裘纳把甜面包扔掉了。她说:“派拉兹和我到外面去散一会步,没关系吧!我是说,就只到镇上去看看,光是坐在这儿,悲惨地谈着话,真没意思。而且,聊天对于事情的发展实在是爱莫能助。”
“你们要出去散步,真是非常聪明。”柯克小姐说。
“是啊!你不一道去吗?”莱斯尼波透太太还没开口,裘纳礼貌性的问。
柯可小姐和巴诺小姐互相望着,叹着气。
“草地非常滑溜呢,”巴诺小姐说:“在那湿漉漉的草上,我自己就跌过一两次。”
“还有那石头。”柯克小姐说:“就在转过小径的一个角落上,掉下一些小石头。有一块击中了我的肩上,很痛。”
分配了茶、咖啡、饼干和蛋糕,大家似乎有点疏远和不痛快。当大灾难发生时,没人知道,该用什么办法应付。每个人说出他们的意见,表示出惊异和苦痛。他们现在在等消息了,同时有点渴望游览风景,并希望在早上,能获得一些有趣味的消息。午餐要等到一点钟才上桌,他们真的觉得,坐着说同样的话,真有点沉闷。
柯可小姐和巴诺小姐,在听到有人说,他们是否需要买东西时,站起了身。她们需要买一两件东西,也想到邮局去买些邮票。
“我想寄一两张明信片,我要问一下寄到外国的邮资。”巴诺小姐说。
“我想配一些毛线,”柯克小姐说:“在广场另一边的那幢建筑物,好象也很有趣。”
“我认为,我们到外面走走,对我们会有益处的。”巴诺小姐说。
上校和华克太太,也站起身,对白脱纳夫妇表示,他们也可能出去走走。
白脱纳太太表示想去一家古董店。
“那不是一家道地的古董店,你不妨称它做旧货店。那里,有时候你能买到一些真正有趣的东西呢。”
他们成群的出去了。艾姆那派拉兹侧身挨到门口,没多加表示,跟着裘纳,一转身便不见人影。尼斯莱波透太太在后面叫她的侄女回来,说她认为坐在这张躺椅上,可能更较舒适。伦姆那小姐同意了—卡斯派先生带着一个外国护卫人员的姿态,护送这些女士们。
温斯德教授和玛柏儿留了下来。
“我认为,”温斯德对玛柏儿小姐说:“坐在旅馆外面,会比较舒服。向着街道的那面有一个大阳台,视线不错。”
玛柏儿谢过他,站起身。她到目前,几乎没同温斯德单独说过一句话。他带了几本学术方面的书籍,有一本是他常看的,即使在车子上也不时地在看。
“可是也许你要买点什么,”他说:“我是宁愿安静地等着桑德朋太太回来。我想,最重要的是,我们应该彻底的检讨我们遇到的事。”
“我同意你的话,”玛柏儿说:“况且昨天我在镇上,已做了相当的散步,我并不觉得今天,有任何必要再这么做。我宁可在此地等,待会儿如果有事情时,我可能会帮得上忙。”
他们一同走过旅馆门口,转过角落,那儿有一所稍显方型的花园;靠近旅馆墙边,有一处高起,用石块铺砌的散步场地,那里有多种不同形式的篮形椅子。这时候附近一个人也没有,他们坐下了,玛柏儿观察似的望着她对面的人—望着他起皱的脸,浓浓的眉毛,一头灰白色的头发。想象着他弯着腰散步的样子。他的声音平淡,语带着讥讽。她心想,某种行业的一名专家。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温斯德说:“你就是珍妮玛柏儿小姐?”
“是啊,我就是。”
她有点吃惊了,讶异他的知道她。他们在一起并不被旁的游客们认出身份。尤其最近两晚,她没同其他的人在一起。这非常的奇怪。
“你大概很惊讶我怎么会认得你吧?”温斯德说:“我听人谈起过你。”
“有人谈过我?”玛柏儿再度有点惊异了。
“是啊!”他停了一下,声音并不确实低,但失却了音量,虽然她仍能很清楚听到—“拉菲尔先生。”
“啊!”玛柏儿吃了一惊。“拉菲尔先生。”
“你吃惊了吗?”
“呃,是啊!我是吃惊了。”
“我没想到,你也会吃惊的。”
“我没预想到—”玛柏儿刚想说,又停住了。
温斯德教授没有说话。他只是坐在那里,盯着她望。
玛柏儿在想,一会儿他会说:“亲爱的女士,究竟是什么朕兆?饮食不舒服么?缺少睡眠?或是消化不良?”她现在几乎可以肯定,他是个医生了。
“什么时候他对你提到我的?那一定是在—”
“是在几星期前。在他去世之前。他对我说,你会做这一次的旅行。”
“他知道,你也会来旅行的。你真的就来了。”
“也可以这么说,”温斯德说:“他曾对我说,你会来旅行,事实上,我知道是他替你安排了这次旅行的。”
“他这人真好。”玛柏儿说:“的确很好。当我发现他替我预定了旅程时,我吃惊极了。请了这样的客。我自己是办不到的。”
“是啊!”温斯德说:“他真慷慨。”
他点着头,好象一个小孩,对一出精彩演出,大为喝彩一样。
“在我们都这么高兴的时候,游览受到了阻断,真是不幸。”玛柏儿说。
“是啊!”温斯德说:“真想不到。你认为怎样?”
“他怎么说呢?”
他裂开嘴露出微笑,眼睛遇上她挑战的眼色。
“拉菲尔先生,”他说:“曾详细地说起过你,玛柏儿小姐。他建议我和你一起旅行,就可以及时和你见面。因为同车旅行的人,总免不了要碰面的。有时他们常要花一两天,为了不同的嗜好或兴趣,可能分成好几伙人。他还建议我—我该注意到你。”
“注意我?”玛柏儿有点不悦了。“为了什么?”
“我想是为了保护你。他要有十分的把握,你不会发生一点意外。”
“我发生事情?我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倒想知道呢?”
“可能就象发生在邓波儿身上的那类事情。”温斯德说。
裘纳克拉福走到了旅馆的转角地方。她带了一只购物篮子。她走过他们,点一下头,带了一点好奇的望着他们,走到街上。直到她走得看不到了,温斯德才说话。
“一个好女孩子,”他说:“至少我这样想。对一个专横的姑妈,做一头能负重的野兽,可是,我相信,再过不久,她便会到了反抗的年龄。”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玛柏儿说,这时候对裘纳可能的反抗,不感兴趣了。
“由于所发生的事情,我们将需要提出讨论了。”
“你是说由于这次不幸事件吗?”
“是啊。如果这算是一件不幸事件的话。”
“你认为,这不是一件不幸事件吗?”
“呃,我认为这也有可能的。”
“当然我什么也不知道。”玛柏儿犹豫地说。
“不。你不在现场。你—我会这么说—你正在别的地方,可能有事情做吗?”
玛柏儿默然了一会。望了温斯德一眼。然后说:“我没有完全听懂你话中的意思。”
“你需要小心才好,处处小心。”
“我小心得已形成习惯啦!”她说。
“做人小心吗?”
“我是说我对任何事情,总是处处小心的。信不信由你。”
“是啊!你完全说得对。你对我什么都不清楚。仅在观光古堡、历史性庄园和珍奇的花园,一次非常令人愉快旅行的游客名单上,知道了我的名字。说起来,也许是那些花园,最吸引你的注意呢。”
“可能是的。”
“此地还有旁的人。对花园也感到兴趣的样子。”
“或者装出对花园有兴趣呢。”
“呃!”温斯德说:“你已注意到了。”
接着他又说:“呃,以我而言,不论怎样,我一开始,就注意到了你,注视你做的事,就近在手边的,以预防任何可能—呃,我们可以概括叫它做—肮脏的事情吧。可是目前情形有点不同了。你必须打定主意,我就是你的敌人,还是你的盟友。”
“也许你说得对。”玛柏儿说:“你说得很明白,但你并没有把你自己的情形详细告诉我,我可以依这做判断。我认为,你是拉菲尔先生的一个朋友吧。”
“不,”温斯德说:“我不是拉菲尔先生的朋友。我只见过他一两次。有一次是在一所医院的董事会上,另一次是在公共场合上。我认识他;我推想,他也认识我。玛柏儿小姐,如果我对你说,我在自己的行业上,是个有名望的人,你也许认为,我太自负了。”
“我不这么想。”玛柏儿说:“如果你那样说你自己的话,你可能说的是事实。你是一个医生吗?”
“啊,你真有理解力,玛柏儿小姐。是的,你非常有理解力。我得过医学学位,不过,我也有专长。我是个病理学家和心理学家。我身边没有任何证明文件。你可能相信我说的话,到某种程度。但我能给你看写给我的信,和一些正式文件,这可以加深你的印象。我主要担任和医事法律学有关系的专门工作。用日常生活语言来说,我对各种不同形式的罪犯头脑,感到兴趣,对这方面,我有多年的心得。我在这方面写过几本书,有几本书引起激烈的争论,也有几本变成了理论了。现今我不做那些费力的工作了。我把时间大部分花在这方面的写作上。我不时地观察事物,常促使我想起一些有趣的—我想更深入研究的事情。我的话你会不会觉得乏味。”
“一点也不,”玛柏儿说:“或者,从你现在说的话,我希望你可能对我说明某些事情,那些事情拉菲尔先生并没对我说明。他请求我从事某件计划,但并没有告诉我有关的详细情形,能让我籍以着手工作。他只让我接受和进行,其他使我一无所知。在我看起来,他那样的处理事情,似乎非常笨。”
“但你却接受了?”
“我接受了。你对我说的全是老实话。我有经济上的动机。”
“你有没有深深思考过?”
玛柏儿沉默了一会,然后慢吞吞地说:“你可能不相信的,我对这回答是:没有。”
“我不感惊奇。你是被引起兴趣来了。这就是你打算要告诉我的。”
“是的。我给引起兴趣来了—虽然我并不怎么熟悉拉菲尔先生。事实上—我们是在西印度认识。我想关于这事你多少知道了一点。”
“我知道,就是在那地方,拉菲尔先生认识了你,在那里—我可以说—你们两人曾合作过。”
玛柏儿有点怀疑的望着他。“哦,”她说:“他说的,是吗?”
“是的,他说了。”温斯德说:“她说,你对犯罪的事有独到的见解。”
玛柏儿扬一扬眉毛,望着他。
“你大概不太相信吧。”她说。
“那倒不,”温斯德说:“拉菲尔先生是个非常聪明和机敏的人,善于判断人。他认为你也善于判断人。”
“我不会自命是个善于判断人的人,”玛柏儿说:“我仅仅会说,某些人使我联想起我认识的某些人,因为我能猜想,他们举止间某些类似的地方。如果你认为,我完全清楚他们到此地来要做什么,那你就错了。”
“偶然的更甚于有计划,”温斯德说:“我们似乎要在此地的一处特殊适当地点坐下来,讨论某些事情了。我们似乎不会被看到,或轻易地被偷听到,我们没靠近窗子或门口,头上也没有阳台或窗口。事实上,我们可以谈了。”
“我会感激的,”玛柏儿说:“我着重这事实,我对自己做些什么或被认为要做些什么,完全一无所知。我不知道,为什么拉菲尔先生要那么做。”
“我可以猜想到的。他想要你没有偏见的接近某些事件。”
“所以你不打算告诉我任何事情了?”玛柏儿似乎激动地说:“真的!有那么严格的限制。”
“不错”温斯德说,他突然微笑起来。“我同意你。我们必须摆脱掉某些限制了。我将告诉你某些事实,这会使你对事物了解得更清楚。而你也许能够告诉我某些你知道的事情。”
“我可以,”玛柏儿说:“可以告诉你一两件有点特殊的迹象,可是迹象却非事实。”
“所以—”温斯德停住了话。
“天啊!把某些事情告诉我吧。”玛柏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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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一次闲谈
“我不想长篇大论。我会很简单告诉你,我是怎样地被牵连到这件事情的。那时我替内政部当机密顾问,也和某些机关接触。有某些象犯罪的机构,对某种形式的犯人,供应食宿,那些有某种犯罪行为的犯人呆在那里,被称之为‘女王陛下的希望’,有时候呆上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这同他们的年龄有关。如果他们低于相当的年龄,他们便必须拘留在某些特别指定的地方。你明白了我的意思了吗?”
“不错,我完全明白你说的话。”
“不论什么犯罪发生,我总是立刻被请去商讨,判断这些事情。并对这件案子的可能性,有利或不利的方面,做各种不同的预测。它们没有多大意义,我便不会去调查。但偶尔为了一个特别原因,我也会同一个机关的负责人商讨。在这件事,我从一个部门,经由内政部转交的一件通知。我去拜访这机构的负责人—事实上,这人负责管理这些犯人和病人,不论你想怎样称呼他们。他因此成了我的朋友—很多年的朋友,但我同他不是很亲密。我到所说的这机构去,这负责人告诉了我他的烦恼。他们查问一个被关在监牢里特殊的人。他对关在监牢里的这个人,有某些怀疑。他便是这件案子里的一个年轻男人。或曾经是一个年轻男人,事实上,当他到此地的时候,他只比孩子大一点,那是好几年前了。日子过去了,目前这位负责人在那里住下后,(他在这名犯人初到时,并没在那里),他变得担心了。不只是因为他自己是个专业人士,也因为他对犯罪的病人和犯人们,是个有经验的人。简单的说,这孩子从他小时,就已叫人很不满了。随你怎样称呼。一个年轻有过失的人,一个小恶棍,一个坏蛋,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他是个犯罪的典型,他参加帮派,打群架,他是个窃贼,偷窃,盗用公款,诈欺,舞弊。事实上,他是个使任何做父亲的人绝望的儿子。”
“啊,我明白了。”玛柏儿说。
“你明白些什么了呢?玛柏儿小姐?”
“呃,我认为,你说到的是拉菲尔先生的儿子。你知道他些什么呢?”
“什么也不知道,”玛柏儿说:“我只听到说—就在昨天—拉菲尔先生有个素行不良的儿子,如果我们说得客气的话。他有个太保儿子。我对他,知道得不多。
他是不是拉菲尔先生仅有的一个儿子?”
“是的,他是拉菲尔先生唯一的儿子。他还有两个女儿。一个在她十四岁时死了,一个大女儿嫁得很幸福,但没有孩子。”
“他真可怜。”
“可能的。”温斯德说:“他太太年轻时就死了,我想,她的死对他是个大打击,虽然他从不愿意表露出来。他对他的儿子和女儿们,给了多少照顾,这我就不知道了。他养育他们,把他最好的给他们。为他儿子花了最大的心血,可是人们说不出他有什么感情。他不是一个轻易流露出内心感觉的人。我想,他整个生命和兴趣,全放在赚钱这件事上。象所有的大金融家们,使他感到兴趣—不完全是他获得的金钱。你也许会说,象派出去一个好仆人,用更有利和意料不到的办法,赚取更多的金钱。他欣赏金融上的事。喜爱这方面。他对旁的事,想到的很少。
我想,他对他儿子,已尽了他一切的力量了。他使他儿子脱出学校的困难,雇请著名的律师们,使他儿子免受法律的制裁,但最后的打击来临了,或许预见到一些早些时发生的事件。这孩子被控诉攻击一个年轻女子,因而被送上法庭。据说是攻击和强暴,因为他年轻,获得一些宽恕,只被判了监禁。后来,第二次对他做了真正严厉的控诉。”
“他杀害了一个女孩子。”玛柏儿说:“是吗?我听说这样。”
“他引诱一个女孩子,离开家庭。那是在她尸体发现前几个月的事。她是被勒死的。她的脸部和头部,被石头和石块打得认不出,大概想要人认不出她的身份。”
“这不是很好的一件事情。”玛柏儿老气横秋地说。
温斯德望了她一眼。
“你是指什么?”
“对我们似乎是这样,”玛柏儿说:“我不喜欢那样的事,我从不喜欢的。如果你希望我感到怜悯、懊悔、鼓励一个令人不愉快的孩子,或谴责恶劣的环境;
如果你希望我,事实上要为他哭泣。我就不会喜欢这么做了。那我就不会喜欢做坏事的人了。”
“我真高兴听到这些,”温斯德说:“在我职业生涯上,已曾遇到过人们哭泣,咬牙切齿,非难过去发生的一切事情,这是你几乎不相信的。如果人们认清他们所处的恶劣环境,他们生活上的困难,尽管他们没有受到损害,我不认为,他们会这么常持相反的看法。这些不对的事情,是令人怜悯的,如果我可以这么说的话。由于他们天生遗传原因,而不能控制住自己。我同样对患癫痫症的病人怜悯。如果你懂得遗传原质的话—”
“我多少懂得一点,”玛柏儿说:“这是小常识嘛!虽然我对化学或技术方面,没有实际的知识。”
“这位官长,是个有经验的人。他简洁地对我说,为什么他这么渴望想知道我的意见。他对这个关在牢里特别的人,说老实话,在经验上,格外感觉到,这孩子并非是凶手。他并不认为,他是凶徒类型的人。据他以前见到的,他不象是个坏人。他的看法是,这孩子不象是穷凶恶极的罪犯;他认为自己是对的。他不相信,这孩子会杀害了一个女孩子,用那种先勒毙,再毁损了她的面目的手段。他就是无法让自己相信。
他对这件事曾调查过,似乎完全得到证实。这孩子认识这女孩子,在犯罪前,有人在几个不同场合中,看到他和她在一起。他们大概是睡在一起,另一方面,有人看到他的车子在邻近,他自己已承认了。所有的迹象,显示出这是一件完全公平的案件。不过,我的朋友为此事却不快之至。他是个对正义和公理,有很强烈感情的人。他需要不同的看法。事实上,他需要的,不是他认识的警方,他需要职业医学方面的观点。他说,这是我的专长,他需要我去看这年轻人,同他谈谈,访问他,对他做医学上的评估,把我的意见告诉他。”
“非常有趣,”玛柏儿说:“是啊!真的非常有趣。毕竟,你的朋友—我是说,你的那位官长—是个有经验的人,爱正义和公理的人。他是个你爱听他说话的人。大概,你真的听了他说的话。”
“不错,”温斯德说:“我深感兴趣。我明白了这事件始末,就给他电话。我用多种不同态度接近他。和他谈话,谈论在法律上可能发生的各种各样的改变。
我对他所下的功夫,可能博得女王律师的喝彩,在他的一方面,看看可能有些什么优点,以及别的事情。我象个朋友,也象个敌人接近他,以便我可以看到他对各种不同接近的反应,我也做过许多身体上的检验,就象我们目前时常用到的一些测验。”
“那么结果是怎样呢?”
“我想,”温斯德说;“我想我的朋友可能对的。我不认为,密契尔是个凶徒。”
“你说到早些时那件案子是怎样的一个情形呢?”
“当然,那件犯罪案子对他很不利。这不是陪审团的想法,因为他们当然没听说过,直到法官概要的说出了要点,这当然是法官的看法。对他很不利。后来我自己又做过调查。他曾攻击过一个女孩子,想对她施暴。但在我的想法,他并没有凶暴到要把她勒毙的程度—我在巡回裁判所,曾见过不少这类案件。你不能否认,现今的女孩子们,随时有遭强暴的危险。她们的母亲们常名之为强暴事件。一个女孩子有几个男朋友,关系远超过友谊。不错,无疑问的,这是一件凶案—但由所有的测验—身体上的、心理上的和精神上的测验—我不断感觉到,没一样和这件特别的案件相符合。”
“那么你将怎么做呢?”
“我和拉菲尔先生联络上了。我对他说,在一件和他儿子有关系的事情上,我想同他见一次面。我便到他那里。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他,还有那位官长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