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序排列的。
赫克托·麦克昆──美国人。六号铺。二等。
动机 可能与死者有关。
时机 十二点至凌晨两点(十二点至一点半,阿巴思诺特上校为
他作证;一点一刻至两点,列车员为他作证。)
反证 无。
疑点 无。
列车员──皮埃尔·米歇尔──法国人。
动机 无。
时机 十二点至凌晨两点(十二点三十七分,雷切特房内有说话
声时,波洛在过道里看到他。一点至一点十六分,其他两
个列车员为他作证。)
反证 无。
疑点 因为他似乎已经被怀疑到了,发现的列车员制服对他有利。
爱德华·马斯特曼──英国人。四号铺。二等。
动机 可能与死者有关,是死者的佣人。
时机 十二点至凌晨两点(安东尼奥·福斯卡拉里为他作证。)
反证 无,除了他的身高体型,是适宜穿那件列车员制服的唯一
一人外。
疑点 另一方面,他不太可能会说一口流利的法语。
哈伯德太太──美国人。三号铺。头等。
动机 无。
时机 十二点至凌晨两点──无。
反证 哈特曼和施密特的证词,证实了她所说的故事──有个男
或 疑点 人闯进她房里。
格莱德·奥尔逊──瑞典人。十号铺。二等。
动机 无。
时机 十二点至凌晨两点(玛丽·德贝汉为她作证。)
注意:她是最后一个见到雷切特活着的人。
德雷哥米洛夫公爵夫人 ── 法国籍。十四号铺。头等。
动机 与阿姆斯特朗家的关系密切,索妮娅·阿姆斯特朗的教母。
时机 十二点至凌晨两点(列车员和女佣人为她作证。)
反证 无。
或 疑点 无。
安德烈伯爵──匈牙利人。有外交护照。十三号铺。头等。
动机 无。
时机 十二点至凌晨两点(列车员为他作证。但不包括一点至一
点十五分这一刻钟。)
安德烈伯爵夫人──同上。十二号铺。
动机 无。
时机 十二点至凌晨两点服台俄那,睡觉(她丈夫为她作证。台
俄那药瓶在柜里。)
阿巴思诺特上校──英国人。十五号铺。头等。
动机 无。
时机 十二点至凌晨两点和麦克昆一直谈到一点半,回房后就没
有离开过(麦克昆和列车员为他作证。)
反证 烟斗通条。
或 疑点
赛勒斯·哈特曼──美国人。十六号铺。二等。
动机 无。
时机 十二点至凌晨两点。从未离开过包房(麦克昆和列车员为
他作证。)
反证 无。
或 疑点
安东尼奥·福斯卡拉里──美籍意大利人。五号铺。二等。
动机 无。
时机 十二点至凌晨两点(爱德华·马斯特曼为他作证。)
反证 无,除了凶器可能会说成适合他的脾性之外(参问鲍克先
或 疑点 生。)
玛丽·德贝汉──英国人。十一号铺。二等。
动机 无。
时机 十二点至凌晨两点(格莱达·奥尔逊为她作证。)
反证 波洛听到的对话,以及她拒绝对此作出解释。
或 疑点
希尔德加德·施密特──德国人。八号铺。二等。
动机 无。
时机 十二点至凌晨两点(列车员和她的女主人为她作证。)睡
觉。约在十二点三十八分被列车员唤醒,并去女主人那里。
注:旅客的证词均为列车员的供述所证实。即,十二点至一点(当时他去隔壁
车厢),以及一点一刻至两点,没有人走进或离开过雷切特的包房。
“这个材料,你们知道,”波洛说,“仅仅是我们所听到的证词的摘要。是为了方便,
才这样排列的。”
鲍克先生做了个怪相。然后把它交还给波洛。
“这个材料并不能说明问题。”他说。
“也许这个更合乎你的口味。”波洛说着,递给他另外一张纸,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第二章 问题
纸上写着:需要解释的问题。
⒈有起首字母H的手帕。是谁的?
⒉为斗通条。是不是阿巴思诺特上校丢失的?或是其他人?
⒊谁穿鲜红色的睡衣?
⒋谁是那个把自己伪装成列车员的男人或女人?
⒌为什么表针会指到一点一刻?
⒍谋杀发生在那个时间吗?
⒎还是比那时早些?
⒏还是迟些?
⒐我们能确信,戳死雷切特的人不止一个吗?
⒑对他身上的刀伤还有其他解释吗?
“好了,让我们看看能做些什么,”鲍克先生说,这些问题的提出,使他有点儿喜形于
色。“就从手帕开始吧,好歹做事总得有顺序,讲条理。”
“毫无疑问。”波洛说着,满意地点点头。
鲍克先生继续往下说,带点儿说教的口气。
“起首字母H,与三个人有关──哈伯德太太(Hubbard);德贝汉小姐,她的
名字是玛丽·赫米翁(Hermione);以及女佣人希尔德加德·施密特(Hilde
gardeSchmidt)。”
“啊,那么说,是这人中的一个罗?”
“目前还很难说。但我想,我倾向于德贝汉小姐。也许人们都叫她的第二名字,而不叫
第一名字,谁知道呢。另外,已经有些疑点与她有关。你所听到的对话,我亲爱的,一定有
点蹊跷,同样,她的拒绝解释,也有点儿奇怪。”
“我倒认为是那个美国人。”康斯坦丁大夫说。“那是一块价格非常昂贵的手帕,几乎
所有的人都知道美国人买东西是不太在乎的。”
“那么,你们都排除了女佣人的可能性啦?”波洛问道。
“是的,正象她自己说的那样,那块手帕是上层阶级某个人的。”
“至于第二个问题──烟斗通条。是阿巴思诺特上校失落的吗?或是其他人?”
“这更因给。英国人一般不搞暗杀,这一点,你是对的。我倾向于这个看法,即,通条
是另外一个丢下的──目的是为了使那长腿英国人受到牵连。”
“照你这么说,波洛先生,”大夫插嘴道,“两条线索都是因为凶手太粗心了。我同意
鲍克先生的意见。手帕确是个疏忽──因而,没有人会承认手帕是他(或她)的。烟斗通条
是条假线索。要证实这个推论并不难,你们一定注意到这样一个事实,阿巴思诺特上校一点
也不显得尴尬,反而直率地承认他抽烟斗,并使用这样的烟斗通条。”
“你的推理不错。”波洛说。
“第三个问题──谁穿那件鲜红色的睡衣呢?”鲍克先生接着说,“有关这个么,坦率
地说,我边一点影子还没找到。对这个问题,你有什么看法,大夫?”
“没有。”
“那我们得承认,就这一点,我们输了。下一个问题,我们好歹有点头绪。谁是那个把
自己伪装成列车员的男人或是女人呢?嗯,可以肯定地说,有许多人是扯不上的。哈特曼、
阿巴思诺特上校、福斯卡拉里、安德烈伯爵以及麦克昆等人都太高。哈伯德太太、希尔德加
德·施密特和格莱达·奥尔逊的肩膀太宽。那么,只剩下雷切特的男佣人、德贝汉小姐、德
雷哥米洛夫公爵夫人和安德烈伯爵夫人──可是,任何一个人看来都不太可能!格莱达·奥
尔逊和它东尼奥·福斯卡拉里都发誓赌咒,分别证明德贝汉小姐和那个男佣人从未离开过自
己的房间;希尔德加德·施密特保证,公爵夫人一直呆在自己的包房里;安德烈伯爵则告诉
我们,他的夫人吃安眠药。因此,任何人都在嫌疑之列,看来是不可能的──况且是荒唐
的。”
“就象我们的老朋友欧几里德说的那样。”波洛含糊地说。
“肯定是那四人中的一个,”康斯坦丁大夫说,“除非从外面进来的某个人找到了藏身
之地──可是,这一点,我们都认为是不可能的。”
鲍克先生却谈起单子上的下一个问题来。
“第五个问题──为什么表针会指到一点一刻?我发现有两种解释。或者说,这是凶手
制造的现场,目的是为了证明其作案时不在场,后来,由于听到外面人来人往,他想逃离这
个现场时已经来不及了;或者说──等一下──我有了个新的想法──”
在鲍克先生冥思苦想时,波洛和大夫都恭敬地等候着他的最新发现。
“想出来了,”他终于开了口,“拨表针的不是穿列车员制服的人!而是我们叫做第二
凶手──左撇子──换句话说,就是那个穿鲜红色睡衣的女人!她去的迟,为了不引起怀
疑,就拨了表针。”
“妙极了!”康斯坦丁大夫说,“你真会想象。”
“实际上,”波波说,“她是在黑暗中戳中的,没有想到他已经死了,可是,不知怎么
地推测,在他睡衣口袋里有一块表,就把它掏出来,盲目拨针,并且把它敲瘪。”
鲍克先生冷冷地看着他。
“还有什么更好的想法?”他问道。
“此刻──还没有。”波洛答道。
“反正,”他接着说,“我认为,你们两位都没发现那块表的最有趣的一点。”
“就是第六个问题要回答的吗?”大夫问道,“对于这个问题──谋杀是发生在一点一
刻吗?──我的回答是否定的。”
“我同意,”鲍克先生说,“下一个问题是──比一点一刻早吗?我说,是的。大夫,
你也这样想,是吗?”
大夫点点头。
“是的。但是,‘比一点一刻迟吗?’对这一问题的回答也是肯定的。我同意你的推
论,鲍克先生,而且,我想,波洛先生也会同意的,尽管他不想承认。第一个凶手在一点一
刻之前作的案,第二个凶手则在一点一刻以后行刺的。至于左撇子的问题,我们是否应该采
取措施,弄清楚旅客中,谁是左撇子?”
“我还没有完全忽视这一点,”波洛说,“你们可能已经注意到,我要每个旅客都签
名,或留下地址。可这并不是决定性的证据,因为,有的人用右手做某些事,而用左手做另
一些事。有的人用右手写字,可有左手打高尔夫球。但是,可能会有些帮助。除了拒绝写字
的德雷哥米洛夫公爵夫人,所有的旅客都是用右手写的。”
“德雷哥米洛夫公爵夫人,不可能的。”鲍克先生说。
“我怀疑,凭她的力气,能戳那左撇子的一刀吗?”
康斯坦丁大夫疑惑地说,“那一刀要用相当大的力气。”
“比一个女人的力气大吗?”
“不,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可是,我认为,至和要比一个老妇人的力气大,而德雷哥米
洛夫公爵夫人的体质尤其弱。”
“也许这是一个精神对肉体的影响问题。”波洛说,“德雷哥米洛夫公爵夫人具有坚强
的个性和巨大的意志力,不过,我们还是暂且把它搁一搁吧。”
“至于第九和第十两个问题,我们是否能够确信,雷切特不止被一人所杀?刀伤还有什
么其他的解释?依我看,就医学上而言,那些刀伤是没有任何其他解释的。假定说,一个男
人先轻轻一戳,然后再大力戳,先用右手,再用左手。大约半小时后,再在尸体上戳几刀─
─当然,这个假设是不成立的。”
“对,”波波说,“不成立的。可是,你认为有两个凶手的假设就能成立吗?”
“就象你刚才说的那样,还有什么其它的解释呢?”
波洛双眼直盯着他。
“这正是我自己问自己的,”他说,“而且一直不停地问我自己的问题。”
他向后一仰,靠在椅子里。
“从现在起,一切都在这里面了。”他拍拍自己的脑门说。“我们已经深入研究过这些
问题。事实也都在我们面前了,而且秩序井然,有条不紊。旅客们一个一个都传到这来过,
轮流提供了证词。我们已经知道所有我们能够知道的东西──从外界……”
他朝鲍克先生亲切地笑了笑。
“我们好象在开玩笑,是吗?──这样靠座椅,能想得出真相吗?好吧,我马上要所理
论付诸于实践──就在这儿,你们眼前。你们俩也必须这样做。让我们三人都闭上眼睛,静
静思考……
“雷切特是被一个或更多的旅客杀死的。那是他们当中的哪几个呢?”
第三章 启发性的几点
足有一刻钟,他们谁也没讲话。
鲍克先生和康斯坦丁大夫开始遵照波洛的意思──静坐思考。他们努力想从一连串相互
矛盾的细节中,得出一个清楚而正确的结论。
鲍克先生的思路大致如下:
“毫无疑问我得思考。但是,对于那几个问题,我已经都捉摸过了……很明显波洛认为
那个英国姑娘与本案有牵连。我不得不感到这是不可能的。英国人是非常冷静的,也许是因
为他们的体质太弱……但这并不打紧。看来,那个意大利人不会是凶手──真遗憾,我想,
英国男佣人说他房里的那一位从未离开过时,不会是说谎吧.可他这么干是为什么呢?要想
贿赂英国人,不是那么容易的,他们是如此的难以接近。这整个事情实在倒霉。我不知道,
我们何年何月才能脱离一困境。在列车行进中,应该有某种救援工作。但是,在这些国家
里,铸事老是慢吞吞的……任何人在做任何事之前,总是要想它几个小时。而且,这些国家
的警察也是最难对付的──傲慢自负,暴躁乖戾。他们会把事情闹得很大。因为,这种机会
是难得的。所有的报纸都会提起……”
从这里起,鲍克先生的思路又沿着一条老路──一条他们已经走过几百遍的老路──走
下去了。
康斯坦丁大夫的想法如下:
“他真古怪,这个小个子。他是天才吗?还是个怪人?他会揭穿这个秘密吗?不可能。
我看不出有什么法子。实在太乱了……也许,每个人都在说谎……然而,并不能起什么作
用。假如他们都在说谎,为什么会如此迷惑人,好象他们是在讲真情。那些刀伤的说法太离
奇了。简直不能理解──假如他是枪打死的,或许更容易理解──毕竟,带枪的人,这个词
的意思是,用枪射击的人。美国真是一个古怪的国家。我应该到那儿去。它真进步。回家
后,我得找到德为特里斯·齐娅──她去过美国,所有现代思想,她都有。我不知道齐娅现
在正在做什么。我的妻子是否已发现……”
他的思路完全走上了私事的轨道。
赫卡尔·波洛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
人匀也许以为他睡着了。
经过一刻钟的木然呆坐以后,他的眉头突然慢慢地舒展开来,轻轻地叹了一声,含混不
清地说:
“可是,毕竟,为什么不会呢?假如是那样──嗯,假如是那样,一切都可解释了。”
他的眼睛睁开了,绿得就象猫眼一样。他低声说:
“好,我已想过了,你们呢?”
由于经过一刻钟的沉思,两人都大声说起来。
“我也想过了,”鲍克先生在点心虚地说,“但是,我得不出结论。如何解释这一案
件,这是你事而不是我的事,朋友。”
“我也认认真真地想过了,”大夫毫不脸红地说,又回忆起那些色情的细节。“我想到
过许多种可能,但没一个能使我满意。”
波洛和蔼地点点头,好象是在说:
“很好,这样说还是合乎情理的。你们已经给了我想要的提示。”
他挺起胸,笔直地坐在那儿,一边捻着他的小胡子,一边说了起来。他的神情就好象一
个见习演说家正对大会演说。
“朋友们,我回顾了所有的事实,以及每个旅客的证词──得出了一个结论。虽然有点
模模糊糊,仍旧看到了某种掩盖事实真相的解释。这个解释很怪。到目前为止,我还不能确
信它是真的。要弄确实的话,我还得做些试验。”
“我想先提出几点。这几点,看来对我们会有所启发。我们可以从鲍克先生对我说的一
句话说起。这句话恰好就这里。是我俩第一次一起在火车上吃饭时讲的。他谈到这样一个事
实,即,我们周围是一伙不同阶级,不同年龄和不同国家的人。而在这种时刻出现了这样一
群形形色色的人,是比较少见的。比如说,雅典──巴黎和布加勒思特──巴黎这两节车
厢,就几乎是空的。请记住,还有一个旅客没赶上车。我认为,这一事实是重要的。然后是
比较次要的几点,但变有启发性──例如,哈伯德太太的手提包的位置;阿姆思特朗太太母
亲的名字;哈特曼先生的侦探方法;麦克昆的说法──是雷切特自己毁了我们所发现的那张
烧焦了的信;德雷哥米洛夫公爵夫人的教名;以及匈牙利人护照上的油迹。”
两人都盯着他看。
“这此事实,对你们有什么启发?”波洛问他们。
“一点也没有。”鲍克先生坦率地说。
“你呢,大夫?”
“你说的,我一点也听不懂。”
这时,鲍克先生根据波洛刚才提到的护照问题,正在仔细地整理和分析各人的护照。忽
然,他哼了一声,拣出来安德烈伯爵夫妇的护照,打了开来。
“你指的是这份吗?这个油迹吗?”
“是的。油迹还比较新鲜。你可注意到它是在什么地方吗?”
“在伯爵夫人的姓名这栏的开头──确切地说,在她教名的头上几个字母。但是,我承
认,我还是没看到它的重要性。”
“我将从另一角度来分析。先回到现场所发现的那块手帕上吧。正如不久能前我们讨论
过的那样,三个人与字母H有关──哈伯德太太,德贝汉小姐和女佣人希尔德加德·施密
特。现在,让我们用另一种观点来看看这块手帕。朋友们,这是一块很贵的手帕──一件奢
侈品,手工织的,巴黎刺绣。所有旅客中,不管起首字母是什么,谁最配有这样一块手帕
呢?哈伯德太太,不可能。她是个合时宜的女人,不想要过分奢侈的衣着。德贝汉小姐,也
不可能,那种英国女人往往带有一块好看的、亚麻布手帕,而不可能有价值约两百法朗、昂
贵的细棉布手帕。让我们先看看,是否能把她们两人和字母H联系起来,我指的是德雷哥米
洛夫公爵夫人──”
“她的教名可是娜塔莉娅,”鲍克先生挖苦地插嘴道。
“一个不错。可她的教名,就象我刚才说过的那样,肯定对我们有启发,另外一个是安
德烈伯爵夫人。我们马上就会联想到──”
“只有你会联想到!”
“就算是我。她护照上的教名,因为有油迹,看不清楚了。任何人都会说,这只是偶然
的巧合。然而,想一想那个教名。爱琳娜,假如不是爱琳娜(Eelna)而是海琳娜(H
elena)。大写字母H能改成大写E,并且很容易盖住右边的小写e,然后,再搞上一
点油污,掩盖涂改的痕迹。”
“海琳娜,”鲍克先生喊了起来,“好一个想法。”
“当然好罗!我一直在为我这一想法寻找佐证,不管多么微不足道──现在可找到了。
伯爵夫人行李上的行李标签已经有点儿潮了。最重要的是,水迹也刚好弄糊了起首字母。而
且,那张标签已经湿得脱开了,还被贴在另外一外地方。”
“你开始使我有点儿相信了,”鲍克先生说,“可是,安德烈伯爵夫人──肯定──”
“啊,现在,我的老朋友,你得改变自己原来的想法,从另一个完全不同的角度来对待
这个案子。那么,凶手是打算怎样出场的呢?别忘了,这场大雪搅乱了他原先的计划。可以
设想,要是没有雪,列车继续它正常的行程。那么,会发生什么呢?”
“可以说,凶手有可能早在今天上午,在意大利边境时,就会被发现。意大利警察也会
得到相同的证词。麦克昆先生会搬出恐吓信;哈特曼先生会讲他的故事;哈伯德太太会急于
向每一个谈一个男人穿过了她的包房;钮扣也会被发现。想象当中,只有两件事有所不同。
那个男人穿过哈伯德太太包房的时间,恰好在一点钟之前──列车员制服会被发现,已经丢
在两个盥洗室中的一个里。”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凶手原来的打算,使谋杀案看起来像车外人干的。凶手原计划在布罗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