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珠趴在床上,可以说是非常生气了,最气的是她还不能告诉自己别生气,因为他奶奶的,迟渊还不是无关重要的甲乙丙丁。
烦躁烦躁真烦躁。
沈珠气了很久才慢慢闭上眼,这股气一直延续到第二日早晨迟渊告诉她他没让导演换掉岑溪俨后沈珠还是生气。
因为迟渊不想这么做,只是她生气后的妥协而已,沈珠不想搭理迟渊,闻言淡淡的走开了。
迟渊皱眉:“你这是要对我家庭冷暴力吗?”
瞥他一眼,沈珠不说话,继续做早饭,吃早饭的时候,沈珠依旧保持沉默。
迟渊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得了,真气大了。
吃过饭后,沈珠去洗脸化妆护肤,作为一个美人,虽然天生基因很重要,但后天的呵护保养也必不可少。
水乳精华必须要用。
洁肤后,沈珠把铁架上的爽肤水摸过来,一扭,没扭开,沈珠皱了皱眉头,用了吃奶的力气,还是没扭开。
怎么回事?沈珠怒得脸红脖子粗。
现在爽肤水都和她作对吗?
沈珠握着它,恨不得把它给摔了。
沈西在门口看见沈珠憋得脸都红了,急急的跑进来:“妈妈瓶子打不开吗?”和沈珠生活久了,沈西也知道那是沈珠每天早上必须抹在脸上的东西。
沈珠不认输继续扭盖子:“能打开的。”昨天晚上光顾着和迟渊生气,护肤本来就没做,沈珠今天早上可不会不做。
美貌是靠养的。
但这瓶子……搞什么啊!
“妈妈小心。”沈西担忧道,见沈珠很困难,他脑子里灵光一闪,“迟叔叔力气大,我去叫他。”
沈珠连阻止都没来得及,沈西就像是一阵风一样,飞快的跑远了。
“给我吧。”半分钟后,迟渊出现在沈珠面前。
沈珠没好气地看了迟渊一眼,把爽肤水乖乖递给他,迟渊伸手接过。
迟渊就像是没用力样,轻轻的把瓶盖给扭开了。
“谢了。”沈珠闷闷地接过来。
迟渊翘了下唇:“终于舍得和我说话了,嗯?”
才不想和你说话呢。
沈珠不搭理他,拍完爽肤水以后,沈珠去盖好瓶盖,去拿旁边乳液的瓶子,用力到无能为力,依旧没把瓶盖给扭开。
这是怎么回事……
迟渊眼神微眯:“要我帮忙吗,不需要我走了。”
“……”
坚持了三秒钟,沈珠自认漂亮的脸蛋比生气要重要,迟渊转身的时候,生硬地叫住他:“唉。”
“瓶子打开。”沈珠努力板着一张脸。
迟渊回头,满脸笑容地看着沈珠:“不生气了我就帮你打开。”
在护肤面前,沈珠决定暂时妥协:“我还懒得生气呢。”
不过看着迟渊轻轻松松扭开的动作,沈珠重新转了下爽肤水的瓶子,很轻松,一个念头在沈珠的脑子里成形。
她猛地一声爆喝:“迟渊,是不是你把我水乳的瓶子扭紧的。”
沈西被吼的捂住耳朵,迟渊纹丝不动,闻言轻轻的笑了一下:“你猜。”
简直是太可恶了,沈珠蠢蠢欲动的手再也按捺不住,她现在再也不想使用冷暴力了,站起来对着迟渊的呼啦一下拍在他的胳膊上。
脸色瞬间一变。
迟渊立刻捧住她手,心疼地问:“手打痛了没?”
“迟……渊……。”沈珠咬牙切齿。
“下次别上手了。”迟渊幽幽地给她出主意,“家里还有很多东西,比如拖鞋枕头衣架。”
沈珠:“……”
输了输了彻底的输了。
第63章 第 63 章
十月中旬, A市气温降得愈发明显,秋风瑟瑟而过时,冷的人直发抖。
早晨六点, 迟渊送沈珠去机场。
临走前, 沈西依依不舍的扒着沈珠大腿, 眼眶红红, 抿着小嘴不满地看着沈珠。
“妈妈,我会想你的。”
“宝贝, 妈妈就去三天而已,你不要搞得像生离死别好吗?”沈珠整理沈西头顶的呆毛。
沈西瘪了瘪嘴:“妈妈。”他在沈珠的胸口用力蹭了蹭。
“乖啊。”沈珠摸了摸他的头, 把他重新塞进被窝里,“天还没亮,乖乖睡觉,等你睡醒三次后,妈妈就回来了。”
沈西可怜兮兮地看着沈珠, 点了点头。
退出沈西的房间后, 迟渊手里拖着沈珠的行李箱,正在门口等她。
沈珠说:“迟总, 你别送我了。”
“怎么, 怕我碰见谁谁谁?”
沈珠没好气地递给迟渊一记白眼:“岑哥今天又不会去,他是飞行嘉宾,明天才会到节目组好不好, 还有, 把你这副嘴脸收起来。”
迟渊推开门, 拖着行李箱大步往外走,闻言轻轻飘飘地嗯了声。
沈珠跟在他后面:“唉唉,这么早,你回去睡觉不行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天在客房里办公到一点过,你看看你睡了几个小时。”
“你是在关心我吗?”迟渊回头问道。
沈珠别开脸:“我是担心你猝死了,还得给沈西重新找爸,麻烦。”
迟渊:“……”
“做梦。”他才不会死。
等迟渊把行李放进后备箱后,沈珠知道他铁了心不会回去了,在冷冷的凉风里吁了口气,沈珠坐在副驾驶上。
四十分钟后到飞机场。
还没到检票口,检票口前面蹲了大群有组织有纪律的人,沈珠连忙扯住迟渊:“迟总,你回吧。”沈珠可瞅见这些姑娘手里举着的林徐风了,很明显粉丝送机。
她没什么名气,认识她的人也不多,但和林徐风一起参加了这个节目,说不准就有他的粉丝眼尖。
认出她来没什么,认出她旁边的迟渊就有什么了。
“行。”迟渊把行李箱递给沈珠。
呃……这么快就同意了?
“这是什么表情。”
沈珠捂着唇哈哈笑道:“喜欢你的表情。”
“……”
“我也不想现阶段曝光我们的关系,知道吗?”迟渊无奈地说。
“知道知道。”
今天气温低,沈珠出来的时候头上戴了顶白色帽子,刚刚她趴在椅子上有些歪了,迟渊给沈珠戴好。
“记得想我。”迟渊松开手。
沈珠小鸡啄米点头:“一定一顶。”
这时候,迟渊忽然一本正经看向沈珠,像是有什么重大事情一样。
“更想沈西还是更想我。”
。。。。。。
沈珠伸手拿过行李:“迟总,你心里明白就行。”
迟渊非常有求知欲:“我不明白。”
沈珠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你一定要我说出来自取其辱吗?”
迟渊:“……”
自如其辱?!
“男人可以换,十月怀胎的儿子怎么可以换?”沈珠送给他一个你傻不傻的眼神。
心掉到北极去了。
“好了好了。”沈珠瞅见他脸色失落,伸出手指戳了戳迟渊的胳膊,“不过西西不在,我可以勉为其难哄哄你,更想你。”
幽幽地叹了口气,迟渊凉凉地说:“谢谢你还愿意哄我。”
沈珠贱兮兮地摇摇头:“不用客气不用客气。”
说着,沈珠踮起脚尖,在迟渊的下巴上吧唧一口,亲完后,像是做贼一样左看看右看看。
迟渊苦笑地摇摇头,居然就被这样弱智的招数哄好了。
《我们的时光》第三次录制正式开始了,A市被虽冷空气霸占,录节目云南小城温暖如春,果然是祖国妈妈地大物博。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大家很快进入状态。
录制节目的第二天下午,岑溪俨作为飞行嘉宾来到节目组。
为了体现团队的热情,大家给予新嘉宾热情欢迎,沈珠站在欢迎队伍的最尾巴,等岑溪俨走到她面前的时候,笑眯眯伸出手:“岑哥。”
岑溪俨也笑了一下。
“好了好了,欢迎仪式结束,岑老师,你可以开始选工具干活了。”赵一业乐呵呵地说。
林徐风赞同道:“岑老师,你可以选择劈柴,也可以选择去摘草莓,也可以去捉鱼。”
“唉唉,岑老师才来,你们怎么都不让他休息一下。”房微打趣道。
“我这也是为他好,早点干完活早点休息。”赵一业说。
“那我去劈柴吧。”
“那行。”赵一业笑眯眯地说,“其他人继续去干活。”
岑溪俨笑笑,问赵一业:“你干什么?”
“我啊。”赵一业指了指自己,“我和沈珠负责煮晚饭喂家禽,岑老师你任务选的真好,本来劈柴是我的活儿。”
“是吗?”岑溪俨先看看赵一业,而后目光看向沈珠。
其他人则表现的很懊恼,懊恼岑溪俨为什么到他们组,各自打趣几句制造些看点,按照原有的分组去干活。
沈珠坐在院里理豆角,赵一业浇花,岑溪俨劈柴。
抬头瞅了两眼,沈珠发现岑溪俨劈柴的姿势不太对,沈珠走过去给他示范。
“看见没,先把柴放在柴墩上面,下手要狠,千万别墨迹。”说着沈珠重重往下一劈。
岑溪俨惊讶:“没想到你还会干这个。”
沈珠笑道:“没想到的多了,斧头拿着。”
岑溪俨从前没劈过柴,刚刚是乱来,沈珠亲自示范以后,他下手利落不少,但还是没劈到准头上。
“没事没事,多来几次就行。”
“唉唉,刚才我劈不好,你说我笨,怎么到岑老师这儿就变成鼓励了!”赵一业不满道。
沈珠闻言看向赵一业:“因为我双标啊。”
“你不仅是双标,还双标的明目张胆。”赵一业十分之幽怨。
沈珠点点头:“你说的对,所以赵一业,发挥下团结友爱互帮互助的性格,你来劈柴,岑哥浇花。”
赵一业愣了愣:“沈珠,我错了。”
沈珠挑了下眉:“哪儿错了?”
“你不是双标的明目张胆,分明是丧心病狂。”赵一业咬牙切齿地说。
岑溪俨闻言忍不住轻笑出声:“还是我劈柴吧,从前没劈过柴,还挺有意思的。”
沈珠说行:“这个多练习几次就好了。”
岑溪俨偏头看了沈珠两眼:“你练了多久?”
“我啊?”沈珠指了指自己,“我是小时候就会劈柴了,而且我也练了挺久。”
岑溪俨抬头疑惑道:“你小时候还需要劈柴!”
“我有年参加的夏令营是在农村生活两个月,那个时候会的。”沈珠说。
“原来是这样啊。”岑溪俨又一斧头劈下去,还是没对准劈空了,他幽幽地叹口气:“又失败了。”
沈珠鼓励:“没事,多来几次。”
岑溪俨偏头看向沈珠,而后笑道:“行,听你的。”
留在家里的主要任务就是准备晚饭,包括但不仅限于人类,还有牛猫狗一类。
眼看天色渐晚,沈珠开始准备晚饭,今天早上去市场买了牛肉,沈珠打算做一个土豆炖牛肉,再来个干炒河牛,再用其她的材料做个丸子粉丝烫,小炒肉,时光屋旁边还有他们负责照料的菜园子,清炒两个时蔬就差不多了。
岑溪俨给沈珠烧火,赵一业一边削土豆一边表扬沈珠。
“沈珠,幸好节目组有你,不然我们要被饿死。”
沈珠下牛肉焯水,又听见岑溪俨问:“你的意思是不是沈珠做饭很好吃。”
“岑哥,你期望值还是不要太高。”沈珠连忙说。
岑溪俨塞块柴火进灶孔:“为什么?”
沈珠振振有词:“你要想的是猪食,五菜一汤到时候你就会觉得是满汉全席,你要先想成满汉全席,到时候可能真成了猪食,你问赵一业怎么想的。”
岑溪俨看向赵一业。
赵一业理所应当地说:“每天吃饭前我都觉得沈珠做的是猪食。”
岑溪俨失笑。
沈珠说:“岑哥,这种欲扬先抑的心里法很有用的。”
岑溪俨摇摇头:“你这么美的姑娘就算做猪食也是天下最好吃的猪食。”
沈珠眼睛一亮:“唉,赵一业,听见岑哥怎么说的了吗?”
“再好吃它也是猪食。”赵一业特别直男地说。
沈珠:“……”单身不是没有原因的。
晚上睡觉前,沈珠照旧和迟渊聊天,说到赵一业沈珠吐槽两句他的直男性格。
迟渊的重点不在赵一业上面,反而问:“岑溪俨夸你了,他是不是贼心没死啊。”
沈珠看完消息,啪啪打字回:“迟总,我要生气了。”
迟渊脸上的微笑一僵:“自己说说生气的应该是谁?怒emoji。”
“岑哥那是夸我吗,那分明是说的实话,难道在你心里我做的猪食不是最好吃的猪食。”
沈珠气势汹汹地问。
“……”
“岂止是猪食最好吃,你做的任何东西都是天下最好吃的。”迟渊立刻回复沈珠的消息。
这话可以说是求生欲很强了。
沈珠继续问:“岑哥夸我没?”
迟渊磊落淡定回:“没有,那是实话,怎么能算夸你。”
第64章 第 64 章
神清气爽结束和迟渊的的对话, 沈珠翻了个身,缩进被窝里,一夜好眠。
沈珠的生物钟很准,和许多喜欢睡大懒觉的年轻人不同, 七点一过, 沈珠准时醒来, 时光屋的成员有一半都是十点才起床的,沈珠在床上躺到八点, 爬起来照旧熬了一锅小米粥,而后懒洋洋地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晒太阳。
“沈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岑溪俨走下楼的时候, 看见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沈珠。
沈珠眯了眯眼:“睡够了, 岑哥,锅里有熬的米粥是早餐。”
岑溪俨嗯了声, 吃过早餐后回到院子,还是只有沈珠一个人, 他问道:“都还没有起来?”
沈珠摇摇头:“房微和林老师起床了,他们两个去公路上慢跑了。”
他点点头表示知道,坐在院子前边的遮阳棚下面, 坐了片刻后,岑溪俨笑着问道:“沈珠,你想下棋吗?”
“什么棋啊?”
“你会下什么?”
沈珠和岑溪俨面对面坐着, 沈珠拿红棋, 岑溪俨拿黑棋, 沈珠下象棋属于激进派,努力往前冲往前杀,岑溪俨和她相比,属于保守派,步步为营,仔细推敲。
沈珠的将帅都先过河,一开始能拿下很多虾兵蟹将,到了最后,却总是被岑溪俨将军。
连输三盘之后,沈珠笑眯眯地看向岑溪俨:“岑哥,你真厉害,都连胜三盘了。”
赵一业也起床并且观战了半晌,闻言便道:“沈珠,你可以换作战方式了,不要激进猛攻。”
岑溪俨赞同的点点头,沈珠棋艺不差,虽然努力往前冲,但他没放水情况下,两个人也要二三十分钟才能分出胜负。
“唉唉,你这就不懂了?”沈珠再次先走将,“我下棋的主要目的不是胜利。”
赵一业疑惑道:“那是什么?”
沈珠说:“开心啊,快乐啊。”毫无犹豫吃掉岑溪俨的卒,沈珠心满意足地说:“比起动脑筋认真下棋,这样我更快乐,知道吗?”
“知道了。”赵一业看着沈珠的将被岑溪俨吃掉,叹气道,“不过这局棋恐怕你又要输了。”
“唉唉,我才刚开始,你别咒我输啊。”
赵一业认真瞅了瞅棋局,嗤笑道:“你肯定输了,不输今天我是你儿子。”
沈珠惊讶地看了赵一业眼,而后咯咯笑了下,那笑听得赵一业浑身起鸡皮疙瘩。
“人生嘛,我觉得开心最重要,所以我不在乎输赢。”说着,沈珠眉眼弯弯朝着岑溪俨笑道,“不过这局要是我赢了我会更开心的。”
岑溪俨笑着摇摇头:“那行,这局让你赢。”
赵一业立刻跳起来:“沈珠,你作弊。”
沈珠还没说话,林徐风同情的拍拍他肩膀:“你可没说不准作弊。”
沈珠附和地点点头,慈祥地看向赵一业,那眼神里的疼爱都要溢出眼珠子了。
赵一业:“……”
吃掉岑溪俨的帅后,沈珠笑眯眯地看着赵一业。
赵一业呆了半晌,在几双等着你的眼神里小声叫道:“……娘……”
沈珠踮起脚,伸长胳膊想要拍拍赵一业的脑袋,奈何赵一业一米八五的身高委实有点困难:“乖啊。”
低头轻咳两声,岑溪俨浅笑望着他们。
“对了,告诉你一个道理,不到最后时刻别轻易下结论,不然会被打脸的。”沈珠普及大道理。
赵一业叫出第一声,后面就非常无所谓:“谢谢娘给我上课,让儿子受益匪浅。”
沈珠本来是想占赵一业便宜的,他这么贱兮兮的说话,沈珠像是在酸梅汤里泡过一样,胳膊开始长鸡皮疙瘩。
“赵一业,你快酸死我了,算了算了,别叫我娘了。”
赵一业闻言,立刻变了副嘴脸:“哈哈,这声娘也不是那么容易听的。”
沈珠:“……”懒得和你计较。
《我们的时光》全体成员奉行的是早午饭简单,晚餐丰盛的习惯,毕竟上午不干活,有的人起的晚,直接就是下午。
午餐吃过面条后,大家分工干活,由于沈珠是做饭最好吃的,她毫无例外的留守在家,继续管门前门后这些事,其他的农活就抽签决定。
“谁和我一组啊?”沈珠好奇地问。
“是我。”
是岑溪俨。
命运之神真巧。
大家各自把活分好以后,留下岑溪俨和沈珠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沈珠说:“岑哥,我要村口买菜,你去吗?”
岑溪俨点点头:“去,我不会买菜但可以帮你拎东西。”
“好,出发。”
一小时后,沈珠拎着两袋菜走公路上,岑溪俨比她拎着更大更重的四袋东西。
走着走着,沈珠停下脚步。
岑溪俨走了几步,发现沈珠没跟上来,疑惑道:“怎么了?”
下巴抖了抖,沈珠手不停地颤栗:“前面,你看前面。”
前面怎么了……
岑溪俨跟着沈珠惊恐的眼神看过去。
“汪汪,汪,汪。”两条大黑狗子威风凛凛的站在大马路上,有种随时上来咬一口感觉。
岑溪俨回头安慰道:“你别怕啊。”
“我不怕。”沈珠努力淡定,“你先把它撵走我就不怕,啊啊啊啊。”
话一落,两只狗子发现沈珠是好欺负的那个人,朝沈珠就奔过去,吓的沈珠尖叫一声,岑溪俨和跟拍老师连忙跟着拦狗。
但沈珠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另外一口气又立刻喘上来了。那两条凶猛的狗子是被拦住了,但从侧面田野上又跑过来两条大狗。
岑溪俨沈珠加上他们两人的跟拍老师也就四个人,那两条狗直冲着沈珠冲过来,沈珠吓的倒退。
“唉,沈珠。”
哐当一声,沈珠退到了公路边上的池塘里。
“呜,呜呜。”沈珠整个人都不好了。比起大狗子她更怕水啊。
铺天盖地的窒息感席卷全身,沈珠脚抽筋腿发麻,奋力的朝着上面踹了几天,她开始往下沉。
迷迷糊糊之际,她好像看见了自己的养母养父,而后是……迟渊。
哪儿的床,睡的一点也不舒服。
沈珠动了动,迷迷瞪瞪睁开眼,是白墙加消毒水的味道。
“醒了?”
迟渊的脸在沈珠面前放大。
沈珠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迟总,你怎么在这儿,我这是哪儿,睡了几天了?”
说话的声音中气十足,迟渊放心了,低头看表:“医院,睡了零点零五天。”
沈珠掀开被子:“迟总,说人话。”
“一小时。”
“额。”
等等,一小时。
那说明这是是云南了,那迟渊……
“唉,迟总你怎么又来了?”沈珠讶异道。
迟渊嗤笑:“救你啊。”
呃……她临死前看到的不是错觉啊,呸呸,什么临死前。
“迟总,是你救了我啊?”
迟渊伸手把沈珠乱糟糟的头发揉的更乱了点,而后幽幽地叹口气:“说吧,救命之恩,何以为报?”
沈珠没好气地说:“你不救我也有人救我。”
迟渊冷笑道:“岑溪俨吗?”
“对了,岑哥怎么样了?”沈珠张头四望。
迟渊把沈珠的脑袋扭过来只能朝着他:“你觉得当着我的面关心其他男人合适吗?”
沈珠:“合适,挺合适的啊。”
迟渊:“……”
夫纲不振,夫纲不振啊!!
他站起来扭头往外走。
“唉唉,迟总,你去哪儿?”沈珠捉急道。
迟渊冷冷地:“回A市。”头都不回的往外走。
沈珠连忙从床上爬起来,跟在迟渊后面拽着他衣角。
“迟总,咋就回去了呢。”
迟渊扭过头:“你说呢?”
“你才来云南,怎么不领略一下这边的大好风光呢。”沈珠仰着头望着他,乖乖巧巧地说。
迟渊继续绷着脸,维持冷漠道:“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