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皊白了他一眼,心里到底还是有些憋闷,“别再提这件事了。”
封禹从善如流,“我换一件事,妈昨天从美国回来了,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看她。”
宛皊的水杯差点没拿住,她手抖了半天,最后还是封禹看不过去,搁下水杯,“你陆姨那么疼你,要是知道你是这个反应,啧啧。”
要皊仰着头,什么也没有想,“陆姨知道了。”
封禹没有直接回答,就那么看着她,似乎在说,“不然呢。”
宛皊咽了下口水,又从桌子上碰过茶杯,“我有些紧张。”
五月的时候,封禹在美国的外公身体不太好,陆姨十分担心,直接飞到了美国,一晃一个月过去了,直到陆外公的身体有了明显的好转,陆阿姨前天才从美国回来。
“她还不知道,不过她应该很快就知道了。”封禹说。
宛皊有些紧张,从小到大,陆阿姨都很疼爱她,可是三个月以前,她真的没有想过会成为她的儿媳『妇』,现在冷不丁再次要去见她,宛皊心里没由来的升起一种微妙难言的感觉。
封禹细细观察着宛皊,安慰她,“丑媳『妇』终究要见公婆的,加油。”
“封禹。”宛皊忽然叫了叫他,声音软软的,抹了蜜般的甜,封禹抬眸,宛皊搂着他的一只胳膊,糯糯的说,“封禹,我们的事,”她顿了顿,才接着说,“可不可以先不要告诉陆姨他们啊。”
封禹眼皮子掀了掀,变得有些冷淡,“是么。”
宛皊又凑近他几分,“你想啊,我们现在才刚开始,感情不是很深厚,万一要是,要是以后分手的话,陆姨他们知道了,我还怎么面对他。”
自己的观点阐述完了,宛皊希冀的看着封禹,封禹嘴唇勾了勾,阴测测的说,“感情不深,分手。”
后脑勺有些凉,一股寒气从脊椎骨冒上来,宛皊抱着封禹的胳膊僵住,一动也不敢动。
有点危险,非常的危险。宛皊讪笑了下,想要慢慢的,慢慢的松开封禹的胳膊,然后离开。
可这个侗族还没有来的及视线,头顶上的目光越来越深,她眨着一只眼抬起头,脑子的招还没有想出来,嘴巴就先说话了,“封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哪儿错了?”
宛皊吸了吸鼻子,真诚的望着他,“我说的话错了,我们是天赐良缘,肯定能长长久久的。”
“天赐良缘,长长久久,嗯?”
看着封禹的眼神终于回温了几分,宛皊心底悄悄舒了一口气,紧紧的靠着他的肩膀,“真的,真的。”
封禹抬眼,捏了捏她的脸蛋,“脸皮真厚。”
宛皊两只眼睛弯着,睫『毛』翘着,笑『吟』『吟』的望着封禹,“我说的是实话。”
封禹笑了笑,看着他不生气了,宛皊终于放下心来,女人多变,但男人也不慌多让呀。
择日不如撞日,宛皊周日那天,心甘情愿的跟着封禹回了一趟封家大宅。
家里的保姆,陈姨一看到封禹和宛皊,冲着屋里的声音就变得很大,“小禹和宛宛回来了。”
陈姨笑的特别欢喜,宛皊最近看多搞笑年代剧,一下子就想起了昨天刚看的一部戏,男女主结婚后回娘家,开门的阿姨也是这样朝着屋里喊的,她拍了拍脸,压住脸上的热意。
陆怀月一早就知道宛皊要来,早早就亲自收拾好了食材,全都是宛皊和封禹爱吃的菜,听见陈姨这样说,她围裙都还没有解,急急的从厨房里出来。
“宛宛,你来了。”她握着宛皊的手,上下左右打量一番后,得出结论。“怎么瘦了。”说着便拧眉看向封禹,“我让你好好照顾宛宛,你看看你是怎么照顾的。”
“陆姨,”宛皊叫住他,“封禹对我挺好的,我也没有瘦。”
听了宛皊的话,陆怀月摇了摇头,“就是瘦了,我今天熬了乌鸡汤,等会儿多喝点,补补身体。”她边说话,边向屋子里走,这时,封禹的的爸爸封涛正好下楼,宛皊抬头叫了一声封叔叔。
封涛看见宛皊,和蔼的表情更和蔼了。
封禹独自坐在一旁,看着嘘长问短的其余三个人,翘了翘唇角。他捏了捏眉心,昨天加班很晚,现在精神本就是不是很好,“我上楼去歇会。”
陈怀月现在眼里只有宛皊,哪儿顾得上封禹,眼神都没有给他一个,说好,倒是宛皊,想到昨天封禹凌晨三点才回来,心疼的说,“你先睡,等会儿我叫你。”
封禹冲着她点了点头。
宛皊脸上的笑意更大了几分。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太亲密。陆怀月眼神狐疑的在宛皊和封禹游走几遍,接着和自家老头对视一眼,明明白白的看出彼此眼底的深意。
宛皊去厨房帮陆怀柔的忙,陆怀月心里揣着事,旁敲侧击道,“宛宛,你觉得封禹怎么样啊。”
宛皊边切土豆,听陆姨这样问,心底的奇怪之感越来越重,莫非她还不知道和封禹的事情,含含糊糊道,“挺好。”
“挺好就好。”
“就那啥,挺好的。”陆怀月目光灼灼,宛皊有点承受不了,幸好这是她自己也注意到了,不能『逼』太急了,万一儿媳『妇』『逼』没了怎么办。
又过了一会儿,陆怀月眯了眯眼,“宛宛,饭要好了,你去叫封禹起来吃饭吧。”
宛皊垂着头,都不太敢看陆怀月,小鸡一样点头。
封禹的卧室在二楼的尽头,宛皊以前来过很多次,可那么多次,都不及这一次的面红耳赤。他的卧室面积大,但是家具陈设却很少,所以显得尤其的空旷,浅灰『色』的窗帘被风轻柔柔的吹着,宛皊慢慢走近床上的人。
封禹睡姿向来规矩,平躺着,双手压在凉被上面,双腿打直,宛皊的睡角喜欢蜷缩陈一团,双膝弯着,头往下西,双手紧紧的抱在胸前。
她慢慢坐在他的床头上来,封禹的眉目平和,点点光落在他的眉间额上,恍如圣地,宛皊低着头,忽然发现,他的睫『毛』浓密纤长,封禹相貌俊朗,但是很多时候他深沉又温柔的气质太盛,压住了自己的容貌,玩心顿起,她压低头,打算细细的研究一下他的睫『毛』。
一根,两根,还没有再数几下,忽然对上了他的眼神,浅褐『色』的眸子,带着午后初醒的慵懒和随『性』。
宛皊低着头,就这样愣住了,一动不动,封禹低低一笑,他伸手,从后背护住自己的姑娘,再轻轻的用力,姑娘就被他带到床上去了。
他侧着身子,“想我了。”
被他一打趣,宛皊才想起自己的目的,她想要坐起来,一双有力的手却紧紧的搂住她的胳膊,宛皊眨了眨眼,“陆姨让我叫你吃饭了。”
“不急。”封禹轻轻勾了勾唇,“我现在”更想吃你。
话音未落,他的唇就压上了她的,宛皊最近接吻多了,也自是有了自己的一番体悟,要怎么样对方才有最好的感受,不过因为害羞,她睫『毛』细细颤着,一腔的武艺到了最后,也就是那么轻轻一『舔』。
这一『舔』成功的让封禹的眼『色』渐变幽深,他喉头一紧,一时之间,屋子里只有啧啧的水声。
陆怀月在下面等的时间有点久,饭菜都上桌了,还是没有看到人,嘴巴里随口嘀咕两句,她上楼去看。
封禹的门没有反锁,陆怀月轻轻一转,门被打开,下一瞬,看见卧室里面的内容,下意识的她就擦了擦眼睛。
“封禹,你小子在做什么。”
第25章
陆阿姨进来了,陆阿姨看见了!!!
宛皊动作比脑子使的还要快,她一把抓过掀在一边的被子,往脸上遮。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你
封禹从床上翻身起来,正了正衣冠,看着床上把自己自欺欺人裹成一团的人,转身走向门口。
“妈,你怎么来了。”这话问的不仅没有一丝羞愧,反而还有一点好事被打扰后的不满。
我怎么来了!陆怀月看着面前高大的儿子,衣衫凌『乱』,不由的哀叹一声,心里却冒起甜滋滋的欢喜,佯装凶狠的盯着封禹,“你把宛宛怎么了。”她向卧室走去,才走一步,封禹拦住她。
陆怀月瞪他一眼,封禹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妈,你要过去了,可能你胃里爱媳『妇』今天都不好意思出这个门了。”
陆怀月的脚步一滞,伸出手,想要敲一敲自己的儿子的脑袋,不过女孩儿的面皮子的确是比较薄,她警告『性』的指了指自己的儿子,回头离开。
宛皊虽说是把自己紧紧的捂在被子低下,课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却也是听的一清二楚,脸更热了。
封禹回身,宛皊泰半身体『露』在窗扇,脖子以上,却遮挡的严实,眸子里飞快的闪过一丝笑,他伸手,扯了扯被子,没扯动。
“宛宛,妈走了。”
床上的一团还是不动,封禹扯鼻被子的手用了重力,轻轻一扯,终于,硬生生的扯开了。
宛皊双颊嫣红,因为缺氧,一双眼也是湿漉漉的,喘着粗气,刚给封禹不规矩的时候探到下方,上衣是松跨跨的搭在肩上,下身一顾火气烧的他疼。
“封”字刚落,宛皊就看见了眼尾泛红的他,心里一惊,刚想从床上跑起来,男人绝对的力量已经控制住他。
“封,封禹,他们还等着我们吃饭。”宛皊咽了咽口水,本来还打算斥责他的不加收敛,如今却只能想着怎么户口逃生了。
“宛宛,先让我抱一下。”封禹喘着粗气。
半响过去了,封禹的呼吸逐渐平缓,他吻了吻她有些汗湿的鬓角,翻身起来,压在身上的大石头终于没了,宛皊忙不迭的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封禹收拾好了,宛皊双手捂着脸,杵在那儿,“宛宛,下楼。”
“我不想下去。”一想到刚刚陆姨的声音,恨不得变身土行孙,让自己遁地而逃。
“我不想下去。”一想到刚刚陆姨的声音,恨不得变身土行孙,让自己遁地而逃。
可不管纠结多久,到了最后,还都是要下去的。
宛皊下楼的时候,低垂着头,一路上跟在封禹的背后,陆怀月看见封禹背后像小媳『妇』一样的宛皊,看封禹的表情就更加微妙,“封禹,你是怎么欺负宛宛的。”
“陆姨,”看见封禹被说了,宛皊着急道,“他没有欺负我。”
此话一出,封禹一家人的眼神都落在了宛皊的身上,宛皊的脸顿时火热热起来,她低着头,坐在位子上,端起碗筷,“吃饭吃饭。”
封禹对他妈使了个眼『色』,陆怀月看着脸几乎藏进饭碗的宛皊,收了声,转移话题,“宛宛,这是你最喜欢吃的。”
春款皮草暴,食物的香味在口腔蔓延,宛皊努力摒弃掉其他一些想法,“谢谢陆姨。”
陆怀月又盛了一碗,“好喝你就多喝点。”
陆姨熬的是从陆外婆那儿学的,宛皊很喜欢这道菜,央着陆姨教给她了,她做菜的味道其实也并差,可每次在陆家吃这道菜,总感觉味道要好些。
午餐结束,封妈妈看着餐桌,又看看坐在一旁的老头,对着宛皊两个人感慨,“这个饭,还是要一家人吃才香。”
时间过去半个小时,宛皊也没那么尴尬了,听到封妈妈这样说,她赞同的点头,今天的食量的确是比平常大了点。
想到这儿,她猛然怔住,一直被她略过的非常清晰的点出现在她脑子里。
有时,不一定要感天动地,日常也会深入骨髓。
“宛宛,封禹,”封妈妈看着对面郎才女貌的两个人,眼角都笑出了褶子,“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吧?”
“我,我……”宛皊偷偷的看了眼封禹,然后转过头,看着一脸欣喜的陆姨,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了。
但是这个还没有我完,封妈妈马上又扔下了一个重磅□□,“宛宛,你和封禹有没有想过什么时候结婚啊,封禹年龄也不小了,再拖下去,恐怕就没人要了。”
没人要,宛皊偷偷的瞥了一眼封禹,实业大佬,商业大亨,怎么会没有人要呢。
封禹舀了一勺汤,“妈,不急。”
“不急才怪。”封妈妈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振振有词,“你们以为结婚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我要置办嫁妆,发请柬,买婚房,装修,办聘礼,一样样的,不过。”封妈妈转眼瞅了一眼岿然不动的封禹,悠哉悠哉的喝着汤,“既然你不急,我们宛宛年龄还小,那我也不急了。”
封禹的动作一顿,无可奈何的看向陆怀月,陆怀月笑眯眯的看着宛皊,余光都没扔给封禹。
宛皊红着脸吃饭,后面的一些东西宛皊倒是没有听清楚,她就听清楚了嫁妆两个字,“陆姨,这个嫁妆。”
似乎……
陆怀月又给宛皊舀了一碗汤,“我陆怀月嫁女儿,肯定要风风光光。”
宛皊控制住自己的泛红的眼眶,低着头喝汤,注意到宛皊情绪有点不对,封涛看了一眼陆怀月,压低声音,“宛宛呀,你想什么时候结婚就什么时候结婚,我们家都听你的。”
宛皊忍不住看了眼封禹,“那封禹的意见呢。”
两老人异口同声道,“他的意见没用。”
宛皊控制不住,翘了翘唇角,其实她一直都是运气很好很好的人,比起世界上绝大部分人,她真的很幸福了。
吃完晚饭,封妈妈让两人留下,就在这儿住,封禹估『摸』了一下距离,这儿离宛皊上班的地方的确有点远,摇了摇头,他说要走,宛皊就站起来,乖巧的朝着封妈妈挥手,挥手的动作缓慢又整齐,活像是一直招财猫。
封妈妈被逗笑,嘱咐封禹,“小心看着宛宛,她有点醉了。”
宛皊眯着眼,她进了卧室,支着脑像偷吃了密的狐狸一样,眼睛都笑弯了,封禹心情也变得奇好,“不敢不敢。”
坐在车上,宛皊手里提着陆怀月煲的汤,眼神里都闪着水润润的光,她侧着身子半眯了眼,看自己的司机封禹,好不容易想起临行前封妈妈的嘱托,她嘿嘿傻笑两声,“封禹,你可不能欺负我。”
宛皊今天心情好,晚上喝了点酒,双眼薄红,头晕沉沉的,胆子也大了不少,“不过,我觉得你也不敢。”
封禹把车内的温度降低了点,又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宛皊额头,宛皊感受到头顶的的那一丝凉意,咧着嘴冲他甜甜的笑,封禹的心像是被沸水烫了下,说出的话没过脑子,“宛宛,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结婚。”封禹握着方向盘,像是玩笑的说出这句话,但眼底却多了一点点忐忑。
半响,空气安静起来,他侧头看,宛皊半眯着眼睛,头靠在背垫上,晕乎乎的,封禹无奈的摇摇头,以为得不到回音了。
“看你表现。”旁边忽然传来这几个字,又软又糯,封禹心跳骤然加速,他侧头,宛皊『露』出八颗牙,对着他『迷』离的一笑。
正好遇到红绿灯间隙,封禹『摸』了『摸』她的头,宛皊越来越困,她闭着眼,像是『奶』猫一样在他的手底下蹭了蹭,封禹忽然笑了笑,“傻姑娘。”
“不准说我傻,”宛皊睁开眼睛,不满的看着封禹,伸出一根手指头摇摇晃晃,“那么多人喜欢我,我很聪明的。”
封禹又刮了刮她的鼻子,有一个人那么喜欢你,那么宛宛,你又有几分喜欢他。
他要的不是你的尊重,你的报答,你的感恩。
封妈妈的冬瓜猪肚汤给了宛皊信心,她一晚上即使醉醺醺的,眉眼却都挡不住她脸上的笑意,封禹有些好奇,“什么这么开心。”
“我知道怎么做节目了。”宛皊笑的像是一只偷了腥的猫。
第二天,一上班,宛皊给侯平昌说了自己的想法后,就就扯着谢音,带着灯光师出门了。
谢音跟在后面追问个不停,宛皊向来都是温温吞吞的一个『性』子,今天一下子变得这么急,一定有什么大事,何况带上了小张。
几个人开的是赞助的揽胜,宛皊和他们说自己的目的,“去陈『奶』『奶』那儿。”
谢音不解,“你还要去找那个人啊,宛宛,上次他的态度都那么差了,我们何必去自讨苦吃?”
“不,不是她,这次我想要采访的是陈『奶』『奶』。”
“陈『奶』『奶』?”
“嗯。”
“哎呀,小姑娘,我,”陈『奶』『奶』指着自己,有些不敢相信的问,“我一普通老太太,又没有什么特点,怎么能上不节目呢。”
陈『奶』『奶』在裤缝在搓了搓手,不太好意思,作为一个普通的老太太,电视上什么笑啊哭啊的综艺她不懂,最常看的,是什么新闻呀,抗战片,一些生活节目,就比如说宛皊主持的小家常,虽然说前几天小家常已经换了一个台播放,不过在她心里,上电视,还不是几秒钟的镜头,怎么也不是一件小事,陈『奶』『奶』有点小心的问,“你们看,是不是找错人了了。”
宛皊摇了摇头,“陈『奶』『奶』,今天我们就是特意为你来的。”
“为我?”老太太还是不太相信。
过了兴奋点,宛皊的心情平静起来,她慢慢的解释来意,“在这条巷子里你的手艺是数一数二的,既然是说食物的,您肯定非常厉害,不过今天,我们就是想记录你为你外孙女准备的一餐。”
这就是宛皊的目的,她慢慢的笑了笑,她们的节目本来就是一档生活节目,不是美食综艺,不是狗血故事,小家常这个名字就很能代表她的主题,能走进家里的日常菜品。她以前想的什么为子翻案,上诉二十六年,虽然有爆点,有噱头,也能容易营销,乃至引起大家的关注,可到底关注点已经偏了,不是食物,更不会是家常的两个意思。
既然是家常,就让它是最普通的人间家常吧。
“陈『奶』『奶』,就是很平常的一餐,”宛皊又补充,“不过,如果方便的话,我们还会增加一点关于你和你孙女的故事。”
“这个到时候也是会有报酬的。”
“什么啊。”陈『奶』『奶』眉头一弯,“没报酬我也同意了。”
听到她同意了,宛皊的眼神都冒出来兴奋的光,她又看其他的两个同事,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翘了翘嘴角。
“鸡蛋羹的做法非常简单,”小张打了朦胧的灯,把有些昏暗的房子瞬间明堂。
鸡蛋羹的做法简单,鸡蛋和半凉的开水二比一的比例混合,陈『奶』『奶』边做边说,刚刚为了上节目,她换了件新衣服,穿着前两天买的围裙,“这衬衫是我孙女给我买的,她说我穿这个花『色』显得年轻。”
宛皊想打下手,但是陈『奶』『奶』提的动作迅速,是几十年厨房生涯锤炼出来的利落,“蒸鸡蛋我一般都只加盐,因为我孙女喜欢吃鸡蛋的纯味,我们放搅拌好的蛋『液』上蒸锅的时候一定记得,在上面盖一个盘子。”陈『奶』『奶』盖上蒸锅的锅盖,“不盖盘子,蒸出的鸡蛋蛋面容易产生气泡,不会平滑。”
鱼香肉丝的做法也很迅速,肉切成细长的条,用料酒,豆瓣,淀粉腌制,泡发的木耳,洗净的胡萝卜,去了籽的青椒也匀称的切成长丝,这道菜决定口感的关键在于调的汁,耗油,生抽,白糖,醋,按照一定的比例调成,热油下蒜瓣,姜丝,肉丝滑炒,变『色』时,依次加入木耳,青椒丝,胡萝卜丝,调味汁,最后出锅。
陈『奶』『奶』一边做菜,一边向宛皊解释,“我孙女口味淡,所以我炒菜豆瓣,油啊,都放的稍微轻点。”
宛皊把玉米粒递给你陈『奶』『奶』,“那『奶』『奶』你呢。”
“我老了,看她吃的香,我就能吃的香了。”厨房里炒菜的声音呜呜的,陈『奶』『奶』翻动着锅铲,面上一片满足。
一个小时多的时间,陈『奶』『奶』一共准备了三道菜,分别是自己孙女从小就爱吃的鸡蛋羹,鱼香肉丝,葱香玉米烙,放在原木『色』的餐桌上,更是衬的『色』艳味鲜,一点也不逊『色』于私厨,宛皊尝了一口,鸡蛋滑嫩的口感从喉头滚入,又香又软,宛皊点了好几下头,“陈『奶』『奶』,果然是高手在民间。”
陈『奶』『奶』拘谨的笑了笑,她摆摆手,“差的远了,只是想要我那挑食的孙女多吃几口饭,她小时候,最喜欢吃的就是这到鸡蛋羹了,”说到后边,她脸上的笑慢慢的消失,挂念道,“不知道她现在还是不是这么挑食,听说食堂的大锅菜味道不太好。”
录完节目,陈『奶』『奶』又特意在做了两个菜,盛请难却,宛皊三个人吃了午饭,才向老人告别。
三个人往回走,路上变得很安静,一直到上了车,谢音才回头看了眼陈『奶』『奶』的方向,他坐在驾驶座上,发了一会儿楞,才茫然的追忆道,“我小时候喜欢吃玉米,每次回乡下,我『奶』『奶』总是给我煮各种玉米,蒸玉米,煮玉米,烧玉米,炖汤玉米,我去他们那儿,每次一到饭点,桌子上总能看见玉米。”
宛皊拍拍他的肩,“你『奶』『奶』家远吗,不太远的话,这周末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