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导挑了他，心里没有半分担忧。
——然而江衍北。
江衍北这个非演戏专业的年轻人，在跟关成对戏的时候，居然完全看不出有被压制的感觉。
甚至连关成自己都不得不感叹，这个世界上，天赋真是最让人嫉妒的一个东西。
那江衍北的天赋有多高呢？
李导毫不客气地评价：非常高！
因为他在个人镜头时，露出的那个眼神，让围观的工作人员都毛骨悚然。
……真的。
.
——有那么一个场景。
是他杀人之前的几分钟。
白天，船舱内，而耳旁是不断的涛声。
少年靠着椅背，英俊的年轻的脸上，有蓬勃而积极的朝气。
唇角微勾，梨涡浅笑。特别阳光，特别单纯。
然后镜头一拉近。
眼眸里好像装了一片幽深的海。
安静地，专注地。
就这么淡淡地看着你。
语调又缓又轻的。
“别叫。”
……
这个场面真实到什么程度。
真实到——
《上岸》一开拍的时候，剧组里一众女性都对江衍北特别好，要签名求合照嘘寒问暖套近乎。
甚至连化妆师姐姐都舍不得离开那张盛世美颜。
.
结果到后来戏拍到三分之二。
化妆师姐姐下手已经轻的不能再轻，就怕惊醒他。
一旦闭目养神的江衍北微微睁眼，她就诚惶诚恐。
“怎么了怎么了，弄疼您了吗？真是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啊！”
……
——那尊敬的语气，惊恐的眼神。
好像怕下一秒自己就要被杀了似的。
……
一旁目瞪口呆的杰克：……？
他不过就昨天请了一天假，请问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
……
而且，剧组里有好多姑娘都是B.T的粉丝。
但这会都流着泪在网上写情诗。
并且写的情诗……
基本上都是这样的。
.
粉丝一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就是我跟我爱豆的距离
虽然我心里巴不得睡了他
但是我现在却特么碰都不敢碰他”
.
——粉丝二号：
“我舍不得换掉我的屏保
所以我现在
戒掉了玩手机的习惯”
.
——粉丝三号：
“以前梦到他的时候
怕闹钟突然响起
现在梦到他的时候
就怕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
其他粉丝：……
“炫耀！这特么就是赤果果的炫耀！！！”
“妈的，如果能离我北哥这么近，被他砍一刀也愿意啊！”
“卧槽，北哥这到底演的是啥，我好好奇啊！这是最近流行的宣传方式吗？我现在好难过啊！［悲泣］”
“……要不然我跟你们换换？我胆子贼大，不怕做噩梦！”
剧组工作人员：……那还是算了。
噩梦做着做着就习惯了，颜还是没舔够的。
……滚蛋！
.
不过，就在李导暗自兴奋自己捡到了宝，拍《上岸》拍的正兴起的时候。
农历的新年就要到了。
而《莫名其妙的爱情》的首映礼，就在农历28号。
春节前三天。
.
江衍北就跟李导提前请了假，去出席首映礼了。
《莫名其妙》这部戏，当初公布演员时，就在网上引起过许多质疑和负面调侃。
哪怕到现在，依然有许多VI的粉丝持续不断地在骂男主演。
而现在，它终于要上映了。
.
用陈克坚的话来说就是：
啊！春节的脚步近了。
新的一年就要到了。
盼望着盼望着。
打脸的日子终于来临了！
……
第44章 首映（下）
《莫名其妙的爱情》首映礼那天, 江衍北到的不早不晚。
和蔺南一起进的场。
可能也是为了配合角色形象，蔺南打扮的很年轻, 一袭清纯的白色长裙，黑长直头发及腰, 面对镜头时脸上还难得带了笑意。
而身旁的江衍北，则穿着挺括的黑西装, 迈步间显得身高腿长, 身材比例极好。
所以记者和媒体一直在拍他们俩，几乎完全忽视了后面的一众配角。
尤其是江衍北。
这个今年崭露头角的新人, 崛起的速度简直让人猝不及防。
.
业内评判一个演员影响力的标准, 主要看片酬。
评判一个偶像的人气，主要看演出通告费。
评判一个明星的时尚级别，主要看拿下了几个多大级别的杂志资源。
江衍北现在的片酬其实还说不准。《双生》已经让他涨了一倍, 不过后续涨幅肯定还得再看看《莫名其妙的爱情》播出后，观众给的反响。
就目前给出的定价来说，还只能算是二线。
——但他的演出通告费已经是准一线了。
因为自从荒野任务开始，.B.T几乎是演哪个综艺，哪个综艺当集的收视率就猛地往上蹿一大截，号召力也是让人忍不住侧目。
可能是因为粉丝基础越来越高, 点多又不尬, 所以一期节目录下来, 内容异常丰富。
不过说到时尚资源的话，江队长就拍过一本杂志。
虽然这一本杂志就是《IN STYLE》元旦特刊的封面。
这怎么划分？
甚至你再说回他演员这个身份。
江衍北演的第一部电视剧《双生》，就拿了年度收视冠军。然而业内还在计算他的片酬涨幅, 还没开始邀请时，就猛然反应过来，人家好像已经是林乔露的男主演了。
结果现在电影还没上映，李岑鸣邀请他出演了新戏的男主角。
……
江衍北根本就不是一步一步按规矩来的。
——他曝光度比起现在正红的小鲜肉来说，算少。
——但曝光的资源级别，又特别高级。
人家都是火了之后同时接几个代言上好几个通告，电视剧电影都交替轮着演。
但江队长倒好，钱也不赚了，直接就忽视了下方的台阶，踩上最高一步。百科上的履历单薄又辉煌。
也是任性的很。
不过可能辉影本来想让他走的，也就是这种高端路线吧。
根据江衍北这样的相貌和才华，仔细想想，也不失为一个好策略嘛。
……
辉影B.T负责团队：……那他们还真不敢给这位少爷设计什么路线。
一切都是他随心走的。
不过没曾想，走着走着。
呦嚯
——还走上天了。
……
总而言之，江队长最近确实比较火。
再加上出镜率不高，采访的机会又少，所以电影首映之前的媒体互动，问题百分之八十都集中在他身上。
但是！为了防止这个任性的小魔王又开始放飞自我，陈大经纪人联合B.T的公关团队，给他写了篇底稿，大致罗列了记者可能会问的一些问题的标准回答。
“不许发挥自己的想象力，能少用形容词就少用形容词，语气起伏不要太大，但是也不能太冷漠，就是那种有感情的公式化，明白吗？”
江衍北随意地挥挥手，往后比了个OK的手势， “放心，我有分寸。”
陈克坚：……
其实你每次这样说我都特别不相信你你造吗？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江队长现在已经成熟了嘛。
.
——“你好，我是蓝果日报的记者，请问江衍北，自己的第一部电影马上就要上映了，现在是什么心情呢，可以分享一下吗？”
江衍北微勾唇角，声音起伏不大，带着有感情的公式化。
“很开心，很激动。”
.
——“你好，我想问问江队长，对于自己主演的第一部电影，有没有什么期待呢？比如说，达到多少票房之类的。”
江衍北挑挑眉，声音起伏不大，带着有感情的公式化。
“当然有期待，观众看的满意就是我最大的期待。”
.
——“你好，这里。我是南艺周刊的记者，我也想提问江衍北先生。我想问问您，这次跟蔺南合作，感觉怎么样？拍摄的过程中有没有发生什么趣事呢？”
江衍北点点头，声音起伏不大，带着有感情的公式化。
“发生了很多趣事。蔺南姐是一位很好的演员，和她合作很荣幸。”
.
——“江衍北你好，我知道最近您刚好在拍摄李岑鸣导演的作品，那么在你心里，李岑鸣导演和林导，哪个水平可能更高一些呢？或者说让你更适应一些。你觉得，他们有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嗯？
江队长苦恼地皱起眉毛。
这个问题，稿子上好像没有写。
他思考了一会，然后决定给一个最稳妥的回答。
“他们长相不同。”
记者：“……然后呢？”
“然后性别也不一样啊，年龄也差的挺多的吧，再说了，他们俩……”
好的好的，了解了了解了。
这些百科上已经标了好几年了就不麻烦你再科普了。
.
于是记者转战林乔露。
“林导，我想问问您，当初为什么会选择江衍北当男主角呢？那个时候，他还是个新人，也没有什么作品啊啥的，您是怎么看中他的？”
……
林乔露坐在中央，举着话筒，笑意吟吟。
“他演技好呗。”
“而且长得多帅，放大荧幕上，多养眼。”
……
……好的吧。
.
——但是真的养眼。
影片一开场，黑幕还没有拉开的时候，就是一段低沉的好听男声。
缓缓地，带着磁性，把一首英文诗念的又苏又迷人。
.
然后画面一亮。
出现男生棱角分明的侧脸。
衬衫领子又直又挺，表情淡淡的。
“那个时候，嗯，我后来想想，也许就是那个时候，就在他念winter的那一个瞬间，我爱上了他的表情。”
.
大学时代的爱情，单纯又美好。
少年眼里有纵容，有欢喜，有看不透彻又仿佛极深的向往。
直到齐妙嫁给他的那一天。
穿着白色的婚纱，缓缓向他走来，脸上的笑容单纯又稚气。
莫明牵过她的手，唇角含笑，认真地向她起誓，誓词文艺地就像浪漫的小说情节。
他说，“我会永远保护你。”
“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世俗险恶，我都不会让它伤到你。”
.
他们结婚，有了自己的家。家里有齐妙最喜欢的大落地窗和明亮的画室。
没有灵感的时候，她可以四处去旅游，去摄影，去写生，去阅览这世间的大好山河。
她灵动快乐就像一只自由的鸟。叽叽喳喳地表达内心热烈的激动。
每当这个时候，莫明就凝视着她，眼眸深深的，仿佛也装进了她的快乐和自由。
他在夜里和她并肩，看落地窗外的万千灯火。
他说，“齐妙，我必定是你体内的那一根肋骨。”
我只是蝶，却妄图像苍鹰一样飞上最高的天界。这种带着浓烈绝望的希望，只有你能补满。
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我。
“只可惜，那时候太年轻了，年轻无所顾忌从不回头，于是此后好多年，我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向来骄傲自律的莫明，会用这样顺序的主语和宾语。”
.
后来，他们冷战。
她崩溃地大哭，可不管她怎么激动，莫明都只是这么安静地看着她。
然后宽慰地拍了拍她的胳膊。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平淡又包容。
尽管眼里的复杂让人看不懂。
“我知道我很矫情，特别特别矫情，我就像是那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坏女人，贪得无厌，不知满足。但是我真的忍不住，我觉得我是那样热爱自由的人，我无法想象，此后一生，都要跟一张时刻表过下去的感觉。”
“所以，我逃走了。”
.
异国他乡。新生命的到来。手忙脚乱的生活。伴着一个多月的孤独。
齐妙心里有抑制不住的委屈和后悔，却又带了点不甘心认输的倔强，强撑着不肯回国。
直到脑袋上方传来熟悉的叹息，听到他轻轻地喊着
——“齐妙。”
“他来接我了。”
“我说不清楚那时候的感觉。不是感动，不是愧疚，而是错愕之中，夹杂着一点疑惑。”
“我想了很长一段时间。我在想爱情究竟是什么？是第一次见到莫明时，那一瞬间就想到天荒地老的心动，还是在后来漫长的生活中，他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带来的安全感。”
“爱情好像很短，又好像很长，好像在某一个瞬间突然达到顶峰，又似乎在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
“他说，”
“可能爱情，就是莫名其妙的吧。”
……
影片的最后一幕，是齐妙走之后，莫明登机的场景。
镜头拉近，屏幕上显示着登机牌上的时间。
是齐妙走的第二天。
男人表情淡淡的，一点儿也不着急的样子，收起机票。然后抬腿往前走去。
画面转暗。
完。
.
灯光亮起的那一刻，全场观众们先是静了静。
然后鼓起掌来。
第45章 反响
首映礼结束之后, 林乔露心情很好。虽然首映不能定生死，但是她看的出来, 谢幕之后，这部电影的观众和媒体的反应, 比她之前的几部都要好。
所以票房非常可以期待。
于是她组了一个局，请所有主创和领导吃夜宵。但江衍北因为第二天还要拍戏, 就没跟他们一起出去聚餐。
林乔露挥挥手, 满脸遗憾地放行了，不过离开前, 认真地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衍北, 莫名其妙能拍成这样，你是最大的功臣。”
编剧因为他，改了很多次剧本, 精益求精，不断完善情节和台词。蔺南的演技其实达不到这个高度，但一个多月下来被江衍北带着演，简直超长发挥。甚至于后期的许多配乐，都是他给友情价写的。
《莫名其妙》这一整部戏拍下来，因为江衍北不知道提高了多少质量, 关键还省了钱。
林乔露现在想想, 觉得当初定的那点片酬, 简直廉价。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挺拔的少年，突然问，“衍北, 你有没有演而优则导的想法？”
“导演啊……”少年挑眉，想了想，然后很干脆地摇摇头。
“目前来说，没有。”
林乔露就有些可惜。
“其实你可以试试，我觉得，你是真的有这个天赋的。”
……嗯？
又有了什么天赋？
杰克立马在不远处竖起耳朵。
听了半天听明白了之后：……
郁闷。
北哥为什么有这么多的天赋？
看着脑袋也不大，装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天赋，神经不疼吗？
.
“还是算了吧。”少年微微勾唇，单手插兜，声音里有满不在乎的笑意。
“我还是不跟乔露姐你抢饭碗了。”
虽然我知道。
——国家的建设事业少了我这样的人才，一定是个巨大的损失。
……
杰克无语转身。
没曾想一回头，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拍拍身边的人。
“诶，北哥，你看那是陆宁溪不？”
江衍北闻声抬头，但观察了一会，疑惑地挑挑眉， “那不是……睡公主吗？”
.
……是。
是陆宁溪，和睡公主。
——陆宁溪就是那个撞了江衍北三次，并且在马德里和杰克发展了良好友谊关系的小姑娘。而睡公主呢，则是之前和江衍北拍MV时，扮演沉睡的公主而被粉丝嫉妒的要死的辉影新人。
“你们俩，认识啊？”
杰克惊讶地看着拉着睡公主跑过来的陆宁溪，语气极其好奇。
陆宁溪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我们是同班同学呀。”
……
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
.
“杰克哥，江师哥。”
女生脸上有清浅的笑意，伸手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江衍北点点头，“你们好。”
然后就吩咐杰克去开车，抬腿欲走。
现在太晚了，风又大，他明天还有工作，没心情在这里闲聊。
但是——
“小哥哥，我能不能问你件事儿？”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小姑娘清亮的声音。
凌晨很黑的夜里，电影院在一层，门口有个大广场，现在已经没什么人了，只剩昏黄的路灯还亮着。
但这样公开而宽敞的环境下，其实是非常不适合处理私人事情的。尤其是，江衍北还是个公众人物。
不过小姑娘此刻正眼巴巴地看着他，小脸上有固执和期冀。
睡公主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到底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走到一边，不远不近，很安全的距离。然后取出耳机，开始听歌。
少年叹了口气，“你说吧。”
.
“小哥哥，我爸爸妈妈最后还是离婚了。”
陆宁溪沉默了一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然后她努力扬起一个笑容，仰头看他，“我后来想了想，终于想起来你为什么这么眼熟了。”
“对不起啊，之前不小心撞到你的时候，心里都在想别的事，所以一下子没能记起你。”
……
江衍北挑挑眉，没有说话。
“我想，其实那天，你听到了我和妈妈的电话对不对？”
路灯下，小姑娘的视线落在他身后地面的影子上，声音轻轻的。
“不过我不担心啦，因为最后，爸爸还是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然后，他们两个就离婚了。”
……
江衍北看着她失魂落魄的神情，想了想，理智地开导这个刚变成单亲家庭孩子的小姑娘。
“他们离婚，只是解除了彼此的夫妻关系而已。对于你来说，依然还是爸爸妈妈。”
“……我明白。”小姑娘顿了顿，眼神有浅浅的无措和迷茫，“我只是突然觉得，自己的未来变成了一片迷雾，四面八方都是路，而我却不知道该选择哪一条。”
“小哥哥，其实我特别羡慕你和黎黎，你们好像都特别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但是我，现在连方向都找不准。”
静默了一会。
.
“其实，比起路太多无从选择，更可悲的，是连能选择的路都没有。”
少年的声音缓缓的。不远处，杰克开着车靠近，他侧身，向摇下的车窗轻轻点了个头，然后抬腿离开，留下最后一句话在风里。
“与其现在烦恼，不妨等你有选择的能力的时候，再纠结哪一条更好。”
风又卷起，把淡淡的男声吹散，拉远，直到彻底听不清。
“还是先好好学习吧。”
陆宁溪怔怔然抬头，看少年修长的身影。
笔直的，挺拔的，一步一步，走的干脆。
也没有再回头。
.
撇开小姑娘的家庭纠葛不谈。蔺南这一次，是真的因为《莫名其妙》往上蹿了一条线。
“在看这部电影之前，我走进电影院，心里真的没有抱很大的期待。因为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是林乔露导演的固有风格——小成本都市爱情片。
是，我一向是不怎么爱看这种片子。而且林乔露之前的作品，乍一瞧像是文艺片，但思想深度又没有，说的难听一点，明明拍的是院线电影，我却每次都觉得是在看微电影。
而主演一贯请的小花小鲜肉，人气是有了，演技却缺了。质量不高。
但《莫名其妙的爱情》让我改观了。
从我个人角度讲，我觉得这是林乔露的一次突破。
整部片子节奏很稳，画面比例和剪辑可以给八分，算她在自己优势上的进步。
而整部剧的另一个亮点，在于台词。台词不过分矫情不过分夸张，符合人物性格，文艺地恰到好处，鸡汤的很自然。特别是独白——在这里，必须表扬一下蔺南的台词功底。女主角的独白完美地体现了她想太多又异于常人的艺术家性格，甚至隐晦地点出了莫明和齐妙的爱情模式。
虽然我直到现在还在怀疑，莫明真的爱她吗？
不一定。（以下评论含轻微剧透）
莫明说要保护她，也许并不是因为爱她，他可能只是单纯地就是想保护齐妙骨子里那份自由和天真而已。
他不在乎齐妙工不工作，不在乎她出不出去交际，甚至不太在意她旅游吹了风发烧感冒脑袋疼，他的动作包容，眼里却没有温度。
但是当有一天齐妙开始斤斤计较起超市打折商品，在他面前向老同学炫耀自己富裕的生活时。
他却勃然大怒。
他说，齐妙，我不喜欢你变成这样。
是爱人变了所以感到失望？不，其实是一种，害怕纯粹的理想沾染上世俗之后的惶恐。
因为他向往，但是自己做不到。
所以留着看看也好。
他最后去马德里找齐妙，时间卡的刚刚好。很明显第二天就到了，却直到最后一刻才出现。齐妙感动的泪眼汪汪，却不知道这个心里以为最爱自己的男人，其实一直在冷静地计算着最合适的时机。
不着不急，安排得当。
就像他自己说的，爱情不是可以规划出来的。但是他给予齐妙的爱情，却又好像都是规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