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爷直接坐下，眼皮都没抬一下，懒得搭理他。
倒是许梨站在一边，也不急着报仇了，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过几天是你生日啊......”
她顿了顿，好奇又期待地看向他，“几号啊？”
男生瞟她一眼，拒绝回答，“你一小屁孩不好好学习，管那么多干什么。”
“我关心你嘛。”
小姑娘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一脸真诚，“咱俩这么深厚的革命友谊，我连你的生日都不知道，多羞愧啊。”
......
许梨越发觉得有猫腻。
不过就是个生日而已，这么避讳干什么。
干脆趁他不注意，靠近一旁的小胖子，
“东东，你知道陆子开的生日是几号不？其实，我也想给他准备一个生日礼物呢。”
申东不疑有他，爽快回答，“12月8号，就比你晚一天，你要准备礼物的话，可得抓紧了。”
咦，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
许梨有些疑惑。
想了好一会也没想到自己什么时候把生日告诉过他。
......哎呀，不管了。
现在的重点也不是这个。
女生挥挥手，再次凑近小胖子，声音轻柔，
“那他是几几年的呀，12月份的话，得晚一年上学吧？”
“就跟我们同一年啊。”
小胖子毫无心防，很利索地就透露了他哥的生辰八字，“开哥上学早嘛，所以还是跟我们同龄。”
“哦，这样啊。”
小姑娘拉长声音，又跑回自己的位置，朝后座的男生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陆子开皱起眉头，莫名觉得不妙。
然后他就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开心地响在耳边。
“陆子开，叫姐姐！”
......
“你可能还不知道吧。”
小姑娘做作地眨了眨眼，眉眼弯弯，“我是12月7号的生日。”
“刚好比你早一天呢~”
......
“快叫姐姐！”
男生翻开手上的编程书，充耳不闻。
“我说呢，你又不混黑道，大家却都叫你哥。原来，是有心理阴影啊。”
女生托着腮帮子看他，啧啧摇头，一刀接着一刀，开始报私仇。
“难道就是因为太小，所以自卑，只能通过这种方式给自己制造虚妄的满足感？”
“小开啊，这可不行，你这是自欺欺人。”
“不过很多东西，都是上天注定的，小一点也没关系，你只要乖乖叫姐，姐姐会罩着你的。”
......
陆子开终于放下书，抬头看她。
然后在女生期待的眼神中，唇角微勾，扬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许梨，虽然我很不想跟你探讨这么色.情的话题。”
“但是你似乎对我有所误解。”
“不过大庭广众的，要不咱们放学后再私聊？”
......
第十七章
“聊什么？”
许梨一脸莫名其妙，“这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吗，难道你还能把自己塞回妈妈肚子里再生一遍？”
......
“怎么了？”
“没什么。”
陆子开弯了弯唇，语调懒散，“我就是觉得，童真可贵，还是不要带你这么早走进成年人的世界的好。”
“......”
那一个瞬间，许梨其实很想怼他一句。
说我童真。
呵，小弟弟你成年了吗？
不过嘛，玩笑有时候开过了就不好了。
陆子开这种坏脾气的家伙，还是不要一直戳他自卑的伤口比较好。
她已经跟一位“小公主”闹掰了，可不能再惹另一位大魔王。
嗯。
.
女生摇摇头，正打算转身，耳旁却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请问，陆子开同学在吗？”
......咦，这个声音好熟悉。
许梨本来都打算回头了，听到这问话后，又没忍住，抬起头看向后门门口。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生此刻正站在那，礼貌地问他们班一位正打算出门的同学。
听到陆子开的名字，那同学下意识就转过来，看向最后一排纹丝不动的男生。
然后女生也跟着他的视线望过来。
露出一张文艺的熟悉的脸。
哦，是林朝朝啊。
——她以前的闺蜜之一，学校文艺部部长。
不过，林朝朝来找陆子开做什么？
没听说他们之前有交集啊。
许梨有些疑惑，但这是人家的私事，她偷听也不太好。
于是最后还是转回身，顺便把椅子也往前挪了挪。
只可惜。
男生好像并没有要和她会面的意思。
动都没动一下，身后就传来他懒洋洋的声音。
“他不在。”
......
“陆子开，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聊一聊，能麻烦你出来一下不？”
没有丝毫回应。
但是许梨觉得，以林朝朝的性格，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是的，她直接就走了进来，坐在陆子开同桌的位置上，开口，语气听上去非常真诚，
“陆子开，我是代表整个文艺部部门和团委老师来的，真的是抱有非常大的诚意和诚心。”
“陆子开，你能不能摘下耳机听我讲一讲呢，就三分钟时间......”
“你烦不烦。”
男生皱皱眉，不咸不淡地回了句。
“那个......”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陆子开直接打断她后面的话，语气里带一点不耐烦，“我不会参加的。”
“不是，你听我说，我们这次呢，和以往的规则不太一样，你可以不以参赛选手的身份参加，只要你能上台......”
“我说你们部门的人有病吧。”
他的声音依旧懒洋洋的，却微微流露出嘲讽的意味，
“来了一个两个还不够，哟，这是玩车轮战呢。”
“把人烦死好达到最终目的？”
.
许梨听不下去了。
再怎么说，身后坐着的被嘲的女生也是自己曾经的闺蜜。
那可是一起拉手上厕所一起挂科掉眼泪的情谊。
于是她转过身，开玩笑似地解围
“陆子开你态度好点嘛，好歹让人家把话说完啊。”
男生睨她一眼，
“大人说话，小孩子少插嘴。”
“……”
许梨被噎住，一时半会竟想不出什么词来攻击回去。
“那你说吧。”
陆子开靠着桌子，给了最后一份耐性，“这回又变成什么了？”
林朝朝立马回答，“其实，我们这次不是想让你参赛，就仅仅只是想邀请你当中场嘉宾，上去表演一首歌而已。”
“不去。”
“你放心，歌由你自己选，你想唱什么都可以，就算不唱歌，打个架子鼓也行，我们不会限制......”
“你听不懂人话吗。”
男生抬眸，声音很冷漠，“我说了不去。”
他平常都是懒懒散散的样子，顶多只是看上去不好接近，攻击性却没那么强。
但是现在突然敛起表情，一丝情绪都没有，气场莫名吓人。
林朝朝撞进他冷冷的眼眸，情不自禁地就站起身。
她往后退了退，直到离他有一米远远，才松口气，比了个OK的手势。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
许梨看着闺蜜默默离开的萧索背影，有些心疼。
但是以她现在的身份，也没有立场和理由跑出去安慰她。
只能叹口气，有些埋怨地小声嘀咕道，
“那么暴躁干什么，她又没惹你。”
“别说了。”
一旁的小胖子申东听到，连忙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声音压的低低的，
“你是不知道，文艺部的人来找过开哥很多次了，非要他参加十佳歌手，人换了一轮又一轮，他不烦才怪。”
许梨眨眨眼，也压低声音，“为什么非要他参加呀？他唱歌很好吗？”
“那当然好了，不然干嘛三番五次找上门来。”小胖子摆摆手，“你不懂啦。”
“之前有一次咱们一帮人在KTV玩，开哥就上去唱了一首，结果也不知道是哪个孙子，居然偷偷摸摸录了视频，还给胆大包天地传网上去了。”
“那时候开哥不是刚拿全国赛冠军吗，就比较火，所以贴吧里到处都是这个视频，反正，他当时挺生气的。”
“啊，为什么生气？大家骂他了吗，说他唱歌难听？”
“哪能啊，哎呀！就说你不懂吧。咱们这种老百姓，哪里知道他的想法。反正就是，侵犯隐私权肖像权什么的......总之呢，文艺部的人希望他上台炒炒气氛，还老是拿之前那个视频劝他。”
“说他唱的多好，眼睛多传神......啧啧，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哦。”
许梨点点头，若有所思，“看不出来，他还有一颗向往低调的心啊，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哎呦！”
脑袋又被重重敲了一下。
小姑娘捂着后脑勺转回头，就看见男生正面无表情地坐在那。
“你们能说的再大声一点么。”
“......你都听到啦？”
陆子开扯扯嘴角，懒得说话。
“不过，”许梨好奇地凑上前，问他，“你为什么不愿意上台表演啊？”
“没有为什么。”
男生冷哼一声，眉宇间全是桀骜和不羁，“爷又不是卖唱的。”
.
......这逻辑。
许梨无语地竖了个大拇指。
甘拜下风。
.
其实，林朝朝之所以那么着急地想要找陆子开。
主要也是因为，今年晋城一中的文化艺术节快要开始了。
文化艺术节三台节目：
十佳歌手、纸服装大赛和文艺晚会，最早举办的就是十佳歌手。
他们一开始吧，也不是非得要陆子开参加。
只是考虑到他歌唱的好，人气又高，上台表演的话，肯定能迅速炒热气氛。
结果人家话都没听完，直接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这当然就激起了学生文艺干部的好胜心。
——然后就顺利地失败了。
......
而说到即将开始的文化艺术节，其实许梨也肩负着一个重要的任务。
那就是他们班的纸服装表演。
.
纸服装表演，晋城一中文化艺术节的特色节目。
就是用纸质的材料设计制作衣服，穿在模特身上，然后一个班一个班轮着T台走秀。
去年最惊艳的作品，就是高一一班的一件衣服——用旧报纸做了身旗袍。
当然，里面肯定是用海绵纸打底了，不过剪裁得体，旗袍的样式，旧报纸的图案，搭在一起竟然有种奇异的美感。
对于一帮非专业的高一学生来说，能做出这样的服装，完全超出了评委们的期待。
——哦，对了，那个时候，许梨还是一班的文艺委员，这件旗袍，也是她负责制作的。
而现在十八班的文艺委员，和许梨关系也还不错，知道她艺术天分高，画画色彩搭配非常漂亮。
所以纸服装制作的时候，她就拜托许梨参与进来帮忙涂色画图案。
后来参与度越越来高，她就越发现，许梨真是太有用了。
从设计到剪裁到最后的缝合配色，她就是一个神助攻，随手搭配出来的效果，反而比他们绞尽脑汁想出来的还惊艳。
文艺委员干脆大手一挥，就把整个项目都交给了许梨负责。
主要她自己还要统领文艺晚会的班级表演，实在是分身乏术。
.
于是兜来转去，许梨今年又是班级纸服装设计大赛的一把手。
程茉莉作为模特之一，看了看她已经弄好的几件衣服，翻来覆去，赞叹声不绝。
“天哪，这些太好看了吧！许梨，我觉得你以后都可以去当服装设计师了，真的。”
女生笑笑，“谢谢啊。”
“唔，对了，许梨呀，我穿哪件来着？”
“你高，穿这件鱼尾裙合适......哎，先别碰，我还没上色呢。”
许梨一把拍掉她作乱的手，把手上的颜料收拾好，“我们走吧。”
“啊，你不上色啦？”
“明天再说吧。”
女生背起书包，把教室的门锁上，“我现在得去学画画了。”
“哦。”程茉莉失望地叹口气，“那我先回教室啦，你一个人走，路上小心点。”
“放心，就这么一段路，十几分钟就走到了，拜拜哦。”
许梨微笑着和她告别，转身向校外走去。
背影高挑又纤细。
她现在不说体重，单论体型，是真的显瘦。
最起码，是在普通人群中，会让很多女生羡慕的身材。
许梨如今健身，都已经不是单纯为了减肥，而是为了增肌。
——马甲线马甲线马甲线！
许梨小仙女一定会在过年前炼出漂亮的马甲线的！
......
.
不过，在炼出满意的肌肉之前，很多事情的解决，还是要靠脑子。
和外援。
许梨在老师家画完今天的进度，又被老师强行留下来吃了个饭之后，天已经全黑了。
唐教授给她送到楼梯口，就被她给强行推了回去。
“行了老师，您快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走的。快回去吧快回去吧。”
唐教授拗她不过，只好答应，不过一边上楼，一边还没好气地骂自己儿子，
“陆子开这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成天不着家，你一个小姑娘大晚上的走夜路，他也不知道回来送送，真是没良心！”
......
一个人走在夜路里的陆子开突然打了个喷嚏。
皱皱眉，疑惑地拉上了校服的拉链，“今天有这么冷吗。”
然后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慢悠悠地从口袋里翻出来，就看见屏幕上闪烁着几个大字：
小胖团正在呼叫。
男生迈步往家的方向走，一边点开通话键，不过刚要说话，那边就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响在安静的夜色里。
他停下脚步。
“我告诉你们，我可是陆子开他姐姐，你们要是敢再过来一步，我弟弟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
第十八章
时间往回倒退三分钟。
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许梨拒绝老师送她到大街上之后，就背着书包听着歌独自走回家。
走路的路径，迈步的速度，甚至听的歌单。
都和以往几天一样。
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她快走到门口的时候，路过地下车库，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然后猛然伸过来一只手，试图捂住她的嘴巴。
许梨这段时间健身，运动做的多，肢体也敏捷了许多。
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迅疾地往前一闪。
——但是她没料到的是，这次是团伙作案。
不仅仅是后面，前面也突然围过来一个男人，直接挡住了她的路线。
然后左边黑暗中又伸出来一只手，把她拽进车库里。
一，二，三，四。
总共四个人，全是看上去不超过二十岁的男生。
其中有一个人，叫李珂南，她还见过几次。
就在学校门口，和宁菀言站在一起，有说有笑。
——李珂南，他们学校的体育特长生，也是出了名的社会小混混。
就是中二叛逆期，打群架、混酒吧，放学后堵在巷子口向学生勒索要钱的那种
脑子有坑的社会小混混。
许梨和他无冤无仇，话都没说过。
为什么能把他招来，想都不用想，只能归功于宁莞言。
......宁莞言啊。
.
女生被他们拽着，混乱之际，拼命挣扎，一边掩饰着自己左手下口袋里已经用指纹解开锁的手机。
——智能手机就是这点麻烦，按个110都要看屏幕。
但是按通讯录就方便多了，她记得位置，就在屏幕右下角。
至于打给谁。
算了吧，都这么混乱的情况，能顺利打出去就是万幸了。
许梨握着手机，胡乱按一通。
说实话，她也不确定自己究竟有没有顺利按到通讯录，按到通讯录之后又有没有顺利拨打出去。
反正被人拽进车库深处，放开她然后四个人齐齐盯着之后，她就不敢再碰手机了。
.
说实话，她觉得很奇怪。
四个男生，就这么大大咧咧地站在她面前，握着手电筒。
甚至有一个是她的同校同学，可他却丝毫不在意被她看到脸，反而还主动向她自我介绍了一番。
“喂，许梨，你应该认得我吧，我李珂南啊，菀言她哥。今天找你呢，也没别的事，就是妹妹受委屈了，想帮她还还回来。”
受委屈？
受什么委屈？
从头到尾莫名其妙被怼，又被乱七八糟警告一通的都是她许梨好不好。
不过许梨知道，跟他们这些人是没有道理可以讲的。
她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
.
校园小混混和社会上真正混道的人不一样。
他们会因为一点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充当正义联盟“讨伐”别人，但与此同时，他们的手段也相对不够狠。
打一顿，或者打一顿之后关起来。
只要不是脑子不清醒或者理智死了，基本都不会涉命。
.
女生卷躯背靠着墙，做出示弱的姿势，声音怯怯的，
“你们不会要杀了我吧？”
“杀你？当然不会。”
李珂南笑笑，凑近她，“我可不会干这么昧良心的事。”
啊呸。
“那、那你们把我带到这里来，要干什么？”
身后那三个男生都露出不可言喻的笑容。
李珂南也一样，他直接拿出一个相机，语气温和，还带着难以入耳的诱哄。
“也不干什么，就是约你出来拍个艺术照。”
“这种照片啊，我们拍的多了，有经验，你放心，绝对帮你拍的美美的。”
......人渣。
许梨埋着头，声音里已经带上示弱的哭腔。
“我跟宁菀言道歉行不行，之前说的话是我说错了，你问问她，如果我跟她道歉，按她说的做，能不能放过我这一次？”
“这可不是她的意思。”
李珂南抬起女生的脸，看着她脸上的泪痕，怜惜地摇了摇头，然后露出一个微笑，“这就是我们想找你出来聊聊，跟她没关系。”
“妹子啊，南哥现在就明确地告诉你。”
“换别的姑娘，说不定还有可能。但是像你一样这么漂亮的。”
“没戏。”
“振子，打光打强点。”
他嘻嘻笑着往后吩咐了一声，然后直接伸手打开相机。
嗞。
镜头像什么可怖的魔鬼，慢慢伸出来。
许梨的表情一下子就冷下来。
沉默着抱膝，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然后在男人的手堪堪伸到校服衣襟处的时候，突然开口。
“既然你们是因为宁菀言来找的我，那你们应该也知道，她是因为谁找的你们吧。”
“知道这些干什么？”
李珂南不以为然，笑嘻嘻地，“你们小姑娘家的情情爱爱，我可不管。我都说了，现在只是哥哥单纯地想跟你玩玩，和她没关系。”
女生充耳不闻，盯着他，一字一句，“陆子开啊。”
......
“我想了想，看你们现在的做派，可能说报警什么的，也不会太有用。”
“毕竟吧，我不是太懂你们神奇的食物链规则。”
“但是陆子开你认识吧，上次在篮球场上，你还喊了一声哥的，那位陆子开。”
“宁菀言她啊，就是因为陆子开跟我关系太好，才看我不顺眼的。”
......
李珂南停下动作，笑容敛住，盯着她，语气缓缓，“你在威胁我？”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给你提个醒而已。”
“南哥。”身后三个男生中站出来一个，冷哼一声，“谁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说不定她就是在讹你呢”
“那不如这样，”
许梨认真地建议，“你给陆子开打个电话，你亲自问问他。”
“怎么问都随你，但如果最后证明我说的是真的，希望你及时收手。你大可放心，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跟他告状，也绝不报复。”
一片静默。
“南哥，你别被她骗了！我可从来没听说过陆子开和哪个小丫头片子关系好的，之前江潇还是他女朋友呢，被我们教训了一顿，扇了那么多耳光，你见他说过什么没有？”
“哎唉！南哥，你快看！她口袋里怎么亮光了？呀！这丫头他妈的在拖延时间呢！”
被发现了。
眼看着李珂南的眼神立马变得严厉，手直接朝她的口袋伸过来，许梨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她心里明白电话是接通了，也不管是谁，直接就响亮又迅疾地喊了一声。
“这个停车场就在我老师家楼下我喊出来她一定会听见来救我的！”
“振子，堵上她的嘴。”
“啊啊啊我告诉你们我可是陆子开他姐姐你们要是敢再过来一步我弟弟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
李珂南已经按掉了电话。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通话记录，挑挑眉，“暴躁小小龙？”
他直接冷笑一声，“我告诉你，今天就算是霸王龙来了也救不了你！”
小姑娘紧紧靠着墙，警惕地盯着他。
见他一把扔掉手机猛地靠过来，整个人这下子是真的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