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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求你了好不好，我真的怕。西西——”
……西西觉得有点生气。
她不太习惯和不熟悉的人有太过亲密的肢体接触，女生的手挽着她，整个人在她身上晃啊晃的撒娇，好像跟她是非常要好的闺蜜似的。
——她现在已经大概明白了，这姑娘找她绝对不是怀着什么好心来找她的。
之茜感觉到跟拍摄像的靠近，于是为难又小心翼翼地往正前方看了一眼，最后偏过头看女生可怜兮兮的神情，咬咬唇，犹犹豫豫的，
“那......好吧。”
不就是装可怜嘛，她也会啊。
但是装可怜之后，不可避免的，还是得挨骂。
.
果然，在两个女生走到镜子前时，男人从平板里抬起了头。
他看着心虚垂眸的之茜，挑了挑眉，语气里难得添了一份诧异，“你还有问题？”
小姑娘完全是身体反应地一抖，尴尬极了，“啊，那个，不是，我那个......”
“没有就回去好好练习。”
霍星朝往后一仰，靠着镜面，视线淡淡地落在她脸上，
“都跟你说了，时间是稀缺资源。你这样浪费时间晃来晃去，我会觉得你压根没把这次比赛放在心上。”
他的气场实在太强，明明话里没有一句过分的措辞，语气也不强烈，但就这么靠着墙，随意几句话，就让人打从心底里瑟瑟发抖。
最起码，单纯只是站在一旁围观的祝蜜就被唬住了。
刚才找之茜，只是为了创造多些镜头，这会儿却是真的有些忐忑起来。
之茜鞠了个躬，
“对不起。”
她又低着头，垂头丧气地滚回去自己练习。
男人这才把目光移到一边，靠着墙，随意吩咐道，
“你直接开始吧。”
......
——第二期节目就到这里过为止。
不过剪辑的时候，节目组是把霍星朝在F班上课的内容放到最前面倒序着来的。
所以观众们就看见，霍小哥哥越来越严格，越来越严格，到A班的时候，几乎都没有人敢上前表演。
“啊，我霍哥，果然还是那个把英雄哥哥训到崩溃的霍大佬。”
“霍哥哥是不是没有休息好，我总觉得他好累的样子。”
“我觉得大佬不说话的时候气场太强了，隔着屏幕看都觉得吓人，难怪小姐姐们都不敢上前”
“本来霍哥工作的时候就是很严肃的啊，英雄哥哥不是还说他录音的时候，就像哈利波特里面的斯内普教授吗哈哈哈哈哈”
......
《百分之十》这个节目，一开始因为霍星朝的缘故，获得了很多关注，很多人一开始都是为了导师们才看的。
不过看到后面，观众们渐渐发现，这个节目本身确实也挺好看的，环节设置新颖，竞争机制互动性强，属于就算没有了偶像，自己也会追下去的类型。
第一期播出之后，就引起了阵阵热潮。
虽然第二期节目播出的时候，节目组其实已经在录制第四期了。
但外界还在因为前两期的内容争论不休。
之茜看了一下，发现节目组还挺人道，居然都没有什么恶魔剪辑。
而观众评价里，提到的最多的三个人，大概就是之茜，路楠和祝蜜。
“路楠真的好好看啊！她的颜就是我完全吃的颜！声音也好听！为什么一目不放她来参加这个节目啊！”
“之茜茜小姐姐真的好可怜，从第一期开始就被我霍哥虐，虐到后面我觉得她都麻木了哈哈哈哈，就算是同公司的，霍哥你也不要对她那么严厉好不啦！”
“等等，你们难道没发现，霍哥哥最后走的时候，身上没带墨镜吗！难道他真的把那副墨镜送给之茜茜了吗？那是k牌的墨镜我没看错吧？十几万的墨镜就这样转手送人了？！！！”
“就我觉得祝蜜有点过分吗，之茜明显就是不太愿意的样子，之前霍哥哥那样说她祝蜜也不是没听见，为什么还硬要拽着人家去哦，问个问题也要人陪，小学生吗[微笑]”
......
第二期节目播完之后，官网上已经出现了投票的排名情况。
就如同预料的那样，之茜是绝对的榜首，拉了第二名路楠整整五万票。
事实上，任何节目，都是存在黑幕和资本博弈的。
节目里有关系有背景的，播出分量和剪辑都会偏爱一些，人气也就相对高一些。
但当然，也不可能全部都是黑幕，毕竟这么多参赛者，大家又不是都是傻子。
所以，从某种程度来说，“平民”和“贵族”的镜头分量是一比一的水平。
之茜从一开始就是以压倒性的人气站在最高峰，而且有着一目的背景和关照，算是“贵族”里的一员。
而路楠，她就是“平民”中跳出来的黑马代表。
明明是同一家公司出来的，却不知道为何，无论在哪一方面，都成为了相互并不友好的竞争对手。
......
今天的之茜有些丧。
——因为中午回寝室的时候，她就发现自己的手机没电了。
两块电磁板都没电了。
而且不仅仅是她，很多“潜伏”着的手机，以及整个宿舍楼唯一一个关系户带进来的充电宝都没电了。
T T
好在明天早上就要开始第四期节目的录制，听说这个环节录完之后，节目组会给她们放半天的假期，带她们出去聚餐和拍摄节目的番外篇。
到那时候，说不定可以偷偷给手机充一下电。
之茜吃完晚饭，刚从食堂出来，就被一旁的工作人员喊住。
“之茜，你过来一下。”
小姑娘和身旁的同班道别，跑了过去，
“意姐姐，怎么啦？”
练习生们朝这边看了一眼，倒也没有大多的关注。
毕竟除了正常的节目录制，还有很多私底下的个人采访，之茜路楠她们，因为人气高，所以经常会被工作人员喊去补录一些环节，她们虽然心底不甘又羡慕，但大抵也都很习惯。
工作人员拉着她往练习室的方向走，一边走还一边发着微信，笑了笑
“哦，霍星朝老师有事找你，他联系不上你，又怕自己过来引起不必要的混乱，所以就托我叫一下你。”
“......霍星朝老师？”
“是啊。你不是跟他有个合作嘛，他今天刚好有空，所以导演就把二楼的练习室空出来给你们排练，就在207，我给去交个表格，你自己上去吧。”
合作？
什么合作？
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之茜看着工作人员匆匆离去的背影，有些茫然。
然后大概过了三秒，她脑壳一痛，瞬间想起了什么。
啊！合作啊！
她想起来了。
但是脑壳还是好痛。
小姑娘扭过头，想要看看是谁打的自己。
嗯……
男人还戴着黑色的帽子，墨镜遮住大半张脸，身上的衣服也休闲的很，手里拿着一块四四方方的什么东西，抛啊抛，晃啊晃的。
然后直接丢给了她。
他转过身，往楼梯上方走去，语气懒洋洋的，
“上来吧。”
......
之茜看着被丢到怀里的东西。
四四方方，全白色，两个插口，一大一小。
是个充电宝。
她又按了一下按钮。
侧面瞬间亮起四个灯。
妈耶。
——是个满电的充电宝！
第158章 Pick Pick Pick 我
之茜喜滋滋地捧着充电宝跟他上了楼梯。
虽然之前霍星朝是跟她说过要送她一个充电宝，但是那天被他从眼睛到脚说了一通, 说的之茜信心全无。
而且后来几天, 微信上也再没有任何联系, 之茜就以为, 霍前辈肯定是放弃自己了。
她为此还蔫了好一阵。
没有充电宝倒是其次，关键是不能上台表演。
这是之茜内心期盼了很久的事，好好一个机会，就因为自己没有表现好，生生从手里溜走，她真的伤心极了。
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也没有她想的那么糟糕啊。
......
.
男人走上二楼, 径直打开了207的门。
《百分之十》这个节目, 录制地点是在一个不算出名的小城市。
房价物价都低, 唯一的缺点就是交通不太便利，之前霍星朝飞往国外开演唱会，还得先开车到沪市。
不过这个节目，不像其他的节目, 几乎不需要外景, 现场观众也不多。
所以压根没有必要刻意在发达城市拍，找一个房价低的地点才最合适。
他们现在拍的地方，就是一所废弃了的纺织厂。
节目组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把纺织厂改造成录制地点，舞台，宿舍, 还有临时食堂。
场景大，租金还便宜的不行，大大节省了他们的经费。
他们现在所在的这栋楼，就是练习室和录制舞台的楼房。
一楼是舞台和几个录制房间，二楼是练习室，至于三楼，就是他们工作人员剪辑工作的场所。
207，原本是F班的练习室，练习生的教室，平时都是开发的，让她们可以再空闲时间过来排练。
不过霍星朝一提出，导演就很大方地答应了，给了他钥匙，让他到时候最好把门锁一下，免得其他练习生晚上过来练习的时候不小心闯进来。
霍星朝扭开房间门，走了进去，一边走一边往后吩咐，
“别忘了锁门。”
哦，对，要锁门。
大晚上的，黑灯瞎火，还要锁门。
——但之茜没有想歪。
不仅没有想歪，还很顺利地理解了他的意思，转身就把房门给锁上了。
这本来就没有可以想歪的空间。
霍星朝几任前女友和绯闻对象，全部都是肤白貌美大长腿的美女，犯不着用这种手段来“怎么样”她。
而且，如果霍星朝真的要潜规则她，之茜......肯定答应的。
长得帅，还有钱，被自己的偶像潜规则一场，无论从哪个方面讲，自己都不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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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随手把钥匙丢在了钢琴上，转过身问她，
“你的比赛曲目练习的怎么样了？”
之前的主题曲选拔环节，之茜是作为center上台表演的。
可是说是获得了全胜。
而第二轮比赛，是分组进行对决。
十首歌，每首歌两组对决，胜利的那一组每人加五千票。
而分组的名单，是有自己抽签决定的。
之茜抽中的歌，Rap词比较多，但她们一组的人，几乎全是主唱，这就意味着这首歌对她们的难度不小。
霍星朝作为主持人，主持了她们整个分组环节，所以对她们的情况也有所了解。
他还知道，之茜被选为组内的center，估计要承担很大一部分的rap词，但据他所知，这姑娘好像也是比较擅长唱歌。
果然，小姑娘摇了摇头，很诚实地回答。
“情况不是很好。”
男人倚着墙，点了点头。
“这样啊。”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似乎在翻找着什么，
“这样吧，我先把小样和编舞放一下，你看完，再决定要不要参与舞台。”
“这首歌是新歌，因为王英雄不能出席，所以你得再跟我录一个版本。编舞也比较难，你自己看吧。”
霍星朝翻到了视频，点开，放开让她看。
这明显是在练习室里的编舞版本，后面是XVII的御用伴舞团，最前方就是霍星朝和王英雄。
之茜往前挪了几步，双手接过手机，虔诚地看了起来。
——这可是新歌！
XVII没有公开的新歌。
她能不虔诚嘛。
小姑娘盯着屏幕，听着外放音响里传来的原版本歌曲。
最开头一段口哨加吉他声，旋律非常洗脑，有种莫名的华丽感。
歌曲的整个节奏并不快，也没有什么高音和转音，但是之茜一听，就知道唱起来难度不会小。
舞蹈也是，整体幅度不大，细节动作却非常多，需要极高的配合度和基础水平。
这种歌，就是粉丝说的霍星朝新专辑的风格。
乍一听并不难，然后自己一唱，突然全程不在调上。
她越听脸色越凝重，越看眉头锁的越深。
到最后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第一节 表现成那样，他会那么不留情面地批评。
因为如果是按照这首歌的难度，她那个时候的表现，确实不可能达到他的心理预期。
男人敲着钢琴盖，问她，
“你怎么想？”
“我可以。”
小姑娘抬头，没有丝毫犹豫。
“我可以准备好的。”
这对她来说是个机会。
很大很大的机会，她要是选择放弃，才是最错误的决定。
参加这个节目，她要出名很容易。
但要长久却很难。
就像以前无数个大火的选秀节目一样，最开始的时候，大众兴趣度和好奇心都很高，所以对选手报有了很大的热情。
可是时间渐渐过去，这么多选秀节目，最后真正成名活跃到现在的又有多少？
况且现在这个时代，出名的方式很多，更新换代比以前更快，这个节目只能算是一个跳板，绝不可能当做是底牌。
但是霍星朝不同。
他的热度，压根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在他个人演唱会的最后一场跟他合作一首新歌，关注的不仅仅是国内的粉丝，还有无数无数的海外粉丝，带来的后期效应，难以想象。
没看见他的所有前女友们，借着他的名气，全都在娱乐圈站稳了脚跟嘛。
之茜心里很清楚。
这首歌的难度越大，才越能证明她的实力。
《百分之十》这个节目，更多的是娱乐性的，说实话，选手们的实力大部分都很一般。
之茜不想观众把她的水平也拉到这一层面上。
男人抬眸，看了她一眼，语气里带出几分笑意，
“那你的比赛怎么办？你不是刚才还说，情况不太好嘛。”
“我会处理好的。”
小姑娘铁骨铮铮，意气风发，
“霍前辈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给你丢脸的！”
.......
霍星朝忍不住弯了弯唇。
他拿手机敲了敲她的脑门，“行了，又不是让你上战场，你这个表情做什么。”
“今天我时间不多，就是顺路过来跟你说一下情况。我先把歌和编舞发给你，你自己练一下，大后天去录音室录音，这周和下周周末我晚上都有空，跟你再把舞蹈动作排一下，而且换了个人，有些编舞肯定要改，我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
“嗯，我明白。”
“我记得你们早上是八点集合对吧？”
“嗯。”
之茜点了点头，“因为食堂七点半开饭。”
“那以后五点起吧，毕竟你还在录节目，其他时间也不好安排。”
他想了想，语气很平淡，
“舞蹈老师五点半在三楼的练习室等你，我会找人给你们带早餐的，从六点练到八点，应该能赶上进度。”
霍星朝倚着墙，望她，
“你能接受吗？”
之茜点了点头，声音干脆，
“可以！”
“事实上，如果是王英雄的话，我们其实连编舞都没有，因为如果是他，不管怎么样，粉丝都能接受。”
他扬扬眉，视线落过来，
“但是你不行，你得表现的好一点，大家才会记住你。”
男人轻轻一勾唇，语气懒洋洋的，
“我为了帮你，牺牲了自己的休息时间过来排舞，你要是辜负了我......”
他顿了顿，而后露出一个威胁的笑，
“我下次就再也不带你玩儿了，听到没有？”
......
女生下意识仰头，望向他。
霍星朝的眼睛非常漂亮。
双眼皮褶皱很深，眼里好像藏着一道星光，拍特写镜头一定能把人迷住。
那一个瞬间，之茜下意识想起了看视频时，顶上一排密密麻麻排下来的弹幕。
“每次切近景特写的时候，霍哥哥的眼里就好像藏了一海的星星，想吻。”
“每次切近景特写的时候，我都想吻他的星辰眼。”
“我想吻他的眼睛。”
“我想吻他。”
......
第159章 Pick Pick Pick 我
霍星朝很忙，是真的很忙。
不过每次录节目的时候, 他不是戴着墨镜, 就是专门化了眼妆, 虽然总是一副懒洋洋的姿态, 但不会让人觉得困倦没精神。
而且虽然他们是在一起录节目，但一方是坐在下面听，一方是站在前面宣布规则和成绩，天生自带的气场，让他看起来比其他的老师都高冷一些。
练习生们对他“垂涎欲滴”，但是很少有人敢真正接近他，就算有时候开玩笑, 也是大着胆子为了节目效果。
和之茜关系处的最好的是辰阳娱乐的林芽, 因为她们两个从头到尾一直呆在A班, 后来第一次测评又抽签抽到了一组，所以接触的机会比较多。
林芽就曾经跟之茜说过，她觉得霍星朝就是坐在那里不说话，你都不敢上去跟他聊天的那种人。
粉丝们说, 她们霍哥哥, 在舞台上霸拽霸拽的，私底下其实就是个奶酷奶酷的害羞littlt boy。
不然你看那些综艺和颁奖典礼，团队四个人，他都不怎么爱说话，总是把梗抛给队员。而且笑起来时，眼睛里好像藏着光点, 看上去孩子气极了。
她们说，真羡慕参加百分之十的小姐姐们啊，可以看见霍哥哥私底下的样子，看他笑，看他吃饭，跟他聊天，比演唱会远远望一眼值多了。
林芽也是XVII的粉丝，但是她觉得粉丝们对霍大佬的评价，基本是错误的。
霍星朝确实是不太爱说话的，坐在座位上看她们表演，眼神平平淡淡，漫不经心，一点波澜都没有，一句话不说，就能把人自己先给吓死。
霍星朝笑起来的时候，确实也非常可爱，之前，中途测评时，一位练习生跳的舞蹈实在是太搞笑了，弄得霍星朝忍不住扶额笑了起来，看的她们心都要化了。
但是他跟他们又不熟，哪里会经常对她们笑。
大多数时候，还是微蹙着眉看她们表演，对送水的工作人员笑的次数都比对她们一百个人加起来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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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到了录制的一个重要时刻点——第一次宣布排名的时候到了。
之前的小组对决测评，之茜她们组练习的非常努力，但是结果还是不容乐观。
毕竟她们一组，虽然有两个A级，可剩下三个练习生都是F等级的，舞蹈功底只比跳广场舞的大妈好一点，之茜和林芽把所有的歌唱部分都留给了她们，但上台表演的时候居然还因为紧张破音了。
这样的水平，就算林芽这个队长是神仙，也无力回天。
而好巧不巧，她们的对手，也不知道有什么抽签运，五个人里四个人都是A，剩下一位人气颇高的B等级。
当时名字报出来时，连其他组的成员都震惊了。
所以，毫无意外的，之茜她们组败了，总票数还差了对方整整八十票。
唯一让之茜心里比较好受一点的就是，两组center，她和路楠，还是她暂时领先。
至于五千票加票......不是之茜托大，但她觉得这五千票，对自己和林芽来说，并非必需品。
反而对那几个F等级的练习生来说，至关重要。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你自己表现不好，练习的时候不抓紧练习，反而老是要崩溃哭，上台之后又心理素质不过关破音错动作，就算被淘汰，也是自己的锅。
......
这会儿，她们刚吃完早饭，就到演播厅集合了。
这次排名宣布，一百进七十，淘汰最后三十名，大家都坐在椅子上窃窃私语，讨论最后和最前面的那几位练习生会是谁。
“之茜”和“路楠”这两个名字，是被提及频率最高的。
之茜靠着椅背，盯着眼前的地面，思绪早就不知道晃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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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今天早上，她是和霍星朝前辈一起吃的早饭。
不到五点，舞蹈老师还没来，之茜一个人在练习室里练着这几天学的舞，然后门突然被打开，唬了她一跳。
男人晃着串钥匙，依旧是黑帽子墨镜，把手里的包子丢给她，语气懒洋洋的，
“早饭。”
大概是因为今天要录制吧，所以霍前辈才有空出现在了练习室里。
之前，就算是商量需要改编的舞蹈动作，他都是在视频里和她交流的。
——三楼的练习室，说是说练习室，其实只是一个没有装修过的大房间。
最开始堆了一堆杂物，工作人员把杂物给挪开，霍大佬又订了一面大镜子贴墙上，也就成了一间简陋的练习室。
饶是这样，之茜也受宠若惊了很久，总觉得让霍前辈专门订一面镜子过来很破费。
但男人扫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继续拆自己的豆浆，
“破什么费，淘宝上订的，还没有一张机票贵。”
......一张机票也很贵了好不好。
小姑娘吃着自己的奶黄包，悄悄看了他一眼。
男人这会儿已经摘了墨镜，靠墙坐在地上，单手搭膝，一边喝豆浆，一边闭目养神。
素颜，黑发，眼下微微有点淡青色，因为表情很乖，莫名也就显得他单薄又困倦。
他是真的很忙。
这段时间，要开演唱会，还有夹杂着的粉丝见面会，中间还要录歌排舞，要抽出各种零碎的时间去录节目，一天睡的时间平均下来不到六小时。
之茜有点羡慕他。
毕竟那是出道艺人的生活，是她羡慕了很久的生活。
但之茜，又有点心疼他。
正当她蹙眉沉思的时候，男人突然毫无征兆地睁开了眼，一双眼眸亮如星，直接撞上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