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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怎么办呢。
XVII当时那么火，每出一张专辑，十首歌里有八首都是队长写的，他一个人把整个公司的收益都往上提了不知道多少个百分点，难道公司还真的能雪藏他吗。
中华内地的偶像组合产业，本来就不像邻国发展的那么完善，公司的把控力远远没有他们那边那么强。
好在霍星朝的才华足够撑得起他的任性，无论在哪个圈子，只要你业务能力高到一定境界，都是允许你有一点脾气的。
——不过，公司有了心理阴影就是了。
想当年，公关部简直就为霍队长操碎了心。
自从XVII出来以后，再往后的练习生，随着考核级别的提高，对形象和表情的要求也就越来越高。
泰山崩于面而色不改——是公司对练习生们形象管理最基本的要求。
路楠是因为一直生活在最底层，加上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也不是很上进，所以一直没参悟这一点，这会儿看见之茜瞬间变脸的景象，整个人都懵了。
倒是一旁另外一个室友看她呆愣愣的样子，有些同情她，主动开口道，
“那个，我有沐浴露，我借给你吧。”
路楠转过头，怔怔然点了点头，
“啊，好......好，谢谢你呀。”
之茜在浴室敷面膜，那个女生从自己的箱子里翻出一瓶沐浴露来，递给她，笑了笑，
“你别放在心上，之茜姐就是这样的，说话比较直，但是人还是蛮好的。之前我们舞蹈练不好，也是她一直在帮我们。”
“但是她这样，不累吗？”
路楠微微蹙眉，
“明明不怎么笑，也不喜欢撒娇，但是在镜头面前却表现的那样，就算一开始能做得到，到后来时间久了怎么办？”
“诶？”
那个姑娘被她突然正经的语气给吓到了，有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看了眼浴室，还有点无措。
过了好一会儿，才尴尬地挠了挠头，
“那个，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如果你要出道的话，总不能一直按照自己想做的来吧。大家也不会喜欢你真实的样子嘛，你总要，稍微塑造一下形象吧.......”
这个姑娘的年纪其实还很小，进一目才不到一年的时间，来参加这个节目，看见那么多漂亮又陌生的小姐姐，内心还是有些惶惶不安的，所以面对自己公司的人时，情不自禁就有了信任感，说话也比较坦诚。
而且这些东西，都是上课的时候老师跟她们说的。
老师说，偶像和演员不一样，甚至和歌手也不一样。
演员和歌手，都是靠自身的硬实力站脚的人。
但是偶像不同，偶像论演技，肯定比不上专业演员，论唱歌，又没有专业歌手出彩。追究到底，偶像卖的就是一个人设。
唱歌的时候，跳舞的时候，参加综艺的时候，甚至是颁奖典礼上纯坐着听歌的时候，都要做好表情管理。
“你看看你们身边的人，每一个都很漂亮，每一个都会唱歌会跳舞，和你们一样的练习生有无数个，如果没有傲视群雄的实力，就要经营好自己的人设。”
——这句话，是老师在最开始就跟她们说的话，一目几乎所有的练习生都记得很清楚。
但是现在看来，眼前这个路楠姐姐好像不太放在心上。
路楠扯了扯唇角，
“那这样的话，人和商品又有什么区别，不过都是公司给你打造的一个虚假的形象而已。装一辈子，不累吗？”
“不累。”
之茜从浴室里走出来，目光淡淡地落在她身上，
“演员表演的时候不也是假的。而且难道你去当公司职员，就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无所顾忌地活吗？”
“......”
路楠一时语塞，过了片刻，又想到什么，蹙眉反驳道，
“但是霍星朝哥哥就没有这样，他也是偶像，但他活的很真实，不一样还是很红？”
霍星朝.....哥哥？
怎么那么想粉丝对他的称呼。
之茜扬扬眉，见她一脸不服气，蹙了蹙眉，
“你这么想的话，那你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不就行了，为什么要diss我？”
“我哪里有diss你？我只是单纯问一下而已。”
“行吧，我不跟你纠结这个。”
之茜爬上自己的床，拉上帘子之前，语气里带着淡淡的询问，
“一个小时内关灯，可以吗？”
那两个一直呆愣听着她们说话的女生立马点头，
“哦，可以，可以，我十分钟就可以弄好的。”
之茜就没有再说什么，径直拉了帘子，把灯光和路楠不服气的眼神隔绝在外面。
.......
.
其实路楠说的没错，但是老师说的也没错。
这个世界上，既没有能够装一辈子不累的人，但是也没有能够完全随心所欲活着的人。
人来一遭，不管进入哪个行业，都是带着镣铐跳舞。
如果你实力够强，地位够高，比如霍星朝这样，完全不需要靠人设来吸引粉丝关注的大佬，就可以解开几个镣铐。
可就算是霍星朝前辈，也并不是就像大众说的那样，肆意潇洒到完全不在乎规则的地步啊。
有一件事，是化妆师姐姐跟之茜说的。
她说霍星朝其实不怎么在乎外界的很多评论，但是他作为流量最高的明星，在这个娱乐越来越年轻化的时代，实际上未成年粉丝可能得占个五成。
很多事情都得注意着点儿。
某一天，有一个媒体不小心拍到了他在夜店抽烟的照片，霍星朝倒是不关注那些媒体对于他“抽烟”“喝酒”“不良少年”等等负面新闻。
一来，他成年了，不犯法不违背道德的事情，凭什么不能做。
二来，说这些言论的人，在敲这些字的时候，说不准自己就在喝酒抽烟呢。
可是当时，还有一条评论，他无意间看见之后，沉默了很久，此后再也没有在公开场合抽过烟。
那条评论具体说的什么，化妆师姐姐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大概意思是说，霍星朝作为明星，底下那么多未成年粉丝，看见自己偶像抽烟喝酒逛夜店，也不知道人生观会不会从此拐向，以这样的“不良行为”为时尚。
这好像有点道德绑架的意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霍队长没有被其他更恶劣更毒舌的评论影响，却唯独把这条评论给看了进去。
化妆师姐姐说，“事实上，他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不乖，他真的是个蛮好的孩子。人最难得的，就是既能真实地活自己，不被外界所影响，但是某些时候，又会为了别人而去改变自己。”
......
之茜想成为霍星朝这样的人，并不仅仅是因为他有名。更是因为他就像路楠说的那样，有底气活自己，内心却又永远怀有一份善意。
她觉得“偶像”，应该就是霍前辈这样的。
小姑娘缩在被窝里，看微信屏幕上输进去的微信号，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敢点添加申请。
“霍星朝”
——这就是他的微信名字。
简洁又直白，一点弯弯绕绕都没有，完全符合他的性格。
这个微信号，很早之前之茜就跟化妆师姐姐要到了。
但是她一直没敢加。
——因为没有要加的理由。
但是今天，突然好像又有了。
她想了想，打下几个字：
霍星朝前辈你好，我是之茜。收到您送的票，非常谢谢您！然后......
然后，后面的理由应该怎么写？
小姑娘思考了一下，还没想明白，耳旁却猝不及防响起微信的提示音。
——你的好友申请已通过。
.......
之茜还处于怔愣之中，结果没过几秒，屏幕上就跟多米诺骨牌一样多了一连串的消息。
霍星朝：不用谢。
霍星朝：问你件事。
霍星朝：那场缺个嘉宾，你要不要上台表演？
霍星朝：作为回报，下次录节目可以给你带份泰国特产。
霍星朝：当然，如果到时候你已经被淘汰了，就当我没说。
霍星朝：？人还在吗？
.......
之茜抿了抿唇，找化妆师姐姐：
姐！
姐姐姐姐！
那边回的很快：怎么了？国内这会儿应该是深夜了吧，你怎么还没睡？
西西小可爱：你要不要给霍星朝前辈打个电话，问问他最近是不是丢手机了。
ancy姐姐：怎么的呢，你捡到他的手机了？
西西小可爱：不是......
“叮咚”
霍星朝：之茜茜，你再不回消息我就把你删了。
......
第154章 Pick Pick Pick 我
之茜之前，跟霍星朝本人的接触几乎为零。
这很正常。
练习生说的好听, 是明星预备役, 但实际上, 跟艺人完全就是两个天差地别的层次, 更别说，XVII还是明星中的明星，而她却连一次公开出镜的机会都没有过。
之茜见XVII的次数，说不准都没有路上随便拉过来的一个粉丝多。
换句话也就是说，之茜之前，对霍星朝所有的印象，都来自于网上各种视频综艺, 以及化妆师姐姐偶尔提及的幕后小故事。
在综艺节目和彩排花絮里, 霍星朝是一个才华横溢, 霸气又肆意的leader。
在化妆师姐姐嘴里呢，他又是一个工作敬业，出手大方，非常有自己想法的实力派歌手。
——不管是哪一种, 对于之茜来说, 都是神秘的，高端的，值得敬仰的形象。
但是这些形象，在今天晚上，通通破碎了。
.......
.
其实现在已经是深夜，明天早上还要早起录制节目, 所以大家匆匆收拾了一下，就赶紧上床补眠——反正也没有手机。
至于之茜为什么会有。
嗯，之茜上初中高中的时候，学校里也是不允许带手机的，但是所有的住校生，依然人手一部。
而且学校为了防止她们带手机，宿舍里连个充电插头都没有，台灯线全部都安死安进了墙里。
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那个时候，之茜的闺蜜是走读生，每隔两天中午回家，兜里都装着之茜的充电宝，因为这个，高中三年，还敲诈了之茜百来杯奶茶。
所以，现在也是一样的状况。
工作人员说了要没收一切通讯设备，有些老实正直的孩子，比如说路楠这种，当然是乖乖交上去了。
但是像之茜啊这些特别不守纪律又知道一点规则内幕的姑娘，就特意准备了两个手机。
一个为了防止怀疑上交，一个就偷偷藏了起来，等到摄像机关掉之后，通过它了解一下外界的信息。
反正一目的几个姑娘，除了路楠，哪怕是最老实的那两个小姑娘，都跟着之茜姐一起藏了通讯工具。
但是这有一点弊端是，练习生宿舍里也跟之茜高中宿舍一样，没有可以自己自由充电的插座，连吹风机都得到走廊上的公关插座那里使用，而充电宝目标又太大，加上一个它，说不定连手机都藏不好。
所以算来算去，之茜再省着电用，最多也就只能撑不到一个星期。
她现在连屏幕亮度都调到了最低，白天全天关机，藏在袜子里，袜子再揉成一团，塞进柜子衣服的口袋里。
之茜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几句话，看到那个明目张胆的“之茜茜”时，才肯定对方真的是霍星朝。
西西小可爱：对不起！我刚才手机不小心掉在地上了！
霍星朝：哦
西西小可爱：前辈您邀请，我肯定乐意之极啊，应该是我要感谢您才对。[笑脸][笑脸][笑脸]
霍星朝：对了
过了好一会儿。
那边还是没有下文。
之茜实在是舍不得自己的电量。
西西小可爱：？
霍星朝：我刚才查了一下，你们这个节目不好像不能带手机啊
之茜僵在那里。
霍星朝：你是本人吗？
西西小可爱：我是......
霍星朝：呦，那你这算是带违规电器了吧
霍星朝：啧，在导师面前也用的这么明目张胆
霍星朝：诶，之茜茜，你知道你的行为相当于什么吗
霍星朝：就是拉着辅导员一起到宿舍用小电锅煮泡面
霍星朝：哎，你们现在这个时代，辅导员一般会让写多少字的检讨
......
西西小可爱：[对不起]
西西小可爱：[鞠躬]
西西小可爱：[跪地]
西西小可爱：[大哭]
霍星朝：[微笑]
完了。
之茜最怕别人发这个微笑的表情。
因为就跟其他人说的那样，皮笑肉不笑，尤其是在你做错了事情的时候，简直就让你毛骨悚然。
她抿着嘴唇，
“对不起，前辈，我明天就把手机......”
她一句话还没打完，屏幕上突然又跳出一条新消息。
霍星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霍星朝：你究竟是不是一目教出来的
霍星朝：你能不能有点骨气
......
这是什么路数？
她有点摸不准对方是敌是友，是在训她，还是在跟她开玩笑，老半天，回过去一个呆愣愣的“啊？”
霍星朝：之茜茜，你带电脑了吗
西西小可爱：我就带了手机，其他什么都没有带了。
西西小可爱：真的！
西西小可爱：而且等节目播出的时候，我的手机肯定都没有电了，所以绝对不会提前看得到节目正片的。
西西小可爱：我绝对，绝对不会泄露任何信息！
西西小可爱：我发誓！
霍星朝：我不想打字了
之茜以为对方是想结束话题了，于是立马识趣地找了个晚安的图片，但是发送还没点下去呢，
霍星朝：你带耳机了吗？
之茜又把图片给删掉。
西西小可爱：带了的。
然后没过几秒，一条语音就发了过来。
之茜铺盖底下摸出耳机，戴上听语音。
那边可能是在飞机上，霍星朝说话的时候，背景音里还有乘务人员的广播音。
男人的语气懒洋洋的，
“我还有五分钟飞机就要起飞了，所以不能跟你聊太久。”
之茜吓了一跳。
西西小可爱：没事没事，您不方便的话，其实现在就可以......
“叮咚”
霍星朝：“你直接听我说，同意就发个1，不同意就发个2，别打字了，太慢。”
“......”
男人漫不经心地发着语音，
“你们的第一次考核应该是明天开始，不过我因为演唱会行程，得后天才能到，所以我的课后天再上。”
“我看了一下节目流程单，时间安排可能稍微有点紧，但既然你是一目A级练习生，这些流程对你来说应该压力不大。”
“关键就是，越城那场演唱会，因为王英雄他临时有事，所以你如果愿意来当嘉宾的话，会有一个合作舞台需要你表演。”
“那个合作舞台难度稍微有点大，所以你得提前练习准备好。我根据你今天表现的水准预估了一下，应该是会占用你很大一部分时间的。”
“你怎么想？”
怎么想？
不用想啊。
跟霍星朝在演唱会终场表演一个合作舞台，热度远远比来参加一个选手有一百个人的综艺节目大！多！了！
就算让她下一场就淘汰，之茜也要把握住这个机会。
西西小公主：1！
“叮咚”
男人的语气里懒懒散散地，
“喂，你不要想着随便应付节目然后淘汰，甚至都别给我掉出A班，如果你在节目里拿不到一个好名次的话，你来参加我的演唱会，媒体会骂我没眼光，走后门，我的好名声都会被你拖累的。”
“所以你这一个月多练习，少睡觉，听到没有？”
之茜斗志满满。
西西小公主：11111！
霍星朝看着前方走过来提醒关闭通讯设备的空姐，仰了仰头，唇边带出几分弧度，
“之茜茜，如果你能达到我要求的水平的话，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礼物。”
之茜受宠若惊，连忙打字，
“不用不用，前辈你.......”
又是一条长长的语音。
“这次行程比较匆忙，想了想还是不给你带特产了。”
男人的声音低低的，尾调下垂，带几分勾人的磁性，
“到时候给你带几个充电宝怎么样？”
........
西西小公主：11111111111111！
.
由于飞机就要起飞了，所以霍星朝随意跟她道了个别，就结束了这场短暂又波折起伏的对话。
之茜握着手机，把屏幕上的聊天记录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还是没忍住内心的激动。
霍星朝的演唱会！
越城可以容纳可以容纳六万多人的蓝场演唱会！
之茜闭上眼睛，想象了一下自己站在舞台上，面对着底下几万人的场景。
就算他们不是为了自己而来，但是那种感觉，光想象一下，就让她感到热血沸腾。
总有一天，她也可以达到这个水准的。
这一次，只是在前辈的带领之下，提前熟悉一下而已。
小姑娘抿了抿嘴，忍不住又用流量找了XVII的几首歌，打算听一下。
但是第一首歌才听到一半，突然眼前就撒开一片刺眼的光线。
之茜眯了眯眼，偏过头，就望见了路楠诧异的脸。
她把耳机摘下来，目光冷冷地望着她。
对方还不可置信地指着她手里的手机，
“手机不是要上交的吗？你偷偷带进来了？你为什么要把手机带进来？”
之茜坐起来，靠着身后的墙，把手机塞进了枕头底下，一双大眼睛明亮又冷漠，盯着她，
“在追究这件事之前，我想知道，是什么教养让你擅自掀开别人的床帘？”
什么？
路楠本来没打算追究的，只是出于惊讶忍不住问出了口，但是对方用这样严厉的词汇指责她，她的怒气也一下子就上来了。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这样违背规则擅自带手机，就是有教养的体现吗？”
之茜：“那你去举报嘛，你去跟工作人员说嘛，我绝对不报复你。”
她的目光平平淡淡，又带着不容置喙的凉意，
“但是请你给我一个擅自掀我床帘的理由。”
......
第155章 Pick Pick Pick 我
这个世界上，并非所有东西都是完全公平的。
你比如说隔壁屋那个蒋茗芯, 她是节目组导演的侄女, 知道内幕消息最多的是她, 如果说违禁物品, 她身上也应该最多。
但是当初检查行李和随身物品的时候，选管压根就没怎么看她的箱子。
刚才晚上过去吹头发，之茜还看见她站在摄像头死角打电话。
不止是之茜，其他一些姑娘也看见了，可没有人会那么傻地去举报——就算自己干干净净，遵守了规则。
因为这种事情，怎么说呢, 你如果去举报了, 节目组为了明面上的公平, 肯定会没收蒋茗芯的手机。
可这样一来，也就意味着你得罪了节目组导演。
你去举报这件事情，从道理规则上来讲，没有任何错处, 但是撇开所谓“公平”, 就是损人不利己。
这个处处都充斥着人际关系的社会，除非你达到一定的地位，拥有一定的权利，否则，有些暗亏和不公，你只能选择咽下去。
路楠不是傻子, 她当然知道这个道理。
如果她去举报的话，得罪的不仅仅是之茜，还有其他很多也偷偷带了手机的姑娘。
估计之茜也是明白这一点，才这么肆无忌惮地让她去举报吧。
路楠还拉着帘子，深吸一口气，没有再纠缠这个问题，眼睛直直地盯着她，语气也不是很好，
“我叫了你两遍了，是你自己戴耳机听歌，没有听见我的声音，所以我才掀帘子的。”
“那你可以晃一下帘子，摇一下帘子，或者用其他方式提醒我，就算我还是没有反应，你也一样没有权利直接掀我的帘子。”
之茜冷冷一笑，
“你这种行为，跟撬别人家门锁有什么差别？”
路楠是真的觉得很生气了，
“喂，我就是随手掀了一下，你有必要这样上纲上线的吗？”
“呵。你不妨问问你自己，你在这里跟我纠缠了这么久，有没有说过一句对不起。”
“那你私自带手机呢？你说过对不起了吗？”
......
——她们基本已经相当于直接吵起来了。
同屋的其他两个姑娘见这架势，早就一声不敢吭地上了床，睁着眼睛安安静静观望，连一句劝架的话都不敢说。
一个是敢背着公司直接过来报名的路楠，说不准就是有什么背景，而且长得那么漂亮，又是A等级，她们不敢惹。
一个是之茜姐，在公司里就是练习生里的top，还和XVII前辈团队里的人熟，也是A等级，她们也不敢惹。
所以只能闭紧嘴巴在床上当缩头乌龟。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之茜不想再跟这个执拗又拎不清状况的女生扯下去，抿了抿嘴，声音淡淡，
“带手机这件事，我要道歉也是跟节目组道歉，没有义务跟你道歉。但是你掀我帘子的事，侵犯的是我的权利。”
路楠一蹙眉，还要说什么，之茜直接打断了她，
“我不想再跟你纠结这个了，你直接说吧，找我什么事？”
确实。
她们两个各执一词，都坚定地站在自己的世界观上，不肯让半步，要是再说下去，是真的没完没了了。
路楠大概也是不想再继续浪费睡眠时间，所以指了指门口的鞋柜，
“我是想告诉你，你的鞋子放到我那一层了，我想让你自己去移一下。”
......
整个寝室都静了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