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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 奇遇
“你先别着急着说话嘛,听我说完,”郭四爷抬手打断了娘,继续四平八稳的说道,“我听说你们家腌萝卜条是祖传的秘方,我就有些疑惑了,若是是蓝家的秘方,为何你大伯一家为何守着这么个赚钱的营生不干呢,蓝家的秘方不会只传给老二,不传给老大啊?可要说士郭家的秘方,博文这些年过的日子够稀慌的,也没见他腌萝卜条出来啊换钱哪。”
郭四爷说完这些,扫了一眼旁边上一脸惊奇的舅舅,然后,眼神又在娘那纠结万分的脸上顿了顿,最后竟然落在了云芳的脸上。
自从郭四爷支开了哥哥和姐姐,单单让她跟着来书房里,她就知道郭四爷肯定是看出了什么来。可是,没想到郭四爷竟然这么直接,上来就直奔主题,当面就戳破了他们家的腌萝卜条是祖传秘方的谎言。
郭四爷不愧是读过书、见过世面的人,几乎一下子就找到了问题所在,蓝家和郭家上一代都不是独苗,秘方祖传一说确实是站不住脚的。以前之所以没有人当面这么询问,恐怕那次李锦容一吊钱买了个破瓷缸的事情起到了一定的震慑作用吧,人们过多的关注了李家少东都打了眼的事,对于蓝家腌萝卜条的秘密轻易不敢打其它主意了。
当然了,也可能是有些人虽然怀疑,却身份不够没有当面质问道蓝家人面前,而蓝家大伯那里以为是郭家的秘方,老实头舅舅怕是也相当然的以为是蓝家族上传下来的。两方都没有想到其实是云芳搞的鬼把戏,利用人们的惯常思维自己就把事情给想差了。
其实,对于这样的质询,云芳不是没有设想过,而是在刚开始着手这么做的时候就想过的,还已经和家里人解释过了的——都是她一番大劫大难之时,梦中所得。
只不过这种说辞有些非匪夷所思,云芳只是含糊的和最亲近的家人说起过,家里人知道轻重,从没在外面漏过一点的口风,这也是为什么秘方说成祖传的原因了,总不能一点由头没有,说是一拍脑袋想出来的吧?
现在面对郭四爷这么直接了当的询问,云芳知道今天怕是不能含混过去的,而她本来就准备来拜师的,如果不能说服了这位精明的郭四爷,拜师一事怕是要黄汤了的。
可是,一想到那天爹娘听到自己模糊的神仙授机宜的说法之后,那紧张的样子,云芳有些拿不准这个时代的人对于怪力乱神之说是什么态度了。
心头犹疑不定,没有想好了说辞。一旁的娘却有些惶恐的抢先说道,“四,四爷,咱们,咱们…”
娘抢了先,却纠结着不知道该说下去了,而舅舅却是张着一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他实在是什么也不知道啊。
郭四爷看着着眼前神色各异,却都不轻松的几个人,微笑着给了他们一颗定心丸,“博淑啊,你是郭家庄的闺女,这里就没有外人,我的性子你们也都知道,是个直来直去的人。不过,有一点你们放心,咱们的谈话不会传扬出去的,哪些话该说那些话不该说,四爷我还是知道的。”
“当然了,如果是在别处,你们该小心的还是要小心的。毕竟,”郭四爷继续悠然的说道,“毕竟,山里的人家见识短,容易被吓到的。”
“您,您老人家知道?”娘一下子长大了嘴巴,惊奇的问道。
“呵呵,呵呵,…”郭四爷有些得意的笑了,笃定的说道,“你们不早不晚,偏偏是在去年底开始腌萝卜条,正是花婆子提出换亲,蓝家老大上门闹事,李玉珍胡搅蛮缠,你们家多事之秋的时候吧?而这个时候,芳丫头刚刚救回来才三个月,她突然就懂事了,劝姐姐、劝哥哥,腌萝卜条,让整天东挑西扯的花婆子吃亏,还让闹腾呢十几年的李玉珍老实了。这还是当初那个连家门也不敢出来的丑丫头么?”
一口气说完这些,郭四爷脸上的笑容的更加得意,往前倾了倾身子,继续说道,“如果老夫没有猜测的话,这个芳丫头定是有一番奇遇,让她脱胎换骨的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是吧?你们害怕无知的乡邻知道了这事视丫头为妖物,所以处含糊其辞的,不敢实言,是也不是?”
这一下,不光是娘和舅舅,就连云芳也吃惊不小。
这个郭四爷说的这些,虽不中,亦不远矣。
云芳的一番经历,虽然比郭四爷猜测的还要离奇,她是两世为人,灵魂穿越的现代人士,可是郭四爷这番猜测也算摸到了边了,确实是当初的‘烂丑女’投河自尽,千年后的灵魂蓝丹溪阴差阳错的附身在了她的体内,绝对可以算的上是脱胎换骨的换了一个人。
而郭四爷的最后一问,也从一个侧面证实了云芳的猜测,这里的人们对于鬼怪之说,很是畏惧,如果她开始和家里人解释的那一番话传扬出去的话,她可能就会被当成妖魔鬼怪,搞不好还可能被绑了天灯呢。
‘噗嗵’一声,云芳和娘几乎都是跪倒在了郭四爷的面前,娘更是留着泪哭诉了起来,说她自己好不容易从冰窟窿里救出了孩子,又用了几个月的时间耐心的把她从鬼门关边拉了回来,最后终于感动神仙,点化了云芳,家里人害怕这样的异事传出去,对孩子不利,所以才含糊其词,假托祖传秘方等等。
娘说的都是实话,当然关于神仙点化的说法她也是从云芳说的那个所谓的梦里白胡子老头的事情给精炼出来的。也就是说,娘说了她所知道的所有事实,没有半分的隐瞒。
云芳跪在了娘的身边,随着娘的讲述,她就是小声的哭泣,因为娘的一番解释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了,至于她自己作为一名穿越人士的事实她是不会对任何人说的,就是对爹和娘都不会。
“不用怕,不用怕,”郭四爷亲切的拉起了哭泣的云芳母女,安抚的说道,“你们不用害怕,这是上天看不得你们丫头遭这番罪,才特意点化你们的。乡邻无知,可能会害怕,可老夫饱读诗书,却是知道的。你们这事啊,算不得最离奇的,”
“前朝那个女皇帝就是经历离奇之后脱胎换骨,撑起了诺大的天下的,人家那可是死了埋到地下两天了,大罗神仙才让她死而复生,点化一番。后来,那女子入宫陪王伴驾,最终以女子之声撑起了天下大任的。”
“不过啊,因为这个太过离奇,女皇帝登基之后命人销去了正史上相关的记载,我早先年跟着先生读书,从一本野史上才看到呢。当时啊,…”
郭四爷说起了前朝女皇帝的事迹,云芳却在心里暗暗的吐嘈,看来这位前朝的女皇帝也是个穿越女啊,还是那种死彻底之后才穿越过来,一睁眼就在棺材里的那种。
人家穿的离奇,然后过的也离奇,最后竟然弄了一个皇帝当当。能入被选入宫的人肯定是长的漂亮,可是官宦人家了。比自己穿越到一个封闭山村的丑丫头身上,可是威风多了,福利也好多了。
不过,在这样的时代里,能以女子之身黄袍加身,肯定也很艰难,一辈子都少不了那些尔虞我诈的倾轧,即使是穿越女也是过的非常小心谨慎,遇到不得已的事情,也要昧着良心、硬着头皮去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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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 拜师
那个穿越前辈是辛苦又勤奋的,人家哪像是自己啊,踏踏实实的过着爹娘疼爱、兄姐呵护的舒心小日子,随便捣鼓点现代的东西就能让身边真心爱护的人过得开心快乐。
就拿这这腌萝卜条来说吧,她捣鼓出来了,蓝家的境况立即好转了,她自己的日子也好过了,而同样地技能若是那穿越前辈用了,怕是与风云诡谲的官场和宫廷的斗争没有半点的用处吧?
郭四爷说到兴起,说的眉飞色舞,云芳却在暗自对比着自己和穿越老前辈的各项待遇差别。逐项的比较下来,还是自己这样的最舒服,家里和睦,邻里友好,和朝堂上那些你死我活的严酷斗争和深宅大院里的那些妻妾争斗比起来,云芳觉得自己前段时间遇上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简直不值一提。要是有个穿越女总结大会的话,自己这些小事都不好意思摆出来说的,根本不够人家看的嘛。
足足有一刻钟的时候,郭四爷才意犹未尽的住了嘴,端起桌子上的凉茶来‘咕咚咕咚’的全灌进来嘴里,这才摸着水渍,总结的说道,“所以啊,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们家的事啊在我老人家的眼里可算不的稀奇的。小丫头想让老夫干什么,尽管直说!”
郭四爷说的慷慨,眼神也热切了起来,仿佛等着云芳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他老人家也好跟着掳胳膊卷袖子的大干一场。
郭四爷的热情,让云芳一时间有些无措。她心里暗自一声:对不起了您哪,让您老失望了,咱就是来踏踏实实的过小日子的,决不跟那些当官的打交道,更不会牵扯到宫里,不能陪您老玩心跳了。
垂着头,云芳暗自心里建设了一番,直到确认自己的状态以及从神游太虚似的调侃吐嘈的现代蓝丹溪调整回了蓝家小丫头以后,她才抬起了头来,对上了热切期待着的郭四爷,诚惶诚恐的的说道,“郭四爷,您,您真是神仙啊,我,我遇到的那些事您都猜着了,就像您在旁边看到的一样,我,我梦里教给我那些好东西的白胡子老神仙不会就是您老人家吧?”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了,”郭四爷把头摇了波浪鼓一样,满含期待的追问道,“丫头,你和四爷说说,你在梦里都梦到了什么啊?那个白胡子老神仙都和你说什么了?”
对着满脸期待的郭四爷,云芳在心里说了声‘抱歉’,嘴里有些怯懦的说道,“白胡子老神仙跟我说要回去好好的对爹娘和哥哥姐姐,还教给了我怎么腌萝卜条,怎么腌猪肉,还,还,…”
“还有什么啊?”就在云芳小心措辞的当口,郭四爷等不及的追了一句,有些迫不及待的提示道,“老神仙有些没有和你说当今宫里的一些事情啊?万岁爷的大道能不能修成,哪一位小王爷最后能入主东宫?新科的状元最后能不能入阁拜相啊?”
呃?云芳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敢情这位老爷子还没私心哪,自己都尽量往吃货上引导了,他的脑子怎么还在这些国家大事上打转转啊?
做出了一幅茫然的样子,云芳羞愧的摇了摇头,心里却在暗暗的说着:老爷子啊,抱歉的很,让您失望了,我连现在是哪朝哪代都没搞清楚呢,,你说的这些我是一点也不知道哪,脑子里一点印象都没有。您老拿我往那些宅斗、宫斗的穿越前辈上靠了,咱没携带那份足以乜视天下的穿越技能和空间,没有那么强的心脏,也没有那份争权夺势的雄心,只能没出息的做个衣食无忧的小老百姓。
不知道是听到了云芳的心声,还是对她茫然无知的模样失了望,郭四爷泄了气的长叹一声,“唉,是老夫想左了,想左了啊。小丫头说说,老神仙还教了你什么?”
说着话,郭四爷颓然的靠在了椅子背上,闭上了眼睛,仿佛对云芳没有说出来的话也没有了多大的兴致。
唉,云芳也暗自叹了一口气,看来刚才不应该把老头打击的太过了啊,弄的现在她的要求还没有提呢,老头就兴趣缺缺了。
不过,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云芳继续说道,“白胡子老神仙还教了我认字。”
“认字?!”郭四爷突然张开了眼睛,身子再次倾了过来,惊喜的问道,“都教你读了些什么书啊?《资助通鉴》?《史记》?《春秋传》?还是…”
云芳偷眼看了一下郭四爷书房里的那些线装书,斟酌的说道,“具体是什么书我也不知道,老神仙就是教我读‘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云芳摇头晃脑的背着三字经,郭四爷脸上期望的笑容却一点点的跨了下去,最后摆了摆手,打断了云芳的背诵,闷闷的说道,“我知道了,老神仙这是教你读的‘三字经’。”
“难道老神仙很清闲么?这么多的国家大事她不管,教一个小丫头‘三字经’干什么啊?”打断了云芳的话,郭四爷自己又嘟囔了起来,不过很快的他的眼神又亮了起来,惊喜的说道,“世人都是那野史不可信,女帝死而复生、神仙点拨一事都是杜撰的,可是现在有了这丫头梦中学会‘三字经’可见神仙点拨世人一事确实千真万确的。”
嘟囔到这里,郭四爷又重新恢复了生机,神采飞扬了起来,指着桌子上的笔墨,说到,“来,来,来,丫头,让老夫看看你从老神仙那里学来的字。”
“我,我不会写,”云芳苦笑了一下,再次给热情的郭四爷泼了一瓢凉水,“老神仙只教给我认字,却没教给我写字。”
苦笑着解释万这些,云芳看着郭四爷的笑容又是一僵,赶紧飞快的跑到他的书架上,精准的抽出了《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三本线装书,因为已经背诵过最简单的《三字经》了,云芳便翻开了《千字文》,指着上面的文字,朗读了起来,“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馀成岁,律吕调阳…”
云芳略带磕绊的朗读终于止住了郭四爷还没有完全垮掉的笑容,她用事实证明了自己最起码没有撒谎,她确实是认识字的。
偷眼看到郭四爷还算温和的神色,连猜带蒙的云芳停止了阅读,顾不上擦一擦额头上的细汗,赶紧小心翼翼的说道,“因为老神仙还有别的事情要忙,所以只交教给了认字,却没有来得及教给我写字。老神仙说让我日后找一个秀才老师教授写字,也是和他亲自教一样的。”
云芳的这番话又让郭四爷亢奋了起来,颤抖着声音,问到,“老神仙真是怎么说的?他,他,他真的,真的提到了我?”
“嗯,”云芳憋住了笑,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开始我不知道劳神仙让我拜的明师是谁,自从听说您是咱们这一代唯一秀才先生,我才知道原来老神仙把什么都算好了,他不是不肯教我,是因为有您在,他老人家放心的很,是乐的清闲呢。”
云芳一番不着痕迹吹捧,果然让郭四爷十分的受用,他装模作样抬手拿过了桌子上的茶碗,却发现已经是空的,只得尴尬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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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蓝蓝和春春以及所有支持云芳的亲们,有你们在,不孤单,真好!
219 闲话
云芳见了,十分乖巧的拿起了旁边还温着的茶壶,给郭四爷的茶碗了斟了个八分满,恭敬的捧了起来,甜甜的说道,“师傅,请用茶。”
“好,好,好。既然是老神仙的意思,我也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你了。”郭四爷笑逐颜开的接了云芳敬的茶,算是收下了云芳这个学生,语重心长的嘱咐道,“不过,这写字和认字不同,是需要下苦功夫练习的,你也不要叫苦叫累的,否则就是老神仙亲自来了,我也不会应下这事。”
“不会的,不会的,请先生放心,学生一定用心练习,不用让先生操心的。”云芳赶紧应承了下来,心里却暗自想着,咱不需要把字写的多好看,又不是要靠状元,咱就是为了实用,只要能看就行。
一边想着,云芳的眼神飘忽的像一旁的算盘飘了过去,装作惊喜的说道,“先生这里还有算盘啊?”
“是算盘,”郭四爷有些颓废的说道,“不过,天下读书人都视钱财如粪土,谁也不愿意和汲汲营营的铜臭之物扯上关系的”
“那先生能不能教给学生啊?”云芳小心翼翼的问到,眼梢的余光却一直盯着郭四爷的神色,见他脸上流露出了一丝犹豫,云芳赶紧加了一把柴,装作无心的小声嘟囔道,“也不知道老神仙说的是真是假,说是我能遇上一个文能做诗,武能算帐的师傅的。”
小声的说完,云芳突然捂住了嘴巴,一双眼睛惊恐的骨碌碌的乱转,好像一时说漏了嘴的样子。
郭四爷见了,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却又马上挺了挺脊背,“唉,老神仙说的没错,当年老夫我屡试不中,还给人家当过一阵子的帐房,这算盘算帐可是养家糊口的本事,自然我也会了。你要是愿意,我也一并教给你吧。”
“谢谢先生,谢谢先生。”云芳立即高兴的把算盘拿了过来,好像她不抓在自己手里,郭四爷就会反悔了一样。
看着云芳急切的样子,郭四爷忍不住摇头失笑,“没想到你这个丫头还是个急性子,怪不得老神仙布教你写字呢,就你这着急的样子啊,可得好好的磨练磨练,静下心来才成。”
“我都听先生的。”云芳甜甜的笑了,不过手里的算盘却没有撒手。
云芳能拜了能写能算的郭四爷为师,娘和舅舅都给外的高兴。
因为,郭四爷不是正式的开馆授徒,只是利用闲暇时间教云芳写字、打算盘,他又认定是神仙的吩咐,所以坚决不肯要束修。
云芳无奈,只得借着借住在师傅家的名义,让大山送了半车的吃食来,有大米,有猪肉,当然少不了蓝家的招牌菜——萝卜条和藕夹子。
另外,大山去买大米的时候,顺便给云芳买了文房四宝和一个新算盘来。云芳就算是开始正式学习了。
云芳在郭家庄跟着郭四爷学习写字和打算盘,家里杀猪的事也没有耽搁。腌火腿的基本流程,云芳都已经告诉爹娘和哥哥、姐姐们,尤其是小石头是个细心的,把每一个步骤都摸的很清楚了,在加上一个做事勤恳的大栓子帮忙,云芳一点也不担心家里杀猪的事情。
松坡屯蓝家依旧杀猪、腌火腿、卤猪头,云芳则开始在郭家屯学习。由于有过十几年现代数学的教育,又有小学学算盘的基础,云芳上手打算盘非常的快,郭四爷只是稍加指点,云芳就已经掌握了窍门,用不了两天,她就可以独自算帐了。
不过,相比于打算盘的简单上手,学习写毛笔字却难上了许多,虽然那些子云芳都认识,也用键盘都写出来过,可是用笔写,尤其是毛笔蘸着墨汁写出来还是很有难度的。开始的时候,云芳总是把墨汁子弄的一团又一团的,根本看不出写的是什么来。
云芳皱着眉头奋战了十天,终于可以歪歪扭扭的写的勉强能看出来的字了。虽然郭四爷看了摇头,云芳自己却兴奋不已,十天的时间能有这样的成就,她已经很知足了,她又不是要靠着写字去中举人考进士的。
算算时间,家里的猪也该杀的差不多了,而张管事那还有七百碗萝卜条的窟窿呢,再没动静的话,怕是他交不了差,小柱子也可能被连累,就连蓝家也可能会跟着吃挂落呢。
一想到这些,云芳的心再也静不下来了,好在有了和郭四爷的师生名分,云芳不管是认字和心算,都经得住别人的推敲和盘问,再也不用担心像上次面对张管事时候的忐忑了。
虽然,郭四爷不满意云芳写出来的字,下定决心要好好的教导她一番,无奈云芳的心已经浮了,再也静不下来,只得叮嘱她回家后自己要自觉的继续练习,也就放了她离开了。
吃过了午饭,云芳辞别了先生,又去舅舅家打了一个招呼,就顶着早春的微风出了郭家庄,准备按照记忆中的路线赶回松坡屯去。
不过,云芳刚刚走到郭家庄的村口,就看到了哥哥大山赶着大车迎面赶了过来。
远远的看到了云芳的身影,大山惊奇的喊了起来,“芳儿,你难道能掐会算吗?怎么知道我来接你呢?”
对着一根筋的大山,云芳苦笑着摇了摇头,也扬声说到,“我哪里会算啊,就是在这里呆的时间长了,想家了。”
“哦,这样啊,”大山不以为意的把大车停在了云帆的身边,指着车上的小柱子说道,“正好,小柱子回来了,爹让我来接你呢,咱们这就回家吧。”
云芳点了点头,一跃跳上了马车,和小柱子点头打了个招呼,小柱子原本兴奋的小脸在接触到云芳微笑的目光之中,竟然腾的一下子红了,不大自然的拗过了头去。
云芳心头一动,若有所思。
赶车的大山却没有看到马车上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他轻轻的吆喝一声,引着马车转了头。
马车走出了好大一截,大山才后知后觉的‘咦’了一声,“咦,小柱子非要跟着我来,不是说有很多的新鲜事要和你芳儿姐姐说么?怎么现在成了闷葫芦了?难道是怕我听到?是什么机密不成?”
“不是,不是,大山哥想到哪里去了啊,”小柱子慌慌的连连摆手,眼珠子乱转着,想着托辞,“是这样的,是这样的。新鲜事太多了,我一时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正在琢磨呢。”
“哦,”大山没有在意的点了点头,又接着小柱子的话茬追问了一句,“那你现在琢磨好了没有啊?我还等着听你的新鲜事呢。”
“想好了,想好了。”小柱子抬手抹了一小额头,却没敢看云芳一眼,就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