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好自己。”钟离尘终是放不下,虽为眼前的战事而担忧,但心里最牵挂他的依就是齐远的安危。
这也许就是他成不了帝王的原因吧,他聪明但却更重情,他是多情却又专情。
十天过去了,两军就这样在这边境之地对势着,贺兰天天挂宣战旗,齐远天天拒绝,直到某天夜里,一个身影来到她的营帐前,这状况才改变。
“大将军,贺兰宣战。”像厉行公事一般,底下的人再次禀报情况,只是这语气越来越差,对于齐远也越来越不尊重了。
齐远看着众人,毫不在意她的答案,眼中也不恼,也许,经过这么几天,这些人都知道,她不过是虚有其表,挂着元道太傅的名号混饭吃。
“迎战……”两个字,如千金重,落地有声,让众人吓了一跳,刚刚,这大将军说什么?
有人不确定的在问了一遍“大将军是说?”
所有人眼光都看向齐远,包括钟离尘,他不明白,齐远最近到底在谋划什么,但是他选择相信,因为,他是齐远,不是别人。
“迎战。”
“是……”众一听,觉得jing气十足,忍了十多天,终于可以好好打一仗了,太好了。
“下去准备吧”不理会,那些个副将不解的眼神,齐远什么也没有说,现在,在这军营,她有绝对的说话的权利。
“是”众人想置疑,但一想到自己的目的,便把话咽了下去,迎战好。
在众人退下后,齐远也不回避钟离尘,一脸严肃对慕容瑾说道“慕容,明ri你拿我手令,调遣五万jing兵,速速回皇城。”
“为什么?”慕容瑾不解的问着,这个为什么包含很多,为什么给他五万人马?为什么让他回京?
钟离尘也同样不解,那句“为什么”只比慕容瑾慢了那一拍。
“因为,现在,我能相信的人,只有你。”师兄说这个人可信,她信师兄,当然了也就信他了。
“终于信了吗。”听到齐远的话,慕容瑾笑的灿烂,这个女人的防备心真重呀。
面对慕容瑾突然灿烂的脸,齐远有些羞愧的移开了眼光,看向钟离尘,她看钟离尘的眼神比起之前更多了一份距离。
“老王爷有反意,贺兰大军压境,我想,不过是他们的调兵之计。”最重要的,她居然还借走了皇帝五千亲兵,虽然不多,但却让原本兵力不足的皇城,雪上加霜。
“怎么可能,宁烈……”如果真是如此,那宁烈早早带兵出来就可以了。
“也许是故布疑阵,又或者,他们没有谈拢。”齐远苦笑,就因为,宁烈的反映,众人才将视线都放在宁烈身上,而忘了那老王爷,皇上的皇叔,那远在凉州的人。
“贺兰昕他……”事隔六年,他以为贺兰不甘心当年的败阵,趁钟离国力还未恢复之际,举兵而入呢。
“如果贺兰有意攻打钟离,为何迟迟不动手,对于我们的拒战也不在意,如若真要打,还会在意我们的拒战?”打战,哪有那么多公平正义,还得等你想打才打,还得等你休整好才好?
“所以,你故意连续拒战数十日?”
“我只想知道,他们是想打,还是想拖。”她日日要求众人提高警惕,就怕贺兰会偷袭,可是,十多天过去了,却一点反映也没有,加上昨晚,师兄来,告诉她凉州那里有异动,她才明白,贺兰的目的不过是拖延他们能回朝的日期,好让皇城得不到援军。
“现在呢?我们要怎么做?”对于齐远的话,钟离尘也说不上为什么,就是深信不疑,齐远的身上有一种能让人信任和依赖的气息。
齐远闭上眼,眼里有一抹疲倦,昨晚,她收到消息后,就思索了一整晚,查看了所有的地图。“静观其便吧,慕容你先用明天的机会,抽调五万jing兵,快速赶往皇城,尘王,你明天利用机会,把宁烈的几个心腹招集起来。”
“好。”慕容瑾点了点头,他看上的女人真不一样,一般的女子只会坐在绣房,而她,却忧国忧民,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他。
“招集他们做什么?”
“二个多月的布暑,你觉得,我还不够格接管这大军吗?”这段时间,众人的配合,让她大大方便行事,她装出一副对军事不熟悉却喜欢发号师令的样子,让那些副将对她放心,同时暗地里让皇上的人马出面,慢慢消散他们手中的权利,皇上培养的那几个都是jing英人才,做起来了,干脆利落。
072谁骗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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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现在?”这段时间,几位副将的配合应该让齐远的人马应该早就渗透进这军营里面,齐远他做事像来雷厉风行不计代价,比如,当年毫不考虑的就溃堤毁城的举动。
“因为,我想知道,他们是怎么与宁烈联系的?我不能让我要做的事情透露给宁烈知晓,我要让他们以为,这一切还在他们的掌握中。”所以,她才让慕容瑾带五万人马,慕容瑾是杀手,他懂得如何隐藏踪迹,虽然五万人马多了点,但贵在jing,这些jing兵,也都是齐远jing挑细选的,他们的配合度绝对高。
“现在不担心了吗?”
“我没得选择,后面的,能瞒多久是多久。明日,请尘王宴请几位副将,祝首战报捷。”
“你那么确定,我们明天一定赢?”钟离尘不解,战场瞬息万变,胜与败有时就在一瞬间。
“贺兰会让我们赢。”赢了才有信心打下面的,才会被胜利冲晕头脑,以至不去想太多。
“你这么有把握?”慕容瑾不懂,这个女人,凭什么如此自信的说,赢。
“总之,肯请尘王殿下做好准备吧。”齐远无意多说,有些事情,说与不说,结果都在那里。
“好。”钟离尘果然不在问,而慕容瑾想问什么,却看到齐远那不愿意多说的样子,也就打住了。
“你们先去准备吧。”看着两个还呆在营帐的男子,齐远不得不开口赶人了,她现在需要休息,还需要思考。
她刚刚做的这个决定,并没有切实的证据,一切不过是她与师兄的猜想,如果她猜错了,那么,她就成了钟离的罪人。
刚刚在他们面前说的那样自信,不过是故意装出来的,因为,如果她自己都不自信,那么如何取信他们,如何让他们按她的计划行事。
即使命令已下,她也得好好再仔细想想,钟离的罪人,这个名字,她背不起。
又是一个无眠夜,这一夜,齐远再次静坐到天明,带站面具,谁也看清面具下的人是多么的憔悴,一声战衣,那强打的jing神,无不显示那飒爽风姿,高坐在战马上,远远与贺兰的大将军对视。
今日这一战不过是正常的交战,无需太多花招,就是几个将士出来对打,算是开战前的小菜吧。
“钟离是不是没人了,居然苄个带着面具的小子当将军,没脸见人,还上战场。”贺兰的一个将领策马出来,看见齐远,大声的说着,语气满是调笑的味道,后面的人马,也跟着附和起来。
“贺兰是不是没人了,一只猪也能穿战袍。”清冷的声音不大,却让众人都听得见。
众人一听,再一看那个些肥胖的将领,立刻哄堂大笑起来。
“你……”那被齐远称之为猪的将军怒气冲冲,策马上前“小子,看招。”
一个大刀就朝齐远僻去,齐远没有动,因为,她知道,身后的那个些护卫自会上前,替她拦下这攻击。
今日,她原本就没打算让宁烈的人马迎战,今日她应是必胜的,这种立功的机会,留给自己人就好了,也好树立他们在军营中的威信。
两将的将士就这样在这空地打了起来,战士的对打,说不上激烈,只能说,一刀一枪都满是杀气。
你来我往,两人在马上不分上下,但渐渐的可以看出,钟离这方的将士占了上风,贺兰那将士的每一枪都扎扎实实的,而钟离这方的呢,却是有些取巧的,这种取巧按理在战场上是占不到多大便宜的,但因着贺兰那将士被齐远激怒了,那将士想要快快齐远一个下马威,下起手来又急又燥,两把长枪相对,你我谁也不让谁,长枪慢慢的往钟离那将士xiong口压去,眼看就要刺入身ti内时,钟离那将士一个后退,翻身,借马的肚子上的力量翻了起来,双脚踢向贺兰那将士,那将士一个不察,跌下马,而钟离那将士刚好将一把长枪架在他脖子上,俘虏,成了这人的代名词。
“很好,今晚众将士可以加餐了。”齐远朗声说着,示意那士兵将那人拿下。
“你们……”贺兰的领军气的y牙,居然,被捉了,该死的。
“怎么了?输不起?”你们不是来找输的吗?怎么了,就不能让她捉他们几个将领了。
贺兰的领军,一个示意另一个将士上前。
齐远也挥挥手,示意,宁烈的人马上前,插花似的打法,比较能让人信任,胜与败,首场得胜就好了。
接下来,两军就这么打着,双方各有输赢,但因着开始有人被捉,所以双方都万分谨慎,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捉了,俘虏可不好当呀。
收兵,回到军营,众人像齐远道贺。“恭喜大将军,首战得胜,有大将军在,贺兰定不敢踏入我钟离领土半步。”
其实,这场前续的较量真的说不上谁胜谁败,大家似乎都是想试试水,这根本算不得正式的战争。
不过,齐远也不计较这些,她要的就是众人以为她得胜而自满的不可以一世。“有众位将领在,本将军怎么可能输,小小贺兰也敢在本将军面前大放厥词。”
“大将军英明。”
隔着面具,众人都到了齐远眼中的得意与笑意,众人明白,这位将军,对于今日一战很是满意,同时心底诽腹,黄毛小儿,以为这就是打战了,这种胜利就当不可一世,以为自己赢了,真不知天高地厚。
“众位将领辛苦了,今日首战得胜,本王甚是欣慰,今日,本王就代替表皇上,设宴,慰问众位将军。”说着,也不等众人回话,就对着身边的吩咐到。“来人呀,设宴,本王要慰问众位将领。”
“谢尘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表在说的恭敬,其实心底非常的看不起这两人,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一个留连qing楼的王爷,什么都不懂,还自以为得意。
哈哈哈哈,尘王高声的笑着。“众位将军免礼。”
073谁算计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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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王宴请众将军时,歌舞是少不了的,虽然比不上皇城的,但在这军营已算是一种享受了,一时间钟离的军营一副歌舞升平的样子,尘王频频劝着众人喝着酒,那些个歌女,舞nv也同样,扭动着蛇腰来到众位将领面前,红唇轻启,频频劝酒。
众位将领在尘王的恭迎下,在众女子的软香下,一个个像喝水一般,眼见那车上的酒一坛一坛的少去。
齐远拿着酒杯,轻轻的放在唇边,却是不喝,只是看着这些被酒色所迷的人,这世间,没有一个男人,能逃得了,酒色,真是个好东西。
一个时辰后,只见那些刚刚还高声笑着,连连喝酒的将领们一个个趴倒在桌上,旁边的人立马示意众舞nv们退下,刚刚还一派热闹的场景立马安静了下来。
“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钟离尘看向齐远,接下来的事,齐远并没有事,只是让他在把这些灌倒,为了把这些人灌倒,他可是连夜派人去找来这极品的三日醉,照这些将士们这个喝法,不醉上个六七天,恐怕是醒不了了。
“鸣战鼓,告诉众将士,贺兰夜袭我大营。”
“怎么可能,贺兰怎么会来?”这骗众将士行吗?很容易拆穿。
“贺兰大军马上就会到。”齐远一脸胜算。
“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五万jing兵,正在引他们过来。”他们当然不会主动来了,可是,他们不主动,她就不能请他们来吗?
“你想干什么?”引贺兰大军夜袭,齐远疯了吗?
“贺兰大军夜袭,几位副将大人却醉酒误事,以到我钟离五万士兵葬身在这夜袭中,本将军的护卫为了保护本将军而牺牲了,这样的戏码可以吗?”一切,多么合理,既然可以解释那五万人的离奇失踪,又可以名正言顺的治几位副将的罪。
“你不怕请神容易送神难吗?贺兰的兵马不是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东西。”太胡闹了,钟离尘气急,为什么,为什么,他当时不多问一句,即使齐远再不想答,他问了,齐远也不得不说,如果他提前知道,就会阻止。
“你以为我今日为何只让十万大军出营,还特意叫出那样大的声音做什么?”是的,今日,齐远只点了十万大军出行,同时将慕容瑾留了下来做其他的安排去了。
“为什么?”今日不过是试战,不需要全军出行,这是正常现象。
齐远指向军营的另一厕。“看到吗?这军营四面都有重兵保护,只有西面防守最弱,而慕容所带的人马会引着贺兰的大军从西面而行。”借着淡淡月光,钟离尘只能看到那漆黑的一片。“然后呢?”有准备就好。
“然后,那里有一条宽十米,深百米的战壕,是我让人这半个月趁夜挖出来的”齐远指着那漆黑的前方,语气,有着淡淡的悲伤。
“你要?”
“那下面,全是利剑。”掉下去,活不了的,也救不出来。
“这么大的动作,你怎么可以瞒着众人呢?”
“很简单,在众人的饮水里加点迷药就好了,尘王殿下不觉得这几天,睡得很好吗?”从这里可见,齐远,她赌得有多大了吧,哈哈哈,她居然有这个胆量。
“齐远,你到底在做什么?”疯子,齐远这举动太过危险了,万一有个意外,钟离将会全军覆没
“打赢这场仗。”结果她赢了不是吗?
“万一贺兰派人夜袭,你要怎么办?”置钟离于不顾吗?
“事实证明,我对了不是吗?”齐远毫不在意的说着,她都做了,还能如何。
“你什么时候开始算计这些的。”这个男子,他的脑子里到底想些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的齐远让他觉得心疼,他很想把他抱在怀里,如果可以,替他算计这一切,可是,他不行。
“很早很早……”什么时候呢,刚到这里的第一天,接下大将军重任的那一天,还是六年前。
“这样的你,不累吗?”不自觉,心疼的话,从钟离尘口中说去,这样的齐远,一个人,要算计这么多,该有多累。
“累,可是,我是齐远,我没有选择。”齐远深深的看了一眼钟离尘,然后转身,她听到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贺兰的兵马来了,她要去做她做的事情了。
你是齐远,你是齐远,你只是钟离的状元,一个文官,需要做这些吗?有人逼你吗?为什么要抗起这个领军的职责,为什么要抗起钟离安危的职责,这些,不是你的职责呀。
此时的钟离尘,忘了他是钟离的皇族,他只知道,齐远,他负担着不属于他的责任,保家卫国是将军的职责,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文官的职责。
074残酷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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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的残酷齐远一直都知道,但现在却是第一次看到,而这一切还是她造成的,看着这满山满谷的尸体,齐远的眼中闪过不忍,当初那西平城想必也是这样吧,她制造了一切却懦弱逃离。
“大将军”一旁的护卫上前,看到这样的齐远,关心的问着。
“我没事,安排人善后吧。”还是不忍看下去,齐远转身走回营帐。
回到营帐的齐远,隔着面具眼前空洞也,毫无焦距的看着远方,爹,当初,您也是这样的吗?
埋骨边疆,这边疆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有鲜血浇灌出来的,今日不是他们的血,就是我的血,所以,爹,我这样做没有错,对不对。
就在齐远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时,一将领走了进来。“大将军,那些副将如何处理?”
残酷的战争过去了,虽说大胜贺兰,但却是伤敌人八百自损一千,钟离一夜之间损失了近七万士兵,其中还包括大将军的护卫,而如此时危急时刻那几员副将还酒醉不醒。
“弄醒他们。”齐远略一思考,原是想让他们继续睡着,可一想到,如果这样的话,会让人起疑。
“是”那将领匆匆退下,而齐远暂时放下了心中的不安,眼前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几个被水淋醒的副将,一脸莫名的看着眼前的突变,他们刚刚不是在和尘王庆功吗?为什么一眨眼,就这当阶下囚对待了,他们被俘虏了?可是抬头主将的位置依就是那熟悉的人,不敢见人的瘦弱小子。
“大将军。这是怎么回事?”几位副将毫不慌乱的差距着,他们自信,在这军营里,这大将军可不敢拿他怎么样,要知道,这里面大多数都是他们的人。
“几位将军还未清醒吗?”昨夜过了,这里,该死的都死的,该换的都换了,皇上的亲兵,手段可不差,一夜之间,可以改变的太多了。
“大将军这是什么意思?”他们还是不怕,因为,他们手中还有另一道保命符。
“昨夜贺兰大军来袭,我钟离男儿倾尽迎战,昨天,血流成河,死伤无数,而众位大人,你们在哪?”
钟离尘坐在一旁,听着齐起的话苦笑,这个人,昨晚连他算计了吗?
而其他的一些武将,那些刚刚提拔上来的非宁烈的人马或者是皇帝的亲兵刚担任的将领都是一脸鄙夷的看着跪在中间的五名副将。
“这……”五人这下知晓怕了,延误战争可是死罪呀,昨日,他们却是是放肆了,可是,那是……
五人立马看向尘王,想说什么,却被钟离尘抢先了。
钟离尘在五人yu说话前,站了起来。“大将军,都是本王的不是,本王不应该因为打了胜战就一时心喜犒赏三军。”
钟离尘这话说的一脸愧疚,一脸自责,那五人一听钟离尘主动说错了,便连忙点头。“末将等是受尘王犒赏”有事也有尘王背着,尘王是监军又是皇上的弟弟,谁能拿他何。
齐远还来不急说什么,另一坐在下首的一员副将站了出来,厉声呵护。“大胆,尘王体恤大军,犒赏大军,是让众将士喝的酩酊大醉的吗?在军营饮酒,众位将领不知是有度的吗?你们居然肆无忌惮的大喝特喝,喝的酩酊大醉,延误了军事,还说是尘王的错。”
这位站出来的副将是周家的将领,原也是钟离赫赫有名的大将,难,宁烈妒才,宁烈得势后,此人在军营一直受不得重用,齐远来了,才有他的机会,齐远对他可谓是有知遇之恩。
五名副将一愣,这下,可真是打落牙齿和血吞,明明是尘王劝他们喝的,他们哪里知道白天才打了,晚上贺兰又来袭,当初谈的可不是这样的。
“末将知罪,请大将恕罪。”有聪明的已经开口救情了,这形势,尘王是不会挨罚的,所有的事,肯定是他们背定了。
“既然知罪,那本将军也不多费口舌了。”齐远的话冷漠无情,与平日一点也不像,这语气中似乎还有着几分血腥的味道。
“拖出去斩了。”果然,后面的话,让那五人一惊,什么,居然现在就要暂他们。
“大将军,你可得想清楚,这是什么地方。”五个人知道自己的性命受了威胁也管不得那么多了,口不折言的说着,语气满是威胁。
齐远从主位上站了起来,来到被捆绑住的五人面前,居高临下的说着。“原来五位忘了这是什么地方?既然五位大人忘了,那么本将军告诉你,这是钟离的国土,钟离的军营,众位大人可莫再忘了。”
后面几句说的别俱意味,也让那五人一寒,这人,知晓了什么?不,不应该的,他们做的那般隐秘。
“你……”
“来人呀,还不拖下去。”
五人挣扎。“君无颜,你可得想清楚,你效忠的那人还在不在,你现在杀了我们,日后定死无葬身之地。”
“君无颜,宁将军要在京城,你杀了我们,他定不会放过你的。”
“你杀了我们,如何服众……”
五人不停挣扎着,口中叫嚣,满是威胁,齐远毫不在意。“众位大人放心,剩下的交给齐远好了,齐远会让你们宁将军知道的。”然后大厉声的对着那些士兵说道。“拉下去,让众将士知道,延误军情的严重性……”
爹,还有那十万钟离男儿,当年也有他们的一份吧,现在,女儿先替你们报了一部仇,这样,你们也能稍稍安息吧,你们放心,那个罪魁祸首宁烈和贺兰,女儿也不会让他们好过的,欠我们齐家的,欠那十万士兵家人的,女儿也会一样一样替讨回来。
“先下去吧,本王与大将军有事要议。”看到这突然被悲伤笼罩的齐远,钟离尘挥手让众人退下。
众人虽不知为何,但看到尘王殿下如是说,而大将军站在那里定定的也没有反对,于是乎,只得鱼贯而出。而站在那里的齐远,还一直想着,没有发现,这营帐中只余自己与钟离尘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