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桃随口道:“兴王殿下就是兴王殿下,和太子殿下不一样。”
这要换做以前,谁敢说他和太子哥哥不一样,他非得将人大卸八块不可,但是在苏桃面前,他压根提不起脾气,相反的,还有些小沮丧。
感觉被打击了呢。
他闷闷不乐道:“也是,太子哥哥那么好,确实和本王不一样。”
苏桃停下脚步,自然而然地说道:“不啊,兴王殿下已经够好了。”
兴王一颗心砰砰跳,低头问:“哪里好?”
苏桃笑道:“什么都好。”
兴王捂住心脏,感觉…好像被什么击中了…全身都酥酥软软的…
苏桃那句清澈透亮的“什么都好”反复在他耳边回荡,整个人魔怔了一样,眼里浮现的全是苏桃的笑脸。
一个苏桃现在眼前,两个苏桃现在眼前,三个苏桃现在眼前…无数个苏桃现在眼前…
感觉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此时两人已经踏入书房,回到久违的地方,苏桃甚至高兴,开心地准备找书看起来。
片刻后,苏桃想起什么,望向一旁保持呆滞状态的兴王,问:“殿下,不是说有急事与我相商吗?”
兴王一怔。
其实他只是想早点看见她而已…
半秒后——
“本王一直在想自己到底是不是断袖,但是自己闷头想也想不出个之所然,所以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苏桃陷入沉思。
这可是个大事情。
得慎重。
苏桃小心翼翼地开始问:“王爷对男人有过心动的感觉吗?”
兴王:“看到太子哥哥会觉得很高兴。”可是看见苏苏会更高兴!
想了片刻,苏桃决定拉着兴王去逛一圈。
先是找了好些个俊美的侍卫,将兴王围在中间又是捏肩又是捏脚,然后仔细观察兴王的神情变化。
然后又带他去校场,指着场上一个个挥洒热汗的男将军,一边开始在兴王耳边开始讲关于将军是男男主人公的故事。
这样劳累了一趟,兴王有些小愧疚。
其实…当年在军营的时候他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完全就是没有任何反应的。
当苏桃准备再接再厉确定兴王到底是不是断袖时,兴王果断拦住了她。
两人气喘吁吁地在书房坐下来。
苏桃有些沮丧:“不好意思…还是没能帮到你…”
她说话的神情严肃又认真,娇嫩的脸庞因为喘气而微微泛红,像是在风中摇曳的桃花,清纯又不失妩媚。
美人娇艳,倾国倾城。
兴王咽了咽。
这个姑娘…只有他才配得上。
苏桃看着突然凑到跟前的兴王,一时反应不过来,问:“殿下?”
兴王:“本王想到一个绝佳的点子,需要苏娘子的配合,可以吗?”
苏桃:“好啊。”
兴王俯身,亲吻她的唇。
苏桃瞪大双眼。
——
n秒之后。
兴王紧张不安地揪着衣角,一副做错事的小孩模样,低头道:“苏苏,本王喜欢你。”
苏桃:“恩,看出来了。”
兴王:“你、你不生气吗?”
苏桃:“为什么要生气?”
兴王:“因为…我亲了你…”
苏桃转过脸,一本正经:“哦,可能由于我正好也想亲你,所以觉得没什么好生气的。”
兴王:!!!
数秒后兴王殿的宫人听见一个声音几乎响彻天际。
“本王要有媳妇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剧场:
被兴王强吻告白完之后,苏苏掏出第二本的原版书稿,“送给你的生辰礼物,除我之外,你是第一个看见它的。”
兴王:(~ ̄▽ ̄)~苏苏对我真好!
看完第二本之后。
兴王:“这个风灵大人是谁,为什么逍遥公子为他哭得死去活来?”
苏桃撇开目光,“这个…风灵是我…为了不拆散逍遥公子和他兄长,所以安排了他最后死去的情节…”
兴王恍然大悟。
数秒后。
他面容严肃道:“苏苏,你把这个结局改过来吧,逍遥公子选择和风灵在一起。”
苏桃:“( ⊙ o ⊙ )不要心爱的哥哥了么?”
兴王特别认真地看着苏桃:“要,但现在更想要你。”
苏桃:╰(*°▽°*)╯

笫151章 8.8

七月,盛夏天,蝉鸣日融。
殿内白釉瓷缸内盛满冰块,白气袅袅腾起,帘外当差的侍女昏昏欲睡,整个大殿寂静得只能听到狼毫笔蘸墨的声音。
福东海踮着脚尖,轻声轻脚地入了内殿,手里捏着明晖堂刚下发的会年考试结果和名次。他撩起珠帘,悄悄地往里探,太子端坐着正一丝不苟地批改堆积如山的奏折,身旁徐冉趴在玉簟上,四脚朝天地睡午觉。
福东海由衷地感到欣慰。
会年考试结束后,徐娘子又恢复成以前屁颠屁颠跟在太子身边的模样了。殿下也喜欢徐娘子在身边,就连召见大臣商议国事,也不忍心让她走开,而是挪了架屏风让她在后面榻上接着睡。
福东海想,这样玉人似的一对,就该时时腻在一起才好。
他想得正入神时,太子已经望见他,挥手示意,让他动作小心些,大概是怕惊扰了睡得正香的徐冉。
福东海碎步走过去,毕恭毕敬地将试卷和名次笺奉上,蹑手蹑脚地缓缓退下。
太子扫了眼案桌上摆着的试卷以及奏折,两相一比较,最终还是拿起了试卷翻看。
一看就是半个钟头。
徐冉翻了个身,懵懵懂懂从梦里醒来,揉了揉眼睛,见他仍保持着她入睡前的姿势在看东西,不禁感叹:果然当皇帝的人都很拼命啊。
她一点点挪动身子,像只毛毛虫一样朝他挨近,最终将头抵在他后背上,睡眼惺忪:“来来来,香一个。”
太子微微侧过身子,往她脸上啄了啄。
徐冉一脸满足地挂他身上。
“你在看什么?”
“你的会年期中考试卷。”
徐冉顿了一秒,而后猛地清醒,考试结果出来了!
她急急地往前探,想要知道自己考了第几名。
太子不急不慢地捏起名次笺,“来猜猜,你这次第几?”
徐冉才不猜呢,伸手就要去抢,无奈她手太短,根本够不到。
万般无奈:“猜对有奖励嘛?”
太子摇头:“考前三才有奖励。”
徐冉迷之自信:“我猜——第一!”
太子摸摸她的脑袋,“万一不是第一呢?”
徐冉拿出气吞山河的魄力:“我就三天三夜不吃饭!”
太子捏她脸蛋,“敢不吃饭就打屁股。”
徐冉想象了一下被太子屁股的画面,应该会非常香艳,然后就特意爽快地应下了:“好!”
太子:…
拆开名次笺一看,明晃晃写着头名徐冉四字。
徐冉心花怒放,赤脚满殿跑。
跑完一圈,她气喘吁吁地回到太子跟前,两手叉腰,理直气壮:“快给我奖励!出京游玩是不可能的了,我要其他的!”
太子头也不抬,接着批奏折:“想要什么?”
徐冉陷入沉思。
好像…没有什么想要的?
精神和物质都已经圆满了。
绞尽脑汁地想了一番,忽地脑中灵光一现,她终于想到了一个完美的奖励。
可是…说出来似乎有点太羞耻呢…
太子睨她一眼,见她紧张地揪着衣角,一副小女儿娇羞姿态,脸红彤彤的,眼睛闪亮,像是在想什么想要却不敢要的东西。
做为他的小姑娘,她还有什么不可以得到的呢?
只要她想要,月亮星星都能摘给她。
太子轻启唇齿,声音似流水淙淙而淌,“尽管说,孤一定应下。”
徐冉眼睛发亮,噌地一下奔过去。
太子侧耳聆听。
“我想要做羞羞的事情!”
她声音响亮,贴在他的耳边,语气中丝毫听不出任何羞涩之意。
太子扶额。
伸手指将攀在身上的人儿扒下去,无奈她不肯松手,鼓着腮帮子直直地盯着他,大有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意味。
最终两人直接倒在了床榻上。
徐冉害羞脸,“干嘛趴我胸上。”
太子:“因为你的手按在孤头上。”
夏日燥热,徐冉最是怕热,身上穿得单薄,蝉翼般的纱衣下隐约可见白皙细腻的肌肤。从去年开始每天被太子喂各种营养品的徐冉,胸部进入疯狂发育状态,说是波涛汹涌也不为过。
一直想着用胸甩学神一脸的愿望今天总算实现,徐冉重新躺平,满脸惬意。
“殿下来吧,不要委屈自己,快来释放你心中的**吧!”
太子咽了咽,如此暧昧的姿势,刺激得他满脑子都只剩下平日里同她床榻相欢时的愉悦。
既隐忍又着迷,无数次想将她压在身下狠狠掠夺,却又怕她受不住。
欣赏着太子一脸纠结禁欲的神情,徐冉小心脏砰砰砰乱跳,再过一个月,她就十六了,这具身体已经足够承受他的求爱了。
“要…要亲亲…”
横竖先勾上了再说!
太子一怔,而后吻上了她的唇。
这张吻了无数次的小嘴,柔软潮湿得几近让他发狂,他对她爱若珍宝却又恨不得蹂-躏操弄。
她被他大力吸住,舌头有些发麻,几乎喘不过气,意乱情迷之际,她凭借着最后一丝理智,用双腿缠住他的身子,尽量不让自己挣扎。
她知道,只要她有任何抗拒的动静,他就不会再继续了。
他对她的爱怜和保护,太过极致,已经到了克制正常情-欲的地步。
她要让他知道,她已经准备好了。
“喜欢…喜欢你这样…”她低低地呢喃,被含住的两瓣樱桃红在他的唇间颤抖,含糊不清的字词蘸了情动,一字不落地传到他的耳边,搅得人心头一震。
“孤有让你更喜欢的…”他舔着她,手一点点下移,轻而易举地撩开了她身上的轻纱。
徐冉在他掌间欲仙-欲死。
一边喘息,一边喊:“以后这个也要加入夜晚的入寝必做活动之一!”
太子换了动作,问:“那这个呢?”
徐冉兴奋地叫出声,“也要!”
一番搓揉,她被弄得香汗淋漓,几乎没有力气说话。
太子忽地起身,坐起来穿鞋。
徐冉一吓,好端端的,怎么就要走了?
“去哪?”
太子双眼迷离,衣领微微敞开,宠溺地抚上徐冉的脸,轻声道:“乖,你知道孤要去做什么。”
徐冉脸一红。
啊,她确实知道。
学神他要去自我解放。
打飞机嘛。
“不行!”她撅嘴,大方地张开怀抱叉开腿,“就试一下下嘛。”
太子闷了闷,道:“试一下会怀宝宝的。”
徐冉一怔,生孩子哦。
唔,好像有点高难度。
不过为了她的幸福生活着想——
“那就生宝宝好了。”
她语气郑重,像是刚许下什么誓言一样,坚定毅然。
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瓦解土崩,太子再也忍不住,回身重新压了过去。
半个钟头后。
徐冉郁闷地转过身。
她第一次的X生活,竟然因为学神尺寸惊人放不进去而失败告终。
肉明明就已经摆在眼前,却吃不下去,真是令人心痛欲裂。
太子:“都说了用手。”
徐冉:“肯定是我们姿势不对。”
太子:“再试试?”
徐冉:“来!”
片刻后。
徐冉叫得跟杀猪似的,“啊啊啊啊啊要死要死,痛死宝宝了!出去出去!”
又一次…失败。
有了惨痛经验的徐冉决定好好研究一番OOXX之事。
软磨硬泡后,太子终于答应——和她一起看春-宫图。
翻遍了各种小黄本之后,徐冉终于回过神。
得最大程度减少摩擦系数啊!
f =μN
她完全可以把自己变成μ=无限接近0啊!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
疯狂猛灌八壶水的徐冉拿着准备好的秘密武器,视死如归地躺平了。
“不成功便成仁!”
太子:…
亲嘴。
69。
一番缠绵。
终于到了最后的发射器就位步骤。
太子亲亲她的耳朵,声音里充满情-欲,“冉冉,孤真的好想狠狠地要你。”
“…嗯…”徐冉呻-吟一声,身体因为兴奋而透着粉红。
还未来及多想,身子蓦地被撑开,这一次,他们终于如愿以偿。
合二为一的瞬间,两人皆是一震。
他痴痴地看她,“痛吗?”
徐冉摇摇头,“摩擦系数为零,你可以放心地动起来。”
太子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按住她的手便开始——
温柔地XX。
这一夜如此漫长,她从未知道,他竟也会有如此狂野的一面。
完全就是个——
马达啊!
就这样,终于开-苞的徐冉,从此迎来了人生中的新篇章——
每天和殿下疯狂地XX。

专人采访中。
小白:请用一句话概括殿下的X能力。
徐冉:器大活好,百战不疲。
小白:那一夜拿出的秘密武器是什么?
徐冉:&lt( ̄ˇ ̄)/不告诉你们~
小仙女们,满足了么,写完这章我饿了,起床去吃零食了。


第152章 8.8

刘夫子海上奇遇记。
这日天朗气清,刘夫子和他的船员们到一个海边小镇补给物资。
刘夫子身娇体弱,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多走两步就喘气。船员们嫌他麻烦,他也嫌自己麻烦,所以给了银子让船员们自己去镇上买物资,他自己一个人在海边看风景。
掐指一算,如今出来已有大半年,却还是没有什么收获。
或许是走得还不够远。
刘夫子叹口气,心想,到底何时才能驶到东海尽头,而东海的尽头,又有什么在等着他呢?
他抬眸,眺望一望无际的深蓝大海,心中感慨万千。
海滩上没什么人,到处都是白沙,一踩一个脚印,刘夫子百无聊赖,索性坐了下来,掏出了刚买的肉夹馍。
七月的太阳,晒人呐,幸好海风清凉,稍稍能给缓解焦灼的暑意。
鲛鲨纱纱在海里郁闷地游来游去。
自从上次她一口吞掉了她爹东海大鲨的宠物虾之后,她便被禁止食肉一个月。
作为一条鲛鲨,没有肉吃,简直比死还要难受。
肉肉肉,她想吃肉啊!
可能由于她凶猛的名号在外,深海里的鱼见着她就躲,被家里切断食粮来源的纱纱,只能往岸边游,希望能捡着几块肉吃。
忽地她望见海滩边有个人。
白白嫩嫩,一看就很好吃。
啃了十几天海草的纱纱,口水流一地。
然后决定为肉奋斗捕个食。
海滩上。
不远处一个浪拍来,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出现在视野中。刘夫子一愣,好奇心驱使,他缓缓走了过去。
一走近,发现是条两尺大的鱼,背上一个尖尖的角,上黑下白,一嘴的利齿,看着怪吓人的。
刘夫子总觉得好像在书里见过这种鱼,脑袋晒得晕,一时想不起来,保险起见,他决定还是走开。
纱纱心一急,唉呀妈呀别走啊!
老娘还没吃着你呢!就让咬一口也行啊!
刘夫子停下来,望着海滩上突然死命摇尾巴的鱼,那双黑溜溜的鱼眼睛,极为渴望地盯着他。
可怜兮兮的。
它肯定想回到海里去。
刘夫子心一软,蹲下身,看着它明晃晃的利齿,一时有些害怕,轻声道:“我送你回海里,你可不许咬我。”
他挨近了,纱纱看得更清楚了。
果然是个细皮嫩肉的小伙子!
想她活了这些年,还没有吃过人肉呢!
鱼背上一暖,有什么东西覆过来了。一看,原来是他的手。
“不要怕,我会送你回家的。”
他的手掌又软又温暖,一下下从她背上的鳍抚摸而过。
有那么一瞬间,纱纱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击中了一样,全身又麻又酥,只想软绵绵地趴在他手心。
这个小伙子好温柔啊。
再一瞧,脸长得也好好看呢。
纱纱双眼迷离,禁不住往他身上嗅。
啊,身上的肉味也很闻呢,简直就是上等肉的味道啊。
这人简直生得太完美了,即使不看脸,光他身上的肉味,就足够她嗅一辈子的啊。
刘夫子:呃,这鱼好像有点奇怪哦?
将肉夹馍拿纸袋重新装好夹在腰间,掏出两巾帕将手裹得严严实实,这才放心去捡那条鱼。
“你可真大真重啊!”
纱纱不满地甩了他一尾巴。
刘夫子:“小心我不管你了啊!”
纱纱不动了:我是乖宝宝\( ̄︶ ̄)/
刘夫子一使劲,抱起纱纱,动作艰难地往海里走,走到水没膝盖处,弯腰将纱纱放归海中。
“下次小心点,不要再游到岸上去了。”
纱纱从水下伸出脑袋,眼睛眨啊眨地看着他。
不一会,刘夫子重新回到海滩上看风景。
没过多久。
一个浪拍来。
“呃,你怎么又游回来了?”
纱纱兴奋地摇尾巴。
刘夫子有些苦恼,望着这只拼命拍打尾巴的怪鱼,一时间有些发愁。
算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于是又抱起它往海里去。
如此反复N次,好脾气的刘夫子终于发火了,“你是不是故意的!再这样我真的不管你了!”
纱纱吧唧吧唧嘴:这人好像生气了哦?
小伙子年纪轻轻的,发什么脾气。
不就来回跑了个二三十回嘛,又瘦又弱的,就得多锻炼锻炼。
天色已晚,正好也该回家了,可她实在游不动,急需吃点肉补充补充能量。
于是就瞄到他腰间兜着的肉夹馍。
刘夫子很仔细地察觉到了她的需求。
“你想吃这个?”
纱纱更加兴奋地拍尾巴:对对对就是这个!
刘夫子只好拿出肉夹馍,一点点捏碎了喂它。
纱纱不吃其他的,光捡着肉吃。
等吃完了,纱纱意犹未尽地望着他。
吧唧吧唧嘴。
刘夫子无奈,“没有了,快回去吧。”一弯腰,重新将她抱起,往海里放。
这一次,怪鱼总算没有再上岸了。
刘夫子松一口气。
等到晚上开船时,晚饭后闲聊,刘夫子说起今天遇到的怪鱼。
船员惊恐不已,其中一个说:“刘夫子,你遇到的可是鲛鲨!”
鲛鲨?
刘夫子面容失色。
鲛鲨,专食肉,俗称狼鱼,见肉就啃,不分人畜。
“刘夫子你运气真好,竟然没有被咬!”
刘夫子不由地叹口气,“是啊,运气真好。”
想想那条怪鱼的模样,要是忽略满嘴的利牙,倒还长得蛮可爱,却不想竟是那样凶狠的鱼儿。
海上航行继续,一驶又是大半月。
这期间,刘夫子老觉得有人跟着他。
不是在船上,而是在海里。每每在甲板上遥望前方海途时,跌宕起伏的海浪中,总好像有什么露出渐渐小头,看不清楚是什么,只知道肯定有东西藏在水下。
刘夫子想,可能是最近晒得中暑,意识有些模糊,才会如此大惊小怪。
水里面惊慌失措躲起来的纱纱:妈蛋差点被发现了!
心里想着刚刚看到的刘夫子,纱纱吧唧吧唧嘴,长得可真好看啊。
白嫩白嫩,高等肉的品相!
这一天晚上,刘夫子睡不着,准备到甲板上吹吹风。
刚走出去,却发现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刘夫子一怔,下意识躲起来。
“你买的那药到底有没有用,这都好些天了,怎么他还没死?依我看,干脆直接杀了扔海里,简单方便又省事!”
“你别急啊,他这几天老是说自己晕晕沉沉的,定是药效起作用了,钱庄兑银票的暗号只有他知道,要是直接杀了他,我们除了捞一艘破船外,啥也捞不着。”
刘夫子往外一探,发现说话的人,正是他船上的伙计,不多不少,正好七个人。
天呐,他们竟然想要谋财害命!
刘夫子又怕又惊又愤怒,脑中一片混乱,跌跌撞撞地,竟踢到了一个酒桶。
那七个人听到动静,凶神恶煞地追过来。
刘夫子被逼到船角,一脸惊恐地望着他们。
为首的那个嘿嘿一笑,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刀,一步步向前,“你也别怪我们,出来都大半年了,根本就没见着什么宝藏,现在我们不想再继续了,你要是识相,就乖乖地将钱庄暗号告诉我们,好歹能给你个痛快,你若是不识相,可别怪兄弟们几个心狠,折磨人的法子多得是,一样样试,不信你不说!”
刘夫子梗着脖子,语气颤抖,明明害怕得要死,却不甘心就这么屈服,“休想!大不了我自己跳海!”
说罢,他就要往海里跳。
那些人上前来捞他,轻而易举地就将他五花大绑。
为首的恶徒举起刀子,“先让你尝尝老子的手段!”
刀尖锋利,眼见着就要在刘夫子身上戳开一个大窟窿。
千钧一发之时,海上忽起狂风巨浪,船底有什么东西从水里面往上撞,众人惊慌失措,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听见一人尖叫喊:“海怪!是海怪!”
一时间人人自危,纷纷往船舱里躲,丢得刘夫子一人在外面。
刘夫子抬眸,正好望见只巨大的鱼张着白晃晃的利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