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想要咬一口,那里也想咬一口,嗷,还有那红彤彤的唇,也想咬一咬。
嗷,怎么办,她感觉自己跟只泰迪一样,体内封印的洪荒之力马上就要呼之欲出了。
太子见她抱得这般投入,心中也甚是欢喜,忽地脑海中闪过一件事,刚从外面回来还没换衣袍!
出声道:“孤去换换衣袍。”
徐冉不肯,赖在他怀里,“让我再抱一会。”
太子脸一红。小姑娘、比他想象中的更加爱慕他。
更加坚持要去换衣袍。太子想,等他换一身干干净净的,随便她怎么抱都行。
徐冉恋恋不舍地解开怀抱之锁。
太子换衣归来,着一身轻罗缂丝紫袍,轻轻薄薄的料子,几乎能透出体温来。正欲张开臂膀,等待徐冉再次投入怀中,徐冉却摸着肚子道:“殿下,我好饿,我们用晚膳罢。”不让她抱,那她就吃饭咯。
太子心中有些郁闷,挥手传膳。
等吃完了饭,太子送她回府,因着晚上无重要政务,遂一路送至徐府后门。下了马车,昏昏暗暗的夜色中,宫人提着的纱灯在夏风中摇摇曳曳,徐冉转身准备say goodbye。
太子伸手拦住她,在她耳边轻轻道:“吃完饭后,孤又换了一身。”
徐冉茫然点头:“我知道呀。”
太子不擅长说那些欢爱之语,他心中那股子想抱她的念头越烧越烈,他喜欢她在怀中蹭蹭抱抱的样子。她紧贴着他的时候,他知道自己身上除了心在跳动外,还有一个地方也在蠢蠢欲动。
那么暖那么软的娇小人儿,光是抱在怀中,就让人疼爱不已。
可他忍得住,必须忍住。
但是——
太子宽袖一抬,将她整个人搂入怀中。轻轻地、柔柔地,像触碰一只易碎的玉瓷娃娃那般,谨慎地而自控地环着她的细腰、肩头。
“再抱一会。”
他的声音轻滑过耳垂,湿热暧昧。徐冉羞答答地靠在他胸膛处,初夏的夜空下,她听见他的心跳声如鼓擂般砰砰作响。
每一声,都仿佛在宣示着他对她的喜欢。
这世间最美好的事莫过于心心相悦。
徐冉想,喜欢一个人就要大声地告诉他。无论何时何地,无论之前说过多少次“我喜欢你”,每一秒的喜欢,都是不一样的,都是比前一秒更为浓烈的喜欢。
“殿下,我喜欢你。”
太子满足地抱着她,温柔似水:“孤也喜欢你,孤更喜欢你。”

第 104 章

徐冉甜滋滋地从后门溜进去,回味着方才太子怀中的温暖柔情,忍不住嚯嚯嚯地窃笑。
没走几步路,迎面撞见徐老爷。
徐老爷劈头就问:“怎么才回来,你娘等你好久了。”
徐冉指了指墙外面,娇羞地眨眨眼,“在东宫吃了晚饭,殿下刚送我回来。”好奇问:“娘等我作甚?”
徐老爷一听是太子送徐冉回的家,顾不上说萧氏那边的事,伸长了脖子就要往外探,“殿下来了?在哪?”
徐冉一把拉回徐老爷,嘿嘿笑:“早走了,别瞧了。”想到她爹追星不容易,徐冉昂着脖子加一句:“爹这么想见殿下,以后我找个机会将殿下带回来便是。”
哎呦,牛气十足。徐老爷啧啧两声,掉头同徐冉一起往回走。道:“还带回来呢,你以为是带夫君回娘家见岳丈岳母么,小小年纪不学好,净说大话,不害臊!”
徐老爷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捏徐冉的鼻子,哈哈哈哈无情嘲笑。
徐冉挣不开,张着嘴呼吸,愤愤道:“哼,迟早有一天他要来徐府拜访的。”
徐老爷转手去揪她耳朵,语气夸张:“嗳,爹等着哈!”
徐冉趁徐老爷松手的瞬间跑开,跑出好远,卯足了劲冲徐老爷喊:“等殿下上门来了,我肯定是要向他告状的!说爹你天天在家欺负我!”
徐老爷抡起手臂就上前追赶,“小丫头片子!”
父女两个追追赶赶,到了屋里,两个人跑得气喘吁吁,萧氏上前端了两杯茶递到徐老爷和徐冉手里,站在两父女中间,伸出手左手拍着徐老爷的后背,右手拍着徐冉的后背,一边为两人顺气一边道:“跑什么,一个为老不尊,一个为幼不敬,摔着了找谁赔!”
徐冉立马装出委屈脸,萧氏也不好说她什么,只好转头对徐老爷道:“你不是说还有公事要处理吗,快去吧?”使了使眼色,暗示:人都到齐了,下面就交给她吧。
徐老爷秒懂,一口气喝完茶,放下茶杯往外走:“是啊还有公事,那我就不打扰你们母女几个谈心聊天了。”咻咻两下走得没影了。
屋里徐佳和徐娇早到了,在软榻上坐着玩叶子牌。萧氏拢起珍珠帘,携徐冉进里屋。徐冉脱了鞋曲腿挨着和徐娇坐,一边看牌一边自作主张为徐娇翻了牌。
嘿,摸得一手好牌。得意地点了点徐娇手里的牌,示意她将左边那三张打出去。徐娇一将牌打出去,再摸两张,胡了!当即高兴得不得了,二姐一来她就赢牌,之前和徐佳在屋里打了这么久的牌,从未赢过,可见二姐是她的福星。
拉着徐冉让她摸牌。
徐冉又抓了一手好牌。
萧氏挨着徐佳坐,往果盘里拿起一把湛铜的小锤子,开始砸核桃,一边剥核桃一边酝酿该如何启蒙三个女儿那方面的事。
想了好几个比喻,觉得太露骨。想含蓄点说,又怕女儿们听不懂。越想越愁,剥核桃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后来想着画图示解,索性拿春、宫图出来,忽地忆起当年未出阁前她娘拿了好几本春宫图一张张详解时的情形。简直——吓崩了,以至于她成亲头三个月都不敢让徐老爷近身。萧氏想,这一次坚决不能像她娘那样祸害自己的女儿,这样的事要是留了心理阴影,以后可就遭了。
思前想后的,牌桌上输赢好几回,一个钟头过去了,徐冉三姐妹到点该上床睡觉了,丢了牌自觉地准备回小院。
萧氏急啊,今晚欢爱启蒙的事还没开始呢,怎能让她们走。于是以明日放学假不用早睡的事留住她们。
徐娇明早和襄阳郡主有约,徐佳约了学子去进行易经摆摊算命实践,今晚想着早点休息,而徐冉惦记着明早和学神的赏花约会,也不肯多留。
三姐妹齐声嚷着要去睡觉,萧氏头都大了。
着急之下喊出一句:“娘今儿要说的事,关乎你们的性命!”
三姐妹瞬间安静,围着萧氏乖乖坐下。
望着三张迷茫而好奇的面孔,萧氏呼一口气,管不得那么多了,“如今你们都大了,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心上人,两情相悦时,难免会发生一些暧昧举动。娘今天要说的是,你们切不可逾越礼数,做出不知羞耻的事情。”
徐冉瞬间反应过来。
她娘这是要对她们进行两性教育了。
想她当年上生理课,这些该学的早就学过了,虽然实践经验为零,但要说理论知识,她可有着丰富的储备量。要知道,她不仅仅只看耽美小黄书的,言情小黄书那也是她的爱啊!
为了不让萧氏看出她其实是个老油条,徐冉眨着眼天真无辜样,假装自己三岁小孩:“娘,什么是不知羞耻的事呀?”
萧氏卡壳。
徐娇和徐佳齐齐看过来。
萧氏顶着压力开口:“…就是和汉子做牵手拥抱以外的事…”
徐冉又问:“吃饭呢?”
萧氏重新解释:“一切有身体接触的行为中,除了牵手拥抱之外,其他都是不知羞耻的事。”
徐娇插一句:“昨天下学回来我还看见娘和爹在里屋亲嘴呢。”
萧氏咳嗽,大声咳嗽,重复道:“成亲之前,与对方有身体接触的事中除了牵手拥抱之外,其他都不能做。”
徐冉哦哦点头,问:“做了会怎样?”
萧氏手一抖,想不到合适的话,情急之下想起早上徐老爷说的话,脱口而出:“会死。”
徐冉三姐妹僵住。
萧氏又加一句:“但是成亲之后,随便怎么亲昵,都无所谓。不但不会死,而且还会生出小娃娃。”
徐佳认真地问道:“所以说,成亲之前,如果有情郎,只能和他牵手拥抱?”
萧氏肯定地点头,面不改色心不跳。
三姐妹表示懂了。
萧氏松一口气。
三姐妹走后,没多久徐老爷就从书房回来了。萧氏立马迎上去,贴着他的臂膀,既沮丧又不安:“老爷,早上我不该怪你的,还掐了你那么多下,你掐回来,你骂回来,我绝不抱怨。”
徐老爷笑,“怎么了?竟还向你老爷认起错来了?”
萧氏将刚才启蒙三个女儿的事说一遍。
徐老爷不说话了。两夫妻静坐在床榻边,久久未曾回过神。
忽地萧氏试探道:“就算我们的女儿不懂那方面的事,但未来女婿们肯定懂的。”
出于安慰,徐老爷点点头:“肯定的,谁家爹娘不教儿子那档子事啊,想抱孙子的都会教。”
萧氏下垂眼看向徐老爷,伸出食指示意——你不就没教嘛。
徐老爷假装没看到。
两人想得心烦,索性抛开不想了。为了缓解这一天的压力,夫妻俩亲亲抱抱嘿嘿了。等嘿完了,萧氏心旷神怡,搂着满头大汗的徐老爷,抚慰自己也是抚慰徐老爷道:“冲咱俩平时那方面的表现,作为咱俩的儿女,说不定他们不用人教,自己就会了。”
徐老爷一个劲地点头:“是啊是啊。”
第二天,三姐妹起得早,萧氏和徐老爷还没起床,三姐妹已经在前厅吃早饭。
徐娇神秘兮兮地支开了周围的丫鬟,往四下瞧了瞧,确认没人了,这才转过头,压低了声音道:“昨晚娘说的,你们真的听懂了吗?”
徐佳一脸“我是学霸我当然懂”的表情,“那么简单的事,当然一听就懂。”
徐娇抿嘴笑,看了看徐冉:“二姐,你呢?”
徐冉一口吞掉小笼包,“你懂,我就懂。”
等吃完早饭,徐佳先走了。徐娇挨着徐冉坐过来,“二姐,嘿嘿。”
徐冉一见她如此奸诈的笑容,就知道昨晚萧氏的话,徐娇肯定没信。说实在话,昨晚她娘在进行那番纯洁的X教育之后,她忍了好久才没笑场。后来晚上睡觉的时候,躺在床上笑了许久。一边笑一边想着和学神亲亲抱抱的事情,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羞耻心久久无法入眠。
如今听徐娇这么一挑明,也就不掩盖了。低头同徐娇道:“昨晚你装得不错嘛。”
徐娇:“彼此彼此,二姐装得更为精湛。”
两姐妹捧腹爆笑。
徐娇:“我看见你藏的小黄书了。”
徐冉:“我看见你藏的十六禁话本了。”
两姐妹互相嫌弃,啧啧地围绕着“身为女孩家怎么看那种东西”展开话题讨论,讨论完了,早饭也吃完了。临行前,徐娇问:“大姐好像真的相信了。”
徐冉:“…要不要同她说说?”
两姐妹沉默片刻。
数秒后,相对一视,不怀好意地笑。
——这种难事就留给苏衙内吧。

第 105 章

徐娇走后,徐冉也准备出发了。今天去的是东苑,皇家专用花园,豪气!
这是她和学神的第一次约会,得尽善尽美。徐冉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衣裙,唔,好像有点丑。往鹅卵石旁的荷花水缸一照,清汤素面,不好看。
徐冉果断去找萧氏。
萧氏和徐老爷刚起床,穿戴整齐后两人趁着使女们到屋外传膳的空隙,甜蜜地来了个早安吻。
徐冉正好闯进来,捂着眼睛直哎呦:“要长针眼了!”
徐老爷和萧氏吓一跳,差点没磕着嘴。徐老爷气急败坏地问:“不是一大早要出去么!冒冒失失地闯进来!”
男人被打扰好事的时候,最好不要再惹他。尤其是像他爹这样的老男人。脾气一提起来,跟发洪水似的。
徐冉知趣地闭嘴,眨巴着秋水微荡般的一双水眸,尽可能友好地看着徐老爷。
——要不您倆继续?
徐老爷翻了个白眼,喊住她:“说罢,什么事?”
徐冉立马奔上去殷勤讨好,一边踮着脚为徐老爷捶背,一边笑:“我想借用一下娘。”
萧氏已经从被女儿撞破亲亲场面的尴尬中缓过神,此时与徐老爷刻意保持距离,表情矜持,问:“冉冉可是有事需要娘帮忙?”
徐冉立马抛掉徐老爷转而讨好萧氏:“娘,今儿个我约了人,需要打扮一番。”
萧氏一口应下,眼睛都亮了。
母女倆开始忙活,徐老爷被无情地抛弃,在一旁郁闷地看着。
从头到尾重新收拾一遍,等打扮完了,徐冉往镜子里一照。
痴汉笑。
本宝宝真是越长越美的标准典范。
徐老爷忍不住挫挫她的锐气:“人靠衣装,丑姑娘也能变美娇娘。”
徐冉一撅下巴,哼,“我这叫天生丽质。”
算着约定的时辰快到了,徐冉提裙往后门去。
变美的心情太美丽,总想着多照照镜子,净挑着一切能映出人倒影的地方,左边照照,右边照照,一边臭美,一边想着太子学神见了她时的惊艳神情。
太子在马车里静坐,车外福东海急得直冒汗。
殿下已经等了一个钟头,徐二娘子怎么还没来?
福东海第九遍问:“殿下,还是派人催催罢?”
太子语气不太耐烦:“不用。”加一句:“你若再问一遍,明日就不用到跟前当差了。”
福东海缩头捂住嘴。
太子撩开纱帘,往窗外探。
他并未告知她今日亲自相接。
他想要看她脸上惊喜的表情。
他乐意这样等她。
徐冉出现在后门口的时候,特意整了整了仪容。见了福东海就奔过去,福东海也朝她奔来。
“福公公我这身好看吗?”
“徐娘子你怎么才来!”
同时问出口。
福东海一愣,恭维话信手拈来:“美若天仙,貌似西子。”
徐冉得意地朝马车而去,道:“我掐准时辰来的,约的九点,现在不正好么?”将她爹新买的西洋钟表递过去。
福东海不太会看这玩意,宫里不时兴,还是用的以前子丑寅卯那一套计时法。
总归来了就好,福东海忙地引她上马车。太子正襟危坐,装作闭目养神的样子。
徐冉先是吓一跳,而后美滋滋地蹭上前,惊喜万分:“殿下,你亲自来接我了!”
太子缓缓睁开眼,轻轻从喉咙中溢出一声“嗯”,主动挪出身旁的位子。
视线在她身上停留长达十秒,而后转开目光,夸道:“今天比平时更好看。”
惊艳亮相,成功电到闷骚学神,开森!配合地娇羞一笑。
两人坐同一边,徐冉靠着他坐,特意蹭了蹭他的手臂,体内那股洪荒之力猛地蠢蠢欲动。
怎么办,好想抱一抱。明明昨晚才抱过的!
太子视线一扫,看到她脸上这副神情,复又收回视线。
数秒后,太子张开臂膀,“来罢。”
徐冉一脸满足地倒他怀里。贴着他的胸膛,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一点一点挨得更近。直到整个上半身都八爪鱼似地挂他身上,徐冉腼腆地开口了:“以后见面就先抱一抱,好嘛?”
太子嘴角微扬,眼睛低垂瞄她一眼,搂着她的臂膀往里收紧。
“随意。”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臭屁。徐冉抿抿嘴笑,不动声色地将手搁到他的胸膛,游荡地蹭一蹭,金蓝缎锦下,强壮坚实的几块肌肉,摸着特别很有手感。
果然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这一款。
徐冉:男朋友身材好好脑海中控制不住地闪过N个黄暴画面怎么办。
怕摸出事,最后下狠手探了把。心中暗暗想,等水到渠成时,她要咬咬咬,舔舔舔,将她尘封了两辈子的处之身光荣地献出去。
没有节操坚守贞操,成亲之后两操皆可抛。
徐冉心中高唱《high歌》。
太子被撩得心神不宁。睨眼去瞧,她面上神情既享受又遗憾,趴在他怀里也不动弹,仿佛刚才的举动只是无心之举。
太子咽了咽,告诉自己不能多想。而后屏息半秒,默念让人清心寡欲的《心经》。
脸上一抹绯红终是褪了下去。
以前总以为她痴恋他,如今却是要从头开始讨她欢心,不能急不能躁,更不能动那方面的邪念。
小姑娘会被吓跑的。
徐冉两只手搂着他,小脑袋挨着他的下巴,抱着他能抱半个钟头。抬得手乏了,学他一样,将眼睛闭起来,静静地将脑袋后仰躺在他胸膛上。
有一句没一句地问:“殿下,我们到哪了?”
太子闭着眼便回:“快到了。”
徐冉又问:“殿下,你为什么一直闭着眼?”
太子略停顿半秒,而后答:“眼睛不舒服。”
徐冉伸长脖子小嘴一撅,往他眼皮上吹气:“是不是沙迷眼?我给你吹吹就好了。”
湿湿热热的气息,香若幽兰,轻轻柔柔地洒在眸边,心中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那股子燥火又从身体某处蔓延开来,熊熊烧起。
徐冉拨拉着他的眼皮,尽可能温柔地吹气。
今早刚换了青盐漱口水,嚼了十几片花瓣片,一张嘴就是香气扑人,特意为今天约会做的准备。
虽然这一举动很有“我哈口气都这么香接吻肯定更香”的暗示,但是徐冉可以拍着胸脯保证,她绝对没有动过那种念头!至少今天没有!
今天她的目标是——量量学神某部位的粗细。这个部位对于徐冉而言,非常重要,关乎到是否合身合心!
太子不动声色地往后仰了仰,声音有些沙哑,眼神略微迷离:“你先下来。”
徐冉从他身上褪下来。
太子撩起窗帘,往外看了好几眼。实则是在调整自己紊乱的气息。
方才有那么一瞬间,他已意乱情迷。
还好及时自控。
徐冉看了看手里的轻捏着的红线,心想等会瞄准了量,绕一圈,就能知道大小了。
但这不能让他知道。她得偷偷量。
徐冉准备随时瞄准,一有机会就上。
等到了东苑,太子携她下车,两人入东苑,身后一堆宫人远远地跟着。
为万无一失,太子向官人请旨,今日东苑除他和徐冉之外,绝不会再有第三个人入苑赏花。
徐冉一听,激动啊,大手笔,竟然包场子带她玩!
这种时候就格外想念微博,来张自拍再发一句“两个人的东苑,清冷却不孤独。”装X指数五颗星。
两人并肩而行,徐冉致力于如何量大小,尝试一点点靠近他,伸出手去,大拇指和食指撑开红线,盯着下面目不转睛。
挨得近了,太子以为她要做什么,想了片刻,转头问:“又想抱抱了?”

他这一停下来,徐冉忙地收回手,嘴上嘟囔:“才没有。”
口是心非,太子凝视她,眼中带笑,问:“不想抱抱,那你挨这么近做甚?”
哪有一靠近就是要抱抱的…她又不是“抱抱狂人”!心里虽否认,但是身体却很诚实。扭着腰肢就攀太子身上了。
为了不打草惊蛇,就当一回“抱抱狂人”吧!
抱完了蹭完了,徐冉心满意足地准备退回去。
太子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细细碎碎的温柔尽洒眸底,深情以望。
“孤知道你要做什么。”
不等徐冉反应过来,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捏住她的小手,手指轻轻摩挲,一点一点插进她的手指缝隙,十指连心,十指紧握。
他晃了晃与她紧牵的手,“红线拿出来,想量哪根手指,随便挑。”


第 106 章

徐冉低头,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什么红线。”要是让学神知道她想干嘛,就没有惊喜感了。
太子逮住她的另一只手,大拇指和食指上缠着的红线绕成一圈一圈,徐冉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
太子道:“只有这一次机会,不量就算了。”
这人干嘛生得这么聪明。徐冉叹一声气,老老实实拿红线绕住他的左手中指,绕了一圈,打了个结,就算是量完了。试探地问:“殿下知道我为何要量手指吗?”
太子只摇头:“孤没有兴趣。”
高岭之花开始发功了,冷死人不偿命。徐冉扭着屁股跟在他后头,“就算知道了也假装不知道,好不好?”
她是这样想的,他们俩确定关系,总该有个什么纪念物啊之类的。然后就想到了戒指。做一对情侣戒指,他一个,她一个,虽然有点肉麻,但谁让她是处于热恋期的妹纸呢。
热恋中的妹纸,做事情是不需要考虑太多的。管它肉麻不肉麻,横竖她喜欢就行。
太子自是点头,刻意加了句:“孤只知道你要量手指,其他事情一概不知。”
徐冉喜滋滋地收起红线,小鸟依人地靠着他的肩膀,心中感叹:真的好喜欢学神装傻充愣时的样子。
冷酷的男人体贴起来,分分钟要人命。
两人拉着小手一路游荡一路赏花。
虽然之前也阴差阳错地和学神牵过手,但正儿八经地拉小手,这还是头一次。徐冉勾着太子的手就不想放开了。
百艳盛放,乱花迷人眼。
东苑内有一处奇巧精致的园子,内种数顷桃林,林后一倾泻飞瀑,瀑下十亩莲池,花芬与凉风缠伴。
太子临瀑而立,咏诗一首赵孟頫《水帘泉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