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瑾舒将头一昂:“我把身份证压你这,万一我一个星期后人不见了或是将你的钱亏了。你就以欺诈去告我。实话跟你说,我姓乔,是乔家人,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你那一百万绝对走不了!”说到这里,乔瑾舒已经豁出去了,“刘老伯,我就和你说白了吧,我非得让您投资我们乔氏不可,您要是不答应我。我就想尽一切办法来缠着您,可是如果您接受了这个赌约,而我又输了,我保证从此以后在你面前消失,再也不来烦您!”
“嘿。你这是耍无赖了!”老刘头瞪圆了眼睛,“你不怕我报警?”
“您报警最多也不过关我十几天。等我出来后,我一样来找您!”乔瑾舒双手叉腰,鼓起腮帮子,一副豁出去的模样!
刘老头被她气乐了,指着她连笑几声,“罢了罢了,我活了这么大岁数,就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算我怕了你了,乔家人是否都像你这样,怪不得生意是越做越好了!”
见刘老头终于松了口,乔瑾舒也开心地笑了,“真将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也不要来做我们这一行了。如果我要面子,今天哪能和刘老伯你交上朋友,又聊得如此开心呢?”
闻言,刘老头先是一怔,然后仰头大笑了几声,“小姑娘倒是心思活泛,可别给我老头子灌迷魂汤,我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你没给我赚足五十万,以后你和你们公司的任何人都不能来烦我,就是赚足了,我也不保证我一定会投资,但是你要是亏了我一分钱,我可就不客气了!”
乔瑾舒啧啧摇头,一脸钦佩地竖起拇指:“刘老伯,谁的算盘也没有您打得响啊!好,就这么定了!”
“行,小姑娘爽快,我也不含糊,待会我就过一百万给你!”老刘头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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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刘老头分别后,林枫开车送瑾舒回家。
路上,林枫一脸担心地对乔瑾舒说:“瑾舒,你这个决定太冒险了,一个星期五十万,哪是那么容易的事。”而且,有着这样的压力,反而容易出错。
“这样吧,你把一百万交给我,我来帮你想办法,尽量给你多赚点。”对于投资和理财方面,林枫自认比乔瑾舒更为熟悉。
谁知,乔瑾舒平静地摇头:“不,这次是我和刘老伯的私下交易,我不想牵扯到乔氏,更不想牵扯到任何人,不管输赢我一人承担!”如果以公司的名义来约定此事其实是违反规定的。林枫也是刚刚才在公司起步,因为这段时间的表现不错,得到经理的好评,升职是迟早的事,可不能为了自己的事来连累他。
“可是…”
“不用可是了!”乔瑾舒笑着打断他,“我不是莽撞的人,我既然能做出这样的约定,便有一定的把握,你不用担心我!”
林枫好奇地看了她一眼,见她双眼亮晶晶的,一副成胸在竹的模样,心中不禁疑惑,可是想起彼此的关系还不到刨根问底的时候,便忍着没有问下去。
“林枫,麻烦你前面停车!”乔瑾舒指着前方。
“不用我送你回去吗,这个时候正是上班的高峰期,很难叫车的。”
“我忽然想起有点事,暂时先不回家。”
林峰只好将车在边上停下,他看着身边的乔瑾舒,只觉得这女孩子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
乔瑾舒打开门,临下车时,又退了回来,她转头看着林枫欲言又止,过了一会,才轻声说:“林枫,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可是…”
林枫豪不在意地温柔一笑,深邃的眼眸像是能将一切都吸进去,他轻声说:“你不要有负担,你可以将这看成朋友间的互相帮助,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说不定以后也用得着你帮忙的地方,到时候你别拒绝我就行了!”
“绝对义不容辞!”乔瑾舒做了个“OK”的手势,林枫的话让她心中悄悄舒服了一些。她向他挥挥手,下了车。
林枫缓缓启动车子,抬头从后视镜中看着车后乔瑾舒站在原地目送他的窈窕身影,嘴角溢出一丝浅淡的笑意。他看向前方,目光变得专注而冰冷。
这边,乔瑾舒下车后,便打电话将陶陶约在路边的一家肯德基里见面。
过了一会儿,陶陶翘着嘴巴进来,在乔瑾舒的对面坐下,埋怨道:“大小姐,我正睡得香了,就被你的夺命追魂扣给弄醒了,说吧,有什么好事!”
“太阳都老高了,你还在睡呀!”乔瑾舒笑道,“吃吧,我给你点了你最喜欢的鸡翅,全是补偿!”
“暑假难得能偷懒了…想用鸡翅补偿我,没那么容易,我还得叫两份圣代!”陶陶笑道。
“好了,你想叫什么都随便,反正我请客便是。”乔瑾舒好脾气地笑道。
两人又一起去笑呵呵地点了餐回来,陶陶一边吃,一边问:“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乔瑾舒放下手中的可乐,面色变得郑重:“我想找一家靠得住的黄金公司,你是学金融的,对这方面应该很了解,你能给我推荐一家吗?”
“忽然的,干嘛要找黄金公司?”陶陶不解。
乔瑾舒也不瞒她,将和老刘头的约定说了出来。
陶陶瞪大了眼睛:“一星期赚五十万?你这海口夸大了,最近黄金很不稳定,炒金风险又大,稍有差池连本都赔了!”她想了想,又叹口气,“我知道,你这么拼,也是为了我们的公司,可是我和秦牧都无所谓的,当初我们都是好玩才入股,就算被收购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你万一因此出了什么差错,我们可难受了。”
“我也是为了我自己了,就算你们能放弃,我也舍不得放弃,我们花了多少心血在里面,还记得我们当初那热血澎湃的设想吗?我不将它变为现实,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提起那个计划,陶陶也露出了向往之色,再加上乔瑾舒几次要求,陶陶便说出了一家黄金公司。
“这家公司成立虽然没多久规模在行内也不是最大最好的,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首推它吗?”
“为什么?”乔瑾舒好奇地问。
陶陶举起手中的薯条,双眼像是燃起了火苗,满脸兴奋之色:“因为凌东,我们行内最富盛名的操盘手,因他扭转乾坤的案例举不胜举,而他正是那家公司的股东之一,所以,你若想赢得这场赌局,找他或许还有一丝希望!”
乔瑾舒神秘一笑:“多谢你的推荐,不过,我只是想找一家信得过的黄金公司开户,至于操作我不会依靠任何人,由我自己来,我有这个把握!”
看着乔瑾舒这没来由的自信,陶陶目瞪口呆。
第103章 凌东
乔瑾舒之所以这么有把握,是因为她记得前世的一件事,也就是今年的这个时候,黄金的价格会直线上涨,很多投资黄金的人都赚得盆满钵满。要说股票哪一支会大赚,在那千百支股票中她还真记不太起来。可是因为黄金今年的涨势太好几乎成为这个时段全城热议的话题,前世的乔瑾舒经常听身边的人提起,是以她才会敢跟老刘头打这个赌。
回家换了衣服,陶陶带着乔瑾舒去到坐落在一座商业大厦里的华凌黄金公司,是以陶陶所说,这家公司的规模算不得很大,可是一眼看过去,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规正严谨,经纪人也不是一看到客人就双眼发亮的饿狼类型,所以给人的感觉很不错。
从进门开始,陶陶便显出一种要见偶像的激动神情,整个人都似乎处在一种激动状态,和乔瑾舒聊天,一句话里至少提到一次凌东,如此的推崇,到引起乔瑾舒对比人的好奇。
可当她们向华凌的经纪人提出要面见凌东的时候,得到的是千篇一律的答案,“不好意思,两位小姐,我们凌总有事外出,请你们留下你们的要求,我们一定转达,绝对让您满意。”
陶陶有些不高兴地叫到:“我都来了好多次了,怎么每次都是有事外出啊!”
经纪人只是笑笑,也不多做解释,只是说,几时不能亲自与凌东见面,凌东也会很好地为她们服务。
“算了,你帮我直接开户就好!”乔瑾舒笑着对经纪人说,她今天的目的只是为了炒金。至于能不能见到凌东倒不重要。
解释介绍开户完毕,经纪人将乔瑾舒陶陶两人迎到单独的操作室,等一切交代完毕后,便悄悄地退出了操作室,拿着客户资料走到里边一间门窗紧闭的办公室前,经纪人敲了三下门后,推门进入。
办公室里坐着一名身穿灰色西装,戴着银边眼镜的年轻男子,经纪人走过去,将手中的客户资料递给他看,说道:“杨总,刚来的大客户,投下一百万,资金杠杆放大十倍。”
公司的明文规定,凡一次性下单满50万的客户都要立即通知高层知晓。
被称为杨总的男子接过资料,翻开,看到第一页的客户名称时,双眼立即睁大,“嚯”地站起,看向那名经纪人:“现在这位乔小姐在哪里?”
“正在操作室!”
“好,你先出去。”
等经纪人出去后,杨总立即打出一个电话,电话刚接通,他便用一种很吃惊的语气说:“你一定猜不到今天谁来了我们公司,就是你那个朝思暮想的小师妹来了…对,她在我们公司下单,资金放大达10倍。她才多大啊,胆子也太肥了!诶,我可是告诉你这件事了,露不露面,该怎么做,就看你自己的了!”
说完,杨总放下电话,嘴角浮上一丝狡黠的微笑,这下有好戏看了!
这边,乔瑾舒和陶陶正聚精会神地研究着黄金的涨幅趋势,前世里,乔瑾舒虽然不是专业的投资顾问,但是对于这些基本操作还是懂一些,再加上她自持预知未来,所以胆子特别大,短短一个小时便已经赚了好几万,两姑娘都特别兴奋。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推门进来,速度之快就如一阵风一般,乔瑾舒还没反应过来,便觉有一道高大阴影的身影遮住了她,她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到面前拿张冷峻英伟的面孔,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可不就是傲慢冷漠的傅东临?自从放暑假后,除了她新店开张的时候他冷冰冰地露了个面外,还是头一次见到他了!
傅东临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快速地在键盘上按了几下,就让她退出了所有的交易。同时,用一种很严肃的语气说道:“我倒想问你,你一个学生怎么会在这里,还投下一百万,你当炒金是很好玩的吗?还敢做十倍杠杆,稍有不慎便会亏得你哭都哭不出来!”
自从见到傅东临进来后,碍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陶陶自动自觉滑开了几个椅位。见傅东临没有在意自己,她也识趣地低下头一声不吭。
“谁说我是玩了?我会拿一百万来玩吗?”一照面就被他劈头盖脸地训了一顿。乔瑾舒心中有些不服气。“而且,你怎么就知道我会亏了,告诉你,我一定要在一星期内赚五十万!”
“你为何一定要在一个星期赚五十万呢?”傅东临皱眉。
这边乔瑾舒还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可是身边的陶陶见傅东临越来越阴沉的面色,便将一切都和盘托出。
“瑾舒也是为了我们公司,傅学长,你可不要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啊!”乔瑾舒之前对她说过,这种和刘老头的私下交易,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傅东临沉默了一阵,然后低下头,手指帅气地敲了几下桌子,说道:“你先起来!”
乔瑾舒抬头还想说什么,却接触到他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只觉一股强大的气场直迫而来,到嘴边的话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她下意识地站起身来。
见她如此听话,傅东临看了她一眼,面色稍缓。
他在她坐过的椅子上坐下,只觉落座处一片温热。想起这是她刚才呆过的地方,他的心荡起一圈圈涟漪。
语气也跟着轻软了不少:“即使如此,我来为你操盘,一个星期后你来提钱,一百五十万,保证一分不少!”
听了此话,乔瑾舒和陶陶都瞪大了眼睛,心中的疑惑更深,乔瑾舒忍不住问道:“师兄,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傅东临盯着屏幕,五彩的屏幕营得他冷峻的面孔一片斑斓,他回眸看着她,眉梢眼角,丰神凛冽,却动人心魄。
“这是我和朋友开的公司!”他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就好像是说,今天的天气很好,那么随意,那么简单。
出了华凌,
陶陶犹自没回过神,嘴里失魂落魄地喃喃嘀咕:“太难让人相信了,我的偶像竟然就是傅东临!这两个八竿子达不到一处的人是怎么重叠在一起的!”
“怪不得,怪不得,他老是神出鬼没,从不接受采访,连亲眼见过他的人都很少,如此神秘原来是为了隐瞒身份!也对,要是让人知道,本城最富盛名的操盘手竟然就是傅家人,那该是多么劲爆的话题!”陶陶越说越激动。
乔瑾舒也觉得不可思议,看了傅东临从事这一行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可是前世里他竟然会瞒得密不透风,今世里要不是这种巧合,她也不会撞上此事。
只是,印象中,傅东临之后是从政的,那他现在的公司怎么处理的?退股了?
“我想他隐瞒此事就是不想惹麻烦,否则,要是让人知道他这种身份,保不管有些别有用心的人会打主意!”乔瑾舒道。
“你说得对,为了维护我的偶像,我们一定要为他保守秘密!”陶陶很认真地说。
乔瑾舒笑道:“这正是我想说的!”
接下去的一个星期里。乔瑾舒几乎每天都会去华凌,而陶陶大部分时间会和她一起来亲近偶像。虽然傅东临大都时候都沉默寡言,,可陶陶只要能见到他就很满足了。可今天因为她临时有事,所以乔瑾舒是单独来的。
虽然乔瑾舒对这次的炒金很有把握,可操作方面她毕竟不是很熟悉,有能够完全胜任,又号称“操盘神手”的傅东临相助,当然求之不得,而且她在他公司里开的户,有他帮忙也是合情合理。
今天已经是一周的第六天了。这天,乔瑾舒刚进华凌,便见到大厅一团乱,乔瑾舒找到经纪人私下询问,通过这六天,这里的经纪人大都知道她和老板们的关系匪浅,所以毫无顾虑地将实情告诉她。
“有个大老爷被我们经纪人劝来炒金,先是赢了几万块,高兴地差点犯心脏病,可是两个月后,又将钱赔了,今天上门来闹事,结果越说越气,真的发心脏病了,已经叫救护车送医院了!他骂我们是骗子,天地良心,现在做黄金公司的,哪有一家还像我们这么正规的,黄金杠杆最多只做十倍,还不与客人对赌。可是投资终有风险,又如何预料得到?”
经纪人小伙子看样子受了不少闲气,喋喋不休的抱怨。
“凌总在哪里?”乔瑾舒问。
经纪人指着前方:“正在办公室训老大爷的经纪人了!”
傅东临训人?想起他那似乎能压倒一切地强烈气场,乔瑾舒不由地打了个寒蝉,可以想象那是多么可怕的情形。
好奇之下,乔瑾舒悄悄地接近他的办公室,将门推开一条小缝。
屋内,傅东临身穿黑色短袖衬衫衣坐在大书桌后,他的死党也是这家公司是老板之一—杨舟双手抱胸斜靠在办公室一边,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聋拉着脑袋站在办公室中央。
这时,傅东临抬起头看着站在前方的经纪人,脸色深沉的像是暴风雨前的大海,酝酿着一场惊心动魄的风浪,让人不由心生寒意。
他并没有发怒,可是那冰冷犀利的目光,以及如同生铁一般冷硬的唇角,绷紧的泛着青印的下巴,无一不在显示着他心底的怒意。
“你被辞退了,我们公司不需要你这种只顾金钱不顾良心的经纪人!”他忽然出声,声音冷沉似冰,“我在给你们做培训的时候是怎么交代你们的?一定要给客人说好投资风险,特别是像这些年纪大的,心理承受能力不佳的人,更不要死劝!不能给客人虚幻的空中阁楼,我们最终的目的说要给个人带来好处,是要双赢的局面,不是只想着从客人口袋里掏钱!我们是正规的黄金公司,不是坑人公司!”
说道这里,他忽然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以雷霆之势向那人砸过去,声音如重锤砸下般猛重,“可是,你看看,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这一声怒吼也让乔瑾舒心中颤了颤,不知不觉中,背上渗出了冷汗…
第104章 吐露心声
正在这时,面对着门口的杨舟已经发现了乔瑾舒的存在,他示意傅东临看过去。见到乔瑾舒后,傅东临收敛了怒火,杨舟便道:“接下来的事情我来处理就好,你们先聊。”说完,便示意那经纪人跟着他出去。
临出门口时,杨舟还有心情和乔瑾舒开玩笑,他对她眨眨眼,以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不要被他这个摸样吓到了,他平时不是这样的,他这个人其实外冷内热!”
说完暧昧地一笑,与乔瑾舒擦肩而过。乔瑾舒看着他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傅东临此人是否外冷内热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他公司的员工。
正想着,傅东临依旧冷厉的声音传来:“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进来吧!”
乔瑾舒走进去,先是捡起地上被他砸散的文件,整理好后放在他的书桌上,见他脸色似乎要好些了,便忍不住问道:“师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人你发那么大的火?”
印象中,傅东临此人虽然傲慢,但绝不是性格暴躁之人。
傅东临端起手边的青花瓷杯喝了一口水,又打电话叫秘书给乔瑾舒送了水进来。因为待会就要炒金,所以乔瑾舒自觉自发地搬了张椅子在傅东临身边坐下,待会方便看他操作。这段时间,他们都是在傅东临的办公室完成此事,所以乔瑾舒已经习以为常,一系列的动作下来非常的自然。可当坐下来的时候,才发现有一些不对劲,这才想起,今天少了一个人,今天只有他们两个单独在一起。
意识到这些,再看了一眼身旁这位毛发浓密,线条粗硬,男子气概极重的傅东临,乔瑾舒心中有些许不自在。
好在这个时候,傅东临沉稳的声音传过来,引开了她的注意力。
他说:“刚才那人其实是个很聪明的小伙子,可惜急功近利,拉客人的时候之报喜不报忧,过大的夸大炒金的高回报,却对风险只字不提。今天这位老大爷就是以为炒金只赚不赔,将棺材本都拿了出来,想以小博大,结果输红了眼,一事接受不了才心脏病发…
说到这里,他神情有些萎靡,透出一种歉疚:“我也不知那位老大爷现在怎么样,就过来了没有?万一…”说到这里,傅东临忽然住了声,目光中透出些许的担心有焦虑,这样的傅东临是乔瑾舒从未见过的,傅东临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天际边的一朵浮云,高高在上,即使近在咫尺,也感觉遥不可及。可现在的他所表现出来的情绪却让乔瑾舒一下子和他拉近了距离,这时的傅东临给她的感觉更像一个真实的人,而不是那个看不透摸不着的高官子弟。
“师兄,你不要自责了,这不是你的责任,是那个经纪人的贪念所致!”为了缓解气氛,接下来的一句话,乔瑾舒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道:“或许那位经纪人是太相信你了吧,以为有你操盘,便是有赢无输的局面!”
谁知,傅东临的面色突然严肃起来,他看着乔瑾舒,目光锐利无比,声音一字一句,如有实质,是那么的震撼人心,“我不是神,再好的操盘手都不能保证稳赢的局面,甚至于,越是高明的操盘手,遇到风浪时越是跌得狠,输得惨,因为他们被平日的光芒蒙蔽了心,蒙蔽了眼,慢慢忘却了,其实他们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金融行业瞬息万变,往往短瞬间便能决定人生死,能让人升至云端,也能将人打入地狱…”
“即使如此,师兄为何还选择进入这个行业呢?师兄多的是选择了?”如他的条件,多少好工作等着他,何苦费心思来担这份心?
说到这里,傅东临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阳光如万千金线织成,透过水晶窗在他高大的躯体上撒上耀眼的金辉,瞬间模糊了他的身影,他的声音从无数道光芒中缓缓传来“人人都以为我多的是选择,可事实恰恰相反,我很多时候都没有选择的余地,我的一生几乎在我出生的时候都已经安排好了,我的家人一直在引导我往他们设定的道路上走,一直以来似乎都很成功,可是我心中明白。我并不是他们心中的乖宝宝,我的心中有好多控制不住的渴望,它常常在我心中叫嚣着,澎湃着,想要挣脱一切束缚!”
“所以,你选择隐瞒家人和朋友私下里开了这间公司?这就是你的挣扎吗?”
傅东临回过头来,阳光模糊了他的面容,他的表情迷蒙在一片白光中看不分明,他的声音中有种激情“或许我的骨子里生来就有种冒险因子,而这个行业的瞬息万变却恰恰满足了我,我在这里有种充实感!这是我家人所无法带给我的,很多时候,我都希望能依靠自己的力量走出一条路…”说到这里,傅东临忽然顿住:“今天我似乎说的太多了,都快忘了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