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进宫是抗旨,死罪!
进宫,一定会受到皇帝的纠缠羞辱,万一哪天被人发现,红杏出墙,照样死罪!
蒋若男越想越心烦,以前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难,她都没有胆怯过,总觉得自己一定能战胜困难,可是这一次,她真的没有底气。
因为,对手太强大了,对手站在高高的云端,掌握着自己的生死大权,自己除非不惧生死,否则,拿什么来对抗?
可是,不管是前世今生,不管过的多艰难,她从未想过放弃自己的生命,惜命,怕死,她从不认为这有什么好丢脸的。
蒋若男想来想去一直想不到解决的办法,最后决定如果皇帝太过分,还是告诉太后吧,先解决眼前的困局再说,至于皇帝会有何反应,走一步算一步吧!
一直到深夜,蒋若男才睡着。
次日,蒋若男带着连翘华英进了宫。
去到永和宫时,宫女芍药告诉她,昨天徐贵妃喝了四杯苹果蜂蜜水,中午吃了一片烤馍片,后来吐了出来,但是晚上吃了两片烤馍片,就没有吐了。
芍药笑着说:“侯夫人真是高明,自从贵妃娘娘害喜一来,还是第一次吃了一顿舒心饭了!”说着,将蒋若男引进内殿。
内殿里,刘子矜正在给徐贵妃把脉,蒋若男过去先是给徐贵妃请了安,然后问刘子矜:“刘子矜,今天贵妃娘娘的脉象好些没有?”
刘子矜回过头说:“比起昨天,有些气色,不过还是很虚弱。”
“听说昨天已经能吃一些东西了,这是个好的开始,如今可以试着开一些止吐的汤药了。”
刘子矜点头称是,起身走到一边,写下一个药方,交给随行侍从去熬药。
蒋若男走到床边,小声问徐贵妃:“娘娘,今天感觉如何,早上恶心的感觉还厉害吗?”
徐贵妃斜靠在床上,抬了抬眼皮子:“还是有些恶心,不知侯夫人可有解决之法。”
“早上吃了些东西没?”
芍药在一边说,“没有,早上娘娘恶心得厉害一般都吃不下东西。”
蒋若男道:“可是不吃东西更加刺激胃,孕吐的情况只会越来越严重,”她想了想,吩咐芍药:“将姜汁加入牛奶煮开,然后端来给娘娘试试看。牛奶和胃,姜能止吐,或许能让娘娘喝下去。”
芍药得令,连忙下去准备。
这时,一旁的徐贵妃忽然抬起眼,看向身边的蒋若男:“在温碧泉里沐浴很舒服吧!”
蒋若男小心地回答:“温碧泉的水太热,臣妇不是很适应,相比之下,臣妇更加喜欢在自家木桶里洗澡!”
“哼”徐贵妃冷冷一笑,用仅能蒋若男听得到的声音说:“说你粗俗,果然不错,这温碧泉能活血生肌,号称神仙汤,连本宫也不过每月被皇帝赐浴一次,没想到皇上竟会赐浴你这个外人?”说着,一双眼睛在她脸上扫来扫去。
蒋若男心中一惊
竟将这件事情忽略了,皇上昨天当着这么多人赐浴,还不知道大家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万一照成流言,可不是件小事!
想到这,蒋若男背上冒出冷汗,随即又想到,这或许是皇上故意的!他故意要让自己难堪!
蒋若男恨得牙根发酸。
“其实,臣妇还是托娘娘的洪福,正因为皇上看重娘娘,看重娘娘腹中的龙子,所以当臣妇能让娘娘吃下东西,皇上太高兴才会有此赏赐,说到底,臣妇还要谢谢娘娘,若不是如此,臣妇终其一生也无法见识这神仙汤!”
不过好在事实摆在那里,自己并不是美人,相信大家就算有所疑虑,也不会想到这上面来。
这番话让徐贵妃的心中很舒坦,她微微一笑,道:“也算是你的造化,你尽心为本宫调养,只要本宫生下健健康康白白胖胖的龙子,本宫一定不会亏待你!”
“臣妇自然会尽全力。”蒋若男忍气答道。果然是徐婉清的姐姐,这种骨子里的骄纵还真是一模一样,不过,徐贵妃道行高很多,更会掩饰。是那种笑着出刀子的人。
这时,芍药端着姜汁牛奶走了过来,徐贵妃接过,喝了一小口,心中一阵恶心,蒋若男立刻为她 推拿,徐贵妃深呼吸几口,并没有吐出来,就这么在蒋若男的帮助下,一小口一小口地将牛奶喝了进去。
喝完牛奶,蒋若男让她卧床一刻钟,然后交代芍药,一刻钟后让徐贵妃出去走走。
芍药忍不住有些疑虑:“可是娘娘的身体这么虚弱…”万一出了什么事,她可担当不起。
蒋若男笑道:“只是散散步,没有关系的,适当的运动有益身体,也可以提高娘娘的食欲。”
刘子矜写完药方走过来道:“听侯夫人的没错。”
芍药点点头,又问蒋若男今天该给贵妃吃什么,蒋若男早已想好,“上午就给贵妃娘娘烤些土豆吃,一定要去掉发绿的部分,也跟烤馍片一样不加任何作料。”回头见刘子矜那拿只笔记载着什么,便笑问:“刘太医,你在做什么?”
刘子矜不好意思地笑笑:“下官想将夫人的食疗方都记录下来,整理成册,能造福于世人!”
还真是悬壶济世的好大夫了,蒋若男笑了笑,回头继续对芍药说:“至于晚上,煮一条鲤鱼吧,用清水煮,放一些姜,除了姜什么都不要放。”
芍药瞪大了眼睛:“油盐都不放?”那怎么吃,不是腥得很?
“你觉得不好吃,可是在孕妇看来却是很鲜美了,不信的话,晚上给徐贵妃试试!”蒋若男笑道。
交代好一切,蒋若男便不想留在永和宫,总觉得徐贵妃偶尔扫过来的目光凉凉的,有些瘆人,这时,刘子衿也结束了诊脉工作,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蒋若男看着他,忽然眼睛一亮,她等刘子矜出去后,马上向徐贵妃告退,然后快步出去,追上前面的刘子矜。
刘子矜回过头来,看着干的气喘吁吁地蒋若男,笑道:“侯夫人,可是有什么事?”
蒋若男一边喘着气一边点头:“对,想和你聊聊食疗方面的事情,不如我们一起走吧!”刘子矜回太医院,到达太医院后,离宫门也不远了,有刘子矜在自己身边,想必皇帝再怎么无耻,也不会当着臣子的面纠缠自己吧!
自己带着两个丫头,和刘子矜走在一起商量贵妃的病情应该也不会被人说闲话。
想到这,蒋若男的心情也轻松了起来。
一旁的刘子矜看着蒋若男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叹气,一会儿有喜笑颜开,心跟着她的表情忽上忽下,可是看着她,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欢欣在其中。
这一刻,他希望这条路越远越好。
两人出了永和宫门,顺着长长的甬道慢慢地走着,两边是高高的围墙,鲜红的颜色,给人一种压抑地感觉。
蒋若男道:“这段时间,我闲来无事,把我所知道的一些食疗方子都记载了下来,哪天我拿给刘太医看看,如果刘太医觉得不错,可以上书朝廷,让礼部印成册,发给各省各县,岂不是造福世人最好的办法?”
这是蒋若男刚才听到刘子矜的话临时想出来的,当然她并不是完全的好心想造福世人,她所给刘子矜的只会是一些简单易行,而且价格低廉的食疗方子。适合于老百姓的。安全有效的。那些富贵人家的富贵病食疗养生方,可不会记载得太过详细。
当然,这些册子必须印上她的名号,由此打响她的名声,只要全国各地都知道她的名号,那就是说,以后她万一能够离开侯府,不管走到哪里,都不用担心收入问题!
这是她为自己铺的一条后路。
第128章 擦肩而过
“侯夫人,你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愿意将自己所知道的食疗方都献出来?”刘子矜又惊又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要知道,各家的药方特别是疗效好的,一直都会作为秘方,代代相传。蒋若男的食疗方虽然容易被复制,但是,她的优点是她知道的全面啊,各种疾病,个个方面,她几乎是信手拈来,不但效果不错,最重要的是,没有副作用,也容易被患者接受,如果蒋若男想靠这个谋财,不是不可能的。
可是现在她竟然全部献出来,这让刘子矜很是惊异,他自然不知道蒋若男心中的打算,所以在他的眼中,蒋若男这种行为完全是无私的,高尚的,这一刻,他心中对她的钦佩与尊敬简直是达到无以复加的程度。
蒋若男笑道:“刚才听刘太医这么说才想到的,其实这些食疗方我也是听别人说过的,我怕时间久了就会忘记,所以才用笔记下来,不过我深居宅内,拿着这些食疗方也没多大用处,不如交给刘太医,造福世人,才不负先人的心血!不过…”蒋若男语气一转,不好意思地笑笑
“这食疗方印成册后,必须在首页上印上我的名字!”
“那是当然!”刘子矜一口答应,一点都不觉得她的这个要求有什么过分。“夫人宅心仁厚,大公无私,实在是让下官钦佩,下官自叹不如!”
蒋若男脸热了热,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刘太医过奖了…”
刘子矜看着她娇羞的模样,怔了怔,心口处微微发热,他转过头去,一时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而蒋若男也因为有些心虚也没有说话,场面一下静了下来。
甬道空寂而幽深,似乎没有尽头,这么一安静下来,更有一种压抑感。
两名丫鬟一直跟在两人的身后,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既可以照顾主子的需要,又不会听到主子们的谈话。
蒋若男安静下来后,心中又想起皇帝那档子事,想到心烦处,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刘子矜在她身边,自然听到她叹气的声音,他想起前些日子他在候府里听到的那些话,想起于氏先她一步怀孕的事实,想起太夫人对她的冷言冷语,他父亲也有三房妾室,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以为她是在烦恼这些事情,心中不禁有些心疼她的处境。
这么一个蕙质兰心的女子,这么努力为了心上人而改变自己的女子,这么善良无私的女子,为什么就不能得到安远侯的疼爱,竟然让一个妾室先她一步怀孕,让她陷于如此尴尬的处境,让她伤心难过!
太不知珍惜了,如果是他…如果是他…
刘子衿的心中越来越热
如果是他,断不会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绝不会让她有一丁点的伤心难过…
一时情难自已,刘子矜脱口而出:“夫人最近可好?”
忽然听到他的声音,蒋若男微微一怔,随即答道:“也没什么不好的…”就算再不好,这件事情也不能说出口啊,只能自己憋着。
“夫人万事想开些,上天总会怜惜好心的人,不会让夫人受太多苦。”刘子矜转过头看着她,轻轻说出这句话,言语中的关怀,让蒋若男有些感动。
还真是个温柔的人了,即使是面对普通人,也不吝于自己的善意。
蒋若男看着他,微微一笑,“谢谢你,刘太医,你的好意我会记得。”
她坦荡的目光让刘子矜有些心虚,他连忙转过头去,嘴中有些发干发苦。
“对了刘太医,你娶妻了没?”
这是蒋若男一直都很好奇的事情,这个时代讲究早婚早育,按道理像他这个年龄应该有妻室了才对,可是去到刘府几次都没有看得见他的妻子,难道说他还未娶妻?
刘子矜沉默了一会,没出声。
蒋若男这才想起这并不是可以随便问别人私事的时代,不免有些尴尬,“是我唐突了,刘太医就当我从未问过此话。”
刘子矜摇摇头,吁出一口气,才轻轻地说:“下官十八岁那年,已经定亲,只是定亲以后,对方的母亲病逝,有孝在身,才一直拖到现在还未完婚,或许今年上半年,或许明年上半年就会完婚。”
自己是定了亲的人,她也是嫁了人的人,刘子矜啊刘子矜,一直以来你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呢?如此龌龊的念头,你就不怕亵渎了她吗?
刘子矜忽然很恨自己。
可蒋若男哪里知道他心中转动的念头,闻言笑道:“原来如此,那若兰先在此恭喜刘太医了,不知我可不可以问一下,对方是哪家的姑娘?”对于刘子矜,蒋若男有说不出的好感,就期盼着他能幸福。
“是工部郎中李大人家的长女李明华。”
蒋若男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仔细一想,记起来听靳嫣然和刘子桐聊天时提起过,貌似两人对李明华的评价很高,说是温良恭俭的贤惠女子,和刘子矜可不是天生一对?
蒋若男替他开心,笑道:“恭喜刘太医得此良妻,那李小姐也是好福气的女子。”
刘子矜微愕:“好福气?”
“当然好福气,在若兰看来,刘太医是绝对值得女子托付终身的人。”蒋若男是发自内心里说这些话,刘子矜心地善良,性格温柔,一定会善待身边的女子。在这个时代,刘子矜这样的男人绝对是良配!
刘子矜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压低了声音说:“你真是这么想?”声音有些许地激动。
蒋若男笑着点点头。
刘子矜看着她的笑颜,心中忽然一酸,差点抑制不住内心的情绪,他转过身,快步地向前走。
晚了,什么都晚了,为什么在三年前,他从未发现她的好处?为什么在三年前,他从未注意过她,如果那时他能够在世俗的偏见下发现她的好,那么今天,她不用受这种苦,他也不会这么难过。
可是,时光不会倒回,他和她之间,不过是擦肩而过的缘分。
见刘子矜忽然走的很快,蒋若男以为是自己的话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了,暗怪自己口没遮拦,见他越走越远,忽然想起自己要同他一起走的目的,连忙召唤了一声:“刘太医,等等我。”说完,快步地赶了上去。
之后虽然追上刘子矜,可是他却没再说一句话,两人一直安安静静地走到太医院,刘子矜向她行礼告辞,转身进去。
蒋若男带着华英连翘出了宫门,果然没有碰到皇帝,她心中暗松一口气,果然是个好办法,以后每天都同刘子矜一起走好了,一直到徐贵妃康复,也要不了多久了!之后,能少进宫就少进宫,能避多久,就避多久!
可惜,蒋若男的如意算盘却未打响!
第二天,她来到永和宫,却见给徐贵妃把脉的是一个陌生的太医。
蒋若男走过去,问身边的芍药,“今天怎么不是刘太医来请脉?”
芍药答道:“锦妃染疾,皇上指定让刘太医去治疗。”
蒋若男睁大了眼睛,“皇上连这种事情都管?”正常情况下,太医不是应该由太医院分派的吗?
芍药因为这些日子跟在蒋若男的身边,和她有些熟了,忍不住八卦了一句:“按道理皇上是不管这些的,估计是皇上又看重启祥宫了…”
是这样吗?蒋若男心中直打鼓。
给徐贵妃诊脉的是王太医,他向蒋若男说了徐贵妃的情况,虽有好转,但依然虚弱,蒋若男又开出今天的食疗方,告退时,王太医早已离开,就算还没走,蒋若男也没办法要求一个陌生男子和自己同行。
她走出永和宫,想先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可是又想到这个时候正是皇上给太后请安的时候。万一撞到,岂不是更麻烦?好在来永和宫之前,她已经跟太后请过安,就算不跟太后辞行也没有多大的问题。
此时皇上给太后请安,应该不会来纠缠自己,但以防万一,蒋若男还是决定绕开假石群,走昨日和刘子矜一起走的甬道,那条路无遮无挡,相信就算皇帝有心也不敢胡来。
蒋若男顺着甬道走,走出甬道后,却来到一片小树林前。她愣住,不禁停下脚步。
眼前树林郁郁葱葱,茂密繁盛,中间一条青石小道弯弯曲曲,两边假石林立,看不到树林子林的情况。
蒋若男背上冒出冷汗,昨天和刘子矜一边走一边说话,根本没注意这个树林,现在怎么办?是退回去,还是继续走?
可是走另一条路就要经过假石林,一想到那个黑漆漆的石洞,蒋若男就忍不住发抖,
不怕不怕,皇上在太后那儿了,就算没在,他这个时候也会有很多政务缠身,他到底是一国之君,哪有时间总是跟她玩游戏?
对,或许是自己多虑了。
她不断地安慰着自己,可是心中却无法安宁!
她的脚伸出去又收回来,再伸出去再收回来,犹豫不决,非常的苦恼。
旁边连翘华英觉得奇怪,问道:“夫人,怎么不走了?时候已经不早了!”
蒋若男一咬牙,走上青石小道,慢慢地向前走,一路上,总是不停地四处张望,胆战心惊,心中恐慌不已。
她心中又气又恨,自打出生以来,她还从未受过这种折磨,心紧紧地揪成一团,连呼吸都不通畅,神情高度紧张,这种折磨让她几乎崩溃!
一想到他或许在某处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己担惊受怕的样子,心中就忍不住涌起一股恨意,可是她又无法轻松,想到他即将对自己所要做的一切,她又如何轻松得下来?
第129章 反抗
小道上非常的安静,两边的树林幽深阴暗,一眼看去,不见虚实。没走几步就有一块假石,大的比人还高,小的也有半人高,各形各状,怪异嶙峋。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蒋若男总觉得树林某处有双眼睛盯着她,冷冷寒寒的感觉,让她的心中发毛。
走甬道上时,还能不时见到太监宫女路过,可是在这里,除了她们三人外,却不见一个人影。连两个丫鬟都有些奇怪
“这里真静啊,一个人都没有!”
这让蒋若男的心中更加紧张。她把心一横,不再管四周的状况,全力向前冲,期盼着快些走出这片树林。
身后华英连翘不知就里,大声说道:“夫人,等等我们!”
蒋若男头也不回:“你们快些…”话音还未落,忽然听到身后一阵轻响,蒋若男回头一看,只见华英若琳倒在地上双目紧闭,身后站着两名身着锦衣,面无表情的高大男子。其中一人手刀的姿势还未落下,可见两个丫鬟是被他们打晕的。
蒋若男大惊,快步走过去,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说着一拳击向其中一人。
可是蒋若兰也就鞭功了得,拳脚功夫却只是花架子,几下就被锦衣人拿住动弹不得,蒋若男挣扎了几下,大喊“有刺客!”,刚喊了一声,却见前放不远处的一块假石后,身着明黄色龙袍的景宣帝优哉优哉地走出来。
蒋若男什么都明白了,她瞪着他,目光几乎冒出火:“皇上,是你叫人将我的丫鬟打昏的?”刚才自己一声叫喊,并没有引来侍卫,可见树林周围的侍卫,他早已调开。
景宣帝朝着两名锦衣人挥挥手。锦衣人放开蒋若男,然后一人抱起一个丫鬟迅速离去。
蒋若男急道:“你想将她们怎么样?”
景宣帝走到她的身边,笑道,“若兰,我不这样做,就只能杀了她们灭口,你想我怎么做呢?”
“你…”蒋若男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深吸一口气,平静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转过头,对他不理不睬。
她心中升起一股倔劲,他越是想看到自己惊慌失措的模样,越是不能让他称心如意!
可心中虽这么想,但是当景宣帝向着她靠近一步时,她又不禁慌张地退后一步。
景宣帝哈哈一笑,桃花眼中满是戏谑,“若兰,你好像同刘太医很熟啊。”
蒋若男怒视着他:“原来真的是你故意将刘太医调走的!皇上,就为了戏弄我,你不觉得你做的太过了吗?”
“不会”景宣帝挑起一条眉毛,笑道:“每天呆在宫里,生活沉闷无趣,有人陪着玩玩,也是不错的!蒋若兰,现在你就受不了了吗?我不过才刚刚开始了!”
说着,他忽然拉住她的手将她往树林里扯,蒋若男大惊,死命地挣扎,情急之中,也不管他是不是皇上,用脚踢他,用手打他。可是她的一切挣扎在他的力量之下是那么的微不足道,他对她的挣扎不管不顾,抓紧她的手腕,一直将她拉到树林深处,然后将她甩到一棵大树上,蒋若男背上一痛,闷哼了一声。
景宣帝随即贴上来,他双手撑在树干上,将她圈在他的怀里,他低下头,长长地黑发垂落在她的脸上,脖颈上,让她养得难受,她伸出手,使劲地撑着他的胸口,不让他再靠近一步。
“若兰,”景宣帝低笑两声,“在我面前,再多的挣扎也是徒然,你为什么还不明白这一点?”
蒋若男没理他,手上的劲道却不少一分。
他的身子重重地压过去,将她的手紧紧地压在她的胸口,无法动弹,蒋若男伸腿想将他踢开,他强壮的大腿逼过来,牢牢地制住她,蒋若男拼尽所有的力道也无法将他推开,她筋疲力歇,干脆放弃所有的挣扎,扭过头,不去看他。
“这样才对嘛!你怎么斗得过我?”他凑近她,嘴唇擦着她的脸颊,慢慢滑至她的耳边,然后一口含/住她的耳垂,一边轻咬一边呢喃着:“你的身子在颤抖,很生气吗?很难受吗?这就对了,若兰,当我知道被你戏弄的那一刻,我的生气难受可不少于你一分。”
蒋若男紧闭着眼睛,咬紧下唇,忍受着这一切,只盼着他跟上次一样,抱两下出些气,就会放她走!
他灼热的嘴唇离开她的耳垂,慢慢滑向她的脖颈,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你的身子好香,那次在御花园后,我就一直很好奇,你身上用的是何种香料,清清淡淡,引人得紧,后宫中没有哪个女子有你这种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