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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还是要自己洗澡?”
怀抱男人的换洗衣物,杨梅背靠在卫生间的门板上,挡住了他的去路。原本俏皮的一张小脸紧皱着, 像个忧心忡忡的老太婆,显然不愿意就这么离开。
他想笑又不敢笑,只好挠了挠后脑勺:“没事的,大不了让医生再换块石膏。”
女孩撇撇嘴,语带嘲讽:“对哦,反正挨骂的不是你。”
回想起匈牙利医生的臭脾气,肖铎深感自责,当即作出保证:“我下次一定跟他解释清楚,绝不让你再挨骂。”
“骂你也不行啊。”
杨梅摇头,抛出自己的论点论据:“咱俩都这么熟了,就算让我帮你洗个澡,应该也没什么吧?”
他们不是第一次为这件事争执,如今有了医生的意见撑腰,她才表现得格外坚持——只见两人大眼瞪小眼,在沉默中各自掂量,试图确定彼此的态度——幸好水龙头还开着,浴室里传出潺潺的留水声,掩盖了此刻的尴尬。
杨梅做了个深呼吸,索性弯腰给对方脱衣服,却被一双大手拦住。
肖铎抬起头,目光闪烁不定,白皙的脸颊上尽是可疑的红晕,态度却异常鲜明:“别,我真的不想这样。”
为了掩饰紧张的情绪,她假装理直气壮地反问:“那你想怎样?”
“我想自己洗澡,不想让你觉得我是个废人…”
“谁说你是个废人?”
听腻了对方的种种理由,杨梅忍不住呛声质疑:“伤员本来就该接受照顾,我帮你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和帮你洗澡没有任何区别。”
肖铎否认:“不一样,那些事情的确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但我明明可以自己洗澡。”
除了会打湿石膏、影响伤口恢复之外——杨梅暗自腹诽,却也不好继续固执己见,只好甩手站起来,负气地说:“随你的便。”
肖铎耸耸肩,没再说话,而是低头推着轮椅进入浴室,随手关门上锁。
他也明白杨梅的良苦用心,所以特别注意保护膝盖,待到慢条斯理地洗漱完毕、卫生间的大门再度打开,已是两个小时之后。
客厅里的灯还亮着,挂钟指向了十二点。
杨梅背对洗手间,正抱臂坐在沙发上,像只气鼓鼓的小仓鼠。她的影子被灯光拉成长条,笼罩了地板和墙壁,制造出十足沉闷的低气压。
肖铎推着轮椅绕了大半圈,终于来到沙发前,故作轻松地搭讪:“还没睡?”
用余光瞟了男人一眼,杨梅简明扼要地做出结论:“肖铎,我要帮你洗澡。”
这不像在讨论日常生活,也不像是征求意见,却仿佛做出了关于命运的抉择:一字一顿、语气铿锵、意志坚定,不容许任何辩驳,立刻使气氛变得严肃而诡异。
肖铎谄笑着耍赖:“怎么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快点回房睡觉去。”
“睡不着!”
杨梅冷哼:“说什么喜欢我,说什么一直在一起…话说得好听有什么用?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让我心里怎么想?”
只见她用力甩头,拒绝再看他一眼,嘟起娇艳的红唇,孩子气地表达着自己的情绪。
肖铎自知理亏,主动勾腰凑近,蹭了蹭对方的肩膀,半玩笑半撒娇地表白道:“怎么会没有信任呢?人家最喜欢小姐姐了。”
为避免被糖衣炮弹击中,杨梅连忙将他推开,重申自己的观点:“喜欢我就让我帮你洗澡!”
“喜欢你才不能让你帮我洗澡。”
说完这像绕口令一样的话,肖铎继续解释:“我现在缺胳膊断腿,做什么都笨手笨脚的,洗澡无非慢一点,好歹还能洗干净。如果你被看见,我的男子汉形象就彻底毁了,以后…”
杨梅摆摆手,不耐烦地打断:“少来,你就是有心理障碍,不愿意在我面前赤身裸&体。”
肖铎主动认怂,自以为能够逃过一劫,忙不迭地点头承认:“确实有心理障碍,不是针对你,也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
“让我把你睡了吧,咱俩都赤身裸&体的,就没什么心理障碍了。”
杨梅抬头直视着他,目光里蕴藏着毅然的决心,仿佛找到了解决问题的终极法宝,恨不能立刻付诸实践。
这一番转折突如其来,把肖铎着实吓了一跳,差点从轮椅上跌落。
他一边往后躲,一边双手护胸,活像个羞怯的小姑娘,口中结结巴巴地劝道:“别,别冲动,我跟你说的是两码事。”
转守为攻,杨梅步步逼近:“明明就是一码事。你不是有心理障碍吗?正好‘以毒攻毒’。”
肖铎哭笑不得:“拜托,我现在可是残疾人,走不动躺不平,睡觉翻身都困难,还怎么进行‘体力活动’?”
女孩眨眨眼睛:“不需要你动,医生教过的,让我在上面就行。”
他被呛得说不出话来,绝望地哀嚎道:“他教你这个干嘛?!”
没有回答问题,杨梅反而越凑越近,直到两人已经近在咫尺,方才暧昧地吹了口气:“反正我要把你睡了。”
既然已经拿定主意,就没有任何理由拖延。
在心中为自己加油鼓劲,她像只猫一样慢慢爬过去,叉开双腿跨坐在男人身上。秀气的鼻尖四处游弋,隔着若有似无的距离,轻嗅着对方的气息,拒绝贸然靠近。
肖铎想要推着轮椅离开,又怕杨梅失重摔跤,只好缩着脖子往后躲,终究避无可避。
她用眼睛爱抚对方,懊恼自己怎么没有早点下定决心,竟然如此暴殄天物——宽肩、窄臀、大长腿,即便受伤的膝盖裹着石膏,依然无法掩盖那绝佳的身材比例。
只有经年累月的锻炼,才能塑造如此充满美感与爆发力的身体。
刚洗过澡,他身上还沾着水珠,打湿了纯棉T恤,透出诱人的线条和轮廓:块垒分明的腹肌、纹路清晰的人鱼线,无不散发着强烈的荷尔蒙气息。
感受到极具侵略性的目光,肖铎绷得像一张弓,声音也略带颤抖:“别冲动,万事好商量…”
杨梅早已眼神迷离,只剩下条件反射似的追问:“愿意让我帮你洗澡了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无视年轻女孩的投怀送抱,肖铎眉头紧锁,反复深呼吸,压抑本能的生理反应:“你先从我身上下来。”
“做梦。”
说着,她捧起他的脸,烙下轻轻一吻,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放心吧,我看过这方面的书,知道该怎么操作。”
退开些许距离,杨梅一边为彼此宽衣解带,一边在脑海里拼命搜索自己看过的小黄文。
可怜被她压在身下的肖铎,某个部位已经开始充血,却不得不承受着对方的体重,又胀又痛近乎炸裂。
最终,他被疼得龇牙咧嘴,无奈地举手投降:“好吧好吧,让你帮我洗澡行吗?”
胜利者却充耳不闻。
事到如今,杨梅眼前只剩下美好的肉体,就像胸口只剩下喧嚣的欲望——她正在努力跟男人的裤腰带作斗争,手指却因过于激动而颤抖,一不小心打了个死结。
眼看绳结越缠越乱,杨梅不得不放弃努力,带着哭腔被迫承认:“怎么办?我真的不会…”
那声音如泣如诉,足以将原本的抗拒转化为怜惜,也彻底瓦解了男人的坚持。理智和尊严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腔柔情蜜意,以及某种破罐子破摔的勇气。
肖铎低头看着心上人,声音黯哑如沙,说出的话竟连自己都听不清。
第53章 我爱你
他呼出的气息喷在她脖子上, 引发一阵细微的颤栗。
“累了?”
误以为对方不舒服, 肖铎连忙扶住那纤细的腰肢,小心翼翼地将人托起。金属构造的轮椅吱呀作响, 似乎承受不了两个人的体重,下一秒就会散架。
杨梅顺势从他身上滑落,却突然脚底一软, 差点跌坐在地:“我没事。”
昏暗的灯光下, 两人目光胶着,都不敢率先打破沉默,直到脸上烫得可以煎鸡蛋, 方才深吸一口气,异口同声道:“你确定…?”
肖铎抬手,示意让她先说。
杨梅索性豁了出去:“你确定要‘来’?”
突然一句“我来吧”,将她从束手无策的境遇中拯救, 也引发了大量不切实际的幻想:男人刚洗过澡,散发出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显得格外干净;整齐的发梢上缀着水珠, 在灯光的照射下,像水晶一样闪闪发亮。
肖铎沉默半晌, 终究还是点了点头,承认自己刚才的提议并非冲动使然。
从客厅返回卧室, 杨梅随手关掉了灯,感觉依然像在梦游。她摸黑坐到床沿上,嘴角始终噙着一抹傻笑, 怎么收都收不住。
作为被花痴的对象,肖铎正安静地坐在一旁,呼吸声沉稳而均匀,让人心莫名安定。
他低着头,细细摩挲裤腰上的绳结,再一点点地解开——与杨梅的手忙脚乱不同,男人显得颇为镇定,似乎已经接受了属于自己的命运。
窗外有星光透进来,勾勒出他那清晰的侧影,从额头到鼻尖,精致得如同一幅画卷。
杨梅咽了咽口水,试探道:“你做过吗?”
话刚出口,她就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却又像着了魔一样,紧张地竖起耳朵,生怕错过任何反应或回答。
“你做过?”
肖铎挑声反问,视线聚焦在手中的绳结上,依旧没有抬头。
杨梅连连摆手,像是急于摆脱某种嫌疑,说话都不利索了:“没有没有,怎么可能?遇到你之前,我连恋爱都没有谈过。”
“哦,”他转过脸来,似是松了口气,“那就好。”
“什么叫‘那就好’?”
杨梅好气又好笑:“看不出你的思想这么腐朽,居然有处女情结?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人人都有权追求幸福…”
话没说完,便被一双薄唇封印在口中,他像座山似的压过来,打断了女孩的喋喋不休。
用手臂支撑起上半身的重量,肖铎将人紧紧禁锢在自己怀中,保持着居高临下的视线,略带情绪地说:“因为我也没做过,所以不希望被比较,这样的想法很难理解吗?”
只见他的眸光璀璨,像湖水一般清澈见底,竟能直直地看进人心里去。
或许是歉疚,或许是迷茫,杨梅仿佛受到了幻术的催眠——身体产生独立意识,自然而然地伸手揽住对方,任由两人一起卧倒在床上。
她轻轻抚摸他的脸颊,口中呢喃:“肖铎,我爱你。”
“再说一遍。”他命令。
她吻了吻他的额头,重复道:“我爱你,肖铎。”
“再说一遍。”
“我,”她吻上那双薄唇,“爱,”又啄了啄他的鼻尖,“你。”
“这还差不多。”
他引导她跨坐到自己身上,又一点点掀起居家服的裙边,确保两人不会被衣物绊到,这才缓慢地伸直伤腿,恢复成仰躺的姿势。
男人眼睛闭着,长睫微微抖动,像只扑闪的蝴蝶,在黑暗中静待被抓捕的瞬间。
杨梅感觉肺里的氧气被抽空了,每次呼吸都近乎呻&吟,肢体僵硬且不知所措,大脑里一片空白,彻底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只有紧贴的肌肤依旧滚烫,提醒她这是两个人的舞蹈,任何一方都无法独立成章。
黑暗中,她牵着男人的手,一点点地为自己除去衣衫,尝试用触摸抚慰彼此:湿热的温暖如潮水般涌动,静待灵魂缓慢下沉;甜蜜的亲吻溶解在空气中,将时间定格为永恒的片段。
十指交握、四肢纠缠,靠近宽阔的胸膛,能清楚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
那里有一团火在烧,升腾出无数烈焰和刺眼光亮,加热、沸腾、释放形成欲望的海洋;眼前是倒倾的磁场,混淆了天地玄黄与宇宙洪荒,纠结、缠绕、仓惶迷失在漩涡之中。
杨梅自觉从未如此勇敢,也从未如此懦弱,每一步都在挑战忍耐力的极限。
她用单手搂住男人的颈项,俯撑着身体,缓慢地调整姿势,反复寻找最契合的角度,试图将彼此间的缝隙消灭殆尽。
两人都在不由自主地抽搐,承载着巨大而无形的压力,随时都有可能分崩离析。
“你,”他的声音打颤,“到底会不会?”
杨梅咬牙切齿:“闭嘴,正在找地方呢!”
又是一阵毫无章法的磨蹭,将心尖揉碎了捏成团,残酷地凌迟着每一寸神经末梢。肖铎用手捂住口鼻,近乎绝望地哀求:“找不到就算了,你别瞎动,行吗?”
对男人的话不予理会,杨梅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却迟迟不敢有所动作。
肖铎下意识地反弓腰身,极力渴望迎合她的占领,口中尽是止不住的呻&吟。
借助微弱的光线,杨梅能够看到他额头大颗大颗的汗珠、紧紧闭上的眼睛,以及那皱成一团乱麻的双眉。
薄唇轻启着溢出低吟,似祈愿更似咒语,原来断断续续全是她的姓名。
一颗心顿时变得柔软,不愿再让对方忍受任何煎熬,哪怕要献上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杨梅屏住呼吸缓慢下沉,直到身体被充盈、被刺穿、被撕裂,如愿感受到又酸又胀的痛感,就像被锋利的锯齿来回切割。
她悬停在半空中,一边深呼吸,一边努力适应彼此的存在。
“呃…”
漆黑而寂静的夜里,男人的哀鸣格外清晰,似是强行压抑咆哮的冲动:他的每一根筋骨、每一块肌肉都已经紧绷至极,稍加触碰就会四分五裂。
杨梅也很不好受。
理智告诉她,接下来的过程绝没有小说中描写的那么愉悦,甚至掺杂了难以想象的痛苦:已经发生的一切都让人想要喊停,装模作样地撒撒娇、求求饶,再顺理成章地知难而退。
她知道,只要自己开口,男人就会放弃。
因为他是肖铎,是所向披靡的世界冠军,是温婉多情的翩翩公子,是她在千万人之中寻寻觅觅找到的那个唯一。
所以,无论承受多少痛苦,他们都会对彼此敞开怀抱,用最真诚的爱与包容接纳对方。
放松神经,杨梅抿着唇继续下探,每放低一寸,都能感受到筋肉撕扯的痛楚,身体也随之膨胀变形,撑大至难以想象的极限。
最后,意料之中的灼痛感如期而至,伴随着彻彻底底的翻搅,制造出惨烈而决绝的快意。
肖铎伸出手来,指尖颤抖着,断断续续地抚摸她的身体,想要以此提供慰藉,却显得有心无力。
杨梅鼻尖一酸,略带哭腔地抱怨:“好痛…”
他恍然回神,匆匆忙忙地撑起手肘,刚要抽身离去,就拉扯到伤口,制造出更加火辣的刺痛感。杨梅一把抵住男人的肩膀,用力固定彼此的相对位置,这才喘着粗气提醒:“别乱动,我可不敢再来一次。”
肖铎略显慌乱,只好像落水的人抓住浮木一样,牢牢抱紧对方。
他用唇齿贴近那珠玉般的耳垂,一边舔舐一边吸允,声音黯哑如同砂纸互相摩擦:“我爱你,对不起,我爱你…”
掺杂了道歉的表白比春&药更甚,让人真切地明白自己是被爱、被呵护着的。
与此同时,对疼痛的敏感开始消退,她慢慢卸下防备,学着把身体当作小船驾驭,在欲望的海洋里随波逐流。
一开始看似平静,海岸线的变化细微而不可知,只有零星的水花和泡沫隐没其中。
后来,浪花汇聚成为波浪,忽高忽低、忽强忽弱,通过反复拍打堤岸,维持着震荡的频率和幅度,释放毋庸置疑的强大原力。
暗礁深处,充满了莫可名状的潮涌,每一次都推着人向前,再向前。
当海啸铺天盖地而来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已经颠倒:万物失重、行星脱轨,洪流裹挟着惊涛骇浪,以席卷一切的姿态倾覆、毁灭、铸造消亡。
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快&感,袭遍四肢百骸,制造出难以想象的绚烂,赋予了生命崭新的定义。
呼吸凝滞在空气里,灵魂亦被抽离,在极致的瞬间体验之后,杨梅像断线的木偶一样扑倒,终因脱力而动弹不得。
肖铎也早已满身大汗,却还是立刻反应过来,再次抱紧了她。
相较于女孩的生涩技术,男人还远远没有得到满足,倒像是被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感觉尴尬至极。
然而,这并不影响他的接受与回应,正如杨梅的爱与坚定。
又或许,每个人的生命中,都应该有一份这样的感情:为了某个人忘记自己,不问缘由,不计代价,甚至不求结果。
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你。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周末愉快~~~
PS:最后这段话出自徐志摩的《忘了自己》。
第54章 热水袋
模模糊糊地睁开双眼, 杨梅感到下身一阵湿热。
擦拭片刻后, 那方温暖消失了,身体再次恢复干净和清爽。耳边传来潺潺的水流声, 像是有人在拧毛巾,动作很轻又很小心,生怕吵醒了她。
极度紧张之后的松弛状态令人沉迷, 不想动也动不了, 却本能地发出了舒服的呻&吟。
熟悉的男声轻柔如波:“乖,翻个身。”
意识到对方是在跟自己说话,杨梅感觉愈发慵懒, 将脸埋进被单里,像只蚕宝宝一样,蜷缩着不肯动弹。
一双大手从床边伸过来,轻轻托起她的腰肢, 又用毛巾沿着股沟仔细擦拭。
杨梅立刻惊醒,连滚带爬地躲进床角,声音发颤道:“你…你干嘛啊?”
肖铎反被她吓了一跳, 只好举起手中的湿毛巾,无可奈何地解释:“我打了盆热水, 想替你把身上擦干净而已,快点过来。”
她这才发现他搁在膝盖上的水盆, 并回忆起自己是在何种状态下睡着的,脸颊顿时热得发烫。
“张开腿。”
男人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是简单地做出指示, 却充满了咒语的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服从命令。
灯光下,他像外科医生一样,小心翼翼将血污擦拭干净,推着轮椅放好水盆,翻身回到床上。
原本清冷的床铺终于回暖,杨梅低头缩进他怀里,不好意思地埋怨道:“叫我起来洗个澡就好了,何必让你动手?”
“没关系,我看你睡得那么香,不想吵醒你。”
肖铎舒展长臂,顺势将人揽入怀中,立刻感受到一股由内而外的充盈,如同海浪般阵阵袭来,温暖身心的同时,也赐予灵魂圆满。
杨梅枕在他胸口上,听着那沉稳的心跳声,渐渐不再紧张。
不知名的风从多瑙河边吹来,夹杂着冰冷的水汽,在窗棱和墙缝间寻找空隙,试图趁虚而入。为照顾公寓里的老人,物业公司提前开启了独立供暖系统,确保室内温度舒适宜人,即便是在这样寒冷的秋夜里。
四肢交叠着互相摩挲,意外感知到那处灼热滚烫,杨梅略显惊讶:“你怎么还是‘这样’?”
肖铎抹了把脸,犹豫片刻后,尴尬地解释道:“正常现象,我刚才没有‘到’,所以才会‘这样’…明天早上就好了。”
杨梅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夹紧双腿,却还是壮着胆子说:“要不要再来一次?”
“你行吗?”
只见他眉眼轻挑,满脸戏谑表情,俨然准备看她的笑话。
明白对方并无此意,杨梅如释重负,俏皮地吐吐舌头,选择主动认怂:“恐怕不行,这会儿还火辣辣地疼呢。”
肖铎低头吻着她的发顶,替两人掖好被角,又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睡吧,来日方长。”
于是,两人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便以一方疼死、一方憋死的结局告终。
这显然不符合杨梅的要求——下身伤口刚刚愈合,她便开始琢磨如何提高水平,争取早日“功德圆满”,让肖铎也能体会到其中的乐趣。
匈牙利没有网络屏蔽,搜寻各种资料都很方便,打开某些网站更是畅通无阻。
她发扬学生时代的钻研精神,将电脑调至静音状态,用列图表、画象限、分析受力等方法,学习各种“姿势”,惟愿下次能够事半功倍。
为了刺激感官,这类视频往往喜欢用大特写,经常出现图像不全的状况。
看着屏幕上男主角欲仙&欲死的表情,杨梅急得抓耳挠腮,只好在小房间里用枕头拼成人形,试图模仿女主角的动作。
听到动静,坐在客厅看书的肖铎也被惊到,好奇地出声探问:“你干嘛呢?”
“铺床。”
杨梅满头大汗,不得不伸手按下电脑的空格键,暂停影片播放,顺便隔着门板朗声应答。
连日来,每逢饭后她都会把自己关进小房间里,借口用电脑办事,却会偶尔传出奇怪的声响。翻过一页书,肖铎忍不住皱起眉头,自言自语地嘀咕道:“铺床为什么还要锁门?”
夜里,两人已经不再介意赤&裸相见,从脱衣服、洗澡,再到上床,都可以轻松应对。
杨梅喜欢让他把伤腿搁在浴缸外,用毛巾沾着清水,一路从发梢擦洗至肩胛骨。然后她会放下毛巾,用一双手继续:顺着轮廓分明的喉结,轻抚块垒分明的胸肌…线条清晰的腰腹被放在最后,因为肖铎很怕痒。
敏感部位往往是点到即止,因为她不想在自己不能负责的时候,再去撩拨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