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派人去万兽堡,很快你就能跟小黑见面了。”欧阳颂温柔的声音传来。
“颂,谢谢你。”
这俩人亲亲我我的走了,留下柳末末一个人,鸡皮疙瘩掉了满地。
柳末末梳洗完之后,软绵绵地倒在了床上。这几天的马车坐的惊险刺激,她现在总算是有点安稳的感觉了。
躺在柔软的床榻上,没一会儿,她就睡了过去。隔了好久,她房间的窗子突然打开一个小缝,归月的脑袋探了进来,他看了一圈发现没有其他人之后,窗子才被打开,夺云嗖地一声就窜了进来。
看见夺云趴在床下,归月这才悄声关上窗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柳末末并不知道,在她睡觉的这时间里,欧阳家又因为她大吵了一架。反对派自然是以欧阳老太君为首,此刻,她正坐在客厅里,手中的拐杖就差没摔出去了,“她太不像话了,竟然让我们在这里等!”
“奶奶,是我让她先去休息的。”欧阳颂叹了口气,虽然说服了奶奶没有毁掉这门亲事,但是奶奶对柳末末的印象恐怕是不会改变了。
“哼,连清浅都知道要先来看我这个老太婆,她怎么就不知道。”欧阳老太君看了眼站在孙子身边的红衣女子,心中怒气稍平。
“奶奶别生气了,柳妹妹年纪还小不懂事,有清浅来不就够了么。”舒清浅脸上荡开一抹笑,声音柔柔的,完全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你这丫头,就是嘴甜。”话虽这么说,但欧阳老太君的脸色却是变得好看多了。“对了,千秋回来了么,他的病怎么样了?”
“回来了,没什么长进。”提起左千秋,欧阳颂垂下眼,显得意兴阑珊。
“哎,小夕过世之后,他怕是也不想呆在家里睹物思人吧,想出去就出去吧。”提起这孙婿,欧阳老太君一阵唏嘘,好好的一个孩子,就这么废了,她看着也心疼。
“这次他强行动武受了内伤,我让他在家休息一阵。”
“你处理就好,至于千龙庄的事,就当做没发生过。”
“知道了,奶奶。”
25 吃饭要矜持优雅
清早,露水还在草叶上滚动,树上的雀儿已经在叽叽喳喳的叫唤。欧阳家后院的一座独门小院里,突然传来一阵尖叫声。
这尖叫声很快就引来了一群护院,甚至连欧阳家的大管事欧阳青也跟了过来。
“怎么了?”欧阳青沉着脸走进小院里,看见自己昨日刚刚派到这里来的丫鬟正瘫在地上,低声啜泣着。
“大,大管事,不好了,豹子,豹子吃人了!”丫鬟抖着手指着柳末末住的那间屋子,脸色惨白。
欧阳青一听脸色猛地一变,急忙朝那屋子走去,等他掀开珠帘走进内室之后赫然发现,一只巨大的黑豹正半趴在床榻上,地上有着一滩一滩的血。
“别乱动,快去请少爷。”欧阳青认出来,这豹子正是昨日柳末末带进来的那只,他明明记得已经派会驯兽的仆人照顾这豹子了,怎么让它溜进来了,而且还……
他们站在门口,也看不见柳末末的脑袋是不是还完好的长在上面,不过地上那一滩滩的血渍,的确是触目惊心。
欧阳颂跟着护院走进柳末末卧室的时候,夺云依旧半趴在床上,脑袋还一左一右的晃着,从后面看,就像是在撕咬什么东西一样。
看见这情形,欧阳颂拿出一枚铜钱,屈指朝夺云弹去。跟上次一样,那铜钱还没等碰到夺云,它猛地转身脑袋一偏躲了过去。
这时人们才看清,柳末末的小脑袋还好好地呆在原处,就是她盖的被子上,有着一个个梅花一样的血渍。
吼!!夺云朝欧阳颂怒吼了一声,绿莹莹的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凶光。
他奶奶的,这年头连豹子也不好当,它不过是叫人起床,竟然还能遭到偷袭!
夺云那一声吼叫,终于让沉睡中的柳末末稍稍有了点清醒的意思,她伸出小手在身旁摸索了一会儿,没有摸到温暖又柔软的皮毛,这才睁开一只眼睛。
“夺云?”柳末末软软糯糯的声音中还带着几分睡意,她揉了揉眼睛,这才抱着被子坐了起来。隔了好一会儿,她才发现,屋子里莫名奇妙地多出来一堆人。“你们这是……”惊愕地看着站在门口的欧阳颂以及他身后的众人,柳末末小嘴微张。
“都出去。”发现柳末末没事儿之后,欧阳颂别开眼,沉声命令道。那些管事护院赶忙撤了出去,摆了这么一个乌龙,还闯入人家未出阁姑娘的卧室,要是真追究下来,恐怕他们都会受到严重的惩罚。
“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儿么?”柳末末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黑亮柔顺的发丝贴在红扑扑的脸蛋上,显得无辜极了。
“是丫鬟们疏忽了,以为你……”欧阳颂看向夺云,话也只说了一半。
以为她被吃了?柳末末扫到地上的血迹,圆溜溜的眼珠子一转,很快就明白了过来。昨天她梳洗之后就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就是第二天早晨,估计夺云是没吃东西。
她拖着被子,好像茧蛹一样往床边蠕动,到了床边之后,掀开挡在床下的流苏,毫不意外地看见一地鸡毛,以及两个完整的鸡骨架……
这只万恶的豹子特别挑剔,吃鸡竟然还不啃骨头,最让她不能接受的是,它竟然还吃的这么艺术,鸡肉吃干净了,骨头却完好无损。应该庆幸的是,它已经收敛很多了,以前在家,这鸡骨架都是摆在柳末末床头的。
“下次再偷鸡吃,我就,我就……”瞪了眼夺云,柳末末小脸满是挫败,好吧,她承认自己这小胳膊小腿根本不能把夺云怎么样,总不能去啃它两口吧。
夺云扭头看了眼柳末末,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迈着优雅的步子朝窗边走去,然后,在两人的注视下,跃上窗台,走了。
“那个……对不起,它吃的鸡……”沈管家不在,连夺云都欺负她,简直太过分了!它就这么把人家的鸡给偷吃了,还把自己留在这里,要逃跑,怎么也得带她一个啊,太不够意思了!
“没关系,你无碍就好。”欧阳颂看了眼满脸尴尬的柳末末,脸上泛起一抹笑。
欧阳颂离开之后,很快就有丫鬟端着热水走进花厅,给柳末末穿衣梳洗,不过,这个丫鬟似乎并不是昨天伺候她的那个。梳洗之后,柳末末在丫鬟的带领下来到了欧阳家的正厅吃早饭。
就算再怎么不情愿,都已经到了欧阳家,总不能谁都不见吧。好歹,她还是以欧阳颂未婚妻的名义被请来做客的呢。
她走进来的时候,饭碗早就摆好了,众人才刚刚落座,扫了一圈,发现了一张熟面孔。昨天那位嚷着要给欧阳颂当妾的女子竟然也在这里,而且,她就坐在欧阳颂的左手边。
“柳小姐,请坐。”在厅里伺候的丫鬟见到柳末末之后,笑着迎了上来,将她安排到欧阳颂右手边的椅子上。
这位置安排的,好像有点意思。柳末末听话地坐下,装作什么都不懂,只是低头吃她的饭。
吃饭的时候,要矜持,要优雅,不言语,柳末末谨记沈管家教诲。所谓矜持优雅,就是吃饭的时候嘴不能张得太大,一粒一粒米往嘴里送就对了。反正听沈管家说完之后,她就是想知道,古代的千金小姐,到底有多少是饿死在饭桌上的。
饭菜虽然很香,但是桌子太大,好吃的都在对面,她总不能站起来夹,欧阳颂大概是发现了柳末末总是盯着前面的桂花鱼条,他伸筷子夹了一块放到了柳末末的碗里。
朝欧阳颂笑了笑,她开心地接受了对方的好意,吃块肉不容易啊。
结果那块鱼肉才刚进肚子里,欧阳老太君就放下了手里的碗,然后,所有人都跟着放下碗筷,这就结束了?呆滞地看着众人离席,柳末末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扑到饭桌上不起来。
回到自己住的院落之后,柳末末二话不说,直接冲进归月的房间里,归月正好刚刚吃完早餐,盘子里连汤汁都没有,干净的跟舔过一样。
就在这时候,夺云凑了过来,嘴里还叼了一只烧鸡腿。柳末末哀怨地盯着那只鸡腿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凑到夺云身边,“要不你再去偷只鸡?”
夺云扭头。
“我绝对不告诉沈管家。”柳末末将脑袋凑过去。
继续扭头。
“你要是不去,回头我就让沈管家把你给炖了吃肉!”柳末末才刚威胁完夺云,就发现归月正在拽她的袖子,她一抬头,正好看见欧阳颂站在门边,他的脸……好像有点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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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游湖
欧阳颂大概是知道柳末末没吃饱,特地送点心过来,谁知道刚过来就看见这一幕。他僵在原地半天才缓过来,事后觉得自己这未婚妻,果然是与那些世家小姐不同。
“想去游湖么?”欧阳颂坐在一边,看着柳末末手里拿着小点心,一边吃眼睛一边往盘子里瞟,忍不住笑着问道。
“游湖,现在就去么?”柳末末一听,眼睛立即亮了起来。她还以为,自己要在这里宅到沈管家来接她呢。
“当然可以。”看着柳末末小脸绽开笑容,欧阳颂也忍不住微笑。原本,他并没有这个打算的,只是,看见她这么开心,突然觉得陪她去玩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柳末末是打算让归月也去玩的,结果归月阴气森森地飘到角落里,说什么不肯出去晒太阳,最过分的是夺云竟然也叛变,最后只剩她跟欧阳颂两人。
其实柳末末非得拉着归月出去,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跟欧阳颂单独呆在一起,她总觉得有点别扭。
两人在往大门那边走的时候,十分“巧”的遇到了舒清浅。舒清浅搀着欧阳老太君正好朝他们这边走过来,看见柳末末,她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几分,“柳妹妹这是要去哪儿?”
人家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这位摆明了是要跟她抢未婚夫的,但这点风度她还是有的,“欧阳大哥说要带我出去逛逛,姐姐要跟着一起去么?”柳末末一脸天真灿烂的微笑,眼神清澈没有一丝杂质。
任谁第一眼看见柳末末这笑容,都会觉得,这样的女孩儿定是不谙世事的。但只有熟悉她的人才会知道,柳家小姐每次使坏之前,就喜欢这样对人笑。
刚开始就连沈管家都着了她的道,可惜后来,沈管家任着她把脸给笑僵了都不再中计了。所以说,找管家一定不能找太精明的。
“我就算了,我陪奶奶去看戏。”舒清浅顿了一下,柔柔笑道。
“我一个老太婆有什么好陪的,你这丫头也好几天没出去了吧,今儿个就出去逛逛吧。”欧阳老太婆果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就差没把舒清浅推到欧阳颂怀里去了。
欧阳颂伸手扶住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舒清浅,有些尴尬地看向柳末末,谁知道柳末末竟然给了他一个灿烂的微笑。
看起来,她并不介意。欧阳颂心中稍稍舒了口气,却不知为何,觉得那笑容,有点让人毛骨悚然。大概是他想多了吧,欧阳颂忍不住在心中道。
还没走出门,两人行就变成了三人行,柳末末总觉得自己像是比较多余的那个。大门外,马车已经早早地等候在那里,看见柳末末被扶上马车,骑马与欧阳颂并肩的舒清浅眉头稍稍皱了一下,“颂,不如让我跟柳妹妹共乘一骑吧。”
“不必了,就这样吧。”出乎意料的,欧阳颂拒绝了舒清浅的提议。
舒清浅表面上虽然没有流露出什么,但心中却是暗自生出几分警惕来。欧阳颂原本是对这位柳家小姐没有多少好感的,那天在柳家虽然是欧阳老太君说话过分了点,但这位柳家小姐的管家似乎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没让他们占到任何便宜。
这些事,她都明白。所以,明明知道欧阳颂坚持要娶柳末末,她也留了下来。可是今天,原本欧阳颂是要出门办事的,却为了带柳末末去游湖将所有的事都给推了,这让舒清浅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四方城内最有名的酒家叫挂天川,挂天川就建在碧月湖上,据说夜里,月光映在湖水中,从挂天川上看,那月亮是碧色的,好像一块上等的翡翠一样。
白天虽然看不见这等奇景,但碧月湖周围的景色的确是一等一的好,站在画舫上听听丝竹之音,品茶吃点心,倒也惬意。
可惜,柳末末算准了一切,就忘了把自己算进去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会晕船!天啊!等画舫快到湖中央的时候,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在湖面上,然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她的反射弧是稍稍长了那么一点点,而且晕船的状态还与旁人不同。人家晕船是想吐,她是看见船在水面上就想晕倒。
等到欧阳颂把她扶进画舫里的时候,她看不见水,这晕船的症状立即就好了。这种情况让欧阳颂也是哭笑不得,索性不用把船开回去。
坐在装饰华美的船舱最里面,柳末末躺在软榻上,吃着挂天川里特制的点心,小脸皱的跟个包子似的。
她并不是晕船,而是晕水。可她以前是会游泳的,见到湖水也从来没有过这种症状,上了船就突然这样了。或者,这其实是她身体的下意识反应?
大概是因为柳末末身体的原因,欧阳颂并未让画舫继续往前开,而是折了回去。回去的时候,画舫正好经过挂天川的下面。
要说那酒楼,倒是盖得精巧。当初也不知道设计者是怎么办到的,竟然在湖中弄出了这么一个悬空式的建筑。
这地方,只有江湖中人才能上的去,因为这楼没有楼梯,而且距离岸边也很远。轻功不到位,最可能的下场就是掉进水里跟鱼作伴。
据说这地方,就连店小二都是轻功一流的。柳末末小心地挪动脚步走出船舱,尽量不去看湖水,而是仰头看着上面那古朴的建筑,突然十分想上去见识见识。
要是沈管家在就好了,他肯定能带着自己上去,她忍不住想到。虽然沈管家奸诈了一点,还腹黑了一点,但是这并不影响某些时候,他在柳末末心中的光辉形象。起码暂时在柳小姐的心里,她家管家大人,还是没人可以比得上的。
这楼很高,就连欧阳颂也无法带着一个人上去,因为上去的时候,是不允许借力的,只能一鼓作气直接进到里面,江湖上,能够带人爬楼的,轻功绝对能够排名前五十才行。
就在画舫从挂天川前面经过的瞬间,上面,突然有个白衣人从天而降,那人像羽毛一样从上面飘了下来,落到了甲板上。
看见那人之后,柳末末惊得小嘴都无法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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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一对丢人的
美女!落下来的竟然是名女子,而且是那种同为女人的她见了都忍不住流口水的女子。那女子穿着男子的儒袍,头上松松垮垮地挽了个髻,用筷子固定着……筷子?柳末末不敢相信地用力眨眨眼。
美女眼波横流转,正好扫到了柳末末身上,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猛看,嘴角翘了起来,朝她抛了个媚眼,那双眼睛好似能够勾魂一样,当时就让她一哆嗦。
虽然自己是很喜欢看美人,可这位美女姐姐似乎有点过分热情了,她的小心肝差点没招架住。
“颜韶?!”
“颜韶!”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带着不可置信。似乎,在这里见到她,是一件很值得惊讶的事。
那女子偏过头看见欧阳颂跟舒清浅,一边嘴角挑起,“舒清浅,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一样长得这么难看。”颜韶的声音偏中性,有些沙哑,十分有特点。这声音听到耳中,觉得心里被什么挠了一下似的。
这话中听!柳末末真想扑过去亲颜韶两口,她实在是太会说话了。
“你,哼!”舒清浅脸色变了一下,眼看着就要爆发了,却硬生生忍了下来。
颜韶倒是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简直把这画舫当成自己的了,扭身朝舱里走去,直接无视了欧阳颂的存在。
柳末末看了眼美人儿,又看了眼那两位,毫不犹豫地跟了进去。只是,她前脚刚踏进船舱,身子还没站稳,嘭的一声,又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
柳末末转身,看见一只黑猩猩扑了过来,“颜韶,**的占了老子便宜就想跑,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猩猩会说话不奇怪,奇怪的是他的声音自己似乎在哪里听过?柳末末的目光一直盯着飞扑进船舱,跟颜韶滚成一团的那巨大身影,眼中有些疑惑。
“铁哥哥,别这么无情嘛,怎么说,我也陪了你三日呢。”
“陪你妹,**的吃老子的喝老子的睡老子的,还他妈的敢说。”猩猩怒吼。
啧啧,这俩人太不检点了,竟然光天化日之下,说这么儿童不宜的话,太限制级了,再说两句满足一下她的好奇心吧~
“铁哥哥,你温柔点嘛,这里还有小妹妹在看呢。”颜韶意有所指。
把她压在地上的那位停了一下,扭过头一脸狰狞,“给老子……咦,是你!”
柳末末清猩猩的脸之后,突然记起来了,这位,就是她刚来到这世界的那天,救过自己的人。当日,她似乎听沈管家说过,他姓铁。
虽然柳末末是很想感谢他的,不过,现在这情形,时机似乎有点不对,所以,自己还是不要打扰他们比较好。
柳末末往后缩了缩,“你们继续,继续……”
“继续个屁,都他妈的是你的错!”铁五恶狠狠地瞪了颜韶一言,从她身上爬了起来。
颜韶只是笑,笑的邪魅至极,柳末末在一旁看的惊心动魄,真漂亮啊……这世上怎么可以有人长得这么美。
再看一眼铁五,忍不住叹了口气,哎,美人的审美眼光,难道都是跟常人不同的么?
颜韶慵懒地坐在地上,后背靠着桌腿,稍稍整理了一下被扯得凌乱的衣衫,“铁哥哥认识这可爱的小妹妹?”
不愧是美人儿,说话都这么中听,第一次被人夸奖可爱的柳末末笑的眼睛弯弯的。
“你闭嘴。”铁五瞪了颜韶一言,然后朝柳末末走过去,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你怎么自己过来了,你的那个管家呢?”
柳末末身上的东西,可不是什么普通玩意。他是跟柳末末分开之后才知道,那东西尽然让江湖中半数世家都动了起来。
他就不明白,那破玩意,到底有什么好的。那些世家的老头子们恐怕也是在那个位置上呆久了,脑子都傻了,这世上,怎么可能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他最近有事。”提起沈管家,柳末末有种他已经离开好久了的感觉,事实上,他们分开好像也就三四天而已。
唔……难不成她有被虐倾向?看不见沈管家,竟然还会想他?!柳末末被自己这想法吓到了,用力摇了摇头。如果沈管家不强迫她起床,不强迫她啃萝卜,不强迫她睡觉都要优雅,她一定用力想念他,现在嘛,他还是暂时不要回来了好。
“你在这儿干什么?”
柳末末扭头看向舱外,欧阳颂跟舒清浅都站在外面往里看,竟然完全没有鹊巢鸠占的愤怒,他们俩脸上的表情,似乎有点不大对劲。
眼神中带了几分恐惧,厌恶还有惊愕。
“他是我未婚夫。”柳末末说的十分小声,她怕丢人。
虽然铁五没说什么,但是柳末末清楚地感觉到了,这头猩猩竟然用鄙视的眼神看着自己。又不是她挑的未婚夫,这是她的错么!
“两位,还请付清三天的酒钱再离开。”还没等铁五再开口,外面突然有人说话,那声音带着几分沉稳。
这船上今天可是热闹了,连挂天川的掌柜都亲自出现了。穿着紫金色长衫的中年男子手持金珠算盘站在那里,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一副和气生财的模样,就连说话声音都十分温柔。在挂天川中,只有大掌柜才有资格穿这种料子的衣裳,他那一身穿着,至少千金。
“咳咳,我的帐都记在他身上。”颜韶首先开口,伸手指着铁五。
“放屁,老子的钱都被你骗走了,怎么可能有钱付账!”铁五这话说的真是理直气壮啊!
“铁哥哥,我可没强迫你给我花钱。”颜韶笑的灿烂。
“他妈的,老子今天就把你废了。”话还没说两句,俩人又扭打在了一起。
哎……柳末末看着俩人,实在觉得很无语。能上的去挂天川的人,尤其是他们两个这年纪的,大都是家族中培养出来的精英,他们俩竟然没钱付账,这不是普通的丢人。
那掌柜的脾气倒是真好,竟然就站在那里看着俩人肉搏,笑的跟个弥勒佛一样。
好半天,俩人终于分开,那掌柜才笑眯眯地开口,“既然两位没钱,那就留下来跑堂一个月,用以抵账吧。”果然,挂天川的掌柜不是好惹的。
于是,在柳末末惊愕的目光下,那掌柜好像鬼魅一样出现在船舱里,拎起俩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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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熟人啊熟人
从头到尾,柳末末就好像看了一出戏。
虽然她觉得这俩人挺好玩的,但是在欧阳颂跟舒清浅眼里,这俩人就是瘟神,他们刚刚离开,这船就以最快的速度靠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