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甩开他的手,坐了回去,瞪了他一眼“气都被你气饱了。”阿亮把她碗里的东西都倒在自己盘子里,又重新帮她夹着菜,讨好地笑着“吃点儿热的。”
英子看着这样的阿亮心里突然有点儿苦涩,他这个样子就像是当初追自己时一样,有点儿死缠烂打的味道,只不过那时自己的生气都是矫情,其实心里甜的跟什么一样,现如今却真的是生气,她是对不起阿亮,可是并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的,她没想过要跟阿亮断绝关系,也没想着逼他找个人结婚,只是希望在自己看来还算自然的相处能让他慢慢忘记那些伤痛,然后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饭后阿亮提议俩人去湖边走走,英子也没有拒绝,俩人把车停在桥下,就并肩走到湖边,昨天刚下过雨的草坪上还是湿湿的,风吹过来有点儿凉,英子把领子竖起来头缩在里面,然后就看到阿亮脱了大衣给她披上,英子想要拒绝,被他强行穿上。
“你就穿一个毛衣,别给着凉了,你那破胃受得了吗?”
阿亮按住她的手“别动,我不冷,你就让我怜香惜玉一回吧,下次再有这种机会还指不定什么时候呢?”
“阿亮,你再这种调调,信不信我踹你。”
阿亮轻轻笑了两声,拉着她的手,英子抽了半天没抽出来,然后看他对着星空低低的说“让我握一会儿,你男人又看不到。”
英子低着头也没再挣扎,过了一会儿听到他缓缓的说道“新疆那边的天比这里的蓝,晚上星星也比这里的亮,我经常躺在草地上看星空,看着看着就能想到你,想着要是你能在我身边该多好,有好几次我都差点儿哭了,我拍了很多照片,但是却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后来才发现,少了一个主角,没有主角的风景照少了内在的灵魂,我才知道当初那么喜欢摄影原来只是喜欢拍你而已,我以为出去走一圈就能忘记你,起码可以不那么爱你,可是我发现每天无所事事的想着你更恐怖,英子别跟我断了联系,陪我等着另一个英子出现好不好?”
英子紧咬着嘴唇发不出一点儿声音,只是无措地点了点头,她没想到阿亮会这么明白的对她说出自己的感受,心里的愧疚自不必说,也有一丝丝心疼,心中不禁在想,假如齐彻没有回来,他们真的离婚了,她是不是真的能像自己说的随便找个人嫁了也不愿意跟阿亮在一起,但是这一刻听他这样的表白心里却是真真实实感觉到了难过。
又在湖边站了一会儿,英子感觉他的手越来越冰凉就强行拉着他走到车旁,把大衣脱给他,阿亮接过来慢慢穿上,笑着说“护送你回去,别拒绝,走吧。”
英子无奈地摇头笑了笑,就上了车,英子开在前面,阿亮的车离得不远跟在后面,进了小区,老远英子就看到楼下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英子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心里颤了一下,看着后面不远处的阿亮,咬了咬嘴唇还是开了过去,英子的车刚停下,齐彻就走了过来,帮她开了车门,温柔地看着她,英子关上车门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阿亮的车也开了过来,大灯正好照在他俩身上,齐彻看着英子的表情疑惑地转头,看清车里的人,放在两侧的拳头倏然收紧,却没有转身,只是看向阿亮的方向。
英子有点儿尴尬的站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然后就看到阿亮熄了火,从容地下了车,向他们走了过来,英子下意识的往前挪了两步挡在他们中间,阿亮看她移到前面微微笑了笑,直接绕过她站定面对着齐彻,然后就伸手给了齐彻一拳,英子直接愣在当场,齐彻也是没有料到他会这样,没有丝毫躲避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嘴角立马肿了起来,阿亮揉着拳头看着齐彻。
齐彻擦了一下嘴角,英子看到他握成拳头的手越来越紧,赶紧转身重新挡在他俩中间,齐彻看了她一眼,低了一下头,松开拳头,把她拉在自己身边然后直视着阿亮,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阿亮嘴角勾了一下,然后一点儿不惧地看向齐彻“这一拳是为了她的流产,这次她没脑子原谅了你,要是再有一次,我一定会把她拐走。”说完淡淡看了英子一眼,就转身上了车,车子一个大幅度的转弯然后就飞驰而去。
英子看着阿亮离开的方向过了很久,才转头看向齐彻,他正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看到他嘴角渗出淡淡的血迹,想要伸手去摸,却见他头微微一偏避开了她的手,英子叹了一口气,揉着眉心,就走向楼道,见齐彻还是站在那里没动,低低说了声“早点回去吧。”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英子直到进了电梯也没有听到脚步声。
回到屋子拿了睡衣直接进了浴室,今天阿亮给她的震惊太大了,她从未见过这么强势的阿亮,就在刚刚阿亮打了齐彻一拳的一刹那,英子居然在心里有点儿感动,然后才是对齐彻的心疼,她不知道这一年多的旅行阿亮的心理究竟产生了什么样的变化,但是无疑今天他表现出的种种让英子非常的震撼,如果当初阿亮面对琦琦的时候能如今天这样坚决果断,他们的结局会不会有所不同,英子躺在浴缸里微微闭着眼,直到水已经开始变凉,才慢慢起身出来。
穿了睡衣披了一件外套就来到阳台,看到那辆黑色的轿车仍然停在楼下,旁边却没有人,英子想了一会儿,就拿了钥匙,刚开了门就看到齐彻靠在墙壁上眼睛微闭着,脸色苍白的厉害,英子的心里一疼,低低叫了声“齐彻。”
作者有话要说: 阿亮惊艳登场了,大家感觉如何,都来说说啊,那些阿亮迷们,嘿嘿~~~~~~
弥补
(五十七)
齐彻睁开眼睛看着英子,眼底有着淡淡的忧伤和迷茫,却没有动,英子咬着嘴唇过去扶他,才发现他的手心早已是冷汗涔涔,齐彻抿了下嘴唇才站直身子,由她扶着进了屋,直接坐到沙发上,英子去屋里拿了药箱,帮他处理着嘴角的伤口,英子看到他嘴角里面已经破了一大块儿,还在往外渗着血,心疼地拿着棉签慢慢擦着,齐彻微闭着眼睛一直没有说话。
英子放了药箱,去浴室帮他放了水才走出来坐到他身边,低低的说“我帮你放了热水,你去泡个澡吧。”
齐彻低低应了一声,就进卧室拿了睡衣直接走向浴室,期间没有看英子一眼,英子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就低着头进了客卧,把床铺好,才走进卧室钻到被子里,开了电视,无意识地转动着频道。
过了很久,英子才听到浴室的开门的声音,然后就听到客卧的门关上了,英子暗暗松了一口气,关了电视却没有一点睡意,盯着天花板发了好长时间的呆,最终还是懊恼地坐了起来,直接开门走向客卧,该死的,就像阿亮说的她就是没脑子,才会死活睡不着总是想着他苍白的面容。
推开客卧的门,房间没有开灯,满屋子的烟味儿,半靠在床上的人手指间忽明忽暗地闪着,见英子进来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没有一点儿惊讶,英子先去开了一扇窗户,然后站立在床边,想了想抽走他手上的烟,齐彻没有任何抗议任由她掐灭在烟灰缸里。
英子刚想开口却见他低低咳嗽了两声,就算没有开灯,英子也可以看到他的脸色近乎惨白,转身去厨房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他,齐彻只抬头看了一眼,并没有伸手去接,英子放在旁边的柜子上,坐在床边低着头,过了好一会儿才低低的说“嘴角还疼吗?”
“不疼。”英子听他声音哑哑的,有点儿心疼。
“对不起。”
“英子,你变了。”
英子怔了一下,然后自嘲的笑了笑,然后转头看向齐彻“是吗?怎么变了?”
齐彻皱了一下眉头,换了个姿势靠着,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才重新开口“以前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不舍得丢下我一个人的。”
英子微微叹了一口气“可能是自己被你扔下太久,不再习惯了吧。”
齐彻眉头皱的更厉害了,然后端起床头柜上的水喝了大半杯,英子看他放下杯子的时候手微微的颤抖,才感觉到有点儿不对,靠了过去手直接放在他胸口处,果然那里又是激烈而杂乱无章的跳动,齐彻没料到她会突然过来,显然怔了一下,然后轻轻拉下她的手,眼神柔和而清冷的看着她“英子,我说过,我从来都不需要你的怜悯,今天的事儿,你不用向我道歉,他那一拳我受了,是我欠你的,我会慢慢弥补,只是以后要是不想爱我,就什么都别做,你这样让我更难受,回去睡吧,本来有挺多话要跟你说的,不过我今天不太舒服,改天我们再谈吧。”
英子轻轻抽出手,感觉他的手颤了一下,看到他苍白的面容上已经有了一层薄汗,站了起来低低的说“齐彻,我这样不是同情,其实我是会心疼的,但是我们之间真的存在太多问题了,不是说和好就能和好的,那些隔阂矛盾可能一点儿都没少,但是我现在很清楚自己这样做是因为还爱着你,等哪天我不爱了,我肯定会明明白白告诉你,在这点上你完全可以放心,我从来就不是菩萨心肠,我出去了,你也早点儿睡,别再抽烟了。”
英子说完也没等齐彻开口,就去关了窗子,把窗帘拉好,开门走了出去,出门的时候听到齐彻低低叫了她一声,她只是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关上房门就回了卧室。
齐彻紧抿着嘴唇看着慢慢关上的房门,闭了下眼睛才从枕头底下取了一个药瓶,倒出两粒送到嘴里,然后身体就慢慢滑了下来,被子只有一半搭在身上,抱了个枕头顶在胸前,头埋在枕头里微微的喘息着,过了很久呼吸才慢慢平稳,疲惫的睁开双眼,眼底有浓浓的忧伤,他真的把英子弄丢了,丢得太久,久到她已经不想再回到他身边了,他说他会慢慢弥补,但是如果英子已经不再需要他,任何弥补都将没有意义,齐彻颓然地趴在床上,任由被子全部滑落,这一刻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无力。
英子回到卧室也几乎是一夜未眠,到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才翻身起来,走出卧室下意识的看向客卧,房门已经打开,心里有淡淡的失落然后就准备走向卫生间,看到沙发上的人影的时候愣了一下,齐彻站了起来对她温柔地笑了笑“起来了?我做了早饭,等你一起吃。”
英子咬着嘴唇进了洗手间,没一会儿就出来了,走到厨房看着桌子上已经盛好了白米粥、包子、煎蛋、小菜,齐彻走过来拉她坐下递了一个勺子给她,英子低头想了一会儿然后轻轻笑了笑就开始喝粥,吃过饭,英子要洗碗,齐彻把她推向卧室“你去换衣服,我来洗。”
英子看了看他也没有坚持就回了卧室,收拾好出来的时候齐彻已经站在门口等着她了,英子对他笑了下就随着他出了门,英子去了甜品店,齐彻去了酒店。
一整天英子都有点儿恍惚,总是觉得哪里怪怪的,晚上从店里出来不出所料的看到那辆黑色宾利嚣张的停在路边,看到英子车里的人按了一下喇叭,英子就走了过去,齐彻摇下窗子温和地笑着“自己开车还是坐我的?”
英子想了想就上了车,齐彻依然俯身过来帮她系好安全带,没有直接到英子那里,而是绕道去了超市,到了超市门口齐彻扭头对她说“你不用进去了,在外面等我。”
英子好笑地看着他“齐彻,差不多就行了,有点儿过了,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齐彻摸了摸脑门,笑着说“是吗?我觉得还好,那就一起下去吧。”
俩人进了超市买了一大堆东西,装满后备箱之后英子皱了皱眉,看着他“我家冰箱好像是满的。”
齐彻摸了她的头一下“明儿再买个冰箱好了。”
英子给了他一个白眼,说了声“幼稚。”
齐彻灰溜溜的摸了下鼻子跟着她上了车,到家后英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齐彻进了厨房,套着可爱的围裙,英子看着他仅仅有序忙碌的背影发呆,这种感觉太不真实了,虽然温馨却像泡沫,抓不住、握不牢,或许下一秒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四十分钟后一桌丰盛的晚餐就准备好了,英子只是淡淡地对他笑了笑就开始吃饭,齐彻看着她的表情咬了咬嘴唇也没有说话。
吃完饭,英子坚持洗碗,齐彻被推进了浴室,英子有点儿失神地擦着盘子,她知道这是齐彻在弥补,心里是有淡淡的喜悦的,但是似乎这些已不再是自己想要的,她一直不知道他们之间缺了什么,直到刚刚他转身走向浴室的时候,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英子才明白,她对他已经缺乏了安全感,现在跟他在一起就像是短暂的旅途一样,英子总觉得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会突然消失,消失很久,也许会回来也许不会回来,所以她对于现在的一切已经不敢有奢望,只能淡淡的被动接受,却不敢想太多。
齐彻洗了澡出来就看到英子拿着抹布发呆,走了过去倚着门框静静的看着她,今天他所做的一切算是弥补吧,他看得到英子不排斥,却看不到她的喜悦,对于他所做的一切像是可有可无一样,这样的感觉让他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轻轻走到她身后抱住她,吸取着她身上令自己安心的香味,感觉到怀里的身子怔了一下,齐彻抱得紧了一些,过了一会儿低低的说“英子,能告诉我你在害怕什么吗?”
英子任由他搂着,他的下巴在自己的颈项不断的摩擦着,细弱的胡茬触碰着她的肌肤,引得一阵酥麻,英子慢慢转过身子环上他的腰,头靠在他胸口的地方低声的说“怕你突然间就又消失了,怕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对不起。”
英子在他怀里摇了摇头,脸贴在他伤口地方隔着睡衣来回摩擦着,齐彻感觉身上一阵燥热有点儿沙哑的说“英子,别再动了。”
英子愣了一下才低低笑了两声,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我去洗澡。”说着就转身跑开,齐彻伸了下手想了想又垂在身侧,无奈地笑着走向客厅,英子从浴室出来看到齐彻斜斜的靠在沙发上眼睛微闭着,揉着眉心,疲惫不堪的样子,看着他有点儿苍白的削瘦的侧脸,英子觉得一阵心疼,轻轻走了过去坐在他身边,帮他揉着肩膀“很累吗?”
齐彻睁开眼睛笑了笑“现在的体力差了很多。”
“胸口疼吗?”
“还好。”
“吃药了吗?”
“没有。”
“是止痛药?”
“嗯,也有镇静的作用。”
“齐彻,你的伤口是不是还没好?”
齐彻看着她想了一会儿,似是做着什么决定,然后才说道“是不太好,波兰的医生建议我回去再做一次手术。”
英子放在他肩膀的手颤了一下,刚要拿开就被他握住“没想着要瞒你,真的,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跟你说而已,我保证再不会突然消失。”
英子低着头没有说话,齐彻靠了过去把她搂在怀里,拉起她的手放在胸口处轻轻的按着,英子慢慢帮他安抚着那里的躁动。
“齐彻,别再让我失望了,再有一次,我就真的没有勇气原谅你了。”
“嗯,英子,谢谢你爱我!”
作者有话要说: 老齐,老齐,好萌~~~~~ 哦耶耶,哦啦啦,
生日
(五十八)
之后的两个星期齐彻都住在英子这边,就算是去S市,不管多晚他都会回来,但只是睡在客卧,每天齐彻都比英子起来的早,做好了早餐等她一起出门,英子对于他的这种弥补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如果拒绝,他会难过。
今天有些不同,吃过早饭照例俩人并肩出了门,只是英子在转身的时候被齐彻轻轻拉住,然后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鼻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齐彻极其诱人的声音“今天开心点儿。”
英子疑惑地摸了摸鼻子点了点头就上车了,齐彻看着她难得流露出的可爱表情嘴角慢慢上扬了下,转身离开。
英子刚到了店里没多久就收到一束玫瑰花,英子无奈地摇了摇头,打开卡片,看到上面的留言愣了一下,才低低笑了两声,原来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怪不得觉得那人有点儿奇怪。小周看着英子抱着一大捧花站在门口傻笑,走过去刚要照例接过她的花,被她一把打开,小周揉着手背幽怨地看了英子一眼“姐,你发春呢?”
英子狠狠瞪了她一眼,就笑嘻嘻地抱着花找了个花瓶放在吧台显眼的地方,小周不满地嘟囔了两句就上了楼,苏默从工作室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别致的小蛋糕,看到吧台上的花愣了一下,不怀好意地冲她笑笑,然后把蛋糕递给她,抱了她一下“亲爱的,生日快乐,特地为你研究的爱心蛋糕。”
英子有点儿感动地抿了下嘴唇吃了一口蛋糕“真甜。”
苏默笑了笑刚要说话就看到有人进来,怔了一下才笑着开口“阿亮,好久不见啊。”
“是啊,回来一直忙都没顾上过来。”
英子咬了下嘴唇才转身看着阿亮“楼上坐吧。”
阿亮对她温和地笑了笑就转身上了楼,苏默碰了碰她的胳膊“我怎么在你们之间发现了火花,他看向你的眼神跟之前不一样了啊。”
英子推了她一下“别瞎说,我先上去了。”
英子上去就坐在阿亮对面,过了一会儿小周就送了两杯咖啡过来,英子刚想让她换成奶茶,就看到阿亮直接端起来喝了一口,英子皱了一下眉没有说话。
“怎么见了我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英子想到那个晚上的事儿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阿亮,微微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阿亮听着她的叹息声苦笑了一下。
“不会怪我打了你男人吧?”
“阿亮,你非得这么说话吗?”
阿亮的眼神暗了一下,然后从个口袋里掏出了包装精美的盒子推了过去“生日快乐!”
英子微微怔了一下,没有伸手。
“放心,不是戒指!”阿亮半开玩笑地说道。
英子有点儿不好意思的笑了下,然后拿了起来“可以拆开吗?”
“当然。”
英子慢慢打开包装,是一个黄绿色相间的天鹅琉璃挂坠,通透而清亮,清澈的不见一丝杂质“真漂亮,哪里淘来的?”
“云南。喜欢?”
“嗯。可是这个挂哪里呢?”
阿亮笑了笑然后掏出一把钥匙放在桌上,英子看到他的车钥匙上面赫然挂着一个跟自己手上一摸一样的天鹅,英子咬了下嘴唇,低低叫了一声“阿亮!”
“怎么,又想退给我吗?”
英子低着头想了一会儿把挂坠放进盒子里推了回去,然后有点儿生气地看了他一眼“你诚心不想送我吧?”
阿亮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就是一对一对卖的,要不把我这个拆下来也送你,这样行了吧?”说着就真的去拿钥匙。
英子按住了他的手“行啦,你别多想就好。”
阿亮往后靠了靠,看着她“我还能想什么啊?英子,你现在幸福吗?”
英子把玩着手上的琉璃挂坠微微地笑了笑,然后抬头看着阿亮“想听我说什么呢?不幸福?阿亮,我以为我们已经跨过分手那个阶段了。”
阿亮看着她拉下的脸,没有觉得尴尬反而向前凑了凑拍了拍她的手“别生气,我是真的关心你,那天看到你俩觉得不是你说的那么回事,你压根就没原谅他,我就说你的心结哪那么容易打开啊,当初我可是试了一年还没成功。”
英子的脑子完全转不过弯来,她不知道阿亮今天为什么跟她说这些“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啊,我都被你绕晕了。”
阿亮低低笑了两声“没啥,就是觉得挺公平的,看他那样估计比我那时也好不到哪里,只是英子。。。。”阿亮顿了一下“要是还相爱,能原谅就尽快解开心结吧。”
阿亮说的风轻云淡,英子听得震惊异常,过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阿亮,出去这一年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我怎么觉得你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
阿亮盯着英子的眼睛认真的看着她“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英子本能地向后靠了靠,咽了下口水低低的说“变得强势了。”
阿亮轻松的笑了两下“看来你好这口,我原来一直走了冤枉路。”然后他无意识的搅动着咖啡勺,抿了一口低着头再次开口却带点着淡淡的忧伤“当初你提出分手我要是强势一点儿,或许一切都会不同。”
英子咬着嘴唇,过了一会儿低声说道“其实你知道没用的,你要强势应该从第二次见到琦琦开始,后来的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了。”
阿亮握着勺子的手颤了一下,自嘲地笑了笑“你说的对,不好意思,今天影响你的心情了。”
英子摇头笑了笑“没有,看你能慢慢想开,我挺开心的。”
“这次出去是看透了很多,其实今儿我没打算跟你抱怨的,很没劲儿吧?”
“没有,以后你慢慢给我说说你这一年到底遇到了什么?也让我变得通透通透!”
阿亮笑着看了看她,然后眼神渐渐变得黯沉“他挺爱你的,别总是想着隔阂啊矛盾啊,其实看看咱俩是不是挺冤枉的,跟他好好过吧。”
“阿亮!”英子咬着嘴唇低低的叫了他一声,刚想感激涕零地深情回应一番就听到他带点调侃地继续说道“实在过不下去了,还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