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彻在家休息了两天就去了S市,那天早上走的时候英子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淡淡的忧伤,心里也是一阵难过,不得不承认这次的事情让他们的感情多少都出现了一点儿裂痕。
齐彻去S市的那天阿亮就出院了,没有告诉英子,只是回家了才打了个电话给她,英子知道多说也没用,只是嘱咐他按时吃药。
这天下午英子在酒吧练习着调酒的姿势,看到小璨急匆匆的跑进来,直奔着吧台就过来,看见英子眼睛一亮喘着粗气说“英子姐。。。。。。潇家出事儿了。。。。。。你能不能帮帮他?”
英子放下器皿拿了包拉着他就往外走“他在哪里?”
“火车站。”
英子直接开了车就拉着小璨去了火车站,在路上小璨才把详细情况说明白,靳潇的父亲在他十二岁的时候中风了,下半身瘫痪,过了半年母亲就跟别人跑了,靠着家里不多的积蓄上完了初中,高中开始就自己打工,不仅要支付学费还要承担父亲的医药费,上次他回去就是因为他父亲在家突然晕倒,是他姑姑过去收拾屋子的时候发现的,但是去医院检查也没有看出什么问题,在医院呆了几天就回家了,靳潇以为没事儿了就回来,谁知今天下午他姑姑打电话过来说他父亲再次晕倒了,而且现在还在昏迷,靳潇像疯了一般就往外冲,小璨他们还是孩子哪见过这种阵势,想来想去只有让琰陪着他,小璨跑来找英子。
英子跟小璨到了火车站的时候琰已经等在售票大厅了。
“潇呢?”
“在里面排队。”
英子径直走到大厅里面,就看到靳潇瘦弱的身影站在冗长的队伍中央,走过去拉起他就往外走,靳潇看着因为奔跑面色有些红润的英子一时竟不知道反抗,任由她拉着自己上了车。
“姐。”靳潇的声音略带沙哑。
英子转头看着脸色发白、双眼暗淡的男孩儿,心里泛起一丝丝疼痛“我带你去机场,火车票买不到当天的。”九月份正是学生返校的高峰,长途车票都是提前7天开始售卖,想买到当天的几乎是不可能的。
靳潇低着头没有说话,紧紧咬着嘴唇,双手握成拳头放在腿上,英子伸手握了他的手一下“没事儿的。”
到了机场英子帮他买了一张机票,是两个小时之后起飞的,陪他坐在大厅里等着。
“姐,你回去吧,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
英子看着他微微泛红的倔强的眼神,想了想站了起来走向售票处,自己也买了一张机票,走到旁边拨通了齐彻的电话。
“喂?”
“齐彻,我要陪靳潇回趟家。”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是齐彻有点儿压抑的低沉的声音“出什么事儿了?”
“他父亲晕倒在家里,现在医院昏迷着,情况不太好。”
“没有亲戚朋友吗?”
“齐彻?”英子的语气明显不太好。
齐彻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英子,你总是这样喜欢替别人着想,却单单忽略了我。”
英子听着他抱怨的口气竟没由来的一阵心烦,说了声“就这样吧,挂了。”就直接挂断电话,他们现在连一点儿信任都没有了吗?
靳潇看着手里拿着机票的英子,眼睛竟有点儿泛红,英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进去吧。”
飞机上靳潇一路都是看着窗外,英子知道他心里担心,上飞机前没有再接到电话说明他父亲虽然没有醒来,但也没出大事儿。
下了飞机他们直接去了医院,到了病房门口,英子没有进去,只是等在外面,过了很久才看到靳潇眼睛红红地走了出来,坐在英子的旁边,直接靠在她的肩膀上,低低地说“医生说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英子的心颤了一下,紧紧握着他的手,感觉他手里冷汗涔涔,英子是真的心疼,他还这么年轻,他该怎么面对以后的人生,想到他纯净的眼神,英子心里越发难过,也许以后再也看不到那种眼神了。
“你坐着,我去跟医生谈谈。”
靳潇弯着腰双手交叉着半垂在腿上,整个人看上去没有一点儿精神。
英子跟医生谈过之后心里觉得异常压抑,他父亲是因为脑梗塞晕倒的,没有当场离开已经是万幸了,但是醒过来的几率几乎为零,也就是说真的成了植物人,英子能想到靳潇的悲伤,但是她也想到了更现实的问题就是以靳潇现在的经济能力,根本不可能支付得起他父亲每天的住院费和营养液的费用,英子直接帮他付了半年的费用,因为医生说以他父亲的身体状况能撑半年已经是奇迹了。
回到靳潇身边,英子把这个可怜的小男孩轻轻揽入怀中,没一会儿就感觉他的肩膀一颤一颤的,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这样的伤痛任谁都无法承受。
过了良久靳潇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但是他没有离开英子的怀抱,英子抱住自己的那一刻竟让他想到了妈妈,那种很久之前的温暖、安心,他现在已经快虚脱了,他知道父亲醒不过来已经是事实,也知道植物人每天的医药费有多昂贵,但是他一定要支撑下去,一定要让父亲活着,他无法想象如果没有了父亲他的人生还有什么目标。
英子轻轻推开他,蹲下身子“潇,你一定要坚强。”
靳潇抬起头看着眼睛微红的英子,心里一暖,轻轻点了点头“谢谢你。”
英子看他情绪已经好了很多,拉着他站了起来“你姑姑刚刚进去陪你爸爸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嗯?”
靳潇这才想到英子也是一路陪着自己都没有吃饭,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吃了饭,英子就找了家宾馆,靳潇晚上要陪着他父亲,他让英子在宾馆好好休息,英子想了想自己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就点头答应了。
英子洗过澡之后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齐彻再没有给她打电话,英子想打给他又觉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也就放弃,早早就睡下了。
齐彻从英子挂了他的电话开始,就冷着一张脸,周身散发出的阴冷气息让公司的人自动退到五米开外,一下午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到下班前也没有出来,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然后就是盯着手机发呆,这个死女人居然连个平安的电话都没有,担心她,但是更多的是气愤,就这么跟着那个小兔崽子回老家了,他爹昏迷了跟你有什么关系,犯得着挂我的电话吗?她倒是伟大,能守着前男友几天不睡觉,能为了才认识几个月的小毛孩儿跟自己的男人翻脸,怎么就不能想想自己的丈夫呢?齐彻越想越气,干脆关了手机找了间酒吧把自己喝的不省人事,最后还是被公司的司机搀着回到公寓。
英子几乎一晚上没睡,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对,再怎么说也不能对他发火,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一大早给靳潇发了个短信就去了机场,直飞S市。
齐彻早上起来揉着发胀的额头,洗了澡出来就听到手机不停的响,看到英子的电话心里还是忍不住生气。
“喂?”语气非常不耐烦。
“我错了。”
“哼!”明显软了很多。
“齐彻?”软绵绵的。
“干吗?”又软了很多。
“开个门。”
“嗯?”愣住了。
“快点儿,豆浆快洒了。”
齐彻几步跨到门口,开了门就看到一脸讪笑地英子手里提着包子、粥和豆浆,快拿不住的样子,英子看着只围着一条浴巾,上身还挂着水珠,完美身材的男人愣愣地站在那里,笑嘻嘻地说“快帮我接着啊,要掉了。”
齐彻才缓过了神接过她手里所有的东西,看了看她皱着眉转身去了厨房。
英子看他气还没有消,挑了挑眉,这么小气?
换了鞋,就跟着他走到厨房,齐彻正在把东西放到盘子里,英子从后面抱住他,脸贴在他湿漉漉的后背不停的蹭着,齐彻的身子明显颤了一下,然后紧绷着,但还是没有转过身来。
英子心想小样,跟我装是吧,然后就开始亲吻他后背的每一寸肌肤,手上也没闲着,直接伸到他胸前抚摸着他的胸肌,青筋已经快爆出来的男人终于顶不住了,低吼了一声转身就抱着这个不安分的小女人进了卧室,直接扔在床上,就开始极不温柔地撕扯着她的衣服,等她只剩下内衣的时候,床上脸色绯红,做娇羞状的小女人轻轻打开他的手气定神闲地说“今天不方便。”
已经欲火纵身的男人听到这句话,猛地停止手下的动作,低头直勾勾地看着她,眼底有毫无掩饰的激情和愤怒,英子被这样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然,知道不能再玩了,再玩就要失火了,轻轻笑了笑,送上自己的嘴唇,拉下做俯卧撑姿势的男人继续着刚刚的动作。
因为英子的玩火,可想而知她的后果很惨烈,看着脖子上、胸前一片片青紫,英子抱着被子悔得肠子都青了,以后跟谁开玩笑都不能跟禽兽开玩笑,齐彻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禽兽,英子看着身边扔下一公司的人十点了还睡得跟死猪一样的男人,狠狠地踹了一脚才翻身下床去了浴室。
齐彻微眯着眼睛看着她愤恨地用力关上门,心情大好,他就喜欢看她这种敢怒不敢言的表情,真是千娇百媚、赏心悦目啊,床上色迷迷的男人现在心里满是对自己老婆的意淫,早就忘了前一天还对她恨得牙痒痒。
作者有话要说:今儿被人说不厚道了,双更了
欺骗
(三十七)
他们洗漱好没有吃早饭因为已经十一点多了,齐彻带英子在公司附近随便吃了点儿就一起去了公司,他的原话是“您是懂事长,好不容易来一趟得视察一下。”
刚到公司英子就发现气氛不对,大家脸上都是诚惶诚恐的,每个人看到齐彻都躲得远远的,英子疑惑地跟着他进了办公室,齐彻直接坐到座位上就开了电脑,英子站在他对面双手撑着桌子,探究地看着他。
齐彻翻着手上的文件头也没抬调侃地说“你再这样看,我就不客气了?”
英子冷哼了一声,不过还是退离了几步“为什么你公司的员工见了你就像见了鬼一样。”
齐彻皱了下眉抬起头瞪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英子也没想着他回答,她的目的已经达到,撇了撇嘴就走向门口。
“你去哪里?”
“视察工作。”
齐彻笑着摇了摇头继续低头工作。
英子出来先去看了看前台,刚刚进来的时候那里没人,英子走过去刚要调戏一番,看到抬起头来的人就傻住了,余帆!!!!!!!!反倒是余帆镇定很多,笑着叫了一声“英子姐。”
英子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微微点了点头“什么时候在这边上班的?”
“齐总离职我就跟过来了。”
“哦。”英子应了一声,她也实在不知道除了这个字还能说什么,心里虽有些委屈,但除了震惊倒也没有太生气,齐彻跟安昊不一样,那种喝醉被小秘书上了的事儿绝不会发生在一个混过黑社会的老大身上。
“英子姐比在NS的时候更有魅力了。”
英子笑了笑“寒碜我呢,是老了吧。”
“哪有?听齐总说您开了个酒吧,下次回去我一定要去玩玩。”
“欢迎啊,到时候记得找我。”
余帆笑着点了点头就准备开始工作,英子也就起身离开,转身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又重新趴在吧台上“你不会对齐彻还有想法吧?”
余帆惊讶地睁大眼睛看着她,微微有点儿脸红,但是看到英子眯着眼睛笑着,才知道自己被耍了,但还是摇了摇头,然后朝英子晃了晃左手“我上个月订婚了。”
英子也微微有点儿诧异,站直身子对她伸出手“恭喜你。”
余帆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低低说了声“谢谢。”
英子从余帆那儿离开后就去了洗手间,点了支烟靠在洗漱台上,余帆真的变了很多,她或许对齐彻还是有感情的,但是她可以做到见到他的爱人坦然自若,而且现在比NS的时候温柔很多,这样的女孩儿才是最聪明的。
英子在洗手间呆了半个多小时整理了一下衣服,才回到齐彻的办公室,看到里面没人,但是桌上的电脑在,英子觉得无聊就坐在他的座位上想上会儿网,刚坐下就看到OUTLOOK提示有新邮件,随手点开,英子看着稀奇古怪的文字皱了下眉,不是英文,正当英子准备最小化的时候突然一个单词闯入她的眼睛“Jerzy”。
英子的心里一颤,这个人名她再熟悉不过了,然后随便复制了一句话在百度上一搜,是波兰语,波兰、Jerzy英子马上就联想到了一起,她深深吸了口气,站了起来,若无其事地坐在沙发上翻着财经杂志,没一会儿齐彻就推门进来了,直接坐到沙发上搂着她,闻到她身上有淡淡的烟味儿,皱了下眉“你是去吸烟区视察了吗?”
英子没有说话面无表情地转头看着他,过了一会儿齐彻被她这样的眼神看着竟有点儿心虚,偏过头咳嗽了几下“你那什么眼神?”
英子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来,走到他的工作桌前单手一撑就坐在上面,把玩着桌上的打火机“齐彻?”
齐彻也跟着她走了过去有点儿摸不着头脑地看着她“嗯?”
英子帅气地在裤子上划了一下,“啪”ZIPPO就闪着诡异的淡蓝色火焰“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齐彻转过身来正对着她,想看清她眼底深藏的表情,但是那里只有淡淡的一片,没有任何涟漪,躲闪了一下,下意识地否认着“没有,你什么意思?”
英子在心里苦笑了一下,没有吗?没有为什么不敢正视我的眼睛,没有为什么声音有点儿颤抖,如果没有按照你齐彻的性格应该是横眉一扫对我吼过来才对,绝不是现在胆战心惊的样子。
英子眼珠转了一下就看向门外“身边一直留着个暗恋你的小秘书是想当备胎呢?”
齐彻暗暗松了一口气,笑着拉过她“吃醋?”
英子看到他轻轻呼出一口气,放在身侧的手握了一下,推开他笑着说“吃个P。行啦,你忙吧,我回去了。”
齐彻拉着转身的要走的娇妻,拿了钥匙“我送你回去。”
英子直接把他按在座位上“别折腾了,坐汽车两个小时就到了,我自己回去就行。”说着在他的额头亲了一下就拿着包闪人了。
从齐彻的办公室出来,跟余帆打了声招呼,英子就直奔汽车站,在车上的时候给齐郅打了个电话。
“英子?”齐郅刚刚开完会,很奇怪这个点儿英子找他有什么事儿。
“半小时后来南站接我一下。”
“嗯?”
“到了再说吧。”英子的声音略显疲惫。
齐郅接了英子就找了家安静的饭店要了一个包厢,菜上来后齐郅双手叠放在桌上看着对面精神有点儿恍惚的女人。
“怎么回事儿?”
英子搅动着眼前的意面低着头,过了一会儿才看向齐郅“齐彻一直在找Jerzy?”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语气却是肯定的,齐郅皱了一下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但是究竟知道多少他需要问问齐彻。
“跟彻核实过了?”
英子嘴角勾了一下,有点儿嘲讽地看着他“我以为我们还算是朋友。”说着英子把盘子一推,拿了包就要站起来。
齐郅急忙按住她的手“别这样。”
英子轻轻挥开他的手,靠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看着窗外,齐郅看着她有点儿落寞的神情,心疼的叫了她一声“英子,可以原谅他吗?”
英子的脸依然看着窗外,不带一点儿感情的问到“那是真的了?他竟然瞒了我大半年。”
齐郅让服务员撤了餐盘,点了两杯咖啡,淡淡的看着她越来越暗的眼神,心里的担心逐渐扩大,这次齐彻要面临太大的挑战了,如果处理不好,不能解释清楚,他们以后将如何相处。
而齐彻现在正在从S市赶回来的高速路上,英子刚走,他打开电脑习惯性的查收邮件就看到一封已读的关于Jerzy行踪的邮件,心里一惊,自己出去的时候还没有收到这封邮件,现在已读那只能说明英子看到了,本想抱着侥幸心理她不懂波兰文,但是看到满篇内容中重复出现的Jerzy以及她走的时候奇怪的问话,已经断定她看到了什么,想打电话给她,又觉得根本说不清楚,跟各部门经理开了个会交代了一下工作就驱车往回赶。
一路上齐彻飙的飞快,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因为用力微微泛白,眼神深邃而犀利,薄薄的嘴唇紧抿着紧显示了主人紧张的情绪,他现在脑子里一团乱,并不知道见到英子后该对她说什么,只是想尽快看到她,赶到酒吧的时候仅仅用了一个小时四十分钟,直接把车子停在路边,站在酒吧外停顿了一下才推门进去。
英子跟齐郅见过面就直接到了酒吧,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先给靳潇打了个电话,他的情绪很低落,但比昨天要好了很多,说是一周后回来。跟大堂经理交代了一声就进了甜品屋,看着屋子里放着几个可爱的小点心知道下午苏默那丫头来过了,六个多月的身孕,肚子已经很明显了,安昊现在不允许她整天都呆在酒吧,她就每天下午过来两三个小时,安昊的妈妈也过来照顾她的饮食。
英子拿了一块儿布丁就坐在工作台上慢慢吃着,焦糖很甜,可是英子却吃不出味道来,她脑子里一直回想着齐郅离开的时候跟她说的那句话“别提离婚好吗?他承受不了。”
英子当时心里就像少了一块儿什么,空荡荡的,她从未想过离婚,就算是知道他一直都在欺骗自己,背弃了当初求婚时的承诺,自己心痛的像在流血也从未想过要跟他撇清关系,只是怨他,恨他,却没想过要分开。
齐彻进了酒吧没有看到英子,到吧台问了一下就直接走向甜品屋,在门外握了下拳头才拉开门,就看到英子翘着腿坐在工作台上一脸迷茫地吃着布丁,齐彻轻轻走过去叫了她一声“英子?”
英子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竟有一瞬间的失神,就那么呆呆地看着他,看到他眼底深深的自责和担心,还有一丝丝不确定,看向自己的眼神很是无助。
过了好一会儿英子跳下工作台,把手上的纸托盘丢进垃圾桶,拍了拍手,面向着齐彻,看到他双手紧握着拳头放在身侧,心里有微微的心疼,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绕过他的身子走向门外,感觉到他要伸手相拦,英子用没有一点儿温度的声音略带沙哑地说“别碰我!”
齐彻明显怔了一下,竟真的放下了已经伸出的手,茫然的眼神里充满伤痛,然后就看到英子没有任何犹豫地推门出去,齐彻呆了一会儿才转身追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每天都能双更的,偶尔一两次要不就活活累死我了,而且质量也不高,总之大家不要霸王啊
因为相爱就一定会原谅
(三十八)
齐彻追出来的时候英子已经走到门口,齐彻急忙跑出去,就看到一辆大红色的奥迪TT飞驰而过,上了车就紧紧跟着她,看到她是往家的方向开,才稍稍放心了些。
英子回到家没有关大门知道齐彻跟在后面,进了卧室把自己摔到床上才深深呼出一口气,盯着天花板,没过多久听到有人走近,齐彻就站在床边,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英子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过了许久床边的人叹了一口气低低的说“英子,原谅我好吗?”
英子闭了下眼睛,没有任何解释,也不准备坦白什么,就这样厚颜无耻的要求原谅,凭什么呢?英子坐了起来,转身看着他,眼里充满幽怨“齐彻,你这次玩的过火了。”
齐彻坐在床边想去拉她,却见她转身下了地丢下一句“我去苏默家。”就要往外走,这次齐彻一个箭步就拦着她,握着她的双手,英子想要挣扎才发现根本没用,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齐彻痛苦地闭了一下眼,低着头,声音沙哑地说“你别走,我睡楼下。”
然后就放开英子的手落寞地转身,走到门口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低低的说“英子,别离开我,我会弥补。”然后就直接出了门,英子盯着紧闭的房门恨恨地踢了一脚,就颓败地坐在地上,让她无法接受的不是齐彻一直没有放弃报仇,而是他一直瞒着自己,而且似乎并不打算解释,原谅、弥补,英子在心里冷笑了一下,狗屁!
英子洗了澡就钻进被子里开了电视,楼下听不见任何声音,过了一会儿觉得有点儿口渴,就披了件外套出了卧室,客厅里没有开灯,英子慢慢下了楼直接走到厨房倒了水,出来才看到在落地窗前有一抹略显孤独的身影,那人双手背在后面就那么静静的站着,周围都是黑漆漆的,只有手里一开一合间打火机发出“嚓。。。”的声音和一明一暗的幽蓝火光,英子关了厨房间的灯,看到那人微微动了动,似要转身却最终仍是背对着自己,英子咬了一下嘴唇就转身上了楼,回到屋子关上房门才觉得胸口处有点儿疼,为什么会觉得如此心疼,错的不是他吗?为何心里竟有淡淡的愧疚,为什么觉得应该过去陪着他,而不是将他留在无尽的黑暗中,一直以来他不是最强势的吗?刚刚却是那么无助、孤独,像是要与这个世界完全隔离一样,英子躺在床上头痛地想着,今夜估计又是难以入睡的一晚了。
齐彻在窗前站了很久,久到天边已经泛起了白光,才揉着有点儿酸胀的腿坐到沙发上,点了一根烟,没吸几口却拼命地咳嗽着,觉得头也有点儿疼,干脆掐了烟和衣躺在沙发上,没一会儿竟睡着了,只是睡得极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