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无辜平静的神情,我的心里又升起了罪恶感!
为了弥补这个小小的过错,我不时给温希承夹一些刚上来的热菜,他也不推辞,凡是我夹到盘子里的,都乖乖地吃完,不给他夹呢,他也不吃,遇到喜欢的眉头就舒展一些,不喜欢会转头看我一眼。
饭局其实很无聊的,而我跟深圳分公司的同事又不熟,我填饱肚子后就专门给他夹菜,有时候故意夹一些他不喜欢,两三次过来,他的嘴角慢慢有了笑意。
我也笑,单纯因为好玩而开心。
从饭店出来,我们以太累为借口没有去夜总会,我站在路边打车,温希承靠在一棵大树上,环臂抱在胸前闭着眼睛养神,我估计他应该是难受得厉害,几次看过去,他的眉头都是紧紧皱着。
终于有了空车,我跑过去拽他的手臂,“车来了,你怎么样?能走吗?”
“嗯。”应了我一声后,温希承睁眼抿着唇也没多看我直接上了车。
我跟了过去,上车对司机说了地址后,转头看向旁边。
温希承仰头靠在椅背上,胸口有些剧烈地起伏着,脸上渐渐有了痛苦的神情。
我担心地问:“是不是想吐?”
他摇头,将脸转向一边,喘息了两声,才说:“有些头晕,我休息一下,到了叫我。”
我应了一声不再开口。
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酒店门口,没用我叫,温希承直接开门下车。
我付了车费走进大厅,在电梯门口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四下转了两圈才看到他从洗手间的方向过来,脸上挂着水珠,一片惨白。
我迎了过去,看他的步履有些发虚,下意识地扶住了他的手臂,“醉了?还是难受?”
“难受。”他吐出两个字,拉下我的手握住,走向电梯厅。
我感觉到他湿冷的掌心传来的力度,轻轻抽了一下。
温希承用力握了一下后,转头看我,紧皱的眉头有些烦躁,他张了张口,说:“我没别的意思,真的不舒服。”
我抿了抿唇,小声嘟囔着:“不舒服我扶着你好了,拉我的手干什么!”
温希承停下了脚步,片刻后,慢慢松开了握着我的手,没有再看我低着头朝前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妥协后,我的心里就会刺疼一下,虽然只有一下,但我还是能感觉得到,我小跑着追过去的时候有些懊恼的想着,他一个病人,我跟他计较什么啊!
进了电梯,温希承靠在后面的镜子上,右手伸进西装里面在上腹小幅度地上下揉动着,随着“叮”地一声,他用手臂撑了一下栏杆,长腿一伸径直离开,期间没有看我一眼。
我跟在后面,视线落在他僵硬挺直的后背,心里有些发堵,我好像真的越来越习惯他的无赖,都几乎忘记他脆弱倔强的一面了。
进房门之前,温希承终于转头看了我一眼,他的右手依旧放在西装里面,左手搭在门把上,失了血色的双唇抿了一下,挤出一丝苍白的笑容,“早点休息,晚安!”
我点点头,“记着吃药,太难受的话给我打电话,我们去医院。”
他轻轻应了一声没有再做停留走了进去,直到他的房门合上,我才掏出房卡转向对面。
洗过澡躺在床上,我拿起手机刚要给温希承发个短信,寂静的空间响起了有些突兀的敲门声,我愣了一下,翻身下了床。
开了门看到立在门口,一身浅灰色休闲装的男人和他身边的行李箱,我满脸困惑,“你干嘛?”
温希承盯着我的睡衣看了一会儿,说:“我们连夜回去吧。”
我瞪大了眼睛,“啊?”
“我想回去,我们现在去机场好不好?”他看着我,眼神里满是乞求。
我愣愣地看了他几秒钟,轻声说:“怎么想到现在回去?我们不是定了明天下午的飞机吗?”
“我睡不惯酒店的床。”他看着我,执拗地说。
我有些挫败地叹息,“都快十二点了,我们赶去机场也得半个小时,买了票回去就凌晨四、五点了,没有大巴,也没人接,太不现实了,回去睡觉吧,别任性了!”
温希承站着没动,却是慢慢低下了头,握着门框的手指弯曲着,微微泛白,僵持了近一分钟,他抬头看向我,脸上是有些疲惫的笑容,轻声说:“嗯,晚安!”
我看他转身后慢慢关上了房门,坐在床上却是长时间没有听到对面开门的声音,我的心里一惊,他不会自己一个人去机场了吧!
爬下床,拉开门看到依旧站在外面的男人,我轻轻呼出一口气,对上他有些茫然的眼神,放柔了语调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一定要今晚回去呢?”
温希承没说话,只是直直地望着我,良久后,他向前迈了一步,伸出双臂将我紧紧地搂在怀里。
我挣扎了一下,听到他说:“陪陪我!就今天一晚,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在桂林吃饭的时候,我们老大说:“你要是年前能怀孕,我就放你一个月的假!”
大老总说:“你要是一月十五号之前能怀孕,年终晚宴我就喝一瓶白酒!”
昨天晚上跟某人说了这个事,他脸立马黑了,憋了半天后说:“关他们鸟事!”
我说:“老公啊,你得加油,一个月的假期呢,这可是证明你是个纯爷们的时候了!”
某人表示鸭梨好大!
小橘子还没着落,大姨妈准时到访,明天休息一天,后天继续哦,我这么勤快,你们也不能偷懒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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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四十四【爷爷的忌日】 ...
一个小时后,机场大厅。
我手里端着两杯奶茶,看了一眼不远处座位上弯腰伏在腿上的男人,深深叹息了一声走了过去。
最终我还是妥协了,收拾了行李陪他来了机场。
“喝点热饮,可能会舒服一些。”我坐在旁边轻声说。
温希承慢慢坐直了身体,接过奶茶没有看我的眼睛,低低地说:“谢谢。”
我轻轻应了一声,扭头看向一边,大大的玻璃幕墙外是漆黑的夜幕,已经凌晨一点多,我的脑子几乎不再运转。
直到登机我们再没有任何交谈。
飞机上人不多,很空,温希承坐在靠窗边,我挨着他,实话说半夜三更被强拉着坐飞机我的心情并不好,起飞后,我将毯子盖在身上,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人,淡淡地说:“你真的不打算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吗?”
温希承趴在前面的椅背上,轻轻摇了摇头。
我叹息,“你总是这样什么都不说,别人会渐渐忽略你的感受,不再给予关心的。”
他弓起的后背明显一僵,片刻后起身靠在椅背上将脸转向窗外,轻声道:“今天的事情,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我阖上了眼睛,“晚安!”
对于温希承,我已经没有探究的欲望,他的反常、他的悲伤我全部都可以做到漠视,他于我而言终究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我不是一个绝情的人,只是不再犯傻而已!
真的是太累了,我很快沉沉睡去,醒来时发现自己枕在温希承的肩膀上,他的脸贴在我的额头上,而我的手被他轻轻握着放在胸口处。
机舱里的灯光很暗,我只能看到他的喉结和下巴,这样的姿势太过亲密了,我轻微动了动,头顶就传来一个沙哑温和的声音:“睡醒了?”
我抽出手,离开他的肩膀,打着哈欠点点头,“在降落?”
“嗯,还有二十几分钟就能到。”
我看他一脸憔悴,“你没有睡?”
温希承摇头,慢慢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我也没有再开口,翻出杂志看着。
几分钟后,他轻轻叫了我一声:“夏天。”
“嗯?”
“今天是爷爷的忌日。”
我一怔,猛地看了过去,身边的男人依旧闭着眼睛,脸上的神情几乎没有任何变化,我咬了咬嘴唇说:“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说不出来,怕自己熬不过去,所以希望你能陪陪我,却没想到给你造成了困扰,真的很抱歉。”
他的声音很平静,透着疲惫,我的眼前瞬间模糊了,明显的感觉到了心疼,我转身有些歉意地说:“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温希承睁眼,里面也不再清亮,他扯了扯嘴角,眼眶泛红的瞬间撇开头不再看我,眼神里满是脆弱。
我慢慢靠了过去,犹豫了一下,握上他的手,轻声说,“很难过吗?想哭就哭吧,没事的。”
温希承的身体紧紧绷着,良久后,反握住我的手拉着放在心脏的地方轻轻揉着,似乎在告诉我他的心有多痛。
直到飞机降落,他都一直看着窗外,侧脸紧绷的线条满是悲伤。
***********
休息了半天,下午回到公司时,温希承的MSN已经在线了,我纠结了半天给他发了一个句话:【来公司了?】
【是的。】
看着他简洁的回答,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索性关了对话框。
下午商务部又接到新的案子,开会的时候,温希承的脸上已经恢复了浅浅的笑容,除了眉宇间的疲惫,看不出任何难过,我对他笑的时候,他朝我点了点头,视线并没有过多的停留,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终于我不再是那个可以给他温暖的人了。
下班前接到梓飞的电话,他说:“夏天,叫上妮子,晚上去希承家吃火锅吧。”
我想了一下,说:“今晚吗?妮子跟我说她晚上好像有事儿。”
“我都没事,她能有什么事儿!”调整了一下语气,他又说:“今天是希承爷爷的忌日,我们陪陪他。”
我呼出一口气,“嗯,我通知她。”
我打电话给刘妮忆,没多解释,只说是希承爷爷的忌日,我知道她是这个重友情的人,这个理由她没办法拒绝。
下班后,温希承加了一会儿班与我一起离开。
一路上,他专心开车,我专心欣赏夜景,谁都没有开口。
回到公寓,客厅没人,温希承回房换衣服,我转向厨房。
刘妮忆在洗菜,看到我,抿了抿嘴唇,说:“希承怎么样?”
我取了电热锅,开始勾兑火锅底料,“看不出什么情绪,梓飞呢?”
“去买酒了。”
我看了她一眼,“你还在躲他?”
刘妮忆轻声叹息,转身的时候说:“今晚我会跟他说清楚。”
我拽住她的手臂,“妮子,你为什么不敢正视自己的感情,就算是移情别恋又怎么样!黄小帅当初不也背叛过你吗?”
刘妮忆转身面向我,眼里满是忧伤,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额头抵在我的肩膀上,轻声开口:“夏天,我不能这样做,小帅不仅仅是我的初恋,他也是我家的恩人。”
我一愣,“什么意思?”
随着一声叹息,她说:“研究生第一年的圣诞节,小帅来找我,我们在酒吧里度过了圣诞夜,而梓飞却在宿舍楼下等了我一夜,当我听到他虚弱的声音时,我清晰地感觉到了心疼,那一刻我就知道爱上他了,我什么都没有想买了机票就前往深圳,照顾了他两天,回来后就琢磨着跟黄小帅分手,但是却没想到我爸爸被查出得了胃癌,幸好不是晚期,但是每天两千多的治疗费和高额的手术费用几乎将我家压垮,我那时无助透了,有了退学的打算,小帅得知后,二话不说跟着我回了家,他忙前忙后照料着,帮我爸爸垫付了所有费用,后来我爸爸化疗的效果很好,逐渐康复,他对我说这一生都不能辜负黄小帅,夏天,我不能做一个忘恩负义之人。”
我震惊地看着她,良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搂住她的肩膀,带着哽咽说:“你为什么不跟我们说,妮子,我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刘妮忆吸了吸鼻子,“那时你为了希承的事情已经够烦了,现在都过去了,没事了。”
我的心里满是内疚,那段时间,我的确在为联系不到温希承而焦躁不安,完全没有察觉她的异样,平复了一下心情后,我说:“你一共欠了他多少钱?”
“连同我上研究生的学费,前前后后将近五十万。”
我咬了咬嘴唇说:“那将这笔钱还上,你是不是就能解脱了。”
刘妮忆靠在我的肩膀上没说话。
我坚定地说:“钱,我来想办法,你一定要抓住自己的幸福!”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说:“你能想什么办法?你知道希承和梓飞的钱我是不会要的。”
我点头,“我知道,我自己有一些,再向我爸爸借点,这个你不用操心了,交给我处理,你只要跟黄小帅说清楚,处理好你们自己的感情就行了。”
刘妮忆沉默了,良久后,她说:“夏天,不单单是钱的问题,这两年小帅对我真的很好,我上研的时候,他几乎每周都去看我,我们从未吵过架,他什么都让着我,我不能说将钱还给他就跟他一拍两散,我不能这么做!”
“可是,你明明爱的是梓飞!”
“那又怎么样,只要我们不再见面,我可以将这份感情深埋在心底,做一个合格的妻子。”
我无话可说了,在这个世界上真的不只有爱情,或许刘妮忆可以不顾一切地跟贺梓飞在一起,可是她的心里会永远背负着一个沉重的道德枷锁,没有人会知道到底哪一个选择才是最好的,我想如果是我的话,或许也会做出跟她一样的选择吧,毕竟比起对一个男人的愧疚,良心的谴责更令人无法承受!
晚饭吃得很闷,温希承跟贺梓飞一杯接一杯喝酒,贺梓飞喝得满脸通红,而温希承却是越喝越白。
饭后,收拾好餐盘,刘妮忆说想出去走走,贺梓飞看了我一眼拿了车钥匙跟着她出了门。
温希承在阳台上抽烟,我倒了杯热水,取了胃药走了过去。
“把药吃了吧,小心一会儿难受。”
温希承掐灭烟头,接过,对我笑了笑,服下,然后抱着水杯手臂搭在栏杆上仰头看着星空,目光幽暗深远。
夜很静,微微的风吹过,抚平了心里的烦躁,我站在温希承身边,与他一起望着远方。
“真希望妮子和梓飞能在一起。”
没料到他会说这么一句话,愣了一下,我慢慢点头,“嗯,他们都深爱着彼此,应该在一起的。”
温希承抿唇笑了笑,眉心跟着微微一蹙,转了个身后,说:“进屋看会儿电视吧。”
我点头,跟着他走了进去。
温希承显然有些不舒服了,坐在沙发上不住地倒吸气,身体却保持直立,放在身侧的拳头握得死紧,他的隐忍和压抑让我的心里很难过。
“你躺着休息一下吧,电热宝在哪里?”我站起身轻声说。
轻轻呼出一口气后,他终于支持不住慢慢侧身躺倒,弯起双腿的时候,哑声道:“卧室的枕头下。”
我应了一声走向他的卧室。
他的房间很整洁,黑灰色的基调看起来有些冷硬,我掀开枕头,看到下面压着的东西,轻轻咬住了嘴唇。
一个陈旧的收音机。
一条叠得整整齐齐已经褪色的围巾。
一个白色的电暖宝。
这三样东西我再熟悉不过,心里的酸涩慢慢扩展开来,红了眼眶。
我坐在床边,伸手一样一样轻抚着,一些不太连续的片段在脑海里闪过,实实在在体会到了一句话:物是人非!
。。。。。
作者有话要说:我跟某人是同行,前段时间他们公司确定了别墅里用的电梯品牌A,我们公司最近考虑用B,我跟他说了一下,他说B很垃圾的,没法跟A比,昨天晚上跟老总聊天,我就把这句话说了出去,今天早上一来,老大很严肃地把我叫到办公室,让我写一份报告,A比B好在哪里,我打电话给某人,某人气定神闲地说:“我瞎说的!”
我晕死,真想拍死他,我要怎么跟老大交代啊,~~o(>_<)o ~~
小温又恢复坚强了,下一章来点激情要不要?嘎嘎~~~~~~~~
PS:本周打榜,明天继续更新,来章劲爆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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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四十五【霸道的强吻】 ...
他的房间很整洁,我掀开枕头,看到下面压着的东西,咬住了嘴唇。
一个陈旧的收音机。
一条叠得整整齐齐已经褪色的围巾。
一个表面极其磨损的暖水袋。
这三样东西我再熟悉不过,心里的酸涩慢慢扩展开来,红了眼眶。
我坐在床边,伸手一样一样轻抚着,一些不太连续的片段在脑海里闪过,实实在在体会到了一句话:物是人非!
“怎么了?”
许是长时间等不到我,温希承走了进来,当看清我手里的东西,他身体一僵,立在那里没了动作。
我揉了揉眼睛,站起身,笑道:“垫得这么高不会落枕吗?”
温希承抿抿唇,走过来,取出电暖宝递给我,然后将其他两样整整齐齐放好,手指在围巾上停留了很久才有些不舍地移开。
将枕头放上去后,他转身看向我,摇摇头。
窗外的月色幽幽地照进来,落在他的脸上蒙上了一层很不真实地光影,他的眼眸轻轻颤动着,里面倒映出一个小小的身影,一样的朦胧。
当看到他眼波里的平静渐渐被打破,有了火焰时,才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已经满是旖旎,我惊觉回神,准备转身离开,眼前的男人却已经先我一步做出了反应。
温希承向前跨了一步,胸口起伏了几下后,一把将我搂进了怀里。
手里还拿着电暖宝,眼前是他微敞的领口下性感的锁骨,愣怔了一下,我立刻开始挣脱,第一次发现他的力气竟是如此之大,我根本动弹不得!
“放开我!”我尽量保持着冷静的语调开口。
拥着我的手臂没有丝毫松动,而身前的男人却是慢慢俯□来。
温希承双手紧紧握着我的腰,低头看着我,眼里是火一般的热情和渴望,眼睛眯了眯后,伸出手轻轻扣住我的下巴,完全不理会我的震惊和反抗,对准我的唇线吻了下来。
我瞪大的双眼满是惊慌,拼命地挣扎着,却是无济于事,手里的电热宝已经滑落,我双手胡乱地推搡着身前的男人,他浑身紧绷着,我只能触碰到坚实僵硬的肌肉,除了被搂得更紧没有任何作用。
我只能抿紧了双唇表示抗拒。
温希承微闭着眼睛,先是用舌尖舔着我的上下唇,过了片刻后又用牙齿轻咬,看我没有任何松动,他开始轻轻吸吮,捏着我下巴的手指微微一用力,我的嘴便不由自主地张开了,趁这个空当,他将舌伸进了我的口中,不顾我的躲闪,缠住了我的舌头,慢慢吮吸着,动作轻柔而缓慢。
口腔里纠缠的舌头有节奏、律动般地绕着我的舌尖,画圈似地舔吻着,时不时伴随着轻咬。
我觉得酥麻了的不仅仅是舌根,反抗的意识已经开始溃败,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慢慢松软,身不由己地开始回应!
在我整个人开始瘫软在他怀里的时候,他突然将舌深入我的喉咙重舔、重压,透着一种霸道地占有,我感觉到了不舒服,同时意识也开始苏醒。
当明白过发生了什么后,我浑身一颤,用尽了全力狠狠推了一把。
温希承吻得很投入,完全没有料到这一出,直接被我推得撞到后面的床头柜上,我很清晰地听到了“砰”地一声,像是骨骼碰撞重物的声音。
而温希承的眼里闪过一丝痛楚后就转身双手扶住了床沿。
我气息不稳地喘息着,看向他的眼里满是恐惧和愤怒,几秒钟后,捡起地上的电暖宝朝着那个消瘦的后背狠劲儿砸了过去,眼泪滑落的同时转身向外跑,只是还没到房门口,温希承就追了出来,他一把扣住我的手腕,直接将我拽进怀里,不理会我的拳打脚踢,轻抚着我的后背,不断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咬着嘴唇,哽咽地几乎喘不过气来,心里除了浓浓的委屈还有说不出的无助,和为自己到后来屈服的恼怒!
对于一个我口口声声说不爱的男人,却是在他亲吻的时候会情不自禁地去迎合,这样的认知,让我不知所措!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平静下来,仰头看着依旧紧紧抱着我的男人,冷冷地说:“温希承,你这样是真的想把我逼得离开这个城市吗?”
拥着我的手臂明显一僵,他低头,眼神沉痛,正要开口,手机铃声突兀地想了起来。
温希承喘息了两下后,松开我,转向茶几。
我趁机转身,走到门口时,听到他接了电话。
“喂,妮子。”
我停下动作,转头,却是看他脸色瞬间一白,皱紧了眉头。
温希承看了我一眼,对着电话说:“别害怕,我们马上过去!”
说完就走了过来,对上我询问的眼神,他深吸了一口气,握住我的肩膀,说:“妮子他们出车祸了,梓飞正在手术室急救!”
***********
我们赶到医院时,有几个民警陪着刘妮忆,我跑了过去,看到她身上血迹斑斑的外套,瞬间红了眼眶。
刘妮忆直接扑倒在我怀里开始痛哭,我搂着她,看着手术室亮着的红灯,心里无助透了!
民警离开后,温希承走了过来,将他的外套披在了刘妮忆的身上,然后将我们两个人都搂在怀里,轻声说:“别怕,不会有事的,梓飞一定不会有事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他沉稳冷静的声音,我的心莫名地竟不再恐慌,我转头看了一下,刘妮忆双手紧紧抓着温希承的手臂,看向他的眼神亦是充满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