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习惯了，演出季也完了，这次的演出因为有海外媒体的参与报导，还做了一场直播，主要是这部戏对越剧是有里程碑式的意义的。
当年捧红师伯他们的就是这部戏，小米的师父当年也是因为这部戏而得了电影界惟一的一个特别奖，隔了三十年，重排，由小米担纲，本身就有话题性。
小米虽然不惯接受电视媒体的访问，但是为了师伯他们，还是坐在了摄影机前。海外媒体这次是真的采访，一对一，时间挺久的，头一天，师伯派人通知，小米早上抽不出时间，问能不能改下午。人家没改时间，只说，一个个的采访，把小米排后面就完了。把大师伯他们还弄得有点雾擦擦的。结果弄到后来，是一对一的访问，到时人家回去是做成专题片的。所以人家有的是时间。
这种访问的好处是，小米没那么紧张，人家有时间跟她耗，肯给时间她想，问的也都是关于戏剧的，当然还有她一个舞蹈演员，变为戏剧演员的历程。
主持人非常专业，她本身也不是做娱乐节目的，她对八卦绯闻什么的也没什么兴趣，真的问的问题都是小米能答，而且也十分愿意答的。所以她给小米的感觉也非常之好，他们相谈甚欢。
后来那边给样片他们看时，小米的问题被剪去了不少，但是整个专题片给大家的感受非常之好，就是一个单纯的艺术访谈，而小米展现给大家的，就是一个平实、专业的戏剧演员，她的专业素养再一次被专业的肯定了。
这个专题片国内能看到的地方不多，但是小米后援会取得授权，放到了后援会的官网之上。有网络的，不管是不是小米的粉丝都能看到，视频流传非常之广。
最大的好处是，因为小米和米如风的恋情产生的各种声音，在这一刻，不能说停止了。但是，因为这个视频，让大家再一次看到了努力、勤奋、温和、也才华横溢的小米。
她还是那个小米，不会因为外界的纷扰而改变的小米。不管她是不是真的被人包*，她的努力却是被人看到的。一个从芭蕾舞者，成功转型的越剧艺人，本身就不是一个有钱人，花钱能做到的。
演出完了，香港那边也来了通知，让她回去接着拍，小米本来直接去香港的，结果叶子一个电话把她先招回了帝都。
“有什么事？”小米赶回公司，以为又有大事发生。上次毕家的事，小米也觉得愧对叶子，之后私下跟叶子再次道歉，叶子也没那么小器，至少在面上没那么小器，于是也就算了。但小米觉得近期还是不要惹她为好，她让自己回来，她马上飞回北|京。
“没事啊，让你休息几天。”叶子耸耸肩膀，一脸无辜。
“开什么玩笑，那位大导演很拖的，你拖他，他拖我啊。”小米真的很头痛，她真的很想快点把那戏拍完，她真的一次只能做一件事，让她同时拍两部戏，她做不到。
所以这些日子，她虽然在演出，可是心里一刻也没放下那部戏，不时上网与导演视频，并且接受他的新剧本，当然，越接她越心灰，觉得天都黑了，这么改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怕什么，他最高记录是一部戏拍五年。他无所谓的，所以没关系。放心，我们没投钱，他拍十年也跟你没关系。你有新的广告，这回广告商要求你跳芭蕾。”叶子挑挑眉，开玩笑，就是知道那位拖了，谁有空跟他老人家耗，当初定合约时，叶子、米如风，还有公司的专属律师一个条款一个条款的扣着字眼，所以此时他们一点也不怕，当然先做小米自己的正经事了。当然，叶子说的正经事都是能赚到钱的。
“水晶广告，天鹅是他们的标志，让我跳芭蕾也算是情理之中。”小米看看叶子递过来的合约，表示理解。这对她来说，没什么难度。脑子还停在那位一部电影拍五年的事上，小米想想都打了一个寒颤，这是不是地球人能干的事啊？
“你们怎么会跟他签？”小米很纳闷啊，以叶子和米如风挑戏的原则，小米真想不通，两个钱串子会挑一部不知归期是何期的戏。太让人跌眼镜了。
“拖是拖点，不过你家大米说了，你一直拿不到奖，正好找个新导演，磨磨性子。等他拍完了，说不定你就过了二十五了，能拿奖了。”叶子挑着眉。
小米总也拿不到大奖快成叶子和米如风的心病了，然后想想他们翻了一下各大电影节的记录，年纪比小米的影帝还有几个，不过那些都是第一次拍戏，然后又是主演加重头。影后方面，好像低于二十五岁的都没有。而且就算是年轻的影后，人家也是豁得出去的。小米连初吻都不肯献，大奖给她才怪了。
更何况，米如风去打听过，香港、台湾电影节人家不给小米大奖是因为，他们真的都认同小米的演技，可是问题也在这儿。一个出道就以演技出众，而被人称道的女演员，她这些年表现好是应该的，反而不惊艳了。
若一开始，十七、八时，小米第一部戏就接拍一部大导的女主角，拿个影后大奖，也不是不可能。现在给她，感觉没多大的新闻价值。所以电影节也是讲政治的。小米在各种利益的权衡之下，被人家平衡掉了。
于是，叶子和米如风挑了那位的戏，就是看他瞎得奖，二也是因为，他慢。他戏里的女主不用脱、不用亲热，要的是一种意境之美。说不定拖到小米二十五，一举靠着这个片子拿大奖呢小米头大了，这些人真是机关算尽了，连自己二十五岁以后的事都想到了。真的不服不行小米谈完公事就回家，第二天小梅接她去拍摄场，这种广告她很熟了，不然叶子也不会说让她回来是休息的，因为根本就没有难度。
走进拍摄场，照例跟负责人还有导演认识一下，导演叫来了编舞，小米纵是久经沙场，也不禁骤然变色。小梅也脸黑了，觉得导演不是故意的吧？
“上次由方先生编的群舞，你们小学不是拿了大奖吗？那个舞蹈我看过，真的很美。我想最了解小米的应该就是方先生了，所以我请了他，小米你不会介意的吧？”
导演还真是故意的，不过他倒真不是出于八卦的理由，而是真的觉得上次小米都能请方观海做编舞，这次应该也不会介意的。没想到小米会变脸。
“当然，我去换衣服。”小米挤出了笑脸，对大家点点头，转身进了化妆间。
“要不要通知公司，要他们换人？”小梅低声问道，她虽说是小米的助理，但是她算是小米的大管家了。所以现在她绝对有权力说这话。
“生怕新闻不够吗？”小米脸还是黑的，她已经想得到明天报上就会是她和方观海再合作的消息。导演和广告商找方观海来，其实也想炒这个新闻的，所以她此时无论做什么都没用，进退人家都有得写。
造型师拿了导演的剧本过来，其实也没什么要做的，只是白天鹅的公主造型，把头发盘上，然后画个淡妆就可以了。
“别苦着脸了，刚刚幸亏人不多，万一传出去，只怕又是新闻了。”造型师也跟了小米多年，也很能说得上话了。
“刚刚的脸色真的很难看吗？”小米终于回过神来。
“嗯，所以过会出去排舞时，你千万别再摆脸色了，过会满场工作人员，他们很容易乱说话的。”小梅明白了造型师这会说这个是什么意思了，马上说道。就算再不平也不能在此时出新闻。
小米也知道，他们是为了自己好，点点头。
178压力
178压力
方观海对于小米的芭蕾技艺，还真的是最了解的，他已经设计了舞蹈，人家是很有专业的精神，等小米进来，他拍拍手，直接自己跳了一次给小米看。
“不用全按我的来，你自己感受一下。”方观海跳完之后，坦然的说道。
小米没说话，看看小梅刚刚拍回来的录影，对大家点点头，示意大家可以开始了，她跳起来，和刚刚方观海跳得一模一样。
方观海侧头看着，皱着眉，小米跳完了过来，小梅给她看刚刚的录影，想想看，也皱皱眉。
“问题在哪？”小米皱眉问道。
“闭上眼，想想你上次的感觉，想像一下你是那只天鹅。”方观海撑着下巴。
“动作不变？”小米盯着摄录机的屏幕，思索着自己的运作。
“试试看，不行的话，我再调整。”方观海不会感动，小米不是因为他能原谅才会跟自己说话的。此时这就是工作，他们只是工作。
小米闭眼想了一下，让大家再开始，重头开始跳，方观海静静的看了一会，回头看向导演，导演点头了，大家都开始准备了，大家都知道小米的时间很值钱的。
小米回头再把刚刚的录影再看一次，也觉得还不错，想想看，小米在正式开始时闭上眼，第二次跳得更细腻了。一次过，小米的专业不用人家置疑。
“行家都说，找蔡小姐拍广告是最划算的，果然名不虚传。”现场负责人过来笑着点头。
没法不点头，除去化妆和排练的时间，从头到尾，只拍了两次，这还是为了效果，让小米重跳一次，好让导演回去挑选。要知道，为了拍出质感，用的是电影胶片，这是要钱的；租摄影棚也是要钱；还有现场这么多工作人员，就算拖一天，连饭钱都不少，况且不用导演一次一次的喊‘卡’、‘重来’，明星乱闹脾气、不用捧着、敬着，这么省事的大牌明星，谁不喜欢？
“大家时间这么宝贵，不想耽误大家时间嘛。”小米笑了笑，直接去换衣服，真的不想再说什么。
洗了澡，换了衣服，走出来时，跟大家打了一个招呼，准备走了。而方观海也拎着包出来，对她点点头，也准备离开。他知道小米不想见到自己，还是自觉一点。
小米也不想叫着他，即使现在，她还没想好要如何面对方观海。
低头出来，却发现方观海已经被围了。大家看到小米出来，于是一窝蜂的冲过来。
“小米，又跟前男友合作，有何感想？”
“这次是不是你介绍的，是不是有心照顾朋友？”
“小米…”
“小米还有工作，谢谢，请让让。”小梅已经习惯成自然了，直接帮着她拦开记者，造型师则护着小米往外跑。
小米低头由人护着直接上车，直接开走。根本不做任可回应，好在她黑脸回避媒体也是惯性了，大家也不会写她如何。
小梅摇头，突然叫一声停车。小米差点撞头，“你干嘛？”
“方观海，上车”小梅打开车门吼了一声。
小米回头，看到方观海还被人围了。刚刚记者追小米时，方观海倒是想快跑，只不过记者也不傻，都知道小米不会说什么，去追小米的只是一部分人，其它人还是围着，保证追不上小米，方观海也跑不掉。
方观海看到小米的车停了，直接抱头冲过来，跳上了小米的保姆车，关上车门，司机也是习惯了，直接马上开车。让记者没法子。
小米拿眼罩蒙住了眼睛，放下椅子，直接装睡。工作是没法子，现在同处一车也没法子，但她有法子不看、不听、不说话。
方观海也不说话，坐一边看窗外的风景。司机直接把车开到大马路上，找了一个好叫车的地方放下了方观海。
方观海下车时看了小米一眼，最终什么也没说，直接下车了。小米等车再开时，才取下了眼罩，但还是半躺着，看着车顶发呆。
小梅和造型对视了一眼，一块戴上眼罩，一起装睡了，小米这精神状态，傻子才会凑上去找刺激，安静有时是最好的安慰。
当然了，也不是人人这时候找小米就是找刺激，比如米如风就不会。
正在小米还气时，电话适时的响起，大家一块掏手机，没人，再看小米，小米已经浅笑着接通了，于是大家接着拉下眼罩，继续装睡，现在能找小米的，而且还能让她笑的人，自然只能是米如风了。
“现在纽约几点啊？”果然，小米边看了一眼手表，边问道，声音都跟刚刚在片场里那阴沉的声音完全不同了。
“心情这么差？”可米如风是谁啊，听到小米这反应。用他的脚后跟想也知道小米的心情很差了，根本就没回答了她没营养的问题。
“今天的编舞是方观海。”小米沉吟了一下，也知道瞒不过去，再说她也没打算瞒，只是让她亲口说出来，真的很难受啊。
“所以被拍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就算你保密了，商家也会通知媒体的，谁让这是好新闻了。”米如风倒觉得没什么，这种新闻不炒，那都不配叫媒体了。
“我让他搭车了，不然不知道明天会被写成什么样。”小米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她当然知道商家这么做就是为了炒新闻，可是她还真的没法说商家什么。只能默认，想想以后签合同要不要有个附加条款，不跟方观海合作。不过加了，还得再加一个保密条款，烦死人。
“做得好，把他一个人扔给记者，很麻烦的。你这算不算是跟我跟说报备？”米如风开起玩笑来。
小米和方观海之间的问题，在米如风看来就是件挺麻烦的事。但小米绝对不会跟方观海旧情复炽的。所以方观海是连对手都算不上的人，自然能开玩笑的。
“我才懒得跟你报备呢，只是我自己都不愿跟那个人把名字连在一起。”小米懒懒的说道。虽然声音没什么，但那种厌恶之情却传到了千里之外。
“你要不要顾顾我的感受？”那头突然说道。
“什么？”小米不知道米如风想说什么。
“你呢，有了我这么好的男朋友，还在气愤前男友，是不是有点不顾我的感受？”那头半开着玩笑，他当然知道小米和方观海怎么回事，小米再怎么着也不可能会和方观海复合，只是问题是，如果每一次见方观海都这么难受，以后怎么办。
“乔尼，别开玩笑了。”小米真是很烦了。
“不是啊，我真的很受伤的，你这么介意之前那个家伙，我真的觉得我有点冤了。”米如风轻轻的说道。
“乔尼”小米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不能不说米如风说得也对，自己还介意前男友，的确是很不给米如风面子，但她真的装不出不介意的样子来。
“请方观海吃顿饭吧过了两年了，虽然不能做朋友了，但是有些心结总得解开的。”那头柔声说道。
“还是让我原谅？我真没那么大方，我也不觉得你会那么大方。再说，有钱赚吗？这么努力让我做这么无用的事？”小米吼了一声，上次逼自己见小陆，现在又逼自己见方观海，她凭什么要这么圣母，谁都原谅？她凭什么不能说，‘我一个都不原谅呢？’
“我不为他的，我只是觉得如果每一次，你见到他就这么不开心。那么以后，是不是真的可以不见？芭蕾舞界这么小，以后每次见面，是不是都要这么尴尬？”米如风不再哄了，态度强硬起来。
“等你回来再说”小米还是没好气，她不愿意一个人见方观海，她真的没话跟那个人说。难不成再吵一架？
“小米？”那头叫了她的名字，虽然不是威胁，但的确，他的声音还是有一定的威摄力的。
“知道了，我会约他。”小米黑着脸，再想想，不甘心的问道，“这是粉丝王，还是男朋友的意见。”
“都是，作为粉丝王，我希望你能成熟一点；作为男朋友，我希望你能走出阴霾，不是每个男人受了压力，就会跳上别人的床的。”米如风终于说到了正题，他一直在思索着要怎么解决小米的问题，不然，他都不敢跟小米求婚。一个心里有事的女孩，将来总会出问题的。
“那么敢问大人，您受了压力会怎么减压？”小米终于笑了。
“那个，之前是骂傻蛋，现在找个傻蛋让我骂了。”米如风那头大笑起来。
小米直接挂上了电话，这人真的很讨厌啊不过挂完电话，她却忍不住笑了起来，合着之前他骂自已，是因为有压力，于是在减压。自已减压的方式是什么？是不是也给自己打个减压的方式。
方观海接到小梅的电话吓了一跳，小米会约他吃饭？可是想想，约他吃饭，却让小梅打电话，显然小米并不希望见到他了。但到了时间，还是准时赴约。他很清楚，如果这次不去，他也许永远再也没机会跟小米吃饭了。
179惶恐
179惶恐
还是周夏的京都店，小单间里，小米已经点了菜，静静的坐在餐桌前。不过她此时手里拿着几个剧本在看，边看手边还用活页的笔记本在记着什么。他敲敲门，小米抬起头，放下剧本和笔，起身离坐，对他笑了笑。
方观海没想到小米会起身，之前他们约着吃饭时，小米不会这样的，显然，她真的当自己是客人一般的客套了。这样彬彬有礼的，不是当初的小女孩小米，而是明星蔡小米。原来自己曾经记忆里的那个，从来就不是明星蔡小米，自己却从来没注意过。
小梅帮他们关上门，自己去了另一间，房间里只剩下方观海和小米了。小米把剧本和笔记本整理下，收进了大袋中，才抬起头。
“知道你不喜欢日本菜，但是我怕狗仔队，只能约在这儿。我点了你能吃的乌冬面、天妇罗、烤牛排。”小米对他笑了笑。
“我吃日本菜，只是我不想来你师兄的店。”过了两年了，真的什么都想通了，真的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我知道，所以我从来不带你参加我的应酬。但我的师兄，砚哥、奇哥、还有我公司的人，你都不肯见，你完全没一点意愿参与我的生活。”小米苦笑了一下，她当然知道出了什么事，只是不想吵架，一直忍得很辛苦。
“我去了又能怎么样？他们喜欢、想见的人是你，看到我，好点的客套几句。再差点的直接越过，当看不见。我不像陆砚、刘奇是巨星，你挽着他们出去，都是话题与焦点；我也不像毕少是富家子，永远充满了自信；还有你的粉丝王，他的能干，地球人都知道。除了你父母之外，没人认为我们有将来。其实你自己也不觉得，我们会有将来吧？”方观海笑了一下，看着小米。过了这么久，他也想听小米说说真心话。
小陆说过，这辈子最喜欢自己的女人除了自己妈之外，就只有小米的。可是她真的喜欢过自己吗？
“隔了这么久，才问是不是很傻？”小米真的不理解方观海，多久了，还要问，对他来说这个有意义吗？就算全世界那时不支持又如何，起决定作用的人，又不他们，是自己。
“我跟你不一样，我很想知道。”方观海沉着的答着。
“我知道长不了，如果我还留在娱乐圈里，我们就没有将来。”小米抱紧手臂，好一会儿说道。
“所以呢？”方观海究根就底。
“什么？”小米不知道方观海想问什么。
“已经知道我们长不了，难道没有决定怎么跟我说？”方观海盯着小米的眼睛。
“什么？”小米还是不明白。
“他们都希望你跟我分手，只有你一直坚持着。明明熬得很辛苦，自己都没有信心了，却还在苦撑着。你那时在等着什么？如果没有被你发现，你打算怎么处理？”方观海详细的问道。
“我那时其实打算放慢脚步，或者说，那时的我…已经有能力慢慢的放慢脚步。而后援会还没现在这么大，这么复杂。想结束，也不很困难。”小米抿着嘴，好一会儿才说道，“而我跟公司的合约，今年到期。”
那时的她真的准备放弃了，她知道自己事业心并不重，如果方观海觉得好好的做个平凡的主妇，她就回来，站在他的身边。
是啊，她其实一直想站在自己的男人的身边，他是贩夫走卒，她就陪她行走市井；若像米如风那样的赌徒，她就为他托底。除了毕刚，也许毕刚太完美，所以毕刚不需要她，于是她放弃了。
“所以小陆说得对，你是除了我妈之外，最喜欢我的女人，而我连你都失去了。”方观海低头的苦笑了一下。想想看了她一眼，“还是不问为什么？”
方观海看着桌上的菜，都是自己能吃的，他不爱吃日本菜，所以小米还真是了解他，分手好几年了，她竟然还记得住。
所以小米当年真的用了心，只是那时真的太年轻了，于是想想看，小米也不像自己想的那样，完全不重视他们之间的感情。
他也看报的，他当然知道小米已经有了新的恋情，现在约自己吃饭，更多的应该还是想了结过去，重新开始。不过自己还有什么值得了结的？
“小陆跟我说了。”小米脸黑了黑，别过脸去，不想看方观海。
“她说的能跟我一样吗？”方观海原来缓和的情绪又对立起来。他还是介意，原来对小米来说，小陆说的就是真的，自己就不用解释了？
“你还是想把责任给小陆？”小米马上怒目回睁的盯向了方观海。
“不是，只是问题是，小陆说的能跟我一样吗？大家角度不同，你就真的一点也不想听我说一句‘对不起’？”方观海也气极败坏。
“让我再受一次凌迟？”小米瞪着他。
“对不起”方观海看小米那表情，真的很想撞墙了，自己这是怎么拉。为什么明明不该说什么，偏偏还要说。
“你要说，就说吧”小米好一会儿才咬着唇说道，她不知道这位还能说出什么花来。还解释什么？解释清楚了，又能如何？她也不能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