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红豆之没有红豆 作者:leideen
穿越
楚蕾看着电脑屏幕,气得直拍桌子,太脑残了,真是太脑残了,怎么会有这么脑残的故事,而更可恨的是,竟然是自己当年很喜欢的一本书。楚蕾此时连死的心都有了,年少无知啊!
楚蕾是个家有恒产,吃喝不愁,每日里除了上网看看小说,写写小说之外,唯一的看好就是和友人聊QQ了。而最近的话题便是反琼瑶文,八零后的妹妹们高举反琼瑶奶奶三观不正的大旗,开始了一股反琼瑶热潮。把奶奶的旧瓶里装上自己的新酒,用楚蕾的话说,就是借壳上市,竟然效果还不错。
楚蕾也成了粉丝之一,但楚蕾是理智的人,虽然看那些文她觉得畅快淋漓,可是有时又会反问自己,真是这样吗?曾经的自己不是也有过喜欢的时候吗?想来想去,她在网上搜出当年她很喜欢的那本《一颗红豆》,想当年她可是会背那首奶奶改良版的红豆诗的,也喜欢林青霞与秦汉大叔的倾情深泽,当然现在诗一句也不记得了,电影也不敢再看了。
书并不长,两小时足够复习。复习完了,楚蕾觉得自己快晕倒了,是啊,没错,奶奶的三观的确不正确,而且不是一般的不正确。用时髦的话说,就是,天雷啊!
楚蕾太生气了,猛的站起,她忘记自己有低血糖,也忘记自己熬夜看书,除了一杯咖啡之外,什么也吃,于是她华丽的倒下了。
【“念苹!”父亲的声音一变而为哀恳、忧伤、卑屈,而低声下气:“求你!求你!我承认都是我的错,我不好,我对不起你,我也不敢求你原谅,只是,我一定要和她结婚…” 】
楚蕾好像听到熟悉的对白,不会自己晕倒了还记得书里的台词吧?也是,这么雷人的台词也不是一般二般的人能写得出来的。她拍拍自己的脑袋,深刻反省,血糖低不是她的错,不吃东西就是错了。要吃东西。不对,应该喝糖水,健康之路里有说,这样比较快。楚蕾慢慢爬起来,低血糖引起了短暂眩晕,她早就习惯了,倒下歇会,慢慢的会恢复意识,再吃点什么,就会慢慢的变好。
【“我并不管你,你可以和她来往,我不是一直在装傻吗?你为什么非和她结婚不可?你让我维持一个表面的幸福,都不行吗?你让初蕾对你维持尊敬…”
“因为——”父亲打断了母亲:“她怀了我的孩子!” 】
为什么声音还在?她努力睁眼,眨了眨眼,这不是自己家,虽然家里也算小康,可比这家似乎还差点。
【“啊!”母亲惨厉的悲啼。 】
楚蕾在那一声很琼瑶、很琼瑶的长音之后,清醒了。天,自己穿越了,而且恶俗的穿越到了奶奶的书里?这是惩罚,还是让自己来替天行道?好吧,那就替天行道吧!
离婚的条件
楚蕾慢慢的站起,伸手打开了刚刚传声的房门,里面正在争吵的两人终于住嘴了。楚蕾看着夏寒山夫妇,果然是一对碧人。男的四十岁左右,风度翩翩;女的看上去三十多岁,优雅高贵,即使在崩溃的边缘,她还是保持着应有的仪态。很好,她喜欢这样的女子,什么时候也不能放弃自己。
“初蕾!”夏寒山夫妇吓到了,看到女儿穿着外出服,却脸色惨白的站在自己的卧房门口,刚刚的对话她听到了多少?两人都惴惴不安起来。
“给我拿杯热牛奶,加糖,谢谢!”楚蕾坐到门边的椅子上,头还是眩晕着,有些喘不上气来,身上有点微汗。
念苹扑上前来,“你怎么啦,哪不舒服…”
夏寒山也慌忙过来,翻了翻眼皮,又听了一下心跳,有些疑惑,“初蕾,你为什么会低血糖?”
“牛奶!”楚蕾快疯了,这些人怎么了,一个大夫知道自己是低血糖还不快点让他老婆拿牛奶,却问为什么?一个傻站着。
念苹终于醒悟过来,冲下楼去,很快,她回来了,手里用小托盘装着一杯温牛奶。楚蕾的手有点抖,念苹赶紧喂她喝了下去。楚蕾靠着歇了一会,终于找回自己。
“初蕾,爸爸扶你回房躺一会儿,过会跟爸爸去医院检查一下。”夏寒山毕竟还是父亲,他伸手准备扶楚蕾起来,楚蕾推开了。
夏寒山在女儿冰冷的目光下,有些瑟缩一下,女儿是自己捧在手心中长大的,说是命根子也不为过,若不是…他想到慕裳,还有那未出生的孩子,他努力镇定着。
“要离婚?!”楚蕾轻轻的问道。
“初蕾,你听我说…”夏寒山想解释。而念苹侧过身去,默默的流泪。
这镜头真够唯美,够琼瑶的,难怪奶奶喜欢拍电影电视了,果然不拍出来,不足以表达奶奶永远的少女般晶莹剔透的心。
“行了!哭什么?变心的男人没什么可要的。吵架有用,要法院干什么?”楚蕾先看向念苹,话一出口。成年的两人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一向开朗,单纯的女儿会说出这么刻薄的话来。
“初蕾,你怎么啦,你别吓妈妈,妈妈只有你了!”念苹这次真吓到了。
“我没事,就是没事才会这么说。”楚蕾翻了翻白眼,一手拍拍边上哭泣不止的念苹,一边看着夏寒山。
“净身出户,答应就离婚。”
“你说什么?”夏寒山和念苹都又傻眼了,两人都是单纯的人,一个单纯的做大夫,一个单纯的做家庭主妇,根本就没有楚蕾那复杂的脑袋。
现在楚蕾有点烦了,就这么点脑子,还敢玩婚外恋,选他的女人要么笨,要么就是聪明过头了,也对,多好骗啊!
“为了您的爱情和孩子,您应该不介意把家产都留给没有生存能力的前妻吧?”楚蕾假笑着。
“当然!”夏寒山没有迟疑,虽然有点乱,但是他也觉得楚蕾的要求并不过份。
“很好,还有就是您的医院,那是婚后用妈妈的嫁妆一点点的置办起来的,您不否认吧?”楚蕾笑了笑,冷冷的看着夏寒山。
“我会辞职!”夏寒山心里的凉气慢慢的升起,用陌生的目光打量着二十年来宠爱着的女儿,这是自己的女儿吗?
“谢谢!那么约律师吧,过会我会陪妈妈去签字。对了,您可以收拾行李了,一次收拾干净,剩下的我们当您不要了,直接扔。”楚蕾点点头。
“初蕾!”念苹不甘心,可是却被楚蕾按住了,她的笑容让念苹平静下来,不再说话了。
夏寒山得到了想要的,可是却并不觉得开心,突然间心里一下子空了起来,全部都失去?没关系,他原本什么也都没有,都是自己一手创造的,他还可以再做一次。他给自己鼓着劲,颤抖的手拨通了律师朋友的电话,约定了时间,顺便把初蕾的要求说清楚,律师朋友在电话里说他疯了,可是他默默的挂上了电话。
致文
念苹洗了脸,换了衣服,看上去依然年轻漂亮,是啊,高贵有如女神一般。这高贵曾经让他无比的得意,他何德何能能娶到世家的千金,又是如此的幸运,他们幸福了二十二年…
“小姐,门口…”佣人阿芳去拿报纸回来,怯怯的对楚蕾说道。
楚蕾突然想到,是啊,她给忘记了,此时初蕾应该是约了致文的,只是因为听到父母的事,加之致中的背叛,竟然只是因为一对脑残的母女,而倍加愤怒,冲到杜家,结果造成了致文不可挽回的悲剧。
是啊,悲剧不能再重演了。没人有必要要用自己的一生,去为脑残而陪葬。
“知道了。”初蕾跟念苹说了一声,跑下了楼。
致文就站在门口,楚蕾静静的站在他的面前,打量了他一下,如书中所写,他温暖、儒雅。是啊,初蕾是个笨蛋,怎么会想到喜欢致中?总算还不太笨,最要紧时,知道醒悟,只是时机却又被脑残母女给破坏掉了,是天意弄人,还是奶奶心态丑恶?
“怎么啦?”致文被楚蕾的目光所吓到,不过还好,初蕾在他心目中一直是这样敢作敢为的爽朗女孩,只是最近被爱情伤害得不像她的,现在回到她自己,让致文很欣喜。
“没事,谢谢你致文!”楚蕾笑了笑,她现在不可能像初蕾那样说爱他,但她还是希望能不伤害到他。
“叫我来只是为了说谢谢?”
“不,原本是想跟你说,请你为我留下。可是刚刚家里发生了一点事情,那么,致文,我请你给我三年时间,这三年,你可以专心的教书,成就你的事业,而我有些必须要做的事。”楚蕾定定神,看着他。
“不是为了安慰我?”
“不是,致文,正如你所看到的,我不是过去的夏初蕾了,爱情不再是我人生的全部,而我所生活的虚伪世界全部被打烂了,一切需要我去重建。用三年时间,让我们重头开始。”楚蕾斟酌着语气,细细的学习着奶奶的口吻,希望致文不要怀疑。
致文回头看了一眼夏家的大门,他有所顿悟,初蕾知道了,于是她成熟了、长大了,知道用理性来解决问题。显然这点她走到了自己的前面,他反倒不如她了。微微的一笑,点点头。
“我知道了,美国我会去三年,我们三年后再见。”致文非常理性。
“谢谢!”楚蕾轻轻的拥抱了致文,一个纯朋友式的拥抱。
夏寒山在窗台,静静的看着女儿和致文的告别,他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可是他看到了初蕾的理性与克制,最后的拥抱真诚而温柔。这是自己开朗、快乐、冲动的女儿吗?
我学哲学的
早上十点夏家一家三口准时出现在律师行里,夏寒山带着自己的行李;楚蕾还带上了所有的证明文件。他们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但也知道,从此他们没打算再见了。
楚蕾细细的看完了律师定立的协意书后,一个字一个字的推敲,多年的习惯,她不会对任何没有确定的合同签上自己的名字。现在也是,她不能让想明白的夏寒山,还有反扑念苹的机会。
一切都要扼杀在摇篮里,好在她从小说是读繁体小说长大的,这点文件她还看得明白,但是,一些法律条文与大陆的还是有所不同,她把自己不确定的划出来,一一让律师解释给她听。
不过好在她可是来自二零一零,怎么着也比七零年代的法律健全吧!这点东西还难不到她,所以问起来,她是很专业的。
“寒山,你没说过你有个学法律的女儿。”而这些问题却让律师吓了一跳,这也太专业了吧?
“对不起,我学哲学。”楚蕾彬彬有礼的纠正,低头又看了一会,想了想,“我要加一条附带条款,若发现夏寒山先生有隐匿资产,我母亲有追究的权利。”
“初蕾…”律师是寒山的朋友,还是初蕾很小时见过,这些年大家都忙,也就疏远了,没想到此次一见,竟然是模范婚姻触礁,而女儿要把老爸抢得不剩下一毛钱。
“如果我母亲状告夏先生通奸罪,夏先生不但会失去财产,还会失去名誉与自由吧?”楚蕾微微一笑,自信满满的看着律师。
律师怔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看向了寒山。寒山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要离婚,他当然也不会问,既然会能协商解决,他也就算了。没想到寒山竟然傻到外遇,还让太太、女儿抓住把柄!
楚蕾平日特喜欢看凤凰时事新闻,最近特红的话题就是台湾要不要取消通奸罪,说世界上只有五个国家(地区)还保留着这种法律,台湾更绝,提出一个新的提法,就是说,配偶要出来从事性工作,要得到配偶的同意。当时名嘴们在电视上说得笑得一抽一抽的,楚蕾当时也被逗得大笑不已,当时有位名嘴还在说,‘那丈夫出去嫖妓,要不要太太同意?’
然后另一位名嘴说了一件这两年很出名的八卦新闻,说有一位女艺人插足富豪家庭,那位太太一怒之下提起了告诉。两人双双入狱,服刑三个月和四个月,那情妇还赔偿原配八十万现金。
要知道那可是二千年的台湾社会,更何况是七零年代的现在了。社会的主流道德感,一定比三、四十年后的更强,此时那位杜太太可是怀着身孕,想证明夏寒山通奸,实在太容易了。
寒山脸色惨白,他伤心的不是失去财产;也不是女儿要让他一文不明;而是现在女儿只叫他夏先生,就好像面对着陌生人。初蕾可是他从小放在手心里捧大的,曾经的初蕾还问过他看过张爱玲的《心经》没有!初蕾从小可是跟自己一国的,什么时候都会站在自己这边的,从没用这种陌生和鄙视的眼神看过自己,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内心的惶恐一次次的敲击着他的刚刚的决心。
律师默默的按照楚蕾的要求把协意改了,放到寒山和念苹面前时,寒山看了很久。
“初蕾…”寒山的手哆嗦了一下。
“后悔了?”楚蕾冷笑的看着他,她知道他的想法,最好什么都要,念苹、杜太太、自己还有那个夏再雷,他什么也不想失去。
寒山迟疑了一下,看看那个文件,再可怜巴巴的看着女儿。
“初蕾…”
“不签也行,让杜太太流产,你们分手。”楚蕾森冷看着他,但眼里满是鄙视,原来这就是他的爱情,当面临失去一切时,他原来还是害怕。
“流产?”寒山嘴唇咬了又咬,低头看着文件,他的再雷,还有云裳那含泪的眸子!咬着牙,哆哆嗦嗦的签上了名。
念苹看他签字,低头飞快的把字签了,慢慢的把文件推到律师的面前。剩下的事就是律师的事了,夏寒山提着自己的行李默默的离开,初蕾给了他一个不可能答应的条件,签完字,看得很清楚,初蕾并不失望,她根本就没时间注意自己,专心的在拿手上的文件,她看上去真的很不同了。在门口深深的看了女儿和前妻一眼,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走了出去。
楚蕾没有时间看他落莫的身影,她现在很忙!
“如果手续全部完成,您能帮忙把这里所有的文件都改成我母亲的名字吗?”楚蕾还带着夏家各式的契约。
这二十多年,夏寒山基本上除了会做医生之外什么也不会,钱也就全交给太太。而念苹虽然只是家庭主妇,但也算持家有道。她出身世家,不太会做生意、投资什么的,于是老老实实的有钱就买房、买地。这些年也没怎么用心的打理,只是任其发展,所以家里有多少钱,其实俩口子都不太清楚。
她一直单纯的以为,他们就只有一个女儿,要钱也没什么用,平安幸福即可。那些房产将来可以传给初蕾的孩子们,而土地是想等寒山退休时,老两口再到乡下去,过点清闲的日子。
没想到会落到今天这一步,她淡莫的看着女儿和律师讨论财产,她有些理解不了,可是却没有离开,她知道,从此时起,女儿就是自己的一切了。
你该做什么
谈完事情就到中午了,楚蕾拉着念苹去了附近一家看上去很高级的西餐厅。无论发生什么事,吃一顿好的,最好让念苹喝点红酒,再吃块巧克力蛋糕,应该都能过去吧!这可是她应对心情不好时的不二法门。
念苹乖乖的坐好,默默的听着吧台那边电唱机,放着的黑胶唱片的音乐。像个迷蒙的少女,楚蕾轻叹了一声,奶奶的人物啊,你们就长不大吗?这些年你们也真够累的,愣是能把岁月当糖豆,光吃不长记性。
摇摇头,招来侍应生拿来餐单,打开楚蕾则发现自己错了,光顾着高极了,竟然忘记了仔细看店名。她竟然误打误撞的带着念苹进了一家正宗的法式餐厅,连餐牌都是法文的,这下完了,她有些糗的看着念苹。
“妈,完了,我连菜也不会点。要不咱们走吧!”
念苹微笑了一下,“你不用逗妈妈开心,妈妈已经放下了。也许你是对的,变心的男人不值得挽留。”
念苹一早上没说过话了,而此时楚蕾也不知道她真心还是假意,自己自说自话的让他们离了婚,想想倒是太主观了一些。但此时似乎也不是一个谈话的好时机,撒娇的看着餐牌,“谁逗您了,您看嘛。”
“傻孩子,妈妈知道你好心,当日我们就在这里庆祝的结婚二十周年。你带我来,让我看清了,过去就是过去了。”念苹表情哀绝,眼神绝对的琼瑶啊!
楚蕾心里长长的叹息着,夏寒山,你眼睛怎么长的啊?还真是歌里唱的,我的柔情你永远不懂?或者只是在说,这世上还有一个更适何念苹的男人在世界的某个地方等待着?
正感叹着,好一会儿才听明白念苹在说什么。什么?结婚二十周年?在这儿?不会太巧了点吧?看看周围的情形,这种地方一看也知道,不适合大规模的请客,那时,应该是过二人世界吧?
不过是两年以前,两人在这样情调一流的西餐厅里庆祝,那时的他们应该真的恩爱吧?
看来念苹真的想明白了,两年的时间,就成了没有温柔的女性,不过是为他变心而找的借口罢了,过去就是过去了,人家都可以放弃,自己有什么不能放开的。
“妈,别为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楚蕾轻轻的笑着。
“是!不能为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我们好好吃一顿。”念苹露出了真心的笑容,认真的看向了餐牌。
楚蕾倒是安心了,既然她来过,自然会点餐的,由她点好了。
念苹果然很熟练,点了两人餐后,楚蕾又对桌上的刀叉傻了眼,里外共五套。楚蕾本人倒是一惯的附庸风雅的,当时还特意去听过一堂西餐礼仪课,正式的法式用餐礼仪是很麻烦的,光餐具就五套,由上菜的顺序,由外面向里顺着取用。
看向念苹,她很从容,默默的享受着美食带来的乐趣,而且仪态万方,美的就像一幅画。不像自己,虽然专门的学过,可是真的拿起来,却还是别手别脚的,总不像念苹举手投足之间无时不刻的透着优雅。
“看着我干嘛?”念苹才发现女儿一直看着自己。
“觉得您真的很美,我现在知道您可以做什么了。”楚蕾脑中已经有了一个计划。
“做事?”念苹有点吃惊,她没想到女儿竟然还会让自己出去做事。她有遗产,而现在又有从丈夫…从夏寒山那里拿回的家财,她不需要做事。况且,她也从没出去做过事。
“认真的女人最美丽,您该走出牢笼,看看外面的世界。”楚蕾笑道,喝了一大口汤,还差点溅到身上,忙拿餐巾捂住了嘴。
“毛手毛脚的,教过你多少次了…”念苹准备再教一次,却被楚蕾拉住了手。
“就是这样,妈,你要知道,外面有多少人跟我一样毛手毛脚,还有很多人甚至于不如我,您可以开个礼仪学校,可以先教几个年轻漂亮的学生,然后再把你的成功经验复制出去。让越来越多的人跟您一样优雅动人。”
其实这也不是楚蕾的原创,而是因为她曾经学过,在学之前,可是曾经对比过好几家礼仪学校,上网查过不少的章程,所以对礼仪学校是很熟的。此时是七十年代中的台湾,这可是新玩艺,又没竞争,多好啊。所以她觉得如果念苹去教人礼仪,一定非常合适。
念苹脸色一暗,早上寒山的话言尤在耳,自己不就是家教太好吗?对于寒山来说,自己高贵得太有距离了,夫妇之间怎么还要这么守礼?
“妈妈,记得吗,别为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您没错,女人应该更爱自己,爱自己才能爱他人,所以不用为无谓的言语,而否定自己。您很完美,而您的完美只是衬托了别人的不完美,于是自卑心理给他们所谓的理由。其实这只是他们自卑罢了,您总不能为了别人的自卑而把自己变得不完美。”楚蕾真的无奈了。
念苹不太明白楚蕾的话,可是她却听进去了,与寒山的话差不多,寒山也说自己让他觉得自卑了,可是他自卑就能成为出轨的理由?为了他的自卑,于是自己就应该配合他?
不差钱!
“所以你让我离婚。”念苹静静的看着有些不认识的女儿,女儿这次表现得太冷静,或者说她换了另一种冲动。
“应该说,我希望您能重新开始,不用为不相干的人而困扰自己。”
念苹还是看看着女儿,她很平静,平静得不像是真的了,她眼里没有愤怒与不甘,有的只是对自己的担心与关切。对她来说,一直她更爱的更尊敬的父亲已经成了不相干的人了?还有致中,是因为致中才这样吗?
“致中…”念苹迟疑了下,自己已经无所谓了,可是女儿的幸福怎么办?
“妈!”楚蕾真的笑了,好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乖乖的签字是为了我吗?”
念苹没说话,低头吃着东西,楚蕾心里一下子溢满了感动,念苹是为了她才签字离婚的,她不想让夏寒山说出更多关于致中的话题,她怕伤害到女儿,于是只想快点结束,让女儿尽快脱离伤害。
“妈,我不爱致中,以前只是不服输罢了,现在我很期待。”楚蕾笑着,以反琼瑶理论来说,这种故事的结局一般都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让他们跟天使过过试试,她敢保证,这些人一天也过不下去。
“期待什么?”念苹果然抬头。
“期待他们的爱情能有多甜蜜。”楚蕾笑得很诡异。
念苹不懂,但她却放心了,女儿真的一点也不介意了。
楚蕾开始了礼仪学校的筹备,并且找了一堆资料给念苹,虽然念苹仪态一流,可是让她当老师却一定是九流,一定要先准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