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顿了顿,摇摇头,顺便也把自己的顾虑一说,“再说,朕怎么可能再建立一个部门驾临各部之上,这不是摆明了自己不信朝臣与各部吗?再说这么做了,那么段断的权利就太大了,这样对段断实际不好。他对自己的评价其实还是比较中肯的,他不适合政治,太心软,可是眼里又容沙子,这是朝中大忌”
“正是这样,陛下才该让他做去。也只有他才能做好吧?他不懂政治,脾气又倔强,认死理,不会玩弄权术,所以给权利他,反而最好。这是其一;其二也是让他记住,皇室不是那么好忽悠的,敢说就得付出代价;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有权利不是他,而是新的部门正如他说的,那是悬在各部与朝臣头上的天子之剑。”武MM旁观者清,她比李治还了解这对夫妇,她可是跟他们认识最早的人,李治把段断的话一说,她就明白段断是啥意思了,想帮他,可是又觉得机会难得,任谁也不会放弃一个真的监督控制百官的机会。而段断正好提供了这个机会。她和李治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李治虽然是政治家,可是基本上,李治比她更成熟,更圆融一些,他知道有些事上位者是要睁只眼,闭只眼的。可是武MM不,武MM从来没有真的掌握过权利,她要的是绝对的控制力。
“不怕依依来找你哭?”李治觉得奇怪,平常武MM是很保护唐依的,对段断也就爱乌及乌了。不会轻易下这狠手的。
“她不敢,这是清扬自己建议的,只怕背后依依也没起到什么好作用,也真是胆子越来越大,再惯着就要翻天了。退一万步来说,她真来了,咱们这么信清扬,她还来哭,什么理由?”武MM无辜的眨巴了一下眼睛。
李治大笑起来,觉得武MM还真是越来越可爱了。他现在也明白武MM想干嘛了,想了想,自己也许能控制,可是到了儿子那代呢?现在把制度完善了,儿子也能舒坦点,当年父皇不也一心一意的为自己扫平障碍吗?也是要敲打一下那些人了。
第二四一章大唐统计局
第二四一章大唐统计局
事情也就这么定了,李治第二天同意了段断的建议,决定组建国家统计局,由段断任第一任管领。听听这个职位,文不文,武不武,李治也没说几品,但李治却拨了一所大院给段断,由他来招人、管事。
段断听着李治说得口沫横飞时,整个人呆在那儿了,他真没想过要干这个,他又不是那位胆大包天的那位啥。人家敢暴光,可是自己敢吗?再说了,那位暴光之后,部委该干啥干啥,连个科长都没撤职;自己暴光了,只怕别人没事,自己先被弄死了,这可是没人权的万恶旧社会。
可是能不做吗?主意是自己出的,自己这会再跑开,就真的是众矢之的了。老实的接了旨,招人开始老实自己筹备起来。
段断是那种,你不让我好过,我绝对让你们全家都不好过的主。他在户部这么多年,早就训练出一批火眼金睛的查账高手,调出一部分,一边训练新人,一边开始查部委账,任你魔高三尺,段断也能道高万丈。没几个月,六部重复核消的账目愣是被他查了个底掉,让各部叫苦不迭。而且段断还挺毒的,特意请高阳印好几万份,让民众有意的都可以免费取阅,说什么他们都是纳税人,有权知道自己的钱花在哪了
李治开始气得跳脚,总觉得这个问题有点麻烦了,不管真的假的,自己看到了,偷偷的处理算了。现在好了,你闹得天下皆知,于是现在怎么收场?倒是想骂段断,可是问题是,事情已经大了。不处理还真不成了。雷厉风行的处理了,大快人心了。李治的形像再次无比正面了,被人当佛一样拜拜。
在段断查部委账目时,各位五品上的官员们也学乖了,马上回家平账目,生怕这位调转枪头对准自己。本来都是人精,家里也大把的会做账的主,一个个都气定神闲了。
但段断是谁啊,他不查那些细账了,直接对准这些人的收入与支出,你一年收入多少,支出又是多少,然后家底又是多少。于是‘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就出炉了,你要是没法解释,那么就是有问题了。
还有那转移财产的,老婆名下的,儿子名下的,媳妇名下的,孙子名下的,总得有总收入,总支出吧?他们财产如何而来?就算我不能肯定你们一定贪污腐化了,但是我总能没收这些不明财产吧?
气得百官恨不得咬死段断,可是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派人刺杀了他?人家天天公布新的数据,你要动动,人家就算掉块皮,也能查到你身上来,况且人啊就有个共性特征,从众的心理,总觉得别人会动手,自己坐享其成就好了,况且人家也不查别的,就是查账,只是没收财产,可是不管治罪,真的要是动了,那就不是丢钱那么简单的事了。
而且,账上的钱毕竟是少数,大家都有预防,那会也没银行存钱,都习惯把现金放在自己库里存着,段断再不着四六,也不会去查库,所以只要不抄家,损失就不大,权衡半天,一个敢动手的都没有,只有自认倒霉罢了。
段断用了一年时间把各部和在京五品以上官员梳理了一遍,交了国库一大笔银子,因为统计局每月都有公布新的数据,民众也都开始习惯去统计局门口领报表回家看了,在京的这些部委,衙门的风气一改平日的傲慢与惫懒,让长安百姓无不交手称赞,但人家不称赞段断,而是称赞李治。
李治才发现,所有一切,段断都没写自己的名字,最多一个‘统计局’三个字,前面总会加上一个皇帝陛下直属的统计局。
第二年各部的态度都不同了,一个比一个谨慎小心,一个比一个的更加努力清廉了。不但对工作,还对自己的私生活越发的注意起来,这让李治很省心啊
开始觉得用数字说话好,刊行天下,让天下人都知道朝上发生了什么事。权利果然还是要制约的,于是责令段断在各地设上统计局的分局,由总局直辖。
李治俩口子是舒心了,而段断是快累趴下了,他能不知道,这两年,大家都由明转暗了,钱不再露白,全埋地下了?可是他故意的,他就是要让这些人知道,就算你贪了,都没地花,没胆花去。
因为公开数据最大的好处不仅是让民众有了自主性,而更让他们有了参与性。他们开始知道这些钱都是他们上交给国家的税款,官员贪污腐化之后最终的受害者是他们自己,于是一个比着一个的有觉悟了。
段断还在统计局的门口开了个口子,大家都可以匿名举报,查实了,公布的,举报者可以偷偷去统计局领取百分之十的不法所得。当然你自己要留下证据,不然谁知道那封匿名信是不是你写的。
百分之十是什么概念?而且这是百分百合法的所得,统计局也不会公开举报人的身份,可以闷声发大财,何乐而不为。
这种氛围之下,谁还敢动?谁也不能肯定送给自己好处的人,得到利益之后,再把自己举报了,说不定还得更多。还有谁敢?
段断能不知道自己危险吗?可是都是学者脾气,要做就做最好,而且他和唐依,静慧都知道,其实人早就得罪死了,只能硬着头皮做下去,做出成绩,做得越不得人心,他们其实才最安全,因为他们成了孤臣之后,帝后才会越放心。
唐依是看着做了两年多了,一切慢慢的步了正轨,就算没有段断把着,大家也都能做得好。不然也不会趁着武MM添了儿子,来替老公说说情了。结果武MM不理她,她也只能回家叹气。
静慧也着急,中国传统的思想就是中庸之道,段断这太危险了,这里可是自己的家,段断和唐依都是自己后半辈子的依靠,她不能让他们出事,把老太太急得都快病了。
段断和唐依也觉得不能让老太太这样,想来想去,第二天,段断上朝了。
“你又查谁了?”李治现在一看到段断上朝就精神紧张,就算是知道段断又不是为了他自己,可是这么心惊肉跳的也不是事不是。一瞟眼,群臣比他还紧张,一个个死盯着段断。
“臣启陛下,统计局两年成绩斐然,但臣很担心。”段断低头说道。
“担心什么?”
“水满则溢,没有制衡的权利是危险的,统计局制度化后,是不是也该有部门来制衡统计局”段断非常平静的说道。
“你想如何?”李治突然有些感动了,这才是段断,他不容沙子,不代表他的手下人也能这样,谁能保证这里面没一两个挟私报复,或者贪污受贿?
“臣想把统计局拆分。不再集办案审案定案为一体,统计局只管办案,而请陛下再设立两个新的部门,一负责审案,一负责定案,三权分立,相互制衡。”
这是段断早就想好的,开始时集权是为了重拳出击,而现在系统化,规范化之后,就该分开。借鉴后世的公、检、法的模式,三权分立,也能让大家心服口服,最重要的是,不再是他一个人受罪了。
“臣等附意”众大臣们也不等李治表态了,直接点头称是了,开玩笑,谁也不乐意再让段断这么闹下去了,再弄两部门出来,就算也没什么空子可钻了,至少有个回旋的余地了。最重要的是,不再是他段断一人独大了。
李治看看群臣这样,真是哭笑不得,看来段断还真是惹了众怒了,就算是清流们也觉得段断这么做有点危险,毕竟这俩年,朝中最大的权臣不再是中书令了,而是段断,谁让他手上有‘统计局’?
“清扬仍忠臣也”李治叹道。
群臣怔了一下,没想到李治没说同不同意,却牛头不对马嘴的来了这么一句,这是啥意思?他是忠臣,自己们算什么?都有些不自在起来。
“陛下,魏文贞公之忠臣,良臣之说言尤在耳,臣以为,段大人更为良臣。”某一文官突然说道。
段断可是熟读史书的,魏文贞公就是说的魏征,他著名的学说就是不能当忠臣,而该当良臣,大意就是像屈原,伍子胥这样的都是忠臣,可是却表明当朝天子而昏君。良臣就不该这样陷天子于不义,不能只顾自己的名声,而不顾天子的名声。可是这话在这儿说,似乎也不对。首先,李治对魏征并不感冒,只是因为老爹当年为魏征平了反,他不好再说啥,现在拿魏征的话来刺李治,不是这位脑子被驴踢了,就是意有所指,让段断背上陷主不义的罪名。
“臣既不敢做忠臣,却也实不为良臣。臣充其量也就只能算是个直臣罢了”段断嘻嘻一笑,“大人以文贞公来比段某,段某真是愧不敢当。况且段某与文贞公之理念实为南辕北辙的。大人不知是骂段某还是骂文贞公呢?”
第二四二章不合时宜
第二四二章不合时宜
“又胡说,文贞公也是一代直臣,若他活着,定然会喜欢你的。”李治笑了笑,但明眼人都听得出来,这还真是客气话,魏征不可能喜欢段断,段断刚刚也表现出来他还真一点也不喜欢魏征。
不过既然李治这么说了,于是马上一群人附和起来,清扬是那种就坡下驴的主吗?好吧,之前是,可是现在已经不是了。
“陛下,文贞公若活着,第一个参的只怕就是臣了。”段断嘻嘻而笑,“文贞公强调‘明德慎罚’,而臣则认为‘违法必究’;他‘惟刑之恤’而臣要求‘执法必严’,我们惟一相同的只怕就是,执法时“志存公道”人有所犯,一一于法,而决不可“申屈在乎好恶,轻重由乎喜怒”,但目的却又不同,他求的是‘人和讼息’;而臣求的是树立‘律法之威,威慑天下众人’。”段断把自己和魏征的不同倒是说得很清楚。
其实说白了,魏征是正经的封建儒家正统,而段断是百分百的法家思想。事实上,法家的思想在历朝历代都是受打压的,其实走的都是披着儒家外衣,实行法家本质,但人家为了天下儒生,就得当披着羊皮的狼,有什么办法。
“其实说起来,你和文贞公倒也异曲同工,只要心存公义,行事之上略有差异文贞公怎么会苛责于你?”李治待别人开口之前赶紧说道,心里暗恨,儒法之争历经千年,现在段断却把自己打造成法家代言人,不是找打吗?也不给别人说话的机会,把话题再拉回来。
“清扬,既然你要把统计局一分为三,一事不烦二主,还是你来牵头,定个章程出来,朕好再与各位爱卿商议。”
朝臣们这会就没心思纠结在儒法大道上,马上就不乐意了,这不是换汤不换药吗?
“陛下,章程臣可以擅越,只是臣刚说了,没有监督的权利是危险的,谁来监督臣?”段断也忙上前奏道,开玩笑吧,就是要把权利分出去,现在还是自己总揽,那不是更着人眼?
“天下人监督你,看似统计局在监督各部、群臣,但你以为你真的手眼通天?不过是天下人帮你一齐在看着,而你也是如此。再说朕的御史台也不是吃干饭的不是,你若不洁身自好,你以为你能坐得安稳?”李治淡然一笑,挥挥手。
群臣也就知道,此时段断在心里还真是暂时动不了的,说是由御史或者天下人监督,可是御史不怕统计局找上门去?天下人监督的法子可是要通过统计局才能成为事实,就是他们不但是运动员也是裁判,这不是开玩笑吗?
“那么臣启陛下,匿名告状箱请在御史台、大理寺各设立一个。”段断想想忙说道,“这不但是监督臣,也是监督统计局,决不可一家独大”
李治笑了,段断看来是铁了心的要把自己给限制住。不禁有些好奇起来,“你就这么怕自己把持不住?”
“臣家里就五百亩地,钱也够用,臣家的账目欢迎大家都来查,但臣不能保证统计局上下所有人都跟臣一样;再说,臣以为统计局管领该三年一任,到期换人,避免结为朋党。既然如此,就该有完善的监督制度,保证每一位管领先要管住的人是自己”段断说得铿锵有力。
大家听到段断说‘统计局要三年一任,到期换人时’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段断,都不禁在想,这位难不成真的是大公无私到这步?可听到后来,大家又觉得这个人真不地道,自己不干,也不让别人好好干,弄一大堆的制度出来,与其说限制他自己,还不如说他在限制别人,他已经干了两年了,还有一年他就不干了。这让别人怎么办?可是偏偏谁也不能说什么。脑子里同时想到四个大字‘不合时宜’
李治哈哈大笑,虽然没说准,但谁也知道,这表示皇帝很高兴。现在大家知道段断与魏征最大的不同在哪了。
魏征当初对太宗说‘忠臣、良臣’说的实意是,他要当对天下人有益的良臣,而非只为皇帝一人的忠臣,所以他盯死李世民,让李世民不做他心目中的昏君。让李世民有苦难言,还不能说啥,后来魏征死后被太宗狠批,画像都从凌烟阁里取出来,连墓碑都被推倒了。说是因为魏征有结党之嫌,但谁都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罢了。
而段断却只想做对皇帝一人尽忠,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基于这一点上。
对帝王来说,良臣可有可无,谁不知道用奸臣顺手?活着时能帮着背黑锅,死了还能为儿子攒家当,比如后世的乾隆与和珅。而良臣就不同了,多麻烦啊,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更别说杀了,真这样,就是成全了他的名声,其实这是帝王心中永远的痛,所以奸臣是好用,良臣用来饰名,但忠臣才是皇帝心中的最重。
大伙想想文贞公的结局,大家心里都有了计较。现在大家不觉得段断不合时宜了,而是觉得这位实在太合时宜了,他**的,踩着自己这些人,显得就好像他一个人是最忠心耿耿的,太过份了。
回到家段断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任着唐依给他换衣服、擦脸,用指腹轻轻的按着他的头皮,也不多问,知道此时段断最需要的就是安静的眯一会儿。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理理。
“我想回去”段断好半天才轻轻的说道。
“我们回不去”唐依轻叹了一声,她想回去吗?刚来时想过,可是好久没想过了。
“我觉得好累,以前也是每天有做不完的事,可是我心里干净、坦荡,现在觉得心累。”段断没理唐依,像个撒娇的孩子,委曲的诉说。
唐依理解,他们以前都是做技术工作,只要把专业做好了,其它的事,他们可以不管不顾,因为技术是谁也拿不走的。可是现在,段断说白了就是全国的特务头子,他心力交瘁,想交交不出去;可他也知道,就算真的交了,其实他以为他能如何?就像脱去盔甲的战士被扔进了敌方的阵营之中,任人宰割的分罢了。
“我们去四川吧?你不是想去吗?”唐依能说啥,其实也知道这是废话,现在他们但凡一出长安城,就能被人乱箭射死,只要他们死了,李治就算有再大的火,也是发不出来的,他们都是政治家,他们比段断会算账。
“走到哪都不成的。只有我明年干完了,让下一任上台,也许大家才会知道我的好。”段断冷笑了一下。
“你相信别人干的不如你?”唐依逗着他,她当然觉得谁也不如段断的,只是此时知道段断的心情不好,自然要让他把心里的那口气给发出来。
“我不存害人之心,凡事到我手中,我都会一视同人,不偏不倚,多一分我都不会要。现在他们恨我,那是他们没看到我在内部压制那些人,若由着办案的那些人的性子来,他们才是真的死无葬身之地呢”段断再次冷笑,想到朝中那些人嘴脸,他倒真的想看看,自己一担撒手不管,他们会如何了
“等我离开统计局,新来的若是跟我一样,却无我的权威,自然就得被左右住,统计局只怕就成了你说的中统,军统之流了。若是心存私念,那他第一个被手下人弄死。”
唐依笑了,当初段断选人时,倒是费了一翻苦心的,他们都是寒门学子,空有一腔热血,却报国无门。段断成立统计局,就把这些在各部碰到一鼻子灰,可是脾气却又改不了的执拗性子的人全被他揽进来了。
当时调走这些人时,人家上官还挺高兴的,终于把刺头弄走了,耳根清净了。结果等人家查账上门时,他们都郁闷了,早知道、早知道留在身边安全多了。
这些人本就油盐不进,不然早就升起来了。越这样,他们越觉得自己是怀才不遇,心里也越发的偏执起来。等进了统计局,有了发挥的空间,正好又是惩治贪官,敲打各部,怎么让这些人不热血沸腾起来?他们可都比段断有干劲,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恨不得扑到案子里,一个比一个眼睛睁得大,见人恨不得都扑上去咬一口。
现在段断在那里当家,他算是这些人的领路人、恩师,他们对段断是心存感激而且尊敬的,所以段断说的话他们还能听得进去。
等段断不干了,换个人上去,谁能有段断的威信能压服这些人?弄不好就被左右了。若是朝臣中安插人进去,若略微的显出一点疲软来,马上就能被下面的这些狼们吃了。段断也知道自己有些不厚道,可是他真的很期待这些野马在没套之后会跑成什么样了,心情不禁又大好起来。
“李治会让你退?”
“当然,这个职位权柄太大,李治和武MM都不可能让我坐太久,他们都是政治家,而且跟咱们的关系都不错,所以调我走,其实也是为了保护你我。”段断想想说道。
唐依点点头,武MM怎么说也会给自己点面子的。不会看着段断真的被人吃得渣都不剩。
第二四三章谁是穿的
第二四三章谁是穿的
“晚上想吃什么,我亲自做?”唐依看段断的脸色好些了,轻笑道。
“孩子们呢?”段断才发现今天好像特别的安静。平日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已经从学堂回来,围着自己问东问西的,把他当活字典的。平常倒是觉得烦得很,可是突然没了,顿感失落。
“派人回来说去敏之那儿拿书去了,说是又找到几本新书,已经译过来了,晚上就在敏之那儿吃了饭再回来。”唐依也觉得失落,虽说早知道养孩子没用,可是没想到真的跟高阳说的,小时候恨不得他们快点长大,可是真长大,追都追不着时,怎么能不失落。
说起来,敏之不能不说是个人才,他终于办起了他想要的大学堂,段断也实现的他当初的诺言,买了一大片山地给他,盖上大大的学堂,还把饼干作坊也给了他,让他无后顾之忧,专心的治学即可。当时段断的想法是很简单的,只要敏之不上朝堂,不祸害人家的闺女,想干嘛他都支持的。李治夫妇也知道这是敏之一直以来的心愿,反正也不费什么事,由着他去吧
敏之看段断支持了,陛下夫妇都不反对,他干劲十足的当起教育家来了。叫上一批志同道合的家伙,正而八经的招起学生来。生源其实都是当初敏之教过的几个小学堂学生们,加是小胖子、衡儿,他们都是敏之的亲传弟子,敏之的心思他们能最好的执行,而在段断看来,其实敏之这是在培养火种,等将来学生越来越多时,这些人就是学校的中坚力量。
敏之在段家也没有白住,也知道所谓的以儒学只能算是哲学,可以算是各科之根,用儒学的思想让每个人思想端正是必要的,但管理国家,治理天下是需要各种各样的专才的,他的学堂也就执行着这一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