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认爹了,你想认,人家还不认你呢!”静慧气得又拍了他两下。
“不认爹就成了。”段断松了一口气。
“联宗听过没?”静慧真是恨铁不成钢啊。
“没有。”段断摇头,就算知道也不能说啥啊,跟认爹其实一样,联宗就是替祖宗认个爸爸,把俩家的祖宗互为兄弟,自己就认那个段纶为叔伯,这样薛家认女儿也就不亏了。
唐依低头笑了,虽然她文盲,但她总算是看过《红楼梦》的,刘姥姥进大观园能不知道吗?
“坏丫头,你知道?”薛夫人看到了唐依的笑容,拉了她一下。
“略知道一点,具体的不太清楚。”唐依笑笑,觉得还是老实点认罪好了。
“段家的文安县主两年去世了。”静慧知道段断是聪明人,于是直接跟段断说。
果然唐依本来微笑着,结果听完静慧的话,大脑当机了,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啥了。刚刚不是在说联宗的事吗?一下子怎么就到文安县主身上了,还说人死了,人死了关他们什么事?
薛夫人看唐依当机了,笑了,看样子还真的挺高兴的。轻轻的拍拍她,“女孩子要这么单纯的。”
“你别理她,脑子读书倒是不错的,就是这些事过不了脑子,就是个摆设。清扬明白了没?”静慧还是看向了段断。
“所以段家也是有这种希望了?”
“若是这样,薛段两家又联在一起了,大家都好。”静慧笑了笑,意思很明确了。
唐依真是很无奈啊,她觉得现在事件有点失控了。唐依再怎么说也是官二代,虽然脑子慢一点,但不代表真的听不明白,现在倒也开窍了。
段家的文安县主与薛家的和静县主是亲姐妹,现在文安县主死了,段家与薛家关系也就似断不断了,官场之上没有稳定的关系就是代表着危险了。所以了,现在静慧想让唐依认为薛家时,薛家就想到了段家,这不是正好吗?自己是薛家的干女儿,段断若是与段纶家联了宗,一切就完美了。
静慧和薛夫人跟段断说了半天的细节,到后来,唐依就根本不听了,低头看起书来,他们说啥坚决的不听。
等他们谈完了,段断终于可以出去干活了,唐依的苦难开始了,静慧和薛夫人也就二对一了,两人对着她一个人了。
唐依刚想着怎么退出去吧,段断又跑了回来,对他们笑笑,“那个,我跟媳妇说点事。”说完就把唐依拉出来了。
“老婆,他们问你的爹妈的事,你千万别说啥,什么出生父母双亡的事千万别说。”段断看看里面,有点紧张压低声音说道。
“为什么?”唐依面色一变。
“老规矩,不吉利,人家不喜欢的。就说父母健在,反正一样,都回不去了。”段断也没时间多说啥,急急的说道,主要是怕她说露嘴了。
“你怕吗?我也许还会克你!”唐依顿了一下,干笑了一下,看着段断。
“神经病。”段断白了她一眼,匆匆忙忙的跑开了。
他赶回来就是为了这个,出生就父母双亡,在古代是很不吉利的事,只怕还会说他生来带克就不好了。真这样了,只怕薛家就不敢认了,认不认的其实也没什么的,但是只怕现在都准备得差不多了,真有什么差池,大家都不好看。
唐依慢慢的进屋,脚下似有千金重。
静慧和薛夫人正在说什么,看她进来了,笑着招手,薛夫人拿本黄历给唐依看着,“你看看,这几个日子哪个好?之前我带你去各个亲戚家走走,总不能真的只在行大礼才见亲戚的。”
“您不问问我的八字,合不合?”唐依没看那本黄历,看着薛夫人轻轻的说道。
“真是傻孩子,福气这种事,谈什么先天后天。”薛夫人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好命还是苦命,怎么说得清?我当初嫁给你义父时,人人都说我是好命,结果你大哥三岁,他就走了。我一个人带着孩子走到今天,自己想想都觉得自己命苦了,结果再想想,你大哥很听话,太宗皇帝很照顾我们,你姑妈这些年也帮衬着我们,还是命好。所以你说命好命坏的,得看你怎么想了。”
薛夫人已经以义母自居了,一口一个你义父,你大哥,听上去就已经当她是自己人了。
“依依是遗腹子的,母亲生依依时也去世了,依依从来就没有见过父母,也没叫过父母,是外婆带大的,有人说过,依依命不好,夫人请三思。”唐依定定的看着薛夫人说完,转头跪好,对静慧说道,“师傅,其实认不认亲,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一定给您养老送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依依还是明白的。”

第七十八章 芥蒂
“真是实心眼的傻孩子。”薛夫人拉着唐依的手轻轻的拍着,转头对静慧笑道,“真如你说的,是个很好,很单纯的孩子。”
“认了不吃亏吧!”静慧笑了,她认识唐依不是一两天了,很多事不是非要唐依说才会知道的,她自然猜得到一二分的。
她早问过唐依的生辰八字的,而那个唐依和段断早就防着这点了,到了这地方,生辰八字是很重要的,人家开口就得问,总不能说不知道吧?
但编一个总不好,好在他们的手机里都有万年历,先查各自的生日农历日子,这个很容易,再对着现在这日子一查,唐依很高兴,竟然有意外的惊喜,她的生辰到了现在竟然真的只有二十岁,凭白的赚了十年,当时幸福感空前高涨!
唐依的生日对唐依来说也不是什么好日子,她妈竟然在端午节那天生她的。没错,就是屈原大大跳河的日子,说生辰八字唐依也不知道,只把日子报给了静慧,静慧掐指一算就给了八个字,庚申壬午辛酉戊戌,然后给她批命。
‘为人一生伶俐,精神清爽,口能舌便,高人敬重,财帛足用,六亲冷淡,骨肉情疏,女人贤德,操持兴家之命。富有胆力,独行奋克,福禒有进,歌乐一生。得子之幸福,孝养。今后必享子女之荣耀。’
那个听完了,唐依郁闷了,还真是她说的,‘六亲冷淡,骨肉情疏’,自己哪有六亲啊!倒是有旁系无关之福挺好的。一辈子凭着老外婆和那些老爷子们宠着过的,看来人生的八字还真有那么点意思了。当时也没往心里去,现在想想,静慧只怕也是早有准备的。所以现在听她说父母双亡,自然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不觉得不吉利吗?”唐依还是觉得有必要再问问。
“还有比你义母和我更命苦的吗?加你一个也不算什么了,还能怎么样?不过是个死罢了,早死还早超生呢!”静慧白了她一眼。
唐依也笑了起来,是啊,静慧比薛夫人还惨,薛夫人还有个儿子,而静慧连儿子都没有。
日子定了,薛夫人一起吃了午饭才走,跟段断一起吃饭,好不好吃是小事,主要是开心,段断可是把自己浑身的解数来耍宝了,逗得薛夫人真是笑个不停了。唐依算是看出来了,这个人比她还重视这次认亲的事了。
回家的路上,唐依看着段断。
“怎么啦?”段断被他看得毛毛的。
“你想做官吗?”唐依拨了下手上的玉镯,看看他的脸,想想看轻轻的问道。
“不想,不过我想保护你们,你、孩子、我们的家,我也看出来了,大唐里,若是没个爵位傍身,我赚再多的钱都是白赚。你以为跟我们那会一样吗?有钱就是爷?在这儿,有钱就是养肥的羔羊,等着被人宰。现在没人宰是因为背后有感业寺的撑腰,等师傅走了,你看会怎么样。所以你干娘一定要认,我和段家的联宗也要办,真的这样了,我有尚书的叔伯,你有未来中书令的大哥,我们一定不变羔羊的。”段断很有信心。
“你不觉得我们也被利用了?他们利用我们加固之间的联系?”唐依又问了一声。
“你真是傻瓜,人啊,相互利用的关系才会持久,你想想看,真的有人无条件的帮你,你会接受吗?至少我是不会接受的,我会像等楼上掉下的靴子一样,一直提心掉胆的等着!现在多好,人家要求也不高对不对?我们过好了,人家才会觉得投资有利,他们也能水涨船高,这才叫通透。”
段断笑着摇摇头,他从来就是只看结果的人,现在很好,知道人家要什么,他反而对这事有点期待了,他们是薛段俩家的桥梁,桥梁越稳固,薛段两家的结盟才会越稳固,三位一体的集团才会更加紧密坚实。
“你适应得真快,也不知道是谁说我们这个圈子复杂了?”唐依笑了笑,她早就明白里头的意思了,因为知道才不想知道,觉得累得慌,没想到一开始还说自己这个圈子复杂,现在竟然已经比自己想得还通透了。
“还是不高兴?”再看不出来唐依的不开心他就真是白目了。
“没有,我跟干娘说了,我是孤儿,也说了命不好了,她们不介意。对不起,我没听你的,我只是觉得我不想用一千个谎言来掩饰这一个谎言,太累了。”唐依笑了笑,云淡风轻的说道。
“你说了,真是傻子,不过也不错,傻人有傻福,运气不错,也对,大师是得道高人,她多通透的一个人啊!薛夫人也不是凡人,想想,寡妇养儿子,在狭缝中求生存,自然有大智慧的。”段断猛的站起来,但很快又坐下,喜滋滋的琢磨起来。
唐依看着他,心里沉沉的,原来早上的一切都是水中花,镜中月。她都快忘记自己命硬了,是啊,都命硬了,自己一个人出车祸穿越就算了,带着他干嘛?现在是不是日子过得太单纯、幸福了,她怎么就忘记了,难道真的换了地方,于是真的觉得过去的就真能过去?
段断回头看唐依又发起怔来,轻轻的拍拍她的脸,“老婆,你怎么了,认个干娘让你这么难受吗?”
“没有,干娘人挺好的,乐观豁达,嫁给干爹时才十几岁,结果没几年干爹还走了,连太宗登基都没赶上,真正的荣华富贵可以说一天都没享受到。其实她比师傅小十几岁呢,看着比师傅老多了,这些年日子一定过得很苦吧?”唐依笑了笑伸手拨拨百叶窗看着窗外了。
“薛收…对不起,应该说你干爹去世时三十三,咱们解放前的人均寿命就是三十三。”段断想想说道,他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好好的,这人就变脸了,他说话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惹了她。
唐依回头笑了笑,但没搭话,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想想看,自己真的要和段断在一起吗?段断早上冲进来告诉自己别说这个,说不吉利时,她突然心灰了。
原来段断他一直没说,可是却怕自己说出去,怕人家介意,其实心时最介意的人应该是他自己吧,如果不介意应该也就不会提醒自己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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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爱人的眼里自己什么样是很重要的,特别是在女人的心里,自己在自己爱的男人眼里什么样,特别重要。恋爱中的人,想法总是特别多,对爱的话总要想很多。千万别骂小P,说小P乱写哦。小年了,大家春节快乐哦!

第七十九章 不合拍啊不合拍
要不咋说这俩口子不合拍呢,段断还以为唐依是因为认干妈的事有点不舒服,自己对联宗的事虽然答应了,也会觉得难受不是。
其实在现代认不认干妈其实都是口头的游戏,谁也不当回事。可是在大唐就不同了,认干亲就是上契,相当于现代的收养关系,就算没有继承权,但也是很郑重其事的。
唐依可是从来没叫过妈的,现在好了,凭空冒出个妈来,再说又不是因为感情真的好到了那份上,而是为了形式所逼,给一个今天才认识的老太太当义女,想想谁能不膈应啊。他一点也没把自己联系到里头去,还觉得自己挺好,挺不错的。
看唐依又不说话了,忙搂住了唐依的肩膀,“老婆,别怕,反正咱们现在只是要个合法的身份,离做官,要爵位什么的还远得很,外头的事我来办,你跟以前一样,好好的伺候师傅就成了。”
“师傅给我批过命,说我是‘六亲冷淡,骨肉亲疏’,还有就是凡事都是自己一个人努力。其实前世时,外婆带我去普陀山拜拜时,那里的大师也说我是‘孤雁离群,挑起家运’。”
唐依苦笑了一下,轻轻的叹息着,那一次外婆发了大脾气的,吼着老方丈说什么叫孤雁,谁不知道大雁是群居的,你见过哪只雁子单独落上好了。方丈就笑着说,老讷错了,老讷错了,再不多说了。
其实唐依知道,那位方丈是外婆的方外之友,人家不轻易开口的,不过那会她也不大,根本就不相信这些,也就那么一听,现在想想静慧那次算的,印证一下老方丈的话,竟然出奇的一至,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命吗?
“唉,我当是什么呢,我妈有一次去算命还说她是没儿子送终呢!所得…”段断正想挥手让唐依别封建迷信,可是说一半说不下去了,自己是独子,到大唐来了,自己老妈可不就是没儿子送终了?段断搓着下巴,深思的说道,“老婆,你说我要不要让师傅给我也算算?”
唐依侧头看了段断一眼,他们在说自己的命呢,他怎么就马上想到自己命上了?
“还是算了,你别告诉老太太我的八字啊,就算你告诉了,你也别告诉我结果。”段断自己想明白了,拍了拍脑袋,正色的看着唐依。
“你害怕?”唐依的心猛跳了两下。
人该有敬畏之心,这是外婆常说的,她常跟老外婆去拜拜,唐依本身是不信这些的,她学医的人,凡事只会用最科学来解释,就算目前用科学解释不了,不代表将来也解释不了。但她是孝顺的人,外婆的兴趣爱好,她会尊重,但不会阻止。她当时还猜着,外婆是不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她还想着,知道了,她便好帮着外婆完成。结果外婆却笑着摇头,当时就说起了敬畏之心。
老太太年轻时她也无所畏惧,后来老外公的死,唐爸、唐妈的意外,老太太虽然撑过来了,但心里其实也困惑了,她若不是有唐依,只怕也撑不到后来,但她心中真的有太多的怨恨无处发泄,又无从解释。
一直到有一次参加一次省里组织的老干部旅行,去的地方正好就是普陀山,那一次,并没有人跟她讲经说法,可是她们的船一靠岸,远远的听到远处庙里远来的钟声,她的心第一次得到了安宁,她其实后来因身份的限制,也并没有真的归依佛门,只是她有了敬畏之心。
“不是有心愿才会信佛,是因为当此心无处安放时,便想找一安放之所。”这是当时老外婆对唐依说的原话。唐依当时并不明白,但看老外婆平静安祥的笑容,她便觉得只要外婆找到了安宁之所即可。
后来老外婆就常对唐依说起敬畏之心,说,有了敬畏之心,人才会害怕,因为害怕了,于是有些事就一定不会做。她让唐依看人时,不要看他不怕什么,而是看他怕什么。现在她就是想知道段断怕什么?
“人常说信则有,不信则无,这话你怎么看?”段断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
“信便是敬畏之心,信了,便敬了,若行差踏错,自怕果报;不信便无所畏惧,便是有了果报,他又不信,怎么知道是果报?”唐依可是跟外婆和静慧都学了一些,这么普通的还是解释得出来的。不管她信不信,但理论知识还是很扎实的。
“你啊,就是想太多,简单问题复杂化,你想,如果师傅说会我英年早逝,然后我就吓得半死。然后我天天想着要安排后事,又天天怕老天收了我,然后拼命的干活,好给你多留点钱,然后跟你说,早点找人改嫁吧,再后来,我自己真的把自己连吓带累的就病死了。你觉得是师傅算命准呢,还是其实是她把我吓死的?”段断打了一个比方,让唐依来判断。
“哪有说话这么不讲究的?不知道这儿不是咱们那儿,不能乱说话的?”其实唐依听着有点糊涂,但她真的不喜欢听段断一口一个死啊、死的!拼命的瞪着他吼道。
“知道了、知道了,不说这个,换一个,真人真事,我们原来单位发生的。”段断看唐依发了脾气,忙安抚道,想想笑着说起一个故事来。
其实也不是很了不得事儿,段断单位有个刚分配进来的小姑娘,性子特别好,人也很上进,说是在学校就是活跃份子,进了单位,业务上手挺快,人也活泼,大家都挺喜欢她的。也算是单位重点培养的业务骨干之一。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结果有一天,她突然跟去跟段断主动要求下乡作一线研究。段断当时还挺高兴的,农科院每年安排下乡的技术干部挺难的,女孩子又不太敢派,万一有什么事,谁也负不得起那个责。再说了,他那会也刚去,实在不愿意一去就挑战制度,就照例就问了问。
“结果你猜为什么?”段断故作神秘的对唐依说道。

第八十章 芥蒂解除
“她算命了,人家让她去乡下避祸?”唐依想想说道,他们不是在说算命吗,自然也应该是这个了。不过也觉得奇怪,这种事在科研所里能就直接跟领导说了?
“不是!有一天那丫头陪朋友去拜拜,门口的江湖术士非说跟她有缘,赠她几句,说得还挺那像那么回事,结果她就给人几块钱,让算一卦,人就问她想问什么吧!小姑娘当时快结婚了,未婚夫人好着呢,想想就问事业吧,她不是有上进心吗!
结果那术士说了,她事业目前很好,只是会有小人做梗,会令她不顺。她忙问那小人是谁?那术士算了半天说,姓名中带木字边的克她,对她的事业有妨害。
然后小丫头回来想来想去,他们项目组正好有个跟她差不多大的丫头,无论是学历,业务素质都跟她差不多,那位正好姓杨,带着木字边。
其实小杨平常跟小丫头关系特别好,小丫头本来不相信,但人就怕琢磨,她越琢磨,越觉得小杨就是术士说的那个小人,无论小杨说什么,做什么,她都觉得是有针对性的。于是两人的关系也变紧张起来了。
再后来,小丫头自己还算是清醒,觉得自己再这么猜疑下去,无论对工作还是对同事关系都不好,主动要求下乡,一边是冷静,一边其实也是想换个环境,离开小杨。”
“后来你让她下乡了?”唐依相信段断的故事,这种事她也遇到过,因为一句无心的话,便把怀疑的种子埋下了,以后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无法根除,只能让他们分开,从此形同陌路。
医院本就是最容易传播迷信的地方,特别是脑外科,危险大了,所以是非也就更多了,她当时也被闹得不行,不过他们那儿,理由多得是,就是不肯说是因为什么,后来唐依也听了老护士长的话,旁敲侧击的打听后,才知道真正的原因。
当她听到这种解释时,气得差点没撞墙,这种也叫理由?后来看多了,也就算了,心理学里这叫心理暗示,很多时间,心理暗示的作用是巨大的,也非人力能轻易解决的。
“为什么?你要知道,那两个小丫头其实都是很聪明的,而且性格很互补,那个项目组里,他们俩合作得最好,我总不能因为一个江湖术士的话,让这么有前途的两个孩子真的崩了吧?真的让他们崩了,不正就应了术士的话,那小丫头以后还不得把那人当活菩萨一样供着?”
段断白了她一眼,他当然不会告诉唐依,那个项目组的组长正好是他自己,他还指望着这两丫头干活呢。要知道女孩细心些,做的实验是最让人放心的。
“你怎么做的?”唐依倒是真的好奇了,她是学过心理学的,打破心理暗示其实在心理学上是很难的一个课题,并且因人而异,要经过长时间的观察和研究来跟踪调查,最后采取治疗方法。
“我!我当时就给了她和小杨一个课题,说完成了,我就分开她们。结果那个课题完成得又快又好,我把她们俩叫到一起,把小丫头的事当着两人的面说了一通。小杨本来还纳闷的,怎么就好好的把人得罪了,结果一听是算命,气得牙直痒痒。
我再问那个小丫头,‘这回你怎么不觉得小杨会妨害你了?’小丫头一怔,再想想说,‘自己只是专心的想着快点做完,快点离开,忘记了那事。’
我就笑,那丫头自己想明白了,其实妨害她的不是小杨,而是她的心结。因为当着小杨的面说开了,后来她们合作得特别好。”段断得意洋洋,凑过来像讨糖吃的小孩子,想想当时他还真是不容易,若不是自己这知音大哥做得好,这事能解决得这么顺利吗?当然得跟唐依表功呢,“老婆,我聪明吧!”
“你不怕我会克你?”唐依盯着段断的眼睛认真的问道。
对于段断轻而易举的解决了单位的人事问题,她意有所动,看着段断的眼睛,现在她相信自己多心了。段断没有在意过自己命不好的事,他跑回来提醒自己,应该是怕自己万一跟薛夫人说了实话,被拒绝了会难堪。但现在她更担心了,其实现在她比段断还担心这个,他们已经是相依为命的两人了,段断不能有事的。
“老婆,你觉得老天送我们俩到大唐,难不成就是为了让你当寡妇?那他也不用费这个事了,直接安排车祸,我死了,你一个人活着,然后你觉得对不起我,帮我爹妈养老送终,给我们老段家当一辈子贞洁烈女,这才是你的命啊!老天爷又不是傻子,所以你想想,我们是那短命的相吗?所以啊,我们就是主角模式,你见过小说里主角会在开头就嗝了吗?”段断白了她一眼,想想,又嬉皮笑脸的凑过来,“老婆,从今天起,你会不会对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