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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峻哥儿也不小了,拿了他们兄妹的庚帖,总得做点事。也不知道峻哥儿喜欢什么样的。”长公主倒是犯愁了起来,儿子那头比较好解决了,但高峻,她真是觉得很难。
其实若高峻真的完全像高洋,她也就不急了。但是高峻不是!高峻算是高洋和高满的混合体,性子狡猾的那部分是像高满的,但也有高洋的执着。现在让她怎么办?宁三姑娘给她的打击还是挺大的。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了。
“唉,这事儿倒不难。虽说峻哥儿身份不比从前,一二等人家许是不好挑了。但是三等的人家适龄的姑娘倒是很多的。回头,小的给公主挑出几家风评好的,回头再请公主挑选,”宫连忙摆起手了,觉得这根本就不是个事儿。
长公主想想,才觉得自己果然是障了。宫连虽说是太监,可是人家是领的六品的官职。平日里,长公主府各种事务往来,总免不了跟着六部的官员相交,一二等的朝臣、勋贵之后,他不好保证。三是一般的四五品事务官员,他还是认得些的。
啥时候也别小看了底层的这些事务官员。在京中豪门大户之中,这些官员们,只怕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但是他们担负起了所有的京中的条条块块,谁也离不开他们。
高峻的婚事若由自己主持,真没法挑人,一二品家里给她面子,也最多只给一个庶女出来,那别说高峻了,连她都看不上。而这些四五品小官家的嫡出之女,只要家教好、性子好、家世清白、没拖累,这才是王道。先由宫连出马,到时人家也没什么负担,回头自己再出面,对那些人来说,也就是意外之喜。只怕连嫁妆都能多给点,自己也就对得起高洋的托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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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守孝中的暗战
“那这事你好好掌眼,多挑几家。文武都挑几个,高夫人就是将门虎女,说不准峻儿喜欢那样的。”长公主纠结了一下,还是说道。基本上,依着长公主的意思,她怎么着也不愿意看到高峻娶高夫人那样的。
“那是,总不能让侯爷拐着弯的亲戚太难看,小的自会仔细。”宫连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又听丁嬷嬷乱说,回头把孩子吓着。”长公主嗔怪道。
“公主放心,小的不是在您跟前吗?”宫连又笑成了一朵花。
丁嬷嬷也就提了一句,而宫连是觉得,卿儿姑娘到侯爷身边后,长公主,侯爷都顺了。不管人家命怎么着,但他深信,卿儿姑娘是旺长公主、旺侯爷的。这样的,他打死也不会把卿儿姑娘让出来给别人的,甭管是谁。
当然,看到长公主的默认,他也就更加下定决心,长公主的保卫要做到连苍蝇也飞不进来了。别说掳人了,想进来偷说一句话都是不可以的,那是我们家的少夫人。
正因为宫连的决心下得早,以后两年,云塔还真的就没见过雅卿,长公主府是天罗地网,根本想都不用想。去公主府探望,凭什么?就凭是表哥?呵呵,那个长公主觉得不方便,你来看姑母就可以了,表妹什么的,别想了。
逢年过节的,算一家团聚吧。长公主一般一早进宫去给太皇太后请安,雅卿就在家里帮着长公主准备过年过节要用的东西,而那会儿,郝仁和高峻也都在,那啥。也就更别指着求见妹妹了。
那制造偶遇总行吧?每年的元旦,还有中元节,对了,每月的初一十五,长公主总要带着雅卿出门拜拜一下吧?结果长公主一改过去低调虔诚的态度,人家摆出了全套大长公主的摆场,她出门拜个佛。光通报就得半天。他还想混到跟前去跟雅卿搭讪?
最后,他想到了舅舅,舅母的忌日。清明,他们总要上坟的吧?那就是高家自己的事,人家总不能拦他们了吧?可是郝仁觉得京郊不安全,事先就把坟园给围了。等雅卿的车进了墓园。做完了法事,车也就直接再出墓园。一路上,雅卿根本不会下车。
依着云塔,其实弄个小车祸,雅卿就非得下车不可了。不过分寸挺难。真的把马惊了,伤了人就不好了。况且,他还真的试过一次。但马竟然没有惊,那时才发现。给雅卿赶车的,是长公主府的侍卫总管。真的想做点什么,人家的眼里一点沙子也不会容的。
云塔觉得自己要抓狂了,但是,雅卿却是一点也不知道这些的,她日子过得不错。两年时间,每天跟着长公主开始了正式的贵女教育,虽说不能出门做客,但是可以在家里请客。长公主知会了几家夫人,于是,京中与雅卿差不多大的一流贵女们都过来了。
雅卿之前在宫也是见过的,那时,她是贵妃与先帝宠爱的小公主,大家也都巴结,现在,高家虽说倒了,但,长公主这般爱护,也没人敢轻视于她。
当然了,这也是有原由的,郝仁的八字泄露之后,长公主家的帖子,其实大家也不是那么敢接,但是长公主申明了,要与雅卿差不多大的女孩时,大家一块松了一口气,他们也知道,年纪相差得太大了,表示长公主无联姻之意时,大家乐得让女儿入长公主的眼,求个好前程了。
雅卿有了小伙伴,有了正规的教养,心也就安稳下来。之前,她的恐惧其实还是落足于,她是花魁卿卿的立场之上。但是真的住在了公主府,长公主再没提过云塔,就好像那就不是个事时,她还在担心着,觉得长公主太轻敌。但是慢慢的,她发现,不是长公主太轻敌,而是自己想多了。
她慢慢的从内心接受自己是长公主心爱的小女儿卿儿之后,很多事就是不同的。
云塔能怎么做?除非他马上起兵造反,而且还能真的赢,不然他能把长公主如何?
长公主是他的亲姑母,在他无父无母的状态之下,敢对姑母不敬,就是个大大的不孝。之前杀舅一事,风波并未停息,大家看到高家的子女一个住在长公主府,一个寄居靖国侯府,怎么看都像是在避开这位小王爷了。我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正是这种态度,反叫云塔动弹不得,高家人安心的守孝,根本不出现在人前。而钱庄一事,云图虽说叫了云塔回来自辨,但是,自辨是有限的人听的,但坻报却是天下五品以上官员都看得到的。
说了前因后果,顺便下了斥责令。至于牡丹阁之事,也就只提了一下名子,后加了一句‘让天下臣工心寒之举’!就此带过,倒是引人无限遐想了。最后,云塔罚俸一年,命他在家好好读书,好好守孝,别再做让父母蒙羞之事。
看似一个处处想包庇弟弟的无奈兄长的拳拳爱心,但是,整个坻报之后,也就把啥事都说透了。五品上官,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官,对于里面的潜台词却都是读明白了的。
别的不谈,光说牡丹阁的那些贵女们,消息曝光,所有人都不舒服起来。不管是站在哪头的,只要家里有女儿的。当然就算没有女儿的,心里也难受。为你卖了全家的命,结果你把人女儿收入自己开的妓院里,还是准备拿出来公开拉客的那种,这怎不让人寒心,就算也知道,云塔不买,别人也会买。可是就是这样,谁都可以买,但就是你不能买。你买了,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这就是云塔回京之后的困局,两年时间,对高家,对云塔也都是蛰伏的两年,高峻是长公主不许他做,长公主是信命的人,她的说法是,人在做天在看,你挖了坑,其实还得自己来填,就像高家不许算命盘,但是许找求生之门。这也是高家的核心价值观。我不可犯人,但是,人犯我了,我是可以反击的。
高峻也聪明,他明白长公主的意思,之前那几次的交锋,说白了,就是被他后发治人给挡了,自己就算没有灰头土脸,却也不怎么成功。还不如比比耐心,大家现在明显的自己占有着优势,何苦让自己优势变劣势呢。
正是这样,两年里,除了云塔在拼命想见雅卿之外,在政治上,他们却是出奇的平静的。
第123章 被忽视的高峻
一般来说,过了二十七个月就算是出孝了,不过高峻他们觉得反正也着急,真正的守满了三十六个月,到了父亲的忌日,两人还有长公主母子一块,给他们夫妇扫墓。
该走的仪式都完了,高峻兄妹俩一块把代表孝服的麻布扔进了火中,正式表明,他们出服了。周围人等散去,长公主是坐在一边的,她只是抬头看着高洋的那棵树,安静的在老太师那棵松柏边上,迎风而立。感觉他又回到了老太师的膝下,很温暖,
“长公主,你没把我的树带出来吗?”高峻抬头看了祖父和父亲的那棵树,有点郁闷了,两年过去了,那家已经住上新人了,现在让他怎么去拿树。
“我忘记了。”长公主抬一下眼,耸了一下肩,她是去移高洋的树的。移高夫人那是碍不得情面。而雅卿的石榴树,那是她的百子千孙,她直接住到儿子的院里了,到了高峻这儿,想得起来就怪了。
“没事,回头我跟你一块去那家看看,要是没被砍了,我叫人给你移回来。”郝仁一脸好哥们有义气的样子,不过一脸的揶揄,明晃晃的幸灾乐祸。
雅卿也低头咬唇笑着,想想也挺对不起大哥的,自己那会光想着父母,也光想着自己那棵石榴树了,却真的半点也没想到哥哥也有一棵属于他的树。
“现在那里住了谁?好说话吗?”雅卿看到哥哥怒视自己了,忙侧头笑着看向了郝仁。
“一切有我!”果然,郝仁对着雅卿完全没有抵抗力,立马拍起胸脯。
长公主无语了,纵是她越来越喜欢雅卿,可是看到儿子这么傻,她也看不下去了。
“我们家给马贩子住了。”高峻轻叹了一声,有点不甘,也有点无奈。
雅卿正去扶长公主,这两年。长公主的身体其实好多了,不过,她就是喜静不喜动,惯被人扶的。雅卿听到这儿。不禁怔了一下,贩马的?住了他们的家!
“抄了钱庄,弄了点钱,正好这几年北边的战局不稳,皇上想用这笔钱加强军备。别的好说。就是马匹是老大难。正好北边的唐家从关外弄了好些战马,便宜的卖给了朝庭,皇上把那宅子就赐给唐家了,还给了个勋位。他们保证每年至少运三千匹骏马回来,还有会在北边设立马场。”郝仁立马解释,连眼神也不用。
雅卿现在就只能干笑了,唐家,小侯爷的第二任未婚妻家。不过,还好,按日子。若是太皇太后不多事把她指给小侯爷的话,她应该还能活吧。
“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人,别人弄不来马,为什么他们家能弄来马?而且还豪爽的设立马场,每年进贡三千匹?”长公主摇头,轻轻的敲打了雅卿一下,不过话却是说给大家听的。
高峻和郝仁也非吴下阿蒙,这两年,他们在长公主的暗示之下,目光早就不看云塔了。他们很清楚一件事。云塔想上位,就只能说,新皇不成。这国家被新皇给弄乱了。只要朝庭稳定,国泰民安。那么云塔再怎么蹦哒,也就是只能是跳梁小丑。
有了这层认知,他们俩的格局都不同了。比如说高峻,之前会痛苦,觉得帮云图那蠢货就是助纣为虐。可是现在,他想的是。我不是帮这个蠢货,我是帮我自己。至少,我帮他了,我不会死,我妹妹不会死,国家也会越来越好。
对于唐家的突然出现,郝仁和高峻怎么会不注意呢?之前这家人在哪?怎么会无声无息,朝庭要马不是一两天了,怎么现在才出来献马,对于这种异动,他们自然是要加倍的小心的,更何况,唐家进京的时间点,正好与云塔回京的时间差不多。他们若这还没有警觉,就真不配自己那点出身了。
但知道归知道,可几世书香的老宅,给了一家卖马的粗人家。高峻当时觉得若不是自己年轻,只怕一口老血就要喷出来了。这红果果的是新皇对高家的羞辱。现在高峻有点希望云图快点立太子了。立了太子,他就把云图毒死。
雅卿则摇头,觉得缘份这事,还真是妙不可言,她上一世还真的不记得唐家是不是住进了她们家的老宅,说实在的,她对老宅还真没什么感情,若不是父亲亲自拉着她的手,回去走了一趟,她对家族的认同感,真的等于零。她更多的关注的人是郝仁,关注那个害她家破人亡的坏人的下场。
而重头来看,估计上一世,自己家的老宅也是在唐家的手上,不过有了长公主的教导,她看问题的角度也不同了起来。你想,上一世,能让太皇太后新自赐婚,而反悔之后,还没让太皇太后怪罪,还能每年都跳着脚骂郝仁的人家,是一般人吗?
“笑什么?”长公主看她又笑,轻刮了她的鼻子一下。
“没事,正想着,哥哥和侯爷是不是该选亲了?”雅卿嘴角上翘,眼睛都弯了。
“起风了,娘,上车吧。”郝仁不笑了,一脸肃穆的叫人把车牵过来,现在看着就十分有侯爷的威武了。
而现在高峻与郝仁一块住了两年,倒是感情在战斗中成长,也挺直了腰板,“又胡说,回去把《女戒》左右手各抄一遍。”
长公主这回笑了,扶着嘴角已经僵硬的雅卿的手,上了车,胡嬷嬷忙扶着雅卿上去。长公主现在习惯是,与雅卿同车时,车里就不上其它人。即使是胡嬷嬷、丁嬷嬷也是要坐到下后面的车去。扶着雅卿上了车,车门关好,她才退下。
“好了,又被罚了。”长公主上车之后,还忍不住对雅卿补了一刀。
“哎,他们俩一样一样的,一说成亲,就跟要他们的命一样。”雅卿心里面条泪了,小侯爷反正天煞孤星了,没人敢嫁他,但自己哥哥不是啊,他还要把高家传下去呢。
“回去让你宫大叔把名单拿来,咱们先给你哥挑,管他应不应,反正他把庚帖放我手上了。”长公主一脸捉狭。
“好!”雅卿笑着拍手,罚就罚了,只要长公主已经挑好人,大哥再反抗也是没用的。
ps:一早来上班,哦,应该说,一早把老妈送大姐那儿,让她带老妈去复检,我来上班。感觉好轻松哦!这么说是不是有点不孝,然后昨天我妈说,哎,我现在病了,有你照顾,你将来老了,谁照顾你?我去啊,我忙告诉她,一个女记者刚被老公亲手打死了,人家生了儿子的。我妈不做声了!
第124章 贵女不好当
“对于唐家你怎么看?”长公主刚刚算是虚晃一枪,其实回过头来,竟又晃回了唐家。
“只是觉得不简单。”雅卿收回了几话笑容,靠着想了一下,“前儿好像听刘姐姐说过,唐家号称京城首富,他们家还开了一个唐记首饰铺子了。首饰做得特别好看,京中各家现在以用他们家的首饰为傲。”
雅卿因为守孝,首饰也都是以银为主,饰以珍珠、贝类罢了。况且她从小用的就是造办处打的首饰;到了长公主的身边,长公主也是这个习惯,换季,自有人来送样子,由着长公主和雅卿选了,人家打好送来。若不是小伙伴告知,长公主与雅卿自不知道唐家的扩张。
“又忘记自己的身份。”长公主再斜睥了她一眼。
雅卿明白,长公主在提醒她,她是长公主,先皇太后亲自教养长大的,自己可不能那么眼皮子浅。刚说了,她用的都是内造,那是一般人能用的吗?自己的小伙伴是小,不懂事,以为用了唐记的就是体面。
“是!”雅卿微笑,她又不小,怎么会不懂,只是特意把唐记的事拿出来一说,好证明自己知道唐家的由来。
“贩马、做首饰,有点意思。”长公主看她认错了,自己低下头,也浅笑起来。
雅卿灵光一闪,马是军中必备,而首饰却是贵妇,贵女们的必备,传话最快的,莫过于各府内宅。而消息最为灵通的,也莫过于走家串户的这些人了。
就算是,长公主府的物品定制都是内务府的。但是平日里,她与小姐妹们一块玩耍,而这些小姐妹们自是也要说些各人之间的八卦趣闻,而下女之间也都是有交情的,自己以为长公主府内如铁桶一般,但外头,谁知道她们怎么编排自己呢。
“还不错。虽说慢了点。总算没太笨。”长公主点了头,她已经从雅卿的眼睛里看到了她要的答案。
“那我们要不要也订点唐记的首饰?”雅卿对长公主眨了一眼。
长公主摇头,“我不给他们脸。他们什么身份,能进我的地方。”
雅卿笑了,是啊,现在她感谢老天。真的感谢老天,幸亏长公主还活着。
长公主也笑了。对于个聪明的丫头,她向来不吝于多给些教导。更何况,这还是自己看好的人。不过看到她,又想到了自己那蠢儿子。唉,想到蠢儿子,长公主那满满的喜悦。也就化成了冰水。
她这两年一直在等待着,她要儿子亲口对她说。他谁也不要,只要雅卿。可是一直也没有,他快把雅卿宠上天,可是,却还是一直叫着妹妹、妹妹。这个笨蛋,没注意到,雅卿从来就没叫过他哥哥吗?她只会软软糯糯的叫他‘侯爷’。
“怎么啦?”雅卿注意到了长公主神态的变化,忙问道。
“我在想,你现在出孝了,各家的帖子也都该到了。你身边的四个丫头也就显得小家子气了些,要不要换几个?”长公主轻笑了一下。
“其实他们挺好的、胡嬷嬷,丁嬷嬷没少指点,这两年,看着也没出去纰漏。”雅卿忙说道,她身边的四人,两个是长公主给的,两个是姑母给的,四人最大的相同点是,他们都是受的正规宫教育。若是这样四人都还只是小家子气,她就不知道,什么是大家的气派了。她那些小伙伴的贴身丫头们,比得过这四个的,几乎没有。就嘴严这一条,这些人是拍马也赶不上的。
“哎,再想。”长公主给了她一个白眼。
雅卿想了一下,狐疑的看着长公主,“要不,还有几个二等的,要不,我出门带新人?”
“找那活泼的,爱八卦的。”长公主闭上眼,都不想搭理她了。
雅卿面条泪了,她上一世被关着习惯了,身边的人都按着‘没事别搭理我’的模式训练的,之前银屏、银镜的活泼,都被胡嬷嬷打击得连渣都不剩了;巧儿、趣儿自不用多说了,那是长公主身边的人。
这三年,她觉得自己过得挺舒服的,但显然,长公主看到了不妥,于是要灭了自己这关门过日子的习惯。之前想安静过日子的美好愿望好像要落空了。
“一定要活泼、爱八卦的吗?”雅卿纠结了一下,原本想在自己屋里二等里挑,结果突然发现,自己屋里的那些二等及二等以下的丫头,她也就对得上脸,让她叫名字都叫不出来了。如果连名都叫不出,谈何了解性子了。
再说了,自己性子就是这样,白天跟着长公主混日子,回了自己屋里,除了必要的话,她是连口都懒得开的。二等及二等以下的人,都是胡嬷嬷,四大丫头来管理。他们对下头人的训练也是这样,就算有个性的,只怕也被他们磨得没个性了。自己估计想在这些人里挑那活泼的出来,只怕还有点困难。
“不要以为只有咱们家会教导下人,其实能跟你交往的,也都是几世的贵族,为啥带出来的,却又都是活泼、机灵的?告诉你,这些丫头们,在府里,都是连主子边都靠不上的,带出来,打听了别人家的事,但自己主子的事却一丁点也透不出去。之前你不好出门,我也就懒得管,看看你能不能自己看出问题来。现在看来,你还是跟我学坏了,你姑母当年做得就很好,从小让你应酬,让你多看。不过守了三年孝,倒是把性子改了。”
雅卿默默的想了一下,宫里小聚时,那些姐姐们都只会带一个丫头,都是跟自己身边的四大丫头一般,个个都是温良守拙,只怕针刺都不会出一声的主。但是到长公主府里的,一般可以带两个。守拙的大丫头贴身侍奉,还会再带一个活泼的小丫头,对外说的说,平日里惯得没边,因为活泼,于是另眼相看些。看来,自己要学的东西真的很多了。
“不过有意思吗?人人都这么带,其实谁家的事,也不会轻易被套出来吧?”雅卿无语。
“哎,不然怎么把自己家想透出去的话透出去?都是跟锯嘴的葫芦似的,那聚会该多么的无趣。”长公主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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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朋友
“我还是喜欢陪您看书、游园、赏花、赏画。”雅卿想了一下,摇摇头,她不喜欢这种应酬,上辈子死宅惯了,这辈子她还是这么希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