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慈的身体一直孱弱,这些年您也一定听说过,除了照顾我们,她很少出来的。外人说她高傲,实在是身体不好,力不从心。”大宝无奈的低头说道。不过,他低头想的是二宝被妈追着打的情形,老妈的身体再好一点…
辅国公夫人家里请太医长驻,家里竟然还配了一个大大的药房,啥药都有,据说配得比外头的药房还全。若不是皇后上年去世,辅国公夫人出来主持大局,外头的人都以为她早就卧床不起了。所以此时,大宝说夫人身体不好,他们也是相信的,因为再低调的人,完全不想出来就挺奇怪了,那么只能说是,身体不太好,实在不能应付。
“今日可是有什么事?”左大人亲切的拉着大宝的手。不管辅国公夫人弱成啥样,反正也死不了,现在他们自然要跟大宝拉近关系。
“这些日子。柳太太住在国公府里,义母原本就一片好心,怜她无处可去,也想让妹妹能与生母一聚。只不过…算了,这些事也不是学生这样的小孩子能管的,义母看在妹妹的份上,一再忍让。结果前儿,柳老太太把柳家兄弟也赶了出来。义母无奈,只能再次收留。昨儿还让学生送柳太太和两位柳世兄去探望柳世伯,老世翁也是看到的。辅国公府一再隐忍,不过是看在妹妹可怜的份上。不想妹妹再为难。结果,昨儿义母好容易才躺下,结果柳老太太又上门来闹腾,弄得一早又得麻烦太医。小侄今日前来,实为告罪,昨日实在气不过,也没问过父母的意思,就直接把老太太送到了顺天府中,小侄特来请罪。”大宝说完。下了座,跪在了堂前。
左纪两位老头,其实都知道柳老太太又大闹辅国公府的事了。他们在意的是。刚刚大宝透露的信息,辅国公夫人一早又请了太医。
这种消息是外头传不出来的,因为他们家请了一位退休的老太医长驻。而那位老太医不是因为犯错出宫的,只是不喜欢宫庭生活自请出宫的,这两相是有区别的。现在人家能长驻花家,除了表示花家财力雄厚之外。更重要的是,只怕真的因为辅国公夫人实在离不得太医。
“夫人怎么样?”左大人忙故作担忧的说道。边说边拉起了大宝。
“唉!”大宝轻叹了一声,这话怎么说?说老娘突然有喜了?说出来,好像也不太好,只能轻叹摇头,想想故作纠结的看着左大人,“家母的意思是,她不介意帮柳家做点什么,只不过,若柳家这么闹腾下去,实在丢了万岁的脸。”
左大人,纪大人一块看着大宝,两人都一凛,现在回过味来了,柳家这么闹腾,说白了,不过是因为女儿在花家罢了。可做这决定的人是万岁爷,他们这么闹腾,这是要置疑老爷子的决定吗?花家为了女儿拿他们家没法子,可是皇帝却不是那种有宽心的主。
“柳大人治家不严,老夫正与左大人在说这事儿。”纪大人抚须轻眯了一下眼,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虽说这话没说完,但是也啥都说了。
“这个…妹妹?”大宝忙揪心的看着老爷子,充分表达了一个心疼妹妹好兄长的样子。
“这与花大姑娘没关系,这是柳家的事。”纪大人可不是左大人,不过一根筋有一个根筋的好处,一锤就把性质给定了。
所以大宝离开都察院时,纪大人又去了医馆,大宝觉得自己可以回家了。他知道纪大人去找柳大人做什么,他没有直接弹劾柳大人治家不严,让朝庭法办他,而是去找他,让他自己退出来,保住自己的体面。所以不得不说,这位嘴上严厉,他实际上还是好人。
回家之前,他还是想想,去糖果铺子买了些小零嘴,大宝是细心的孩子,之前跟着吴老爷子学习时,吴家的师嫂也有过身孕,他那会还是小孩子,师嫂倒是常抓些小零嘴给他吃。
穆慧对孩子们娇惯归娇惯,但是一些习惯还不错,他们都不怎么吃零嘴的,所以想拒绝时,就被塞了一嘴,然后酸个半死。再然后,被师兄解救之后,跟着听师兄吐槽了好久。
虽说那只是他人生里极小的一件事儿,但是因为母亲有教过他凡事都要多想想,记住每一个人,每一句话,思索背后的意思。于是这事也就被牢牢的记住了。当然,关键词是,怀孕的女人,口味怪,性格更怪。不能跟他们一般见识。
大宝买了一些师嫂那时吃过的腌梅子、酱橄榄,想想又给妹妹买了些漂亮的糖果,不管喜不喜欢吃,看着好看也成。
回了家,穆慧还在睡,而花镇竟然真的没去上班,就坐在另一边的炕头看书,显然,他没能跟穆慧谈谈,他是不会离开的。
大宝把买来的零食给了边上的春慕,给花镇行了一礼,花镇指指炕下的木椅,想想又摆手,自己起身,示意他跟自己一块出去。
大宝笑了一下,跟着父亲一块出来了。
主院外头其实也有一个小小的花园。不过穆慧还真的不是那种小资的性子,不过挡不住身边的下人们主观能动性都是超强的,于是小院子还是有点看头的。
“事情办完了?”花镇带着儿子出来。也知道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嗓子,在屋里问,等于吵醒妻子。
“是,此时纪大人已经去了医馆,柳大人应该快要自己告老还乡。”大宝轻笑了一下,温声说道。
“这好吗?”花镇仰头,脸有点沉。果然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天天傻乐的那个花屠户了。
“应该这是对妹妹最好的。”大宝点点头,对花镇轻笑了一下。
“你娘还想着要给柳太太一个铺子呢!”花镇抬头想了一下。
“所以看看吧。”大宝怔了一下。这个他还真不知道,不过想想,目光一闪,并没有下面回复。
“你啊。被你娘教坏了。凡事想太多,这不好。”花镇轻敲了儿子一下,手下得还有点重,显然,花镇把对穆慧的不满,都放到了长子这儿了。
大宝喜欢听花镇这么说,感觉就像自己真是穆慧的亲子一般。
“大哥,你回来了。”花晔听说大哥回来了,忙跑了过来。
“嗯。给你带了糖,看到没。”
“是,谢谢大哥。那糖真好看,我挑了个桂花味的给娘带来了。她不舒服,吃药后,会想吃糖的。”花晔举举手中的小糖盒。
大宝看看花镇,显然,花晔还不知道穆慧的真实情况。
花镇望天。纠结了一下,要说吗?自己还没跟妻子谈。还是不要说了。想想,他又闭上了嘴。
“太太醒了,说国公爷你们好吵。”采雪出来笑道。
花镇父子女三人对视一下,然后一块低头进去了。
穆慧已经坐起了,因为头发乱了,于是她把头发放了下来,让自己舒服一点,然后,头一歪,看看这父子女三人,脸都黑了。
“这个,这个,你们三个怎么啦?”
花晔看看自己,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啊。想想看,忙看看父亲和大哥,也不觉得他们有问题啊?
“没事啊?”花晔好奇的看着妈妈。
“为什么我看你们三个一比比一个不顺眼呢?”穆慧顺着看下来,顺便指指丈夫,“你快坐下吧,那么老高,看着眼晕。”
“哦,娘,请窦爷爷再来看看,开点药吧?这是大哥买给我的糖,可香了,你尝尝?”花晔忙把小糖盒送到了母亲的面前。
“大爷还给太太带了些腌梅子,酱橄榄,闻着都…”采雪说都不禁眯起了眼。
穆慧看看长子,也不禁笑了。这三人,不顺眼在于,丈夫一付苦瓜脸,而长子一付无可奈何脸;而女儿一付茫然无知脸。
“晔儿,谢谢你。”穆慧接了女儿手中的糖,轻轻的对晔儿说道。
“是大哥买的。”晔儿还是不禁脸红了一下,她会错了意思,以为娘谢她,是为了糖。
“不是,娘因为有了你,于是也要生宝宝了。所以要谢谢你,你带给了娘小宝宝。”穆慧拉着晔儿的小手,轻轻笑着说道。
她知道,此时最要小心对待的就是花晔了,从小生长在那种环境里,就算此时她还有干净的眼神,但她还是要小心的应对。于是第一时间,她要告诉女儿,自己的孩子是她带来的,她是他们家的小福星。
她也要把这个消息传出去,让所有人知道,她在求子无望之后,因为收养了一个女儿,于是马上就有了自己的孩子,花晔将在他们家更受宠爱。
花晔一怔,再想想,马上明白了穆慧的意思,“娘,是真的吗?你要有宝宝了!”
花晔是真的开心,她虽说不懂什么,但是正是她不懂,于是才会真的开心,比如此时大宝就是有些纠结的,他明白母亲该有自己的宝宝,可是他还是会嫉妒。而花晔不懂,于是只会单纯的开心。
第三二六章 讨厌的三宝
“是啊,以后有个像小宝一样可爱的弟弟,或者妹妹,叫你姐姐。我比较希望是妹妹,三宝太讨厌了。妹妹跟你一样,软软糯糯的,可以打扮她多好玩。”穆慧畅想着未来,就算有了花晔,她竟然还是喜欢女儿,想想白白嫩…不过马上皱了一下眉,“万一像你爹怎么办?”
她又想到了那个可怕的梦,一个长得像花镇的女儿,感觉就跟周星星电影的如花一般,真是想想都觉得会被吓醒的。
“其实爹也不丑的,放心,放心,妹妹会很漂亮的。”晔儿也眼睛亮亮的,期待起一个漂亮,软糯的妹妹过几个月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定很好玩。不过说完,还是忍不住看看父亲,眉毛也抽了一下。
“那个,大宝娘,我们要不要再商量一下。”花镇忍不住轻喝了一声。不禁又称呼起当年在通县时对穆慧的称呼,真心的觉得,这个一点也不好笑,他这么称呼她,也是想提醒他,你是大宝他们的娘,他们有孩子了,不用再生了。
“商量什么?你要逼我打掉宝宝吗?那我回娘家去,带着孩子们都回去。”穆慧嘟起嘴,威胁着。
“这么大岁数,生什么孩子,又不是没孩子。家里这么多孩子,天天这么吵吵着,你不烦啊?”花镇烦死的说道。正说着。其实一直睡在穆慧边上的小小胖哭了起来,他当然是听不懂的,不过此时哭,就跟抗议一样,表达了自己的委曲。
穆慧对着他做了一个摊手的手势,然后轻轻的抱起了小小胖,比起之前。这娃真是越长越好看了,白白胖胖的。特意还给他剃了一个小光头,此时看着样子可萌了。
花晔也喜欢小小胖的,忙凑过来,“小小胖。不哭,爹没有嫌弃你的,姐姐喜欢你。”说完了,还在小小胖脸上亲了一下。
大宝摸了一下鼻子,还是闭紧了嘴,不发表任何的态度。虽说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不喜欢母亲生自己的孩子,但是原则上,他还是更亲近母亲些,他们基本上有一个共识。他们是妈妈的儿子。
“二宝和小宝虽说淘一点,但还不讨厌吧?”大宝觉得有必要跟妈妈谈谈,三宝太讨厌的问题。自己多么能帮忙,哪里讨厌了,二宝和小宝是有点逗逼,但还不至于讨厌吧。
“看到没,孩子就是债,三宝多讨厌。还有小小胖,就会哭。还胖,抱着就重。晔儿好一点,不过,你得把这么点孩子养到这么大才好一点。况且,万一养得跟小宝一样怎么办?所以,不要生了,太麻烦了。”花镇忙加强语气,觉得此时没一个孩子可爱。
“可是小宝很可爱啊?多么乖!”花晔小声的说道。
“除了乖,就没什么优点了。还有二宝,就会吃,天天在学里就想着怎么逃出来,学校的师傅,就是给他一个人预备的。跟你说,以后,没百八十个人,根本就别想关着他。”花镇愤愤的说道。
“关着他干嘛?”花晔更不明白了,当然,以后等她明白时,就恨不得拿个绳子把二宝给绑上了。
“别理你爹,他就是怕我生孩子就不搭理他了。所以晔儿,像你爹这样长不大的男人,以后就要严肃的对付,严厉的打击。”穆慧直接给女儿机会教育了。
春慕、采雪一块喷笑了,其它两个因为对他们还不太熟悉,所以只能很努力的克制着。
于是,花镇怎么着也没能说下去,这种情况下,一直持续到了晚上,他们一直都没能再谈孩子的问题,穆慧就没给过他机会。
终于只有他们两个人时,花镇瞪着穆慧,穆慧举手,她其实都躲了一天了,她不想跟花镇谈这个,实在很烦。
“可以谈了吗?”花镇瞪着半躺着的穆慧。
“好了,我想生,都两辈子了,我真的想要生一个自己的孩子,这几乎是我的执念了,现在我终于有了,所以你也别费劲了,就算跟你和离,我也会自己生下孩子的。所以怕我出事,就别说了。”穆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也露出了难得的清冷。
“对我来说,孩子没有你重要。”花镇好半天才坐下,他以为穆慧的两辈子指的还有在通县的生活,根本不知道穆慧的真义,“我们有孩子,我们有四个孩子,小宝就跟我们自己生的没有区别,长得多可爱。所以真的没有必要,你自己非要试一次。好了,你想试,你看,你现在怀上了,你摸一下,咱们的宝宝就在你肚子里,他在那儿待过,所以,够了。你试过了!”
花镇真是超水平发挥了,总算他是记得妻子跟他说过的每一句话,于是,他会用她的矛来攻她的盾。
穆慧笑了,轻轻的捂着自己的肚子,然后拉着花镇的大手,轻轻的放到了自己的小腹上,现在其实啥也摸不到,但是他们心情都是特别是的。因为他们都知道,里面有一颗种子正在发芽,会慢慢的长大,然后几个月之后,一个像小宝的小婴儿就会诞生。她们可以看着他一点点的长大,一点点的越来越像他们,那一刻,他们都不想说话了,花镇都说不出话来了,说得再多,都挡不住这一刻他也想哭了,这是他们第一个孩子,也许是惟一的孩子。
穆慧轻轻的抱住了丈夫,不想说话,现在他们真的融为一体了,他们中间有了一个真正的扭带,孩子也许不是婚姻的必须。但是对他们来说当真的有了,当他们中间真的有孩子了,感受就完全不同了。
花镇再没说话了。他本就是一个决断很快的人,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么就跟接受挑战一样,那么就来吧。
第二天,让老爷子带二宝,小宝一块回来一趟,老爷子还有点心有余悸。于是抱着小宝进主屋时,还在探头探脑。
“为什么要爷爷抱着?”花晔正好出来看到。有点奇怪,因为小宝都差不多跟她一样高了,她都一直觉得自己是大孩子了,小宝虽然还小。可是她还是觉得让爷爷抱,有点怪。
“妈妈的心情好一点了吗?爷爷抱着我能跑得快一点,若是妈妈心情还不好,我们就好逃跑。”小宝也探着身子看着。
“快下来,小心娘看到了,又生气。”花晔忙拉了小宝一下。
小宝忙下来了,看到穆慧出来,就跟小炮弹一样向穆慧冲去,当然。被花镇一把抱住,当然,还是举高高的。让他能扑着亲穆慧。也就不用让穆慧蹲下亲他了。
“妈妈,你身子好些了吗?我可担心你了,担心得都没吃点心。”小宝捧着穆慧的脸,认真的亲完了,抱着她的脖子不想放手,想让穆慧抱他过去。不过,花镇没让。把他拉回来了。
“花花!”小宝不乐意了,对花花尖叫着。
“别吵了,妈妈身体不好。”大宝清清嗓子。
“儿媳妇,你怎么啦?”老爷子终于坐下了,接过了穆慧亲手端上的茶,喝了一口才问道。
“没事,爹,家里要添人口了,当家的觉得一定要先跟您禀报一声才是。”穆慧温声对公公说道。
“又捡了一个?”老爷子左右看看,一时脑子没转过来。
“爷爷!我不是捡来的,我是被妈妈抱回来的。”小宝严肃的纠正。
“难道我们是?”大宝也不乐意了,虽说他们是被穆慧在街边捡的,但是不知道实话让人没脸啊?
“我是被领回来的。”花晔也不同意自己是被捡回来这种说法。
“行了,我是被你妈捡回来的。”花镇无语了,这都是什么老爹,什么孩子们啊。
“你是赖回来的。”穆慧纠正。
下人们都无语了,一个个脸抽动着,但没一个敢笑。
“哦、哦、哦!”小小胖不甘寂寞的在哦哦着,想找人抱他。
“是你吗?你爹妈现在就不要你了。”老爷子看到最新的,就是这个小小胖了,忙抱起他,然后笑道。
“谢谢您了,这个真不能给。”罗胖子直接抢回了儿子,然后两张胖脸,还真挺像的,老爷子看了一眼,给了他们一个白眼,一点也不可爱。
“今天吃什么?”回头看儿媳,一下子就把添人口的话题给忘记了。
“妈妈有弟弟了?”二宝果然比较聪明,叉着下巴突然说道。
“真的,我们要有弟宝了吗?”小宝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兴奋。
“可是我喜欢妹妹呢!”花晔纠结了一下,还是勇于的表达了自己的意见,这是穆慧所乐见的。
“家里有你一个女孩就可以了,还是弟弟比较好。”二宝拉开了花晔。
“嗯,我们可以一起上学,我可以给他拿包子吃。”小宝目光闪闪啊。
“还是生女儿吧!”花镇倒是没去想小宝把自己噎死的样子,而是想到小宝圆圆的在操场上滚的样子。气馁了一下,觉得也许真的生女儿比较好,看看花晔多么可爱,那么乖乖的站在那儿,漂漂亮亮。
“现在看出三宝讨厌了吧?”穆慧对大宝说道。
“是他们两讨厌,我不讨厌。”大宝嫌弃的看了一眼两个弟弟。
“你也不好,笑一个会死啊?”穆慧给了儿子一个白眼。
“所以还是得要弟宝,不然,我们在家里更没地方站了。”小宝握紧小拳头,一使劲。
“嗯,弟宝可以欺侮,妹宝会哭。”二宝点头。
大宝咧嘴笑了。
第三二七章 二宝不二
终于大家都笑了起来了,只有老爷子收回了笑容,别人不知道,他是很清楚儿媳妇的身体情况,可是看看大家的表情,也知道不是说话的地方,默默的跟着一块吃了饭,饭后,把孩子们赶了出去,老爷子玩着手上的茶杯盖子,抿着嘴。
“儿媳妇,其实…”
“爹,让她试试吧,若不成,她也说了,不强求。”花镇知道父亲想说什么,忙说道。
老爷子也知道只怕儿子也很难,他也就是一说,大主意,其实还是他们夫妇自己拿。他这辈子,说是有花镇这个儿子,可是想想,也还真不是当儿子养大的,反倒是现在,才慢慢有了些父子之情,而也是现在,他才有了真的天伦之乐,说是嫌弃儿媳妇规矩大,但却也时时感动,有儿子、媳妇、孙子们的幸福生活。所以以他的性子,他是不支持儿媳妇冒险的,不过,看儿子这样,他还是保持了沉默。
既然已经决定了,还有什么可说的,穆慧笑着送了老爷子回屋,就和花镇一块散起步来。每天的习惯,她虽说也不指着天天这么走着有什么作用,但总好过不走。
两人说些有的没的,不过,小宝还是窜到了他们的身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冲破了大哥的封锁,窜过来的。
“怎么啦?”穆慧也知道,小宝没那么容易打发的。之前就坚持要弟弟,不喜欢妹妹,其实也是一种自我的保护。他跟大宝二宝还是有些不同的。
大宝是知道他们是捡回来的,于是很多时候是隐忍,会站在穆慧的角度来想这事儿。而二宝有点二,但是二的人一般都心宽,懒得想那些复杂的事儿。小宝是她宠大的。小宝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之后,其实心境变化是很大的。别人不知道,穆慧是知道的,不然,穆慧对于小宝很多事上。也不会那么纠结了。
所以小宝心情也是复杂的,他想要有弟妹的,但是他也有自己的私心,他之前对花晔说,‘平常妈妈归你,等我回家,你记得要把妈妈还我。’就能代表很多事,他真的很爱妈妈的。现在妈妈要生宝宝了,他若开心。就真不是正常的宝宝了。
穆慧笑了,也不说什么,拉着小宝一块慢慢的走着。
小宝不时的侧头看看妈妈和花花。却还是没说话,默默的跟着走着,然后大宝、二宝,花晔也找了来,他们态度很明确,他们真的是来找小宝的。不过看小宝乖乖的跟着父母在散步,于是他们也就跟在了散步的队伍里。
“之前妈妈说过了。妈妈想生一个孩子,不是说想生自己的孩子,就是想知道,真的当妈妈是什么感觉。就想试试,也许我生的孩子没你们聪明,乖巧,听话,漂亮。但是就是想试试那是什么感觉。”穆慧看人齐了,也不看他们,边走边轻轻的说道。
小宝困惑了,轻轻的摸摸自己的宝贝头发,皱着眉说道,“那是什么感觉?”
“就是不知道才想试试,你记得樱子姐,月白姐那么大的肚子吗?你那是不是还问我,为什么小宝宝可以在肚子里吗?还可以不吃不喝,不呼气?所以妈妈想试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