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魔音入耳功不是一天两天能练成的,老妈怎么奔四跟奔七一样这么能说啊。不过也无所谓了,都听了三十年了,她已经很习惯了,早就练就了充耳不闻的功力,完全没有影响心情。
小七妈三十年如一日的不会做菜,让小七十分的亲切,她十分欣赏后世一个主持人说的,‘家是什么,做得再难吃,也能吃得下去的地方!’重温这个味道,还是和老爸老妈一起,小七吃得眉开眼笑,让老妈感动万分,她还怕小七在广州这些日子都跟她生分了呢。
而让已经习惯了王妈妈手艺的乐乐十分郁闷了,毕竟她是真的十岁丫头,吃惯了做得好的,再回头吃老妈做的,她能答应吗?
正在乐乐想说啥时,小七赶紧给乐乐挟了她爱吃的红烧排骨,还笑嘻嘻的喂到了乐乐的口中。
老妈最会做的就是这个了,这还是老外婆的家传手艺,其它的她一概做不好,后来小七还困惑过,老外婆是八零年去世的,那会据说老妈连米饭都是煮得半生不熟的,怎么就能教会她烧肉?不过太难的问题小七就不想了,现在要阻止乐乐引着老妈发彪。开玩笑,现在敢说老妈做的不好吃,老妈能闹腾一个礼拜,所以还是算了吧。
主要是小七妈这个人还不谦虚,明明做得不好了,还不承认,常常的批评小七爹做的不好,其实大家都知道,小七爹做的比她好,来客人都是小七爹下厨的,小七妈是陪客的。之前是没随军,所以老爷子在每次放假回家就充分表现,小七妈无论说啥他都能忍。现在换位了,也不知道日子还会怎么过?
小七爹也很好笑,本来他娶小七妈时,小七妈是连开水都不会烧的,婚后第一次来部队渡假时,因为不好意思自己去食堂打饭,于是在家饿了一天。等小七爸爸回家时,小七妈气得不让小七爹进家门。现在能做几个菜了,把饭煮熟了,所以小七爹的要求还真不高,至少能吃不是吗。
乐乐有排骨吃了,就把反对的事忘记了,老实的吃下去。等晚上回房,乐乐又想起来了,说明天要跟老妈说,让她好好跟王妈妈学做菜。
“行了,至少比学校食堂好吃啊!食堂我们都吃了,还有什么吃不下的?”小七倒是很自在,反正吃了三十年,总比没得吃好。现在因为他们还小,老妈也知道她们要营养的,所以还算用心,老爹去世之后,老妈就只给她吃蛋炒饭了,那才叫杯具呢。
“多多,你不要跟小明玩了,那个小老头把你带坏了。”乐乐盯着小七的脸若有所思。听着好像小明的口气,不像傻多多。
“啊?”小七看着姐姐,算是俩辈子的姐妹了,虽然自己重生了,可是她还真没小看乐乐,还是当她是姐姐的,不过生活轨迹不同了,差点忘记她是八婆个性了,因为是老大,性子很霸道的,不过因为小时候就不在一起,现在在一起了,又是住校,实际在一起的时间其实也不是那么多。不像上辈子那样,因为一直当她的小尾巴,所以也就养成了她的霸道性子吧。
“笨家伙,果然呆!”乐乐高兴了,好像知道妹妹还是呆就很高兴了。
小七决定算了,自己就呆吧,反正呆了俩辈子了,倒在床上看语文书,真可怜啊,现在让她拿中国通史看,一定能把爹妈吓死。现在只能自己看小学课本了,所以重温也挺好的。好容易躲开了和大人,她决心好好享受自己难得的清静时光。
乐乐坐在边上坐起功课来了,现在她周日要给他们几个小的补课的,所以她可不能等到明天去再做功课了。
俩姐妹各干各的,本来都挺好的,结果没一会儿,门被敲开了,光明兄弟来了,还各自带着功课。
于是小七也就只能万分不情愿的爬起来,去拿功课,为什么这些人不知道这世上有个叫休闲时光呢?不过老爹老妈都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她敢说不吗?不能,所以只能老实做功课了。
“你还真是懒啊。”和大人瞅了机会小声说道,刚刚已经看到她躺着看书了。和大人经过这大半年的适应,已经习惯了大院的不分男女,也习惯了,画报上的那些电影明星。可是小七,他似乎永远也习惯不了,穿背心他要管;穿短裤,他也要管,现在好了,她躺在床上看书又开始了,小七觉得自己好像又多一爹。
“是你们太勤快了,所以显得我懒了。”小七无力的说道,这还算懒,二十年后自己可是天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躺着了,还是离这位远点吧,日子太难过了。
“作业你做了多少?”和大人说是问,其实是直接拿着她的书包,看她的本子,“你一题都没写?”
“明天还有一天呢!”小七懒洋洋的翻开书,慢慢的做起作业来了。
“作业做完了,把这个全写了。”和大人顺便把单元后的习题全勾了,放到她的面前。
“我学过。”小七偷看了乐乐和小光一眼,低声吼道。
“那还学成这样。”和大人高高在上。
小七结舌,也是,就是这样,才被压着死死的吧?怎么学了两次还是不会呢?唉,好吧,她承认,自己笨,丢了二十多年的东西,早就还给老师了,所以她真的等于重头在学。
而她又真的不用功,性格决定一切,她不努力,凭着开了作弊器就想不劳而获,那是不可能的。她本来就想的是,重生了,她要真的好好生活,享受生活,但这不代表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她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这里,宁可好好用这时间跟爹妈跟姐姐好好相处。
第十三章 放假
果然到了一年级年末考试时,很郁闷,她竟然还是考得不上不下,比起和大人来,果然是天上地下,明明是自己才是重生的,为什么反穿的比她学得还好?看来还是态度决定成绩,古人诚不欺我,大约就是这个意思了。
不过也还成,反正小七性格就不那么要强,所以拿着不上不下的成绩单就高高兴兴的回家了。主要是各科老师给的评语都挺好的,都说她是可爱的孩子;而同学们也都对她不错,像她脾气这么好的孩子班上没几个,见谁都是一脸的笑,成绩又没那么好,多惹人爱啊。她的人缘可比和大人强多了,她当然高兴了。
钱老爹虽然对孩子要求没那么高,可是大女儿,王家的光明兄弟都拿着亮眼的成绩回来的,结果宝贝小闺女竟然混了个十几名就回来了,他的面子往在摆?
主要是钱老妈先看乐乐的成绩,再看看小七的,那脸就马上晴转多阴了。果然跳起来了,对钱老爹吼着:‘看到没,武汉的教学水平高多了,要是多多留在武汉上学,就一定不会这样了。’
小七马上说道,“您放心,我就算在武汉也不见得比现在强,只能更差,您想啊,武汉的孩子要是像姐姐那么聪明,我争得过谁啊?”
她说的倒是大实话,如果学两次都学得这么七零八落的,还真对不起爹妈给的脑子,唉!
钱老妈瞪了她一眼,拍的给了她的头一下,郁闷归郁闷了,可是成绩又没差到要挨打的地步,看看小七那无赖的样子,又没崩住笑了。老爹也笑了,成绩反正也没那么差,把小孩逼成什么样了更糟,就这么着吧,真的变成小明那小老头那样才糟了。
“爸,把你的枪给我玩一下吧,把子弹下了,就让我摸摸。”小七坐在老爹的肥肚皮上,她从小就喜欢拿老爹的肚皮当沙发,一肚子肥油啊。坐得舒服了,她突然跟老爸说道。
“想都不要想,将来考军校,就有自己的枪了。”老爹直接拒绝了。
“给她玩一下有什么,又没装子弹。”老妈怒了。
小七给了老妈一个大大的笑脸,然后又在老爹的肚皮上跳跳,就知道老妈会这么说,因为上辈子老妈就是这么说的,然后老爹没法子,抱起她去书桌带锁抽屉里拿出他的佩枪,先就把弹匣下了,重新锁好。拿着枪出来,乐乐也跑了出来,俩姐妹轮留摸摸。但乐乐明显没有小七的兴趣大,摸了摸就算了,在一边看小七玩。
真枪有种特别的质感,不是单纯的重量,小七后来买过仿真枪的,但都没有老爹的枪那种感觉。重重两只手握着枪柄,轻轻的用两个食指一齐搬动扳机,听到小小的撞针碰触声。精密仪器才会的声音,无比的真实。
感觉跟上辈子一样,明明试过的,为什么非要再试?只是想再试吗?怀念与父母在一起的时光,所以要这样,所以非要把和父母在一起时发生过的幸福日子都试个遍?傻不傻啊!是挺傻的。
窝在老爹怀里咯咯的傻笑,老妈和乐乐过来笑她傻,老爹也笑了,大家都笑他为什么不笑,钱家人在夏夜里笑成了一团。
“放假干嘛?”和大人半死不活的声音为什么还在?
小七努力睁开眼睛,床边缩小版的和大人站得远远的,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放假?小七想了半天,才想起,自己昨天拿了成绩单,然后哄着爹妈让她玩了一会老爹的配枪,然后睡觉,很幸福的日子,为什么这个人有些阴魂不散呢?
“补习!”乐乐激扬的声音,乐乐考第一了,武汉时她可是中等,过来竟然成优等了,怎么能让她不兴奋,自然要再接再厉了。
“哦,好吧,你们商量好了,回头告诉我一声就成了。”小七翻了一个身,决定继续睡。
“先把暑假作业做完,马上二年级了,你还混,就更跟不上了。”乐乐把小七拉起来了,手上拿着小光二年级的课本。
“唉!小明,你也这么打算?”小七无力的看着边上一箭之外的和大人。
“不是,我想出去逛逛。”和大人面无表情。
“小心被拐卖,我不出去,外面有什么可逛的,又没钱。”小七摇头,万般无奈的起来,反正他们也不会让她再睡了,打了一个哈欠,起来洗脸。
“我要出去。”和大人跟着他,但在厕所门口停下,态度很强硬。
“你找我没用,我不认识广州的路,咱们这是广州的郊区,不是广州,想出去就得要车,你敢跟你爸爸说吗?我是不敢的。再说,就算说,他们也不会答应。他们不答应,咱们连大院的门都出不去,所以省省吧。”小七懒懒的边洗脸边说道。
“你当我跟你一样是笨蛋吗?外面有公共汽车,放假的士兵都会搭那个的,两毛钱就能到市区,我看过站牌了。”和大人似乎还真的做了准备了。
“偷溜出去回家是死罪,你妈和我妈现在闲得快长毛了,四只眼睛都盯着我们呢,所以你以为我们能逃走?”小七很难理解这个小和大人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出去?再说了,这个人真的挺笨的,在外头读书时为什么不想着出去?学校可在市区,那里偷溜可比现在从院里偷溜容易,结果非要等到放暑假再溜,脑子有病吧?
“偷溜?好啊好啊,我们试试吧。”乐乐听了半天了,高兴得直点头,她觉得自己快被关傻了,以前在武汉寂寞是寂寞,可她的行动却是自由的,家本就在闹市里,老妈给的零花钱也很多,想买什么她都可以自己做主的,现在不同了,零花钱还是那么多,甚至更多,因为老妈觉得住校,用钱的地方多,可是问题是,住在学校里,吃饭穿衣都是学校的,因为寄宿,又是军事化管理,钱哪里花得出去?等到周末,就有车直接接他们回来,来了一年了,除了过年时跟老爹老妈去逛过花市之外,还真没好好逛过广州呢。
第十四章 行动计划
三比一,小七完败,于是四个小屁孩,开始谋划出游的可行性。小七说的是可行性,她对老妈那堪比雷达的眼神与神经无比的信任,她完全不相信自己能躲得开。所以她一心一意希望打破这事,省得麻烦。
首先是经费,结果除了她,谁都有钱,小七怒了,为什么自己没钱?乐乐倒是很老实,因为老娘把两个人的零花钱都给乐乐的了,而小七自己没意识,所以乐乐也忘记这个了。忙分了一半给小七。
小七娘是会计,深知理财对小孩的重要性,所以上学起,每月都给乐乐和小七五块可以自由支配的零花钱,当然用完了也不会多给,上辈子,小七和姐姐还有早点钱,加上零用钱,可以说在同学中间算是小富婆了,要知道那时奶油雪糕五分,水果冰棍三分,大绿豆冰砖才一毛二。五块不是巨款是什么?到了广州小七娘也是一样的,但因为他们姐妹封闭式的,于是钱都存起来了,所以她们俩的钱比光明兄弟多得多。他们各自就几张寒酸的一块,两块的,那还是少数,多的都是角币,还有五分的那种大硬币。唉,比后来的五毛还大,不过好像购买力差不多。
于是现在小七也有钱了,但问题是钱对他们这时来说算是有钱了,可是够不够出去玩,就不一定了,小七可没有那种记性来能注意到八七年的物价水平。好了,反正只是出去逛一下,够来回的车票,够吃个冰棒就好了,这个他们还是很有把握的。
其次就是去哪?她看向了闹着要出去的小和大人。
“你要去哪?”
小和大人拿起广州地图,指了一个地方。‘上帝啊,天神啊,把他收了去吧!’小七抚额想大哭一场才好,小和大人竟然要去花鸟市场。
每个城市的花鸟市场一般都还有一种功能,就是一般也会卖点小古玩,一般情况下,全是假的。这位别不是想去捡漏,早早的为将来挖第一桶金吧?
“大人,帮个忙,咱们今年七岁。”小七蹲在和大人的身边,轻声说道。当然也不怕乐乐他们听到,小七告诉过他们,她给和大人取的外号就是‘大人’,所以大家也习惯了。
“我没说我八岁,我就想去看看。”和大人很肯定。
“您那点钱,真的买盐不咸,买醋不酸。”小七试图再劝劝。王妈妈可比小七妈会过日子,凭着和大人和小光手上的几个小票,她很难相信和大人能买到什么。
和大人直接伸手把小七手上的钱全抢了过去,“我帮你存着。”
小七瞠目结舌,竟然还没胆抢回来。乐乐很无语,理论上她是应该站出来给妹妹撑腰的,可是这种情况下,她竟然觉得这俩小孩子真的挺好玩的。
路线有了,钱也有了,第三条,也是最重要的,他们怎么出去。
第一层封锁是他们各自的老娘。王妈妈和小七妈都在大院服务社里上班,平时本就没什么事,小孩子放假了,她们每天也就去单位点个卯,就回家给孩子们做饭,看着他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第二层是警卫员。小七记忆里警卫员好像时时都跟在他们身边的,弄得后来她部队里谁也记不住,就记住那个叫郭海山的警卫员了,看到没,有名有姓,可见是记忆深刻了。好在他们每年才放一个暑假,不然,真不知道国家的工资开给谁了。可是现在就是暑假了,那俩警卫员的主要任务就是陪着他们玩。
第三层封锁就是门卫了,部队大院是军事管理区,门口二十四小时站着荷枪实弹的卫兵,只要他们愿意,苍蝇也别想飞出去一只,所以小七真的不相信就凭着他们,能怎么逃过大人的层层封锁?
看着和大人,现在不用想也知道,现在和大人是他们四人中脑子最好用的,困难的事,他去想办法。
本来以为很难的事,结果小和大人早想到了,每月底服务社在盘存,小七妈是会计,整天都得对帐销帐,是最忙的时候。而王妈妈正好管着仓库,也是不能离开。他们会趁中午休息时回来做饭给他们吃,但中途绝对不会回来查勤的。
月底也是两家爸爸忙的时候,要下部队的检查工作,警卫员自然也得跟着,只要这一天重合了,他们就能跑出去半天。
小七听着悬,这也太巧合了,哪有那么巧,正好妈妈盘库,爸爸下部队?万一那天老爹不带警卫员,光带秘书怎么办?但想想还是没说,怎么也不能打击和大人的积极性不是。
于是四个小家伙就在家里等着,表现得特别好,早早的把暑假作业都做了,乐乐还帮着大家预习新年级的课程,让大人们无比的欣慰,对他们的管束自然松了很多,其实本就没有管束,只不过在孩子眼里,身边有大人就是管束。
终于到了月底,钱老爹跟老妈说他要下部队拉练,要去几天。而钱老娘也没在意,参谋长本就主管部队的训练,这对钱老爹来说是常事。而王政委要去军区开会,明天也不在大院里。在这种情况下,自然警卫员都是要随行的。而服务社的盘存是每月定死的,钱老娘根本就没有把这些事连在一起,早上准备了早饭就出门了,一句话都没多说。
现在对他们四人来说,只剩下最后大门口那关了。虽说他们敢肯定卫兵不会拿枪指着他们,可是谁乐意被抓着见家长啊。可人家每天站得跟杆枪似的,眼睛都不带眨的,怎么溜?
但这个家伙是一般人吗,拿了一盒糖哄了小七家对门的贾参谋家的小二去找门房的战士说话,要学说粤语。趁着说话的功夫,他们四个飞快的从阴影处闪出了大门。就这样,他们出了大院。
小七觉得这也太扯了吧,这样就混出来了,小和大人的运气太好还是说,本来就不难,只是自己想得太复杂了。
第十五章 逛街
小和大人果然是很有一套,在家里面已经研究过广州公交图了,那是他拜托不是住校的同学帮忙买的,所以顺利的搭上进市区的公交车,再转一道,步行了近两百米之后,终于来到了花鸟市场。
而公交售票员竟然也没发现异常,一句多问的也没有,可能是因为他们是四人一起,中间又有显得比较大的乐乐在,大家也就没多心。
而小七觉得自己累得快死了,重生之后一直在大院里,上学有部队的小巴送,到周末晚上再接回来。住校生活更加懒散,除了早锻炼,就只体育课动动,但也不是这样在大热的天,在太阳下晒着出去逛街。
一郁闷就吐槽,快跟佟掌柜一样。‘唉,额错了,额不该重生,额若是不重生,就不会遇到和大人,遇不到和大人,额就不会留在广州,不留在广州,额就不会来逛街,被太阳晒…(大家自觉用陕西话念念)
郁闷归郁闷,她只能老实的跟着小和大人,并且小心注意不让他们仅存财产被小偷偷去了。乐乐和小光倒是看什么都新鲜,他们喜欢漂亮的新东西,也喜欢各式的宠物,但小七从小就怕那些玩艺,所以只敢远观,不敢走近了看,但和大人却拉着她的手腕,直直的往前走。
“你要干嘛?”小七轻声的问道。
“存钱不如存东西,现在没用,将来顶大用了。”小和大人小声答了一声,眼睛却不住的东张西望着。还真是来掘第一桶金的。
“可是你以为我们真的有那个机会?这破地方!”小七很怀疑这点。
“不试总也不知道。”小和大人终于看到了他要看的东西,冲了过去,乐乐他们以为他看上了什么,四个人跟一窝蜂一样把小摊子给围了。
摊主也是想着现在没什么生意,当是哄小孩子玩了,结果这几个也不是一般的孩子,问了一堆不着调的问题,然后每个人轮留把摊子里的每一样东西都问了一次价钱,这个问完了,那个好像没听见,于是又问一次,一直把摊主给弄晕了。最后,小和大人终于拿了一只很小的看不出什么作用的小瓷盒子问价钱。
“刚说了,两块钱。”摊主快哭了,这几个孩子都不会说粤语,摊主的普通话也是半调子,说起来两方都跟鸡同鸭讲一般。只是不停的伸出两只手指晃来晃去。
“这是什么要两块?两块可以买很多雪糕呢?”小七反正什么都嫌贵,她是相信和大人的眼光的,所以能少花一分是一分。
这是马未都先生说的,你不还价,人家才会郁闷,觉得自己卖亏了,所以还价是个心理问题,是为了让人家心理舒坦。看到没,马先生这是境界吧!还价都能说出大天来。
当然了,小七还价那是因为这里面是有她的股份的,虽然零花钱当时没夺回来,但也后来跟和大人讲好了,他无论投资啥都有小七的一半,与之交换,小七的零花钱以后都归和大人管了。
“说了你们也不明白,不卖了、不卖了。”摊主很痛苦啊,呀呀的说半天,看四小孩子一脸茫然,他也泄气了,一直摆着手。
“可是很漂亮,我喜欢。”小和大人突然说道,不能不说,小和大人越长越有小正太的样了,唇红齿白的,皮肤不像小七那么黑,越发的显得眼睛又大又黑,湿漉漉的跟小鹿一样可怜巴巴的看着摊主。
这让一边的小七十分的唾弃,一男孩子长成这样,不是妖孽是什么?不过想想和大人的一生,果然很妖孽。网上可都叫这位为“和美人”呢!
“是吧,很漂亮吧,我也觉得很漂亮呢!”摊主果然被感动了,“好了,你有多少钱?”
小和大人掏了半天,掏出一块的整钱,又有好些个五分的硬币。小七更唾弃了,明明另兜里有五块的整钱,他却装出这可怜兮兮的样子,还价都省了,太妖孽了。
摊主果然抽过那张一块的,还找了一个小绵盒出来帮他把瓷盒子装好,递给他。小七替摊主叹了一口气,得,还赔了一个盒子,真是半卖半送了。
“这是老东西,虽然不值钱,但真的很漂亮。”摊主还操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强调着。
“谢谢!”小和大人弓身相当于作了一揖,这是他认为他行最大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