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榕也没看那些孩子,这些孩子其实历史上一个也没有。不过她也不知道现在历史会变成什么样。于是她还是选择了无视,只关注自己面前的宴席,挑出景佑能吃的出来。至于那些孩子们怎么着。她一个也不关注。
景佑就一直关注着刘榕,就想知道太皇太后说,这些人是留给刘榕练手的,所以特意留下给刘榕。于是景佑也没处置。也等着看刘榕的处置之法。
结果等了这些日子,在景佑看来。刘榕就是啥也没干,还惹了一身的骚。他觉得他都快按奈不住了。
终于把小优优送回去了,景佑靠着休息。
冬天其实在中医里为收,就是最好啥也不要干。跟乌龟一样冬眠才好。他也就是陪着刘榕动一下,但也不敢出汗,于是骑完了马。正好躺下。刘榕就在炕的另一头坐着看书,现在还是过年中。大家都没什么事。景佑自然就跟刘榕一块了。
“榕儿!”景佑觉得自己跟刘榕好像中间有了很多的问题,但又不知道问题在哪,无形之中,就好像离得很远了。好像就是从上回为刘松他们的事,跟自己发脾气开始的。
“嗯,口渴吗?”刘榕忙放下书,温声问道。
“不是,就想跟你说说话。”景佑轻笑了一下,有时觉得跟刘榕很远,可是这时,又觉得很近。
“说什么,你说我听。”刘榕把话本放回了边上的阁上,回头看向了景佑,眼睛亮晶晶的。
“你呢,有话想跟我说吗?”景佑看着刘榕。
“哦,有啊。谁那么坏,要骗我的银子?”刘榕还没放下她的银库,想到把钥匙都交了,那一库的银子啊。一下子心都疼了。
“行了,你亏不了,人家拿黄金佛去当,按的是官价,现在过年,黄金在黑市上可是涨的,但官价又不涨。到时,人家送多少金佛,你库里就有多少,你省多大的地方啊。”
“真的,哦哦,那太好了。”刘榕真的舒了大大的一口气,“哦,就是樊英其实是用我的银子去买了金佛,根本就没动票号准备的流动现银。人家不知道,我存了那么多的现银,估计他们的金子准备也不可能那么足吧?”
“我觉得关于钱的事,你脑子就还行。”景佑无语了,盯着刘榕,这位钻钱眼里了吧?一听她不可能亏钱后,立马脑子就好了。
“那是,我决定喜欢那些挤兑我们的人了,我之前还想着要不要一点点的换黄金,这回一次过解决问题了。看到没,以后让你们说我天天屯银子,这回我救了你们对不对。”刘榕开心了,想到一库的银子,换成了大金佛,还是平价换来的,真是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回头,我送一尊给老祖宗,也不知道他们有没铸个观音。”
刘榕喜滋滋的盘算着,正好过些日子太皇太后的万寿节,她直接就土豪一回了。
“要我帮你处置那些人吗?我也烦了,宫里不想留这样的人。”景佑看到刘榕开心的得瑟自己有很多金佛像之后,又想通了,既然她不想费心,那就自己来吧。想想,自己就喜欢她这样,何苦让她脏了手,也脏了心呢!
刘榕又呆了一下,看看景佑好一会,才会过意来,“哦,你说这些人呐?!”
那表情倒是让景佑觉得很有趣了,感觉上,她并不是放过,而是懒得搭理的样子。
“好了,没事的。我来处置!”景佑轻轻的拍拍她,景佑又误会了,一般景佑觉得刘榕懒得搭理,是觉得不好处置,于是就选择掩耳盗铃,于是,他又安慰了她一下。
“你想怎么处置?背后最大的是皇后,没有她的暗中推动,其实啥事也不会发生;还有月雨,看着闭宫蜇伏,但咱们不在的这些日子里,鄂夫人可没少做事;还有那些小的,说起来,目前还就纪海棠强一点,也就给我使了点小绊子,用言语挤兑我一下罢了,至少没给我下毒;把人都处置了,宫里就剩下我一个?我倒不是怕寂寞,我就是不想替人看孩子。那么些孩子,还都那么小。一堆孩子,张着嘴,对你嚎,那就是恶梦。”
刘榕想想那一幕,六个小光头围着她,每个人都张着嘴对着她嚎,她就打了一个冷战。而且这些孩子们长大了,弄不好就是养一头狼,还得为母报仇。她自己盘算了半天,最终还是啥也没做。
这道算术题好难。
第二八五章 预防
景佑站起来了,决定出去了。说了半天,合着她由着人家这么对她,理由竟然是她不想给人看孩子。
“佑哥,我说真的,二皇子应该不行了,我可以当名义上的奸妃。但是我真的不想被人明目张胆的陷害。真的被人说谋害皇子,你都保不住我的。”刘榕拉住了景佑,把她这些日子以来,最大的危机告诉了景佑。
现在其实惟一能动的人是鄂月雨,她一回宫,太皇太后就把所有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她,有些事是有证据的。
况且月雨隐瞒二皇子的病情,引外人进宫,还有鄂夫人在宫中的所作所为,这些哪一条都能让月雨除掉贵妃的头衔,让刘榕成为惟一的贵妃。
若是平时,刘榕还真的不介意这么干干,毕竟,月雨在她进宫后,真没有少恶心她。现在,又没让她死,降她的位份,也不算是什么问题吧。
可再想想,二皇子有弱症,真的大举进攻鄂月雨,二皇子这会儿出点什么事,那么仇就结大了。鄂家若闹腾起来,景佑都是为难的。
如果连鄂月雨她都不能动,改去为难那些小贵人们,就更没有意义了。贵人还有什么位份可降?弄死他们,还是那句话,谁看孩子?
当然,还有颜如玉,这是惟一的特例。基本上,刘榕现在最想弄死的人就是这位了。比如自己还有大皇子,二皇子的弱症,跟这位一定脱不了关系。
但是苏画、鄂家竟然竟然找不出一点证据来,甚至找不出这药是哪来的?所以这怎么跟景佑揭发。
而太皇太后在宫中根深地固,也就只查出一点苗头。那还是老太太自己先就锁定了颜如玉,然后针对颜如玉展开的调查。
苗头算证据吗?就算现在景佑听自己的,处置了颜如玉。将来呢,这案子实在太好翻过来了,当年她看了不要的。
所以,刘榕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对上颜如玉。这是景佑与舅家的扭带。
“我给他们取名没?”景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突然发现大家都是用排行来叫皇子的。
刘榕倒在炕上大笑起来。看到没,自己多么有先见之明,自己的儿子早早的取好名字了。就算只是叫臭宝。那也好歹是个名字。
“别笑了,皇后真是的,也没说让我给他们命名。”景佑气愤了,现在他就有了坏毛病。错都是别人的,跟他无关。
“好了。我不笑。你听到没,二皇子身子很差。”刘榕收了笑,却也不放松,重点一定要景佑知道。
景佑没回话。只是瞅着刘榕。
刘榕明白了,所以景佑看也不看那些孩子们,他一开始就知道。皇后和贵妃的儿子有病养不养得活都是问题,那是他血统最珍贵的儿子。结果竟然是一个活了弱小,一个根本活不下来。这让他怎么办?
所以对于其它的儿子们,他选择了回避,他根本不想看,至少,失去时,她不会那么的难受。
“对不起,佑哥,真的对不起。”刘榕起身抱住了景佑,这对一个父亲来说是太残酷了,而自己也是有点没心没肺。
对着一个父亲说‘你儿子要死了!’意思还是,‘他本就会死,但是有人会利用他的死,来陷害我,你要站我这边。’真的自己想想,都觉得自己有点不是东西了。
“你啊,心里什么都明白,于是就不作为,你真的以为,你什么都不做,不去改变,把这些人留着,将来就不会进新人,然后你们就能安生到老吗?”
景佑轻轻的抱紧了刘榕,他也是什么都明白,只是他听了太皇太后的话,希望刘榕能立起来,能保护她自己和他们的臭宝、棉棉不受暗算。
结果现在刘榕还是心太软,被自己瞅一眼,就替自己伤心了。他有点伤感,但还真不痛苦,对于一个没有期待,又没见过的孩子,他说自己很痛苦,很伤心,那就是矫情了。当然,这个,他就不告诉刘榕了。
“我只想把时间推得远一点,过几年,他们把自己消耗光了,你再选几个,我可不想每三年就多几个敌手。”刘榕轻叹了一声。
“你真是傻子。”景佑笑了,见识了六宫之乱,他的心也凉了,虽说,现在他还不敢跟刘榕保证不进新人,但是,此时却也带着深深的厌恶了。
刘榕心里失落了一下,哪怕是假话,她也想听景佑说一次。他不会再选秀了,他只要自己。可是却还是没有听到!
初三时,鄂月雨出来了,这是先帝的祭日,景佑这一天都有各种活动。他才打了胜仗,而且伤亡,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
所以无论在哪个方面,他这次都算是打了胜仗的,只是问题是,月雨这时出来,还带着孩子,景佑不禁想到了刘榕的话,也不动声色。
只是回头看了刘榕一眼,“祭祀别管了,太皇太后这会应该正伤心,你去陪着。”
刘榕本来看到月雨也吓了一跳,听到景佑那么说了,忙低头应了,小步的退出去了。
景佑左右一看,“皇后和贵妃抱着皇子陪朕去吧,其它人各自回去。”
“正是,让先皇看看大皇子,二皇子,一定会开心的。”苏画点点头,逗逗怀中的大皇子。
景佑没说话,抬头走在前头,上了自己的御辇。
刘榕被抬头回慈宁宫都松了一口气,头天跟景佑说的话果然还是有用的,有些事,景佑知道归知道,但是让他想这么细,一定做不到。不过想到这么冷的天,月雨抱着儿子出来,也真是很能狠得下心啊。
低头想想,又不禁笑着摇摇头,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娘娘!”眉娘没想到刘榕自己会笑起来,忙上前凑上趣。
“今天一天皇上都不回来吃饭了,你说给老祖宗做点什么好?”刘榕侧头对眉娘说道。
“您做什么老祖宗都爱吃的,不过前儿皇太后说想吃奶窝窝。”
“那个简单,皇太后越发爱甜点了,给她熬点浓鸡汤好了,这天气,就怕受凉,喝鸡汤最好也没有了。”刘榕点头,正好到了,说完兴致勃勃的跳下了车,提裙进了慈宁宫。
第二八六章 四皇子夭折了
景佑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老二是死在自己怀里。在天坛祭拜完了,景佑带着一妻一妾,受到了群臣的朝拜。
这是景佑第一次带着妻儿出现在群臣面前,这多少也是一种态度,他有儿子了,还不止一个。反正下面的人也不知道,上面抱的两个儿子都不健康,人家只看到端庄的皇后与贵妃一人抱了一个大红的包袱。
这对苏画他们来说,也是一种很大的心里安慰,因为这回景佑没带刘榕,没让群臣们只以为,宫中只有一个端贵妃。
景佑哪里想到这么多,主要也是没法子,无论怎么做,外头的人都会有大量的联想,根本不会相信,不让刘榕出来,只是不想让她与体弱的二皇子接触罢了。
然后回到内室,那里又不是宫中,只是一个临时休息之所,而且也不可能让帝后他们分开坐,三人坐一块,孩子都进来了。
苏画看到室内挺暖和,于是解开了大皇子身上的包裹,让大皇子坐在了炕上,不过明显的,他的身体还是不太好,只是靠在大枕头上,眼睛滴溜溜的四处张望着。
景佑每一次看长子,其实也都挺敷衍的,但这还是他比较关注的孩子。其它的孩子,他连长像都没看清。看到皇长子的样子,心里百转千回,这毕竟是他的儿子,回头看看月雨,“让朕也抱抱老二。”
月雨有点哽咽,这大半年,她真的够了,可是怀里这个却是自己的亲儿子,每每看到别人的孩子。她还是心酸得很。
轻轻的解开包袱,二皇子在里面闭着眼,小脸通红,显是在发烧。
“去请御医和胡先生。”景佑轻轻的抱过了老二,头也不抬的吩咐了一声。
好像感应到了景佑,老二睁开了眼睛,这是个很漂亮的孩子。也许是因为太瘦弱了。于是显得有些柔弱之美了。
景佑看看快睡着的长子,再看看弱得连气都快喘不上的二儿子,突然想到了小优优。想到那个胖子,再看看这两,景佑都想发脾气了。
“看看你们怎么带的,看看把孩子养成啥样了。”景佑果然是乱发脾气的主。
苏画和月雨都默契的低头不语了。不过俩人其实同时想的是,这位在刘榕跟前也这样吗?如果也这样。刘榕怎么忍的?
景佑抱着小儿子一直等着两位大夫到来,胡大夫也就看了一眼二皇子,根本就不伸手。只是把眼睛瞟向了大皇子。
“那个要治吗?”
“看看吧!”景佑有点无语,什么叫要不要治?
胡大夫伸手准备要去拉大皇子的手。但却被苏画警惕的抱走了大皇子,大皇子倒是没哭,但是还是被吓到。在景佑看来,不是儿子坚强。而是还没反应过来,也是没力气哭。
胡大夫也不介意,但又把手给背起来了。退了一步,但也表示,就算是皇后跪下,他也不会再看了。
“算了,别看了,帮我看看老二。”景佑也知道这位不好惹,于是又叫他过来看看自己二儿子,这才是重点。
“这个不用看,您抱着吧。”胡大夫摇头,又退了一步,手根本不伸出来。
御医为难的看了他一眼,还是轻轻伸手帮二皇子号了脉,‘啧’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好一会儿,慢慢的收回了手。
“要不拿个冷毛巾敷一下,总算舒服一点。”御医干笑了一下。
景佑沉默了,轻轻的摆摆手,就把儿子抱在怀里,孩子一声也没哭,就是发烧。再后来,慢慢的呼吸渐渐的变沉,变细,最后没有。景佑就一直抱着。
而在胡大夫说不看时,月雨就已经晕了过去,而等她醒来时,景佑就在外面,竖抱着儿子,慢慢的踱着步。
而苏画就在边上,好一会儿,苏画轻轻的说道,“四皇子夭折了,皇上说,明天再公布。”
月雨本来要放声大哭的,突然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苏画,苏画轻笑了一下,捏了她的手一下,“这是皇上的仁德。”
月雨明白是什么意思了,王贵人生的那个是皇四子,不管怎么样,无母之子,夭折就夭折了。但今天,跟着皇帝祭拜过天地的贵妃之子还活着。
“我不要,我要我自己的儿子。”月雨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景佑听到声音回转了过来,他已经抱了二儿子很久了,虽然孩子没有吭过一声,但这是景佑抱过的第一个孩子,就那么看着儿子在自己怀里变冷,心情真是百般的痛苦了。
现在他想到头天刘榕抱他时的轻啼,她体会了这份痛,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坐在了炕边,把孩子轻轻的放回了到月雨的身边,轻轻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儿子很柔顺的头发,“昨儿朕还在想,给他们兄弟取什么名字,这个叫顺儿吧。”
“皇上!”
“御医说,你们前头已经做了很多事,能活到现在已经很好了,你做得很好。”景佑轻叹了一声。
胡大夫抱着不是治病的心情,还是号了一下脉,基本上,他还认同之前大夫们的努力的,因为在不了解药性时,还能把孩子存活到今天,这本身就是大本事了。
月雨哭得更狠了,她有点后悔,若是像皇后一样,把孩子公开,孩子会不会活着。
“顺儿比皇长子病得重,显是你中毒更深,胡大夫已经留了方子,御医会让人给你煎药的。”
“皇上!”苏画坐直了身子。
“你们都中毒了,让人体弱的药,榕儿也中了,若不是发现了,根本就活不过三年。胡大夫说,你们中毒时,因为怀着孩子,于是毒素被孩子吸收了,于是两个孩子都有弱症。而月雨中毒更深,所以顺儿严重得多。皇后应该只略有接触,于是皇长子就是体弱。”
景佑根本不信苏画与月雨不知道这些,但他还是把自己要说的说清楚。
“端贵妃已经解毒了?”
“对,已经解了,没想到你们也中了毒。皇后,六宫之事,俱该由你负责。怎么乱成这般景象?看到皇长子也中毒的份了,朕这次就算了,但下不为例!”景佑对着苏画发脾气倒没什么负担。
苏画也知道,这事还真推不了,可是想想却也觉得有点冤枉,自己也是受害者啊!
第二八七章 谋子
“皇上可查出凶手是谁了吗?”月雨带着口腔问道,现在没有人比她更有资格问了,她的儿子身子还没凉透呢。其实她们也有大把的人手,但也没查出一个所以然来。现在正好景佑出来说了,于是马上抓住机会,看看有没可能由景佑查出来。
“六宫朕又不在,朕还想问你们呢!”景佑愤愤的说道。
“端贵妃也没查出来?”苏画迟疑了一下,轻问道。应该最早发现中毒的人是她,她伤在自身,又是三巨头的心尖上的人,她觉得她一定能查出个所以然来。
景佑懒得再说了,再低头看看已经死掉的儿子,心情郁闷的起身拂袖而去了。对他来,这一天,实在不是好日子。
回到慈宁宫,刘榕正陪着太皇太后说话,看着心情都不错,也对,景佑从回宫之后就把自己身边的人又清洗了一遍,曾经以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人,谁知道长大了会不会改变。所以这会若是刘榕他们知道了,反而就是景佑的失败了。
景佑给太皇太后行了礼,太皇太后其实精神也不好,每年的这一天,她的心都会揪起来抽抽的疼,所以每年这一天,刘榕都会特别的关注她,刻意的讨着巧,今年看上去还不错。
“今儿倒是早。”老太太果然侧头看看边上的自鸣钟,顺口说道。
“是。”景佑笑了一下。
“晌午吃点心了吗?今天小优优没进来,就给你做了红糖蒸酥酪,要不要拿来给你吃?”刘榕跟了景佑两辈子了,景佑纵是努力掩饰着,却还是掩藏不住。他眼里的那点血丝。他刚刚流过泪!
“定是累了,榕儿,你快和皇帝回去吧。让他好好歇一下。”老太太也是人精子,自然从刘榕的眼睛里看到了那抹不同,忙说道。
景佑也就顺势行礼,告辞出来了。刘榕陪他坐进了御辇,平日里其实刘榕会拉他走一下。不过今天特别冷。而景佑的心情显然特别不好。
刘榕也不说话,只是跟平日一般,抱着景佑的手臂。依靠在他的身边,闭着眼,打起盹来。
其实她也累,真的以为给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逗闷子容易啊。那比做十顿饭还累。平时有小优优在,于是她逗一下小优优。然后一个时辰就不用管那两老一小了,反正小的总能把两个老的哄好了。她只用负责在边上笑,把握全局就好了。
但现在小优优回家过年去了,自然的。装傻卖乖角色就由刘榕来扮演了。现在她觉得,自己不是在养小优优,而是小优优一直在帮自己。小优优。啥时候回来啊。
景佑侧头看看,看刘榕呼吸慢慢的平稳下来。显是快睡着了。景佑迟疑了一下,还是扒醒了她,“别睡,过会子就到家了。”
刘榕努力睁眼,抱紧景佑的手臂,想轻笑起来,“哦,我穿太多,你抱不动了吗?”
景佑笑了,轻轻的揉了一下自己麻木的手臂,好一会儿,“是啊,抱不动了,今天抱了一个时辰的孩子,手麻了。”
刘榕坐直了,刚刚的瞌睡了一下子就醒了。景佑会抱一个时辰的孩子,看来他对自己的嫡子果然有先天的感情。上一世,她也只有抱过太子。
“皇四子被取名为顺,刚刚夭折了?”景佑看刘榕沉默了,又言道。
刘榕刚还有点明白的样子,现在就真的是一脸的茫然了。这又关皇四子什么事儿?难道颜如玉又抱着孩子去了太庙,这有可能吗?
“那孩子夭折了,就在我怀里。”景佑沉声说道,说完了,还看看自己的手。那柔软的小身体,他感觉,似乎一下子就会碎掉一般,但是,他没碎,却失去了生命。
刘榕猛的一抬头,现在她终于明白了,景佑说的“皇四子”顺儿,根本不是之前王贵人生的、现在由颜如玉养的那个。
“皇上,我们去储秀宫吧。”刘榕拉住了景佑,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现在是要趁人不备,把孩子抱走。
景佑一怔,他并不明白刘榕的想法,但他还是伸头吩咐了,却回身看着刘榕。
“皇四子夭折,范围还是越小越好。”刘榕笑了一下。
她能说,她一直怀疑下药的是人是颜如玉吗?如果放一夜,让颜如玉知道她的那个孩子要给鄂贵妃养,还不能说出去,那么谁知道她会不会给孩子再下药。
现在趁还没把事情传开,把孩子先抱进长春宫,然后再给点甜头颜如玉,这事一定要当作是跟景佑说的,就是皇四子死了,而皇二子一直活得好好的。
景佑这句话听明白了,他刚刚太伤心了,竟然把这个忘记了,叫了小钱子,低声嘱咐一下,小钱子默默的退去,这事他亲自去了。
储秀宫刘榕这一世还没来过,上一世倒是在选儿媳、孙媳时来过,这里后来就是住秀女的地了。她们会坐在御花园的假山上,安静的看着他们的表演。真的进来,倒是很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