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喝了茶?”眉娘看刘榕笑眯眯的样子,轻笑道。
“唉,还在絮叨优优。其实皇上很喜欢优优,因为喜欢才这么在意。”刘榕算是跟眉娘解释。
“姑姑知道。”眉娘点点头。
“你说臭宝生了,皇上会喜欢吗?万一跟优优差不多。”刘榕看景佑那么喜欢优优,想到宫里马上要出生的那些孩子,特别是中间可能还有一个嫡子。她现在已经不能用上一世的经验来说啥了。
好像全都改变了,走向了另一条道。原则上,皇后的这个儿子是生下了,但很快就夭折了。但想想,那时的景佑与现在的完全不同。太皇太后根本不担心景佑的子嗣问题,于是才会发生种种的问题。
而现在,太皇太后明显已经不相信景佑会再找一批人出来下种了,于是,这一批孩子。对皇家来说,就尤为的宝贝了。她从头盯到尾,那么史上那个早夭的皇长子,是不是就能活?那么…
“对了,我传话让老大夫跟我们一块行军了。军中总要有自己的大夫。”眉娘根本不搭理刘榕这种没营养的问题。现在的问题不是皇上会不会喜欢孩子,而是刘榕能不能生孩子。
所以出宫对刘榕来说,就是陪伴景佑。加深感情。但对她来说。出宫就是找自己人,给刘榕看病。之前在宫中,不好叫老大夫进宫。现在终于出来了,让老大夫着着御医一块,大家都合适了。
“哦,好的。正好让他看看。”刘榕点头,吃了一年多药了。原则上,按怪老头的意思,她还要再吃三年的药。但是她一直不能出宫复诊,这让她很忧心。当然了。御医也在给她看,告诉她,继续吃药。就是没说。让她吃多久。
“不过,我觉得可能。他还是会让你继续吃。”眉娘抿着嘴,对那个怪老头,她还是不能释怀。就算知道,他是好人,可是每每想到他,眉娘就会想到那双黑手。她下意识的捂了一下胸口,觉得有点恶心。
“是啊,是啊。不过呢,你说,皇后知道我跟着皇上出来了,会不会气得小产。”刘榕叹息了一声,跟着眉娘出了那宫庭,没有那暗红的围墙包围着,她一不小心,把心里话给说出说了。
“娘娘!”眉娘抬眼看看外面,轻声的制止。
刘榕笑了。这次出来,就他们俩个人,此时眉娘都显得放松了很多。若是在宫内,她万不会如此的,一定吓得满脸铁青。而现在,只是谴责的看了她一眼,就不再说话了。
刚已经有人来报了,随军的大臣们进了御辇,刘榕让人倒了茶和点心拿过去,午饭前,应该用不着她了,她正好让怪老头来给她看病。
怪老头和御医一块来的,这时,就显出这车的好处了,坐上四个大人,竟然还不觉得拥挤。两人轮留给刘榕号了脉,对视一眼。
“胡兄神乎其技,让小弟佩服。”御医开口了,结果不是跟刘榕说,而是对着怪老头说的。
“哪里,哪里老夫能在有生之年,见到紫香缘,老夫真是死而无憾了。”怪老头抚须微笑,那份自得,让刘榕觉得,这老头是不是有点目中无人。
自己还在呢?自己好歹也是贵妃。而对面两个老头,是来给自己看病的,结果,这两人,就顾着相互吹捧,自鸣得意,完全没有顾忌她的感受吗?
“是啊是啊,若不是胡兄,小弟都不知道这叫紫香缘…”御医还在感叹。
眉娘轻轻的清了一下嗓子,然后这两人终于清醒了,这不是私下,贵妃娘娘在他们的对面呢。
“娘娘身体不错,药方不用改了,继续吃吧。”怪老头一摆手,觉得没话说了。
眉娘已经习惯了,她直接把目光投向了御医,御医原则上只给帝、后、太后、太皇太后看病。当然了,御医一般一朝一个,都是皇帝本人最看中的那个。
而这位比较特别在,他之前也是文帝的御医,景佑上位得太小,来不及培养自己人,而这位也的确还不错,于是就一直延用了。
太皇太后并不信这位,所以她有自己的专用太医。皇太后信太皇太后,于是跟太皇太后共用。
皇后家里也是有自己的人手的,于是,她自然也要在太医院里设置专门的人手。
御医在宫中,其实也就只有景佑一个人用。而景佑也不信别人,刘榕的起居,自然也就由这位包办了。
“娘娘不必担心,胡兄的医术,下官也是自愧不如的。娘娘请宽心,安心服药,好事自然来。”御医真是人才啊,说了半天,跟没说一样。
“那个,我不是着急。真的,我真不着急。只是,真的要四年吗?”刘榕想想干笑了一下,虽说强调着,她不着急。可是问题也在这儿,她现在满脸都是,‘我很急。’
“娘娘,这是最不影响您身体的疗法。”怪老头那嗓子,绝对是能让人发抖的。
“是,有命怀,还有有命生,有命养。我要活得好好的把孩子带大。所以,现在不能为了一时之气,把身体弄坏。”刘榕与其是说给两位大夫听,不如说是说给自己听的。
“娘娘有这个觉悟就好,不过娘娘最近又中毒了,不过那是小事,已经解了。”怪老头对刘榕假笑了一下。
然后,除了怪老头,所有人一块咳了起来。
第二五O章 奸妃难当
御医觉得有点想死了,现在他觉得饭碗岌岌可危了,忙请刘榕再伸手,但是号了半天,没一点反应。
“胡兄?”御医一脸茫然。
“能否借您的脉案一观?”怪老头摇头,表示自己可以提出证明。
御医让人去取,他本就是只负责景佑和刘榕,于是跟着他们出来,就把近一年的脉案带上,好供查阅。
怪老头从第一页看起,然后边看边笑,看到第四页就不看了。直接看向了刘榕。
“唉,娘娘入宫之后真是多灾多难,大爷若知道了,不知道该多么心疼。”老头在说樊英,老头算是在调侃他们的兄妹情。
“就是说,这一年,我一直在中毒?”刘榕看着老头,心都凉了,如果说近期中毒,她还能找找凶手,可是一直在中毒,那么表示,宫中除了太皇太后,皇太后,景佑之外,谁都插上手了。
“没事,老夫给娘娘的药丸本身就有解毒的成分,而娘娘中毒,会在脉中显现。比如最近这次,现在脉象显出中滞浅滑。不注意,只怕就是觉得娘娘胃气不足,实际就是解毒之时,伤及胃气。”怪老头很随意的说道。
看眉娘瞪着的眼,看着那怪老头,那眼神绝对能杀人。有这么说话的吗?合着,这一年,他的药丸就剩下了防毒一个功能了。
还就是,若不是因为药丸,说不定御医就查出来了,于是早没事了。因为有药丸在,于是都掩盖住了。
“显胃气的是什么毒?”不得不说,御医是很有钻研精神的。忙问道,他记得,这一年,刘榕几次显出胃涨泛力,而看食谱,刘榕比猫都多吃不了几口,当时还觉得刘榕是脾胃虚寒。但现在看。应该就是中毒了。
“哦,胃气会伴体虚,娘娘是不是会无力几天?”老头问道。看御医点头,“这个最狠,直接下的是体虚之药,让娘娘会慢慢虚弱下去。若无老夫的丸药,最多三年。娘娘会虚弱而死。”
眉娘忍不住哀号了一声,被怪老头瞪回去了。
“我救了娘娘。”怪老头不干了,这是啥意思,这人有没有感恩之心?
“什么时候的事能看得出来吗?”刘榕比较冷静。自己这么小心,三餐都在慈宁宫,回宫就只泡澡、喝茶…
“姑姑。传令回宫,我宫里送水、存水的。一个个的查。”刘榕已经知道问题出在哪了,所以根本用不着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生的,然后再确定中毒方式。
眉娘也想到了,点点头,默默的退出了。刘榕看向了怪老头,“所以不是一人人?”
“不是,显然这里面各有各的手法,而且药都不错。当然,里头有不孕之药,不过离紫香缘太多,让你吐了一天,就没什么作用了。要知道,老夫给您所制的药丸,确切的说,不是解毒丸,是排毒丸。主要是强健娘娘的体魄,然后让毒素自然的排出体内。”怪老头真的是时刻不忘记把自己自吹自擂一番。
当然,看上去他话是没说完,不过呢,意思出来了。现在她吃的药丸,并不是针对紫香缘的。他的药其实是一把万能钥匙,只要是慢性的毒药,只要不是能立马弄死人的东西,就能慢慢被这药逼出来。
“谢谢!”刘榕也知道了现在不是要知道是谁干的,因为只怕数得上号的,都有份,“烦请您把脉案看看,最好能算出有几拔人,都想用什么药。”
“是。”老头喜欢干这个,抱着脉案乐呵呵的下去了,御医一看,也跟着下去了,他可没笑,而是觉得有点活不下去了。
怪老头和御医都出去了,留下刘榕一个人安静的坐在原处。这些女人,非要这么赶尽杀绝吗?
“娘娘!”眉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报给太皇太后。”刘榕盯着茶碗,轻轻的说道。
“已经报回宫了,在水中下毒,犯了忌讳。”眉娘轻轻的说道。
“那就行了。”刘榕在宫中两辈子,自然知道,哪些是忌讳了。能在自己的用水下毒,那么,就能在其它人那下儿下毒。老太太纵不顾忌她,也得顾忌老太太自己的安危吧。
刘榕不再说话了,因为以后的事,就不是她能插手的了。
“皇上那儿…”眉娘迟疑了一下,想想看,这么重大的事故,一定要报给皇上听的,只是怎么报,就得要好好琢磨了。
“御医他们研究出有几拔人、时间、用药,自然会报到皇上儿去的。”刘榕现在不是在想怎么报,而是过会,她该对景佑如何表现。
果然,奸妃也不好当。
而在此时的宫中,苏画果然一听说端贵妃“病了”官面的文章,她的眼睛就一眯,侧头对人说道,“去看看。”
“太皇太后下旨,说端贵妃重病,已经封宫了。”回报的人都发起抖来。
所以不用别人告诉,现在只怕满宫的人都知道,刘榕是跟着皇上出宫了。
“知道了。”苏画脸色铁青,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何之前的送别宴上,刘榕和景佑都没一丝的不舍之情。原来不是他们之间情淡了,或者是装给大家看的。而是他们知道,他们根本不会分开。
鄂夫人进宫照顾鄂月雨,已经够让苏画郁闷了。结果太皇太后借口鄂夫人进宫,长春宫没地方,于是把住在长春宫的小贵人给移了出来。
鄂月雨不能再照顾这些小贵人了,于是老太太十分“贴心”的,并充满了“信任”地把这些大肚子,移到了苏画的东六宫分住。当然,太皇太后觉得苏画也快生了,于是很体贴的让舒嬷嬷亲自带人看顾。
无疑,这些都是太皇太后对她的敲打,把西六宫给鄂家腾出来,太皇太后用这招,把一边敲打了自己,实际也敲打了鄂家。
把人都移出了西六宫,表明不信鄂夫人。但是移到东六宫,并不是表示信任苏画,而是这些贵人们哪一个肚子出了问题,都是苏画的问题。太皇太后都会惟她是问。
正在苏画万分气馁时,刘榕竟然还能跟着景佑出宫玩乐,他们过了大半年的二人世界,现在竟然还躲出宫去,真的眼睛里只有他们自己了吗?
第二五一章 牛人
“娘娘!”秦嬷嬷很明白现在苏画的心情,此时,她的心情也不好。她也觉得气馁极了。
上回转着弯,让颜如玉向太皇太后建议,招留牌贵女进宫。结果颜如玉那个笨蛋,竟然话只听一半,觉得要找个大臣的女儿才好压制刘榕,竟然向太皇太后建议,让易蕾进宫。真是蠢货!
如果说,随便找个人进宫,说不定老太太就答应了,便指向了易蕾,老太太答应就怪了。
谁不知道易蕾与刘榕关系好,易家是刘榕强大的后援。若是易蕾进了宫,那么,易家还会支持刘榕吗?老太太怎么会让这种事发生!没多一个帮手,还失了一条臂膀。
所以,新人进宫的事,一下子就全完了,就算是这事没有人联到皇后身上,但是秦嬷嬷总忍不住会想,太皇太后会不会已经猜到了。
她相信,其实皇后娘娘也一不止一次的在这么猜测着,只是她们都没有勇气证实。
他们胆子再大,也不敢在太皇太后那儿放眼线,其实,某一段,她们都在惶恐中度过,有时看到太皇太后的眼神,听到了包含深意的话,她都能感受到皇后的颤抖。
现在她都觉得有些不平了,觉得太皇太后太过偏心,为什么要这么对没有过错的皇后。明明,这儿的才是皇后,是皇上最最明正言顺的妻子。
只是,现在皇后已经够难受了。她不能再火上添油。轻轻的托起苏画惯性握紧的拳头,怕她用长指甲弄伤自己的手。看她放松下来,秦嬷嬷笑了一下,轻轻的梳理了一下苏画散落的碎发。“娘娘,正好趁着机会,好好休息一下。”
苏画明白秦嬷嬷的意思,她的孩子也要出生了,她是该好好的休养。她现在能做的,好像也就只有好好休养了。
而御辇离宫庭的距离并不遥远,那种龟速。想离得远都不可能。于是眉娘的通报。很快就送到太皇太后的面前。
太皇太后更不是无知少女了,连刘榕都想明白的事,她怎么会想不明白。她一个人坐在炕上。轻轻的用手指敲着桌面。
一个眉娘管着的永寿宫,被人当成筛子一样,想进就进,这不仅是对刘榕。而是对慈宁宫的蔑视。
永寿宫,就是缩小版的慈宁宫配置。结果刘榕一年来。就一直被人在下毒。还没一个人知道!
“娘娘!”宫女看到老太太已经沉默半天了。
“这些年,日子过得太舒服了,让人觉得,哀家真是佛爷了。”老太太轻轻的笑了一下。
“您本就是佛爷。一心向善。”边上的凑着趣,她若敢说,这些人进宫的日子浅。太小看您了。那么她也活不长了,能在这儿站着。就非同一般。
“先排查出来,看看谁动了手。还有眉娘心太实,找几个人帮她看着点。”老太太停下了手指,轻轻的吩咐道。
人消无声息的退了出去,把老太太一个人留在暗处,老太太显然多年没动过气了,此时暗暗地竟然有些兴奋了。原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安然退休了。
原来宫庭从来就没有改变,不过,不改才对,改了多没有意思。不过她现在想的是,要怎么做?自己来做,好像有点没意思了,是,没有意思。
主要是,她护不了刘榕一辈子,刘榕要生孩子,她如果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她怎么保护好孩子?真的存很多钱,让孩子在宫外生活,幼稚!掌权的是别人,纵是有多少钱,也不是他自己的。
所以她决定,这些人,她要留着,留着等着刘榕回来练手。当然了,主要是,她很清楚,人人有份,都处理了,宫里就得进新人,那么,刘榕还得再来一次,这太麻烦了。
目前刘榕得宠,她与景佑的感情非同一般。但是刘榕会有老的一天,而宫里也不可能只有这么几个人,所以,她要在那一天来临之前,让刘榕掌握宫中的一切。
那么,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先把事情弄清楚,谁参与了,用的什么渠道,然后呢,等着刘榕回来,她要她自己订报复计划。
景佑是在下午收到了御医的简报,两人都是高手,只要怪老头略一点拨,御医就明白了,于是两个人分工,很快就把这一年的脉案分析得透彻了。
当然,他们分析完了,景佑看到报告时,气得没当场跳起,才一年,脉案上有据可查的下毒事件,几乎涵盖了全年。因为御医三天才给刘榕整一回平安脉。那么三天一回的脉案里,竟然就没有没事的时候。
“这是什么?”景佑看到了一个日期里竟然有三个药名。
“就是说,这一天,娘娘中了三种毒。”御医想死了,这一年,这群娘们,把他当傻子吗?不过,他也真是傻子。
景佑看看日期,他想起,那一天,刘榕病了,看着好像是受了凉,持续了一周。那一个礼拜,他伺候汤药,就像自己病了,刘榕伺候他一样,不过,他当时有点笨手笨脚的。但就是这样,刘榕还是感动得稀里哗啦的。
原来不是病了,而是被下毒,还是下了三种完全不同的毒,因为相互冲撞,于是成了刘榕进宫之后病得最重的一次。
“所以呢,你们给朕的结论不是说胡大夫的药很有用吧?”景佑冷冷的对两人说道。
“除了是老夫的药很有用之外,却也是弊端。不然娘娘中毒这点小事,一定早就被发现了。”怪老头“沉痛”的表示着自己的确有点责任的。不过看着还是像在炫耀。
“胡大夫可愿每三天进回宫,给娘娘诊脉。”景佑已经懒得去说什么了,直接转到了根本的问题上,等回宫之后,你要不要直接负责娘娘。
“皇上,老夫跟御医大人一块来,是想替您诊脉。因为娘娘大部分时间与您一块,我看过您的脉案,亲试一下。”老头伸手示意。
景佑转向了御医,自己可没跟刘榕似的一直在吃那丸药,如果自己中毒,这位也不知道,那么这位就真的可以滚蛋了。
景佑突然想到,自己父亲也是这位诊脉的,然后父亲英年早逝了。
御医也觉得自己快要滚蛋了,但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让胡大夫替景佑诊脉。
怪老头号了脉,想想,脸上有些不可琢磨的笑容。
第二五二章 景佑的无奈
“朕也中毒了?”其实此时景佑倒不很担心,不是他不怕死,而是御医这会就坐在自己下首呢。
敢坐在这儿,就算是脸色不很好看,但也代表了一种态度。就算真的中毒了,也不算是什么大事,他在意的不是是不是真的中毒了,他在意的是,谁有这么大胆子。
“皇上非常之健康,草民能以后去宫中为娘娘诊脉,不胜荣幸。”怪老头,实在不是好人啊。他说完了,然后御医松了老大一口气。
某一刻,他都怀疑人生了。好吧,他不是怀疑人生,他是怀疑自己前半生是不是白行医了。
景佑听完怪老头的这句话,也有一种怀疑人生的感受。继而,他又觉得刘榕不能跟这位多交流,刘榕本就不怎么着调,现在加个更不着调的,他觉得前方一片晦暗了。
为什么自己身边,都是这种不着调的呢?把别的想完了,看看御医和怪老头,他都不禁这么想道,不过他好歹也是皇帝,这点涵养也还有。
“朕替贵妃谢过。不过胡大夫为何还要看朕的脉?”景佑决心山不来,我向山去,他不解释,我自己问吧。
“草民只是在研究娘娘在哪中的毒,依着娘娘的猜想,是在永寿宫的用水中,不过您和娘娘常常同吃同寝,不可能完全不用永寿宫的水吧?而且同一天,中三种毒?怎么保证皇上没受一点涉及?有意思,草民要去现场看看,高手!”怪老头很开心的表情。
御医听了,忙点头,就差没说。带我,带我了。
景佑现在觉得,他想杀了这个怪老头,他真的用了很大的定力才没有动手。
怪老头没把心思放在如何帮助刘榕身上,而是为了看自己家的笑话,更有甚者,他觉得找到人家的下毒手法。都比治疗重要。这人知道什么叫主次不?
“贵妃会没事吧?这些毒。会影响她的身子,还有将来要孩子吗?”景佑深吸了一口气,再一次拉回话题。
“不会。别问草民时间,若是哪天娘娘怀孕了,就表示毒清了。”怪老头表示没啥问题。
“那你说四年?”景佑忍着气。
“草民说的是,至少四年。”怪老头不以为然。
“没事了。”景佑摆手。她觉得自己可能会直接把这位弄死,可想到刘榕还得吃他的药。他就只能忍了。
因为是行军,于是晚了就宿在了营地,刘榕给景佑放下头发,轻轻的梳顺。因为这大半年一直是刘榕给她梳头,对小心的保养,于是头发特别的柔顺。
景佑也不再视梳头为大刑了。相反很享受。因为那是他们最亲密的时候,两人可以说说话。一天的疲惫好像在这刻,就都没有了。
但今天,景佑从到营地休息,景佑一直想说点什么,但是一直不成功。终于要睡了,两人都穿着最舒服的衣裳,就好像在宫中时一样。景佑知道,再不说,以后就都没法说了。
“那个…”
“好了,你敢替她们道歉,我才会生气。”
“我为什么要替他们道歉,妈的,回去一个个都杀了。”景佑就差没跳起来,不过回过神来,他是想道歉的,因为他没保护好她,于是,她受了这么多的苦。但是让他替那群女人道歉,她得多有病,才会这么想?
“杀完了,再找几个年轻,美貌的回来吗?”刘榕站直了身子,盯着镜中的他。
镜中的刘榕那搞怪的表情,同样的透过镜子,印射到了景佑的眼里,此时镜中是他们两个人,刘榕显很平静,刚刚的话,不过是说笑而已。
景佑大笑起来,可是心里又苦涩了。他想到了那天晚上刘榕说的。宫里不能只有他们俩,也不能没有孩子。
那天也只有他们俩,也在夜深人静之中,这是刘榕进宫之后说过最理性的话,应该也是刘榕在进宫大半年后,最清醒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