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了才说这话,就算是刘榕闹腾不着他,女儿也能闹腾死他,没看乐亲王就打死不开口,他家也有一个脾气不好的女儿。
“你们真是的,把皇上拖在这儿,也不知道端妃娘娘还等着呢!皇上快回去吧!”易钢帮着景佑解围,主要是,这话题已经说不下去了。
景佑笑了,果然易钢很聪明,而欧阳义的话,却也是在提醒自己,作为帝王,不能感情用事,自己没有儿子,对很多人来说,就是一种诱惑。
想想当初明明父亲明明有三个儿子,在选择继承人上,还是充满了变数。
太皇太后可是说过,父皇差点把皇位传给了这位滑头的皇叔,若不是老太太巧妙转移了父皇的注意力,那么今天只怕自己还不知道在哪呢?
皇叔继位,那么,就算皇叔能容他们,那皇叔的那些儿子们能容下先皇之子,潜在的皇位抢夺者。
而现在他没儿子,但他的皇兄和皇弟,却都已经有了儿子。所以总的来说,他不能没有儿子。
他也许等不了刘榕四年,而刘榕也不可能生那么多孩子。
就像她说的,她只要一儿一女,她就能专心的教导,把她的疼爱平均的分出来。所以他也完成不了,皇室多子多福的责任。
他沉着脸进了永寿宫,这里是他特意为刘榕选的,从乾清宫散着步,就能去了。
而刘榕白天,他在前头上朝时,她就能去找太皇太后玩。
过上跟以前一样的生活,一进宫门,里面已经布置起来,跟着布置,就能找到刘榕的所在地。
没有盖头,一袭红装的刘榕正在专心的煮着茶,温暖的笑容跟之前一样。而最奇怪的是,边上那只猪是谁。
“小优优,你不是回家了吗?”
“是啊,我回家了,不过他们说,今天姐姐成亲,我让我娘就带我来了。”小优优说得理所当然。
“他过会就回去跟老祖宗吃饭,老祖宗让人给他做好吃的了。对不对!”刘榕对枕在她膝上的小优优笑了笑,这小懒猪刚刚就躺在自己身边吃点心,反正他只要跟刘榕待一会,就安心了。
第二一一章 有点痒
终于就只有他们两人,吃了特制的新婚餐,两人对着竟然又有了一丝尴尬,最后几乎同时,他们噗的一齐笑了起来。
知道这里他们备受关注,一定不能跟在她家一样,两人手牵手一块出去散步,就算在自己宫里也不成。
刘榕叫来茶具,自己煮起茶来。
“不想说点什么?”景佑忍不住说道。
“感觉有点怪,还不如让人把我包了,抬到你那儿。”刘榕纠结了一下,给了她们太多时间来准备,真的到了这一步,她好像觉得所有勇气都用尽了。
景佑‘噗’的一声又笑了,刘榕把泡的得很清的茶,递给了他。
景佑想像了一下,刘榕被包成被子卷,被人抬到自己的脚边的情形,好像很好玩。
“那过些日子,咱们试一把。”景佑笑道。
“去。”刘榕给他一个白眼,她刚能说,就是上一世,她被抬的次数实在太多了,开始时是忐忑,等都生了孩子,还被抬着去,感觉就完全不同了。
“试试,要不让人抬我,来找你。”景佑顽皮的说道。
刘榕想像了一下,打了一个寒颤,“算了,太可怕了。”
景佑这回真是大笑起来了。
他们之间的尴尬好像在这一刻消失了。
时间差不多了,眉娘进来叫他们各自梳洗。侍寝是有规矩的,刘榕其实白天时,就已经被人监督洗过一次了,而这时,更多是再清洁一下。保证身上没有异味。还有就是换一身便于脱去的衣裳。
刘榕倒是很适宜,很快就出来,正好景佑也出来了,头发像是有点湿了。让人拿了妆奁盒子,自己拿了一把梳子,给他梳起头来。
这是上一世她做惯了的,重新来做。重新碰到他又浓又细的头发。竟然有些感动了。
景佑的头发是有些自然卷的,平日里都梳了放在帽子里,外头的人根本看不到。于是给他梳头,就是件很难的事,又软又密又卷,这样的头发是最容易打结的。
“不喜欢梳头。”景佑突然说道。
刘榕知道他不喜欢梳头。不然为何最终,她能在他身边那么久。他的头发只许她一个人碰。就是因为他的头发会打结,一个不小心就能扯断头发。而且不是只扯一根,是会扯一指下来的,会很疼的。
她挑了个齿宽的大梳子。先轻轻的把最下面的那些一直打结的那些理顺了,再慢慢的把头发从头梳到尾。一直把头发梳顺了。
这是景佑第一次头发没被梳疼,他小时候被梳疼过。然后一直疼,他也习惯了。现在竟然告诉他。可以梳不疼的,他竟然都由然而生了一种幸福感。
“为什么你梳不会疼?”景佑快泪流满面了。
“因为是给你梳啊。”刘榕笑了,看看左右没人了,捧着他的脸,像亲小优优一样,亲了他的脸一下,“你的脸没有小优优软。”
景佑本来很受用的,听到这个,直接跳起,呵起她的痒,他们当然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不过,这一刻,他们找回了当初的期待。
“你怕吗?”终于关进了重重的幔帐之中,刘榕特制的大拨步床被红绸包得满满的,在这儿,景佑终于觉得,这一刻,只有他们了。
刘榕倒是有点羞涩,但说害怕还真不至于。她还真的好多年没试过了,一时间,心态上有点小别扭。背过身去,不搭理他了。
景佑也是第一次,他有期待,但是怎么做,他还真的不知道。因为他答应过,这是他的承诺。
不过到了这儿,他知道自己渴望着什么,但是到了这会儿,他突然意识到,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轻轻抱着她,虽说,之前他们其实经常拥抱的,不过那时,他们的拥抱跟现在的拥抱完全不同了。此时他们都身着单衣,他从背后抱住刘榕时,他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了一个女性的胴体。
刘榕的手也许不细滑,但是,她的身体却是特别保养过的。她上一世就特别注意身体的健康,而到了这一世,她目标明确,就是为了当宠妃来的。那么,对自己也就更加严格了。比如从小就少食多餐,而且对任何有异味的东西,也都碰也不碰。
现在的她,纵是夏天里,几天不洗澡,身上也绝对不可能有异味。皮肤自然也是保护得细嫩有如婴儿。
还有就是,她天天骑马。之前若是被景佑逼的,这五个月就是自动自发了。
因为怪老头的大夫说了,骑马对她极好,除了增强体质之外,更重要的是,能锻炼腰力。
腰腹之间是未来孩子的温床,那里锻炼好了,孩子能更好的着床;也能在那里,更舒适的生长;当然,最后,生时,她也能容易一点。
这个对刘榕来说,就是为了健康,为了孩子。但是现在对景佑来说,嵌入怀中,除了是个充满了热量的胴体。这是跟自己完全不同的身体,一种说不出的感受。
很柔软,也很温暖,之前总觉得她太瘦了,总想让她多吃一点,觉得她身体不好。
现在真的抱起,现在他摩挲之下,竟然内里完全不同。她的腰确实纤细,但是在丰满的胸部与紧实的臀部之间,过度得恰到好处,就是一种很自然的过度,他的手能十分舒服的顺流直下,没有一点刻意的感觉。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多余。
手到之处,他也能感受到那血脉的跳动,而这每一份的跳动,都在有力的跳动,都在诱惑着景佑。
景佑脑子里突然想到自己的那匹马。虽说,这时想那个有点对不起刘榕,但是,现在刘榕的胴体肌理,真的就给他这种感受。
就是那种能跑千里,却英姿飒爽的感受。甚至是那种,越跑越美的感觉。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面对面了,刘榕的脸已经与床幔一般了,当然也有灯光透过红色的床幔,打在她本就透红的脸上,显得更红了。
刘榕也能感受到景佑的变化,那种变化她再熟也没有了,原来这种感觉她还记得,景佑那披散的长发也都打在了她的脸上。
“有点痒!”刘榕没头没脑的突然冒出一句。
第二一二章 辛苦的刘榕
清晨时,小钱子在外第三次叫起时,景佑还是不想起来。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恢复五日一早朝了,老臣们年纪不小了,天天早朝对他们来说,负担太重,也不利用脑。所以作为一个体贴的帝王,应该取消天天上朝的酷刑。
景佑认真的这么想着,并且闭眼碰碰边上的刘榕,“你说,我让他们五日一朝好不好?”
“好,不过别现在说,我不想被人打死。”刘榕也不想起,闭眼回道。昨天她进宫,今天就要废除天天早朝,自己就成了祸国妖姬了。
再不想起来,她还是翻了一个身,努力鼓起勇气,起床,已经叫了三次了,再不起,景佑就要晚了。
以前知道景佑有点孩子气,现在更觉得他有孩子气了。身上有景家人的特质,小优优和她的臭宝都是拿到了喜欢的玩具,就会爱不释手。不是说,非玩坏不行。但是,让他们放开,那是不可能的。
而自己就是他昨晚的新玩具,她深深的觉得,今天早上让她去给皇后请安,就是一件酷刑。可是酷刑也得起来,勉强把自己已经断掉的腰撑起,心里竟然有些怒气了。
之前记忆之中那羞涩,在被子里那个不敢动、缩手缩脚,结果第一次都没能成功的**,怎么就成这样了。他真的是第一次吗?
不过想想,好像是,因为昨晚第一次时,他们都疼得一块呲牙了。这和上世景佑的表现是相同的,因为都觉得太疼了。他们差点把对方踢下去。于是失败了。
而现在,景佑与刘榕又不是上一世那种,主子与奴才的关系。他们之间现在有了深厚的感情。这种感情足以让他们忍受这种疼痛。而且,这时,反而,他们更在意对方的疼痛,在相互的亲吻与抚慰之下,他们克服了那种疼痛。
不过正是这样,当最初疼痛被克服了。他们感受到了乐趣所在。甚至于是加倍的乐趣。就算是刘榕,也觉得非常之尽兴。她上一世这种感受几乎就没有过。
头几年,是身份的差异。那种卑微之下,想要尽兴,那个估计也会觉得羞耻吧。等成熟了,有了意识。她也失宠了。于是刘榕上一世一生也没尝过这种滋味。
至于说景佑,他若是重生的。其实也就知道,他也没有过这种经验。因为他的女人再多,他们之间也存在着巨大的地位差。
就算是皇后苏画,和他一块时。也满是压力的。他们心里牵挂了太多的东西,有着太多的顾忌,于是在这一刻。没人可以放开自己,与景佑平等的只为了享受这一刻。
上一世的刘榕也不可能。但刘榕是寿中正寝的,而现在的她和景佑多年平等的相处着,就算刘榕对景佑心里有点小小的算计,但是她和景佑之间有着两辈子的情感。
别人对景佑的卑微、客气,她早就扔到九宵云外去了。于是,此时,这两人之间,才能平等、尽情的享受着,夫妇之间最亲密、最和谐的关系。所以,这种关系,也只有他们之间可能有,景佑这一世,到别人那去,一样没有。
当然,如果在尽情的晚上过去之年,没有早上起床这关就好了。
“皇上!”外头又叫了,小钱子现在叫得都有点发颤了,生怕景佑烦。谁第四次被叫起时,都会烦的。
刘榕终于忍痛爬起来了,穿上衣裳,对外头喊了一声,“传水,皇上要更衣了。”
景佑把头蒙在了被子里,那样子,就跟小优优,臭宝赖床一样一样的。他没说,他不要起来,但是他表现的就是,他不要起来啊。
“皇上,快点,现在我能帮你梳头,过会我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刘榕轻轻的威胁着。
景佑起来了,现在刘榕能帮他梳头,过会,她去请安了,就只能让梳头的宫女来了。试过刘榕的手法,他坚决不能回去受罪了。
刘榕趁景佑梳洗时,自己也草草的擦了一下身子。然后赶紧出来,帮景佑梳头。
昨晚已经梳顺的头发,经过一晚的缠绵,又纠缠在了一起,刘榕早就习惯了,倒也没烦,跟昨晚一样,小心先把最下面打结的地方梳开,然后从头到尾梳顺了,再把头发给分成几股,分别打成小辫,再一齐盘上头顶。
“怎么样?”刘榕拿大镜子给他看看后面。
从正面看,头上还是拿着发簪固定着的书生髻。但反过来,对着镜子看,才会知道,那又浓又密的头发,被分了区。然后分成了小辫,再把小辫束成的书生髻。
这么做,是因为天渐热了。这样从头顶上开始梳小辫,就能在头顶上留出缝隙,再戴上纱帽,就算在大殿上,也不会觉得热的。
“好像很凉快。”除了不疼,现在景佑也感受到了不同。
“对,会透气的。”刘榕笑了,她喜欢看到景佑这么孩子气的惊喜样子。
景佑开心的得多用了两块点心,才兴冲冲的去上朝了。而刘榕看天,现在近夏,天亮得早,看时辰,她也要去请安了。
一早上,眉娘都替她累了,明天皇上闹腾的声音,外头的人都听到了。大家在外头听着,都觉得脸红。原则上,
还有一早来收那沾满了落红的帕子的那几位敬事房的老嬷,也不禁羞红了脸。这是要上交给敬事房落案的,表达了端妃的贞洁。必要的程序之一,原本都习惯的,但多少年,也没见过这样的了。不过看到这样的落红,纵是看惯的敬事房的那些老嬷们,也都跟着羞涩起来。
眉娘没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的,也都知道,这俩昨儿都没怎么睡,现在皇上倒没什么,但也都会替刘榕辛苦的。一早就没停过,帮着皇上梳头,又伺候他早餐,跑来跑去,就算努力不想表现出她的生涩,但是微微别扭的走路样子,也暴露出她的辛苦。
结果皇上去上朝,但刘榕的辛苦却一直没有结束。坐着轿子去了景仁宫,这时间刚刚好,不过呢,原本是正经的时间,此时院内却停了好几顶轿椅。
刘榕不禁笑了,果然,第一天,就要让自己吃个哑巴亏吗?是合计好的,还是不约而同。
第二一三章 新对手的风范
提裙进殿,正殿的堂屋里,已经坐了几位。因为还没有到时间,于是皇后根本就没有来。若是看别人都来了,她就早早的出来,那就不是皇后了。
看到这一情形,刘榕心里不是安心,反而更加忐忑了,若是此时苏画已经坐在这儿,她就妥妥的安了一个持宠生娇的罪名。仗着昨天侍寝,于是今天故意迟到,是让皇后没脸。
结果皇后却没给别人上眼药的机会,她正点出来,结果,每一个人都来了,大家请了安,就能去给皇太后请安了,这些人的用心,一下子就白用了。
但这是苏画该做的吗?上一世的她可没有这份好心,她怎么会放弃这种打击她的机会。因为苏夫人的事,她们之间的关系就没有回转的机会了。
当然,就算没有那事,她们之间也没有,至少在刘榕这儿,是没有的。
但苏画那头,却是曾经想过回转的可能性的。所以当没有缓和的机会时,依着苏画强人的性子,她就该实话坚决的打击了,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当然,刘榕的忐忑也就只放在心里,也不看那些小贵人们,对着坐在左边首位上的贵妃鄂月雨轻施一礼。
“贵姐姐安。”
本来此时宫里人就不多,除了刘榕认识的纪海棠、颜如玉,其它还有两三位她不认识的。坐在下首,竟然她经过时,也没想到,该站起了。
“安!快坐吧,昨儿歇得可好。”月雨轻笑了一下。伸手虚扶了一下。
“是!”刘榕一低头,起身坐到了右边的首位之上。
六宫里只有皇后、贵妃比她身份高了,所以,除了这两位,她还真的用不着给任何人脸面了。
小贵人们终于都站起,一齐过来请安,不过更像是打招呼。
“介绍一下。这是颜妹妹。是皇上嫡亲的表妹。现住在先太后娘娘曾经住过的储秀宫中。”月雨温声给刘榕介绍着。
“颜妹妹。”刘榕点头,那位笑盈盈的给刘榕行了一礼,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
若不是经过上一世。刘榕都要觉得这位灵秀可爱了。可是刘榕是经过上一世的。此时看到这笑容,心里寒了一寒。
再就是纪海棠了,月雨又指向了大堂里最为美丽的一位,说道。“这是纪贵人,家里是礼部的。”
由着月雨的介绍。也能看出轻疏远近之不同了。所以此时,聪明的颜如玉已经跟月雨结盟了吗?
她对纪海棠点点头,“纪妹妹真是明艳照人。”
大家一齐看了眼,虽说都知道纪海棠非常之漂亮。但此时由刘榕亲口说出,也不禁一齐有了些许醋意。连月雨都回头看了一眼,点点头。“的确非常漂亮。”
“端妃娘娘谬赞,海棠愧不敢当。”未来的华妃娘娘显是刚刚进宫。此时还有棱角,一下子生硬的回道。
刘榕笑了,觉得有意思起来,原来之前自己果然错过了很多,之前觉得刀光剑影的事,现在竟然有了几分趣味来。
“那是王贵人、柳贵人、李贵人。”月雨比较满意刘榕开口就得罪人的情况,笑盈盈的给她继续介绍着。
那三位刘榕不熟,但也不轻轻易得罪,谁知道哪朵花会开,点头示意,算是认识了。
正好自鸣钟敲响了,刘榕惯性的站起,果然,几乎同时,一个声音响起。
“皇后娘娘驾到。”
这时大家忙一块站起,深蹲伏头,“恭迎皇后娘娘。”
刘榕是和大家一块蹲下的,但蹲时,她退了一步,让月雨在第一排,自己相当于第二排。
苏画一出来,就看到一个怪异的景像,贵妃第一排,这没错,刘榕第二排,也不错,不过,刘榕边上是谁?
“起吧。”苏画懒得应酬,直接坐下,生硬的叫起,等大家起身,苏画看了一眼刘榕边上的纪海棠,“纪贵人,你看看自己站在哪!”
刘榕这才回身,才发现自己边上竟然站了纪海棠。
这就让刘榕有点不开心了,不是觉得她不该与自己平起平坐。而是觉得,这回她总不能怨别人陷害她了吧?
现在她真的觉得这位脑子是不太好,别人都知道要再退一步,而这位却不知道。
所以,之后那种无欲无求,就是先前得罪人太多,于是被黑得惯了,于是磨光了棱角吗?
纪海棠不这么想,她觉得她端妃一定是嫉妒她,于是才处处针对她,平常她就是站在这儿的,结果现在就被皇后骂了,脸上一下子就表现出了她的心情。
“哦,端妃,我守孝,贵妃说她不管事,你把凤印先拿着,敬事房有事找你就成了。”苏画也没让她们坐,自己也直接站起,她不是商议,而是命令。她起来,就是表示,可以去给太皇太后请安了。
“娘娘!”刘榕一怔,忙追了一步,开什么玩笑,月雨不管,凭什么让她管,不知道她最烦管事的了。
再说她已经听说,宫务是皇太后在管。现在苏画说的凤印,再加敬事房,意思就很明白。
就是头一天晚上,景佑临幸了谁,敬事房就盖个印,再让皇后用个印,然后谁怀孕了,就查这个,作为证明。
这个还真的没什么管头,基本上,就是白受刺激。皇后现在守孝,已经摘了绿头牌,把这个交出来,感觉上就是,她不受气,你们爱谁受,谁受去。
月雨老神在在,宫务她都懒得管,不然,也不会交给太后了。盖印这种事,她就更不会管了,所以现在交给谁,她都不反对的。
“那你推给谁?”皇后头也不抬,边走边说。
刘榕站住了,皇后守孝,贵妃闲人,她能说让小贵人管吗?
“那个,就盖个印。”她追着苏画,表示,这事又不难,你自己顺便就做了吧!
“就是,就盖个印,你辛苦了。”苏画面不改色,自己坐上了轿子,看了刘榕一眼,“你要一块上来坐坐?”
“恭送娘娘。”刘榕只能停住,自己退下。
苏画点头,自己拢手靠好,边上的宫女在车驾下,替她理理正装的裙摆。太监们缓步抬起,前面的太监开始扬鞭赶鬼了。
在下面看,刘榕不得不说,苏画真的很有皇后的风范。此时,她甚至觉得她比上一世还像皇后。上一世,她心里还有景佑。而这一世,她心里是皇后的位置。
月雨上轿,刘榕再退一步,等她走了,她才坐上自己的轿子,脸色一暗,纵是一早上就这么奔来跑去,她觉得自己最心累的一刻,就是此时了。
第二一四章 逼疯太皇太后
慈宁宫一切熟悉的景物,也不能让刘榕觉得心安。身份不同了,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能跟以前一样吗?
跟在后面跟着大家行完礼,然后下个胖肉球滚进了自己的怀里。当时她还没有站直,差点被肉球撞地上。
“优优!”刘榕无语的哀号着,好了,这位来了,她立马把所有不安都扔了,这位实在很会捣乱的。
“坏姐姐,优优去找你,你竟然不在。”优优还控诉着。
“哦,你去太早了,以后就在老祖宗这儿等姐姐就是了。”刘榕抱歉的对大家一笑,低头说道。
“嗯,老祖宗也这么说,对了,老祖宗把姐姐之前住的暖阁给优优住了,优优很喜欢呢。”优优忙跟刘榕汇报着,他现在觉得住姐姐的房间,他很开心。
“优优,先行礼。”刘榕头皮发麻,忙扶正优优,让他先给皇后,贵妃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