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是想知道哥哥怎么想的。”臭宝有点琇涩,但还是坦然的说出了自己的疑瀖。
“我十岁就是总督了,不过是鏡神的象征!对草原来说,我代表着皇上对草原的政策。那并非是我的能力、资历能胜任这个。这些年,皇上一直在栽培于我,四年前还真的把总督之职权,完整的交到我的手里。让我去做。其实换个人,应该会直接养废了,从此抛弃。皇上没有这么对我,现在给我军职,也是如此,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值得他用心栽培的。”
“还有就是。把你移开。是怕日子久了,你就没这么清醒了。你身边的人都是从小带你到大的,也有陪你长大的族人。总有一天。你会想,那片土地是你生长的地方,就该是你族人的地方。战事再起时,朕不想看着我亲手带大的孩子。站在我对立面上。”
景佑说得非常平实,他昨天想了一夜。他决定还是把话往明了说,‘我还当你是我亲手养大的孩子,把你拉出是非的圈子,就是怕毁了我们这些年的情谊。’
“皇上!”森希眼眶红了。当年的樊英带着金山放在关内,就那么摆着,“拿敌寇之首耳来换!”
然后关外他就看着从小曾经抱过他的叔伯们。一个个身首异处,包括杀死他父汗的亲叔叔。就被一个小将一刀劈于大刀之下。然后大喊一声‘五千两!’伴随的是一阵的哄笑。
那一仗,其实对森希的刺激是很大的,他那一次才真的明白,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人的决心。十年过去了,他自己都易服蓄发,他看着景佑派来照顾他的师父,大力的推行着中迎的文化,除了没让他们改变生活方式,但其它的都改了。他们的文字已经没人会写了。他们的语言正在消失,以后若是真的自己想回叔叔老路上去,也不过就值‘五千两’。
景佑其实是可以把他变成五千两,从此一劳永逸。但是最终,他没有,他把自己教养成才,现在还把自己拉出是非的圈子,这就是景佑对他的感情。
“你是我养大的,从现在起,你要从低做起,一步步的给我做回京城来,别把自己想成草原人,你是我大兴朝的人。”景佑又深吸了一口气,说得掷地有声。
臭宝有点崇拜的看向了父亲,这真是太牛了,反话都能让他这么正了说?他觉得自己又学了一招。
当然换个人,也许根本不会被忽悠,不过,因为是森希,还真被感动了。主要是,森希最清醒是,他打不赢,若不好好的给他当子侄,等着他的就是死。
“皇上,娘娘派人来看了几回了。问您说完话没,她着急见希哥儿呢。”小钱子笑着进来。
“知道了,走吧,今儿朕也不办公了,一块回去。”景佑笑着起身,臭宝跟着,他们一起慢慢的散步回永寿嗊。
“皇上…”森希觉得奇怪呢,皇上怎么没问自己鼻塞的事呢?他不该问问自己吗?还有就是,他怎么把话题放到棉棉身上去。他现在对自己求娶棉棉的事,还是比较有信心的,皇上这么信任自己,连六皇子都能跟自己出去剿匪,那么娶个公主,不是手到擒来。
“嗯,现在咱们只当叔侄叙旧,不用客套。”景佑特别“真诚”的看着那个大傻子。
别看这位做了四年总督,但问题是这个还真没求亲的经历,怎么说?他也纠结了一下,终于那个永寿嗊门口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内嗊,走进嗊中,地方挺大,不过看着院子挺奇怪。他没进过,不代表他没见识,一般皇家的院子是有规制的。院中间会有一个大缸,这是为了防火用的。然后以大缸为中心,分成了一条十字路。十字路,分成滇濓字格,路分别会指向北边的正殿,东西两边的偏殿,还有就是南面的正门。田字格是由回廊包围,按着对称摆放花盆,鱼缸,还有瓷桌瓷鼓。
但进了永寿嗊,中间的大缸还在,但为什么就田字格没有了,通往东西偏殿的,只有回廊了。两边摆上了秋千架,葡萄藤?葡萄树下还有摇摇椅,摇摇椅边上还有一个木马!
“这个是你的吗?”森希看向臭宝。
“不是,我一般跟娘躺一块。”臭宝表示自己从小就不爱动,木马也是要摇的,那多费力气。
“这是棉棉的,不过她也不爱玩,她们俩都坐不住,一个一坐就得起来,一个一坐就得躺下。”景佑对子女也无语得很,虽说没打算让棉棉嫁给这位,但是觉得还是该见见,他们好歹小时也一块玩过,“公主呢?”
“今儿公主去太医院了。”边上不知道哪位出来回话。
“是今天吗?”景佑抬头想想看,“棉棉从小看着胡大夫一点点把她娘救回来的,所以就开始学医了。学成什么样,也没人知道,只是听说天赋不错。”(未完待续。)
ps:我家在武汉,真不是北方,只不过我爹在部队二十多年,然后我家延续了部队的习惯,过年一定要吃饺子。然后老爸回了地方,其它每年过年,他都要在单位值班的,不过到了十二点妈妈就会煮饺子,然后等老爹回家吃饺子。老爹虽说去世多年,但这个习惯却养成了。每年到了除夕的十二点,老妈都会煮几个,大家吃几个,意思一下。跟南北无关,只是大家的心情有关。
第16章 初相见
“她从小就聪明,自然不错的。”森希想到那个包成粽子一样的棉棉,越来越想知道她长什么样了。不过想想看,昨天棉棉的表现,“我觉得她学得不错。“
景佑看看森希想到棉棉昨天说的那个病人,森希被下毒的事,他也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现在还没有清掉,要进京才能清掉残毒。不过他没说,不是不关心,而是,就算是亲儿子,有些问题,也不能过多的去干涉的。更何况他这么大了,又当了四五年的总督,这点事还要他来问,就不配他说这是他养大的孩子了。
而他们正聊天,一抬头,刘榕站在了正殿的门口,看着森希,张着嘴正在那儿发呆呢!
此时的森希真是吓坏她了,她当年也是跟着景佑去过草原的,她也知道草原人都是彪形大汉,可是她真没把那些人跟她的亲亲小女婿联系在一块。她的记忆其实一直停留在当年那个五六岁,头边上都剃光了,中间一个冲天小辫儿的萌宝贝儿。现在冲天辫子没有了,为啥整个人都冲天上呢?
“娘娘!”森希也看到了刘榕,忙上前,跪在了刘榕的面前。
“希儿,你怎么长成这样了?”刘榕忍不住捧着森希的脸。现在,她真的觉得,其实这位就算能留在京城,她也不能把女儿嫁给这冲天炮了。
“我觉得哥哥长得很了看,娘,你看。哥哥多高啊!”臭宝果然是个纯朴的孩子,可能是因为自己矮,于是特别喜欢个高的。
“宝贝。你要是天天跟你姐一样骑马,也能长得高点。”刘榕是好娘,自然明白儿子的心情,不过呢,她绝对相信,儿子再怎么骑马,也不会跟这位一样。
“太浪费时间。还是不要了。”臭宝纠结了一下,坚定的摇摇头。每天骑马半个时辰,小时由母亲和姐姐强制的抱着去骑马。但认字之后,找到了读书的乐趣,然后就别想让他离开他的书了。
“皇上,您看看。优优贪玩。这个死读书,希儿猛长个儿,还有…”刘榕扶起森希,对着景佑叹息了一声。从优优开始,苏画没事就鄙视她不会教孩子,而且是从优优开始算,优优五、六岁就回家了,是乐亲王夫妇教的好不好。现在怪她不会教?
“其实优优挺好的。”景佑眉头一挑。优优除了贪玩点,脑子是所有孩子里最好的。哦。除了没成亲,其它的真的没什么, “再说,你又没精神管,他们都是自己长大的,长成这样,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希儿,我记得你小时候喜欢吃中原的食物,现在还喜欢吃吗?”刘榕决定说点正经的,准备菜单都用了半天的心思。
最后,只能用当年的菜单,不过她也是心细的。她也记得女儿说的,森希中毒了,不管中什么毒,哪些不能吃的。
“是,记得小时候在娘娘身边每样东西都好吃。”森希笑着弓身看着刘榕,左右看看,只是为什么家宴没有棉棉,“棉棉妹妹不回来吃饭?”
“她一般去太医院后,会在太医院的脉案馆吃午餐。那里就算是棉棉也不能带东西出来,所以只能在里面看。”刘榕张罗着他们吃饭,这时,一般都会宫人们都走得远远的,解释了一下。
“昨儿小侄在胡家的医馆好像看到眉嬷嬷了,正好他的边上还有一个叫棉棉的姑娘,今儿说棉棉妹妹在学医,是一个人吗?”森希决定再直接一点。
“你怎么啦?要去医馆?”森希都自己说了,他再不提就不像话了。
“在草原中了点毒,是小事儿。只不过草原大夫不怎么好,毒是解了,不太干净,所以进京顺便看看。昨天已经看过胡大夫,再吃两天药就好了。”
“胡大夫解毒是很了不起的。放心,放心。这个清心养肺,快点喝。”刘榕给他递了一碗汤。
“昨天医馆里也有一位棉棉姑娘。”森希喝了一口汤,状似无意。
“是,她七天去一次,我们当是让她出去玩玩,不过,眉娘的性子,估计比在宫里包得还紧。”刘榕轻笑了一下,“看到宝宝没,眉娘的儿子,长得是不是特别可爱。”
刘榕又给他夹了一些菜,两人闲话家常。
“我看他们姐弟感情很好。”森希笑道。
“他们天天闹腾,宝宝一进宫就跟我说,棉棉欺负他的。当年,她也这么对你,话都不会说,就会拍别人的头。”刘榕轻叹了一声,也知道,好像不能真的不让见,回头对人说道,“去把大公主请回来。”
森希内心叹息了一声,终于要见到那个小时把自己头皮都拍红的小丫头了。他用了多久,才学会叫兔兔。一直到离开草原时,她才终于叫了自己一声哥哥,不过叫时,还是拍拍他的头,拎着小兔子笼子快乐的跑了。
终于在他们到偏厅喝茶,刘榕亲自沏茶,棉棉在门口,看着老娘专心的沏着茶,而平常父亲坐的地方,被一个大个子坐了。
“爹、娘!”棉棉还是进来打招呼。
“这是你森希哥哥,你们小时见过。”景佑指指他们,给他们介绍。
“大公主!”森希终于抬起眼,看到了棉棉。虽然今天没有被包成粽子,但是,森希还是一眼就看出,这就是昨天那个女孩。
“客人,你不能喝茶。“棉棉觉得声音很熟,侧头想了一下,她对声音还挺敏感,听过一次就能记住。
“姐姐,你不会光听声音,就能给人看病吧?”臭宝呆呆的看着姐姐。
“昨天我们见过。”棉棉给了弟弟一记,顺便指指那个位置,“那是我爹的位置,别人不许坐。”
“皇上!”森希看向了景佑。
“没事,那个位置能最好的闻到茶香。”景佑没动,还是坐在刘榕的边上,接过刘榕的递过的茶碗,“还是你煮的有茶味。”
“人家煮的都有茶味,只不过你偏心罢了。”刘榕笑了,饭后不能吃茶的,所以刘榕煮茶总是很长时间,等到了可以喝的温度时,时间就刚刚好了。
“那是,当然是我老婆沏的茶最好喝。”景佑笑了。(未完待续。)
ps: 现在我应该还和同学们一块吃年饭中。周末里,两天,得跟两批同学一块吃年饭,觉得自己脑子都打结了。
第17章 讨债的
刘榕笑得跟曾经的少女一样,而景佑眼里也只有刘榕而已。
连边上看的森希和棉棉都不禁微笑起来。
其实棉棉也知道,父母已经开始为她选婿了,这个大高个子,应该不可能的,这个明显不是母亲喜欢的类型。所以,此时,她觉得这应该是父母很亲近的人,于是也就没在意他了。
“娘,你要不要看我一眼?”不过棉棉不打扰他们,还是坏脾气的棉棉的吗?对他们晃了一下手,立刻打破了这种温馨一刻。
“你这么大个,我当然看得到了。”刘榕给了女儿一个白眼,给她一杯茶,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放到鼻子下闻了一下。
“病人,你不能喝茶。”棉棉看着她,虽然不知道母亲的病情,但也知道,胡大夫还是会三天进来看她一次的。她其实一直注意到母亲在忌口,所以一个真的完全没病的人,怎么还要这样?她虽然看不到母亲现在的脉案,但是看她忌口的食材,还用这些年,她从内务府领用的药物、补品,她其实多少也有些概念的。
“我就闻一下。”刘榕给了女儿一个白眼,不用想也知道,她去看自己的脉案了,就算有太皇太后的事,她的脉案还是放在太医院,这些年,这家伙没事就去看,真不知道她想看什么,不过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又去看我的脉案了?”
“所以你不让我给你诊脉,说什么你缓过来了。说你没事了。”棉棉就差没有拍桌子了,这些年,其实她一直想知道母亲为什么总病病歪歪的。而母亲不肯让她替她诊脉,她想看脉案,父亲也不允。后来她求来求去,父亲才把臭宝出生之前的脉案让人拿出来,让她研究。
棉棉从小脾气坏,也许出生时,是他们惯的。但是之后,更多的是因为母亲在她有记忆起,好像就没有真真正正的健康过。
真的看到了这些年的脉案。她一桩一件的向眉娘证实,她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些年,母亲看似华贵的生活背后,原来满满的血腥。
想想这些年。母亲真的太不容易了。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更想知道在臭宝之后,她的身体状况到底怎么样。母亲搏了命,以她的医学常识,母亲不可能像她说的那样,真的康复了。那么后面她的病怎么样了?怎么好的?正是看不到后面的,所以她才越发的脾气坏。
“宝贝,你希大哥在这儿。”刘榕无奈的抱着景佑的手臂,这丫头真不可爱。当着森希的面。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留了。
“哦,希大哥。你要不要让我帮你扎针?”棉棉愤愤的改看向森希。她知道,母亲不会给自己机会,她只能把气撒在了森希的身上。
“姐姐,你有多喜欢当大夫?”臭宝真的觉得姐姐也没救了,从小没事就给自己号脉,总算没太离谱的给自己乱吃药,不过感觉好可怕。
“就像你喜欢读书一样。”棉棉侧头看着弟弟。
“哦,希大哥,加油。”臭宝点点头,示意她继续。不过那个为什么叫森希加油?
“为什么?”森希有点摸不着头脑。
“姐姐要你做人偶试针呢?”
“没事,我相信,她的医术还不错。”森希耸耸肩,觉得这好像不是问题。
“我娘都不信她,你信她?”臭宝无语了。
“娘娘不是不信也,而是太信她了。因为太相信她,于是不敢让她看,所以你真的太笨了,好好跟我学学吧。”
“真的吗?娘,你信我不?”臭宝忙瞪大眼睛,忙转向了母亲。
“相信你什么。”刘榕看看儿子,她一直相信儿子的,只是不知道儿子为什么这么说。
“就是相信我啊!”臭宝瞪大了眼睛,急急的说道。
“宝贝儿,我一直相信你啊?你是我的宝贝儿,我像相信你姐姐一样相信你。你会成为了不起的读书人,你会长得很英俊,将来会娶一个很漂亮的媳妇,不过商量一下,只娶一个好不好。娶一个自己喜欢的,好好过日子,生一两个可爱的宝宝,然后专心的只对他们好,像我和你们爹爹一样,尽力把他们教养成才。”
“所以其实你还是不信我对不对?”臭宝盯着她的眼睛。
“不对,你没生之前,我比较不信你,所以我给你存了一屋子的银子,只期望着你和你优优叔一样,只要不惹事,就能荣华富贵的过一辈子,现在你看你多棒啊。你一定不是败家子呢!”刘榕捧着儿子的小脸,一脸的宠溺。
“唉!”臭宝长叹了一声,“娘,我长得这么像败家子吗?”
“真的有一点,皇家的儿子真不用喜欢读书,读书是用来糊弄天下蠢读书人的,所以你这么爱读书,你爹现在没打死你,算是你运气好罢了。”刘榕轻叹了一声,‘读书是用来糊弄天下蠢读书人的’这句话是当年景佑骂儿子用的。皇子是不用当读书人的,所以现在儿子比上一世还爱读书,景佑都只是加紧操练儿子,却从来不说话。
“所以皇家的女儿也不许做大夫吗?”棉棉觉得他这些话是说给他听的。
“姐姐,希大哥要带我去西南。”臭宝决定换个好点的话题。兴致勃勃的告诉姐姐这个好消息。
“为什么,娘,你答应了?”棉棉愤然的看着父母,没有这么偏心的,儿子就让他出去玩,而自己出宫帮人看个病,都要包得粽子一样。
“啊,你爹答应就成了。”刘榕还真不知道,回头看一眼景佑,马上说道。她相信,如果景佑安排了,那
“爹,我要出去开医馆。”棉棉看向了景佑,竟然答应弟弟去西南,那自己开个医馆总可以了吧。
“宝贝儿!”景佑捂着自己的胸口,自己明明还不到四十岁,怎么会有一种心力交瘁的感觉。儿子是书呆子,女儿想当大夫。儿子跟着森希一块出征,这是他成为继承人的必经之路,可是女儿真的有必要出去开医馆吗?
棉棉抓过景佑的手腕,轻号了一下脉,知道他没事,把手腕又放下了,“爹,你大儿子是江湖上最近冒出的神医鬼见愁,我的医术不比大哥差多少的。”
“都是讨债的!”景佑现在知道刘榕知道刘松兄弟的婚事时的表情为何那样了,现在,真的,全是讨债的。
ps: 今天就真的完了,太好了,刚好最后一天。
第18章 终章
“可是你是女孩子,你是天下最尊贵的女孩,惟一的公主。”景佑看看刘榕,她就笑着看自己,所以呢,儿女都是债。不过景佑又想到了梦中的那群儿女,又轻叹了一口气。那群孩子更要命,所以想想也算了,柔声对女儿说道。
“我二十岁就听话的乖乖嫁人,我要做大夫。”棉棉坚定的看着父亲。
“你现在想嫁都成。”景佑又捂胸口了,自己有逼她成亲吗?他回头看了森希一眼,这丫头不会以为自己要把她嫁给他吧?
“我就毒死你们给我挑的人。”棉棉哪里想得到父亲已经想到这么远了,她只是觉得不公平,她也要自由。
刘榕安静的看着女儿,却收回了笑容。
“宝贝,我们真的没想过逼你嫁人。想行医,这是小事。想去,就去。娘这辈子,就你们两个,你们俩个想读书、想成大夫,都可以。你们从小没叫他父皇,而是叫爹,为什么?父皇,是父,更是皇。那是主子,不是爹。他也从不在你们面前自称为‘朕’。为什么,因为他只想当你们的父亲。所以明白是什么意思吗?没有人能逼我的棉棉嫁给他不爱的人。不会疼你的人,你爹和我都不会答应的。所以,宝贝,你不能因为我们疼你,而逼我们。这不对!”
“对不起,娘!”棉棉本就是聪明的孩子,立即明白了自己的问题在哪。
“跟你爹道歉。”刘榕盯着女儿,并没有笑。
“对不起。爹!”棉棉从善如流,刘榕还是拿茶扫轻敲了女儿的额头一下,表示自己的不满。
“乖!”景佑笑了。轻轻的拍拍刘榕的手背。这是刘榕的教女之道,纵是再疼他们,却也有度,孩子们不能因为他们疼爱他们,而这么对他们予取予求。
“娘,我真的能去开医馆吗?”棉棉殷切的看着刘榕。
“当然,我说过。你是我惟一的女儿,这辈子,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刘榕笑了。
“那我呢?”臭宝猛的扑向母亲。就像他其实不知道想要父母相信他什么,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只不过,他被逼得有点狠。他现在实际和棉棉一样。有点茫然。于是看到棉棉得到她要的,忙也要公平。
“我跟你们爹说好了,我不做太后。既然我不想做太后,臭宝当不当皇上,真的无所谓的。将来,我们不在了,新皇敢对付你们,坐上你们大舅舅的船。天高任鸟飞。”刘榕笑着捏捏儿子的脸。
“榕儿!”景佑无语了,刘榕现在跟儿子说这个。不过想想也是。到时天高任鸟飞了,他们也不用担心孩子们会怎么样。倒一解之前的焦虑。自己实际是关心则乱吗?
“由他们去吧!”刘榕轻轻的说道。
景佑轻叹了一声,是啊,自己想把一切都留给儿女们,他最爱的儿女,若是儿女们不想要,那么为什么让他们痛苦。
“天高任鸟飞,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那我呢?是不是也可以不去西南?”森希盯着景佑夫妇,真是很郁闷了,你们一家人秀恩爱,是不是应该让他这个外人走远一点。
“唉,你也是,若想回草原,也回去吧,若这江山,臭宝没兴趣接手,那么,也许就该按着你们乐意的方向走下去。”景佑轻轻的叹息了一声,看看刘榕,“茶凉了。”
“好,我们再来。”刘榕笑着撤去了凉掉的茶水,重新沏起茶来。
“娘,你该相信我,我又没说我不要接。”臭宝翻了一个白眼,鼓励的看看森希,“希哥哥我们去剿匪。”
“嗯,草原当总督可闷了,天天为点牧草都要着急,明明可以打土匪了,结果皇上还骂我,真是闷死我了。”森希忙说道,看到景佑那一抹失落,如果连臭宝都不忍看了,更别说森希了,忙表起决心来了。
棉棉左右看看,张着嘴,森森的觉得自己被出卖了,现在臭宝表明自己很乖,很听话的去接老爹的事业。而这个大个子,摆明了,他会听话的去西南剿匪,只有自己,要自己跟老爹说,她不要开医馆,然后老实的乖乖的等着嫁人?
“我…你们太坏了。”棉棉真想掀桌了。
森希一直留到晚饭后才出宫,他没有跟景佑和刘榕提亲,他突然明白景佑和刘榕为什么当着他的面秀这个恩爱了。他们其实在告诉自己,对于子女,他们可以放下一切,只要他们开心。现在森希有点吃不准了,自己真的想要棉棉是因为喜欢她,还是喜欢有家的感觉?
喜欢她,他觉得有点夸张,因为真不是。小时候,他和棉棉根本不算感情。而现在才接触一天,这算喜欢吗?如果连喜欢都谈不上,他有什么信心向景佑夫妇保证,他是最疼棉棉,最真心爱她的那个人。
一个月之后,森希带着臭宝去西南上任了,他只是新任的江西守备而已。没有大军的开拔,只是一个随便的任命。这也表示,森希一切都要靠自己了。
只有棉棉,她是女孩,她还是必须留在宫中,他们不可能真的让孩子们天高任鸟飞的。甚至于,他们不知道那去找一个棉棉真正喜欢的人回来给棉棉,因为她都没有机会认识别人。两个不老的俩口子再一次有种都是讨债的冲动,都是债啊!
两年之后!
“娘,什么时候让我给你看诊?”棉棉又盯着刘榕。
“这辈子你别想了,我怎么也不会轮落到听女儿的话的。”刘榕根本不看女儿。
“所以你根本不相信我,只是不肯听我的话。”
“不是,我信你,所以才不肯听你的话。”刘榕很坚决。
“娘!”棉棉真是快疯了,她现在还在胡大夫的医馆里做事,不过不再包成粽子了。
刘榕让眉娘放开她,就当她是个平民的医女,正常的在药铺里帮忙。正如刘榕想的,根本就没人关注一个平民的医女,就算漂亮点,其实也不敢有人真的打棉棉的主意。
那里是京中最著名的医馆,就算小混混,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受伤,不会生病,于是哪里敢得罪这里的大夫,大家到了这儿也就规规矩矩的。棉棉也终于证明了自己,她真的学得很不错。她和胡宝宝一样,也真的是尽得胡大夫的真传。
而森希和臭宝虽说两年间不可能常回来,但一年回来两次却是正常的,森希可能是跟臭宝很好,于是跟棉棉也熟悉了。有时他们倒是能说几句,森希也会帮他们弄一些西南特有的药材。
而他们家的孩子,走到哪里也喜欢写游记,臭宝最常做的,就是把自己所见所闻记录下来,快马加鞭的弄回来给姐姐看。而棉棉的回信能说什么,自然也就只有她每天见过的病例。
在臭宝和棉棉都不清楚时,其实森希与棉棉其实不知道何时,就这么搭上线了。森希也从棉棉的那些信中,看到了真实的棉棉;而棉棉从臭宝的信中,也看到了一个真实的森希。
等着西匪患消除,森希带着臭宝回朝时,景佑和刘榕好像都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能盯着森希,刘榕纠结了一下,好一会儿,才说道,“我能说,我嫌你长得太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