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大哥,你们不是有海船吗?为什么还要走商队?”刘柏还是一脸很快活的样子。
樊英对他一笑,“商队是走山路。”
刘柏呆了,山路能走车队?
刘松看看车队两边跟着的粗壮的汉子,只有自己和刘柏站在他们中间,就跟小孩子一样了。但他啥也没说,只是默默的站在原地。
樊英下车。骑上一匹马,用马鞭子向郊外一指。“出发!”
于是两个半大小子,就这么跟着樊英去行商了。就算他们此时还都不会骑马,但是商队的人可没时间让他们慢慢学,扔过两匹母马,把他们扔上头,就一句话,不抓紧,会摔死的。
刘柏还好,他是学武的,偷偷的看看人家,拉紧了缰绳,跑了两圈,就知道要领在哪了。但刘松就不同了,他原本心思就重,也怕人瞧他不起。现在扔上马,咬着牙硬挺着。就算刘柏跑回来,教他要领了。小
樊英原本的专业就是做钱的生意,但是,真的介入了朝堂,主要是,他得保着刘榕上位时,那么,他不但不能富可敌国,更重要的是,他深知要保住刘榕,就得先保住景佑。没有景佑,刘榕还有什么可混的。
就算他无法把景佑跟康熙联在一块,但是,他却得把西南的三藩跟吴三桂那老汉奸放一块儿。于是,这些年,每年至少有半年他是在外头的。用他自己的双脚去踏遍每一寸土地。这除了是让他的樊记遍地开花,然后他刻意的让人画上详细的地图,以行商为名,实为重新的绘制天下地理,也是为了将来真的三藩反攻时,为景佑迎得必胜的机会。
现在有了刘松和刘柏,正好一文一武,文的给我做记录,山川地理,人文情怀,看到啥都给记下,绘下。刘柏不是有功夫吗,一是陪着刘松,二也是要他去找有没有多的山川小径,不管当地人知不知道,反正,你得把有或者没有的,都给人证实了。
不得不说,刘松和刘柏是花了大价钱的,读书习武都十分扎实之外,对他们的品性,他们的师父也真的是下了苦功的,至少这俩人,知道何为负责。他们接了任务,就会默默的去做,不会偷奸耍滑,就算一开始这种生活对他们是苦不堪言的,但是他们看到,与他们一样两人一组被派出的,也都是同样完成这样的任务时,他们就会跟着默默的去做。
第一天还会去看看人家写的,画的,然后,第二天,他们也不会做得比其它的熟手做得差。这让樊英非常之欣喜。其实这八年,他也是一直关注着这两人的成长,他其实是对他们的信心的,只不过,他还是需要让他们有一个过程,让他们对自己有个了解,并且信服的过程。
第一次出门行商,对刘榕兄弟来说,也是一次极难忘的经历,他们小时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然后姐姐的反击他们打入谷底,神厌鬼憎。再然后,他们终于进了学堂,武馆,人生才真的走向了正轨。所以他们真的比一般人要努力的得多,因为他们知道这样的生活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他们其实知道,他们已经比一般人过得好了。但是,有时,很多事不是理智就能解决的。而跟着樊英出门行商,看着他们一块露宿在山里,樊英跟他们一块合衣睡在火堆边上,一块吃着用山泉和干粉做的米糊,咬两口肉干,再继续行路。
一路上,他们找最难找的路,他们走最贫困的村子。收取他们的手工品,留下他们需要的药品与棉布。到了大集,换下他们换到的东西,再取得一批货品,再走下一站。
刘松跟刘柏不一样,他是擅于思考,他每天看着樊英在拿各人画的图纸反复的对比着,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有时会站在樊英站的地方,看他看的方向,却无法想像着他在想着什么。(未完待续。)
ps:今天我姐约我周日出去吃饭,我说那天零下九度,你还要出门,她说,那又有什么关系。我说我不要出去,太冷了,哪里也不如在家。你们也是,太冷了,别出门凑热闹。
第14章 疑惑
他们是三个月后才回京的,刘松和刘柏都瘦了一大圈。现在,他们真不觉得樊大他们赚钱容易了。基本上,刘松和刘柏都不知道那些山民的山货,手工品有什么用,感觉樊英更看重他们一路上画的地图,难道这商队只是晃子,只是为了画这些地图?
当然,这一路,他们才知道,樊英的生意有多么大,到了略大一点的镇子,他们就有分号,把换回的山货、手工品交到分号里,再拿出新的药品和盐等生活必须品,再走下一站。
刘松不禁会想,樊英为什么要这么做?虽说,他们在山里的村子里不断的给人看他们的身上的红马甲,还有马甲上一个做成小马图案的‘樊’字。这是樊记的标志,因为做成小马的图案,于是让这些不识字的乡民们一眼就能知道,他们就算商队不来,他们下山也能找到铺子来收。这会让这些山民,以后只会认准他们。
但是这样,并不能说服刘松,这值得樊英每年这么亲身的出来走一趟 。因为实在有些浪费时间。他们有一半时间,都是把东西背着,然后爬着上山,把货品换成山货,然后再背着下来。有些地方不好走时,很有可能东西连人一起被摔下去。
只是这些疑问,他没有机会问,因为每天累成狗,他每每终于闲下来,却只想睡觉,连一步路,一句话都不想走、不想说。
终于回京了,刘松正想着。要不要跟着樊英去铺子,到时再谈谈。不是让他们出来历练的吗,他应该也会想找他们的。结果。还没等他们说话,车队就是直接拉他们回了铺子,把收回的东西送回了库里,所有人站在大堂里,等着樊英训话。
樊英看了一下账本,看向账房,“东西怎么样?”
“爷亲去了。还能心里没数儿?这回的东西都是老货儿,真是多少年难得一见的好东西。”账房都快笑眯了眼。
“分钱吧,这回为了刘松兄弟。我们只去了三个月,去的地方也没选太难走的,所以这回大家分的银子会少点。不过一个月后,我们要去西南。大家拿了银子别熬坏了身子。回头去了不西南。别说自己过不了年。”樊英说完了手一挥,管事的开始拿着算盘算银子。
每人拿多少,为什么拿这么多,都被边上小厮唱出来,最后是刘松兄弟,他们只有所有人的一半,三个月,他们一人赚了五百两。
刘松看着那写着五百两的银票。半天回不过神来,三个月。去的不是艰苦的地方,还是别人的一半,却比他们一家子一年在姐姐那儿得到补贴还多。可是想想,现在樊英却告诉他们,这是因为他们,而走的不难走的地方,不难走的地方!
刘松,刘柏两人拿着那银票都如有千金重一般,五百两,真的很多,可是现在,他们没有一点欣喜的感受。
“嫌少,你们年纪小,因为你们动作慢,于是这三个月,我们错过好几次的宿头,大家只能露宿荒野,还有刘柏虽说习武,但是没经历,帮不上忙,你没力气,我们商队一路上,你们干的活最少,拿一半,是公平的。”大家都走了,樊英把他们兄弟带到了楼上,他的办公室里,边说,边拿了个带把的大杯子猛的喝了起来。刚刚他渴坏了,终于可以舒心的喝一口水了。
不过,刘家兄弟并没注意到樊英的话,他们的注意力全在樊英的杯子上。如果那是杯子的话!反正那个给刘松兄弟的感觉是杯子,但是说实话,他们没见过那么难看的杯子。
漂亮的青花瓷,结果在一个直直的筒状容器上,就剩下四不像了。然后边上还有一个丑得掉渣的杯把,让刘柏这万分不讲究的,都忍不住要细看看那个杯子。
“喜欢,送你一套。”樊英看到了刘柏呆呆的看他的杯子,有些意外,忙笑道。
“不客气,这个还有一套?”刘柏没想到丑成这样,还能有一套。只见樊英拿了个同款的盖子盖上,而盖子上的把手,竟然只有一个实心的小圆柱子粒。刘柏不禁伸手拿起看了一下,不由自主的说道,“真是太难看了!”
“二爷真是慧眼识珠,真是太难看了,除了大掌柜,真的一套也没卖出去。”来送茶的某小厮放下两个正常版的盖碗。刘松看到这个,都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果然,他是正常的,而那位才是不正常的。
“你可以滚了。”樊英着他吼了一声,小厮笑着给那大茶缸子里续了热水,笑着跑了下去。
“你们没回话。”樊英坐下,抹了一下嘴,坐下,也示意两兄弟坐下。
“啊,那个不少,而是太多了。”刘柏终于放下了那个杯子,忙对他说道。
“我说了,你们的是他们的一半,我并不会因为你们是姑娘的弟弟,而特别优待。我对你们的优待就是给了你们适应的时间。所以这一个月,刘柏,你功夫还不够,你从山上摔了两担货下去,以后,给我记住了,哪怕翻个跟头,我的货也得老实的在你的背篮里。”樊英指向了刘柏。
“那是…好吧,以后我一定注意。”刘柏本来想说,那他是想扶哥哥,但是,最终认了错,因为他明白,这个没有话可说的,商队,丢了货,还有什么脸解释?
“很好,刘松你身体不成,走不了远路,回去天天给我背着篮子跑五里地;还有就是,我们画地图要准确,不要好看,你画那么好看有个屁用!”樊英盯着刘松说最后一句的,就差没摔杯子了。
“所以不是去做生意的,只是为了画地图吗?”刘松放下了杯子,看向了樊英。这一路以来,他最想问的就是这个了。
“走,我们去铺子里去看看。”樊英起身,带着他们下楼。刚刚其实他们也是从铺子里上楼的,但是这条街上,樊记不止一个店。(未完待续。)
ps:我有没说,我很喜欢键盘,但是买太多也是问题。现在我买了键盘不改带回家。这就麻烦了!
第15章 忽悠
比如,他们直接进了附近的皮草铺,他们看到了一块块完美的皮草。这里都是一大块一块的皮子。这里摆明了告诉每一个人,这里没有他们要的整块的皮子,这里的皮子全是真的,但是,这里的皮子都是拼接的。
但是这里的皮子绝对比那些整块的皮子贵上许多,明显的樊英正在改变着这里人的观念,他要告诉他们,什么是美。事实上,他在皮子这件事上,是成功的。
刘松是细致的人,突然他觉得其中一块皮子很眼熟,但是他拿到手上,却又完全不同了。拿起来反复的看看,这块皮子是他主动收的第一件山货。因为拿来卖的是位可怜的老太太,皮子很脏,很臭,他问老太太要什么,老太太指了一下盐罐。那里是大山深处,盐是必须品,而老太太显然也没有能力再下山去换了。
刘松给了她两斤一包的那种大包,几乎是塞进老太太怀里的。老太太非常开心,千恩万谢的抱着盐回去了。刘松还回头看了樊英一眼,两斤盐在平地上,真不值钱。可是,他们穿山越岭的,在没有路的山道上爬了这么久,好容易才爬了上来。所以这两斤盐的价值,足够换来价值更高的商品,而非一块都不知道是什么,又脏又臭的黑皮子。
“熟吧,你收回来的,用了两斤盐。”樊英笑了,眉毛一挑。带他来,就是给他看这个,这块皮子是他第一次自己做主收的东西。而且是心软下的产物。当时刘松还特意的回头看过他的脸色,似乎生怕他为觉得自己不堪大用。
那天,樊英还特意的等了刘松一下。以为他会找自己谈谈,不过显然,这全比自己想得沉得住气,一直到回到了京城,他才谈,谈的也不是这块皮子,而是想的是
用两个手指点点他的眼睛。再点点他自己的眼睛,“什么时候,你眼睛能看到这个。我就可以不用每座山都爬了。”
刘松终于明白了,这就是樊英。如果自己当初随便塞进背篓里的,那块又臭又脏的皮子能被樊英做成这样,却只用了两斤盐的代价。那么其它。看着都还不错的东西。自然也能得到更高的利益,所以他们都能分到五百两!看看这块皮子,就这块皮子的价格,就已经是他们俩的工钱了。
“能换到钱的,除了你们毅力,更重要的是智慧。当然,缺一不可。当然,智慧这个。我对柏儿已经放弃了。你,把昭子给我擦得亮亮的。”樊英拍了他的额头一下。
“樊大哥!”刘柏脸红了。有这么当着面就这么打击人的吗?
“所以西南我们还是要去?”
“对,西南除了赚钱,更重要的就是画地图了。弄不好还得玩一次《木马计》。所以你这个月,除了把腿力给我练好了,再看看西南的书,我们要闯闯看了!”樊英点点头,笑得非常之阴险。
刘松不懂什么叫木马记,但是他明白,他们这回去的目的不简单了。他本就不是一般的孩子,想法自然也是不是那一般人。听到目的不单纯,竟然兴奋起来了。不过他的兴奋被他打掉了。没事乱兴奋什么!
“樊大哥,姐姐长什么样?”刘柏听不懂他们说啥,也不想懂,他一直很想问问,自己那个姐姐长什么样,他实在想不起来了。
“说不清,可能在某人眼里,她是世上最漂亮的女子。而我觉得吧?心眼不错,人有点傻。还就是…”樊英眯起了眼,想想,竟然有些不好说了。
樊英这些年其实见刘榕的,她要出宫应酬,顺便查查账目,然后规划一下,她的库存该如何使用。很多时候,感觉上她有着超乎她年龄的成熟和稳健。有时,他会忍不住怀疑,这个女子是不是也跟自己一般是从异界而来。但是他可没有试探过她,他相信,就算她也是,她也不会认自己。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机制。
不过看看她和老阿福的相处模式人的,他开始有种感觉是,她只怕是重生的。就像自己,知道盐商爹妈的事,他也得到了本尊的记忆。但是因为一天都没相处过,他跟这一世的父母亲,真的没有啥感情。好在人已经不在了,不然他严重怀疑,他能不能像刘榕这样,有着强烈的感情。当然,肯定她是重生这事的,那还是得从她一心一意的为儿子存钱起。
他觉得从小就说要为儿子存钱,不能让他卖儿媳妇的嫁妆被人笑。然后他跟户部合作之后,他才知道某人为了狙杀父亲往户部借钱,于是提出了分期强制还款政策。现在,户部不是谁都能去借了,而且也不是借了就能不还。
于是,他不禁要想想,这位只怕是有名牌的了。想想康熙朝能上名牌的,也是惠宜德荣四位。而儿子被追债,要卖老婆嫁妆的,也就是皇三子了。因为他不像老大,老二,**十一样,有其它的钱袋子。他自诩清流,他最终能做的,就是卖老婆的嫁妆了。
想想,自己家的这位小主,竟然可能是历史上那个通透达观的荣妃。生六个子女。只留下一儿一女。想这命苦的,樊英当时也就只能用无语来形容了。
想到康熙朝的荣妃,还真是没什么可说了,现在她已经非那个女子可比了。所以此时,他该怎么跟这俩位说,谁知道历史上,这两位怎么啦。一般来说,能青史留名的,总算是有个结果,如果说什么也没有,那么,就一个结局,早死。
这俩倒霉蛋,若没有自己,只怕就真的被他们的姐姐早早的因为莫视,于是她也就达成了她的目的了。看看单纯的刘柏,樊英觉得,自己这算是做了好事吗?反正,他决定了,坚定不能让刘榕知道,自己当年做了什么。
“怎么样,她有没说,什么时候会见见我们?”刘柏还是乐呵呵的。
“这个还真不是我能说了算的,她在宫中也不自由,还有就是,她为人有点别扭,虽说这些年一直关注你们的成长,不过你们到她的面前,她也不会给你们好脸。她和你们的爹娘有些芥蒂,所以你们能好好的,我想她虽说嘴上不说,但心里应该会开心的。”樊英温声安慰着。他希望,这会子打个预防针,将来真的碰上了,刘榕若不给好脸,也跟他无关了。
樊英看着已经完全看不到的码头,以后他应该再也见不到这俩小傻子了,小时忽悠着他们乖乖的跟自己走遍了千山万水,一起打退了三藩,慢慢的让他们入了景佑夫妇的眼,一愰这些年,他们也都成家立业,以后,刘榕、棉棉、臭宝,应该都不会如历史里康熙朝的荣妃和皇三子和大公主那般倒霉了吧!(未完待续。)
ps:好了,樊英的故事完了,明天应该就是臭宝的成长史。
第1章 臭宝上学第一天
臭宝四岁时,他终于到上书房上学的岁数了。
刘榕养到现在,身子算是缓过来了。现在棉棉也大了,两人站在那儿,刘榕真是满满的幸福。
女儿棉棉没小时那么黑瘦,虽说还是脾气暴躁,但不得不说,她吸取了景佑和自己的优点,五冠她虽说少了几许柔美,但却很些英挺的气质。着女装,她就是个英气十足的少女,全身满满健康的美丽。
而儿子只有四岁,他和棉棉一样,最胖的时候也就六到八个月,脸上两陀肉肉垂着,刘榕一亲,都能吸进去。但开始吃辅食,减少了母乳之后,他就慢慢的瘦了下来,但也不是那种瘦,他身材其实像刘家的人,个子高,身体修长。此时虽说才四岁,脸上还有些娇憨,但是却也不掩他的俊美。要知道,他其实长得也像刘榕。
刘榕每每看到儿女这么漂亮可爱,内心怎么能不满满的骄傲。不过儿子上学呢,上世,儿子第一天上学就被欺侮了,不过那时上书房里,全是皇子凤孙,上头还有一位太子爷。她一个小嫔妃生的,又无牢靠的外家,那时刘榕的心里是有些凄苦的。但这会儿,刘榕还真不知道该嘱咐儿子什么了。
“臭宝,你要听先生的话,不许不乖,还有…”刘榕用的还是上一世的老词,上学,乖一点总不会有错的。
“嗯,我会很乖的。”臭宝小脸鼓鼓的,表示这完全不是问题。
刘榕想想也是。臭宝的性子比棉棉好多了,不会没事就发脾气,主要是没法子。自己身体之前不好。就是棉棉天天盯着人看臭宝,然后臭宝对着坏脾气的姐姐,脾气坏得起来就怪了。一般上头有坏脾气的兄姐的,弟妹一般都没什么脾气,这几位就是定律了。
“还有,这回宗室子弟,还有重臣之子也会来。所以你会有同学哦。所以你不许欺负同学…”刘榕决定说点有用的,这也是她挺担心的,这回没有皇子了。但是大多都是宗室与重臣家的适龄小娃儿,除了刘家兄弟的刘络、刘纬,其它人刘榕也不认识,她自是会担心恐惧的。别小看这些人。真的柠成一团。臭宝纵是皇子,也不定能讨得到好。
“娘,那个,你是不是该担心这蠢货被人欺负?”棉棉真的听不下去了,棉棉九岁了,她可是从小跟着晧儿在只有皇子的上书房读书的。而之前的上书房里,也是有宗室子弟的,那会。也不是没有皇子被人欺的。只不过是因为棉棉的坏脾气,没人敢欺负她罢了。现在好了,自己的蠢货弟弟要上学了,她想想都觉得,这不是一个好主意。
只是因为前五位皇子们也都十一岁了,自然不可能还在跟他们一个班,于是景佑让年长的皇子们迁出了上书房,换了一个地方,让他们好好读书,招了一批跟臭宝一般大的小孩子过来一块读书。现在,她自不能跟着皇兄们去外头读书历练了,可是也不能去上书房盯着这些小屁孩子,想想她都觉得有点担心蠢弟弟啊。
刘榕也担心,这一世的臭宝性子比上一世还好,对着谁都是一脸笑,连带着景佑有时都觉得儿子是不是太老实了一点?还想说,要是儿女的性子换一下就好了。现在已然这样了,所以,她能怎么办。
“没事,络儿不是在吗?总归大一点,能看着。”刘榕安慰着女儿,让人带着儿子雄赳赳,气昂昂的背着小书包上学去了。结果,任谁也没想到,就点名这关,他都没过去。
老师叫了一圈名字,然后就只有六皇子不起来,老师纠结了一下,谁不知道,皇贵妃为了生这个宝贝蛋差点把命搭进去。于是这也是皇上与皇贵妃最最心疼的宝贝,所以谁敢把这位怎么着?叫了三次‘景晟’,这位愣是没半点反应。于是决定算了,叫别人的名字。
等名点完了,臭宝左右看看,于是乖乖的举手,表示他有话说。
“六皇子,可有事?”老师没法了,这位小脸鼓鼓的,长得倒是挺可爱的。
“回先生,您没叫我的名字。”臭宝还挺有礼貌,这些刘榕都教得不错,走出来,任谁也不会说她的臭宝缺了教养。
“没叫吗?”先生要哭了,六皇子耳朵不会有问题吧?自己叫了‘三次’。
“没有!”臭宝肯定的点头,老爹天天回家就叫他的,他就飞奔出去,先生这么近的叫,自己怎么可能听不见。
老师看向了坐在臭宝边的小刘纬,“你听到没?”
“没有,老师没叫臭宝哥哥。”刘纬是刘柏的儿子,才三岁,因为很像刘柏,乖傻、乖傻的,于是深得刘榕的宠爱,所以他在宫中也满有人气的。对着老师,也没畏惧。
“对的,没叫臭宝,”臭宝点头,表示自己耳朵真的很好。
老师终于明白了,小皇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而刘纬也不知道,于是他们在等的是自己的小名,只不过,他有资格叫皇子的小名吗?还是这么个贱名,想是皇贵妃对这儿子看得太珍贵了,于是才会学民间那般,图个好养活,只是这名适合在这儿公开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