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才儿人家送来的鸡血印石,东西做得不错,我还舍不得做。你若亲手来雕刻,说实话,有点糟蹋东西。但是子母款,你与你大哥一人制一方,送于老大人,樊英相信老大人会珍爱一生。”
子母款的意思是,面上看是一个,但在却是石中有石,这种工艺在现代早就失传了。当然,也没有这么好的料了。不然人家刚送来,樊英就马上收了,真是觉得可惜了。
不过易钢的身份,还真不是一般东西能打动得了,就算是亲女儿送的,人家也得看上眼。太差的,人家怎么拿出来显摆。
易蕾打开盒子,真是正经的六面满堂血,轻轻一推,在中间的又出一方长方体的小印,不细看,那四边细缝都密不可见,可见工艺之高了。
“是太糟蹋了,这样的,非大师不可用。”易蕾也不是那不懂行的,赶忙的还原,这印就是差之毫厘,就失之千里了。万不忍这么糟蹋。
樊英笑了,对,就是这话,自己收了,也是觉得太糟蹋了,这在后世,绝对可以进故宫博物院的,现在的工匠却这么浪费,用两块相近的原石,打磨到几近相同,再相互嵌合,中间又有多少的浪费。所以这个给小女孩子玩,实在是对不起这石头。
“那这个你就送给你爹做礼物,然后再拿几方普通的石头,自己学着制印,让你爹帮你留着,总有一天,你能就信心给他做成印。”樊英笑了,还是把锦盒推到她的面前。
“这个很贵吧?”易蕾虽说还小,可是她也是辅臣之女,她与外面的小女孩是不同的。
“一两银子。”樊英笑了,这个真不好收钱,不过呢,不收也不成,因为这是女孩的心意,不收,怎么体现出女孩的孝心?
“这是我准备的银子,谢谢樊大哥!”易蕾也笑了,从丫环那儿拿过一个普通制式的荷包放到了桌上,再拿起那个盒子,开心的一福,蹦蹦跳跳的走了。
樊英也笑了,荷包不大,平平整整的,显然里面是银票,那是她准备给父亲准备礼物的预算,她知道,就算是这银票也一定不够,但是她接受了樊英的好意,却还是要尽她所能。樊英倒是对这个女孩有些好印象了。
这事樊英很快就忘记了,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樊英的办公室里,竟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易大哥!(易大哥我取名了吗?有点想不起来了。就叫易大哥吧!)
“易大人!”樊英之前和易大哥夫妇都打过交道,所以是认识的。
“樊掌柜,小妹昨儿失礼了,家父让本官来致歉。”易大哥对他一拱手,然后把那个锦盒轻轻放在了桌子。
樊英笑了,轻轻的打开,然后把子母印分开,细看了一下,完美无瑕,让人不忍下刀。复原,放回了盒子里、。明白易家的意思,显然他们不想搭上刘榕这条船,于是划清界线。
“这是小姐买的,已经入了账,若是有什么不满意,可以问问为什么吗?”刚刚看石头的时间里,樊英就已经想完整个关节,再抬头,就是优质的客服人员了,表达了,“您要退货?可以,不过,麻烦填张表,我们要讨论一下。至于啥时退,看心情!”(未完待续。)
ps:好了,今天单位事多,做完了,没时间写文了。来迟了!
第7章 想出京好难
易大哥怔了一下,却笑了。之前他还想着,樊英会说什么这是宫里刘榕的吩咐;或者说,这是小意思,不足挂齿;最差也该跟他说,他是感念着易蕾的一片孝心…
这个人怎么不按牌理出牌呢?
“没有,只是觉得小妹买得实在太便宜,家父让本官前来补齐货款。”定定神,还是柔声说道,此时,他已经比刚刚温和了许多。
“货物出门,银货两清。万没有说补收货款的,这是商家的信誉!”樊英一脸严肃,“您可以选择退货,但是退货要扣除管理费用,还有不是今天能退得了,小人要盘一下库存,看看同类的商品还有没有。所以您可以选择,退或者不退。”
樊英说得义正言辞,就是一付的奸商本色。
“看来是本官唐突了,樊掌柜见谅!”易大哥收回了锦盒,笑着对小小的樊英一拱手,此时,他对樊英的态度就已非开始的客气了。
“欢迎下次惠顾!”樊英还是一脸商人特有的笑容。
若是旁人,易大哥只怕就一扭头就走了。而这回,易大哥竟然不觉得难受,他认真的回了一礼,才笑眯眯的离开了。
樊英知道,这回,易家会重新考虑要不是支持刘榕的问题了。刘榕身后可是自己,他们总该掂量一下了吧?
看看账本,京中的生意可以放一下了,他该去各地看看了,总得知道自己这本尊的父母葬在哪儿。不能风光大葬,也得有人收收尸骨。至于说,他的那些亲戚。是不是也该见见了。
安排了一下,等着眉娘到日子出宫时,他跟眉娘交待了一下,便要出门做生意去了。
“你出门做生意?你多大,你敢出门做生意?你脑子里全是屎吗?”眉娘不看账本,直接劈头盖脸的吼道。
樊英怔了一下,左右一看。下面的掌柜们好像都比自己老很多,应该不是说他们,那么眉娘是在说自己吗?再看看自己。小吗?本尊十一岁的年纪,算小吗?好吧,是有点点小。不过,他又不是真的十一岁。他在现代是功成名就。准备娶个老婆,生个漂亮的小公主,然后宠着长大的,哪曾想就飘到这异世来了?
“眉…”
“乖,别乱跑,姑娘也不指着你真给她赚一个金山回来,你跑出去,不是让姑娘担心吗?”眉娘轻轻的揉搓着他的小脸。柔声的说道。完全忘记了这会儿所有掌柜们都在,小小樊英是他们的总舵子。所有的面子。这回总算被眉娘一次踩脚下了。
“好了,姑姑,我找到我爹娘的尸骨了,我要送他们回乡。还有外公一家应该还在,我要回去看看。”樊英终于从眉娘的魔爪中挣脱出来,抢着说道。
“哦,这是对的,这是对的,放心,放心,对的事儿,姑娘一定不拦着。明儿我让给你送通关文书,让皇上给你派几个人。不许说不,你才多大,要听话。”眉娘马上点头,摸摸樊英的小脸,“唉,应该早些想到的,让你心苦了这么久。”
樊英无语了,眉娘能不能有点老谋深算的样子,至少也该说,‘姑娘早就想到了,只是怕你伤心,于是不敢。’结果这位直接说,他们忘记了。好吧,自己家的姑娘也够倒霉的,有这么个二货的姑姑,他还是快去快回吧,指着这位,人都得罪光了。
第二天,景佑派人叫樊英进宫了,樊英郁闷了,但是,却也对自己家姑娘在皇上心里的重要性有了新一层的认知,反正他还真的没听说,皇上没事召见心上人家的管家的。
腹诽归腹诽,他还得去,跟着小太监进了宫,结果景佑还没下朝,他被人引入上书房外间等着,他也不敢动,没法子,他还真不能自己找地方坐下。蹲着也不成,其实这会儿,他还宁可跪着了,因为跪着能跪坐,也比站着舒服。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景佑终于回来了,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头上还有插着金翅的帽子,就是明朝的制式,样子还挺好看。九岁的小正太,穿着一身龙袍,有点卡通的样子,也不知道现在能不能印点卡通书,算了,现在有钱也不给孩子买这种书,他现在懒得培养市场 。
“今天他们拖得晚了,你久等了。”景佑进屋坐好,淡淡的说道。
“奴才不敢。”樊英忙跪下磕头,听到景佑叫起了,才郁闷的起身。
他现在是官奴的身份,就算被人买了回去,但官奴不同一般的奴仆,就算刘榕要放了他,也得景佑让刑部开解放的文书,所以昨天眉娘要说,她今天会让人去开通关的文书,因为他无主家的通关文书,就是逃奴,到时,是会刺配三千里的。而此时,他站在景佑的面前,是连草民也不配自称的,只能自称奴才。
果然同人不同命,这位九岁,穿着龙袍,自己连绸缎都不许穿,还要给他三跪九叩。
“榕儿昨儿跟朕说,你要扶灵归乡?”景佑喝了一口茶,才看向了樊英。
“是,其实奴才父母的尸身,樊爷爷当初就帮着收了。奴才一心要父母魂归故里,于是棺椁停在城外青云寺中。现在奴才总算有点余钱,于是终得成行。”
樊英干笑了一下,解释了一下原由,现在已经不能说出门行商了。好在回归故里安葬父母,这个理由极好。回扬州,看看天下最繁华之地,有什么商机。他不是不想帮这世的父母报仇,而是真的报不了,当初那案子算是办得很厚道的,而涉案的,也没有挟私报复的,他能做的,就是让父母风当大葬,让人知道,他们的儿子,就算是官奴,却也不是那一般的官奴。
“榕儿也直跟朕说,竟然忘记你身怀大怨,当年的案子朕让人查了一下,真没有冤枉尔父,因为国丧,你父母还罪轻一等,保有全尸。如今你能送他们魂归故里,他们应该也会心怀安慰吧?”景佑轻叹了一声,装得老诚世故的样子,就是一个九岁的娃娃,说这种话,樊英觉得,有点想笑,拼命忍住。
“是,奴才省得,奴才当时亦已记事,有些事是明白的。家父在狱中时,也不觉得冤枉,只是痛苦连累家母与奴才。”樊英低头压低了声音。(未完待续。)
ps:我是猪,我竟然错了一章,第四章我贴了第五章,你们竟然没看出来,我本来想着错就错了,但是又觉得不成,因为那一章最后一句,是让樊英与刘榕之间产生相依为命的感情的初始,也是后来,樊英为什么一直尽心帮刘榕的原因。不是因为道义,也不是因为利用,只是曾经,他们真的相依为命过。
第8章 樊英出京
“是啊,不过,想是他们当年也是做过不少好事,不然,你也遇不到樊福。”景佑终于放下了杯子,指指炕桌上的一个折子,“榕儿跟我说,樊福去世之前其实求过她,有机会,放你罪籍,说你不该这样。榕儿一直记在心上,之前不跟朕说,是因为怕你小,出去了怕被人欺侮。现在知道你能干上,她也就放心了。过会就去衙门消了罪籍,就可以轻轻松松的荣归故里了。”
樊英这回是真的吃了一惊,他没想到刘榕竟然要放他自由,所以一早她说的给自己六成分子,原来是这个打算。她是真的给自己,而不是做做样子。看自己要返乡安葬父母,于是第一个想法不是像眉娘一样,给自己派人,而是要他轻轻松松,不以官奴之身份回去。
“不,不用了。”樊英盯着那折子好一会儿,轻轻的摇摇头。
作为一个现代人,他自然想要自由,但是那种欣喜与兴奋只是一瞬,很快他清醒了,他离开了刘榕的庇护,他还能恣意的行走于商场之内吗?
他就算在二十一世纪,他深知,他们的公司背后有什么样的背景。他从来不问,他不掺和,他当自己一点也不知情。他做自己的财经专家,做着自己的金融天才,但他却明白,若没有那似有若无的影子,他根本做不到自己。
理智让他明白,只有在刘榕的翼下,他才能真的做自己想做的事。现在看看假装老大的景佑。觉得,其实有个天下最大的老大当隐形老板,自己这奴才其实当得也不太冤。
“为什么。这并不容易,榕儿为这个特意在厨房待了一下午。”景佑虽说满意樊英的识相,但是觉得他这么辜负榕儿的好心,就是不可以。
“奴才谢谢皇上、姑娘的好意,但奴才很清楚,没有姑娘,就没有奴才。奴才永远是樊家的人。”樊英默默的跪下了,沉声说道。
“榕儿会失望的。”景佑沉默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看看那个折子,对他笑了笑,“这朕给你留着,朕跟榕儿说。你现在还小。还是在我们身边比较安全。等你想出去了,随时来找朕要。”
景佑说得很慢,想来他真的是在深思熟虑了。不过话完了,樊英差点没起来,这位现在怕老婆是不是早点?这话,他最重要的是,怕刘榕生气。根本不在意,自己要不要自由。他才不在意呢。而且,明显的。他根本不乐意给这个,放他走,只有刘榕这个傻子才会做吧。
“你这回回去,榕儿让朕给你些人手,朕想想,这回的盐运使去江南巡盐,让他们多准备一条船,你们搭他们的船回扬州,安全些。”景佑说第二件事,就是安排他们回程的事。
现在樊英也不想站起来了,觉得跪着也挺好,这小孩是伟大的康熙大帝的翻版?好吧,当自己没说。这是异界,这里没有明君。
不过他还是没忍住,“皇上,我爹爹是偷漏盐税的盐商。你让巡盐使带我们回去,您不怕被骂,我还怕呢。”樊英真的有点无语,连奴才都不自称了。
景佑低头笑了,低头瞥着樊英,“还不错,脑子够清醒。有这脑子,根本不用朕帮你对不对?”
樊英觉得这孩子有点欠打吧?他这暴脾气啊!不过算了,自己还跪着呢!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景佑假笑了一下,都没法说了。这让他说啥,说‘好啊’,那就是不尊重领导;可是说‘不好’,让领导瞧不起。
景佑挥手,让他离开。出来时,樊英觉得腿有点抖。跪得有点久,真没害怕,就是觉得有点受惊吓,难道是自己活得太长了?结果好容易见了一个皇上,结果这皇上,这会儿,说皇上‘逗逼’算是诽谤领导吗?
樊英终于出京了,也是坐船,还是朴实的货船。好吧,真是货船。因为她是樊英,他出京原本就是为了做生意的,当然,他坚决不能承认,他顺便把本尊的父母送回去。
“掌柜的,江南那边已经安排好了,老太爷和老太太的墓地已经准备好了,风水大师选得风水位。对了,老太太娘家也找到了。”坐在船上,下面的人便来回报了。樊英从来就不打无准备之仗,他想好要走了。于是,该派出的人,早就洒出去了。
“我们这回准备的东西,那边准备了吗?”
“是,扣了货,买了工匠,那边价格已经涨了三成了。”第二个管事忙上前一步,他们事先已经派人把南方的某样货品慢慢的扣下,让市场造成了一定的恐慌,所以这回,他们把北方滞销的,屯库里的一块装上船,现在南方的货都在他的手上,已经涨了三成,那么,只要他们的船队到了江南,那么,江南的百姓得欢欣鼓舞成什么样啊。
樊英要的不仅是把北方卖不出去的东西,倾销到南方,更重要的是那么樊记的红马褂在江南的第一次亮相。有了这一次的亮相,江南商界就知道,樊记,就是天下第一的大商号,没有什么是他们不能办到的。
“掌柜,我们准备替姑娘捐出的大佛金身,已经一切就绪,只等着您去为姑娘点灯了。”第三位站出来了。
“这个姑娘否了,让给太皇太后点。”樊英翻了一个白眼,他刚知道时,心里还有点郁闷,不过再想想,觉得这姑娘不错啊!脑子真够用。她知道自己现在靠的是老太太,自己出来为大佛再造金身,想干嘛。换成给太皇太后,意思就不同了。看看这孝心表的,难怪做个宫女,都能把自己脱颖而出了。
“是,小的让人换标。”第三位掌柜眼睛一亮,立马腰都挺得更直了。看看,自己家的姑娘都能跟太皇太后扯上关系,那是啥成色啊!
“掌柜的,您让我们兑铜钱是为啥啊?”第四位终于站出来了,原本定好的,是他第一个出来汇报,结果,这位脑子不好使,活不错,就是没明白,所以后头没人了,到他,他没汇报,先问为啥了。
这四大掌柜是樊记最受樊英重用的,他们之前在京中的商界也是很有些名声的,现在全臣服于这个十一岁小孩的门下,这四位还真不是看重他身后的背景,他们真是觉得这个小孩不简单。
但这回,交待了四件事,其它三件都好办,也没什么可置疑的。但最重要的一件,他们愣是没想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未完待续。)
ps:正文番外,我都一样用心,一样用心,一样用心!重要的事说三次!
第9章 抢钱斗士
“猜猜看?”樊英靠着软椅,显得特别自在。他跟景佑不同,景佑是小孩子,生怕别人瞧不起,于是没事装个小大人,小脸总崩得紧紧的,表明自己的成熟稳重。但是樊英本就是熟透的老柿子,硬装进了一个十一岁少年的身体里,他既懒得装嫩,也懒得装老,他就是他。于是此时坐在这儿,纵是一派轻松,下面的四大掌柜也不敢把他当十一岁、
“我知道,我知道。”掌柜甲忙上前一步,“现铜比银贵,由铜钱,正好融了,做铜钱,收益巨大。”
“是个方向,还有吗?”樊英点头,看向下一个。
“小的不知。”四人对视一眼,如果不是融钱铸器,他们也想不出还有什么了。
“咱们在京中铜与银如何兑比?”樊英抬起头,看着他们。他们在京里,铺子其实针对的都是豪门大户,就算是日用品,都是记账,一月一结。
因为这样,所以他们拿到手的,都是银票往来。存进钱庄,票号,到异地,直接兑银票,买什么,怎么买,都是极方便的。所以,樊英问他们银铜的兑换比例,这些掌柜的还真有点傻眼,还不错,因为这事的操办人是掌柜丙,他忙说道,“回掌柜的话,小的这回铺子尽量收铜钱,然后也在钱庄兑换了一批,不过,基本上,官营的,是一比一千。因为京中贵人众多,铜钱用处不大。于是一些黑心的商贾,是银对铜为一比九百。还有八百五的。这回小的就是去官营兑换的。”
“所以京城一两只能兑九百,那么你说,你去官营兑了。然后拿九百钱去私营的钱庄,是不是回个身就赚了一百纹?”樊英眉毛一挑,淡淡的说道。
所有人都怔住了,一时间突然觉得世界观都毁了一般。
“等一下,那么倭银是只能换八百纹,但是倭人却在我们这儿一两倭银当一两雪花银在用。而官价里倭银也是按雪花银兑换的。”掌柜甲有点激动了,他们也有倭人的客户。拿到倭银也是直接去找官家兑成雪花银,当然朝廷要收火耗的,之前是自认倒霉。现在看看就算朝庭收了一分的火耗,但回头也是能赚回的。真的只用从这库里运到那个库中。钱就赚回来了,对他们说,这简直就是白给啊。
“还有南北之差。南方是铜贵银贱。所以我们把北边的铜钱运到南方,把南方的雪花银运到北方呢?那就不是一两银子一百纹的差价了。”樊英笑了。
大家瞬间傻眼,是啊,就是啊,他们在南方再开一个樊记,然后…
“掌柜的,您要回去跟姑娘说,我们要开票号和钱庄啊!”掌柜乙果然是一鸣惊人。都要哭出来了,只要他们开了钱庄。他们就可以公开做钱的生意,其它的生意,那就是浮云了。
樊英笑了,点点头。
“不是我们开,是参股。”樊英笑了。
自己开钱庄,那多烦,当然去买一个,不过,不能现在买,而是以参股的形式,慢慢的渗透,能自己能掌握了,再说。
所以说了,樊英来说,其实他最熟的,就是做钱的生意,让他为了三瓜两枣的,费那个神?不过,想想回去得找找大兴律看看,不过大兴律好像跟明律差不多,不过明律里怎么说的,他也不清楚。回头找人看吧!
四大掌柜出去了,一个个现在比他还想飞奔了到江南去了。这些人能在小小的樊英跟前听命,更多的是因为他们也是有追求的人。这个官奴的出身的小掌柜,简直就是在他们的心里开了一扇窗。问题是,原本以为他们学会了,过几天,这死孩子又出一招,他们简直天天都觉得自己的白痴,明明他们也是业内一流的掌柜,到他的面前,他们就只能心甘情愿的听命于他了。
当然了,现在他们就开始疑惑,死掉的那位大盐商老掌柜,他是怎么教孩子的,若是他逃过那一次,以后当什么盐商,做钱的生意,真是又安全又钱多啊。
樊英在江南待了半年,每日里还真是除了守着父母的墓地,就是去附近的庙里上香。但是红马甲的樊记就在这半年里,红遍了大江南北,而这半年里,他也取得了徽商昌隆号两成的股权。
等到他们回京里,来时的十条船,回去时也是十条船,只不过来时,他压仓石是满满的铜钱麻袋。回去时,就是一箱箱的银条了。
回去时,他长高了不少,更重要的,同船回京的,还有母亲娘家的近支。还有他们家的那些匠人。他们做钱的生意,金银有需求是很大的,但这些可是硬通货,如果他们的铺子进出太过明显,就麻烦了。
所以当他认回了外公、婆之后,突然想到,他们家的生意不正好是银楼吗?如果在京中开一个大大的银楼,那么,他们每日有大宗的银钱往来,又有什么问题?当然,回头,跟着眉娘说时,他却不这么说了,统称就是生意。
“这半年,怎么会账上这么多钱?”眉娘虽说不懂生意,可是看到账面上四成的银子,都吓了一跳,她是出宫看樊英的,这半年,樊英透过易家,真是送了不少东西进宫。太皇太后,皇太后,两位郡主,还有易蕾,人人有份,永不落空。
那礼物送得刘榕都心跳,樊英只是在江南安葬父母,怎么还这么花钱?就算是担心她在宫中,但刘榕也是怕。不是怕樊英小孩子心性,乱花钱。而是怕他担心她,而做错事。这回让眉娘出宫,主要是提醒他。她在宫中好得很,保全她不如保全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