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镇捂嘴偷笑,低声替赵玄凌答道:“回嫂子,府上能够养死士的蒋家只有一个,那就是蒋大人的国公府。”
区区死士,不是一般人家能养得起的,就算是郡公爷,也不敢豢养。
也就国公爷是好几代下来的,祖先还是跟着始皇帝打过江山,养着死士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
唐子嫣嘴角一抽,彻底无语了。
蒋光寒真够败家的,叫死士守在院子里警戒,为的难道是能跟粉蝶那丫鬟偷情?
这也未免太大材小用了,也不知道那死士在旁边听墙角,感觉如何?
“等等,”唐子嫣忽然回过神来,真的账本不见了,粉蝶是唯一能自由出入书房的丫鬟,然后蒋光寒又跟粉蝶私下来往甚密。
种种事情交织在一起,她不能不得出一个结论。
那就是,拿走真账本的人,或许是蒋光寒?
唐子嫣的目光不由对上赵玄凌的视线,惊讶道:“账本难道在蒋大人的手里?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赵玄凌嗤笑一声,伸手抚了抚她的乌发,淡淡道:“还能为什么,到底是为了利益。”
江元镇点头,也补充道:“在下特地去查了这个粉蝶,以前家道中落的时候,有人伸出援手,才没叫粉蝶沦落到泥尘里。那人出手大方,在红楼出了一笔钱,叫老鸨照顾她,这才叫粉蝶没受什么罪,一直好吃好喝地照顾着,等学了一身伺候人的本事,这才把她赎出来,安置在一个小小的院子里。之后的事,便顺理成章的,粉蝶卖身进了城主府。”
“所以说,这个背后帮助了粉蝶的人是蒋大人。为的,就是把粉蝶送到城主的身边?”唐子嫣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一年前把人送到城主身边,难道蒋光寒未卜先知,城主会有一个账本,圣人又会亲自到此处出巡?
这也未免太逆天了,她看不出蒋光寒还有当神棍的才能。
江元镇忍不住低头,捂嘴偷偷笑了。
赵玄凌挥挥手,叫他赶紧走,免得待会走不了。
见状,江元镇耸耸肩,知道老大不给自己笑话大嫂的机会,赶紧溜了。
唐子嫣也看出自己说了傻话,没见江元镇的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根去了,不由一张脸红透了:“难道不是吗?”
赵玄凌笑笑,揉了揉她的脑袋,解释道:“圣人出巡,哪里是心血来潮的事。该准备的,吃的用的穿的,都不能马虎。还得推算天时地利,要是走过的地方哪里发大水把路给淹了,哪里突然大暴雨走不了,该如何是好?”
唐子嫣听得若有所思,喃喃道:“难怪一路走来还算顺利,不过下了两场小雨。钦天监原本想着就是一堆神棍,没想到挺厉害的。”
闻言,赵玄凌有些哭笑不得,摇头道:“娘子这话在我跟前说说就算了,要是被钦天监那些老头子听见了,必定气得胡子竖起来,小心背后用古怪的手法叫人倒大霉。”
他想起当初,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元镇当年就是年少气盛,出战前钦天监要卜卦,他小声嘀咕这是神棍胡说的,打战哪里是卜卦能算出来的事。”
“然后呢?江副将就倒大霉了吗?”唐子嫣眨巴着眼,忍不住笑开了。
“对,那些老头子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古怪的方式,他倒也没连累得有性命之危,就是比一般人倒霉了好一阵子。吃饭噎着,喝水呛着就算了,有一次行军经过泥潭,他的战马不知道为何突然一摔,把马上的他也摔进了泥潭,叫他一时没防备,啃了好几口泥巴。”
当时正是要夜行军,悄声无息地绕到突厥军的后方,战马腿上都包着布条,就是为了不出一点声音。江元镇这一摔够狼狈的,从头到脚都是泥巴,他捂着嘴怕发出声音,一张脸黑乎乎的,黑夜里只能看见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周围的兄弟看见了,想笑不能笑,憋得都快内伤了。
等围剿了突厥军,一群兄弟不管走到哪里,看见江元镇就捧腹大笑。
迎接大军的其他士兵看见了,还以为他们打了胜仗高兴疯了。
只有江元镇郁闷,这事还叫兄弟们偶尔开玩笑的时候提起来,第二把手的脸面都丢尽了!
为这事,江元镇还打算偷偷潜入钦天监,狠狠给那些老头子弄一场恶作剧。
谁知道刚潜进去,老头子们好像早就知道他要来了,在门口放了三个老鼠夹,大门上面放了一桶馊水,硬是叫江元镇甘拜下风,灰溜溜回来了。
唐子嫣听赵玄凌说着,虽然不怎么详细,可能不习惯描述,有点硬邦邦的,只是她稍稍一想,就能想象到当时的情景,“噗嗤”一声就笑得开怀极了。
两人说完江元镇的趣事,笑闹了一会,才回到蒋光寒身上来。
“将军,若是蒋大人做的,这事只怕有些棘手。”
蒋光寒是圣人的心腹,一年前就知道圣人要出巡,路线都了然于心,早早就物色了粉蝶这个极好的棋子。粉蝶也没叫他失望,花了一年,就成了城主的枕边人,还是极为宠信的丫鬟,能够在书房随意出入。
不管出了什么事,城主只怕都想不到粉蝶身上来。
这样厉害的棋子,若是叫人收买了去,蒋家必然是得不偿失。
这世上能维系一对男女之间最紧的,不是金钱,却是情谊。
粉蝶早早便知道一个人私下救济了自己,给老鸨很多钱,好照顾自己,心里哪能不感激。
锦上添花哪里没有,雪中送炭,却最让人感动和窝心。
犯事的女子很难赎出来,那人必定费了一番功夫。说是当年跟父亲是故旧,是忘年交,一直书信来往着。没能来得及救父亲,到底还是帮了自己。
等粉嫩看到因为办差经过来看望自己的蒋光寒时,俊美的面容上带着温柔的笑意,手握折扇,一身月白衣裳,端得是玉树临风,翩翩公子郎。
这样的男子,叫她如何能不动心?
蒋光寒即使如今叫粉蝶立刻去死,只怕她都会答应下来,更何况不过是卖身进城主府,然后做城主的枕边人?
粉蝶更是鼓起勇气,趁着夜色迷离,两人在月下小酌,将自己的第一次献给了蒋光寒,算是全了一番心愿。蒋光寒比她想象中还要强壮有力,依偎在他的胸膛时,粉蝶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进了城主府后,两人只是偶尔书信联系,粉蝶再没见过蒋光寒,但是在她心里,只有蒋光寒是自己的男人。被城主折腾的时候,她就闭上眼,把身上吃撑的人当做是蒋光寒,这样她才会好受一点。
一年后,蒋光寒再度出现,粉蝶对他的思念早就泛滥成灾,自是不愿意叫他轻易离开。
只是她脱下衣裙后,看见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忍不住红了眼圈,捂着脸痛哭起来。
粉蝶觉得自己再也配不起蒋光寒的时候,他却温柔地对待自己,细碎的轻吻覆盖在那些肆虐的痕迹上,叫她一颗心都要融化了。
若非被人打断,这一夜她愿意跟蒋光寒一直抵死缠绵到天明…
蒋光寒离开的时候不由有些懊恼,死士很快就回到了他的身边,见这位大人冷着脸,立刻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是什么人?”
“对方太狡猾,又极为熟悉附近的地形,属下跟丢了。”死士木着脸,知道自己必然要受到惩罚。
果然蒋光寒气极,冷声道:“回去自己受罚,再叫另外一个人盯着粉蝶。”
“是,”没要他的命,已经是大人的仁慈了。
蒋光寒握住折扇,不管是被打断好事的懊恼,还是被人发现的狼狈,都叫他心里极为不爽快。
粉蝶是极好的棋子,如今笼络住,也是怕她一时心软,嘴巴不够严实。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女人都是如此,被城主善待了,又有过无数的肌肤相亲,粉蝶的心对城主开始内疚了,有些动摇了。
蒋光寒要做的,就是把粉蝶动摇的心拽回来,只记得他一个人。
想到粉蝶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他皱着眉只觉得有些恶心,回府后看见迎上来的唐子茗便吩咐道:“立刻备下热汤,我要沐浴。”
唐子茗打扮得光鲜漂亮,一袭粉色纱裙把她的身姿勾勒得更加婀娜妖娆,可惜蒋光寒看也不看,面色冷淡,她面上不显,心里却暗忖这男人是不是又跟哪个狐狸精厮混去了,这才对自己没兴趣?
想到出巡才没多久,多少村姑都红着脸看着蒋光寒,有些胆子大的还想攀高枝,都被唐子茗发现一一打发掉了,要不然蒋光寒身边还不知道要多几个穷酸的通房丫鬟呢!
唐子茗亲自伺候蒋光寒沐浴,瞥见他后背几道指甲印,显然是刚刚留下的,更是笃定蒋光寒被哪里的狐狸精给迷惑上了,登时面目狰狞,咬着唇满心的恨意。
敢勾搭她的男人,那就要有承受她怒气的觉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
第一百零六章愿代劳
第一百零六章愿代劳
自从赵玄凌来了,唐子嫣每天不用伤脑筋,从早到晚就是吃了睡,睡了吃,没几天小肚子就起来了,她不由叹气。再这样吃下去,等离开城主府的时候,自己都要走不动了吧?
温绣娘几次要过来,都被巧凡挡住了。
不怕温绣娘有什么坏心,就怕被谁教唆着,或者当作靶子使,到底对唐子嫣和腹中的孩子不利。
三推四推的,眼看温绣娘的脸色越来越黑了,唐子嫣发话道:“让她进来吧,把人惹急了,也没什么好。”
温绣娘进来后,看见红光满面的唐子嫣,不由心生羡慕。
瞧瞧她的运气多好,刚进府不久就被贵人看上了,如今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那一身的华衣,单单一件,就比温绣娘一年赚的银钱还要多,怎能不叫人嫉妒唐子嫣的好运气?
没见着传说中的那位大师,温绣娘小小松了口气,也不免遗憾。都说这位大师一身武艺出神入化,简简单单地伸出手,就能叫三五个大汉向后摔了几丈远。
就算为人冷漠,听说在府里,除了城主谁也不乐意见,架子摆得够足,但是这份厉害的功夫,哪个女子能不仰慕世间英雄来着?
温绣娘也不例外,不过仰慕是一回事,跟着那样的男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如果可以选择,她还是喜欢识趣些的,没得在床榻上只会莽撞,弄得人除了疼只有难受。
“唐娘子,许久不见了,瞧着气色真不错。”
唐子嫣最近更嗜睡了,懒洋洋的懒得跟她寒暄:“温娘子几次要见我,可是有什么难处要我帮忙的?”
温绣娘迟疑了一下,瞥了眼巧凡,欲言又止。
巧凡自然不愿意离开唐子嫣身边,赵玄凌不在,要是温绣娘对夫人不利该如何是好?
“巧凡的性子你也是明白,嘴巴紧,从来不乱说话,有什么不能说的呢?”唐子嫣也不想单独面对温绣娘,就算这个绣娘背景清白,不懂武艺,也不像是有害人的心,但是肚子里还有赵玄凌和自己的孩子呢,她哪敢冒险?
温绣娘一听,半晌才开口道:“我是想让唐娘子请大师在城主大人面前提一提我,不用如何,只要提起一次就行了。”
唐子嫣觉得古怪,她怎么突然要人在城主面前提起?
巧凡倒是听明白了,皱着眉道:“温娘子,难道你跟城主大人他…”
温绣娘脸颊一红,低下头去,声音跟蚊子一样,结结巴巴道:“也不多,只是跟城主大人有一次露水姻缘。”
可是之后,城主就像完全忘记她一样,叫温绣娘等得颇为心焦。
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厚着脸皮到唐子嫣这里,想着能碰碰运气。
唐子嫣吃了一惊,温绣娘倒是厉害,她跟巧凡离开这才没多久,就勾搭上城主了?
“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你主动的,还是城主大人强迫了你?”
温绣娘脸红红的,不好意思道:“前些日子,夜里有些热,我浑身是汗,黏糊糊的不舒服,便起身去后院打水。”
自从唐子嫣和巧凡走了,她身边没了丫鬟,这些小事都得自己动手了。
“出了屋子,到处黑乎乎的,我勉强打了半桶水,不小心洒在了自己身上,湿透了大半,正说晦气的时候,冷不丁有人从身后抱住我。我吓着了,回头一看,却是城主大人。”
温绣娘看见唐子嫣攀了高枝,心里也是痒痒的,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她的年纪不大,跟丈夫成亲也不过一两年,正是水蜜桃熟透的时候,比一般青涩的小姑娘多了几分少妇的韵味。脸蛋长得不差,身材袅袅,即使不能攀上个厉害的,就是城主府的护院也是了得。
如今心心念念的城主大人居然青睐了自己,她哪里会推托。到底装作矜持半推半就的,便跟城主在井边成了事。
谁知道城主品尝完了,挥挥袖子走了,再也没来找过温绣娘,她自然是急了。
巧凡抿着唇,对温绣娘委身城主的举动不怎么赞同。城主年纪不小了,又是个花心的,身边美妾十几个,通房丫头更是数不清,如今正宠着齐娘子,书房里还有一个粉蝶,她居然敢招惹?
温绣娘见唐子嫣不出声,低声啜泣起来:“我也是没办法,齐娘子养着十几个绣娘,一个人穿的衣衫哪里需要那么多,也总不能一直留在城主府里,哪天齐娘子不喜欢了,叫我到哪里去?丈夫死了,我成了寡妇,被夫家人指指点点,又不敢回娘家,在乡下地方,丑事传千里,一点小事哪家哪户都能知道得清清楚楚。我实在过不下去,才会背井离乡,可是一个寡妇实在太苦了,不抓住一个可心的男人,即使为妾也好,叫我如何过日子?”
她不是没想过,在城主府里赚一笔银钱就离开,在府外开一家卖绣品的小店,维持平日的生计便好。只是温绣娘想得美,却叫同院的一个上了年纪的绣娘给泼了冷水。
老绣娘以前也开了一家卖绣品的店面,只是铺面的租金也就罢了,附近街道的地痞无赖还要敲诈一笔,要不然就天天来闹事,生意也做不下去。把这笔钱给了,又有其他同行来绊脚,最后实在没办法,一点绣品能卖多少钱,经营不下去,只能关了门。
温绣娘听得心里都凉了半截,所以夜里愁得睡不着,没想到去井边打水,就遇上了城主。这样的机会哪里还再有,她心里动摇着,便顺从了城主。
如今没能如愿,还在后院眼巴巴地等着,实在等不下去了。
唐子嫣叹了口气,知道温绣娘过得不容易,但是盘上城主,胃口也太大了一点:“我回头跟他提一提,大师愿不愿意帮这个忙,就不是我能说了算的。回头得了信,我便叫巧凡去告诉你,不必叫你再白走一趟了。”
温绣娘这才破涕为笑,千恩万谢地走了。
巧凡等她走远,才担心地问道:“夫人真要帮温娘子…如愿以偿?”
在她看来,温绣娘明知道城主就是拈花野草的主儿,哪里会认真,露水姻缘还祈求什么回报吗?
让唐子嫣帮忙,能给夫人带来什么好处?
唐子嫣摇摇头,若有所思道:“这个温娘子也有几分姿色和手段,未必不能跟粉蝶争一争。”
等她跟赵玄凌提起温绣娘,后者很快就明白了唐子嫣的意思:“你想叫温绣娘跟粉蝶争宠,好叫城主怀疑粉蝶?”
唐子嫣点头,低声道:“我们直接告诉城主,他必然是不信的。若是有温绣娘吹着枕边风,潜移默化的,倒是能叫城主对粉蝶怀疑。”
其实不必怀疑,蒋光寒都出现在粉蝶身边,两人私下没有来往根本不可能,只怕城主都给戴绿帽了,知道后哪里会不明白账本究竟遗落在何处?
“有人帮着温绣娘推波助澜,就不信蒋光寒还能借着粉蝶操控着城主府里的一切!”
而且唐子嫣凭着身为女子的直觉,并不觉得风流的蒋光寒会有多喜欢粉蝶:“蒋大人对待粉蝶,不过是一个棋子而已。会跟她一起,多数是为了笼络住粉蝶的心。”
如此一想,只怕粉蝶是对城主日久生情了。蒋光寒担心她倒戈,这才会不顾危险,夜里跟粉蝶在院子里私会的。
这位蒋大人真是忙,利用着棋子,还怕这颗棋子跑了不听话了,只能赔上身子,好叫粉蝶继续死心塌地的。
想到这里,唐子嫣忍不住笑了:“也不知道蒋大人到底怎么想的,难道勾搭别人的妻妾别有一番滋味?”
赵玄凌却皱了皱眉头不高兴了,蒋光寒勾搭别人的妻妾里面,还包括了唐子嫣:“他竟然还想着打你的主意,真是不知好歹。”
唐子嫣伸手在他胸膛上抚了抚,给赵玄凌顺气道:“他不过是得不到,便一直记挂着罢了。”
若是得到了,蒋光寒只怕是要弃之如敝履的。这样的男人,总是想把所有事都掌握在手里,偶尔出了点差错,没能牢牢拿捏住,别觉得心痒难耐。
蒋光寒看向自己那灼热的目光,唐子嫣从来没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喜欢和眷恋,只有浓重的占有欲和势在必得罢了。
赵玄凌被她抚出火气来了,不知道是对蒋光寒生气,还是心里难耐,低头狠狠攫取唐子嫣的双唇,辗转缠绵,虽然怒气冲冲,搂住她的动作却是小心翼翼,四片唇紧贴间斯磨缱绻。
直到唐子嫣满脸通红喘着气,他才放过了那张红艳的双唇,亲吻着她耳后柔嫩的机会,呼吸急促,好一会才平复下来。
还有好几个月,实在太难受了。尤其他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刚刚开荤没多久,就得开始吃素了。若说以前没尝过甜头,自然没什么。但是品尝过曼妙的滋味,叫他心心念念着,如何能不更难受了?
唐子嫣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紧紧贴在赵玄凌的胸膛上,敏感的身体也有些意动。只可惜她身子因为中过药的关系,孩子要特别小心,只能暗暗压下了。
她深吸了口气,脸颊的绯红渐渐消褪了一些:“温绣娘的事,将军打算怎么做?”
“娘子决定就好,试一试也无妨。”赵玄凌搂着唐子嫣,并不觉得她的提议有任何的不妥当。不叫他们脏了手,有人愿意代劳,没什么不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第一百零七章不眠夜
第一百零七章不眠夜
叫赵玄凌去做搭线人,把温绣娘送到城主跟前,未免太难了。
他更简单直接,吩咐下去,叫护院别拦着温绣娘就好。
巧凡去知会了温绣娘一声,她欢欢喜喜地打扮得花枝招展,里面穿着一件红纱衣,外面搭着一件披风,端着亲自做的鸡汤便进了主院。
城主听着禀报,出去看见娇羞的温绣娘,忽然想到那晚喝醉后,尝了这个寡妇,倒是有一番滋味。
不比粉蝶和齐娘子都是清白出身,温绣娘比两人更放得开。
当时在井边,周围的厢房离得不远,温绣娘压根没有顾忌,双手扶住井口,被他搂着从身后狠狠冲撞,嘴边溢出娇吟在安静的夜里尤为大声,叫城主浑身一热,衣衫未褪,不过解开裤头就要了这个寡妇。
“温娘子来了?”
见城主露出一点笑,没嫌弃自己,温绣娘自然是喜出望外。
她欠身行礼,很快被城主牵住自己的手,握在大掌里把玩,偶尔指甲刮过温绣娘的手心,撩拨的意味浓厚,她并非不经事的小丫头,哪里能不知道城主的意思,双颊更是绯红。
放下托盘,温绣娘装作不知道城主火热的身体已经贴近自己的后背,温婉道:“听闻城主大人近日劳累,便擅自做主炖了鸡汤给大人补补身子。”
城主看了鸡汤一眼,凑近温绣娘的颈侧一嗅,笑道:“果真很香,叫人忍不住想要一口吞下去。”
他这说的不止是鸡汤,也有她。
温绣娘风情万种地瞥了城主一眼,倒没太矜持,叫人顿生无趣,轻声低语:“大人是想先喝鸡汤,还是先吃了奴婢?”
她这样胆大的模样,倒是叫城主稀罕,身下一热,便搂住了温绣娘:“自然是你先喂饱了我,再把你自己送我。”
温绣娘红着脸推了推他,便顺从地解下披风,露出纱衣下袅袅身姿。
城主搂住她坐在自己腿上,温绣娘端着碗,一口一口喂进他的嘴里。若是不小心漏了点在嘴角,温绣娘直接俯身用舌尖舔走。
他的大掌原本圈在温绣娘的纤腰上,很快慢慢往上一挪,握住了她一边的丰盈揉搓着。似是被喂得不耐烦了,城主索性抱起她躺在桌上,扯掉纱衣,裹胸也撕破了,半碗温着的鸡汤便洒在温绣娘的身上。
她惊呼一声,鸡汤已经不热了,却有些黏糊糊的,十分不舒服,娇嗔道:“城主大人真坏,把奴婢的衣服都弄坏了。”
城主咬着温绣娘的耳尖,笑了:“不怕,衣裳坏了,回头我叫人赔你十件八件的。”
她听得喜滋滋的,双腿圈住城主的腰侧,被他附身一点点将身上的鸡汤舔走,又热又痒的,温绣娘浑身都泛着粉色,发髻早就散乱在桌上,更显得面若芙蓉。
城主得了这么个尤物,越发欢喜了,尤其温绣娘的声音带着一点家乡的口音,尾音微微上扬,有种在撒娇的感觉,叫他越发用力疼爱身下的人儿。
压在桌上弄了一回,两人都有些筋疲力尽,却也满足得很。
城主抬起头,见窗外粉蝶端着茶盏站在不远处,似是犹豫着要不要进来,不由有些意气阑珊。
这几天粉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推脱说身子不适,不能伺候他。
一连推了好几次,城主也不高兴了,故意冷了她两天。
如今会接受温绣娘,也是有些赌气的味道在里头。
见城主没了动作,望着窗外愣神,温绣娘抬头便看到外面那个清秀的丫鬟。她在府里住了一段时间,哪里不知道城主身边这个极为受宠的大丫鬟粉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