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漂亮的新娘吗?
温婉双眼含泪,伸手抚上她的小腹,自己的孩子没了,当方烈的新娘又有啥米意思?
她低下头,在小腹的手一顿,艰难地说:“…什么时候做手术?”
“如果可以,越快越好。”方烈扶着她,声音沉了下去。
要不然,时间越长,胎儿越大,对温婉的身体百害而无一利。
“…好,”温婉突然抬头,静静地看向他:“我同意做手术,你决定好时间。”
孩子多留一天,她就越舍不得,也会越伤心。
长痛不如短痛,倒不如早点了结。
方烈沉重地点了点头,他何尝舍得这个孩子?
只是,他更怕孩子会在痛苦和残缺中过活,留下更大的悲痛和遗憾给温婉…
这些罪过,这些痛苦,由他一人来承担就好。

 

39、扶 持 ...


手术订在一周后,温婉坐在医院花园的长凳上,手心忍不住一再覆上小腹。肚子还没显怀,孩子不会动,她感觉不到孩子的生命,就要把他舍弃。
温婉感觉自己的心似是在滴血,疼得夜夜不能入眠。
她就像是一个侩子手,正要对一个小生命行刑,剥夺掉他降临这个世界上的机会。
低下头,温婉闭上眼,忍住眼里涌起的泪水。
既然做了决定,那么就不要后悔。
她比任何人都不想放弃,却更担心孩子以后会因为缺陷而怨恨自己。
谁不想自己的孩子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成长?
只是她和方烈的孩子,似乎没有了这个机会…
“温小姐,我们该回去了。”方烈出去买午饭,温婉这几天夜不能寐,食欲下降,看着什么都吃不下。
方烈很担心,便经常出去几间温婉喜欢的老字号买饭,好歹让她吃上几口。
短短几天,已经能看出温婉的消瘦,下巴变尖了,双眼里满是血丝。
方烈知道她心里不好受,便日日陪着温婉,生怕她受半点委屈。
高大威猛的他时时提着点心蛋糕回到医院,成为了军医院的一片风景,多少护士羡慕温婉,有个这么体贴温柔的丈夫。
只有温婉看着方烈苦笑,他做得越多,她心里更不好受。
方烈有多期待这个孩子的出生,温婉感觉的到。现在要舍弃,他的伤痛不比自己少,却小心地隐藏起来了,就怕给她增加负担。

温婉轻轻叹了口气,抬头对护士说:“我还想多坐一会,你去帮我拿杯热水来好吗?”
坐得久了,她也有点渴了。
护士点点头,军医院里也不会有危险,她放心地走开了,只叮嘱温婉不要离开这里,免得待会找不到。
温婉靠着木椅昏昏欲睡,便起身走走。
前面有个花圃,雏菊开得正盛,她嗅着花香便想靠近看看。
刚走下阶梯,她后背一冷,正要转头,一股力猛地一推,温婉踩在石梯上的脚来不及收回来。
双手无助地在半空中挥舞了几下,抓不住任何可以稳住自己的东西,直直地往下坠。
剧痛布满全身,温婉抽着气,下意识地护着小腹,斜斜地摔在最下面。
失去意识前,她看见的便是阶梯上一脸冰冷的华音…

“…小婉!”
温婉勉强睁开眼,便看见方烈一脸惊喜地俯身盯着自己。
他脸色憔悴,下巴满是胡渣,显然好几天没睡了。
她一怔,立刻伸手摸上自己的小腹,不顾身上的疼痛挣扎着要起来:“孩子,我的孩子呢?”
方烈赶紧抓住温婉胡乱挣扎的双臂,搂着她的肩膀柔声安抚:“没事,孩子没事,放心。”
“孩子没事,真的?”温婉急切地盯着他,生怕方烈骗自己。
方烈用力点头,一脸喜悦:“孩子没事,你后背坠地,避开了小腹。”
温婉松了口气,这才感觉到全身疼痛,左脚还打着石膏,真是狼狈。
她从石阶上摔下来,没有断手断脚,孩子还没事,真可以算得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方烈紧紧握住她的手,紧张地问:“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突然回过神来,急急忙忙去摁床头的急救按铃:“对了,要先叫医生过来检查,你已经昏睡两天了。”
温婉没想到自己昏迷了那么久,看着医生和护士有条不紊地替自己检查后,说是得卧床两个月才能复原,不由气馁。
“两个月,那么久?”
“谁让你一个人去花圃这么不小心,还让护士走开了。如果不是正好有病人经过救了你,你可能还要冻一段时间。”方烈当时又是担心又是惊讶,温婉面无血色的样子实在太可怕了。
温婉一怔,她最后看见了台阶上的华音,难道是错觉?
不可能!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过来了,华音只能立刻就逃走了。
这人够狠毒的,上门理论不行,就直接动手了。
幸好孩子没事,要不然温婉可不会轻易放过她。

“怎么了?”方烈看她皱眉,不由伸手抚平:“先睡一会,别想太多了。”
“那手术怎么办?”温婉摸着小腹,越发舍不得这个孩子。
连被人推下石阶都能活着,这个孩子跟自己很有缘分,就这样舍弃更加舍不得了。
方烈迟疑了一会,低声告诉她:“原本不打算这么早说的,但是免得你担心…那东西研究出解药了,只是还不稳定。”
温婉听明白了,解药出来了,但是并不清楚有效率达到多少。
自己服用的话,等于是做实验品的白老鼠了。
但是有一线机会,温婉都不想放过。
已经有最坏的打算了,还有比这个更糟糕的结果吗?
“我愿意试一试,就算百分之一的机会,我都不想放弃这个孩子。”
方烈也有这样的打算,原本还害怕温婉会不愿意,还想了一肚子的话来劝她,没想到温婉一下子就同意了。
不愧是他选的女人,胆子够大,坚强又够承担!
“既然有解药,怎么没听军医提起过?”温婉皱眉,心里觉得古怪。
“这事原本军医不愿意透露的,毕竟成品还没完成,危险性太高。只是你摔下阶梯的时候,还死命护着小腹,军医知道你舍不得孩子,也就费尽口舌去找研究院商量,好不容易才同意了。”方烈说出其中的艰辛,军医出了不少力。
温婉点头,松了口气:“那真是要好好谢谢军医的帮忙,起码孩子有了百分之一能存活的机会。”
方烈伸手覆上她的小腹,赞同地点头:“我方烈的孩子,比任何人的都要坚强的。”

既然两人同意了,军医也就着手安排人手进行手术。
解药的药性太烈,需要稀释,一点点增加,免得伤了孩子。
温婉的心很平静,至少孩子还有救,这比任何事都要重要…
方烈看了眼响着的手机,毫不迟疑地挂断。再响,再挂断。
温婉奇怪:“谁的电话,你怎么不接?”
“打错了的,别管他。”方烈关掉手机,丢到桌上:“明天就要做手术了,你没什么话要对我说的?”
温婉看着他,忽然笑了:“我以为你不知道,看来你是等我来说?”
“当时只有你在,知道真相的只有你,我以为你会跟我求助或者哭诉的。”方烈握着她的手,心里有点不痛快。他的小妻子被人欺负了,最后却不向自己说出来,只藏在心里,难道是将自己当外人?
“不是不想说,而是太麻烦了。”温婉靠在他的胸膛上,轻轻叹气:“你打算怎么对待华音?她是你的青梅竹马,两家又有交情,就算我说出来,你也不一定会相信。就算知道了,看在这么多年的份上也不好撕破脸,我说与不说又有什么不同?”
“原来是华音,”方烈才明白温婉为什么不肯说,确实华家和方家是多年的好友了,就算华音做了这样的事,双方家长不一定会相信,只会说温婉是故意把脏水泼到华音身上。
到时候,牵扯的就不止是温婉和华音之间的事,很可能会闹得方家二老对温婉的印象更差了。
方烈没料到温婉居然想到了这么多,不由叹息:“嫁给我,真是让你委屈了。连被欺负了,也只能忍气吞声的…”
“谁说我要忍气吞声,又不是圣母。”温婉白了他一眼,嘴角微勾:“华音身上的香水是我们公司最近产出的极品,只有我和Andy知道配方。”
Andy主要是策划和宣传,香水师是温婉,说明这款香水只有她能配制出来,方烈不由哭笑不得:“你想用价钱宰华音?”
“反正华家不缺钱,用三四倍的价钱买同一款香水,也没什么。”温婉抓着他的手指揉揉捏捏,一副“我很大度”的表情。
方烈笑着摇头:“你公司定制的香水价钱贵得惊人,还三四倍…华家虽然能出得起,却也要肉痛好一阵了。”
温婉的做法太温和,完全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没难为华音。
不过方烈不打算让华音太好过,钱是华家的,对华音来说只是不痛不痒。或许,他对华音太好了,纵容她的性格变成这样,是时候跟她好好谈一谈。

华音的话题到此为止,方烈搂着她低声问:“就要动手术了,紧张吗?”
“说不紧张是假的,但也是救孩子唯一的机会了。”温婉向后一仰,依偎在方烈的怀里,眯起眼轻轻说着。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别怕。”方烈轻柔地拍打着她的后背,温婉的脸埋在他的肩窝里,忍不住双眼发涩。
那句“别怕”虽然只有短短两个字,却让她心底深藏的委屈和恐惧霎时间要爆发出来。
温婉答得毫不犹豫,其实心里还是害怕的。
不知道是害怕现在有了希望,会更失望,还是这个决定,可能会掐灭掉孩子还能多留一天的生命…
温婉的双臂紧紧搂着方烈的脖子,任由泪水从眼眶中落下。
这一刻,她想放任自己的脆弱,直到进入手术室前的那一刻…

温婉的手放在小腹上,含着泪心里默念:
孩子,你知道吗?
爸爸妈妈都在期待着你的出生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是亲妈啦,嘿嘿~~~扭动

 


40

40、心 意 ...


进手术室前的例行检查,方烈一直紧紧握住温婉的手,似乎松开后,她就会在跟前消失不见一样。
“我会在外面等你,别怕。”方烈低低地安慰她,温婉反手回握他。
虽然心里紧张,可是温婉知道,方烈比她更紧张:“没事的,不要担心。”
“孩子摔下阶梯的时候很坚强,这次也会如此。”
温婉轻轻点头,抚摸着小腹,心里呢喃:他们的孩子啊…
护士把病床推入手术室,手术室的门关上,红灯亮起。
方烈站在门外,手心里还残留着温婉的体温,现在忽然变得凉凉的,就像是他的心,不由焦躁起来。
他摸了摸上衣口袋,拿出一支烟。
又想起医院不能抽烟,只放在鼻尖下吸了吸,好安抚一下心底的烦躁。
方烈在手术室门外来回踱步,即使每次出任务前,他都没有这么焦躁不安过。
那些任务哪一个不是关乎生死,每次都九死一生。
但是这一次,手术室里面的人不是他,而是温婉。

“方先生,方太太的手术需要很长的时间,你先坐着等吧。”护士对温婉的病情很了解,看着方烈的眼神带着一丝同情和理解:“有什么需要,可以来叫我。”
方烈只略略点头,护士的话没怎么听进去,眼睛死死地盯着手术室的红灯,脑海中只想着温婉什么时候出来。
护士叹了口气,也没再劝他,默默地走开了。
方烈等了又等,只觉度日如年。
走廊的尽头有人慢慢走来,他抬起头,微微皱眉:“爸怎么来了?”
方宏看了眼亮着灯的手术室,又瞥向一脸焦躁的方烈,淡淡地说:“小温的大手术,按理说军方就该派人来盯着。”
解药从研制出来后,虽然经过几次试验,但是直接用到孕妇身上还是第一次。原本研究员要跟随做登记,被方烈拒绝了。
他不能容许这次救温婉的举动,反而像是把温婉当作白老鼠一样仔细观察作为素材来看。
方宏主动揽过这件事,显然也觉得温婉怎么说也是方家的媳妇,不是谁都能欺负到头上来的。
“华音的事我听说了,你别做的太过分了。”
华音是方宏从小看着长大的,两家是熟识,品性是看着好的,没想到最后居然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来。
事后华音一脸忏悔地到方家来,哭了一下午,方宏却忍不住失望。
原以为华音是个敢作敢当的,做方家媳妇也算适合。现在发现,这人只是为了面子,害怕方烈找麻烦才到方家来,虽然哭着,眼里却没有半点愧疚。
这让方宏看不惯,不管怎么说温婉现在都是方家的媳妇,被欺负到头上来,是他不能允许的。
冷淡地打发掉华音,方宏就到医院来了。
他知道温婉今天做手术,不论结果如何,方宏不想从别人的口中听见。

方烈慢慢抬起头,不悦地眯起眼:“华音做得太过分了,温婉是我的妻子,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方宏的意思很明确,华音是应该得到教训,但是前提是不能闹僵了两家的关系。
方烈却顾不上了,他以前是当华音是妹妹般以礼相待,可是她居然把矛头对准了温婉,害得她受伤,肚子里的孩子差点没了。
这点让方烈忍受不了,如果不是正好有人经过让华音住手,她很可能还会对温婉做出更过分的事来!
华音是女子军校出身的,身手敏捷,出手狠辣。
普通人的温婉根本受不住,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方烈光是想想,心脏就受不住了…
一想到温婉会受到更严重的伤,他就恨不得当时在那里,出手教训华音——即使,方烈从来不打女人,都忍不住想要破一次例。

整整九个小时都是煎熬,方烈度秒如年,好不容易终于等到手术室的红灯熄灭了。
温婉苍白着脸被护士推出来,方烈紧跟几步,爱怜地抚上她的脸颊,开口问:“医生,手术怎么样?”
“很成功,之后需要观察一周,看看解药会不会对身体有副作用。”医生拆下口罩,脸上带着笑容,这次手术的成功代表军方的医药水平向前迈出了一大步,他心里骄傲,脸上也表现出来了。
方烈没有再看他,只盯着温婉的脸,随着她去了病房,用力握着她的手,不愿分开。

温婉恢复的情况很好,比医生预期中恢复得要快。
一是她的年轻,身体比较好;二来解药的副作用小,对她的身体几乎没有多少伤害。
方烈听到军医的话,压在心头的忧虑终于松了一半。
现在,剩下的就是让孩子平安出生了…
温婉躺在病床上,有点无奈地看着在床沿的方烈。
独立病房,配了两个专业陪护。他因为担心,一整天陪着,所有事亲力亲为,护士根本插不了手,等于是拿钱不用干活。
而且她的状况已经恢复了大半,方烈却不给温婉下床,连去洗手间都是他抱着去的。
为此,温婉抗议了好几次都被驳回了,只能红着脸在护士的目光中被抱来抱去。
“喜欢什么样的婚纱?这边是旗袍,还有晚礼服。”方烈拿出几本册子,放在温婉跟前。
温婉诧异地看向他:“婚宴不改期?”
之前商定一个月后的婚宴,她还以为服用解药救孩子的事而被推迟。
而且温婉知道方宏在手术那天来过,他会同意两人举行婚宴吗?
说到底,方宏还是很不满意她这个媳妇的,不一定会让温婉进方家。

方烈看出了温婉的担忧,对她笑了笑:“爸已经想通了,对华音很失望。”
作为不对付华家的条件,方宏也不得不妥协,接受温婉进方家的门。
温婉挑了挑眉,显然听出了他的弦外之意:这人连父亲都敢威胁?
方烈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该出手的时候就出手,这是方家一向的作风。
方宏不但不恼,因为这个结果原本就是他间接造成的。
温婉无语,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服装册子,不得不说都是大师级的手艺,她看得眼花缭乱,实在很难挑出最喜欢的一款。
“真漂亮…”
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要当新娘子和准妈妈了。
以前的温婉,估计从来没想过会这么快。
方烈伸手抚了抚她稍稍长了的头发,柔顺的触感让他嘴角不经意露出一丝微笑:“这会是最好最盛大的婚宴,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温婉一怔,结婚以来,方烈难得这么认真跟她表白心意。
她胸口一暖,有点难为情地低下头,装作继续翻看册子的模样。
方烈也不要温婉的回答,坐在她的身边,单手搂着她的肩膀,让温婉舒服地靠在自己胸前。
宁静融洽的气氛,正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
胸前的位置,仿佛就是为温婉留下那样,契合得是那样的完美…
方烈握着她的手,放在嘴边,轻轻一吻。
瞥见温婉的耳根渐渐变得粉红,他笑了笑,没有把鸵鸟似的低头不语的她挖起来,而是换了话题,免得让怀里的人羞恼成怒,指着册子里的一套白色的高领束腰婚纱:“这套挺适合的,你觉得呢?大方得体,又不会让人觉得轻浮。”
温婉面红耳赤的,看了那婚纱一眼,诧异地说:“这婚纱会不会太严实了,除了脸几乎没有一点露出来的地方…”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婚纱,简直要把人包裹得严严密密,不露出一丁点的皮肤——这是为阿拉伯的女士设计的吧?
“很不错的婚纱,据说最近很受新娘子欢迎。”方烈睁眼说瞎话,他哪有那个美国时间去注意婚纱哪种比较流行?
温婉半信半疑,看了又看,总觉得怪怪的,却又找不出错处,只得含糊地说:“我再看看其他的,除了婚纱还得要一套旗袍和两套晚礼服。”

旗袍的样式差不多,只是颜色不同。
等看到晚礼服的时候,方烈又指了两三套和婚纱大同小异的款式,这下子温婉想不明白都很难了。
她真是哭笑不得,这设计师有方烈的捧场,肯定要赚得笑不拢嘴。
“你也真是的,谁不想新娘子穿得漂漂亮亮的,哪有遮得严严实实,好像不能见人一样的?”
“谁说新娘子一定要露肩露背给别人看?”反正方烈是肯定不愿意的,自己的妻子全身上下就该给他一个人看,婚宴应付一下嘉宾就算了,没必要让温婉穿得露肩露背来让别人欣赏她的魅力。
温婉失笑,却不能接受婚宴上自己穿得密密实实生怕给人看到一丁点的样子。遮遮掩掩的样子,好像她很见不得人一样…
她指着一件圆领,轻纱半透明长袖的晚礼服说:“这件挺好的,露的不多…”
方烈皱眉,这样隐隐约约,反而更引人遐想,想也不想就否定了:“这件不好,换一套。”
温婉才发现方烈有多霸道,这个不行那个不行,还不如直接让她套上麻袋,连脸也遮上算了!
Andy说的对,男人是不能宠的,越宠就越是得寸进尺!

“我喜欢这件,就这套,还有这边的,那边的…”温婉一口气点了几件露得不多,都是若隐若现的系列服装,得意洋洋地转头对着方烈笑。
方烈看着她这几天以来第一次露出这么舒心的笑容,忍不住凑过去吻住了温婉。
温婉冷不丁被吻个正着,想要抗议,只是唇上的温柔厮磨带着说不出的怜惜和柔情,不由心软下来,伸出胳膊搂住他的脖子,仰头迎了上去。
这个男人在背后承担了多少,是温婉想象不出的。
不管是面对方宏,还是顶着军方的压力和她结婚,所有的一切温婉都深深记在了心里。
这个铁血的军人,在她醒来的一刹那,看到的却是方烈微红的眼圈。
军人流血不流泪,温婉忍不住动容。
一吻结束,她轻轻喘气,额头抵着方烈的额头。两人靠得很近,彼此的气息萦绕,视线交汇,双唇若有似无地碰触。
温婉觉得,她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如此靠近方烈…

 


41、洞 房 ...


温婉被方烈吻得晕乎乎的,双方最后都退让了一步。婚纱是高领束腰的那一件,晚礼服就是紫色的无袖鱼尾裙。
两套衣服都露得不多,好歹不至于严严实实的好像见不得人一样。
温婉小赢一回,得意地笑着。
方烈在一旁宠溺地看着她,这点小事就能让温婉如此开心?
“看什么,又不是没看过。”温婉被他的目光注视得久了,耳朵有点热了。
“感觉看不够,”方烈吻了吻她的脸颊,盯着温婉的小腹叹气:“不知道这个小淘气什么时候才出来,我有点等不及了。”
温婉诧异,伸手摸摸还没凸起的小腹,微笑说:“才三个月不到,还要半年呢,你这个爸爸也太心急了。”
十月怀胎,小孩子长大哪有那么快的?
温婉没想到,方烈居然这么喜欢小孩子,这才三个月就盼着孩子出生了。
但是换句话说,以后方烈也会是一个疼爱孩子的好爸爸,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