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烈抿了抿唇,终究是妥协了,看向温婉:“你在这里等我一会。”
“嗯,”温婉除了点头答应外,也没有别的选择。
只是面对着冷冰冰的婆婆,她还真不知道找什么话题来谈,两人总不能你看我我看你的,相对无言吧?
方烈跟着方宏走了,温婉尴尬地挪了挪,感觉到方烈母亲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只能僵硬着微笑跟她打招呼:“伯母,你好。”
钟敏点了点头,直到现在,她还是不明白方烈为什么会选择温婉。家世相当又优秀的女孩不是没有,怎么就找这么个普通又平常的?
方宏一直希望方烈娶一个女军人,双方之间有共同话题,也符合他们家的情况,早就在心里有了人选。
钟敏心里想的不一样,军人容易受伤,另一半是医生的话对方烈的军事生涯是事半功倍。
可惜,两人的想法完全被方烈不按常理出牌全部打乱了。
不过,他们能在一起多久,却是未知之数了。
钟敏曾在军队中,也有自己的人脉,知道的事情不少,目光在温婉一扫,嘴角露出进门后第一个浅笑:“你伯父在军队的时间长了,外表看着比较严肃,其实挺和善的,你慢慢就能发现了。”
温婉还真没看出方宏的和善来,不过这时候当然不敢说,连忙笑着点头:“是,谢谢伯母。”
她想不通刚刚还冷着脸的人,怎么忽然就转变了?
或许,钟敏对自己的外表还是挺满意的?
两人随意聊着,一般都是钟敏问,温婉回答。
一问一答之间,不知不觉就过了半个小时,温婉有点坐不住了,起身局促地说:“伯母,我去一去洗手间。”
钟敏招手叫来保姆,领着温婉去二楼角落的洗手间。
温婉对着镜子看了半天,发觉领子歪了点,隐约露出指甲大的红痕。
该死的,刚才一定被钟敏发现了!
谁让方烈在车上不节制,这回她真是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
温婉恨不得用脑袋撞墙,好让自己晕过去不用面对现实。
可是事实上,她还不得不用粉饼把红痕弄淡,整理好上衣领子,还得继续下楼和钟敏寒暄。
光是想想,温婉已经开始胃疼了。
她没想到,方烈家人对自己的排斥,会到达这样的地步。
方烈的家是军人大院,复式两层,走廊上的房间很多,温婉走着走着就发觉自己偏离了方向。
正要往回走的时候,突然听见一间半掩的房门内传来方宏隐约的声音。
“…鲁莽…文轩的事…和温婉不该…”
突然听见自己的名字,温婉脚步一顿,还是上前竖起了耳朵。
“上级原本的打算,没让你娶温婉,你假戏真做,自作主张,究竟想做什么?”方宏的声音里带着怒意,显然对方烈的不听话十分不满意。
方烈也不高兴:“温婉是重要的证人,是唯一能配制出Ghost的香水师,她在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你能贴身保护她,没让你真的娶她,你明白其中的区别吗?”方宏没料到方烈居然会罔顾他的意思,越级申请了结婚。
原本方宏以为方烈只是太进入角色,不过在人前做做样子。但是今天看来,显然方烈是认真的,这才是他不能容忍的。
方烈有大好前途,他的另一半就算不是军事世家的后代,也该是精明干练能为他打理身边一切的人。
温婉的履历方宏看过,完全不符合这个标准,甚至可以说,完全是方烈在操心她,帮她解除身边的麻烦。
把精力分散到别的地方,这是方宏最不愿意见到的。
“我不认为这其中有什么区别,我会贴身保护温婉的,爸你不用操心…”方烈的声线里有着一丝不耐烦,似乎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
“不用操心?你的前途不要了,小命也不要了?温婉根本不能保护自己,只能拖你的后腿。”方宏的声音越发高昂,愤怒中带着恨铁不成钢:“你很快会后悔的,她不是最适合你的人…”
温婉捂着嘴,生怕自己发出一丁点的声音惊动了里面的两人。
她轻手轻脚地往后退,退到洗手间的门口,转身进去关上门,这才放开手轻轻喘气。
原来方烈娶自己的缘由,是要贴身保护她,因为她是Ghost的配制者。军方害怕失去这个重要人物,这才派方烈到自己的身边来…
原来方宏并不赞成两人的婚事,心中有着别的人选,希望方烈能跟她分开…
原来方家二老对她的冷淡,不是因为表面的不喜欢,而是完全不认同她这个人。在方宏眼里,或许她温婉只是一个有价值的香水师而已…
温婉只觉胸口一阵闷痛,扶着墙几乎站立不稳。
她扭头看着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点血色,双眼透着被隐瞒后的愤慨和难堪。
温婉想过千百种到方家后要面对的,却从未想到会是这样最糟糕的局面。
“温小姐?”保姆见她很久没下楼,在外面敲门轻声唤她。
温婉对着镜子眨巴着眼,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刚刚结婚一天,难道他们就要准备离婚了?
“我没事,待会就出去了。”
她敛了笑,认真地看着镜子里面无血色的女人,低低地说:“你该醒醒了,方烈为的是什么,你又为的是什么,难道都忘记了?”
不错,方烈是为了得到Ghost的补偿,近身保护自己。而温婉的目的,就是为小叔叔洗清罪名,还文轩一个清白,让她不再自责痛苦。
既然这场婚姻是因为利益而结合,他们又各有各的目的,方宏的话又何必令她动摇?
如果可以,在真相大白之前,不管方家二老多厌恶她这个媳妇,温婉都会硬着头皮撑下去。
她为的不是自己,而是小叔叔…
从小提包里拿出粉盒,温婉一点点仔细地给自己补了妆,看起来精神了许多。粉色的唇膏一涂,依旧是刚进门时漂亮娇美的新媳妇。
她对着镜子笑了笑,嘴角上扬,勾勒出一丝愉悦的弧度。
她是温婉,温家人从不会轻易低头退缩的…
手机忽然响起,温婉看着屏幕上的一串数字,眼底的惊讶一闪而过,却忍不住一笑才接起电话:“宁先生?”
周末她没有去酒吧,只在酒保那里留下了名片。
果然,宁贵上钩了。
对付宁贵这种人,一定不能主动,却也不能完全被动。
他的身边不缺漂亮的女人,要凸显不同,就要欲拒还迎,若即若离。
显然,温婉勾起了宁贵的兴趣,这才会主动来找她。
她当初只是多了分心思,后来方烈说要帮忙,温婉也就放下了。
没想到之前的布置,这一刻却有了结果。
温婉从没想过只靠方烈,把命运完全交到别人手上,等着别人给结果不是她想要的。无法掌控,又在原地等待,只会事倍功半。
她很清楚,想要的,只有独自全力争取,才会完全属于自己。
“今周末,还是原来的酒吧?”温婉的声音懒洋洋的,仿佛毫不在意,让人猜不透:“好,我知道了,会尽量抽时间去的…”
挂上电话,她再次整理好仪容,这才慢慢走了出去。
方烈和方宏的谈话已经结束,前者正站在楼梯间,见到温婉才转过头来:“补妆了?你已经够漂亮了,再漂亮的话让我都不敢带你出门的。”
经过一夜滋润的温婉,越发妩媚动人,方烈确实不愿意别人看见她现在的风采。
温婉垂下眼帘,不想她看见自己的真实情绪:“又乱说了,伯父伯母在等,我们先下去吧。”
“不用,我们直接回家,出来够久了。”方烈一副不愿意久留的样子,下楼跟方宏钟敏打了声招呼,揽着温婉就离开了。
“这样好吗?”温婉没错看方宏一瞬间凌厉的目光,以及钟敏眼底的不悦。估计在两人心里,她已经等同于狐媚子,印象更差劲了。
“无所谓,我们不住在一起,没必要看面色行事。”方烈知道,方宏身居高位久了,早就习惯别人的服从。可惜,在婚姻这件事上,方烈一点都不想让步。
温婉瞥了他一眼,低头说:“伯父伯母看起来很不喜欢我。”
“那又如何,你嫁的人是我,不是他们。”方烈漫不经心地说着,倾身在她唇上一吻:“等你有了孩子,爸妈就会改观的。”
温婉一怔,转开了视线。
或许,两人还没走多远,就要各奔东西了。
到时候,无辜受害的只会是孩子。
想到这里,温婉不由用力揪住裙摆,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 = 又是一年的光棍节,打滚求包养求撒花!!!
28
28、真 相 ...
“Ghost的配方拿到手后,军方到底想做什么?”温婉实在觉得奇怪,一款香水的配方,用得着军方这么费尽心思得到吗?
这其中,又有什么秘密?总不能军方没有本钱,打算进军香水界吧?
那真是这世纪最大的笑话了!
“我无可奉告,”方烈看了她一眼,无奈地摇头:“好奇心别太重了,该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不该说的我也不能违反规定。”
“我理解的,”温婉低下头,轻轻说着,双眼却眯起,露出不悦的神色。
说什么无可奉告,说什么不该告诉她的,通通都是借口。不过她是一个比人质好一点的证人,只要人身安全了,其他根本无需知道…
想起方烈和方宏在书房里的谈话,温婉心底陡然多了一根刺,横在胸口沉甸甸的十分不舒服。
中间还提到了小叔叔的名字,显然方宏对文轩是知道些什么的…
“还没有小叔叔的消息?”温婉定了定神,又问。
方烈微微摇头:“失踪两年了,军方一直束手无策,现在才几天,你就这么着急了?”
“我担心军方得到Ghost的配方后,就不打算寻找小叔叔了。”温婉更担心,有了配方在手,文轩就已经完全没有利用价值,军方有了她之后,会怎么对待小叔叔?
“有我在,你什么都不必要操心。”方烈打着方向盘,头也不回地承诺。
温婉扭过头,背对着方烈,向着车窗外撇了下嘴角:就是因为有你,我才担心的。
原本以为两人为了相同的目的,好歹是一条心,现在发现方烈仍旧是把其他放在前头,比如军令,比如任务…
温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很失望。可能对方烈的期望太高,才导致了更大的惆怅和失落。
只是已经结婚了的两人,以后该如何继续相处?
军婚不同于其他,他们昨天才登记,今天离婚的情况绝不会被允许的。
婚宴不是儿戏,对于军人来说更是如此,是安定后方的一处港湾,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甩开的。
“…妈跟你说了什么?”温婉的神色很不对劲,从家里出门后,方烈就察觉到了。只是不动声色等着她告诉自己,可惜一路上温婉没有一点开口的意思。
“没有,只是聊了聊家常。”钟敏确实没跟她说太多,不知道是不愿意说,还是不屑于说,甚至是根本没看好两人。
现在连温婉也觉得,她一开始实在太天真了。
灰姑娘和白马王子幸福生活的故事只会存在于童话中,更何况方烈不是王子,她也不是灰姑娘,两人也没什么狗 屁一见钟情,又或者二见倾心,有的只是各自的目的和小九九。
方烈把车子停在路边,眼神复杂地盯着她:“你不高兴,为什么?我家里人说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的。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希望你能分开来看。”
被他认真专注的眼神盯着,温婉刚刚设定好的心理建设霎时倒塌了大半,不由别扭地撇开脸不愿看着那张俊脸。
这个人,一开口总能说出打动自己的话来。
什么他们是他们,他是他,其实都是一伙的!
“我说没有就没有,开车吧,正好赶上午饭。”温婉不耐烦地咬着唇,催促他快回家。
方烈靠过去,目光始终没有从她脸上离开:“你有事瞒着我?”
“没有,”温婉被他紧紧逼近,压下的火气几乎要冒出来,狠狠瞪了一眼过去:“先回家再说吧。”
两人没能回去详细说,方烈就被一通电话叫走了。
看着他神色凝重,丝毫没有告诉她的意思,温婉也坦然了。
他们的结合既然为了彼此的目的,又何必介怀其他事?
她自己能够做到的,就不必只靠方烈的手去做…
温婉很期待这个周末的到来,宁贵已经上钩,要让他吐出真相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万事开头难,起码他愿意跟自己接触了,不是吗?
方烈离开后几天没有回来,正好让温婉省了找借口偷溜出来。
她精心装扮后,看着镜子里一身橙色束腰连衣裙,勾勒出自己凹凸分明的弧度。细白的手上戴着黑色手链,更显得皮肤的娇嫩。一只花型的小巧戒子,衬托出自己的妩媚和性感。
温婉很满意自己的装束,经历了情事后,她的气质若有似无地透着女人味,相信今晚她会是场内最出色的女伴。
踩着黑色高跟鞋,温婉伸手一抚齐肩的栗色长发,露出一丝浅笑,挺直腰板自信满满地向酒吧。
等她进去时,收到男士们炙热的目光,温婉知道自己今晚的打扮非常成功。
在吧台的宁贵起身迎上来,看见温婉时,眼底一闪而过的惊艳被她捕捉到,嘴角的笑容越发娇媚可人。
“让宁先生久等了,”温婉没有提前,更没有踩着点来,迟到十五分钟,不早不晚,既不显得自己的急切,也有种欲拒还迎的意思。
“不会,等美女是我的荣幸。”宁贵眯起眼,金丝眼镜让他完全不像是企业家,反而带着一点书卷气。
果然人模人样的,难怪会被张兰珠看上。
温婉瞥了他一眼,两人坐在吧台上碰了碰杯。
宁贵喝了一口酒,挑眉问:“还没恭喜Wendy,听说你跟方中校在一起了?他年纪轻轻就晋升为中校,前途不可限量,很受军方看重。”
温婉心里一跳,面上若无其事。
知道方烈的,又跟宁贵有关系的,只有洪红了。
他们登记才几天,知道的人并不多。想来宁贵应该也不清楚自己已经嫁给方烈了,只觉得两人有暧昧关系。
听宁贵的语气,似乎想要攀上方烈,却苦于没有门道,正好碰上自己了。
温婉矜持地微笑,心里转了几圈,是该大方地说把他介绍给方烈,还是先婉拒一下再勉为其难地答应?
毕竟得到的太容易,不仅不会珍惜,像宁贵这样在社会上打滚了多年的人,甚至会有所怀疑。
想到这里,温婉淡淡地笑了:“方烈是方烈,我是我,他得军方看重跟我有什么关系?”
宁贵端着手中的威士忌,也是一笑:“说的对,是我冒昧了,浪漫了这个美好的夜晚…美丽的小姐,要跟我跳一曲吗?”
“也好,”温婉把手放在他的掌心上,踏着高跟鞋走入舞池之中。
原本悠扬轻缓的歌曲一停,猛地换上了激烈的探戈。
宁贵伸手扯开脖子上的领带,外套一扔,露出狂野的一面,拉着温婉的手就开始飞快地踏步转动。
温婉心绪恍惚了一瞬,想起那晚与方烈默契的一舞。
相比宁贵的华丽和柔情,方烈的舞步偏向精准和刚烈,有着男子的气概。虽然宁贵跳得更好,又懂得体谅女伴,但是让她来评价的话,自己更喜欢方烈的舞。
那种扑面而来的气势,令温婉忍不住心醉而沉溺其中。
“Wendy的探戈跳得真好,”一舞结束,宁贵绅士地领着温婉回到吧台,体贴地递上纸巾:“想喝点什么?”
“蓝色妖姬吧,”温婉擦完汗,对宁贵笑了笑,随口点了酒。“洪小姐最近好吗?”
“还不错,听说已经跟秦少分手了。”宁贵说完,想到温婉曾经是秦兴的女友,立刻歉意一笑。
温婉早就不介意了,摆摆手说:“秦兴这个人一向三分钟热度,早点离开他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宁贵也笑,看着她说:“这么说,Wendy也觉得跟秦少分手其实是一件好事?”
温婉笑而不答,洪红离开秦兴,除了汤燕这个碍事的外,肯定也是三分钟热度,又找到其他更好的对象了。
这件事两人心照不宣,也就没继续谈论下去。
温婉最想要知道的,绝对是张兰珠的事。她的指尖在杯沿一点,对着宁贵一笑:“宁总,我敬你。”
温婉的酒量绝对算不上海量,但是比较之下,宁贵很快就撑不住了。
她在见面前就悄悄调查过了,宁贵每次出席酒会,最后都会在几杯后脚步虚浮地去休息,无一次例外,可见他的酒量非常差。
这简直是天掉下来的馅饼,差点把温婉砸晕。不过劝酒也有技巧,来回几次,哄着宁贵高兴多喝了两杯,他摇晃着就趴在了吧台上。
“不能再喝了…休息室…你带我去?”
断断续续地说完,宁贵已经闭上眼不动了。
温婉在旁边叫了他几声,看宁贵确实没反应了,这才一脸忧心地找来酒保。宁贵还真的在酒吧三楼订了一间长期的休息室,方便他在酒后可以洗澡换一身衣服才走。
等上楼看见休息室的布置,温婉不由挑眉。
果然是有钱人,真够奢侈的。
酒吧说是休息室,其实和五星级酒店没什么区别了。宽敞干净,配备的浴室和衣帽间,显然花费了成本,专供有钱人休息,又或者…偷情?
进门前,温婉就看见隔壁的房间,一对男女连大门都没关就开始纠缠着,发出一阵阵耳红心跳的呻吟声。
酒保把宁贵扶上床,就安静地离开了。
温婉站在床前,扫视了四周,走向衣帽间。一半是西装领带,另一半居然是裙装。难道还有别的女人到这里来,会是宁贵的妻子洪颜的吗?
“…洪颜不喜欢酒吧,讨厌嘈杂和烟酒味。”
身后突然传来宁贵的声音,温婉吓了一大跳:“宁先生醒了?”
“嗯,一般酒醉后,大概半小时内就能清醒了。这个体质挺好的,Wendy觉得呢?”宁贵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后者不着痕迹地退后两步。
温婉心里懊恼,她怎么还有心情研究衣帽间?刚才就该趁着宁贵酒醉不清醒的时候开口问他,现在说不定早就得到答案了!
“既然宁先生醒了,那么我就不打扰了。”她忽略掉宁贵刚才说的话,洪颜不会来这里,那么来的只会是他的情妇了。
结婚才一年多,又在酒吧里养着情妇偷情,宁贵还真不如表面上看来那么衣冠楚楚,比秦兴还不如。
好歹秦兴一脚踏两船踏得光明正大,没有宁贵这样趁着妻子怀孕在外面拈花野草!
“Wendy看起来对我很失望?”宁贵看着她,不由失笑:“我猜猜,或许你还觉得我连秦少都比不上?”
温婉抿着唇,这人难道会读心术的?
“我见到的人太多了,Wendy在我面前就像是一张白纸那么简单。”宁贵向前走了两步,一只手搭在温婉的肩头:“你真是大胆,不过我喜欢,不愧是方烈看中的人,可惜他恐怕刚新婚要戴上一顶绿帽了。”
温婉大惊失色,这人居然知道了?
宁贵凑过去,贴着她的耳边低笑:“方烈该说过,我不是一般的人,还受到军方的监视…现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觉得我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
送上门的猎物,他从来不会心慈手软的放过,尤其是温婉这个香饽饽…
温婉咬牙切齿,目测着衣帽间到门口的距离,肩头却是一疼,怎么也挣扎不出宁贵的掌心。
“我忘记告诉你了,三年前我是世界散打冠军。”
温婉瞳孔一缩,察觉到自己的冒进,给方烈带来了多大的麻烦。与其这样,还不如拼死一搏。
她抬起头,紧紧盯着宁贵,一字一句地说:“你想要方烈用Ghost的配方来交换我?”
宁贵笑着摇头:“你很聪明,但是看来方烈没有告诉人任何事。要不要我说出,你最心爱的小叔叔在何方?”
温婉垂下眼,谈判最重要的是筹码。可惜她的筹码太小太薄,宁贵却给出了一直以来自己最想要知道的。
“…他在哪里?”她的声音很平静,只有自己知道,心跳的频率有多快,脑海中甚至一片空白。
“看在你陪我跳了一场舞的份上,我特别赠送好了。”宁贵脱掉金丝眼镜,薄唇扬起一丝弧度,冷冰冰地说:“他死了,两年前就已经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 终于写好了,滚去睡觉,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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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温 暖 ...
温婉只觉浑身的血液像是要倒流,面色刷的一下发白,手脚冰冷,胸口仿佛被人刺入一把锋利的刀刃,疼得她几乎呼吸不了。
她喘了一口气,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小叔叔失踪了两年,这个人在说什么,他死了?
那个手把手带着她走上香水师道路的人,那个亦师亦友的文轩,那个香水界谁也不能忽视的鬼才,两年前就死了,无声无息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