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若儿想再来一次?”
若盈一惊,手脚并用,爬出他的怀抱,缩在床角里。
皇甫酃大笑起来,昨晚的郁闷一扫而空。
一人推门而入,将洗漱的用具置于桌上。
“盈…小姐,让小青服侍你起来吧。”
瞧见小青眼下的青影,若盈心疼不已。
“小青,你昨夜睡得不好吗?还有你怎么叫我小姐了?”
小青抬头瞥了榻上那墨衣男子一眼,复又低下头。
“我让她做了你的贴身侍女,”皇甫酃托着下巴,漫不经心地说道。
“侍女?她就象是我妹妹一样,怎能委屈她做侍女。”若盈不悦地瞪向他。
他微微一笑,“不做侍女?可以,那就让她回去继续当侍妾。”
若盈窒了窒,为难地望向小青。
“那小青名义上做我的侍女,没外人时还是盈姐姐的好妹妹。”
抬手覆上她的脸侧,担忧地问道。
“不过一夜,怎憔悴了这么多?”
小青眨了眨眼,泪光闪闪,勉强扯了个笑容。
“没事的,盈姐姐。小青认床,所以昨晚睡得比较晚罢了。”
“这个院落怪冷清的,你一个人难免害怕,要不我今晚跟你一起睡?”
小青听罢吓了一大跳,急忙摆手。
“不,不用了…”
“若儿想找人陪她睡,相信城主会有很多人选的。”一旁的皇甫酃淡淡打断道。
小青身子一抖,低低道。
“盈姐姐该是饿了,小青这就去厨房取些点心来。”
说完,提起裙子快步跑了出去。
若盈蹙起眉,“白公子,你吓着小青了。”
“留下她,便是看在若儿的份上。”
她知皇甫酃不喜生人,如今的确是作出最大的让步了。
“…待会我想出去一趟。”想到仍在客栈的“思召”,若盈有些担心。
“何事?”寒眸淡淡地看向她,问道
“有东西落在之前入住的客栈里,当时被西城的士兵抓了来,便来不及取回。”
听到她被抓来,皇甫酃双眸一眯。
“派人去拿就好,若儿不必特地出府。”
若盈红唇轻扬,“除了我,谁又能拿得起?”
墨眸一闪,“若儿竟然将如此重要的东西留下了?”顿了顿,又道。“可惜今日有要事,不能陪若儿走这一趟了。”
“无妨,让小青随我去便好。”只是不知若客栈那对善良的夫妇遭遇不测,小青能否承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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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见之处,只有烧焦的瓦砾与碎石,原本温馨整齐的小客栈只剩下断壁颓垣。
若盈稍稍打听了一下,便知那对夫妇被困在火海中,未能逃出生天。小青知晓后,只是默然地立于废墟之中,泪流满面。
“盈姐姐,让小青一个人静一下。”
若盈不知如何劝慰,只得应了她,只身往后院走去。
幸好后院并未受到大火殃及,还算完好。
抬步走入院落,却见一人背对着她站在一棵大树下,试图将树下的一物抬出,却未能如愿。若盈认得那是埋下“思召”之处,连忙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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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做了一半给偶卡住了,呵呵,让男主那么快吃掉女主…实在太便宜他了!
其实偶想明天发这章的,但是貌似不厚道呢~^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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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相逢何必曾相识 第五十九章 钟离
抬步走入院落,却见一人背对着她站在一棵大树下,试图将树下的一物抬出,却未能如愿。若盈认得那是埋下“思召”之处,连忙上前。
“…你是何人?”
那人不语,双眸盯着脚边的长剑,仔细端详。
扫向他处的目光冷淡灰暗,只有瞥向“思召”时,眸底闪烁着耀目的光芒。一袭华贵的墨兰衣衫,年岁稍长,看似年近三十,眼角却有淡淡的细纹。
他抓住长剑奋力往上提了好几下,长剑丝毫未动。
那人手一抬,眼前身影闪动,五人悄然跪在他跟前。
“拿起它,”那人冷声吩咐道。
“等等!”若盈出声制止道。
那人这才冷淡地瞥了她一眼,却又迅速转开头,让五人动手。
见他这般无礼,若盈不由有些恼意,开口便道。
“这剑是我的!”
那人这才正眼看向她,眼神似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童,依旧无动于衷。
不远处的五人亦瞄了她一下,双臂齐齐伸向“思召”,欲将它取出。
若盈皱眉道,“这把剑只有我才能挥洒自如,其他人都拿不起来。”
听罢,那人微一挑眉,挥手让五人退开。
她并不着急拿起“思召”,走近那人,迟疑地问。
“你是钟离吗?”
在西城中,这般喜爱宝剑之人应是不多,但若盈亦拿不准。
“…不错,”钟离冷声应道。“你真能拿起此剑?”
若盈狡黠一笑,“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钟离颇感兴趣,“赌什么?”
“赌我是否能轻易挥动此剑。”
“你不是说这剑是你的么?”钟离反问道。
若盈调皮的眨眨眼,“你并不相信,不是吗?”
“若我赢了呢?”他眼眸一抬,示意五人离开。
“这把剑归你所有,”若盈毫不犹豫地答道。
“这条件听起来很诱人,”钟离唇角上扬,“若是你赢了呢?”
“若我赢了,请你应我一事。”若盈掏出欧阳宇列好的条目,递给他。
钟离快速地一扫,淡淡道。
“这对我来说是小意思,可惜对其他人来说数目实在太多了,你要来何用?”
“这就不劳钟公子忧心了,此事并不会对西城,甚至安国不利。”见他略微迟疑,若盈赶紧保证道。
“你似乎胸有成竹,看来我的胜算不大,赌与不赌有何不同?”把玩着手中的薄纸,钟离漫不经心地道。
“若我能告知你此剑的出处呢?”深知他钟情于宝剑,难得见到此等不平常之剑,定然心动。
思忖片刻,他浅笑道。
“好,我就同你赌这一局!这剑所用的材质罕有,定是绝世宝剑,错失了它的来历,钟离只会耿耿于怀。”
“钟公子亦是爽快之人。”
话音刚落,若盈已轻松地执起“思召”。一时兴起,只见寒光一闪,宝剑出鞘!
飞扬的长发,凌厉的双眸,纤细的双臂运剑如飞。手中的银剑似是有生命般飞舞,只觉眼前流光荡漾,一泓秋水般的剑光亮得晃花人眼,萧然的院落中仅余这墨发雪影。
挽了个剑花,顺势收剑,若盈随意挥袖拭去额上的薄汗,笑道。
“钟公子,献丑了。”
钟离的眼中骤然光芒大涨,漠然的脸上扬起笑意。
“姑娘的剑舞精妙绝伦,献丑未免谦虚了…”
淡淡叹了口气,“只是姑娘没有生作男儿身,果真可惜了。”
若盈面色一僵,想到钟离喜好男色,不禁庆幸自己并非男子。
“那赌约之事…”
“钟离虽不是善人,但出尔反尔的事亦不屑为之。”钟离脸色恢复了淡漠,“姑娘还未曾告知,此剑的出处。”
若盈点点头,“此剑为‘思召’。”
“思召?”闻言他满眼放光,惊喜道。“没想到这传说中的宝剑竟会落在姑娘手中,钟离此生能亲眼目睹此剑,亦是无憾。”
伸手抚摸着“思召”的剑身,他喃喃问道。
“传闻‘思召’能压制‘画影’,可有此事?”
若盈摇头,“我并不清楚。”
他手上一顿,“既然‘思召’在此,‘画影’怕也是出山了吧?”
见她微微颔首,钟离又问。
“‘画影’的主人是谁?”
若盈抿唇一笑,回避了这个问题。
“关于我是‘思召’主人的事,请钟公子不要告与他人,可好?”
“…姑娘愿随钟离住进城主的府邸么?在西城停留的这段时间,让钟离尽地主之宜。”
瞅着“思召”,他有些急切地说道。
“盈姐姐,”小青站在院门,扬声喊道。“我们出门已久,该回府了。”
侧身看向钟离,若盈明眸波光潋滟。
“钟公子,一道回去,如何?”
钟离一愣,“姑娘的意思是…为何从未在府中见过姑娘?”
环视了冷清的院落和满地的狼籍,她自嘲道。
“我是上月从这里被抓入城主府中,钟公子这般有身份之人,又怎会注意出身低微的侍妾?”
侍妾?“思召”之主竟然是府里的侍妾?
钟离怔忪了一下,眸底暗沉。
“…城主今次难得看走眼了。但是,身为‘思召’主人的你,又怎会甘愿沦为侍妾,姑娘入府究竟所为何事?”
若盈不甚在意地耸耸肩,笑道。
“目的嘛,而今已经达成了。”
他眉一扬,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钟离是否应感到荣幸,‘思召’之主竟千里迢迢为我而来,甚至不惜为扮作侍妾?”
朝远处的小青点头,示意她稍等片刻,若盈没有理会钟离的调侃,问道。
“钟公子如何发现此剑?”
她事前将“思召”深埋于此树之下,不可能被人轻易发现。
“是西城的士兵告知钟离,”瞥了眼火烧后的废墟,钟离说道。“点火后不久,见客栈的老板悄悄奔向此处,士兵以为是财物,便挖掘了一番。”
若盈垂下眼,“后来发现是把长剑,就叫了钟公子来?”
他点了点头,“只因士兵没人能拿起这剑,事觉蹊跷,便派人知会了钟离。”
“那夫妇两人呢?”怀着一丝希望,若盈轻问道。
“杀了吧…听闻那男子极力反抗,阻止士兵来这后院。”
闻言若盈心下不禁揪紧,迈着沉重的脚步往院门走去。钟离睨了她一眼,默不作声地跟在身后。
小青忙不迭地把若盈拉到一角,轻声道。
“盈姐姐,你跟这陌生男子有说有笑的,不怕公子不高兴?”
若盈不悦地皱了皱眉,不知如何开口。
“…小青,关于伯母和伯父的事…”
拎起“思召”,她心一横,说道。
“他们为了我这把剑,阻止士兵拿走才遭遇不幸的,小青,我对不住你。”
以为小青会大哭大闹,不料她只是厌恶地看了“思召”一眼,用力拍开若盈伸向她的手。
“就为了这死物,爹娘才没命的么…”
一向温顺乖巧的小青勾起一抹讥笑,看向若盈的目光冰冷彻骨,一字一句道。
“刽子手,盈姐姐,你是害死我爹娘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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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章 割爱
一向温顺乖巧的小青勾起一抹讥笑,看向若盈的目光冰冷彻骨,一字一句道。
“刽子手,盈姐姐,你是害死我爹娘的凶手!”
手中的思召“铛”地一声落地,钟离心疼地看向地上的银剑,见若盈呆愣地站着,丝毫没有捡起的打算,不由开口道。
“什么死物!这可是名震天下的宝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才有幸遇到!”
转身瞥向若盈,“姑娘,快看看剑有没事…”
钟离幽幽住了口,如水的明眸里荡漾着自责、哀伤与悲痛。
若盈垂下眸,掩去眼底的黯然,俯身拾起“思召”。
“…小青,你说得对,不过是件死物,的确不值得伯父伯母为此赔了性命。不可否认,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他们…亦算得上是我害死的。”
小青一怔,不想她如此轻易便承认了,一时语塞。
“出来久了,回府吧。”
说罢,若盈用长布包好“思召”,三人往西城城主的府邸走去。
回去后,小青一如往常的与若盈谈笑,仿佛她爹娘的死以及客栈被烧从未发生过。
若盈担心她郁结在胸,常常出言关心,却被小青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几次下来,若盈便不再提起。
“盈姐姐,公子是什么人?”熟练地为若盈梳着头,小青忽然问道。
“他是个商人。”若盈随口应道,“怎么了?”“看他的样子不象普通的商人,身上没有一丝铜臭。而且城主对他毕恭毕敬。就差放神台供养了。”
手上动作一顿,小青笑盈盈地说道。
“供养?”若盈抿唇笑了起来。“没有那么夸张吧。”
想起在永国那些守卫见到白公子,口里恭敬地唤着“大哥”、“大爷”的,只差喊爹喊娘,不由轻笑出声.
“什么事这么高兴?”
皇甫酃抬步走入,一袭金丝滚边玄衫。墨发用银色的丝带松松地绑着,华贵而慵懒。
“这么快就从城主那里回来了?”
小青朝他微一躬身,放下木梳,悄悄退在一旁。临了,偷偷瞄了他一眼,飞霞满面。
“城主今晚设宴,特地提醒我要带你去。”皇甫酃托着下巴笑道,“听闻此事是钟离提议地,不过几日。就有人拜倒在若儿裙下了?”
又是晚宴?
若盈想起那日的淫靡,秀眉一皱。
“今次不会招来侍妾,晚宴只邀请了三人。我、若儿和钟离。”墨眸微闪,“看来钟离对若儿可是用心良苦。若儿何时识得此人?”取剑的时候遇见地。稍微谈了几句,并未深交。”若盈思及与钟离的对话。微微一笑。“他还感叹,我未生作男儿身真是可惜了。”
“如果若儿是男子,而今早就被他收入府中了吧。”挑起若盈小巧地下巴,皇甫酃淡笑。“我倒庆幸,若儿是个女子。”
明眸一沉,拍掉他的手。浓密的睫毛微垂,遮下了眼底的苦涩。
她已经不能象个普通的女子那般生活了吧…
“晚宴何时开始?”
“酉时。”把玩着桌上地脂粉,皇甫酃应道。
“那得快些准备了。”抬头望了一下天色,若盈叹。
“的确需要好好准备…”
见他拿起粉盒贴近,若盈愕然地挪后一步。
“别动!”
皇甫酃低喝了一声,仔细地在她面上涂抹起来,若盈眨了眨眼,也只得由着他了。
是夜,一弯月牙挂在中天,灯火阑珊。
黑袍男子揽着娇小的蓝衣女子缓缓走来,西城城主连旭起身笑脸相迎皇甫酃淡淡颔首,亲昵地搂着怀里的女子落座。
见钟离看向这边,蓝衣女子向他点头示意,复又垂下头,一脸局促地坐在皇甫酃的大腿上。
连旭饶有兴致地瞅了瞅那蓝衣女子,面上浓厚的妆容掩去了原本的容颜,只露出一双没有瑕疵的明眸,如溪水般清澈动人。“看来白公子甚是宠爱此女,竟连容貌都遮掩得严严实实。”
皇甫酃唇角轻扬,啜了一口清酒,对着蓝衣女子的粉唇吻了下去。
若盈在没人发现地角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泄愤地在他腰上一捏,不情不愿地吞下哺过来的酒水。
黑眸泛着笑意,在那柔软的粉唇上厮磨了片刻,才依依不舍地退开几分。
连旭见此,不过怔忪一下,便笑开了。一侧地钟离瞥见若盈脸色有些不豫,不禁蹙起眉。
“城主特意为本公子寻的美人,何来不好之说。”
又抿了口酒,见若盈戒备地看着他,皇甫酃嘴角上扬地弧度更深了。
“哦?连某甚是好奇,公子身边什么美人没见过,是怎样地女子入得公子的眼?”
余光扫向钟离,连旭抬手一击掌,一名身穿薄纱地妙龄舞娘翩翩而
轻纱曼舞,雪白的赤足在红艳的地毯上来回踏步,盈盈一握的细腰柔媚地扭动,大片冰肌若隐若现,眉梢的风情尽显,时不时向座上的黑衣男子抛媚眼。
貌美的舞娘在台下使尽浑身解数,却见墨眸不过淡淡地扫了一眼,便贴着蓝衣女子的耳廓轻语,偶尔响起几声低笑。
反观蓝衣女子瞪大双眼,目光紧随着舞娘的身影。若盈久居在家,何曾见过这般美妙的舞姿,不禁兴趣盎然。
一曲终,舞娘轻喘着,面色飘着片片红晕,更添了几分妩媚,含情脉脉地微抬美目,看向皇甫酃。
“这是连某府里最美艳的舞娘,公子觉得如何?”
连旭眼眸一挑,那舞娘婀娜多姿地走上来,跪下为皇甫酃斟酒。不着痕迹地俯身挨近,一阵芳香飘来,让人浮想联翩。
若盈只觉腰上的手臂一紧,皇甫酃墨眸一眯,似笑非笑。
“连城主这是何意?”
察觉到他的不悦,连旭微一蹙眉,迟疑地说道。
“公子知道,连某待钟离就如自家兄弟一般,所以…”
“所以?”皇甫酃冷笑着,若盈呼吸有些急促,皱眉拍打起他的后背,他这才稍微松开了若盈腰上的手臂。
连旭轻叹一声,“难得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对女子有好感…公子人中之龙,能否看在连某的面子上…割爱呢?”
稍顿,又道。
“当然,这美姬便送与公子,她侍候人的功夫可是一、一流…”
铺天盖地而来冰冷的气息让连旭立刻住了口,瞥了钟离一眼,又扬起了笑脸。
“既然公子不愿割爱,连某亦不多说了,这舞娘就当作连某的赔礼,请公子笑纳。”
“不必了,”冷淡地回绝了他,寒眸扫向一侧的钟离,让急欲开口的钟离识趣地吞下了想说的话。一把抱起若盈,不理会连旭的挽留,径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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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 剑鞘
一路上不管婢女和小厮诧异的神情,皇甫酃抱着若盈飞快地回到墨烟居。
正穿过桃林,他突然将若盈压在树干,欺身上前。
不似以往的轻柔,粗野地噬咬着粉唇,若盈痛呼一声,长舌趁机窜入,扫向她口中的每个角落。
若盈扭打着皇甫酃坚实的胸膛,可惜手无寸铁,收效甚微,难以摆脱他的钳制半晌,他的力度开始减弱,渐转温柔。犹若飘絮在唇上辗转,丝丝酥麻的感觉蔓延到全身。
若盈只觉眼前一阵发黑,软倒在皇甫酃的怀里。
他一手搂着纤弱的身子,一手在其后背轻轻抚摸,助她缓过气来,神情有些无奈。
“若儿,你竟连换气都忘了么。”
低头见若盈粉唇微张,双眸透着几分迷茫,唇边来不及擦去的津液缓缓滑落。墨眸一沉,俯身舔进口中。
嘴边的湿润让若盈回过神来,一把推开皇甫酃站直身,气呼呼地剐了他一眼。
皇甫酃舔了舔唇,却面色一整,若盈疑惑地看向他。
“…若儿,下次不要用这种脂粉了,味道实在不怎么好。”若盈气结,这个人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连续几日,皇甫酃的脸色一天比一天不善,害得小青胆战心惊,生怕有一处出错,惹怒了他。
话说那晚他拒绝了连城主将若盈送与钟离的事。谁知第二天起,钟离便每晚拜会皇甫酃,与其探讨各种兵器的来历、特点和现今所在。夜夜从戌时坐至丑时才离开。即使仅得他一人在高谈阔论,面对皇甫酃冷冽的气势依旧不曾退缩.
若盈不得不佩服钟离地坚持不懈。只是如此她却深受其害。每晚陪坐到丑时,才能支起昏昏欲睡的脑袋,倒床就睡。
睡前还要迷迷糊糊地被皇甫酃抓住狂吻一通,算作补偿。因此,看着镜中红肿的双唇。她只得无奈地叹气。
欧阳宇难得看走了眼,这钟离哪里孤僻和喜怒无常了?在她看来,根本就是聒噪黏人,对武器地痴狂完全超出了常人的理解!她并不相信钟离真地看上了她,怕是因为她是“思召”之主,才会这般纠缠不休。
只是若盈没有料到,皇甫酃这般唯我独尊之人,竟会对钟离如此隐忍。即使是西城城主,他依旧我行我素。完全不放在眼内。
这点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这日一大早,皇甫酃被连旭请了过去,若盈如往常般趴在床上补眠。不到午时绝不起来。
“盈姐姐,快醒醒。”小青摇了摇她。道。“钟公子来了。”
她翻了个身。嘟嚷着。“哪个钟公子?一早就来扰人清梦的…”
“钟离,钟公子啊。”小青撇了撇嘴。这府里除了钟离还有谁姓钟?
钟离?
若盈一下子坐起来,揉了揉额角。
“他来做什么?寻公子的话,他不在。”
小青将洗漱用品递了过来,“他说不是来找公子,是特意来拜访盈姐姐的。”
漱了口,胡乱擦了几下脸,便起身穿衣。
“看来他们是故意引开公子,好让钟公子与盈姐姐私会。”小青抿唇打趣道。
若盈抬手给了她一个暴栗,“说什么呢,他对女人压根没有兴趣。”小青眨眨眼,“…难道盈姐姐不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