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碧莲皱眉:“那个药童可是打点好了?”
别是她那么辛苦才要来的古方,转眼被这个坏心眼的药童宣扬出去,转卖了一手,自己就亏大了。
不说吃亏了,被那太医知道祖上的方子给卖了出去,不撕了自己才怪呢!
左碧莲有些忧心,不由皱了皱眉头。
春月赶紧答了:“主子,都打点好了。”
她塞了一个大荷包给药童,对方应该不至于想要得罪一个贵人。
左碧莲还觉得不保险,写了封信笺让人送去了左家,有些事她不方便出面,不等于别人不能替她做。
春月一直低着头,没敢看左碧莲写的到底是什么。
在皇宫里,知道得越少,越是能保住性命。
左碧莲连续喝了三天,汤药的味道她始终不能习惯,有一回实在忍不住,全数吐了出来,只觉得可惜。
太医说了,这药每回只能煮一次,都是名贵的药材,煮一次少一次,她看着就心疼。
但是心疼又如何,一举得子才是最重要的!
她盼了又盼,终于等来轩辕辰召自己侍寝,简直欣喜若狂。
“快,送来热汤给我沐浴。”左碧莲说完,又顿了顿道:“记得别放花瓣,香膏也别抹头上了。”
她是真怕了轩辕辰,又说身上和头发有味道,让黑寡妇再来折磨自己。
春花春月连忙应下了,左碧莲很是折腾了一番,总算是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一点味道都没有,这才算是放心了。
她坐在床榻上,对着铜镜看了又看,生怕有一丁点不满意,让轩辕辰厌恶了。
“春月,什么时辰了?”
“主子,亥时一刻了。”春月看着天色,低着头答道。
想着上回轩辕辰也是拖到快子时才来,左碧莲倒也没之前那么紧张了。
可是这次她等了又等,始终没等到皇帝的步辇到来,不由有些急了:“春月去外头看看,怎么皇上还没来?”
春月跑了好几回,脸颊被冻得发白,到底没看见皇帝的步辇。
左碧莲的脸色越来越差,直到子时过了,才有一个老太监慢悠悠地过来传话:“贵人安歇吧,太后娘娘不适,皇上今晚便不来了。”
说完,不等左碧莲有什么反应,老太监又慢悠悠地走了。
春月春花脸色都白了,刚关上殿门,就听见里面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更加不敢进去。
左碧莲狠狠发泄了一通,把能打碎的东西都打坏了,咬牙切齿道:“太后,又是太后!”
明知道她今晚要侍寝,连媚是故意的吗?
“呆在外面做什么,还不快进来伺候我就寝?”
既然轩辕辰不来了,左碧莲也只能安歇,明儿趁早去甘露殿瞧瞧。
就算她再厌恶连媚,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太后身子有恙,自己一个贵人说什么都要去探望才是。
连媚面色苍白,榻前一片狼藉。
原本还好好的,不知道为何用了晚饭后,她便觉得胸口闷闷的,人也有点昏沉。
叫来章嬷嬷,扶着自己早早歇下,谁知没多久,便把吃下的东西都吐了出来,手脚都没了劲儿。
“娘娘,”连翠一脸惊慌,扶着她不知所措。
连媚想要安慰她,可是张了张口,又忍不住俯身,趴在榻前干呕着。
“这是怎么了?”轩辕辰进来,看着殿内的人手忙脚乱的,不由呵斥道:“快去叫太医过来,太医院所有的太医!”
连翠赶紧应了,冲了出去。章嬷嬷扶着手脚绵软的连媚坐起身,她的脸色已经惨白如纸,整个人有些晕乎乎的。
“把这里收拾了,”屋内的味道不怎么样,轩辕辰皱着眉,弯腰把连媚打横抱到了侧殿。
他小心翼翼把连媚放在软榻上,看着她苍白的面色,只觉得一肚子的火气。
太医刚来,看到的就是轩辕辰冷得像冰渣子的俊脸,连忙跪倒了一片。
“跪什么,还不上来看看太后如何了?”轩辕辰扫了他们一眼,太医赶紧上前来,一个个把脉。
轮了一圈,太医院院首斟酌着回答道:“皇上,太后娘娘这是平常的…害喜了。”
如今太医院没有哪个人不知道太后有喜了,这是公开的秘密,若是传出去,他们是掉脑袋的事,连枕边人都不敢透露一句,更别提是后宫哪个莲贵人了。
听说莲贵人四处寻来生子秘方,肯定是盼着给皇帝开枝散叶的。
但是明显的,皇帝没打算让莲贵人有孕,要不然也不会示意太医拿出那个一举得男的古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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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鸳鸯戏水
第六十二章鸳鸯戏水
连媚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心口,不上不下的,难受得要命。
躺在轩辕辰的臂弯里,她久久没能缓过来,就听见他对太医们道,“有什么办法能止住,让太后好起来,”
太医们面面相觑,孕妇害喜,怎么止住,
除非神仙驾临,不然谁也没办法让连媚立刻好起来。
院首没办法,兢兢战战地跪下道,“回皇上,臣等实在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轩辕辰的声音渐冷,看向他们犹若死人:“既然没办法,你们也不必留下了。”
太医们匍匐在地,哆嗦着脸色发白。
都说在皇宫里办差有多好,或许一夜成名,或许一夜暴富,也可能一夜就身败名裂。
伴君如伴虎,他们天天就盼着皇帝和太后身子康健,一点问题都没有,小命就能保住了。
如今君要臣死,他们还不能不死…
轩辕辰手臂上一暖,低头看见连媚抓住他,对着自己轻轻摇头。
似是想张口,只是难受得直皱眉,到底她还是没能出声。
“行了,朕明白母后的意思。既然母后求情,你们的脑袋就先寄存着。不能完全止住,总能让太后舒服一些吧?”
“是,是。”只要不能死,太医恨不得替连媚受这份罪。
完全止住是不可能,但是让她舒服些总是可以的。
太医们软着腿被太监扶出去写药方,轩辕辰手臂一紧,把连媚揽在怀里,一点都没顾忌甘露殿里的奴才:“母后还好吗?”
连媚微微点头,脸颊因为动作在他的锦袍上微微摩挲,柔软微凉的布料叫她稍微清醒了一些,便想要坐起来,窝在皇帝的怀里算什么。
还没等她起来,就被轩辕辰制住了,又用力往怀里揽了揽:“行了,别乱动,好好歇着,等着汤药送过来。”
连媚枕在他的肩窝里,后背贴着他的胸膛,薄薄的衣料传来他的体温,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灼热,叫她心里不自在,浑身却是自然而然地贴近了一些来取暖。
难受了一会,她的手脚都冷了,轩辕辰就像一个天然的暖炉,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轩辕辰感觉到连媚无意识地亲近,即便如今她昏昏沉沉的,倒也欢喜她这番主动。
连媚感觉终于有了些力气,忽然开口道:“今晚皇上不是召了莲贵人侍寝,我已经没事了,皇上不必再留下来的。”
轩辕辰眉宇间的暖意,霎时间褪得干干净净,低头盯着她道:“母后就这么想让朕丢下你,去沉香殿?不过是侍寝罢了,一个贵人,哪里及得上母后?”
“皇上胡说什么,莲贵人是嫔妃,我是太后,怎能相提并论。”连媚始终不肯丢下这个太后的名衔,这明显是自己最后一根稻草了。
仿佛紧紧守着这个名分不退让,她就能保留着自己最后一分尊严。
“她确实不能跟母后相提并论,不过是个小玩意罢了。”轩辕辰放开手,让连媚躺在软榻上,起身道:“既然母后如此在意,那么朕便去沉香殿瞧瞧好了。”
连媚抿了抿唇,都说身子不适的时候最为脆弱,她这时候想要轩辕辰留下陪着,却又不好再开口叫他不要走。
她撇开脸,没再看轩辕辰,索性闭上了眼。
“娘娘,汤药好了。”连翠低着头走来,实在不敢看轩辕辰一眼。
“拿来,”轩辕辰接过汤药,一手托起连媚:“喝吧。”
“我自己来,”连媚伸手要接过药碗,被他避开了,只能就着轩辕辰的手喝了一口,不由皱眉。
“药很苦?”轩辕辰问着,外头的太医已经开始哆嗦了。
连媚摇头,太医特地让汤药的苦味都去掉了,显然明白如今的她根本咽不下去。
只是刚入口,腹内便开始翻滚,她忍了又忍,终于把那股难受压下去,一口气把汤药都灌下。
“唔…”
可能喝得急了,到底还是压不住,连媚把刚灌下的汤药又吐了出来。
榻前一片狼藉不说,连轩辕辰的衣袍都沾上了一些。
连翠吓得面色都白了,赶紧让人来收拾。
“皇上,可要沐浴?”
轩辕辰看着自己的衣袍,以及连媚的裙摆也沾上了不少,点头道:“后面的浴池准备妥当了,朕这就带太后去沐浴换衣。”
连翠傻眼了,皇上自己去沐浴不说,还要把连媚带过去?
虽说她也是看出了皇帝和太后之间的不清不楚,可是一起沐浴,实在是太惊世骇俗了。
看见这个太后身边的大宫女彻底愣住了,轩辕辰有些不悦地蹙眉。
章嬷嬷赶紧上前来解围,把连翠往外一推:“皇上,奴婢这就去准备。这个宫女笨手笨脚的,只是太后娘娘用惯了的,还请皇上见谅。”
把连媚抬出来,倒是机灵,轩辕辰冷哼一声,抱起昏昏沉沉的连媚道:“如果笨手笨脚的,那就掌嘴五下以示小惩。”
“谢皇上,”章嬷嬷叹气,掌嘴已经是皇帝手下留情了,要不然连翠可要吃一番苦头。
连翠快要哭了,她看着轩辕辰抱着连媚走远,迟疑地问道:“嬷嬷,娘娘真的要跟皇上…”
“你这丫头,别乱说话。”章嬷嬷急忙打断她,低声呵斥道:“你不要命了,居然敢质疑皇上的话?”
“可是,娘娘她…”连翠满脸惊慌,一时之间又不敢说出口,面色纠结。
“祸从口出,这回是让你记住教训,别再犯了。皇上和娘娘的事,不是我们这些奴婢能够多嘴的。”章嬷嬷看着连翠掌嘴了五下,这才匆忙去浴池外面候着,等着皇帝的差遣了。
连媚回过神来,便看见自己被轩辕辰抱进了浴池。
浴池白雾滚滚,一踏进去,便是一股的暖意扑面而来。
她舒服地喟叹一声,就被轩辕辰放在池边的软榻上。
轩辕辰率先解开连媚的腰带,三两下就把外袍和亵衣都脱下,只余下一件粉色的贴身小衣。
她吓了一跳,连忙用双臂挡在身前,又想到两人该做的都做了,如今身上还有着薄薄的衣料遮蔽,再去遮掩倒是显得多此一举。
连媚抬起头,不其然对上轩辕辰揶揄的眼神,一寸寸地在自己的身上流连,不由红了双颊。
不知道是被浴池的热气给熏的,还是因为羞愤。
轩辕辰伸手抚上她的小腹,那里微微凸起。
若是穿着衣物,倒是不明显,如今只有一件小衣,清晰可见。
连媚屏住了呼吸,感觉那只大手在小腹上轻柔地流连,真担心他一个用力,会伤着了孩子。
幸好轩辕辰很快收回手,脱掉了外衫,抱着她慢慢走进了浴池。
温热的水从脚踝一直蔓延到腰侧,轩辕辰索性在石阶上坐下,让连媚坐在自己的腿上。
他的手从连媚小小的脚丫,慢慢向上游弋。
不带一点情、色的动作,仔细替她清洗着,却渐渐让连媚身上热了起来。
仿佛心口多了一团火苗,慢慢烧了起来。
她咬住下唇,死死咽下就要溢出的呻、吟,脚趾却忍不住蜷缩了一下,浑身都绷紧了。
轩辕辰笑笑,仰头吻上连媚敏感的耳后,看着小巧的耳垂慢慢变得绯红,一滴滴的水珠缓缓从颈侧滑落,从锁骨,隐没在小衣里。
他眼神渐沉,在连媚的惊呼中扯掉了她身上最后一块衣料,扔在了池边,大掌覆上了透着嫣红的丰盈。
自从怀了身孕后,连媚的身子变得更加敏感,没多久就软成了一软,手脚无力,任由轩辕辰揉搓了。
直到她浑身染上了绯红,整个人快要烧起来了,轩辕辰这才放过了连媚,抓住她的小手,覆在了他的身下,含住她的耳垂轻轻笑道:“母后是不是该礼尚往来,伺候一下朕?”
小手被牢牢钳住,只能随着他的动作游动,连媚不由面红耳赤。
轩辕辰情动时,总喜欢吻着她的后颈,酥酥麻麻中带着一点刺痛,叫连媚的呼吸也逐渐急促起来。
直到他闷哼一声,胸膛紧紧贴着自己的后背,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两人皆是气喘吁吁。
轩辕辰可能体谅她身子不适,也没再折腾,抱起连媚离开浴池,替她擦拭干净身上的水珠儿,帮她一件件把衣裳穿好。
他抓住连媚白皙的脚丫子,在手里把玩着,似是爱不释手,久久没有放下。
她又惊又怒,想要缩回脚,却被轩辕辰牢牢擒住。
也不知道他捏着哪里,连媚只觉得脚底一股酸麻,一直蔓延上来,感觉浑身都酥了。
“皇上…”
轩辕辰见她恼了,这才放开手,一件件穿上了衣袍,重新抱着她走了出去。
章嬷嬷已经候着了,脑袋低着,一点不敢抬头看向两人。
寝殿已经收拾干净了,角落点着安神香,连媚早就疲倦不堪,沾上枕头,就已经半昏半睡。
感觉到榻前一空,轩辕辰重新站起身来,她不由微微张开了眼。
“母后不是急着让朕去宠爱莲贵人?朕怎能食言,这就过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3╰)╮ 扭动卖萌ing~~~
第六十三章富贵逼人
第六十三章富贵逼人
连媚想要伸出手,只是在半空,到底还是收了回来。
轩辕辰是帝,她又如何能对他去哪里指手画脚,
她重新闭上眼,只觉得浑身疲倦。
周围静悄悄的,轩辕辰是不是走了,去沉香殿了,
连媚心里涌起一股烦躁,到底还是按耐不住,慢慢睁开了眼。
视野中,却对上轩辕辰灼灼的目光,不由一愣。
“朕还想着母后要多久才睁开眼,看着朕…”
他伸手抚上连媚的脸颊,嘴角微勾:“幸好,母后没叫朕等太久。”
说罢,轩辕辰俯身,吻上她的双唇,带着一股凶狠,在连媚的唇舌中肆虐,叫她呼吸一紧,几乎要喘不过气来,胸口频频一起一伏,双手想要推开他,那结实的胸膛却是纹丝不动,反倒越发贴了下来,面对面的,两人之间不留半点空隙。
连媚挣扎不得,动弹不得,被他牢牢禁锢在怀里。
如同她在皇宫里,也是被轩辕辰圈养着,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所有的一切,都展现在他的眼皮底下。挣不脱,逃不得…
直到连媚的双唇又疼又麻,轩辕辰这才意犹未尽地放过了她,上了床榻,长臂一伸,把她紧紧揽在怀里:“就寝吧,今晚朕哪里都不去。”
明明连媚的眼神是想他留下来,却偏偏嘴硬,怎么也不肯开口挽留。
轩辕辰挑了挑眉,怀里的女人肯定不知道,她的眼神像明镜一样,暴露了自己所有的心思。
在皇宫中生活了一段时日,还能如此通透干净,倒是少见。
不过,轩辕辰喜欢这样的她。
如同小时候的那一天,跟连媚手牵手站在假山上,两人皆是灰头灰脸的,可是却满脸的愉悦。
连媚的手心很热,握住的时候很暖和。
那种温暖,轩辕辰自此之后从来没有忘记过。
或许从那一天开始,他就注定要跟连媚纠缠一辈子了。
左碧莲第二天早早就来甘露殿外,准备向连媚请安。
章嬷嬷候在外面,向她行礼。
“娘娘还没起来吗?昨晚可是哪里不适了?”左碧莲满脸忧心,皱着眉头询问章嬷嬷。
章嬷嬷低头答了:“贵人不必担忧,太医已经来看过了,娘娘并无大碍。”
“这就好,后宫还要指望太后娘娘管着呢。”左碧莲心里琢磨着,趁着这回连媚病了,她是不是有机会给连媚分忧,抓一点宫里的权力?
只是一点点,她的身价就不一样了。
没有权力,在后宫里,左碧莲到底什么都不是。
等了一会,她却见轩辕辰从甘露殿走出,看也没看这边,径直上了步辇离去,不由目瞪口呆。
皇上居然在甘露殿呆了一晚,左碧莲袖子中的双手不由渐渐握成拳。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算是什么?
看见周围的奴才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显然轩辕辰留宿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竟然如此荒唐,最让左碧莲接受不了的是,连奴才都知道的事,唯独她被蒙在鼓里!
明明她才是轩辕辰身边唯一的嫔妃,凭什么让一个太后骑在头上来?
估计传了出去,只会成为轩辕辰和连媚的一件香艳之事,她却是彻底沦为了笑话。
看看,皇帝连太后都收为幕后之宾了,却还没碰过自己!
左碧莲气得脸上都快挂不住了,狠狠掐着掌心,让她平静下来。
如今还不是时候,不能跟连媚对着干。
连媚还受宠着,只要轩辕辰对她还没厌恶的一天,自己就不能对这个女人做什么!
左碧莲深吸了口气,听见太后起身的话,这才随着章嬷嬷踏了进去。
连媚的脸色还有些苍白,可是眉梢间却含着一丝春意。
如此明显,她以前怎么没注意到呢?
指不定皇帝昨晚没去沉香殿,却让连媚滋润了。
还说这个先帝的新皇后,进宫没几天,先帝就驾崩了,在偌大的皇宫里守着活寡,却过得有滋有味的。
左碧莲没进宫前听说了,对她还有些怜悯,想着一个女人嫁人后守活寡,又正当年轻貌美的时候,那是多么痛苦的事。
如今只觉得憎恶,尤其是连媚的年轻貌美,反倒是勾走了轩辕辰的心。
真是不知廉耻,不守妇道,这样的女人皇帝怎会看上了?
左碧莲心里想着,面上却是规规矩矩地行礼,甚至出口关心的语气:“听闻太后娘娘身子不适,如今是好了吗?”
“好多了,劳得贵人担心了。”连媚微微蹙眉,想到轩辕辰居然拥着她睡到天亮,险些错过了早朝,还大摇大摆的出去,不知道让多少人看见。
尤其左碧莲早早便来了,听章嬷嬷的意思,显然也是看见了。
如今没有问出口,但是脸色却是十分不对,心里只怕是有些不舒服的。
一个皇帝,夜里居然在太后的寝宫里留宿,实在是有伤大雅。
不过连媚的脸皮也越来越厚了,被轩辕辰如此折腾,她要是面皮薄一点,早就该了断性命,没脸再出去见人了。
左碧莲看她神色如常,丝毫不见一点羞愧和尴尬,心里更是厌恶。
这个女人,勾走皇帝的心不说,竟然没有一点廉耻心吗?
跟一个嫔妃抢男人,简直是不要脸!
她虽然生气,还是规规矩矩跟连媚寒暄了几句,这才匆匆离开。
连媚看着左碧莲走远了,这才眯起眼对章嬷嬷说道:“莲贵人倒是比之前沉稳了些,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了。”
再不改变,左碧莲也不能在宫里呆下去。
即便后宫中只有一个嫔妃,若是过于愚钝,不说轩辕辰出手,怕是很快把自己的小命给玩没了。
左碧莲回去生着闷气,对着春月春花发了一通脾气,摔了一套茶具,没两天便缓过来了。
连媚这样的女人,也得意不了多久,自己又何必跟她计较?
看见春月空着手回来,左碧莲不高兴了,呵斥道:“不是让你去厨房拿些茶点来?”
春月哭丧着脸道:“回主子,御膳房一直忙着,说是最近太后娘娘胃口不好,午膳吃不下,皇上大发雷霆,又重新做了一遍。”
御膳房里的宫女太监忙得脚不沾地,谁还有空给一个小小的贵人做茶点?
左碧莲对这样的差别对待十分不悦,不过是些奴才,倒是会巴结太后:“太后娘娘吃不下?太医有过去吗?”
“没有,奴婢向御膳房里的小太监追问,只说是娘娘吃不下。”春月慌忙解释,只盼着左碧莲能饶了自己。
左碧莲冷笑:“吃不下?山珍海味吃多了吧?还是说,娘娘这是有喜了?”
她不过是随口一说,话一出口,脸色不由变了。
春花春月更是满脸惨白,跪在地上一声不吭。
左碧莲盯着春月,低声问道:“小太监怎么说的,娘娘是吃不下,还是吃不了?”
春月浑身哆嗦,不敢乱说。
“认真想一想,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左碧莲想着两人厮混在一起时日也不短了,若是连媚有孕,这也不算是什么稀奇事。
她仔细琢磨着,要不是连媚有喜,轩辕辰又如何会待这个女人不一样?
春月细声细气地答道:“回主子,是吃不下。”
“很好,看来娘娘是真的可能是有喜了。”左碧莲嘴角一扯,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来。
春花见状,不由暗道不好,别让这位贵人想左了,会对太后不利:“主子,太后娘娘兴许是吃坏了肚子,这才会吃不下的。”
言下之意,不可能是害喜,太后又如何能害喜?
先帝都死了快半年,肚子里真有了孩子,会是谁的,不言而喻。
“皇上和太后的事,我就不信你们没听说过。别蒙在鼓里的,也只有我这个傻瓜罢了。”左碧莲哼笑一声,嘴角的弧度带着一丝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