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儿眸底一沉,秀丽的面容上满是肃然。暗暗下定决心,定要时刻守在沉玉身旁,不能给萧祈有什么下手的机会。
这边正思忖着对策,忽闻前头骏马厉声嘶鸣,马车剧烈一震,差点把雁儿甩了出去。急忙俯下身护住沉玉,揽在车厢的角落,这才掀起窗帘的一角。
这一看,不禁倒抽了口气。马车被数十人团团围住,来者凶神恶煞,只怕不是善类。
赤英立在车前,背对着车厢低声叮嘱道:“…看准时机,立即驾车逃离。”
雁儿点点头,含糊地应了一声,紧紧把沉玉护在怀里。回头正要让萧祈到前头驾车,猛地颈上剧痛,虚软地倒了下去。昏过去的前一刻,似乎感觉到她怀里一轻,沉玉被人抢了过去…
这叫萧祈的人,居然跟外头的刺客是一伙的?
车外的赤英执剑的手一挥,周侧的士兵领命,齐齐朝那些人攻了过去。自知他们人数较对方少,只得先下手为强,毕竟拖得越久,越是不利。
“走!”趁刺客不备,赤英一掌拍了下马腿,骏马撒开腿往前直奔。
“要走,没这么容易!”为首之人两指伸在唇上,一声尖锐的口哨响起。赤英暗道不好,环顾四周,周侧的刺客人数足足多了一倍。
若此时去追马车,士兵分散,只怕没有拖延多少时间,就得全军覆没。单独对那些刺客,并没有胜算。但士兵多年征战,合作无间,联手反而不会被他们占了便宜。
咬咬牙,赤英只得速战速决,提剑便杀了过去。众人跟随其后,霎时间陷入一片混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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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一百二十五章 无迹可寻
凌王府邸,书房内的江怀闲只觉眉心一跳,心里忽然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漫不经心地盯着手中的诗卷,却半点入不了目。端起茶盏,掌心一片冷意,正要唤人奉上新茶,猛地见阮恒匆匆而至。
“王爷,赤英等人在路上遇袭。”简略地把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阮恒也是满目凝重:“下官已经派人前往增援,刺客均服毒自尽,马车却也失去了踪影…萧祈、沉姑娘与雁儿一并失踪。”
“砰”的一声巨响,江怀闲掌下的木案应声轰然倒下。俊颜上尽是肃杀之色,看得阮恒暗自心惊:“长史,立刻备马。”
“这…”阮恒面露迟疑,此事被他压了下去,若王爷出现,则沉玉失踪的事就得众人皆知了。=君 子 堂 首 发=
江怀闲见他犹豫,正要发怒,忽闻一人急忙走来:“王爷,长史大人,赤子将回府了。”
“命他立刻来见本王!”江怀闲扫了眼脚边的残害,面若冷霜。
赤英来不及包扎手臂上的伤口,急急前来:“属下办事不利,请王爷恕罪。”
见江怀闲抿唇不语,阮恒连忙上前道:“赤子将,可有发现马车的踪迹?”
“不曾,”赤英神色懊悔,抱拳道:“回王爷,长史大人,婢女雁儿被人打晕置于半途上,属下以为…阮恒大惊失色,看向一旁的江怀闲。JunZitang.coM只见他若有所思地瞥了过来,脸色森冷:“好一个萧祈…府内那叫方森的大夫如今所在何处?”
“前几日方森以年岁过大为由请辞而去,下官已经派人紧跟其后,很快就能知晓他的行踪。”阮恒立刻命探子把消息带回,两人是多年的好友。只要知道方森所在,萧祈还不是手到擒来?
谁知那批探子刚把人跟丢了,正要飞鸽传书回来请示。见状。屋内众人的面色各异,均未想到区区一个手无寸铁地老大夫。居然能甩掉阮恒精心培养多年的手下。
江怀闲垂下眸,冷笑道:“看来是早有预谋,本王却是小看了他们…”
阮恒皱起眉,若那叫沉玉的女子落在了皇上地手中,王爷怕是要被束缚住的。=君 子 堂 首 发=越想越是心惊。王爷对那女子地重视远远超乎想象,这一枚筹码足以让他们一败涂地!
“赤英可否看出那批刺客的来路?”江怀闲转身望向窗外,淡声问起。
“武功的路数很乱,似乎是故意混淆视线,免得我们看出来。”赤英坦然答道,突然灵光一闪:“对了,他们握刀的方式,其中一人是拇指朝上…”
阮恒怔忪道:“拇指朝上,是天子的随从。”
这个姿势,是随时随地都喻意向皇帝效忠。JunZitang.coM除了皇上地亲信,别无他想。
“赵怀津么?”江怀闲咬牙切齿,想起那日萧祈拜访宰相府,剑眉微挑:“长史,把追踪的人召回来。另外,计划继续执行。”
“下官遵命,”阮恒面上一喜,幸好王爷仍是以大事为重,没有为这儿女情长踟蹰不前:“王爷。赤子将该如何处置?”
本想为赤英求情,只是此事重大,他亦不敢违逆江怀闲的意思。
美眸淡淡扫了过来,江怀闲冷冷道:“赤英被刺客重创,自然要在王府内好好养伤了。”
“是,王爷。JunZitang.coM”赤英皱着脸,这面壁思过。比杀了他还痛苦。自己活泼好动的性子。被困在沉闷的屋里,结果可想而知。
“长史。那婢女就交给你了…退下吧。”说罢,江怀闲不再开口,两人这才缓缓退了出去。
赤英擦了擦额上的冷汗,以为自己此次必死无疑,难得捡回了一条命,不由舒了口气。
阮恒也是头疼,这雁儿一再犯错,王爷把人丢到他那里,不外乎是想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再将她处置好了。杀了颇为可惜,不杀怕是难以让王爷消气。
左右为难,他单手抚额,睨了眼得意洋洋的赤英,冷哼道:“子将不免高兴得太早了,王爷没有动你,只是不想打草惊蛇。^^首发 君 子 堂 ^^以后若成了事,保不准第一个就拿你来开刀!”
赤英面色一僵,忿忿道:“此事如果不是有人事先通风报信,我又怎会如此狼狈。哼,萧祈最好别让我再遇上,不然,哼哼!”
“光哼哼有什么用,还不是让他跑了。”阮恒想到王爷撤回人手,又是头大。追踪不能在明面上,却还是得在暗地里继续查探。这人手不能太多,又不能被旁人发现,不是为难他么?
思及此,他又是一肚子的气。
一名心腹匆匆而来,把一封密函递到阮恒的手中,赤英识趣地走开了。JunZitang.coM他急忙展开一看,眉头皱得几乎要打结了。
百里外地山谷中发现了另一批刺客的足迹,同时还有王府的那辆马车,车内两人却消失得无影无踪。果然,沉玉被皇上擒了去。
阮恒目光一凝,伸手把密函在烛火上烧掉。此事,暂时还是对王爷先瞒下为好…
赵怀津倚在榻上,慢条斯理地服下汤药,身旁的宫女立刻把糕点呈上。他伸手拈了快一咬,甜腻的味道在唇齿间散了开来,不禁微微蹙起眉。
宫女见状,吓得连忙跪地告罪。
他心情显然不错,把糕点一放,挥手让她跪安了。^^首发 君 子 堂 ^^宫女连连谢恩,收拾好便匆忙退出殿外。
“奴才叩见皇上…”
福如踏入殿内,刚要跪下,便被赵怀津打断道:“事情办得如何了?”
他抖了抖,颤声禀报道:“回皇上,前去的两批人,阻拦赤英的已尽数服毒,剩下去接应萧祈的人…突然失去了联系,无迹可寻。”
赵怀津指尖轻抚着手上的茶盏,静默了半晌,吓得福如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凌王府可有消息传来?”
“回、回皇上,凌王原本派人追了过去,但是这会不知怎地,把人都召回了府中。^^君 子 堂 首 发^^”福如战战兢兢地说着,口齿打颤得有些不利索了。毕竟跟在皇帝身上那么久,赵怀津的手段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此刻皇上的面色越是平静,只说明他待会更要生不如死。
赵怀津低头抿了口茶,唇角微弯:“福如以为,凌王这般是已经把沉玉寻了回来,还是不再理会她的生死?”
“这…奴才不知,”福如背后冷汗连连,深知他心里早有定夺,自然不敢胡乱猜测。
“该怎么做,不必寡人多说了吧。”赵怀津笑容不变,墨玉般的双眸缓缓扫了过去。JunZitang.coM
“奴才遵旨,”福如的脸趴在地上,感觉到刺骨的冷意,打了个激灵,恭敬地应下。
待他迈着沉重地步子出了寝宫,扶着冰冷地墙壁,才敢吁了口气。殿外伺候的小太监见是福如,小步跑了过来,谄笑道:“小地拜见大总管。”
福如是皇上身边的老人,朝廷内外无人不知。难得遇上了,自然不会错过巴结的机会。
福如站直身,面色如常地瞪了这小太监一眼,漠然道:“在外头仔细伺候,别扰了皇上的清净。”
“是,小人晓得,多谢大总管提点。”小太监点头哈腰,脸上堆起了笑容。
“嗯,去做事吧。”福如不耐地挥挥手,把他打发掉了。大步踏了出去,经过冷宫时,正好看见一名婢女被打得皮开肉绽,奄奄一息,不禁挑挑眉,喜形于色。
瞧着这女子的身形相貌,福如略略点头。真是踏破铁蹄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你,把人抬到后头干净的院落,好生治好。若让旁人看见了,仔细你的皮!”叮嘱了冷宫的两个小太监,福如哼着小曲慢慢走开了。
两名太监瞧着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婢女,一人嗤笑道:“你说大总管不是看上这么个…真不知这女人走了什么狗屎运。”
“就是,”另一人吃力地把人抬了起来,好笑道:“大总管莫不是想要她做对食吧?”
“大总管的事我们还是少理,赶紧办事吧。”小心瞅着四周无人,他们悄悄把人搬到了后头,急忙花了几颗金豆,从太医院要了不少上好的伤药和救命丹药。
果真是有钱似的鬼推磨,药是极好的,那婢女看着快要断气了,不到两天便醒了过来。那两名太监巴巴地上门将此事告知了福如,后者笑眯眯地让他们把人送到院内,要好好赏赐一番。两人眉开眼笑,没有多想便急急把那婢女带了过来。
福如赏了他们一坛子美酒,两人觊觎多年,不由分说便灌了一口,大呼好酒。下一刻,却双双倒在石桌上。
从袖中抓出一瓶药粉,福如冷笑一声,洒在两人身上,即刻化成了一滩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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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一百二十六章 自暴自弃
雁儿醒来,已处于水牢之中。怔忪间想起在马车上的那记手刀,不禁讶异地动了动。清脆的铁索声响起,她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手腕上的锁链。
这是凌王府的牢房,她曾在阮恒的带领下来过一次。没想到这一回,却是自己被囚其中。
环顾四周,雁儿心绪反而慢慢平静了下来。看在阮恒的眼内,禁不住默默颔首赞许。不愧是他带出来的手下,临危不乱,面色如常,确实是做大事的好料子,更是起了保住她的念头。
“雁儿,你可知罪?”
“奴婢罪无可恕,恳请大人发落。”雁儿垂着头,恭敬地答道。JunZitang.coM
阮恒摸着下巴,冷声道:“王爷已经搁下话来了,你死不足惜,不过…”
见她神色微变,他接着道:“本官就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事不过三,你可明白?”
“谢大人,奴婢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雁儿秀丽的面容上满是坚定之色,沉声应道。
“嗯,”阮恒点点头,又道:“王爷正在气头上,只能委屈你在水牢里多呆一段时日了。”
“是,大人。”雁儿心下一痛,低声应了。
看出她的心思,阮恒摇摇头:“记住你的身份,别做非分之想。JunZitang.coM”
闻言,雁儿一颤,垂下了眼帘:“大人的话,奴婢谨记在
“如此甚好,”阮恒瞥了她一眼,转身便走:“水牢的规矩本官不能破。你好自为之了。”
雁儿眼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不禁苦笑。垂首看着腰部以下浸泡在水中,舔着干裂地唇瓣,却不敢喝这些水。水牢层层相连,这些水中,不知有着多少人的血肉,怎能入口?
手脚被缚,水牢中没有差役。挨饿是常有的事。一直这样泡着,即使腿脚没有泡烂,也得落下病根。JunZitang.coM长长地吁了口气,雁儿闭上眼,回想起那张如玉的俊颜,唇角扬起一丝弧度。
似乎这样,便能忘记身上一切的苦难与痛苦。有了继续熬下去的动力。
跟着江怀闲离开村庄,成了低下的奴婢,她从未后悔。偶尔会想起在村中快乐自在的生活,却比不上能日夜见着那人谪仙般地身姿。
王爷为了区区一个沉玉乱了方寸,她又何曾不是为了他而痴了?
书房内,江怀闲盯着窗外的夜色,月色下的身影略显萧瑟。不明白沉玉为何总爱看这光秃秃的枫树,一看就是大半天。^^\\\”
园内春意盎然,百花齐放。居中一座凉亭内,赵怀津安坐其中,独自浅抿。身旁四五名宫女伺候,好不惬意。
“微臣拜见皇上,”先帝特免了凌王地跪礼,江怀闲只是拱拱手,算是行了礼。
赵怀津眸底掠过一丝不悦,却是转眼即逝:“凌王来了,看座。”
“谢皇上,”江怀闲走了过去,在凉亭的角落处落座。
“凌王气色一般,莫非那位宠妾的身子尚未大好?”赵怀津放下茶盏,唇角微弯。
睁眼说瞎话的功夫,江怀闲自然不会比他差多少,当下勾唇一笑:“已有了起色,谢皇上关
“是么,那就好。JunZitang.coM”赵怀津随口应着,抬手让亭中的宫女为两人斟茶。
方才江怀闲的注意力只集中在他身上,这会瞥见小步走近地宫女,美目看了过去,半晌笑道:“这女子看起来倒是面生,叫什么名字?”
“奴婢青云,王爷万福。”女子矮身一福,悄声退至一旁,恭顺守礼。
低头品着香茶,江怀闲薄唇一掀:“刚好府中缺这么个伶俐地丫鬟,皇上可否割爱?”
赵怀津睨了青云一眼,低笑道:“不过是个普通的宫女,凌王既然喜欢,待会就让福如送去府上吧。^^首发 君 子 堂 ^^”
江怀闲答了谢,又专注于手中地茶水,似乎对身侧伺候的青云视若无睹。赵怀津双眸一眯,眼前这人真是越发难看懂了。在凉亭又坐了一个时辰,江怀闲便请辞了。
他前脚刚走,福如已经麻利地把人送到了王府。邵安看着瘦小的青云,只觉头疼,一时也不知该把此人安排在何地。待她抬起头时,邵安不禁一怔:“先去厢房歇息,待我请示了王爷再安排你的去处吧。”
青云低声应了,踩着碎步随小厮走远。邵安连声叹气,相貌、身形甚至声调与姑娘有七八分相似,难怪王爷会把这宫女从皇上那里要过来。尤其这性子,不知比姑娘好上多少,进退有度,乖巧聪颖,自是不会惹王爷烦心…
凌云阁,江怀闲躺在软榻上,唇边洋溢着浅淡的笑意。邵安迈进寝室时,看见的便是他愉悦的神色:“不知王爷急召奴才,有何吩咐?”
“王府多年不曾热闹了,”低低叹了一声,江怀闲垂目道:“本王年纪也不小,该成家立业了。邵安以为,青云为侧妃如何?”
邵安大吃一惊,愕然道:“这青云不过是小小的宫女,若为侧妃未免…”
“不符身份?”江怀闲冷哼一声,索性闭上了双眼:“下个月不错,你只管挑个黄道吉日把事情办妥便可。”
“…奴才遵命,”邵安心下担忧,姑娘不见了,王爷就如此自暴自弃,这如何是好?
刚刚出了凌云阁,他便匆忙寻上了长史阮恒。谁不知阮恒是王爷的左膀右臂,他的话说不定能让王爷听进去。
听罢,阮恒沉吟片刻,却道:“邵管家放手去置办,王爷第一次娶亲,虽然是侧妃,也要办得妥妥当当的。”
邵安迟疑道:“阮长史难不成就让王爷如此糊涂,若往日后悔了…”
“王爷决定好的事,何曾改变过?”阮恒轻轻一叹,也只有沉玉,能逼得王爷一再退让。如此匆忙成亲,莫不是也想忘掉她么?
最近要接替出差滴朋友作兼职,所以更新滴时间不定,无奈存稿已经用完,叹气!
请亲们见谅呢。。。么大家
第四卷 第一百二十七章 如意郎君
汴梁城郊的一个小村庄内,一人提着扁担和水桶,就要到河边打水。门口的幕帘被一只手略略挑起,一张清秀的面容显露出来,略显苍白:“萧大哥,我和你一道去吧。”
男子回头,平凡无奇的脸上洋溢着浅淡的笑意:“无碍,你回屋歇息着,我去去就回。”
“反正左右无事,让我也出屋去透透气。”女子叹了一声,灵动的乌目噙着点点恳求。
见状,男子无奈地应道:“也好,河边离此处也不远。”
屋内一穷二白,两人也不必锁上门,放下帘子,并肩就往河边走去。他们不是旁人,正是逃难中的萧祈与沉玉。一路上,不少质朴的村民笑着与两人打招呼,他们也报以一笑。=\\\
“萧大哥,我的蛊毒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你回苗疆去吧。”
“怎么,嫌我碍事了?”相处得久对这个妹子也甚是喜欢,萧祈难得开起了玩笑。
沉玉苦笑道:“若没有萧大哥,我还真过不下去,要嫌弃也是大哥嫌弃我了。”
“凭这一声大哥,我又怎能丢下妹子你独自一人?”萧祈用扁担挑起两桶水,摇摇晃晃地向前走。不过几步,桶里的水就溢出了小半。
周围地村民见了。纷纷上前帮忙。自从萧祈来了之后,村里生病的人再也不用去镇上花钱看大夫了,对他甚为感激。^^君 子 堂 首 发^^
“萧大夫,这粗重的活让我们来就好。”
“萧大夫,待会来俺家里吃饭吧…”
他们七嘴八舌地说着,一人抢过水桶,麻利地又到河边装满了。快手快脚地倒入屋外的水缸里。
萧祈与沉玉含笑谢过。寒暄了几句,众人才是散了。看着门边堆满的玉米、土豆和鸡蛋。沉玉笑眯了眼:“看来,大哥只要去村里走一趟,我就有口福了。”
“贫嘴,”萧祈把东西都搬到炉灶边上,洗了把手坐在木桌前:“妹子,过来。”
沉玉顺从地伸出手,他两指搭在上头,凝神把脉。JunZitang.coM半晌,他缓缓笑了开来:“终于算是清除了,幸好你只服下了两颗,若是这第三颗吞了下去,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是救不回来地。”
“我曾在古书上看过一种药,要持续不断连服才能生效。以此类推,我就猜测那三颗药丸也是这个道理。”她想起当着子笙的面吃的只是一颗果壳,若是他知道了,怕是要气疯了。
因为连服了两丸,他也就不疑有它。殊不知沉玉偷偷在第三颗药丸上做了手脚,月黑风高夜,纵使再好地眼力,也不可能看出什么来。
再说,自负如子笙这样地人,怎会想到沉玉习惯了偷蒙拐骗。这样的小伎俩骗倒他,绰绰有余。
“即使只有那么两丸,对你的身子伤害也是极大。^^君 子 堂 首 发^^虽然如今蛊毒算是清除了,可这病根我也没有办法去掉…”萧祈叹了一声,面露忧色。
“能活着离开,已经是最好地结果了。要得到必然需失去一些,不是么?”沉玉托着下巴,乐呵呵地答道。
“得到与失去么?”他喃喃说着,忽然从袖中取出一物,递了过去。
沉玉疑惑地打开,却是一对小巧的耳饰:“大哥,这是…”
“送你的,喜欢吗?”萧祈拿出其中一只耳饰,小小的圆珠吊坠,简单精致。
“大哥怎么突然送我礼物了?”狐疑地接了过去,沉玉眼底闪过一丝惊喜。=君 子 堂 首 发=
“姑娘家总是要些饰物的,你也快满十八了吧?”萧祈笑了笑,把耳饰塞在她手里。
沉玉看了又看,粉唇一翘:“多谢大哥…不过这耳饰,不是普通的饰物那么简单吧?”
“还是瞒不过你,”萧祈指着那颗圆珠,淡笑道:“这一颗是毒药,给妹子防身用的。只是,我希望你永远不会有用到此物的一日。”沉玉微微颔首:“自然,我可是惜命之人。草菅人命地事,也不会做的。”
萧祈淡淡地看了过去,她不由脸红了:“…那蛊毒是意外,开头我也没想过会是这样的东西…”
“切记!这颗毒药是我毕生所制,旁人绝不可能解得了,要慎用。JunZitang.coM”萧祈皱起眉,又叮嘱道,忽然起身回房:“我去休息一会,别让人来打扰我。”
“好的,大哥。”沉玉虽然疑惑,嘴上依旧乖巧地应下了。他向来有午睡的习惯,不喜旁人打扰,她也见怪不怪了。
关上房门,萧祈捂着胸口,咬紧牙硬是把呻吟声咽了下去,直疼得浑身发颤。后背转眼间就被冷汗浸湿了,他抵着门板,缓缓滑了下去。许久,才喘过气来,踉跄着倒在石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