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睿倒了一杯酒,递到应采媚的嘴边:“这是刚进贡的凛酒,爱妃来尝一尝?”
她伸手要接过,却别皇帝躲开了,也就知趣地凑过去,双唇叼着酒杯喝了一口。
火辣辣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比应采媚入宫前喝的烧刀子还要来得带劲。自从进宫后,她再也没喝过这般爽快的酒了。
后宫的酒水,不是桂花酒就是桃花酿,虽说都是极品,味道上乘,却总是缺了些味道,柔柔弱弱的就像是宫里的嫔妃,哪里像江湖儿女那般豪爽直率?
“这酒味道如何?”皇帝把剩下的酒继续喂了,这才开口问。
应采媚意犹未尽,舌尖在唇瓣上一舔:“回皇上,这酒刚入口满是辛辣凛冽,过后却是带着不一般的甘甜,实在是名符其实的凛酒。”
“没想到爱妃的酒量如此之好,还懂得品酒。”霍景睿把酒杯放下,淡淡地说:“朕怎么记得,爱妃刚入宫的时候,三杯桂花酒下去,便醉得不省人事了?”
应采媚眼皮一跳,只笑了笑:“当初刚入宫时要面见各位贵人,妾难免局促不安,晚上也没吃一口饭菜,这不三杯小酒下肚就醉得找不到北了,让皇上见笑了。”
原本的应美人酒量确实不好,难为皇帝还记得,看来她得小心行事了。
“这倒是,如今的爱妃倒是比一年前要有趣得多了。”霍景睿薄唇一勾,忽然凑了过来:“朕也想尝尝这凛酒是什么味道…”
应采媚正想抬手替皇帝倒酒,瞥见他的目光,立刻心领神会,红着脸微微垂下头。
果然,霍景睿伸手勾起她的下巴便俯身吻了过来。
先是在应采媚的唇瓣上轻轻一舔,接着舌尖撬开她的贝齿,长驱而入,攫取着那甜丝丝的蜜汁和香醇的美酒。
半晌,等两人略略退开时,应采媚已是双颊绯红,唇瓣红艳湿润,在灯下透着淡淡的粉色,被霍景睿紧紧禁锢在怀里。
“果真是好酒…”他舔了舔下唇,对着应采媚似笑非笑地说道。
应采媚倒是没急着吸阳气,这男人的吻功不错,令人有些沉醉。若是可以,她倒是想让皇帝在情动时再吸纳阳气,必定事半功倍。
“皇上,妾敬你一杯。”她斟满一杯酒,却没端到皇上的嘴边,反倒自己低头抿了一口,酡红着脸仰起头凑近了几分。
霍景睿会意,面上露出愉悦的笑容,分明是欢喜应采媚的识趣。
他俯身含住应采媚的唇,一点点地接着她哺过来的美酒,却又慢慢推了回去。到头来,一口酒尽数又落入应采媚的肚子里。
这下,应采媚不仅双颊绯红,连双眼都湿漉漉的,沾满了迷离的水色,微微一抬,波光流转间尽是妩媚惑人。
“皇上,妾要醉了…”这酒够烈,却不至于让应采媚两杯就倒下。想当初,她喝下两大坛烧刀子也面不改色。如今倒也不敢过于离开,让皇帝生疑,便把酒气推到面上,露出几分醉色。
“朕喜欢一出‘贵妃醉酒’,如今想来,那贵妃又怎比得上爱妃半分?”皇帝倒是没再继续灌她烈酒,抱着应采媚坐在他的腿上。
应采媚顺势依着霍景睿,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乖顺地垂眸,似是等着对方的动作,任由他予取予求。
皇帝一笑,大掌在应采媚的腰带上一扯,眨眼间便碎成了一片片,飘落在地上。
应采媚一怔,不是因为霍景睿粗鲁奔放的动作,而是他居然有不错的内力,她竟然一直没看出来。
要是如此,她吸食阳气更要小心一点了…
腰带一断,皇帝伸手轻轻一扯,应采媚挂在肩头的衣衫便一件件沿着手臂滑落,露出白/皙柔嫩的肌肤。
因是刚沐浴后便出来的,她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花瓣芬芳,皇帝凑过去在应采媚颈侧嗅了嗅,芬香扑鼻,尤其带着女子特有的香气,只觉浑身都渐渐热了起来。
应采媚也不甘示弱,小手灵巧,很快便解开了皇帝的腰带。
霍景睿能撕,她却是不能的。这明黄的带子若是破了一点,都是要脑袋的事。
尽管皇帝如今对自己还有浓厚的兴趣,谁知道以后会如何?
扒开皇上的外袍,应采媚一双小手钻入他的亵衣,在霍景睿结实的胸膛上游弋,还不忘在敏感处打着圈停留片刻。
感觉到他越来越浓重的喘息声,应采媚感觉时候差不多了,双臂紧紧搂着霍景睿,与皇帝胸口贴着胸口,纤腰轻轻一扭,贴在他的耳边轻喃:“皇上——”
明媚娇柔的声调,尾音微微上扬,缠绵动听,是应采媚自创的不传秘技。
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抵挡得了她这种语气这种声调的。
下一刻,皇帝低笑一声,侧头舔了舔应采媚的耳廓,呼出一口热气,让她立刻手脚酥软,险些摔了下去。
“漫漫长夜,爱妃倒是心急。”他一手托着应采媚的臀/部,一手探入她的身后,沿着脊背一寸寸滑下,偶尔在她敏感的腰侧或轻或重地轻抚。
不过片刻间,应采媚低低喘息着,白/皙的肌肤上染了一层薄薄的绯色,一头青丝散乱在肩头,只瘫软在皇帝的怀里,忘情得微微扭着腰,口中偶尔溢出几声压抑的呻吟。
霍景睿也是浑身紧绷,被应采媚的低吟声撩拨得通体似是置于火炭中那般灼热。他伸手往下一探,感觉到指尖的滑腻湿润,便轻笑一声:“看来,爱妃已经迫不及待了?”
应采媚瞥了他一眼,水光潋滟的双眸里满含委屈,引得皇帝又愉悦地笑笑。
话音刚落,皇上忽然褪下亵裤,骤然间趁虚而入。
突如其来的充实,让没有防备的应采媚低低地尖叫一声,只觉浓烈的阳气汹涌而入。
应采媚赶紧摆好姿势,贴着皇帝的胸口,仰头吻上他的唇,三点一线才是吸食阳气最好的法子。
可惜她还来不及欢喜,灼热的阳气前仆后继地涌进丹田,自己没来得及消化,便感觉丹田一痛,居然因为吸食不下那浓烈的阳气而隐隐有破碎的迹象。
应采媚大惊失色,只能勉强撑着身子起身退开。
却在下一瞬,剧痛席卷了全身,她眼前一黑,便倒在了皇帝怀里。
应采媚在晕迷前的一刻,暗恼那不争气的丹田,再一次坏事了。
看来她的伤势一天不好,就别想吃掉皇帝了…
作者有话要说:╮(╯_╰)╭ 看亲们那么焦急,送上小肉啊,哈哈哈~~
= = 这文肿么变成肉文了,我去,最多就是披着宫斗皮的小肉文?噗~
初现,端倪
第二十二章初现,端倪
应采媚醒来,满脸懊恼之色,一头扎在被子里不愿起来。只是手脚发软,身体没有一丝力气,便知昨晚丹田伤得重了,心里暗暗叹气。
这一休养,还不知道得多久才能恢复了。
“主子终于醒了?”白梅喜极而泣,应采媚忽然倒下,晕迷中被皇帝送回怡春殿,她别提多担心了。
听闻自己不仅是被皇帝打包送回来的,还昏睡了整整一天,应采媚再厚的脸皮也有些撑不住了。
当时她已是衣裙半掩,几乎是脱光了,皇帝不会就这么把这样的自己一路送回怡春殿来。想到要经过仁明殿,估计所有人都知道了…
应采媚一想到后宫的嫔妃,知道她半夜去勾/搭皇帝,还没吃个饱,却晕了被送回,根本就不想再出去见人了。
青梅打发白梅到厨房拿汤药来,跪在榻前小声向应采媚禀报:“主子,太医今早来诊治,说是染了风寒,需得小心休养。”
说罢,她的声音压得更低了:“昨夜皇上只说是在御花园碰见晕倒的主子,派人送会怡春殿,皇后娘娘还派人送来了补品,身边的大宫女也来探望了一番。”
应采媚挑眉,算是明白了,皇帝居然帮忙遮掩了昨夜两人在雨亭中相会的事。也好,省了她不少麻烦。
不过,太医真的没发现她的身子与后宫其他嫔妃不同吗?
不说强健异常,隐隐还有内力自动修复经脉丹田。这股气在应采媚昏迷时,应是自行在体内周转,没道理会察觉不出。
估计是太医想明哲保身,不愿多事,免得惹祸上身,才没有多说,只用染上风寒来搪塞。
就不清楚,皇帝到底信不信了。
应采媚翻了个身,想到皇帝正兴起,不上不下的时候她却晕倒了,最后到底是怎么收场的?
她已经可以想象到,皇帝的脸色有多难看了。
“青梅,你在亭外看着,皇帝后来的面色如何了?”
青梅想到昨夜她站在数丈之外,静谧的御花园里,应昭仪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尤为清晰。连那带着难耐和隐忍的声线,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她双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奴婢离得远,看见皇上抱着主子从雨亭里走出来,瞧着面上没有恼怒,倒是不见得生气。”
青梅却不知道,两人的好事还没做到最后,就以应采媚晕倒而哑然而止,还以为主子是因为辛劳过度才晕了的。
应采媚也看出来了,却不暗算告诉青梅。想她堂堂掌门的入室弟子,阅人无数,最后居然栽倒在皇帝手上,还没开始,就匆匆结束了,让自己的面子往哪里搁?
不过皇帝真是好定力,这样被打断了也不发怒?
第二天一早,应采媚还是在青梅的搀扶下去仁明殿向皇后请安了。
毕竟怡春殿就在仁明殿隔壁,也就几步路的功夫,她不想被说持宠而娇,让其他嫔妃说闲话。再说了,自己也想弄清楚,那晚和皇帝幽会的事,皇后究竟知不知情。
应采媚踩着点去的,到仁明殿的时候,各位嫔妃也刚刚就座,反倒不显得她突兀了。
而且眼看嫔妃们妒忌愤恨的眼神,像刀子般都通通落在翠才人的身上。只是这翠才人的脸色憔悴,抹上了厚厚一层脂粉,依旧遮掩不住,瞧着人也瘦了一圈,倒是稀奇。
嫔妃们面上笑着,你一言我一语地挤兑着翠才人。反观后者一声不吭,呆呆地坐着,时间长了,其他人或许觉得没意思,渐渐也停了嘴。
皇后一直坐在上首微笑听着,不插嘴,也不阻止,直到嫔妃们说得差不多了,这才慢悠悠地开口:“翠才人脸色不太好,可是这两天伺候皇上累着了?虽说你的身子骨还不错,却也要小心为是。”
应采媚一听,便知众人都以为皇帝这两天都是宣召翠才人侍寝,心里越发不满。毕竟这原本就是一个小小宫女,身份低微,却突然受到圣宠,难免心里不平衡。
她们还真是冤枉翠才人了,说到底第一晚皇帝是在御花园的雨亭和自己相会,第二晚即便在翠才人那里,怕也是没怎么碰她。瞧着翠才人脸色如此不好,就能猜出一二来了。
皇后的意思很明确,翠才人身体底子好,容易怀孕,但是也别太焦急了,弄坏了皇帝的身体。
这话一说,即便意思够隐晦,在场的嫔妃哪个不是人精,看向翠才人眼底的愤怒记恨更甚。
皇后这一招,根本就是借刀杀人。看来,翠才人以后怕是要麻烦不断了。
“应姐姐请留步,”应采媚刚出了仁明殿,还未走远,便听见身后的翠才人唤她。
“翠妹妹这是有何事?”
翠才人抿着唇,见四下无人,才小声问了:“前晚听说姐姐晕倒在御花园,恰好皇上经过…不知姐姐可曾看见皇上身边有谁在一起了?”
原来是兴师问罪来了,应采媚眨巴着眼装无辜:“那夜我觉得胸闷,便到御花园走走,不想最后居然晕倒了,醒来若非身边的宫女说了,还不知道是皇上派人送我回去的。”
她一问三不知,翠才人却不敢继续多问了。要是应采媚好奇,那晚皇帝怎么不去翠才人的寝殿,却在御花园,该怎么回答?
毕竟御花园离她的寝殿,可是隔着老远的…
不少嫔妃就是因此笑话自己,翠才人袖中捏着丝帕,却忽然听见应采媚挽着她的手臂,扬声说:“听说翠妹妹的刺绣不错,什么时候给姐姐说一说?”
翠才人一怔,这才瞥见附近有一个宫女正探头探脑看向这边,连忙挤出笑容答了:“姐姐谬赞了,妹妹也就喜欢动动针线而已。”
两人你来我往随口寒暄,那边的宫女不敢久留,很快便离开了。
“妹妹多谢姐姐了,”要不是应昭仪发现,她们的话被宫女听了去,胡乱编排,翠才人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应昭仪笑笑:“妹妹客气了,姐姐也只是不喜这些奴才听墙角罢了。”
说完,她忽然压低声线,在翠才人耳边低语了两句,便带着青梅离开了。
“主子究竟跟翠才人说了什么?”回到怡春殿,青梅小声问了。
应采媚接过白梅递来的帕子,不紧不慢地擦着手,笑了:“没什么,我只是告诉翡翠,离御花园最近的寝殿,正是叶昭仪的沉香殿。”
白梅直赞她厉害,青梅恍然大悟,却又疑惑:“翠才人会听进去吗?”
如此明显的祸水东流,翠才人没道理会不怀疑。
“她正是急躁的时候,即便没全信,却也有些怀疑。”应采媚对她们的心思掌握得十全十,瞧着仁明殿里那群嫔妃的眼神,恨不得把翠才人撕了,就明白皇帝是多么诱/人的香饽饽,她们是拼了命地想要去抢。
后宫的所有人,都只会是她们的敌人,绝不是朋友。
应采媚开口提点,翠才人就绝不会联想到她的身上。毕竟要是自己遇到了皇上,怎能不缠着这男人到她的寝殿里去?
她仔细问过青梅了,皇帝派人送自己回来,的确只是“送”,不过一刻钟便离开了,这是所有人都看见的事实。就不知道皇帝究竟怎么隐瞒,两人在御花园雨亭里的旖旎之事了。
如今最紧要的,便是恢复丹田,要不然连丁点的阳气都吸食不了。
应采媚叹了口气,把祸端扔到叶昭仪那里,暂时麻烦是不会上门了,她也能清净几天。
打发白梅青梅走了,应采媚盘坐在床榻上,闭目调息。
幸好丹田损伤不大,渐渐在恢复,倒是了却她一桩心事。
应采媚入定时,仍旧耳目清明,忽然听见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在靠近,猛地睁开眼,一把抓起抓头底下的匕首便一跃而去。
对方轻易闪开,反过来抓住应采媚的手腕,眨眼间就把匕首抢了去。
应采媚震惊异常,她的身手说不上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却也是一等一的好,如今竟然有人徒手就制服了自己,让人如何能不惊惧?
她宁可舍弃这只手臂,也绝不能被人生擒!
应采媚咬咬牙,不理会脉门落在对方掌心,左手捏着几根银针一洒。
对方轻巧避开,捏着她的右手一拽,应采媚跌入对方的怀里,嗅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她绝不会认错,这是龙涎香!
应采媚大惊失色,抬头一看,即便是漆黑中,依旧能一眼就认出是皇帝,不由蹙起眉头。
糟糕,皇帝怎么会这时候闯入她的寝殿,还独自一人,无声无息的?
还是说,霍景睿对自己起了疑心,才会前来夜探一番?
最麻烦的是,原本的应美人根本不懂武艺。刚才应采媚使出的招数,却极为熟练,一看就是江湖老手。这回,她真是不打自招了。
应采媚的脸色一变再变,却听见皇帝突然轻笑一声,拉着她便在床榻上坐下:“爱妃的这身武艺不错,朕险些招架不住。这把匕首,不该在寝殿里的。至于银针,爱妃还是用来绣花得好。”
没想到皇帝居然还和颜悦色地跟她说话,一点不像让外面的侍卫立刻进来捉拿自己去天牢的样子,不由纳闷了。
反正已经暴露了,应采媚也懒得跟皇帝做戏,一把抽回手,退开了几分:“皇上,你深夜前来,不会只想跟我讨论匕首和银针的问题吧?”
她半天没等到皇帝的回复,抬起头来,却见霍景睿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嘴角噙着一分浅笑:“比起之前的娇柔作态,朕更喜欢爱妃这个样子。”
应采媚眼皮一跳,别说得自己跟他很熟的样子!
“皇上,明人不说暗语,要杀要剐随便你,哪里来那么多废话?”
她算是豁出去了,江湖人认赌服输,既然入宫,原本就有觉悟了,如今也不会惺惺作态去求皇帝饶命。
“爱妃说什么呢,莫不是睡糊涂了?”霍景睿长臂一伸,将应采媚再度揽入怀里,薄唇在她粉色的耳垂上一扫:“爱妃比以前的应美人有趣多了,朕怎舍得罚你?”
应采媚皱眉,皇帝居然愿意帮她继续遮掩隐瞒,究竟有什么目的?
作者有话要说:=3=
你来,我往
第二十三章你来,我往
反正两人撕开了那层遮遮掩掩的面纱,应采媚也懒得跟皇帝虚以委蛇,伸手搭上霍景睿的肩头,微微笑着,红唇一张:“皇上豁免了妾的罪,是想我替你做什么来交换?”
皇帝抬起手,覆上她搭在肩膀的柔荑,不动声色地捏住了应采媚指缝里的银针,淡淡笑开了:“爱妃不必担心,只是一些举手之劳的事而已,不会让你为难的。”
“哦,皇上说来听听?”一招未成,应采媚懒洋洋地收回手,似乎刚才想用银针刺入皇帝后颈的人并不是她。
“朕想让爱妃动动嘴皮子,莫让后宫的妃嫔们有机会联手了。”霍景睿凑近了一分,却依旧握住她的小手,在掌心里轻轻摩挲。
应采媚垂下眼帘,心里明白皇帝的意思。
选秀在即,到时候加上皇后的表妹,后宫便有三位同族了。其中两位,太后和皇后还是掌握了实权的,不知道这位表妹如何,这后宫基本上都是她们的天下了,霍景睿又如何会不担心?
只是这种麻烦事,谁说一定要她来办?
应采媚心不甘情不愿,她进宫只为了掩饰行踪,再慢慢疗伤,若是成了出头鸟,又如何能安然生活在后宫里?
得罪太后和皇后,更不是她能够全身而退的。
再说,应采媚帮皇帝办事,皇帝说不准到最后却会舍弃掉她这个棋子。到时候,自己该怎么办?
一样是死,她更情愿如今便做一个了断,总好过被人利用后甩到一边,踩到泥里去。
“皇上,我为何要帮你?”
“你的丹田受损,怕是之前受了重伤。要尽快恢复,有麒麟珠便会事半功倍。”霍景睿凑近了几分,贴在应采媚的耳边,轻轻笑了:“恰好,宫中近日进献的贡品里,就有一颗极品麒麟珠。”
她皱起眉头,虽说不喜皇帝的利诱,却不得不说,麒麟珠对自己的吸引力确实够大。
麒麟珠,据说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应采媚不但能尽早痊愈,还能把麒麟珠送给师傅…
她心里打着小算盘,却不觉得皇帝真会替自己着想:“皇帝究竟想妾怎么做?妾如今文不成武不就,怕是要辜负皇上的一片期望了。”
应采媚无辜地眨巴着眼,谁让霍景睿昨晚忽然硬闯,使得她丹田受损,近日连内力都不能用了,要自保已是难了,若叫自己去刺杀太后和皇后,还真是有心无力。
皇帝却是又笑了,一双黑眸褶褶生辉,闪过一丝流光,更衬得容貌俊秀,唇角微微勾起,似是看出了应采媚心底的顾虑:“放心,危险的事,朕还舍不得爱妃去做。”
霍景睿的指尖在应采媚的唇瓣上一擦而过,留下一丝残留的暖意,暧昧而勾/人:“爱妃只要让她们之间出现一丁点的裂缝,便已经足够了。”
应采媚挑眉,所以是想她变成一颗石头,好搅和后宫如今表面还算平静的湖水了?
“这件事,皇上不可能没有更适合的人选来办。”她就不信,皇帝手头上会没有人来做,却偏偏叫自己去涉险?
霍景睿摇头,看着应采媚目光灼灼:“后宫嫔妃和前朝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唯独爱妃最让朕放心。”
原来是因为她背后没有人,应将军已战死,应家其他人官品太低,连上朝的机会都没有,确实是最适合的人选,皇帝不用担心某一天会有前朝重臣从后背捅他一刀。
“皇上是要看见她们反目成仇后,我才能得到麒麟珠?”应采媚想了想,却不得不补充一句:“希望皇上说话算数,也别让妾还没成功,便像应美人那般香消玉殒了。”
霍景睿长臂一伸,把她揽在怀里,眯起了双眸:“爱妃放心,每隔十日,朕便把麒麟珠送来一晚,如何?”
“一言为定!”应采媚抬眸一笑,十日一次,也不过一月有余她便能痊愈。
看来皇帝够心急,这件事需要在一月内解决。
不过三人虽说是同族,但是人心总是自私的,应采媚就不信,她们真如表面上那般相敬相亲。
不过几日,由皇后主持的选秀便开始了。
应采媚这才明白,为何皇帝会执意让皇后来主持这一次的选秀,瞧瞧太后的脸色,虽说面上笑着,眼底的冷意她却看得清清楚楚。
看来皇帝早就受够了太后屡次插手他的事,让皇后接手选秀,算是架空太后的第一步。
至于其他的,便要看应采媚了。
原本以应采媚的品格,是不可能参与选秀的。可惜贞妃又缠绵病榻,珍昭仪被打入冷宫,中间再没多少品格高的嫔妃,索性便宜了叶昭仪和应采媚。
“应姐姐,今年选秀的大家闺秀,比往年还要多,瞧着一个个容貌秀丽,过几天宫里怕是要热闹了。”叶昭仪拿着帕子掩嘴,低低笑着。
应采媚扫向场下的秀女,确实一个比一个漂亮。看着皇后闪烁的眼神,笑得如此勉强,便知道心里肯定不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