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到两周,却收到张老师要辞职的消息。
阮晨看着已经空出来的办公桌,又见园长一脸为难无奈的样子,就知道张老师这次离职走得急,估计连这个月的工资都没要,直接就跑了。
接手的人没跟上,幼儿园的老师本来就不多,让几个带班的老师忙得焦头烂额,忍不住抱怨张老师连这个学期都没带完,也没提早说一声就跑了。
阮晨难得好奇了:“张老师走得这么急,不准备评级了?”
幼儿园里就数梁老师和张老师两人的资历最高,今年正好开始评级,工资能上一个台阶。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年初开始她们就互相使力,各方面的准备,谁也不让谁。
张老师这么一走,简直是弃权了,让梁老师捡了个大便宜。
梁老师苦笑着摇头:“听说男方家里比较传统,说婚后不想张老师继续工作。”
于是准备结婚前就直接辞职走,连评级也不要了?
阮晨皱了皱眉头,不知该说张老师做事太干净利落,拿得起放得下,还是该说她太听男方家人的话,没有自己的主意?
“难道张老师打算婚后一直不工作,专职家庭主妇?”她记得男方的职务不算很高,独自养活一大家子估计要很辛苦了。
“谁知道呢?可能结婚生孩子之后再出来工作,也可能不出来了,在家里带孩子照顾老人什么的。”梁老师有点惋惜,张老师的性格虽然跟她不太合得来,可是在幼儿教育这方面经验丰富,是幼儿园难得的好老师。
就这么走了,不知道要多久园长才能找到个接替她的人。
“为了丈夫和公婆放弃工作吗?”阮晨想到当初赵天景也曾劝她辞职,专心在家养胎,后来别她拒绝了。
一来在家里长时间呆着太闷,只能一天到晚等着赵天景回家,她肯定熬不来。
二来就这样放弃自己喜欢的工作,阮晨不像张老师那样说扔就扔下。幼儿园里那么多可爱的孩子,每天早上仰着小脸跟她打招呼的情景,她实在舍不得从此之后再看不见了。
“张老师才二十九岁,就这么离职挺可惜的。”阮晨也对张老师的教学十分佩服,可惜共事不到一年,她就这样走了。
小桂进幼儿园不久,一向跟张老师不对盘,不像阮晨和梁老师那样惋惜,只觉得少了个人,让她们全都忙翻了。在没有合适的新人选,估计其它老师都得一直忙个不停。
想到这里,小桂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见过不负责任的,没见过张老师这样不负责任的!
阮晨回家后跟赵天景提起这事,她趴在赵先生胸前画圈圈:“你是不是也有这个念头,让我专心在家生孩子带孩子照顾你爸妈?”
抓住她捣乱的手,赵天景苦笑:“我是有想过,不过既然你喜欢小孩子,又喜欢幼儿园这份工作,我也不想你不高兴。”
“哼哼,知道就好。”阮晨嘟着嘴,敢让她回家做专职主妇,以后就不让赵天景跟自己睡!
“做家庭主妇,其实也挺好的。你看我的工作毕竟轻松,每天朝九晚五的,也很少出差,能经常回来陪你,薪酬现在还不错,又稳定,你说对吧?”赵天景盯着阮晨渐渐凸起的肚子,心里其实也有点想让她在家里养胎的念头。
吴韵说经常照B超会对胎儿有影响,不能经常做,现在阮晨的肚子比较大,她估计是羊水多造成的。
开了一个中药的方子,让阮晨减少吃米面,羊水减少一点对胎儿也好。
最近赵天景绞尽脑汁准备营养丰富又避开面食和米饭的菜式,可是阮晨的肚子不见小,反而越来越涨,他也开始有点担心了。
在幼儿园毕竟小孩子很多,一不留神让碰着撞着都会出问题的。
赵天景期待了这么久,可不愿意宝宝有任何损伤。
他忐忑不安,盯着阮晨的双眼说出上面那段话,也算得上是试探了。
阮晨搂着他的脖子摇头晃脑:“我中学的老师就说过,女人放弃什么都不能放弃工作。”
家庭是一个天枰,夫妻站在两头,不管哪一方偏了,都会让天枰往一边重重歪下去。
长此以往,这个家就会失去平衡。
赵天景哭笑不得:“什么样的中学老师居然教这个?”
阮晨笑了:“小学老师还教了,读书到底是为了自己,工作也是。放弃了,那么就会少了一段不一样的生活。”
赵天景就知道阮晨坚持,没有再说什么了。
阮晨其实也明白他的担心,凑过去在赵天景脸颊上亲了一口:“幼儿园的工作也很轻松,我现在又不带班,跟小朋友的接触很少,你就别担心他们会碰到我的肚子,我比你还紧张呢。”
她以前还跟幼儿园白白嫩嫩又可爱的小朋友一起玩,偶尔和他们拉拉手,帮老师替班。
现在就不大靠近了,因为肚子稍微大了,蹲下去也不方便。
而且小孩子的好奇心重,看到阮晨肚子凸起来了,都喜欢凑过来看,有的甚至还伸手去摸。
以防万一,阮晨只能离那些可爱的小朋友远一点,免得吓到肚子里的宝宝。
“好吧,我说不过你,你自己小心点就好。”赵天景没有男人主外女人主内的观念,毕竟赵青和吴韵两人都有自己的工作和事业,互不相干,可是双方都会体谅彼此,生活中虽然偶尔有意见不同,并不会大声吵闹翻旧账。
两人互相安排,吴韵尤其注意赵天景的生活和教育。
谁有空就照顾孩子,谁抽不出身,另一个就体谅。
吴韵说了,他们是过日子,又是不一样的人,有分歧没什么,不要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对方的身上,不要自以为是地认为对方就该付出得更多,更别想着自己付出了,就以为能收到同样的或者成倍的收获…
赵天景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教育长大的,不会觉得自己有能力养家却让老婆在外面辛苦工作是不应该的。
阮晨嫁给了他,却不等于把所有的生活都附加在自己的身上。
她有她的生活圈子,有她的事业和工作。
两人过得很快活,这样就足够了。
当然,赵天景希望阮晨能更轻松更惬意…
至于这样的生活是长期宅在家里,还是出外打拼,他都尊重阮晨的想法。
赵天景不介意养着她,却也不介意阮晨在喜欢的领域里努力…
作者有话要说:^_^ 新年来了,事情比较多,最近一般都是隔日更新了,么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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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河蟹之酒鬼 ...


酒鬼难伺候——BY阮晨
阮晨下班后站在路边打算叫出租车,梁老师一脸惊奇。
毕竟赵天景每日准时出现,风雨无改,第一次没看到这个爱妻如宝的男人,她真有点不习惯。
“赵先生呢,出差了?”梁老师问。
“今晚有应酬,推不了。”阮晨笑着摇头,脸色有点尴尬。办公室的老师们时不时也会拿赵天景来打趣她,现在阮晨还是不太习惯。
梁老师眨眨眼:“赵先生没叫别人来接你?”
阮晨不知该说梁老师对赵天景太了解了,还是某人的准爸爸综合症已经深入人心:“他叫了,可是对方正好临时有事,我就没让人过来。”
老龚原本已经打电话来准备接阮晨了,可是李洁儿突然不舒服,他不得不临时改道。
反正赵天景不在,决定权在阮晨手上,她当然让老龚去照顾李洁儿了。
梁老师笑了笑,还是替她招手叫了出租车,亲眼看着阮晨上车离开,这才往回走。
要不然明天让赵天景知道了,估计就得上门找麻烦了…
上回赵天景特地打电话给园长的事,幼儿园的老师笑了阮晨整整一个月,梁老师可谓是印象深刻。
被送上车的阮晨,脸色窘迫又懊恼,深知赵天景还真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难得一个人在家,阮晨在吴韵家里蹭了饭,又喝了婆婆亲手炖的鸡汤,这才慢悠悠地回来。
吴韵还想上来陪她,被阮晨好不容易劝回去了。
反正赵天景说不会超过九点回来,也就两个小时不到,他们实在太紧张了。
阮晨打开电视看了一会,觉得没意思,又翻出了杂志。看了没多久就觉得没东西可看了,躺在床上又太早,只好坐在躺椅上打开了音响。
流畅空灵的钢琴声在空荡的房间里环绕,阮晨闭上眼,全身放松。
今天复印资料的时间不短,她站得久了,腰背酸酸的,有点难受。刚刚五个月,阮晨的肚子比平常的孕妇还要大,吴韵晚上还满脸惊喜地告诉她,这一胎很可能是双胞胎。
就是不知道是一对男宝宝,还是女宝宝了。
不管是哪个,阮晨还是觉得很欣喜。
生孩子不容易,一下子生两个,孩子互相有伴,她又不用痛两次,多划算。
就是两个孩子,养起来就不容易了。
阮晨琢磨着晚上要怎么告诉赵天景这个好消息,在躺椅上翻了个身,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
她是要直接的:我怀了双胞胎,就是不知道是男是女。
还是婉转的:很凑巧,她的肚子买一送一?
或者再婉转点:老天爷不想她生孩子太痛,所以一次性送两个不用痛两回?
阮晨还在想,大门那边传来声音,赵天景回来了。
她刚坐起身,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熏得阮晨立刻捂住脸,忿然地瞪了来人一眼。
“好臭…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赵天景无奈地晃晃脑袋,伸手比了个二,停了一下又比了三…他自己都分不清,究竟喝了多少。
“项目很顺利,大家一时高兴就喝多了一点。”
他眯起眼,两只手指中间比划了大概一厘米的距离,似乎这样更有说服力。
阮晨无语,醉成这样,不是一点好不好…
她起身扶着某个摇摇晃晃的醉汉坐在躺椅上,忽然想起一件事,立即审问赵天景:“你自己开车回来的?”
“对…”赵天景打了个酒嗝,一脸无辜地看了过来:“他们还想继续喝,我偷偷溜出来的,不能让那些酒鬼知道!”
该死,醉成这样居然开车,他不要命了?!
阮晨不知该惊讶赵天景醉醺醺的开车,竟然一路平安的回来了,还是庆幸路况太好,路人太幸运…没有伤及无辜!
“你、你,哼!”阮晨看醉鬼根本一副无知无觉的样子气得要命,明天等赵天景酒醒了她再来算账!
阮晨被赵天景身上的酒味熏得不行,捏着鼻子,一只手解开他西装外套的扣子。
赵天景笑眯眯地随她,躺在那里,一副任君蹂躏的样子。
阮晨叹了口气,把外套和衬衫脱掉了,拖着人往浴室去。
打开热水,她刚扶着赵天景进了浴缸,后者突然伸手揽着自己。
“扑通”一声,两人一起落在浴缸里,全身湿漉漉的。
阮晨原本就还没洗澡,她除了叹气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把湿漉漉的家居服脱掉扔在浴缸边上,回头见赵天景双眼黑沉沉地盯着她。
阮晨脸上一红,狠狠瞪了回去。
罪魁祸首搂着她的肩膀,在阮晨脸颊上亲了一口,满脸笑容:“一起洗…”
阮晨拍掉她肩膀上的手,顺道把腰上不安分的另一只手也剥掉,一本正经地绷着脸替赵天景擦身。
赵天景也发现她生气了,老老实实地背对着阮晨坐在浴缸里,一动不动,时不时回头偷偷瞄她一眼。
阮晨倒沐浴露的时候,赵天景转身蹭了过来。
“宝贝,我错了…”
阮晨一边在他身上抹着沐浴露,一边漫不经心地问:“哪里错了?”
赵天景迷糊地皱起眉,依旧没从醉酒中完全清醒过来,好半天才让快成浆糊的脑袋动了一下。
“唔,我应该早点偷溜回来?”
阮晨低着头不看他。
赵天景又问:“我该刷干净,香香的再回来?”
阮晨依旧没看他。
赵天景歪着脑袋想得更久了,忽然眼睛一睁,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知道了,原来今晚回家没给宝宝打招呼…”
他侧身趴了过来,双手撑在阮晨两边,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她的肚子,嘴唇几乎要贴到小腹上:“宝宝,爸爸回来了,今天想我了吗?”
阮晨嘴角一抽,醉酒的时候准爸爸综合症还在的?
确实够根深蒂固的…宝宝会回答他才怪!
赵天景没听到回答面色有点失望,重新坐起来摇了摇头。
阮晨加快动作把某个迷糊的准爸爸洗干净拉出来穿睡衣,弄得一身大汗——估计她还得再洗一次。
平时都是赵天景围着她打转,把自己照顾得妥妥当当的。
现在真是风水轮流转,轮到阮晨照顾醉鬼赵天景,辛苦得腰酸背痛。
可是某人洗完澡了,没有醉死过去,反而更清醒了。
阮晨听说赵天景的酒量非常好,经常在酒席上打遍天下无敌手,今晚竟然醉成这样…
他究竟一晚上喝了多少酒?
阮晨进浴室飞快地冲了澡出来,发现赵天景在隔壁的小房间走来走去,嘴里嘀咕着墙纸颜色太沉,孩子每天对着会心情不好的。
一会有嘀咕衣服没叠好,玩具放得不整齐,宝宝以后会找不到或者给绊倒了。
说做就做,赵天景弯腰就开始收拾小房间的东西。
其实之前阮晨已经简单整齐过了,可是宝宝还没出生,她大多堆在角落不凌乱就算了。
现在赵天景大晚上要收拾房间,一件一件地放好。时不时还不满意,一个东西摆弄三四次才罢休。
照他这个样子,酒醒之前是不会停手的了。
阮晨打了两个哈欠,靠在门边昏昏欲睡。
她就怕醉鬼先生房间收拾好了,又会去卧室继续收拾,谁知道他还想干什么?
阮晨真怕赵天景大半夜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一点都不敢先去睡。
赵天景收拾了一半,抬头突然看到阮晨,迅速走过来拉着她到床边坐下。
他自己则半跪在地上,耳朵凑在阮晨凸起的肚子上安静地听起来。
阮晨被赵天景的手臂环住,索性就不动了,盯着某醉鬼不明所以。
等了一会,赵天景高兴地抬起头,语气惊喜万分:“宝宝动了,会动了,好像在跟我打招呼!”
阮晨愣了一下,感觉到自己的肚子没有丝毫动静…
宝宝才刚刚五个月,哪可能会动?
果然醉鬼已经达到境界了,连发酒疯都不忘准爸爸的心态。
“对,宝宝动了。”阮晨没好气地敷衍了一句,拉着赵天景躺在床上:“你该睡觉了。”
“我想再听听…”赵天景不肯睡,死活要趴在阮晨的肚子上,她只好板着脸训斥。
“不早了,宝宝也要睡!”
“对,宝宝是时候睡了。”赵天景点了点头,乖乖地躺回床上不乱动了。
阮晨关掉卧室的灯,听着身边人从不安分地挪动摩擦声,渐渐安静下来,这才松了口气,很快也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赵天景的脸色不太好,看向阮晨的眼神有点心虚。
阮晨就知道,昨天的事酒鬼还记得很清楚,不由朝他哼哼了两声。
赵天景耷拉着脑袋,殷勤地送上热腾腾的早餐。
阮晨一边吃,偶尔揉揉后腰。
昨晚操劳了一下,本来一点酸痛的腰现在难受多了。
赵天景立马蹲在她伸手,伸手慢慢帮阮晨捏了几下,嘴里还问:“力度还可以吗?”
“嗯,往下一点。”阮晨舒服地吁了口气,肚子越来越大,对后腰的负担越来越重了。
她突然想起昨晚想要告诉赵天景的好消息,可惜最后被酒鬼打断了:“妈说我可能怀的是,嗯,双胞胎…”
赵天景的手顿了一下,忽然跳了起来,目瞪口呆地看着阮晨:“双胞胎?”
阮晨被他吓了一跳,茫然地点头:“对,是双胞胎,怎么了?”
赵天景伸手小心地摸了摸她的肚子,一边还揉捏着她的后腰,皱起眉头苦恼了一会。
“那昨晚动的是老大,还是老二?”
阮晨嘴角一抽,昨晚醉酒的记忆,他就记得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_^ 亲们新年快乐~~~~
= = 准爸爸小赵已经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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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河蟹之新人 ...


幼儿园的老师阴盛阳衰实在要不得——BY阮晨
赵天景一口咬定晚上确实感觉到了宝宝们的胎动,可是阮晨根本没有一点感觉,矢口否认。
小两口从吃早餐前争论到吃完后,还是没有得出统一的结论。
其实阮晨也觉得宝宝该动了,可是她为什么就感觉不到有在动?
赵天景开车送她去幼儿园的时候更小心了,车速平均三十,阮晨已经习惯了,淡定地看着车窗外超过他们的自行车。
知道老龚为了照顾李洁儿没有来接她,赵天景皱了下眉头,脸色有点不高兴。
老龚就算不能亲自来,叫别人帮忙也是可以的,就这样让阮晨单独一个人回家…
阮晨默默扭头,看来今天老龚很难准时下班了,她只能在心里面悄悄同情一下他。
“下午请假吧,我们去医院做个检查。”赵天景越想越觉得阮晨一个人回家,不知道哪里有没颠着磕着了,再加上现在五个月了,她还没感觉有胎动,实在不太正常。
阮晨摇头:“今天要来一个新老师,园长提早说了让我先带几天,让新老师熟悉一下环境。毕竟其它带班的老师太忙了,根本抽不出时间来。”
赵天景瞥了她一眼:“连一个小时都抽不出来?”
阮晨就怕他装可怜,心里一软就答应了:“我先跟园长商量一下,午休后请假一个钟头应该可以的。”
赵天景跟她约定了时间,欢天喜地的开车离开了。
阮晨无奈地摇摇头,都要做爸爸的人了,怎么还这样毛毛躁躁的?
阮晨刚进幼儿园,小桂正凑在门边往里面张望,她好奇地上前拍了一下小桂的肩膀,小桂吓得跳了起来。
看见是她,小桂抚着胸口还是惊魂未定:“阮姐,你吓到我了。”
“抱歉,”阮晨歉意地笑笑,指着里面奇怪地问:“怎么不进去,在这里偷偷摸摸地看什么?”
小桂拉着她到角落,小声告诉阮晨自己第一时间打听来的消息:“教育局发了通知,市内的幼儿园,师资里必须有一个男教师,避免小朋友阴阳失调,过于女性化。”
阮晨明白了:“新来的老师是男的?”
“对,”小桂忙不迭地点头,双眼亮晶晶的:“还是一个帅哥,笑起来嘴角有两个小酒窝。”
又帅气又有小酒窝的男老师…阮晨实在很难想象出来。
等她进办公室后,看到被老师们团团围住的年轻男生,阮晨古怪地皱了皱眉头。
这男生白白净净,目测大概一米七五,头发很短,一脸稚嫩,笑起来确实有一双可爱的酒窝——一张娃娃脸怎么看都还没成年,园长不会找未成年人来上班吧?
远远看到阮晨,男生过来打招呼:“你好,你是小阮吧,我是卫笙,朋友喜欢叫我笙哥。”
卫生?还生哥…
阮晨目瞪口呆,这什么怪名字!
她尴尬地清清嗓子,小声地说:“我是阮晨,你叫我阮老师就行。”
小阮小晨都是长辈叫的,被一个还没成年的男生这样称呼实在太古怪了。
“叫阮老师那多生疏,”卫笙笑眯眯地摇头,一副自来熟的样子:“正好我比小阮大三岁,叫我一声笙哥吧。”
阮晨眨眨眼,这人居然二十五了,还真看不出来。
既然卫笙比她大,叫“小阮”就没什么了。
至于笙哥…还是不要了。
阮晨看他转眼就跟办公室大大小小的老师们打成一片,就知道卫笙的人缘有多好。
一想到要带着这个“笙哥”适应幼儿园,阮晨就开始头疼了——这活宝,孕妇的她肯定要招架不住的。
果然卫笙为人很热情,早上跟园长谈完后,认真地跟在阮晨的身后听她介绍幼儿园的设施,时不时还说几个以前工作单位的趣事,两人相处算合得来。
只是卫笙盯着她的肚子比阮晨还紧张,上下台阶的时候忍不住伸手扶一下,去孩子玩乐的地方也小心翼翼就怕她不留神踩到地上的玩具而滑倒,阮晨还没开口就殷勤地替她倒水,担心她累着,走一段停一下坐一会。
幼儿园原本就不大,两人走走停停的,一个上午就这样结束了。
卫笙想请阮晨吃午饭,被她婉拒了。
“不用,待会我老公会来接我。”
阮晨已经跟园长请了一个小时的假,还是跟卫笙说一声:“待会我要去医院做检查,大约三点左右就会回来的,你有事可以问问梁老师,她在幼儿园的资历最深。”
“我知道了,”卫笙其实更想说下午有他在,阮晨不必再赶回幼儿园来的。
他在其它幼儿园也呆过,立刻就能接手,带班和跟孩子打交道已经很熟悉了,只要在进度方面稍微了解一下就足够。
不过看阮晨不想偷懒,卫笙没有把说出来,却坚持把她送到幼儿园门口。
赵天景的车子停在幼儿园门口对面,老远就看见阮晨跟一个年轻的男人微笑着一起走出来,两人还依依不舍地说了几句话,阮晨才走了过来。
年轻男人还不放心,跟在她身后直到阮晨安全到达车门前才停下脚步,客气地笑着向赵天景点头打招呼。
走到跟前了,阮晨只好简单介绍了身边人:“这是卫笙,今天来幼儿园的新老师,这是我的丈夫赵天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