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宋华楠的急迫,叶笙歌笑的恬淡又自然。清浅的黄色抹胸长裙明明是有些俏皮的,可是也被叶笙歌穿出了几分典雅的味道,她真是美的,连花儿都喜欢…
宋华楠卷了卷衣袖,朝着台上的邱璐似笑非笑的大吼一声“弟妹,可不带这么玩儿的啊。”
邱璐转了身,望着笙歌的方向掩着嘴轻笑。
所有人都在唏嘘“这宋总可真逗儿,还真怕自己的美娇娘迎来第二春么?他这是低估自己的魅力了吧。”
可是,李瞳知道的,宋华楠真正担心的,根本就不是这个。
叶笙歌花粉过敏呀。
她曾看到过她一个人在小花园里站到喷嚏连连红斑尽显…那时候李瞳不知道她是在等谁,可是她那会儿就猜想,叶笙歌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直到后来,子英校内开始盛传,子英的传奇校花叶笙歌心甘情愿嫁作商人妇,隐婚整整两年…
再后来,叶笙歌的名字开始和宋华楠紧紧相连。
她才知道,当年痴痴相等的,是故人。
每一个心底藏着爱人的女孩,都是有故事的人。
只是唯一遗憾,不是每个有故事的女孩,都可以和故事里的人从此牵手天涯。
李瞳下意识的去搜寻林言澈的身影。
林言澈正望着叶笙歌,即使看着宋华楠夺去了捧花,可是他的神色,还是紧张的。
叶笙歌一直都在微笑着,她朝台上的新娘比了个“我ok”的手势。
在见到叶笙歌之前,李瞳一直觉得,花粉过敏是件很神奇的事情。她想,遇到漂亮的鲜花会难受,这是多么矫情的感觉啊。
小川说她五大三粗的,自然是不会生这样娇贵的毛病。
李瞳觉着也是,叶笙歌这样的美人见着鲜花打个喷嚏都是仪态万千的,可是若是换了她,那就多多少少有些丑妇效颦的味道了。
有叶笙歌在的地方,所有姑娘,不管是浓妆艳抹,总显惨淡了些。不管别人怎么想,至少,在那两个男人的心里,一定是这样。
捧花被递回到新娘的手里,说是要再来一次。
李瞳却旋了身。
屋外阳光和春色正好。这是一个适合结婚的好日子。
彩球在微风里一摇一摆的,尽显生动。
李瞳却觉得自己再也动不起来了,新买的高跟鞋不跟脚,磨合期都还没有过,今天就穿着它东奔西走的,这会儿静下来后跟上那密密麻麻的疼都泛上来了。
后园子里那片草坪绿茸茸的,编藤的秋千架在草坪的中央。她想也不想的褪去了高跟鞋,赤着足一步一步缓慢的走着,脚底心上是窸窣轻痒的触感,她敛了裙摆,在秋千上坐下,整个人这才彻彻底底的放松下来。
农庄周围是四下无人的清静,也就显得屋内的气氛格外的热烈。
李瞳抿了抿唇,心里也是为哥哥高兴的。至少邱璐,不似她原先想象的那样带着千金小姐的飞扬跋扈。
一个女子,可以没有身份地位没有钱,可是,唯独不能缺失的,是礼貌与涵养。
邱璐是兼得的女子。
哥哥曾对她说“能娶到一个好姑娘,爱与不爱又有多重要?”
这不是一个正确的观点,但这绝对是一个有所保留的观点,因为前提是好姑娘。
要爱上一个好姑娘,能有多难?
李瞳正低头发着愣,就听见有脚步声渐渐近了。
她还未抬起头,那双简洁、风情四溢的皮鞋落入了视线里。
绷紧的心弦松了松。她抬起头,隔着清风撞进一双深邃的眸子。
她忘了站起来,忘了打招呼,甚至连呼吸,都要望了。
她不说话,可是偏偏林言澈也没有说话。
有好半晌,他们只是看着彼此。
李瞳没想到,林言澈的目光近看之下,也是没有温度的。她被看到心慌意乱,忽然觉得有一股子的凉意从脚底心里窜上来。
她轻呼一声,低头去看自己的脚丫子,细短的小草都没有没过她的脚面,自然也是遮挡不住她的失礼。
“高,高跟鞋太磨脚…”她疙疙瘩瘩的解释着。
其实,她一直觉得,穿高根鞋就是女人自己为难自己。
林言澈耸了耸肩,并没有说话。
他的沉默让李瞳愈发的难堪,她想弯腰去捡被自己胡乱扔在一旁的高跟鞋,无奈他就站在她的面前。
他的阴影落在她的身上,都像是一张无形的大网,让她动弹不得。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着他。
他抄在裤袋里的手忽然伸出来,往李瞳的面前一递。
一条链子从他的手心里落下来…
【不好意思,昨天的加更难产了,我一定会选个黄道吉日把那一更给补上~~】
223爱你是孤单的心事,不懂你微笑的意思8
细长的链子晃着阳光看起来才明显些,因着惯性,还在他的指尖一跳一跳的。
李瞳下意识的低头去看自己的手腕,除了来不及摘下的腕花,果然空空如也。
“这个,刚刚挂在我的外套上。”林言澈的手掌摇了摇,那小小的光丝也跟着动了动。
“我的!”李瞳指了指自己。
“我知道是你的。”林言澈瞧着她急切的模样,扬了扬嘴角辶。
可不就是她的。
他发现的时候,这链子的弯扣卡在他胸口的丝巾上。头发丝儿那么细细的黏着,捻在指尖都感觉不到任何的重量。原来不止女人,就连女人的东西都是这样细小的,弱不禁风的。
他真的鲜少接触这样的东西,那天的伴娘裙是意外,而今天,更是让他始料未及澌。
“谁的?”他握着链子,好似触电了一般,脑子木木的。
“能有谁的,今天有几个女人撞到你怀里来了?”尹修只瞥了一眼链子,就顺理成章的推断出了主人。
林言澈的脑海里,忽而就闪过了那张清丽的小脸。带着些许仓惶,带着些许娇羞…她瘦的抱在怀里都觉硌得慌…
他一转身就寻不到那抹纤细的身影了。
在别的女孩子争先恐后的争抢那束新娘捧花的时候,她竟悄悄的退开了。这也许是一个并不爱凑热闹的女孩子。
即使和尹修闹腾的时候,她的眉眼都是染着笑意的,可是他总觉得,她不快乐。
这样想的时候,他的眼前重重叠叠的就都是那个醉步生莲的杨贵妃…
心间像是有群嗜血的蚂蚁在密密麻麻的轻啃,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
他攥紧了链子,也从人群的喧闹里退出来。
一出大门,就看到了秋千上的人儿。
一路白雪一样的细长裙摆洋洋洒洒的落在秋千下,凝脂白玉一样的脚丫子踏在青青绿草上,她一下一下晃着秋千,长发轻扬,裙摆摇曳。
他真想去掐断了秋千的锁链,因为总觉得,她会这样荡着荡着,就飞起来了。
她像是随时会被上帝带走的天使…
他快步的朝着她的方向走过去。
她心不在焉的都没有注意到他的靠近…看到这链子的时候才隐约鲜活过来,她这般的突变,让他无端的不爽。
他想,这链子是谁送的呢?
是不是早上追在她身后的那个男子呢?
“给我吧?”李瞳开口,她的声音清亮。
林言澈低头就看到了她簇在一处白莲花一样的手掌,就那样小心翼翼的盛开在了自己的大掌之下。
心莫名一软,他松了手。
“这是妈妈留给我最后的礼物。”李瞳的声音在笑。
林言澈看着她的笑脸,点了点头。心中的那个结忽然就松了。
可是,这y头,笑的多勉强。
李墨常常说“我妹妹什么都好,就是要强了些。”
多数时候,大家听过就算了,偶尔,尹修也会打趣,“再要强,还能有阿澈要强吗?”
其实,他一直都不怎么懂要强的概念。
这会儿看着李瞳他好像懂了,原来李墨说的要强,是一种故作欢颜的姿态。就,真的好像他一样。
这个女孩子,莫名的,给他一种归属感。
李瞳接过了链子,往自己的手腕上轻轻一甩。单手要将那细小的扣子扣进,这本就是困难的事情,何况这会儿林言澈就在她的面前,她的手指和她的舌头一样,都跟打了结似的。
越急就越扣不进,扣不进就越急,就这样一直恶性循环着…
她有些窘迫,即使不照镜子,只凭感觉脸上的温度她就知道自己一定是又脸红了。
微风明明凉爽的很,可是她就这样硬生生的急出了一身的汗。
眼前的黑影忽然浓重了些,林言澈修长的手指毫无预兆的伸了过来。
那若有似无的青草气息随着她因为紧张而紊乱的呼吸乱蹿,她抬眼去看他。
他的动作顿了顿。
“需要帮忙吗?”他问。
似乎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的表情也并不自然。
像是怕他会反悔似的,她飞快的点了点头。
他忽然就笑了。
李瞳抿着唇,望着他晶亮亮的眸子。好像是坠入了无休无止的美梦一般,她不敢扎眼,怕一眨眼这近在咫尺的幸福,就又飞走了。
扣子实在太细,即使是林言澈也不能很快的扣进去。
他的指尖是不是撞到她腕子上的皮肤,即使是这微小的碰触,都像是在李瞳的身上种下了火种。
林言澈俯着身子,他的发蜡上粘附着刚刚拉彩带留下的细小亮片,这多像是一片星海。
她想伸手去摸一摸…
“好了。”林言澈忽然站直了身子,那片星海就这样生生的消失在她的眼前。
“谢谢。”李瞳摸了摸手上的链子,又抬头去看林言澈。
“你似乎总是对我说这两个字。”林言澈摸了摸下巴。
“可是你一次都没有说不用谢。”李瞳狡黠的眨着眼。
林言澈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你这是在暗指我没有礼貌。”
“导演就是导演,连我这么隐晦的潜台词都读懂了。”李瞳也笑。
林言澈耸耸肩,说“但愿这一句是赞美。”
李瞳大力的点点头。
两个人的目光相撞的时候,似乎没有了先前的尴尬和陌生。
李瞳没有这般近距离的看到过林言澈的笑容。以前,看到他一回都觉得不容易,要看到他笑更是难。
但即使只是远远的看着他偶尔牵起嘴角的样子,也觉得如沐春风。
这会儿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全世界都静下来,只听见风吹过耳边的声音。还有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林言澈懒懒的倚在秋千架上,一时间竟也没有抽身离开。
阳光暖暖的落下来,李瞳希望时光就静止在这一秒,哪怕下一秒是天崩地裂,她都不会再怕,真的不怕。
“33号,李瞳。”林言澈忽然转过头来,看着她。
李瞳抬起头,疑惑的望着他。
“你愿意,做我的女主角吗?”
他的声音带着千军万马之势席卷进她的心里。
224爱你是孤单的心事,不懂你微笑的意思9
一连好几天,李瞳的脑海里反反复复的只剩下林言澈那句“你愿意做我的女主角吗?”
她不知道自己就这样答应了林言澈是不是有失矜持了。 毕竟这不是什么小事,至少她也得像模像样的说句“让我考虑一下。”这才像话吧。
她这样问小川的时候小川只是白了她一眼,她说“你呀,就别在那儿装了,矜持是什么?能吃吗?”
她点点头,也是。
这十年漫长的蛰伏,不就是等这一刻的破茧而出吗?爱一个人又何须故作姿态辶。
她与那个男人光年之外的距离似乎在一点点的变近,他扬手说“不用谢”样子与语气,分明是有意想证明自己其实多有礼貌。
没想到那个闪闪发亮的林言澈其实骨子里还潜藏着孩子般的天性。
李瞳时常想着想着就笑出了声澌。
小川说她是不是中了什么巫蛊,再不然就是真的傻了。
她伸手去挠小川的痒痒,小川受不住她的攻势“扑哧”一声就大笑出来。
静悄悄的课堂上,这笑声顿如响雷。
老教授慢吞吞的转过身来,推了推垮在鼻尖上的眼镜,严厉的目光穿透了厚厚的镜片就朝着李瞳射过来。
“李瞳,这题你想来回答是吗?”他挥了挥手里的记号笔。
李瞳有些无辜的扭头去看罪魁祸首小川,她低着头擒着笔好不认真的样子。
她苦笑着对着教授摇头,藏在课桌下的手却暗暗对着小川竖了竖大拇指。她时常对小川说,其实让她做她的助理,是埋没了她的才华。
可是小川从来就不同意李瞳的说法。用小川自己的话来说“我就是喜欢做小绿叶,大红花的压力太大。”
李瞳低下了头,笔尖抵在她的下唇上。
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会是什么?娱乐圈是个辨不清是非黑白的地方,想要接受多大的赞美,就要看自己能承受多大的诋毁。
李墨之所以说她不适合这个圈子,大概就是觉得她这样的性子根本就不能承受空穴来风的诋毁。
想起李墨,她才想起这件事她还未对他说起过。
其实不告诉他是有些刻意的,她想,如果李墨依旧不同意,林言澈也许就会顾忌老友的面子,把她给撤了也不一定。
可她,一点都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小川说要带她去庆祝,庆祝下一代娱乐圈女王的诞生。
李瞳心情好也答应的爽快。
“瞳瞳,其实除了庆祝,我们还是去告别的。”小川的手挽过来,轻轻的挽住了李瞳的胳膊。
“告别什么?”
“告别自由。”
李瞳扭头去看小川的脸,这会儿敛起了笑意,她的表情有些严肃。
“进入娱乐圈之后,你也许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和我手挽着手在大街上边走边闹,毫不顾忌的大口吃着路边摊,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放大镜照着,至此之后,你也许再无自己的空间,再无自由。”小川很认真的说着,她顿了顿,也扭过头来看着李瞳。
两双澄明的眸子撞在一起的时候,世界像是寂静了。
好半晌,她才问“瞳瞳,你确定要为那个并不爱你的男人放弃这一切吗?”
林言澈的工作室一大早就一派闹腾。
白子良楼上楼下的不停跑,一会儿端茶送水,一会儿嘘寒问暖,生怕怠慢了这会客室里的小爷。
有女同事拉着他的手,小声的问“哎,良哥,楼上那谁啊?”
他正窝着一肚子火没处撒,毫不怜香惜玉的一抬手就往人家额头上弹了一个蹦儿。
“好好工作吧,楼上的爷你高攀不上。”
姑娘被这么挤兑,心里自然也不舒服,她一伸手就狠狠的掐了白子良一把。
白子良张嘴倒吸一口凉气,正想开口发飙,就见玻璃大门外那辆黑色的大奔缓缓的停了下来。
林言澈正从车上下来,白子良甩了甩女同事的手,急急忙忙的迎过去替他开门,就好像是被压迫已久的农民终于找到了可以让他翻身做主人的救星。
林言澈迈着大步走进来,目光自然也没有落下门口的那辆豪车。
他朝着白子良努力努嘴。
“谁?”
“星海新上任的少东家来了。”白子良抹了抹额头上的汗“一大早毫无预兆的找上门来,一会儿嫌茶太淡一会儿嫌水太烫,折腾的我够呛,我就等你来呢。”
林言澈看了看白子良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样,扬了扬嘴角。
“你还真别笑我,这小子肚子里有墨水,可比他老子难缠。”白子良哼的一声,对林言澈不以为然的态度很不满意。
“我这就去给你做主。“林言澈打趣他。
“别,还真别轻敌。依我看啊,这小子今天是来者不善。”
林言澈耸了耸肩。
“我猜,也是为了选角的事情来的。”白子良说。
林言澈已经穿过了一楼的大厅,他一脚跨上台阶,就听白子良又在问“话说女主角的事情你到底确定了没有啊?”
林言澈没有说话,只是快步的迈着楼梯,他边走边回头看着还顿在原地的白子良,交代道“咖啡少糖少奶。”
“得,我还指望你来给我出气呢,现在是得多伺候一大爷。”
林言澈笑,边往会客室的方向过去,边朝着楼下的白子良抱拳比了个拜托的手势。
会客室的门虚掩着,林言澈还未推门,就听见里面的男人在打电话,语气颇为不耐的嗯嗯啊啊着,看到他推门而进的时候他点了点头,脸上有一丝解脱的表情,他随意找了个借口就将对方的电话给挂了,立马站起来朝着林言澈的方向走过来。
“林导演,久仰大名。”他说着先伸出了手,“kevin徐。”
“你好!”
两个大掌轻轻的一握,就松开了。
徐小海看着眼前的男人,比杂志上更为生动些,也更为俊朗些。他的声音有股子说不出的魔力,就连他这个男人听来,都觉得酥酥麻麻的。
“请坐吧。”林言澈扬了扬手。
他的目光扫过徐小海一身烟灰的运动衫,脚上那双橘黄色的球鞋是全身最脱跳的色彩,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企业新上任的总裁。可是他眼熟的很。
爱你是孤单的心事,不懂你微笑的意思10
雪不停的下,铺得李府一片素颜。舒虺璩丣
小巧的西院被漫天的雪裹得似一颗小珍珠般,显得极宁静、秀美。
一大早请安回西院后,我看向迎来的秦妈妈,“他们四个呢?还睡着?”
“我方方去看了的,还睡着。”
觑了眼为元霸安排的房间,我庆幸自己考虑到了元吉心中的感受。好在将他们两个的礼物都堆在了那房里,这样一来,元吉的心必不敏感。
李世民昨晚喝多了酒,再加上元霸、元吉、智云前来玩闹,他趁着酒兴,和那几个小兄弟闹在一处,就那般睡在了元霸的房间。
凑近房门听了听,里面静极,我笑道:“让他们继续睡。别吵着他们。”
一边吩咐着,我一边步进主寝。李世民回后,要求在主寝多加了两个暖炉,这里面的温度比外面的温度高了许多。
香柳上前替我解了大氅,“二少奶奶打算做什么?”
看着桌上的一桌针线,我笑道:“二郎说天冷了,要我替他再缝制一双皮靴。”
一边替我挂着大氅,香柳一边皱眉,“明知道天冷,明知道你身子不好,哪还有劳动你的道理,二少奶奶,你去休息休息,我来就是。”
如云、如月二人闻言均笑了起来,只听如云说道:“香柳姐姐,你做的靴子我们姑爷未见得看得上。”
“别的我不敢说,但这事儿我敢肯定你们两个小妮子就不知道天高地厚。除了不敢在冰巧面前班门弄斧外,姐姐我的针线功夫在整个太原城要排在第二的话,没人敢排在第一。还有啊,告诉你们,打小,你们姑爷那一身行头可都是我亲自缝制的,其余人缝制的衣物他根本就看不上眼。”
沏好了茶,看香柳得意洋洋的神情,如月俏皮的说道:“香柳姐姐说的都是过去的事了,当初我们姑爷确实只看中香柳姐姐的手工而瞧不起其她人的手工,可现在我们姑爷宁可穿着我们姑娘缝制得蹩脚的衣物也不愿穿其她人缝制的衣物。”
“谁说姑娘缝制的衣物蹩脚?”秦妈妈假嗔拍了拍如月的头,惹得如月摸头吐舌她才又道:“连冰巧都说姑娘的女工已然超过她了呢。”
接着,秦妈妈将李世民如今为什么只穿我缝制的衣物、鞋子一事如实告之香柳,惹得香柳不时惊叹、不时暴笑。秦妈妈又道:“一开始,姑娘工夫慢,偏姑爷又要得急,没办法,我们就都凑合着帮姑娘的忙。是以那鞋子、衣物上都有几个人的功夫活。姑爷看着不匀的针线就说姑娘女工蹩脚的话。这不,让这两个小妮子听在耳中,一直拿这事取笑姑娘。”
“谁取笑了?不过是拿来开开玩笑,活络活络气氛而已。这是香柳姐姐在这里,如果是其她的外人在的话,我们还懒得说呢。”
听着如云俏皮的语调,香柳笑倒在太师椅中,又被如云那番不拿她当外人看的话感动,问道:“后来呢?你们可还有帮忙?”
“姑娘现在的女工越来越厉害,速度也越来越快了。哪还用得着我们帮忙?”
露出惊叹的眼光,香柳直是乍舌说道:“这么说来,你们姑爷昨天穿的那件宝蓝色茸领直裰是你们姑娘做的?”
“那当然。”
“天啊。”香柳从太师椅中倏的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说道:“我一直以为那是冰巧缝制的呢?”
拿着剪刀,比照着他原来靴子的靴样,我一边轻裁,一边笑道:“不过是熟能生巧罢了。没她们说的那么厉害。”
看着我飞针走线,香柳作恍然大悟状的长叹,“我终于知道夫人为何要将冰巧塞进长孙府照顾你了。”
不明她话中的意思,我抬头看了她一眼,接着咬断手中的线头。只听香柳继续说道:“夫人果然深谋远虑,做到了真正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秦妈妈求教的“嗯?”了一声,替我膝盖上铺了一层茸毯防寒。
看着一众人求教的神情,香柳清了清嗓子才道:“你们姑爷小时候是个烦人精,而且性子极其的刁钻,凡是他不喜欢的定不喜欢。为了这,夫人和老爷二人头痛极,可偏偏的吧,你们姑爷一见到你们姑娘,不得了,一见钟情啊…”
说话间,香柳将我和李世民小时候初相识的事略略说了些,当然其中不乏加大吹嘘之能词。弄得如云、如月等人一惊一乍,时不时的掩嘴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