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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暖看着到账的3000元，一言难尽地看他一眼。
晚上，卫立韫回去就给小陈打电话，说：“那个王导太没有眼力见了，不过江暖已经进去拍了，我们就不动他了。”
小陈擦擦不存在的虚汗，心里想，我的卫总哦！动了他倒是容易，少不得要被股东们念叨一番。想想他把江暖送进去，今天就迎来了3个股东询问情况。
霄焕是卫立韫一手扶持起来的，最早霄焕的总裁另有其人，但霄焕一直要死不活的，他就把它卖了。卫立韫直接就接手了，没多久就有了起色。很多股东都是当时跟着老总裁的那批股东。
对卫立韫总是指手画脚的，所幸卫立韫并不是软柿子，倒也没有让他们占多大的便宜。
如今，卫立韫是霄焕的一言堂，他说要塞江暖，股东们问问也只能悻悻地离开。
“对了。”卫立韫假装自己刚刚想起来一般，他问：“这个机会被浪费掉了，你说说，我们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同意来睡一觉呢？”
对于江暖，他们除了礼遇，实在是没法子了，毕竟，能不能起到安眠的作用先不说。开胃倒是开的棒棒哒！要是她不高兴了，不给陪吃了，难道继续饿肚子？
小陈也头疼了，江暖贪财，但是却不愿意□□，这可真为难啊！总不能打晕了送床上吧？
他突然灵光一闪，说：“卫总，你知道吗？我今天调查才知道江暖小姐的男朋友是易书熔先生。”
“书熔？”卫立韫反问。
“是的，而且，易书熔先生今日搬到尤诗桔小姐家去住了。”
卫立韫又一愣，问：“你不是说书熔是江暖的男朋友吗？”
“是啊！”小陈说：“江暖小姐不同意，肯定是因为她的男朋友。但是现在，她男友已经搬去和尤小姐一起住啦！这样，江小姐就没有这个束缚了，而且…”
说到这里，小陈放低了声音说：“卫总，你知道吗？易书熔先生当时是以一种非常凄惨的姿势入住江小姐家的，他是被…江小姐捡回去的。”
卫立韫慢慢睁大了眼，然后反问：“你是要我把公司搞垮？”
小陈也一愣，赶紧摇头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卫立韫又摸摸下巴低笑：“其实，也不是不能接受。”
小陈心里一紧，说到：“不是，卫总，你不能这样啊！”为了睡觉，你总裁也不做了？那我怎么办？
卫立韫叹口气说：“也是，公司垮了，就吃不起每顿一千元的饭了。”
小陈：“…”
“唉！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啊！”卫立韫又叹了口气。
听出卫总真的很可惜，从内心深处觉得很可惜，小陈默默擦掉了头上的汗说：“卫总好文采。”
卫立韫：“…”
22.替身的尊严21
卫立韫无语：“你马屁也拍的不错。”
小陈咳了咳，不承认自己拍了马屁, 他转移话题说：“卫总, 其实，我们可以装可怜, 然后让江小姐捡回去啊！先睡一晚看看, 如果有效果呢？”
卫立韫愣了愣，说了句：“我考虑考虑。”然后就挂了电话。
江暖是第二天早上回的公寓，铁门上的“贱人”两个字已经被清干净。江暖知道这应该是易书熔走之前清理, 大概也是出于那怜悯的一点点愧疚之心吧！他和江暖毕竟也是处了几年, 走的这么决绝，是个人都有点恻隐之心。
何况，他不是不能感受到江暖的好，江暖对他的无微不至。但是,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他不爱她, 这么多年了, 也没有爱上她。
江暖打开门，隔壁的邻居偷偷探头看她，江暖进门。一扇门隔开了里外的世界, 她看着门里被整理的紧紧有条的客厅, 那被修好的窗户，还有…江暖走到易书熔的房间，这个…空荡荡的房间。
他什么也没有留下，其实, 这何尝不是一种残忍。一个念想也不愿意给，如果不是她的话，那只小锦鲤不一定能受得住。当然，江暖不是小锦鲤，对于她来说 ，这些无关紧要。
她把这个空房间锁上，又去看了看自己的房间，东西也不多。从捡回易书熔后，他们一直是分门别居，易书熔的屋里小锦鲤什么都是备的最好的，但是自己从来舍不得用这些。如今，这里现在也不能住了。不说被人肉出来这里的地址，当说邻居现在也把她当八卦看，搬家是势在必行了。
何况，这里的环境其实并不好，租房的价格却也没有多便宜。
江暖觉得住这里并不合算，要不就租个便宜的，不然就是租个舒适的。江暖想想最近应该能收入的工资，还是决定找个舒适的公寓住。于是，江暖便让404四处看看，给找个合适还便宜的。404自然欢欣鼓舞地同意了，能帮上宿主的忙，说明自己也有用了。
晚上，尤诗桔便耀武扬威地给江暖打电话来了。她在电话里的声音，即得意，也炫耀。
“江暖，是你先不仁可别怪我不义了。”尤诗桔各种炫耀易书熔搬家之迅速，住在此处之幸福，天天深情注视自己之羞涩。简直就是各种往小锦鲤的心里扎刀，然后最后在把事情变成如今局面的责任推卸到江暖身上。尤诗桔瞬间变成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盛世白莲花，还自带菩萨光芒。
然而，她说到的这么多，江暖却死尸一样摊在床上，淡淡回了一个字：“哦。”
尤诗桔：“…我告诉你，你以为你真的可以抢走《暗中者》？”
江暖翻了个身，继续趴着：“可以啊！”
尤诗桔：“…我告诉你，蛋糕大了，你也得吃得下。”
江暖又翻了回来躺床上，然后说：“可以啊！”
尤诗桔被江暖堵的咬牙切齿，面目全非，她正想再说些什么，易书熔便进来问道：“你在和谁讲电话?”
尤诗桔一惊，吓地差点掉了手机。然后，江暖就听到尤诗桔的声音，她对易书熔说：“书熔哥哥，我…呜…我、是江暖，她抢了我《暗中者》的角色，现在还笑我。”
江暖只听对面一些杂音，然后就传来易书熔的声音：“江暖？”
江暖眨眨眼，在心里对404说：“朱砂痣的时刻到了。”
404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江暖语带哭腔地说：“我知道我说什么你也不信…”她的哭声不像尤诗桔，那般梨花带雨，惹人怜爱。她的哭声是隐忍的，坚强的，让人心里愧疚的。
易书熔所有的指责都在江暖的这句话下溃败，他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江暖似乎在努力地不让对方听到哭声，她坚强的带上笑容，她说：“书熔，我不敢对她做什么的，你那么爱她。我只是角落里的灰尘，不值得一提，你为什么还要让她为难我？”
“你不是，我没有。”易书熔只这么说。
江暖破涕为笑，她似乎真的很开心，她说：“有你这句话，够了，足够了。书熔，你好好的，我便知足了。”
江暖挂了电话以后，易书熔还沉浸在江暖的伤心欲绝里，一直过了很久，他才歪头想：嗯？我原先是要说什么来着？
他回头看着一脸冷漠的尤诗桔，顶着尤诗桔指责的目光，他突然顿悟了：哦，我是要问她为什么抢角色来着。
“宿主，我们坑到白莲花了吗？我们坑到了吗？坑到了吗？”404的声音里带着满满的惊喜，它尖叫着问。
江暖坐起来，默默下巴说：“这话怎么说呢？反正肯定两人要吵一架，搞不好把白莲花和渣男一起坑了。叽叽叽叽…”
404被江暖的笑声震惊到了：“…宿主，你是在…笑？”
江暖便淡淡地说：“憋笑。”
大概是被江暖的回应堵到了心口，404竟然也颇为难受，然后404选择转移话题：“…啊，宿主，我找到房子了，在荣山小区，A6栋23楼，两室一厅，每个月3200。你等等，我把相片扫出来给你看。”
随着404话音落下，江暖便自然而然地看见了脑海里的那几张照片。房间并不大，一个主卧，带厕所和浴室。一个次卧，带着阳台。客厅放下一套沙发和一台电话，便只剩没有十分宽敞的走道了。厨房就在门旁边，估计只有3平米，不能再多了，旁边就是餐厅。
客厅里也有一个厕所和浴室，就在公寓门的另一边。
装修虽然不是全新装修，但是可以看出来主人保护的很好。房子给人的感觉很温馨，主要是门口有保安，大家都是刷卡进出，除非有小区居民带领，不然陌生人不让进。
冲着最后一条，江暖咬咬牙也准备租了。何况，在这个城市，这样的房子3200确实便宜了。404查了一下，解释说男女主人离婚了，这房子现在放在他们的儿子名下，每个月的租金都自动打入他们儿子的账户供其花销。因为两人都有了新欢，没人想照顾儿子，所以才以房租的方式直接把儿子打发了。
第二天，因为要先去剧组，江暖便让404自个儿和房东联系，先把房子定下来。
江暖赶到剧组的时候，王一正在和尤诗桔讲话，看见江暖来了，王一还对她招招手。江暖瞬间又无力了，走路都和面条一样，她在心里和404吐槽：“你说这王导四不四洒啊？尤诗桔还在呢！就让我过去，他想干嘛啊？”
404便说：“我们过去耀武扬威吧！每坑一次尤诗桔，我们都离成功更近一步了。”
江暖焕然大悟地又说：“我知道了，王导肯定是让我过去分火力的，他这不是傻，是精。”
“哎呀江暖，你来啦！来来来，我和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尤诗桔，尤小姐，当今NO1的剧后，实至名归。”王导讲的很激动，他拉着江暖说：“说起来，你们应该认识，哎呀，看我这记性，江暖你不就是和尤小姐合作过几次了吗？要不你们聊，我这还忙着呢！你们闲聊哈!”
说着，王导拍拍江暖然后脚底抹油溜地飞快。
江暖：“…”这、这个老狐狸，竟然这样就溜走了？
404也叹为观止：“尤诗桔肯定是找他算账来的，没想到王导竟然是这样的王导。”
“喝。”尤诗桔冷笑着看着江暖说：“你倒是精明，攀着卫总这跟高枝，直接把书熔给踹了。”
江暖回头看尤诗桔，看来被《暗中者》踢出局，对于她来说也是一件很糟心的事情。当看她此时的状态，黑眼圈连粉底都遮不住，可见，确实是几天没睡好了。
“胡说，明明是书熔选择了你，把我给踹了。你把我给三了，既然还这么说我。”
尤诗桔一愣，没想到江暖竟然这样说，突然就把她归成了小三，这要是被做实了，她的演绎生涯也就此结束了。她顿时吐出一口血来，大骂道：“你说什么呢？没人要的东西，是书熔不要你，不是我插足好不好？”
江暖便问：“书熔从我这里搬出去是不是直接往你家搬了？”
尤诗桔一下子急了，说：“你们都分手了，搬我那里怎么了？”
江暖嗤笑：“你见过不吵架的情侣吗？说起来，你昨天和他吵架了吗？”
尤诗桔：“…”
最后，尤诗桔是被江暖气走的。江暖刚刚经历了一场战斗，人都精神了不少。她从角落走出来的时候，还看到王导对她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江暖：“…”谁特么为你出头了。
江暖第一天进剧组，王导很体谅她，没有安排太多的戏份。知道她是替身刚转行过来，给她排的戏简单，也让卫立韫请的老师闲暇时多和她讲戏。
江暖这一天便过的十分充实，晚上追加了一场夜戏，10点才从剧组离开。
第二天和404先去和房东见面签约，她找了搬家团队去搬家，屋子里没有什么贵重物品，江暖连看也不看直接去剧组了。让404通过手机监控，竟然也把搬家的事情完结了。
江暖下班了，直接就往新公寓去了。
就这么过了两天，网上突然又爆出了江暖这个替身翻身农奴把歌唱，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旧雇主尤诗桔的新戏女主给抢了。
23.替身的尊严22
这一下，网上可真是翻了天了。
坐等吃瓜的有, 大骂江暖的有, 甚至说尤诗桔霸着热搜的人都有。
【卧槽，江暖这个贱人, 简直至贱无比。】
【我艹她祖宗的, 这样欺负小橘子，《暗中者》小橘子可是降价参演的。】
【得了吧！天天吃这两人的瓜，搞不好就是捆绑销售。@尤诗桔v@暖暖阳光】
【江暖你这个胆小鬼, 你给我出来。竟然搬家了！！！@暖暖阳光】
【艹, 楼上傻逼不解释，到现实里的人就是你这种人，竟然好意思出来说话。】
【反正我等都是瓜民，坐等后续, @暖暖阳光向来是打脸打的相当狠的人。】
【我橘好可怜, 竟然遇上这样的替身。】
【我橘出道至今, 多么的努力, 演技也是没话说，对人也好。上次我机场送机的时候，她还让人包了辆车把我和我朋友送回家了, 简直温柔爆了好不好！这么好的人, 我无法原谅@暖暖阳光。】
【@暖暖阳光有没有要打脸，有的话快点。我赶着上班呢！】
404去查了查，回来就和江暖告状说：“尤诗桔自己放出去的消息，让她经纪人把消息给的粉丝。粉丝给了隔壁群, 就这么转了几手，就通过所谓的剧组工作人员放出来。宿主，我们可以上了吗？”
江暖在家就是一条咸鱼，她摊在沙发上，双眼无神地说：“上？用什么上？”
404便闭嘴了，委屈地画着圈圈说：“难道我们就这样咽下这口气？”
江暖这条咸鱼慢慢往下滑，她说：“这次被她占了先机，天时上来说，她确实比我先进组。地利上来说，她比我先发文诉苦。人和上来说，网上的大家更相信她。所以，我说什么都没有用的。人家不信啊！”
404更憋屈了，说：“没想到有我堂堂阿四大爷，竟然还要吃这样的亏。”
江暖却一点也不紧张地问：“但是，你知道有一种绝招…叫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吗？”
404瞬间小鸡嘴，它摇摇头，江暖便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
然后，江暖的微博当天夜里就更新了：@尤诗桔v，大家都是靠关系进去的，说什么抢不抢的。
尤诗桔：“…”
暗中者：“…”
众网友：“？？？！！！”
那一天，全国的网络都感受到了来自暖暖阳光的恐惧。
多么真诚而又可爱的人啊！摔，可爱个鬼。
【这是什么意思？走后门？】
【我班都不上了，@尤诗桔v上啊，继续怼她。我就看看@暖暖阳光还能爆出什么来。】
【@尤诗桔v对，上去打脸她，快快快。[狗头]】
【@暖暖阳光，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我就知道尔等不是凡人，不然不开口，开口不松口，咬紧了。】
【这次新住址可得保护好了，这次被人肉到了可不是砸玻璃那么简单了。】
【哈哈哈哈哈哈…希望明天还能见到你@暖暖阳光】
【果然够劲爆，不枉费我等了一天。】
【她自己走后门，还以为别人都是走后门的啊？】
【你个替身，肯定是陪睡了，不然怎么会被选上？】
卫立韫非常无辜地看着这条评论嘀咕：“没陪睡。”她不肯。
小陈头冒冷汗，这时候差点就喊道：老总，这时候先别想睡不睡得问题了。她这一爆，严重点，可是可以直接把剧组给封了得啊！
卫立韫叹口气，将手机放到桌上。
小陈看着沉默的卫立韫，咬咬牙还是问道：“卫总，你看这事怎么处理？”
卫立韫扫了他一眼，将椅子转到玻璃窗那面，他看着窗外得夜色阑珊，华灯初上，开口问小陈：“如果是你，你会这么做吗？”
小陈一愣，理所当然地说：“当然不会了。”
“为什么？”
小陈觉得这问题太蠢了，但因为问的人是老板，他还是说道：“这样做完后，这辈子娱乐圈这个行业都不会有人接纳我的。我只要还想要在圈子里混，我便绝不会把整个行业给得罪了。”
说到这里，小陈一愣，竟然惊地瞪大眼说：“她…她没想混娱乐圈？”
卫立韫低垂眼眸，刘海自然下垂，投下一片阴影。他说：“她想混，如果真的一点也不想的话，她不会接受我的赠送，更不会这两天都去上工，她…原先想的。”
“那为什么…”小陈问到这里，又住了嘴，卫总自然也是不知道的。大家都不是江暖心里的蛔虫，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王一也不知道，他的电话在狂轰滥炸了2个小时以后，终于打通了。
“江暖！！！你疯了，这话你也敢说？”王一大吼到。
江暖已经睡了一觉起来，稍微有了点精神，她问：“为什么不敢？”
王一骂道：“你知不知道，从你发博那一刻开始，这个娱乐圈，你哪里都别想混了。”
江暖打了个哈欠，走出卧室，躺到沙发上，说：“知道。”
王一：“…”是啊！只要不傻，都该知道后果。江暖不傻，这一点他一直都知道。
“为什么？”王一问，他不明白，竟然知道是这样的后果，她为什么还是选择了这条路？
江暖右手拿着电话，她的左手在茶几上摸到了遥控器，她一边开电视一边沉默。
“不能说吗？那么我问你，你爆出来以后，不说后果，你对得起我们吗？我们启用你，现在却要被网友骂是黑心剧组。卫总花钱把你塞进来，现在被人骂扰乱市场…”
“我的话并没有说死。”江暖打断他，继续说：“我没有说靠什么关系，这事归不到卫总身上。除非，还有人像我一样，把卫总爆出来。当然，我想这事还是没人敢的。”
电视里正在播报各种新闻，江暖继续说：“我说靠关系进去，但是我没有说什么关系。剧组知道吗？王导知道吗？等等这些，你们随便发个通告其实都能应付过去，公关的应付能力不至于连我一句什么也没提供的话都应付不过来，这是其二。”
“其三，”江暖找不到好看的电视剧，她关了电视，起身走到窗边，继续说：“尤诗桔这次发动的网络暴力并没有考虑到会造成的后果，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也不会在意后果。你刚才问我为什么？我告诉你为什么！我作为替身，在《遇见你爱上你》剧组时在水下呆了整整11分钟32秒。”
王一震住了，江暖继续说：“你知道这个时间代表什么？这个时间是地狱的敲门声，我被救上来时，一只脚已经在鬼门关里了。我能活过来，只是因为我在鬼门关那里摔了一脚，没能及时进去而已。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在水下呆11分钟32秒吗？因为…没有人权。”
江暖看见楼下有妈妈带着孩子玩耍，江暖脸上带上了一点许久未见的暖暖笑容，她说：“人权这东西，它挑人。我只要没死，根本无人关心我的情况。你觉得，这件事情在《暗中者》这次角色被换的事情上，会重演吗？王导，从尤诗桔发博到我发博，这之间我一共留出了12小时34分56秒，请问，有谁站出来为我说过一句话吗？”
王一：“…”
江暖嗤笑着反问：“是不是很不可思议？觉得你一个替身，何况你确实靠着关系把尤诗桔顶替了的人。你凭什么要别人替你说话？对，但是大家可能忘记了，尤诗桔本身进剧组也是靠关系。竟然都是靠关系，金主想换谁换谁，又凭什么把一切都丢到我的背上，让我背负？”
“是你们没敢拒绝那些老总塞人的行为，一开始大家便都不纯粹，只是出事了，大家都明哲保身而已。那么，我自力更生的想要活下去，因此造成了你们的不便，甚至不得不回应，我只能说声抱歉。至于后果？我发出去的时候，便知道了，没有什么后果比死更严重。这几天，尤诗桔让我经历了至少3场网络暴力，且场场涉及现实生活，这次更是直接把我后路堵死，她算准不会有人替我说话，不会有人为我得罪她。那么，不好意思，我只能自己得罪所有人，我想活下去，不想因为数据失去生命。”
王一听到对面挂断了电话，他呆呆地说了句：“傻瓜。”
而404被江暖的长篇大论说的激情难耐，它激动地说：“宿主，我没有想到，呜呜呜呜呜…你竟然是这么想地，我太感动了。你说的对，我们凭什么就要受这样的网络暴力。难道只有我们一个人错了吗？不是的，他们也有错，凭什么什么都推到我们身上？万事不管？我们也是剧组的一员，按照合同，他们也需要为我们澄清的，但是他们没有。就因为小透明没有人权，宿主是对的，我会支持你的。”
江暖看着楼下跟着父母玩滑滑梯的孩子说：“啊？不用，我随便说说的。”
404：“…随、随便？”
江暖奇怪地说：“不然你以为呢？”
404：“那宿主为什么要发那样的微博？难道是因为…”404尖叫着说：“是不是为了搞死白莲花？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们家宿主果然还是棒棒哒！”
江暖的声音有气无力，她说：“啊！对哦！还可以这样，其实，我只是讨厌被尤诗桔逼上绝路而已。刚好，我这人又不怕死，所以就这么发了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