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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沉默地低头,江暖继续说:“我捡了5天的矿泉水瓶才买的这一张凉席,你不用觉得愧疚,对于以前的事情我没有什么感觉。在村里时,我生活的也没有多富足,来了这里,只是比以前更加艰难一点,我不怪你。我能上学,已经是我最感谢的事情了。”江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说这么多就想让你多愧疚一下,否则我费什么口舌?
江暖的话说完,江城更加沉默了,他伸手擦擦眼,说:“你该怪我的,是爸爸没有做好。你是我唯一的孩子,我出来打工,寄钱回去就是想让你生活的更好。把你接到城里也只是希望你能生活的更好,爸爸不好,没有想明白这些。”
江暖看着在阴影里的男人,他虽然才40岁,但是脸上已经有了风霜的痕迹。
江暖淡淡开口说:“你若是为了以前的事情忏悔,那确实没有必要。有这个心,不如现在对我好些。”
江城重重点头说:“会的,爸爸会的。”
江城下了决心,很快就和江暖两人把她的床铺整理清楚。江城四处观察了一下,发现别人都有蚊帐,只有他女儿没有。看了看,别人的床上都有小桌子,小台灯,床头都有一点零食,浴室都是品牌洗发水沐浴乳。可是他女儿的床上什么都没有,浴室里那套大概路边摊几块钱买的洗发水,在一堆品牌里十分惹眼。
江城看着看着又红了眼眶,他看着江暖说:“你等等,爸爸出去再给你买些东西。”
看着匆匆离开的江城,江暖躺到床上打了个哈欠,问404:“你说,他竟然还爱他的女儿,为什么以前不好好待她?”
404自然不知道人类感情中这些复杂的事情,它摇摇头,江暖丧气地说:“本末倒置大概说的就是他吧!”说完,江暖就睡了过去。
养儿防老,自古中国父母逃不开的一个怪圈。在曾经的社会,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受着古代制度的严格控制。女儿即使有那个心,也力所不能及。养儿防老,古人不得不遵循的一个定律一般。
但在如今这个社会,自由在不断的被放大。与其说是养儿防老,不如说是5000年来的思想作祟。放眼社会,真孝顺的不管男女皆会尽心尽力。不孝顺的,便是有3、5个儿子,饿死冻死家中的老人也比比皆是。亲生的尚且如此,没有血缘关系的只会被这更加艰难,何况是11岁才过继过来的江阳?
没多久,中午下课的铃声就响起,大家都回到各自的宿舍。江暖的上铺是一个叫王嘉瑜的女生,她是隔壁班的学生,因为从高一开始两人就一起玩耍的关系,所以感情还算是好的。
看见江暖回来,王嘉瑜十分羞愧,江暖送医院的那天,就是她和江暖说“受了欺负就要反抗,你就是脾气太软,谁都能欺负你,所以大家才欺负你。你要是反抗了,他们让你做什么你不做,他们自然就不敢欺负你了。”王嘉瑜说这话,也是出于好心。她每日见江暖回来,身上带伤不说,夜里还要帮她班上的那群差生抄作业。
一抄就抄到夜里1、2点,早上6点又要起床。日日夜夜都是如此,王嘉瑜看不下去,又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便花了两天的时间给江暖进行了洗脑。
结果,王嘉瑜说完这话的当天,就听人说江暖住院了,王嘉瑜以为是因为她的话引起的,心里十分难受。
当然,她的话确实让锦鲤精开始反思,因此,那天班上的大姐大叫她帮忙抄作业的时候,她才没有同意。也因为这样引来了一场殴打,也就是江暖来到这个世界时被人打的原因。
王嘉瑜看江暖睡觉便没敢打扰她,江暖其实早就醒了,她只是懒得起来便一直闭眼躺着。
没一会人,江城也回来了,他带回了一大袋零食,一袋子生活用品,和一张小书桌等等。
江城进门见这么多人,便害羞的问好,并给每个人送上一点小点心,希望大家好好照顾江暖。所有人自然都应是,江城走前,给江暖塞了200元说:“这周的伙食费,爸爸没有太多的钱。你先用,等不够了再和爸爸打电话…”说到这里,江城又沉默了,如今是人手一部手机的时代,而她的女儿大概连翻盖机都没有摸过吧!
江暖接过钱说:“嗯,200够我生活一个星期了,不够我会说的。起码,我是爸爸的亲身女儿,堂弟都敢做的事情,我也没道理不敢。”
江城点点头,然后就一脸失落地转身离开。
江暖这个宿舍的人平时并没有欺负江暖,只是也不理会她就是了。今天见到江暖,同班的三人还诧异了一下,但很快就转开目光。
下午,江暖背着书包去上学,高二3班依旧热热闹闹的,不知道是谁先看见江暖进来。教室里慢慢就安静了下来,安静到落针可闻。
江暖看着班上的同学,突然就起了玩心。她脸上慢慢带上了一个堪称恶魔的笑容,她裂开了血红的嘴唇,用如女鬼般的飘渺声音说道:“我回来了~”
全班同学:“…”
404看不下去劝道:“宿主,请你正经点,我们是为小锦鲤讨公道的。”
江暖心里都惊了:“不是超过白莲花吗?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任务?”
但心里的吐槽归吐槽,她面上到底是正经了,背着书包走到自己的特定位置。这个班级一共49个人,四组,每组6桌。从而多了一个人出来,按理说,班上休学一人。除开休学的人,加上江暖其实刚刚好48人。班上位置本来应该是刚刚好的,但老师宁可把全班最好的空位留给了休学的学生,也不愿意给江暖。
当然,不说这一点。哪怕是位置不够,多出江暖这一个人,也只有把位置往后插,成第七排的。也没有往第一排前面插一桌的道理,主要是太靠前,黑板反光根本看不见东西。要插到中间的二三组也就算了,这非插到第四组前面。
这不存心不让人好好读书吗?更不用说,这个位置在垃圾堆里,即看不见黑板,平时来来往往的人多,也吵杂。这个位置,换一句话来说,从根本上剥夺了一个学生学习的权力。
江暖认认真真地盯着那个位置看了很久,然后叹气出声说:“想换位置了啊~!”
陆之语看着站在那边也不坐下的江暖,她便慢慢放下了手上的课本。
今天下午第一节课就是余老师的,江暖看了看自己的位置,又转头看了看中间第二组的空位。余老师给班级进行了等级分配,一般的教室,四个组是每周轮流换位置。
但余老师的班级,除了爱玩的学生坐最后,成绩一般的都是做靠墙的两组。只有成绩好的学生被安排在中间,江暖不想再坐这个位置了,她便没有想过委屈自己。背着自己的书包就放到班上的唯一一个空位那里,然后吭哧吭哧地把自己桌上的书本都一一挪过去。
全班同学:“…”卧槽,这女人敢打郑雄,现在直接不经过班主任就敢换位置?
江暖淡淡扫了他们一眼,然后发现最后一桌有两个女生,正是那天早上和别人一起揍江暖的两人。江暖便凉凉地看着她们问:“怎么了?我占你们位置了?”
教室出奇的安静,两女生也不敢回。江暖继续说:“没有?那看什么看?”
两个女生默默地转开了头,江暖白了她们一眼,继续去搬自己的课本。
于是,余老师拿着课本进来的时候,就一眼看见了江暖。江暖坐在中间那组第三桌,全班最好的位置。她想不看见她都难,一眼看见了还有点不敢相信,问:“你怎么坐这里了?”
江暖回:“只有这里有空位啊!”
因为江暖要闹大,学校不好交代,因此校长要求余老师好好待江暖。在医院那几天,余老师去看了江暖不下5次,次次客客气气。今天余老师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底气,原本还有点惧怕江暖的她今天特别硬气地说:“换回去,这里有人坐的。”
江暖不肯,说:“都快一年了,我也没见到人啊!”
“人家今天就回来了,你赶紧给我换回去。”余老师拍着桌子怒吼。
江暖便说:“就算他今天回来了,也没有资格要我搬吧?”
余老师冷笑:“这里都是留给学习好的学生,你这种到现在连一元二次方程都还不会解的人,乖乖坐回自己的位置。否则的话,直接把你赶出学校去。”
江暖猛地起身,看着余老师,然后举起书桌上的一叠书,狠狠地摔到地上。江暖抬头冷眼盯着面前的女人说:“余老师,叫你一声老师,那显得是我的素质,不是你的高贵。赶我出学校?我劝老师想清楚一点,我今天竟然来了,我就没想出去。我要是出去了,我也会连拖带拽托上两个人一起。你猜,从法院出来以后,走的是你,还是我?”
余老师被她突然的举动吓到,一时竟然不敢应她。陆之语适时起身,说道:“江暖,这是老师,说话的时候要注意一点。”
陆之语就坐在第三组第三桌,刚好就在江暖的隔壁,隔了7、80cm。
但江暖头都没转去看她,只冷声说:“那是你的老师,可不是我的。她对我,从来没有做到一位老师应该做的。”
陆之语性格倔强,绝不服输。这也是她吸引了彭泽言的特点之一,如今当众被江暖折了面子,她自然继续说道:“你只是学生,你在这个班级,你就是余老师的学生。不可当众顶撞老师,尊敬老师,这是学生最基本的原则。”
江暖笑了一声。这才转头看着陆之语,掏掏耳朵问:“你刚才说什么?我的天,班长的长篇大论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说的头头是道,让人无法反驳。”
她走到陆之语面前问:“那,为什么我被欺负的时候你不站出来说两句呢?”
陆之语一愣,江暖才继续问:“所以,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归结起来叫什么吗?”
江暖看陆之语一脸懵,她笑着轻声说道:“这种行为啊!叫虚伪,挑软柿子捏,说的就是你。我被人打被人骂难道就是活该吗?班上没有互助友爱这一说法吗?既然你一开始没敢出来管这次霸凌的游戏,现在也没资格管我和老师之间的事情。”
陆之语被江暖说的脸色青白交加,后桌的彭泽言看着剑锋相对的两人,嗤笑出声。
江暖淡淡扫他一眼,然后走回她的新位置,她拍拍桌面说:“这位置,我就要坐。原先那个位置,严重侵犯我的权力。老师若是不服,大可去校长那里告我。至于老师说今日回来的同学想坐这里,让他来找我说吧!”
余老师那个气啊!位置坐哪里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学生管,我想让你坐哪里你就坐哪里。
“让她坐。”门口突然传来一个男声,嗓子沙哑的有点刺耳。
所有人转头看去,只见是一个光着头的男生,脸颊两侧凹陷,双眼十分有神,但眼下带着黑眼圈。即使是这样,也无法遮掩他的清新俊逸。他穿着一件黑白条纹的短袖衬衫,配着乳白色灯笼裤,白色鞋。整个人又透着点羸弱,看着便像古代的白面书生一般。
他单肩背着一个书包,他的身后站着一个即使在夏天依旧西装笔挺的管家。男生看着这个教室,然后笑着对江暖重复道:“给你坐。”
江暖傻不愣登地看着他,只觉得他似乎有些眼熟。可真要说,又不知道哪里眼熟。能说出一点的,大概就是他的双眼,非常的有神,且带着一点犀利。明明没有一处像,但似乎又有些神似,神似到她想到了她唯一感到愧疚的人——卫立韫。
那时候,她没有和他做最后的道别,如今想来,那个世界,她唯一对不起的人,大概就是他了。
愿他一生安好。
404:“宿主,你这样很虚伪。”
江暖:“…”
40.班级里的出气筒6
余老师看见男生, 脸上赶紧带上了笑容,说:“凌歌,你来上课了?快进来,老师重新安排一下位置。”
凌歌并不认识余老师,他在去年出了车祸, 之后就陷入了植物人的状态。就在几天前,他突然就恢复了意识,然后身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恢复。直到今天, 他都已经可以下地如常的走路了, 心里也迫不及待地想要来上课。
谁也解释不了这个现象, 医生说不出他快速恢复的理由,只能以奇迹来形容。就像他也说不出他想上学的理由, 直到他感觉他对这个女生一见钟情。
来之前, 他已经在车上了解这所学校的情况。前年,因为他昏迷的关系, 他父亲为了给他找个学校挂名。便直接给这座学校建了一栋办公楼, 然后就把他塞进来。挂在这个学校名下,也就是所谓的寄读。醒来时,他父亲是准备给他换个学校的, 他没同意。
这一路, 他听管家把他昏迷后的事情稍微说了一下, 但并不涉及这个学校的事情。主要是因为, 无论是管家, 还是家里人, 都没有人知道这个学校太多的事情。当时不过是找个学校挂名,挂上后并没有人再来这个学校过,只在找学校时有所了解,更多的是不知道的。
因此,来这里时,凌歌是想着慢慢去适应的。但,一到班级门口,他就听到里头传来“梆”的一声响,然后就一个女生镇定有声的质问她的老师。
她的声音清脆好听,说话流转自如,抑扬顿挫,听的他心神恍惚,难以自持。他上前站到门口,便见女生是一个眉清目秀的,葡萄眼黝黑黝黑的,一头短发带点不健康的黄。小嘴里哔哩吧啦的往外扔□□一般,看着就让人觉得喜欢。凌歌只觉得眼眶有点热,心里一股澎湃的激情,难以自持地想上去…抱她。
凌歌:“…”
那个女生说:“让他来找我说吧!”
找你?
凌歌乐意地开口对余老师说道:“让她坐。”
他看见那女生转头看过来时诧异的眼神,凌歌突然就害羞了,他因为植物人状态,为了好打理被剃光了头发。此时,他十分羞愧地看着女生,只希望这个漂亮的女孩千万不要以为他是个光头就不喜欢他。
其实他…他长出头发来,也很好看的。
凌歌身后的管家简直就是神领悟,在凌歌开口的时候,他就转身进去,把江暖的那张单人桌移到了二三组中间的过道上,刚刚好放下。这样,这个位置的右手边就是江暖,左手边就是陆之语。虽然在过道上,但是大家可以从其他空位走,这里位置又好。最主要的是,少爷喜欢这里,嗯,少爷喜欢那就是最好的。
凌歌没急着回答老师,而是走到那里坐下,看着江暖笑着说:“你好。”
江暖:“…”
“我叫凌歌,今年17岁,没有女朋友,家住玉明山。”凌歌非常客气地对江暖做了自我介绍。
余老师则不放心地问:“凌歌同学,坐这里进出不方便吧?”
“没关系,我从后面走。”凌歌眼都没错开眼去看老师,只盯着江暖回答。
余老师便不再勉强,虽然刚和江暖吵架。但是,她又不能真把江暖扔出去。再说,凌歌在,她也不想被当作坏老师。所以,她转头看向江暖说:“既然这样,江暖你要好好帮助新同学。”
江暖简直是抬杠上瘾了,她答:“可别,我还需要人家帮助呢!”
余老师差点就上手了,心里不免想,难怪老是被人打,真是欠打。就这样的,我一次能打2、30个。
凌歌看了江暖一眼,笑着对老师说:“没事,我坐这里,我帮她。”
余老师便只能尴尬地笑笑,然后咳嗽一声,转开注意力开始上课。
江暖简直被凌歌整无语了,谁都对她不好,这猛一个出来事事顺着她的,她还不习惯地问:“你怎么帮我啊?”
凌歌笑着说:“我学习好,我还有钱。”
哦,那倒是挺好的。
陆之语在一边看着两人“含情脉脉”,气的差点掰断了铅笔,她今天真是面子里子都被江暖放在脚下踩了。
她做了这么久的班长,哪个人不服她?
她陆之语是没钱,但是学习上她是最棒的,班上的事情,她一向也都处理的好。即便是后两排不爱学习的学生,她要是让安静些,他们也都很给面子。
结果,江暖真的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啊!
当然,陆之语这时候可完全没想过,她江暖今天可不是不给你陆之语的面子,她连班主任的面子都不给哦!
当然,要是有人愿意尝试一下,陆之语就会发现,江暖现在是谁的面子都不给。她是来讨公道的,不是来受气的。惹火了,窗户一开,从学校跳下去,到时恐怕连校长都没面子呢!
等一下课,江暖就将东西收拾好,拿着住院的清单要出门。
凌歌上课全程走神,只顾着看身边的江暖了,此时看她起身整理。他也赶紧跟着起身,问:“你去哪?”
江暖头都没回地说:“有事。”
凌歌可不管她什么事,他今天来了以后,目光就黏她身上了,这肯定是她的问题,他对我施展了神奇的魔法。
嗯。肯定是这样!
这么安慰完自己以后,凌歌赶紧跟上江暖。只留下一班懵逼脸,彭泽言则冷冷看着凌歌的背影说:“这是凌家的那只兔子活过来了。”
彭泽言身边的人问他:“兔子?我看着他挺凶的啊!”
彭泽言不接,兔子!当然是一只兔子。凌歌是一个从小就乖巧听话的好宝宝,眉眼温顺,说话细声细语。被人欺负,都只会哭着回家找妈妈的人,今天站在教室门口的那种气势,他差点没有认出他来。
人的气质一变,尤其是大变的时候,很容易就让人忽略了他的外貌。
江暖找到李主任的时候,他正在电脑前输入他自己班学生的成绩。
看见江暖,他就头痛,然后招手说:“进来吧!”
江暖便带着一个“灯泡”进入,把□□大气地拍到李主任面前说:“一共两万三千元。”
李主任一惊,问:“怎么这么多?你没有报销吗?”
江暖嘿嘿一笑说:“我没有医保,那就麻烦李主任去和家长们沟通沟通了。”
李主任扶着额头,说:“这么大数额啊!”
“不多,除一下,一人也就均摊个8、900的。”江暖身边的光头在李主任办公室的灯光下闪闪发光。
李主任朝天翻个白眼说:“以前打你的人,肯定是不会认这账的。还均摊?唉,算了。对了,你身体怎么样了?”李主任拿过□□,看看上面的出院小结,随口问道。
“没事,死不了。”江暖十分大气,完全没有在班级里的逮谁咬谁,来这里找李主任,她就是来讨钱的。
李主任叹气摇头说:“以后再被人打就来和我说,我来处理。”再特么地打住院了,他可真是没处说理了。
江暖摆摆手说:“不用,以后他们再打我,我就…手撕了他。”江暖活动了一下手掌,手上还有之前打架留下的疤,可见,她说的多么的认真啊!
李主任:“…”可真是欣慰死我了。
李主任决定不去为还未发生的事情烦恼,转而看着江暖身边顶着圆溜溜,闪闪光光的脑袋的凌歌问:“他是谁?”
江暖回头看凌歌一眼,然后看着李主任奇怪地说:“你不认识吗?不是说是学校的金主吗?我看余老师对他很客气啊!”
李主任:“…”啊!这栋楼的捐赠者哦!确实听说他今天来上课来着。不过你那金主什么意思?拜托你不要出去乱说好不好?太败坏学校的名声了。
凌歌:“…”
凌歌也十分委屈地看着江暖,我什么时候成学校的金主?我想做你的金主,小暖暖,你倒是看看我啊!
“咳!”李主任重重咳嗽一声,然后说:“这个清单我收下了,你住院这段时间我已经和家长们联系过了。后续我会再通知你,没事赶紧回去上课了,休息时间快结束了。”
回去的路上,凌歌便跟在江暖的身边问她:“你为什么住院啊?”
凌歌一个光头,在办公室的灯光下尚且引人注目,在日光下,简直更加金光闪闪,回头率远超100%。江暖随口说道:“和人打架,受伤住院了。”
凌歌本身也不高,就1.73m这样,听说江暖打架。他便上下扫了一下江暖说:“你这小个子,和谁打?班上的女生吗?”
江暖说:“我打的那个是班上的高个子,打我的,那就多了。也不禁男生女生的,都一样。”
凌歌听了心里一揪,说:“他们打你吗?他们为什么打你?”
上课的铃声正好响起,江暖和凌歌两人赶到班上的时候,数学老师已经到了。数学老师姓陈,是个大学刚刚毕业,才出来3年的老师。因为经验的关系,前两年她都是带高一,今年才跟着上的高二。
老师是个圆脸,带着黑框眼镜的女老师。她看了江暖和凌歌一眼,挥挥手让两人进来。看到江暖坐在第二组那里,她虽然诧异了一下,倒也没有多说。上课时,江暖很认真地听。
按照锦鲤精的知识,这时候还真没办法学会什么。好在,江暖自己也是个大学生,虽然忘得差不多了,但老师一说,她也能想起一些。因此,倒也能听懂。
陈老师见她听的认真,笑了笑说:“江暖,你上来做做这题。”
不过,江暖虽然是大学生,上辈子报考的是文科班,考上的是音乐学院。这理科的数学,和文科可不是一个等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