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还是赢了,她得不到,那个女人也没有得到。
“君卿舞…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她举起匕首,突然对准自己的心脏,“你知道,刚才死的那个女人是…”
“啪!”
没等她说完,君卿舞一脚踢在她胸口上,“想自杀?!你当真忘记了朕刚才说的话吗?朕要的是你生不如死,而不是让你拿着匕首痛快的去死!”
说完,紫色的眼瞳冷冷的看着风口处急忙追来的一群人。
“皇上。”
看到君卿舞安然无恙的站在远处,右名大松了口气,转而再看地上女子时,不由大吃一惊。
“苏眉?”
“来的好!”君卿舞绕开了苏眉,再度走到悬崖边,凝望着刚才那个女子掉下的地方,“将这个女人的脸剥下来!还有…”
他顿了片刻,想起刚才苏眉将那个女子推下山崖时狂傲的笑声,不由再度皱起了眉头,“朕不想听到她声音,将她舌头割下来!”
右名脸上一白,脸上顿时溢出一丝冷汗,看了一眼苏眉,转身对护卫吩咐。
“啊…”
苏眉被压在地上,发出凄厉的尖叫,正要张口各种辱骂,护卫匕首切去,她吐出一口血肉。
那舌头竟真被生生切割下来。
随身来的侍卫都是自小训练出来,何种场面没有见过,即便是几个月前,最可怕的陵迟处死,他们都在场。
然而,现在要将一个人的脸,整张的切割下来,不免还是有些手抖。
圣上之意,不可违抗,这是他们深知的道理。既然走上这条路,生死都要度外,竟还怕了什么剥皮。
沉了片刻,用刚才那把匕首,将女子的脸生生的剥了下来,鲜血淋淋,模样可怕。
女子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全身瑟瑟发抖,但是仍旧看得出她不甘心的在呜咽着什么。
侍卫将血淋淋的面皮和匕首一道呈上,心中不由道:这是谁人的匕首,竟然如此锋利。
回头看着侍卫手上的面皮,君卿舞眼底涌起复杂的思绪,然后将那把匕首拿在了手里,目光再度凝望着悬崖下面。
看得出皇上似乎有心事,右名给护卫使了眼色,让他们带着要死不活的苏眉退下。
“皇上,您这是在看什么呢?”
那悬崖下面,黑压压的一片,掉下去,估计灰都看不到,而皇上站得如此之近,右名心底哪敢放心。
“我在看她。”
他喃喃道,脑子里浮现出那个女子的面容,清晰而深刻,像是被刻入了脑海里。
“看她?谁?”
右名不由好奇。
君卿舞手指刮过匕首,眼底露出片刻的失落,“朕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女子。像是在哪儿见过,但是,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哦?”右名心理突然有莫名的不安,“皇上可记得那个女子什么摸样?”
“记得,她眼睛很漂亮。”君卿舞上前一步,右名忙将他拖住。
“皇上,小心啊,这里是悬崖。”
“可刚才…”
君卿舞并没有后退,眼底刚才那种冷酷和无情赫然褪去,取而代之是一种莫名的悲伤和失落,“可刚才,她就从这里掉下去了。”
“啊…掉下去了?”
右名手一哆嗦,惊慌的问,“皇上是说刚才有一个女子掉下去了?皇上…那个女子叫什么?”
“她叫…”
唔,还没有念出那个女子的名字,却突然看到女子最后那个凝望的眼神,和最后一句:卿舞,我爱你…
手里的匕首就像插进了心脏一样,疼得直不起腰。
“皇上,你这么了。”
右名忙将他拉回来,然后看到有护卫急忙的朝这边奔来。
“皇上,右大人…我们找到了,找到了…”
“是夫人吗?”
右名焦急的问道,上来之后,第一件事就在找阿九。
钟老板说,他下山前,夫人的羊水破了,皇子可能已经生下来了。
来人欢快的点点头,“是的,是夫人,还有小皇子和帝姬。找到它们了…小皇子和帝姬安然无恙。”
“真太好了!”
右名双手放在胸口,当即跪下来,“感谢老天保佑夫人和小皇子帝姬。”然后起身,又朝君卿舞道喜,“皇上,夫人,皇子和帝姬都找到了。”
“夫人?皇子,帝姬?”
君卿舞有些迷茫的听着。
众人寻山而上,右名说夫人为了寻找恋人草被困在了山顶,所以他也跟着寻来。
他记得他封了一个女子为荣华夫人,并且昭告天下。
可是,自从醒来之后,却如何想不起他女子的摸样。
奇怪了,明明是自己封的女人,甚至有了自己的孩子,可为何想不起对方的容貌。
没有耽误片刻,他急忙的跟随而去,看到一群人跪在小山坳出。
护卫们都脱下了袍子,高高的举起,将风雪挡住。
而里面,依稀的传来了幼儿的哭泣的声音,甚为悲凉和无助。
君卿舞和右名加快了脚步,快步冲上去,果然看到两个小家伙躺在干净的被褥里。
“帝姬…皇子…”
“这是朕的孩子?”
看着两个巴掌大小的东西,君卿舞不由的惊呼。
“皇上,您瞧。”
右名将小东西都放在了他怀里,“这是帝姬,这是皇子,你看,多漂亮,和皇上一个磨子呢?”.
看着君卿舞小心翼翼的看着孩子,右名转身去看地上的女子。
像小猫一样在他怀里闹腾,刚刚还哭得嗓子沙哑的孩子,竟然突然停止了哭泣,睁着漂亮的大眼睛看着头顶的男子。
两个小东西,长得十分的相似,女孩子眉清目秀,双目含黛,刚生下来便可以推断长大了定是倾国倾城,姿容天下。
而小皇子,眉眼精致得出奇,和他一摸一样,看着他时,双瞳转来转去,竟有一丝妖灵之气。
两个孩子的怀里都放着东西,君卿舞好奇的拿起来一看,心中突然莫名一痛。
皇子的怀中是一快玉佩,他记得,这是后宫妃子专有的玉佩,而一年前,他曾册封了一个女子,在大殿上将这块玉亲自赠与了她。
而帝姬的怀里则是一个福囊,里面有一个小玩偶,上面刻着:平安。
“平安?”
他记得了,他当日昭告天下,给孩子取名为平安。
不由得,心里对两个孩子爱恋万分,竟也顾不得形象低下头亲吻着粉嫩的脸颊。
可低头的那一霎那,竟然有泪水从眼眶中滑落…这,到底怎么了?
“啊!”
突然,旁边传来了右名的惊呼。
君卿舞一看,只看到右名跪在地上,双手颤抖,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怎么了?”
“没。”右名低下头,“夫人中毒。”
“什么?”
君卿舞走近一看,躺在地上女子,面容虽然清秀,但是有皮肤并无完整,甚至辨认不清容貌。
这是他的夫人?
抱着孩子,君卿舞疑惑的看着女子,目光落在她身上的穿戴之物,那的确是皇宫中才有,而她身上盖着的那条雪貂披风,还是他赏赐的。
可为何…对她没有丝毫的感觉。
按理说,这个女子生下了两个如此漂亮的孩子,他应该十分的爱她,至少,对她宠爱过。
可看着这个面容被毁的女子,他的心底,竟然没有一丝波澜。
也或许…这个女子是因为无意中怀孕,才得以封为夫人的吧。
像他这样的人,怎么会爱上后宫的女子。
他苦笑一声,道,“照顾好夫人。”说罢,低头看着怀里两个精小得不可思议的东西。
虽然不怎么喜欢这个女子,可到底,她为他生下了如此漂亮的孩子。
“定是苏眉刚才对夫人用了毒…”右名咬牙恨道,万万没有想到苏眉竟然这么心狠手辣,“皇上放心,臣定然保证夫人安全。”
至少…这容貌,恐怕毁了。
说着,拿出银针,掀开女子的左手,打算施针。
可就在那瞬间,右名整个人仿若雷击的怔在了原地,目光呆滞的看着女子的左手上。
“怎么了?”
突然感觉到右名脸色怪异,君卿舞不悦的皱起眉头,这右名跟随他多年,什么事情都见过,如何,此刻竟然如此失态。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不…”
右名对君卿舞的话仿若未闻,至少盯着女子的手,那里——有一个浅浅月牙痕迹。
这是月离人的标志,而阿九,并不是月离人。
虽然面容毁掉了,她身上的东西都是阿九留下的,甚至披风,衣服,可是…手放在脉搏上,身体没有一丝寒毒。
这个分明就不是阿九啊!
“你到底怎么了?”
看到右名像失魂了一样跪在地上,神态慌张,眼中含泪,君卿舞显然有些恼怒。
“右大人,你怎么了?”
一旁的钟大人也感觉到了不对,忙到右名身边,问。
右名回头看着他,手早就颤抖不已,然后悄然的指了指女子左手上的月牙痕迹。
两人对视,钟大人险些跌跪在地上,喃喃道,“秋…”
秋墨的名字并没有喊出来,就被右名挡住示意他不要说。
“夫人到底怎么了?!”
“夫…夫…夫人她很好,只是,可能要些比较难以找到的药。”
“那就想尽办法找到。”
“是。”
右名弯下腰,将头埋在雪堆里,泪水滚落。
而钟大人亦紧握着拳头,双目呆滞。
是的,这个不是阿九,这是阿九的贴身侍女秋墨。
那如果这样,阿九去了哪里?
突然抬起头,想起刚才君卿舞站在悬崖边的样子,右名忙站起来。
“皇上。”
右名强忍住情绪,走到君卿舞身边,“刚…刚…刚才,皇上,说说在悬崖边看到一个女子,皇上说…叫什么名字?”
“你声音怎么了?”
“臣有些冷,所以…”
“哦…你认识刚才那个女子。”
君卿舞想到那个女子,心口突然一滞,目光审视的看着右名。
“她…”右名颤抖着唇,“她…她很可能是,夫人的侍女…”
“侍女?”
君卿舞目光看向悬崖边,“她看起来不像侍女啊。”
站在雪里,那样干净的眼神,和一身孤傲之气,哪里像是一个侍女拥有的姿态。
“皇上还记得名字么?”
“她说…她叫。”很难受,还没有念出那个女子的名字,胸口竟然又莫名的疼了起来,半响,他才吃力的道,“,阿九。”
“天啊!”
“天啊!”
话音刚落,就看到右名和钟老板同时跪在地上,发出一声哭喊。
“怎么会这样?”
“你…”
显然被两个人的表现惊住,怀里的孩子像是也受到了惊吓,竟然哇哇的哭了起来,声音十分的悲凉。
而右名忙从地上爬起来,竟然推开了人群,冒着风雪跌跌撞撞的朝悬崖处奔去,跟随而去也也有刚才失态的钟大人。
“右大人,夫人呢?”
在悬崖处,抓住了右名,钟老板忙问道。
“夫人…”
右名跪在悬崖边上,指着悬崖,哭道,“夫人,她掉下去了。”
“什么?”
手里的配到掉在地上,钟老板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皇上,皇上亲自看到她掉下去的…我的天啊。天啊…”
右名一拳击在雪上,哭诉道,“怎么能如此不公平…这样的女子,岂能…”
钟大人看着茫茫的天地,亦随同跪在地上。
“夫人…是钟某一生有幸见过的最传奇的女子,也是钟某一声唯一钦佩的人。”.
那样的女子,甘愿让人臣服在她脚下,甘愿为她尽心竭力。
“天下,再也没有像夫人那样勇敢的女子了。”
看着悬崖边处,跪着的右名,君卿舞站在原地,抱着平安,突然觉得,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弄丢了。
可是,却如何也想不起来。
右名是医圣后人,个性中有着少有的骄傲,却在悬崖边跪了整整一夜。
下山之后,第一件事情,竟然是求来了那把匕首,亲自一刀捅死了苏眉。
医者不可沾血,而为了一个女子,他认识多年的右名,第一次失去了原则,杀了本就要死去的女子。
站在悬崖处,君卿舞突然回头,看着面色悲伤的右名,“她,一定是一个特别的女子吧。”
右名抬起头,“是的,皇上。阿九,她是一位非常特别的女子。”
君卿舞点点头,微笑道“朕想也是。她很特别。”
第三年,右名站在楚国皇宫之上,宣读着楚国皇室自愿为臣的投降书。
文武百官跪在地上,周围安静的出奇,唯有龙威之上,靠着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
他墨发轻挽,姿态慵懒的靠在龙椅上,面容精致,紫色的眼瞳冷冷的俯瞰着地上的人,薄唇勾起一丝狂妄而妖冶的笑。
“众爱卿平生。”
他抬起手,轻轻的说道。
众人孑然一惊,当即吓得一声冷汗。
这个帝王声音清浅,慵而懒,声线低压,却透着强有力的霸气。
好似,众人都看了,这个用两年时间,血破各国的阿修罗。
传言,他容颜妖媚,乃神兽的化身,而在战场上,则变成了嗜血的噩梦,所过之处,血洒千里。
早在很多年前,曾有人说,君国将会出现一位年轻的帝王,他将一统天下。
众人孑当这是一个笑话,而如今,这个叫君卿舞的帝王,年仅22岁的帝王,果然如预言的那样,统治了六国,从而将君国的版图扩展到最大。
这是一个短暂而可怕的噩梦,众人仿佛还被困境在梦魇之中,久久缓不过神来。
据说,两年前,这个帝王突然昏迷了数日,醒来之后,性格大变。
而那个时候,有一个女子为他生下一对子女,帝姬名为:宁平公主,而太子名为:安蕤(rui).
曾说,原死去的荣华夫人深得这位皇帝的宠爱,怀孕之际,给孩子赐名为平安,可不想,天意弄人,夫人和孩子都崩去。
为此,这位皇帝卧病多日,最后下诏,永不立后。
而现在有人生下了帝姬和皇子,按理应该加封,可是,皇上醒来之后,反倒只是封了那女子为祥贵妃。
自那以后,这位帝王便将毕生精力都放在了政事之上,到如今,统一六国,历史两年,这期间,都未曾见这个帝王再纳女子入宫。
甚至于,其他降国送入帝都的公主和帝姬,都被遣返回了藩地。
四十四章 (六千字)
“大人,帝姬和皇子,还有几个月,就五岁生辰,您看这该怎么办?皇上这会儿正让你去祥贵妃殿。”.
小豆子上前来,低声询问道。
“五岁了…?”
右名站在楼台上,突然一惊,“时间,这么快,就五岁了么?”
是啊,时间过去了五年。
一切那么的快。夫人,她也去世了整整五年了。
帝都还是没有变,然而君国去统一了六国,这些年,君卿舞的一门心思除了两个孩子,全都放在了军政之上,统一三年,国泰民安,百姓升平。
唯一不足的是,这后宫依旧冷清,唯有现在的一个祥贵妃嘤。
可是…皇上却一次都并没有去过祥贵殿上留宿。
若是去了,也只是为了两个孩子,然后带走孩子出去玩一遭,再将孩子送回来。
后宫冷清时,人也容易想起往事,所以,右名常常想起阿九在的日子。
那个时候,整日活得心惊胆战,一旦,夫人又惹了皇上,定然是他吃不完兜着走。
“宁平,别跑太快,小心摔着。”
走到了门口,便听到一个女子熟悉而焦急的声音。
寻着声音望去,初秋至极,皇宫里钟粉花开得出奇的好,一个女子穿着粉色的宫衣,带着面纱,正照看着孩子,不时的跟着他们后面,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那个女子,因为面部毁容,一直带着面纱,也是后宫唯一的一位妃嫔——祥贵妃。
“宁平,你追不着我。”
前面一个穿着黄色小马甲的孩子,面容精致如玉,双瞳犹如黑亮的宝石一般,笑起来时,嘴边有同他父亲一样的漂亮梨涡。
“我才不追你。”
不远处一个同男孩儿容惊人相似的女孩儿穿着白色的裙子,坐在秋千上,一副不怎么搭理的样子。
“恩~”安蕤蹙起漂亮的眉,插着腰,怒指姐姐,“你为什么不追我?”
宁平扬起粉嫩的脖子,“我为什么要追你?”
她可是了解这个猴精的弟弟,只要她去追,那他就闹腾得更厉害。
这皇宫里到没有几个人敢和皇子这般玩,所以,安蕤就想着法子折腾姐姐。
可这姐姐,可也不是省油的灯,那安蕤不是碰一脸的灰,就是吃一肚子的瘪。
“你不追我,那我就将书扔掉。”
“你扔?”
小女孩儿扬起细致的眉,“小心我告诉父皇,你有辱圣闲…”
“宁平,你太坏了。”
小男孩剁了剁脚,不得已踩着小碎步,将书塞回姐姐手里。
“你该叫我姐姐。”
“哼!”小家伙红着脸,指着姐姐,“你就比我早出生一会儿,就这么合着欺负我。”
这会儿,突然瞧见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走来。
安蕤一个蹦跳,就撒丫子的往外跑,然后像猴子一样扒着来人。
“父皇,宁平她欺负我。”
话一落,殿内的人看着来人,都慌忙跪下。
“都起来吧。”
说着,君卿舞一手拧着安蕤脖子上的衣服,单手就像拧西瓜一样掂了掂,道,“恩不错!又重了些。看样子,是你又去惹你姐姐了。”
说着,微微笑了起来,将安蕤抱在怀里,走过去拉宁平。
安蕤撅起小嘴儿,显然十分的不满,瞪着宁平。宁平攀着君卿舞的脖子,回瞪了安蕤一眼,不甘示弱。
安蕤一看不得了,撒丫子的要哭…
右名在旁边看的合不拢嘴。
这两个孩子生下来,谁都不粘,就粘着君卿舞。
这个世人传言的嗜血皇帝,成日亦冷着一张脸,也只有在看到两个孩子时,才露出笑容。
那个时候…右名常常会想起,六年前,阿九才入宫中的情景。皇上看着平安时,笑容和当年一摸一样,只是眉眼处,总有点悲伤和失落。
“皇上。”
旁边的粉衣女子怯弱的喊了一声,然后尽量的退到最远处。
君卿舞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坐在秋千上陪同两个孩子玩耍。
对这个女子,他回来时,只封了她为贵妃,她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而这几年,两人几乎不说话,见面也甚少,只觉得她眉眼看起来十分的犹豫。
他不爱这个女子,但是,他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因此他给了她地位,亦尽量给她富足。
而女子,从来没有表达过什么需求,只是尽心竭力的照看孩子。
右名泡了茶,给君卿舞递上,便听到他说,“平安他们快五周岁了,朕打算,在他们周岁之日,开启祭坛,为他们祈福保平安。”
话音刚落,右名手里的杯子突然掉在地上,脸色苍白。
“怎么了?”
君卿舞抬头看向他。
“皇上,为何…为何今年要祭祀?以往不好吗?”
“祭坛这些年一直未曾开过,我想是时候了,而且刚好五周岁,朕看极好。你这就去安排吧。”说着,牵着安蕤和宁平走了出去,“父皇带你们去骑马。”
“右大人了…怎么了?”
看到右名苍白着脸站在原地,粉衣女子忙上去,将他扶住。
“难道是天意啊?”
“到底怎么了?”
“秋墨,夫人临终前曾给我说了一些话,想不到,这些竟然都灵验了。如果这样…这君国该何为啊?”说着,将秋墨拉进殿内。
“夫人?”说道这个名字,秋墨再度留下泪来,“小姐当年说什么了?”
“夫人说…”右名一顿,已经知道君卿舞这些年只要决定的事情,万万不能改变,“夫人去世前几天,曾告诉我,皇上在二十二岁的时候,会一统六国,将麒麟玉佩改为国玺,并…在二十五岁那年开启祭坛,但是…”
“但是怎么了?”
秋墨瞪大了眼睛,突然心里不安。
“夫人说,皇上二十五岁的时候,会莫名死在祭坛之上,鲜血流尽,但是全都溶在了麒麟玉佩上。”
“这…这怎么会?那麒麟怎么会吃血?”
“会,当年皇上昏迷的时候,夫人就试过了,我们的血滴上去,玉佩毫无反应,但是皇上的血就会融入进去。而且,夫人…夫人就是因为触摸到那块吸了血的玉,才到这个世界来的。”
“右名,你一定开玩笑,皇上不会死的。小姐拼了命才拿到了美人草救活了皇上,生下帝姬和小皇子之后,为了引开苏眉,才落下山崖。如果…皇上真又这么去了,那小姐在天之灵…不会的,不会的。”.
想到了当年夫人的死,两人忍不住再度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