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夜雨,当他们紧密结合在一起时,那身体最深处同时的脉动让他体会过有生以来从没有的快乐和愉悦,那种愉悦可以让大脑一片空白忘情所以!
在那一晚,那种蚀骨的美好和身体每一个细胞的愉悦都让他如此的迷恋,甚至让他知晓作为一个男子的快乐。也知道,有一种东西远比吸食到她的鲜血更加的让人兴奋和刺激,和迷恋。
是的,他如此的喜爱和迷恋这个身体,然而…却恨着这个身体目前的主人!
他也恨不得将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碎尸万段,恨不得把她的倔强压制下去,让她乖乖的听顺从于她。自然的,更狠她明明了没有了心,没有情蛊,竟然还对泱未然如此难以割舍!
到此处,他动作突然粗鲁,像是一直饿极了的兽咬住了她的血管,在皮肤破裂的时候,他身子一怔,随即松开了她,看了她半响,逃也似的起身拂袖离开。
门轰然关起来,便传来了他怒意的声音,“幻影,将她看好。”
门口的幻影看着出来的那个人,面色顿时一惊,手里悄折叠的人偶从手里跌落。她在这里守了一夜,并不知晓殿下何时进了房间。
现在他满脸怒气的冲了出来,面色发红,衣衫有些凌乱,这不由的让她透过门缝看着床上的女子,心里像是明白了什么。
纤细的手指用力的握紧,她脸上回复了淡然,轻轻应了一声。
待姬魅夜离开之后,她看向房间,眼底寒光闪。
真是想不到,那女人的把戏还真把殿下给吸引了过来!
门口恢复了寂静,一直不曾有任何反映的路乐乐终于睁开了眼睛,幽深的瞳孔盯着头顶的帷幔帐子,而此时,她手心里的银针已经沾满了汗水。慢慢的做起身子,她抬手摸着险些被咬地方,看了看此时的已经露出晨光的窗外,长舒了一口气。
将银针收好,路乐乐走到窗户边。此时天已经亮了,她知道姬魅夜他们是生活习性,他们是畏光的一族,烈日会让他们没有任何的法力,甚至嗅觉也没有。
推开门的时候,看到幻影正特别难受的挤在阴暗处,神色看起来有些疲惫。
“你要去哪里?”看到路乐乐走出来,幻影当即拦住她。
路乐乐看了看周围,确定珈蓝不在,冷声道,”我饿了。”说着自顾的往外走。
幻影当然不让,摁住路乐乐的肩,将她推进了屋子,“你现在不能离开这个个屋子!”
“如果我要离开呢?”路乐乐瞟了一眼她放在自己肩上的手,突然咧嘴笑了起来,这一笑,让幻影当即冷楞了一下,心里顿时不安,也在同时,她发现手心有一种火辣的疼。
“磷黄!你竟然给我用磷黄?”幻影收回手看着自己滚烫灼热的手心,惊恐的叫了起来。
路乐乐没有理会她,立马跑到窗户边,将所有的窗户全部打开,甚至搬来镜子将光线折射到了幻影身上。
幻影全身一阵灼热的颤抖,无力的匍匐在地上。他们都是被神诅咒的人,惧怕阳光和月光,而她作为神兽,其实最怕的不是这些,而是刚才路乐乐身上的磷黄。
看到她无力的跌在地上,路乐乐将身上的磷黄都拿了出来,围着幻影撒了一圈!
“看来那本书说的不错,你果真是怕磷黄!”此时她终于知道为何那本书泱未然一直有意无意的提醒她多读,“放心,你死不了的!但是,你会难受的发不出声音,而且在日落之前你动弹不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
“你…咳咳…”幻影蜷缩在地上,头发渐渐的变白,双肩颤抖,身体在晨光之下飞速的变化,最后成了一头白色的幻兽,铜铃大的双目瞪着路乐乐,喉咙发出愤恨而低沉的呜咽声。
将衣服里的哨子拿了出来,空中传出一声笛鸣之后,一直白色的大雕落在了窗台。这只大雕身形一米,是泱未然在南疆月重宫饲养的神鸟,她在泱未然最后的几日也都是由这只鸟陪在身边。
“大风,带我回去。”路乐乐轻轻的说道。大风展开翅膀,托着路乐乐飞出了客栈。
此时她离开,姬魅夜不会产生怀疑和警惕,因为他相信幻影,认为幻影能看得住她。而之前泱未然给她的那本书,她也在他的提示下反复阅读了几次,里面提到了很多她都不敢相信的东西!比如,幻影这样的幻兽竟然怕磷黄,而大风这类神鸟虽然不及幻影但是也通人性,而且能带人飞翔。
昨夜一场大雨将天空清洗的格外的干净。似乎感受到了背上新的主人心里的焦虑和恐慌,大风飞的很快。
烈日当空,那一片干涸的土地,沙土卷过,一袭黑衣人已经久等于此。
大风在空中长啸一声,然后带着路乐乐俯冲到地面,因为飞太久,大风体力有些不支,在落地的那一瞬,往前一个趔趄,路乐乐也随之落在地上。
幸而羽见一个跨步上前扶住了她,才没有让她摔着。
路乐乐抬起头第一个注意到了羽见手腕上的白沙,苍白的如同最有一次看到泱未然的脸,那样的干净,却又那样的凄凉。
“小小姐,你回来了。”羽见的声音带着疲惫的沙哑,也带着某种说不出的沉重。
“是的我回来了。”她眉间有一丝苦涩,双唇干裂,好不容易站稳了,便急忙的朝队伍看去,却没有发现那黑色的棺木!
“未然呢!?”她拉住羽见的手,声音带着某种恐慌。
“小小姐,王爷在失去记忆之前已经留下了书信,必须要用泉火来替他送行…”
“什么?泉火?他提出了泉火?”路乐乐觉得眼前一黑,周遭景物一点一点的模糊,“你们怎么能用泉火?”
泉火其实就是北方的一种火葬,只是使用了巫毒之术,当人还没有断气的时候就将置于蒿草之上,然而将其将他活活的烧死。
她回来了,却赶不上看到他最后一眼,他却采用最残酷的方式将自己结束!
“王爷说,他日若他的肉身尚存,姬魅夜定然会以此来威胁你,所以他不愿意拖累于你,早前便留下了书信!”
“可是,你怎么能用泉火…”她声音几乎不成句,双腿无力的跌落在地上,“他该有多痛啊!”
“小小姐,王爷他不怕这痛的!”羽见将她拉起来,然后将一个小小的檀木盒子递给她。盒子通体黑色,上面细致的雕刻了西番莲,纹路清晰,雕工精致,甚至将西番莲花蕊都刻了上去,可见,雕刻之人的细心。而开合出,则用一块深蓝色的罕玉最为锁匙扣住了盒子。
“这个是…”在看到这个盒子的时候,她显然已经预料了里面是什么。
颤抖着手将盒子抱在怀里,她低下头,泪水从眼眶中滑落,滴在西番莲上,那一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看到那些花好像在盒子上活了起来,徐徐绽开,美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这是王爷亲自雕刻的,里面是王爷的肉身和灵魂。”说道这里,羽见声音哽了起来,忙偏过头不让人看到他眼底的悲痛,“王爷说,他日小小姐您跨过沧澜江后,请将他的骨灰和灵魂放逐在月重宫的圣湖之上。他想回到南疆…”
“我会的,我会的!未然,我一定要带你回去!”路乐乐的脸紧紧的贴着那只盒子,几乎泣不成声,“而且,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去完成你的心愿,去守护的你想守护的东西!”
她很久之前就答应过他,一定会亲自带他回南疆的!他已经承受了太多,一月相思的噬骨之痛,姬魅夜的傀儡蛊术之痛,甚至死的时候,为了不让自己连累他人,他甚至甘愿活活的被烧死!而她路乐乐怎么还忍心让他死后灵魂都得到超生!
“未然走的时候,还有什么话留下吗?或者是,在之前他开心吗?”手轻轻的摩擦着那个盒子,她低下头,小声的问道。其实她不该问这个问题,毕竟花葬礼已经回到了他身边,他在最后的一天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切,怎么会不开心呢!但是,她想知道…就是那么小小的心愿。
“王爷…”羽见露出痛苦为难的神色,凝视着路乐乐,道,“王爷他很开心。”
心吗?他看着泱未然长大,在他身边陪了二十一年,从来没有见过泱未然那样的悲伤和绝望。整夜坐在桌子前,摸索着,反反复复的在纸上写着同一个名字,画着一张他没有见过的陌生的脸,而且,他用的不是松烟墨,而是鲜艳朱砂,泼在白色的纸上,像旖旎盛开的蔷薇,刺得人眼睛生疼。大雨滂沱,溅落在王爷苍白的脸上,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谁都看不懂,为何王爷会在弥留之际写那个名字,也不知道他为何会画出那张脸,为何他如此的迷恋像血一样的朱砂。
“开心就好啊。未然,我们一起回去吧!”路乐乐抬起袖子将脸上泪水擦去,挤出一个笑容。此时,烈日下,她红色的衣衫像蔷薇一样,潋滟绽放,然而看在眼里,却是一种震人的凄凉之美。
“小小姐,还有这个。”羽见牵来马,将泱未然的剑也拿了过来,递给路乐乐,同时还有三个锦囊,“此行路途凶险,王爷希望这把剑能在最后帮到你!这个三个锦囊,恐怕王爷在之前有交代,要在最危险的时候将它拿出!”
路乐乐伸手接过来,觉得剑格外的承重,便将它跨在背上,至于那三个锦囊,她自然记得泱未然之前说过的话。
只是,未然,为何你已经去了,还有这么东西让你放不下。
此番,她已经不敢想象,在最后的日子里,或则是在得知只有一月能活的心情。
他需要周璇泱未然,需要想办法阻止姬魅夜,还要顾及南疆。
锦囊紧紧的握在手里,她喉咙有些高干涩的疼。
大风突然在头顶发出一声长啸,路乐乐,抬头望去,看天色已经接近中午,然后对羽见说,“羽见,这次我们可能还是要分头离开!现在姬魅夜那边已经想办法要找到未然的灵魂,我们人多,不出明日恐怕姬魅夜又会找到我!所以,我们必须要像上次那样,继续使用调虎离山之计,扰乱他们的视线!”
“小小姐的意思是?”
“听说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姬魅夜要回到南疆,攻入月重宫,若要打开圣湖救出汮兮,那必须要用我的鲜血,所以他首要的要将我控制在他身边,其次,他会为了让我甘愿献出血,会想办法要挟我——必然未然的灵魂!这个道理,他和我都清清楚楚,所以他定然不会猜到我会将未然的灵魂带在身边!除此之外,还是像上次一样,你们分头行动,而且,最好所有的人都分批混入泱莫辰的军队,这样越是神秘,姬魅夜越是没有办法,既可以掩人耳目,也可以再次探听消息,毕竟在白日,姬魅夜的人无法探听任何消息,除了和泱莫辰合作的爪牙!”
“小小姐分析的极对,既然这样,就按照您的说法做吧!”羽见看着身前娇小的女子,看着她脸上倔强和认真,心里的担忧渐渐的散去。恐怕,王爷在天之灵,看到今日她的表现和成长,也会有所安慰,而羽见也希望路乐乐不会辜负当时他们的一片苦心。
“那我们出发吧!”路乐乐拉住马缰,正要翻身上马,却听见前方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华沙卷起,扬起层层浓沙,在炙热的阳光下,这些扑面而来的热气不由的让人挡住脸。
那只是一匹马,像是经历了长途跋涉,刚到了他们的队伍之前,那马就抽搐的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而从马上跌下来的人也匍匐在地上,半天才爬起来。
待看清地上那个人的时候,众人都惊了一跳。
“若云?!”路乐乐难以置信的看着脏兮兮的女子,而羽见已经赶上一步,将若云扶了起来。
“郡主,你怎么会在这里!”羽见也慌忙的问道,毕竟现下四处战乱,当时泱未然好不容易将她送回了南疆,若此时被人发现在这里,定然诸多不便和危险。
若云头发凌乱,衣衫也是残破不堪,眼神茫然的扫了一眼众人,最后落在了羽见身上,双手用力的揪着他的衣服,几乎是用歇斯底里的哭声问道,“未然哥哥呢?未然哥哥呢?”她脏乱的脸上有一种绝望和让人心痛的悲伤。
此时,路乐乐似乎也明白了。
若云定然也是得到了消息,才偷偷的从南疆赶了回来,然而却只能跟她一眼,连泱未然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羽见小声的在她耳边说了什么,便见若云脸色发白,全身颤抖的厉声尖叫,“不会的,他不会就这样死了,不会就这样死了。你们都骗我!”
若云跌跪在地上,脸上布满了泪痕,“他不会就这样死了…未然哥哥!”到最后她匍匐在地上,宛若一个失去亲人的无助的小女孩儿,那种悲伤和哭声让旁边的人看着无不动容。
那么一刻,路乐乐眼角亦是一酸,似乎看到了很多年前若云和泱未然在一起到时候,那个时候,她也很小,年纪和花葬礼一样大吧,声音甜甜的唤着泱未然为未然哥哥,笑容美好。
或许,或许,这就是泱未然一直如此维护若云的原因——在她身上他能看到以前的花葬礼。只是,他一直都诚信的将若云当做妹妹,关怀备至,在她身上弥补对花葬礼小时候的亏欠。而他的心,却又始终只在乎着遥远的礼儿。
路乐乐放下马缰,慢慢的走过去。为了心爱的男子,不远千里跋山涉水却终究见不到最后一面,这样的心酸和绝望她亦能体会。此时,她亦同情起若云起来。
只是,当路乐乐走过去,伸手要扶起若云时,对方在看清她面容之后,那绝望空茫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可怕,宛若千万把歹毒的刀子飞射而来。
路乐乐还没有来得及反映,便见若云从地上站起来,眼前掠起沙土,而凌厉的风声。
“啪!”一个重重的耳光扇了过来,来不急闪躲路乐乐生生的挨了下去,吃痛的左脸当即肿了起来,嘴里亦是一股然人作呕的腥咸。甚至她身子往后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都是因为你!”若云的尖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都是你害死了未然哥哥!”
第二百一十八章
路乐乐还没有站稳,若云像疯了一样冲了上来,扯着她的衣服,一脸狰狞,那双杏眼此时也布满了可怕的血丝和杀气,“都是你这个贱人,都是你害死了未然哥哥。要不是因为你,他会为了你喝下那一月相思吗?”
她手指非常用力,尖细的指甲划过她的下颚。挨了一巴掌的左脸,当即起了几道红色的抓痕迹,鲜血顿时溢满了她左边脸,疼得路乐乐脸色发白,然而更疼的还是若云的那几句话。
“要不是你招惹了鬼姬,未然哥哥受到那个魔鬼的非人折磨吗?要不是那个命定之人,你认为千年大限到了,那鬼姬真的还会重返南疆,让我们百姓挣扎在水深火热之中吗?”
“你知道吗?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若云的声音越发的尖锐,那种恨意和仇视宛若火山一样,想要将她吞噬,而若云的每一句话似乎有句句在理,扎得路乐乐喘不过气来。
是啊,她不该去招惹泱莫辰,也不该去招惹姬魅夜,更不应该成为那个什么该死的命定之人——一切似乎都是因为她,泱未然死前才遭到百般折磨,痛不欲生,据连死都要选择那种相当于极刑的泉火焚烧自己!
“若云!”羽见一把推开若云,将路乐乐护在身后,“不得无理,这不关小小姐的事情!”
“不管她的事情?”若云仰天大笑,指着路乐乐,“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命定之人引起的!如果她不出现,姬魅夜只有无奈的再等一千年!而南域和大泱为趁机攻打南疆吗?”说罢,她突然抽出腰间的佩剑,那清秀的脸上浮起一丝不属于她年纪的残忍,“羽见,你想想,要是她现在死了,你说姬魅夜会怎么样!”
“若云你疯了吗?”羽见大喝一声。
“不是我疯了。是你们疯了,你们竟然还想带着这个祸害去我南疆,岂不是引狼入室!如果杀了她,姬魅夜会怎样?你认为姬魅夜还会去南疆吗?”说着,她手腕一转,身形急掠而起,手里的见宛若网子一样层层叠叠像路乐乐刺来。
那一剑,来的极其突然,羽见未来得及挡开,凌厉的捡起已经从路乐乐身前溅起,依稀间,脸上又多出一道血痕。
本能的要拔出泱未然留下的那把剑,然而看到若云,她终究还是压制了下去。是的,如果她死了,岂不是要省很多事情。
“哐当!”羽见已经出手,和若云打了起来,用了好几个回合才将出于疯狂状态的若云制止了下来,“若云,事情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小小姐其实是…”羽见忙收住声,将剩下的一半话吞了下去,“小小姐不能有任何闪失!千年的劫难,不管有没有这个所谓的命定中人,姬魅夜和大泱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姬魅夜他不仅仅是要救出汮兮,更重要的是,他曾发誓要将南疆毁灭,等侯了千年,不会因为命定之人的死去而改变!”
若云痴痴的笑了起来,神智似乎有些不清醒,“千年的劫难?难道我南疆真的要毁于一旦了?天要亡我们南疆?哈哈哈…但是就算这样,我也不允许这个女人踏入南疆一步!”
“她属于南疆,若云!”羽见逼近去,手突然摁住若云的说,脸上散去了以往对若云的包容,“而且,王爷的愿望也是要她带着他的灵魂回到南疆。
“她,她配吗?她害死了未然哥哥,竟然要她护着未然哥哥的灵魂去南疆?”若云声音再度尖锐了起来,歇斯底里的哭喊,盯着路乐乐。
路乐乐一声不吭,捂着满脸的鲜血,走到若云身前,扬手一个耳光重重的抽了过去。
那一巴掌,打得若云猛的闭上了嘴,楞在那里盯着路乐乐说不出话来。
“你终于安静了?”路乐乐问道,随即抬起衣袖将自己的血渍擦干净,目光冷冷的盯着若云,“放心我会把泱未然好好的送回南疆的。而你,现在也立马滚回去——你的出现只会暴露大家的身份,而且,你知不知道,当初未然为了护送你们会南疆花了多大的心思!”说完,路乐乐看向羽见,“羽见,你送若云回南疆吧,一切就按我刚才说的那样安排,大家到沧澜江会面。!”
“好!”羽见点了点头。
“还有!”路乐乐又看向被自己一耳光扇得怔住的若云,“如果你真的要杀我,就在沧澜江的那头等我!”
如云咬牙切齿的盯着路乐乐,而她已经翻身上马,腰间泱未然遗留下来的那把剑在阳光下刺的人的眼睛生疼,而她染满了鲜血的脸上却有一种常人所没有的坚定和倔强。
马呼啸的离开,大风在空中盘旋然后跟随而上。
当日,马一只沿着人烟稀少的古道前往南疆,此时,一路上依稀可见逃难的百姓,看来沧澜江那边战火已经燃烧开来!
到了半晚,路乐乐吩咐跟随她的人都一一散开,就留下了几人,乔装前进,这样或许能够避人耳目。
上次因为蛊毒之术,姬魅夜通过了泱未然找到她,这次,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况且,这个时候,他们应该才发现幻影被她用磷黄困住吧!
几人路过了小村庄,为考虑安全,和以免牵连他人路乐乐坚决不在村里借宿,最终几人在村外的驻扎了一夜,彻夜有人守候,大风也在空中盘旋放哨!
那一夜,竟然相安无事。
第二百一十九章
天空刚亮,路乐乐已经坐在马背之上,然后回望着漓城。那一刻她心里有莫名的酸涩,再看看周围的人,心里不由的惊奇,果真不愧是月重宫培养出来的人,即使一夜未睡,也看不出他们脸上有丝毫的疲倦之意!
一行人策马离开,其实也有困难,一要掩人耳目,而要飞快的逃离,好像背后就要有魔鬼靠近。
一天行了上百公里,路乐乐从来为受到过这样的颠簸,就觉得浑身快要散架。好不容易在一条河边休息下来,她蹲下身子,掬水打算洗一把脸,却被河水映着的那张脸吓得坐在地上。再仔细看着水里的那张且不说有多脏的脸,就说左边脸上的的血痕就已经够让人触目惊醒了。这行了一天,若非是因为路上人烟稀少,估计她这个模样已经吓死了许多行人。呵呵呵…她自嘲一下,看来自己已经被毁容了。
然而,这月重宫的弟子,成天面对着她,竟然眼中没有丝毫的异动。这让路乐乐不得不佩服着他们的定力。
只是,这样的佩服,在瞬间的自嘲之后,她在他们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恐慌。当时她的确是觉得那血痕砸着她的脸格外的难受,打算洗洗,手刚碰到那水,腰上突然一紧,就被月重宫其中一个女子拦腰给抱了起来,然后扔上了马!
“有情况!”那女子低声的说道,然而语气去难掩一种惊慌,此时,落日的最后一丝余晖已经落入了地平线,天边一弯月牙正淡然的挂在墨色的山水之间,有一种让人心悸的幽白,路乐乐下意识的握紧了腰间的佩剑,随即回头去,见一行人也策马跟随,而他们后面则是黄沙翻卷,像有什么东西紧紧的跟随其后。
“啊!”突然,路乐乐看到一个奇异的景象,也就是在地平线陷入昏暗的那一刻,跟在最后的几匹马消失不见,而后的土也慢慢的坍塌,此番看去,更像一个张开了血盆大口的魔鬼在追逐可口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