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的睡去,宋希濂迷迷糊糊中,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没有做完的梦境。
为何,老是梦到慕容池。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宋希濂知道很难听清他说什么,干脆坐了下来看慕容池到底要做什么。
“慕容池,你的声音真的太小了。”她抱怨道。
梦境中的慕容池,压根就看不到她,只是低头注视着看似昏睡过去的宋希濂。
坐在那里,仔细的看了看慕容池的衣服,宋希濂不由的一惊,他身上那件衣服不正是那日清楚宋希濂醒来身上所盖的衣服吗?想到这里,宋希濂又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弯腰将他仔细打量,竖起耳朵听他到底要说什么。
“兮怜,我……我们不斗了!好吗?我累了。我想,我不仅仅是喜欢上你了,我可能……”慕容池把昏睡的宋希濂搂得更紧,下巴轻轻的搁在她的额头上,他闭上眼,眉间掠过一丝隐忍的疼痛,脸上有些惨白,似乎很难说出下面几个字,许久,他咬了咬唇,说道,“我爱上你了。”
心,猛然停止,随即传来阵痛,那仿若钝器划过的钝痛,让她无法呼吸。
宋希濂僵在那里,仍保持着偷听的那个动作,袖中的手却在微微颤抖。
他说什么?他说,他爱她?
她稳住仍在发抖的手,颤颤的伸向慕容池的脸,只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慢慢的往喉咙里钻,却瞬间被卡在那里,只得找得一点空隙,往鼻梁奔去,让她觉得鼻梁处生痛,许久,又到了眼角,最终化成了温暖的液体,在眼窝处打着转……
手在他的脸颊旁戛然停止,不敢再动分毫,亦不敢碰到他。她不喜欢前天晚上那种感觉,她不喜欢,当她伸手摸他的时候,无情的从他身体上穿过。她害怕那种感觉,那种瞬间即可让她陷入莫名恐慌的感觉。
你真的爱我?那为什么要一次次的伤害我啊?为什么要给我下毒?为什么,到后来,你还是要扬言杀我,还让我不得好死,甚至要让我生不如死?
慕容池,那就是你对我的爱?
她张嘴真想质问她,可嘴一张开,那温热咸湿的液体瞬间滑入嘴里,把喉咙里的话给生生的堵了回去。
但是,她不甘啊!手抖了抖,她还是忍不住要去摸他,却听到他又说,“你是不是也喜欢我的?”
他微弱的声音,瞬间失去了往日的霸气,而是试探性的,又似乎带着点失落。
“我……”宋希濂顿了顿,“我……”
自己喜欢他吗?似乎自己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但是……宋希濂收回手,退了一步,垂下眸子直直的看着自己的脚尖,有些不敢想下去。
脑子却不由自主的回放,发生过的片段。
他邪魅的笑容,暴怒的表情,冷漠的一瞥,让她的心再一次收紧。
她愿意和他斗嘴,她喜欢他发怒,甚至乐此不彼。
但是,她似乎早也就接受了他,那日他带禁军来寻她,他霸道的说,自己是他的女人。那个时候的自己,心里明明掠过了一丝欣喜,却被自己忽略。
那个时候,他看着她宛若陌生人时,自己明明有心痛的感觉。
当她看到韦思思躺在他怀里时,心里真的不舒服,所以,当时才像泼妇一样的抽了她一耳光……
为何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
看到他孤孤寂的背影,看到他隐忍的伤痛,那个时候自己是什么感觉,也是心痛感觉,不是吗?
苏秦……
自己应该是喜欢他的,不然,在离开隋安时,自己竟有念念不舍的感觉,甚至哭了。
“我,或许是喜欢你的。”她抬起头,看着慕容池的背影,轻轻的说道。
可是,不!她又退了一步,脸上呈惊恐状,身子险些栽倒。
自己不该是喜欢南宫令的吗?或者,也该是鬼面啊。
怎么可能是他!她咬着唇,害怕自己的感情。她宋希濂怎么能喜欢慕容池,怎么能和这么多女人,分享一个男人!不,她宋希濂不能做那样可悲的女子,不能,绝不!
宋希濂,你是喜欢鬼面的。南宫令是三公主的,慕容池是整个慕朝的,而鬼面才是你的!
她绝望的坐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扯着头发,试图让自己从这个可怕的梦境醒来,却突然感觉天旋地转,身下不停的震动,随即传来了尖叫声。
第一百三十三章路遇大厥追兵
尖叫声?宋希濂吃力的睁开眼,感觉身体似乎要被震裂了一般。
一睁开眼,就看到马车在飞速的前行,车里一片狼藉,大莲,红莲和百正抱着一团,失声尖叫,衣衫凌乱,披头散发,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大的刺激。
“莲姐,你们怎么了?”话音刚落,宋希濂刚稳住的身子又被甩在了地上,还压倒了本来就倒在墨玉。
“墨玉。”宋希濂赶紧把他抱在怀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好像有人在追我们。”墨玉声音在发颤,眼泪也直流,毕竟还只是一个几岁的小孩,被这突来的变动都快吓得失了魂。
“没事的,墨玉。”宋希濂又搂紧了他,小声的安慰他,伸出另外一只手,推开了已经被震得快要散架的马车门。
马车前座上,香玉衣衫大汗淋淋,头发在风中飞舞,手里的鞭子像是发疯般抽在马背上,发出凄厉的声音。
“香玉。发生了什么事。”宋希濂大声的问道。
但是香玉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像是走火入魔一样抽着鞭子。
“香玉。”宋希濂坐起来让白莲抱住墨玉,趴出了马车,坐到香玉身边。
“香玉。”
“坐好。后面有大厥的人追来了。”嘈杂声中,宋希濂好不容易听清了几个字。慌忙的回过头去,果真看到了十来个骑着马,穿着怪异的男子追来,他们的嘴里还不停的喊着什么。
“要不要我来?”看到就相差几十米,宋希濂心也不由的提到了嗓子口,这一车都是女人,要是落入他们手里,她真的不敢想象。
“你帮我看好墨玉。”香玉吼道,对于赶马自己还是有些经验的。
宋希濂一怔,看了一下香玉,恍然醒悟,也知道如果自己真的赶马,不出二十米定会被抓住!
钻进了马车,宋希濂拉过吓得早就瑟瑟发抖的墨玉,小声的说,“墨玉,你是男子汉,一定不要害怕!一定会没事的。”
墨玉紧紧的闭上眼,咬着牙不敢哭出声。
没事?怎么会没事?那种不安的感觉昨晚就开始包围着她了!现在只能期盼身后那些蛮夷放弃他们!
车再次的晃动起来,宋希濂抬头看去,前面的道路越来越不顺了,马车经过长时间的几乎要散架了,而那匹马似乎也快要坚持不住了。
“宋兄弟,帮我照顾墨玉。”香玉大声的喊道,手里的鞭子没有丝毫停滞。
“你说什么?”
“前面有些草垛,和低矮的树木。车要坚持不住了。你们现在要跳车!我驾车引开他们!”
“不,香玉我去!我跑的快!”
“不行。车少了人,自然就跑得快了!宋希濂,你一定要照顾我弟弟!而且,我不会跳车!”
香玉说的是实话,如果她跳下去,还不知道会怎样,但是如果她一个人驾着车,还有可能有机会逃走。而宋希濂是男子,如果跳下去定能保护墨玉。
回头看了看紧追不舍的大厥人,宋希濂把包袱忘身上一扛,拿出一见衣服,把墨玉绑在自己身上,还掏出方巾遮住了墨玉的眼睛。从这么快的马车上跳下去,到不是很难,只是这样也定会吓坏墨玉。
固定好墨玉后,宋希濂转身对三莲姐妹说,“姐姐们,待会我跳的时候,你们就跟着我跳,然后自己想办法躲起来。知道吗?现在是活命要紧,不要怕痛,不想被他们吃掉就跳!”
说完宋希濂抱着墨玉,爬到了马车边上,计算着马车的速度,只有算好了马车的速度,她跳下去的时候,才能准去无误的跳到草垛边,这样可以迅速躲起来,也不易被追兵发觉。
“香玉。你自己小心。”
“墨玉。一定要听哥哥的话!”香玉头也没有回,强忍住泪水,不敢看墨玉,只是不停的挥动着马鞭。
“墨玉,抱紧我。”深吸了一口气,死死盯住前面的草垛,宋希濂腿一蹬,抱紧墨玉跳下草垛,在手肘着地的那一瞬间,顾不得专心的疼痛,宋希濂不敢有丝毫停留,翻身滚向草垛,并钻了进去。
撩开一个洞,趁追兵的视线被其他草垛遮住的时候,宋希濂抱着墨玉又滚了出来。
她只知道,不能停,虽然是跳下了马车,但是如果追兵追回来有沿路寻来,也只有死路一条。
翻身又进了一个草垛,宋希濂才吁了一口气,而那马蹄声也越来越近,马车的声音却远了。
但是,她没有听到莲姐她们声音,难道她们没有跳?
正当宋希濂疑惑时,却突然听到有人在用腔调怪异的话说,“得里大人,我刚刚好像看到有人跳了下来?”
“你去看看,一个也不能放过,今晚有肉吃!”
话音一落,那一群马蹄声呼啸而过,随即产来沙沙的脚步声。
宋希濂心一提,小声的说,“墨玉,不要说话。”随即,捂着了墨玉的耳朵,不敢动分毫。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还传来了哗哗的声音,仔细听去,像是刀风的声音。
那个野蛮子,他在用刀插草垛。
宋希濂绝望的闭上眼,听着那个人走到了自己草垛面前,现在,只能企盼苍天保佑!
宋希濂,你的报应来了吗?难道你一辈子都逃脱不了被人的追杀?二十一世界的警察,到了古代,你又碰到了慕容池,好不容易逃过了,现在又遇上要吃人的大厥蛮子!
第一百三四章沾血的手
大厥士兵提着大刀,一双鹰眼四下寻觅。
刚才,他明明看到有一个影子从车上滚了下来。他放下脚步,竖着而过,眯着眼仔细听着是否有什么响动。
可是,四下除了踩在干草上发出的嗤嗤声,就只有自己的呼吸声。男子看起来很少不甘,似乎不愿意放过这个邀功机会,提着刀又胡乱的朝草垛插去。
听那刀掠起的声响,宋希濂悄然的解开墨玉,嘘声让他别动。
深吸了一口气,趁那个大厥蛮夷的刀还没有落在这个草垛上的时候,她翻身滚了出去,并扯下头发里的屡丝。
这条屡丝,软可做绳索,硬可当兵器。但是可惜,她宋希濂还没有用过!
她现在必须引开那个大厥人,不然刀真的插进了草垛,她和墨玉就像粽子一样,直接被刺死在里面。
听到响动,大厥士兵寻声过去,看到一脸脏兮兮的宋希濂站在不远处。
“男孩子?”大厥蛮夷的脸上露出一点失落,随即又说道,“可以去做苦力。”
宋希濂鄙夷的看着身前高自己许多的大厥人,伸手的屡丝紧紧的要在之间,食指紧捏住屡丝带钩的两端。
“做苦力有饭吃吗?有饭吃我就愿意去做苦力。”宋希濂做了一个可怜的表情。
“哈哈哈!有饭吃!”大厥士兵大笑了起来,放松了警惕,收回刀子,走过来拉宋希濂。
“哼!窝囊的慕朝人!”
宋希濂没动,只是观察着他的动作。当那大厥人走到她跟前,手要触及到自己的那一秒,宋希濂抄起屡丝带钩的一头,狠狠的扣住男子的手腕,尖锐的钩子直*****他的静脉。
在男子吃痛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宋希濂有一转身,飞快的用另一端勾住了他的左腕筋脉,瞬间,他手里的刀子落在了地上。
拉着屡丝的中间,宋希濂弯腰去捡到,还没有碰到刀子,腰上就被吃了一脚,狠狠地摔在地上。
“想死!”大厥男子恼羞成怒,根本就不顾及手腕上还扣着屡丝,抬腿给了宋希濂一脚,也要抢回刀子。
“不要动!”宋希濂紧拉着屡丝,说,“我只有一用力,你的静脉就会被我割断,你就会血喷而死!”
她无心杀人,这么做,只想困住他,把他绑起来。
听了宋希濂的话,大厥蛮夷脸露不屑之色,拾起刀子,就要朝宋希濂砍去,嘴里还大喊道,“老子现在就把你砍来吃了!卑贱的慕朝杂.种。”
刀的声音从耳边呼啸而过,宋希濂奋力的躲开了他的攻击,一咬牙,用力一扯屡丝,就听得呲的一声响,血色的光芒直冲向天空,随即传来男子嗷嗷的喊叫声。
看着他鲜血淋淋的双手,宋希濂直觉的胃里面翻江倒海,苦涩的味道涌进嘴里,让她想吐。
幸好,没有吃东西,不然他妈的就浪费了。
低头一看自己长在汩汩冒血的手腕,大厥人红了眼,又掏出腰间的匕首朝宋希濂刺去。
看那飞来的到,宋希濂弯下腰,又躲过了,正在她庆幸至于,腰间又吃了一脚,这一脚力道比刚才那一记力道很重了好几倍。
身子一弹,在空中划了一个优美飞幅度后,随即只听得崩的一声,宋希濂倒在了地上,根本就不能动弹,五脏六腑像是裂开了一样生疼,睁开眼,直觉是四下打着转,嘴里一股腥咸涌出。
试着挣扎这爬起来,宋希濂感觉那把匕首直朝自己的心脏飞来,身子奋力一缩,她试图躲开,但是冰凉的匕尖还是划过肩头。那尖锐的疼痛,立马让她清醒了几分,手一摸,刚好抓到掉在地上的刀子,大吼一身,她使出全身的力气,飞快的朝自己上方插去。
刀稳稳的卡在空中,随即温热粘稠的液体顺着刀背滑落到她的手上,四周的空气中腥味弥漫,另人作呕。
这是她宋希濂生平杀的第二个人,看着头上的那具尸体,宋希濂突然有一种感觉,手一旦沾血,就停不了了!
抬腿一踢,把那个蛮夷快有僵硬的身体蹬在地上,抬手擦去脸上的血渍,宋希濂强撑着站了起来,却又被身体里出传来的剧痛击倒。
挣扎了好久,她才扶着草垛站了起来。稍缓了一口气后,宋希濂弯下身子,拖着大厥蛮夷的尸体藏到了另一个草垛后面,并用干草盖住尸体和地上到处的血渍。
她不能让墨玉看到这些,也不能让回来的大厥人发现,至少在他们发现之前,她要保证和墨玉安全的离开并找到香玉她们!
也顾不得身上带血的外套,宋希濂爬进草垛把墨玉抱了出来。
“墨玉,是我。”
一听到宋希濂的声音,墨玉仿佛是看到救星般紧紧的拉着宋希濂,并伸手要去扯掉遮住眼睛的布,却被宋希濂拦了下来。
她还不能让他看到这个恐怖的场景。转身捡起屡丝和那把匕首,宋希濂抱着墨玉上了马。
不能在走刚才香玉赶车的路线了,但是她牢牢的记住了那个方向,骑着马小心的藏在密林之间。
靠在宋希濂怀里,墨玉还是仍不住去掉了布,抬头一看,惊呼道,“哥哥,你的肩膀在流血。”
看着左肩上的伤口,宋希濂淡淡一笑,说,“没事的。我们现在去找你姐姐。”
第一百三十五智擒大厥人
小心的行走着,宋希濂不断的看着沿途似乎有香玉她们留下的标记。
一路上,都没有看到任何蛛丝马迹,宋希濂断然,大莲她们很可能没有跳车!
这种疑惑最终变成了确定。天空燥热,墨玉有些坚持不住了,直喊肚子饿,宋希濂看了看他,翻身下了马。
行了好半天,没有找到香玉,也没有看到那几个大厥人折回来。
“墨玉,你等我一下。”宋希濂对墨玉微微一笑,转身朝林子走去,刚走一步她又折了回来,这么危险的处境她怎么能让墨玉一个人留在那里。
把马藏好,宋希濂牵着墨玉艰难的前行,手不时的捂着肚子。怎不知道那个混蛋用了多大的力气踢她,每走一步,腹腔内就传来钻心的疼痛。
而肩头伤口不深,血已经干凝成块。
前行了好几步,宋希濂和墨玉停在一个高大的树前。
“哥哥,那个上面好像有果子。”墨玉仰起头,说道。
“我上去给你摘。”说罢,宋希濂抽出屡丝扔到树上,踩着树干爬了上去,一看那果子,模样到有些像苹果,但是闻起来又不像。顾不得三七二十一,宋希濂摘了一些仍给了墨玉,自己也拿了一个吃起来。
刚咬了一口如嘴,就觉得舌尖发麻,但是还不至于呕吐。
现在是填肚子的时候了,要到雍州还有一天的路程,还有一路要
走呢。
放下手中的果子,宋希濂现在心里装的都是香玉和大莲她们,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
起身站在树上,宋希濂放眼望向雍州的方向,只觉得前方路途渺茫,土地荒芜无际……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清澈的眸子猛的一亮,宋希濂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远处,干涩冒烟的荒凉土地上,一辆破损的马车倒在满是石子的大道上,残缺的木块到处可见。
香玉?
再看去,仍旧就是马车,却不见任何一个人影。
宋希濂赶紧下了树,捡起地上的果子,把墨玉抱上马,自己也翻身跃上去,飞快的朝前方奔去。
香玉,大莲,你们一定要坚持住啊!
干涩的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宋希濂不停的抽着马鞭,马疯狂的狂奔,随即带给宋希濂的还是腹腔的疼痛,但是那钻心的疼痛仍赶不去心里的恐慌。
“吁!”她一拉缰绳,马止住了步子,宋希濂跳下马。如果她所想,只剩下残破的马车,木子的车轮,已经脱落,木质的碎片正是那两扇车门,还有衣服……
真的出事了!她有些不愿意再想下去。
“这是姐姐的鞋。”墨玉一下马,就看到了那只藕荷色的绣花鞋。
俯身揽过墨玉,宋希濂不知该对他如何说,目光却落在马车的另一端那凌乱的衣衫旁,心再一次提了起来,那石头上的那一滩血迹竟是这么的触目惊心。
她张着嘴,眼中的泪水不由的打着转,一咬牙,她死死的把那不争气的眼泪逼了回去,转过头来,看着墨玉。
突然,她感觉有什么声音,伏在地上听取,似乎有人骑马折回来了,抬眼一看,宋希濂眼中掠过一丝阴冷,果真是一个大厥蛮夷,看来是去找刚才那个人的!
抽出刀,往马背上一刺,那马吃痛,飞快的往回跑。
“墨玉。你听着,现在哥哥需要你的帮助。”
宋希濂小声的再墨玉耳边嘱咐了几句之后,两人便开始行动起来。
躲在石头后面,宋希濂把屡丝拉成一条线,横档住了大道。朝墨玉点了点头,宋希濂把匕首紧紧的拽在手里,等着送上门的大厥人。
哼!来硬的,我宋希濂不行!来阴的,我可是有些拿手!
大厥蛮夷飞快的骑着马,回去找他的同伴,跟本就没有注意到,前面的埋伏,反而不停的加快马速。
行至马车前,突然马一个前倾,像是被什么绊住,重重的连人带马摔在地上,刚好掉在宋希濂早就准备好的带尖的石头上。
顿时,马的嘶叫声和人的呻吟声混合在一起。
在那人摔下来的瞬间,宋希濂持着匕首冲了上去,抵着他的脖子。
“不准动!”
大厥男子还没有从疼痛中反应过来,就感觉脖子行冰凉一片,随即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
“想死,你就动动看!”说着,握着匕首的手又加了几分力度,雪亮的刀刃下顿时鲜血溢出。
墨玉也飞快的跑过来,根据宋希濂的吩咐,把那人的双手紧紧的捆起来。
绑紧了他,宋希濂又割下马绳把他像粽子一样反困在一块巨石上,随即拿回了自己的屡丝。
“说,刚才那个四个女子被你们抓到了哪里?”
“你是谁?”男子不屑的看向宋希濂。
“别废话,快说。”匕首离开他的脖子,落在了他的脸上。
男子垂眉一看,几乎是咆哮道,”你杀了格曼!你这个慕朝小杂种!”说着还试图争端绳子,抬腿就要踢宋希濂,却被挣不脱牢固的缰绳。
“你说什么?小杂种?你给我听好了,大爷是走不改名,跑不改姓,宋希濂!”
“哥哥,那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站在她身后,墨玉小声的说道。
“都一样。”
“哼!小孩子,我还是劝你把我放了,不然,我们大厥就把你抓回去煮来吃了。”
“他妈的,别废话,告诉我,那几个女人被你们抓到哪里去了?”宋希濂似乎失去了耐性,在和他唠嗑,就找不到香玉她们了。
“哼!”男子斜睨了宋希濂一样,冷哼一声,不说话。
“说。”匕首再次落在他的脖子上,如果可以,她不想再杀人!
“你以为我们大厥人像你们慕朝人一样窝囊吗?”他的语气中透着鄙夷。
“墨玉,闭上眼睛,老子不给你来点狠的,你当真以为我是病猫。”说着宋希濂刀扬起匕首狠狠的插进男子的肩膀,“老子在问你话呢?”
“啊!”男子哀嚎一声,有些难以置信面前的男孩子竟然这么心狠手辣,“不知道!”
“老子没有闲情和你玩!”她的脸上掠过一丝毒辣,手里的刀没有拔出来,反而刀锋一转,刀刃在他的肩头生生的绞了一个洞,“在哪里?做什么?”
“在前面十公里的地方,我大厥营帐里。”
“做什么呢?”
“军妓”
第一百三十六章混入营帐
军妓?宋希濂身子一僵,随后毫不留情的拔出刀子,抬手又给了那个男子两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