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一碧闭上眼睛,只觉得指骨间一阵冰凉!
烦闷的盛夏,这一夜,竟也是听不到任何虫叫蛙鸣。
秋墨小心翼翼是将煎好的药端进去,却并没有在屋子里找到阿九,忙绕了一圈,在庭院的池子边才看到她穿着白色的衣衫,背对着自己靠在藤椅上。
碧公子被君斐争挟持的事情,才传来时,阿九当即气得晕过去,甚至动了胎气,醒来之后,又跟着追过来。
到了附近,对方突然像空气一样消失,但是阿九坚持,君斐争一定就在附近,并没有离开。为了得到确切的消息,阿九已经一天一夜都没有睡觉了。
悄然走过去,去看到阿九紧锁着眉头像似睡了过去,然而她的双手去是紧握成拳头,似乎压抑着愤怒。
猛的,她突然睁开眼,那双如子夜般漆黑的眼瞳周围已经布满了血丝和冷冷的寒光。
秋墨懊恼自己惊醒了阿九,忙低声道,“小姐,先喝了药再睡吧。”
阿九去似乎没有听到一样,只是扭头看向门口,秋墨忙顺着看去,果然看见探子身形如风的进来。
“找到了么?”
看到来人,阿九忙问道。
来人看着阿九,沉了片刻,然后奉上一个密封的盒子。
“这是什么?”
阿九心底顿时一沉,有些不安的接过。
“夫人。我们的行踪似乎被君斐争的人发现了,这是我们今天去探消息时,找到一个受伤的兄弟,是他带回来的。附带的还有一封信,说是交给塔塔木大人。”
阿九忙拆开那信,匆匆一扫,顿时脸色惨白,然后打开了那盒子。
那一刻,阿九只觉得脑子轰然空白一片,目光呆滞的看着盒子里面。
“我要杀了那王八蛋!”许久,阿九捧着那盒子,声音发抖。
秋墨一听,察觉到阿九的声音竟然在颤抖,忙上去一看,只是那一眼,就吓得她扔掉了手里的碗,然后慌忙捂住自己的嘴,才没有尖叫的哭出来。
可身体却因为恐慌和心痛如寒风的残叶一样颤抖。
那盒子里,赫然的放着一截似女子般纤细的手指。
阿九合上盒子,痛苦的闭上眼睛,然后一转身,对男子道,“把所有人都给我找来!”“夫人!”
探子忙道,“不可,我们行动隐秘,却突然被君斐争发现,这其中自然蹊跷。今日他送来这些东西,分明是陷阱,夫人若是去了,那……”
“呵呵呵呵……”
阿九紧紧的抱着那盒子,脸上有一丝笑,那笑容在月光下显得冷厉,“他信中已知晓了我身份,再加上那军火一事,自然对我恨之入骨。之前他挟景一碧是为了西区,现在……他是想要我的命。”
“正是这样,我才要去,否则……”
否则,她不敢再想下去,这一生,她本就不想再让景一碧和那君斐争有什么关系。
当时在京都,听到君斐争用恋人草设陷阱抓了景一碧,不顾一切的追了出来。
“小姐,你不能去。”秋墨上前来,紧紧的抱着阿九,“您不为自己想想,至少要为平安着想啊。”
阿九痛苦的闭上眼睛,手放在小腹上,似乎也开始犹豫。
平安……心里蔓延着苦涩,阿九想起了那远在楚国的男子。
君卿舞,为卿舞一曲,许君一世情。
“现在那边是陷进,我们这边马上就有他们位置的确切消息,急也不能急这一时啊。”
“夫人,秋墨姑娘说的没错。不出一个时辰,我们定然有消息知道他们的确切位置。”
秋墨看那男子一说,忙将阿九扶回椅子上,“小姐不妨再等一个小时,秋墨再却为您熬一副药提提神,若不然,很难应付君斐争那老狐狸。”
说完,秋墨捡起地上碗,朝厨房走去。
结局篇(二十八)
这个小镇地势偏远,后面靠山,前面一座长桥,当地居民原本务农为生,后面因为朝廷拨款修了石桥,成了跨河的必经小镇,而这两年皇帝一直大力支持商贸,这个小镇渐渐也热闹起来,不过来往的人却也是过往的江南商客居多。.
而这两日,小镇人突然多起来,却不显得有往日的热闹,反而显得更加寂静和肃杀。当地眼尖的人,观察到这两日陆续来小镇暂留的人都腰佩武器,看起来根本不像商人。
最近天下不太平,当地人天还没有黑,已经关了商铺躲在了屋子里。
整个小镇在夕阳下,被染上了一层绯红,而原本繁华的街道上,却是空无一人,客栈商铺都是紧闭,唯有灯笼和旗子在风中摇曳。
一家客栈的小二将门打开一点,飞快的出来把遗忘在门口的牌匾搬进去,却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了马车咕噜咕噜的声响,而且似乎走的十分的急德。
小二不由好奇看去,果然看见一辆朴素的马车从路的尽头赶来,十分的匆忙。
小二正要将门关上,但见一双素白如画的手将马车的帘子掀开,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和一张清秀之极的面容。那女子目光从小二脸上轻轻掠过,子夜般的瞳孔里没有任何波澜,随即放下了帘子。
那么一瞬间,小二拿着牌匾呆在了远处嘤。
“看什么呢,还不进去。”瞧着小二半天没有反应,掌柜忙出来将他拽进来。
“掌柜的,我刚刚……又看到一个好美的女子过去了。”
“什么叫又?真是没有出息!”
“不是不是……”那小二忙道,“是两个一摸一样的女子。只不过眼神不同,但是穿着打扮都一摸一样。”
掌柜睨了他一眼,“你是想讨媳妇想疯了吧。”
“没有没有,是真的,两个一摸一样的女子,前后不过一个时辰左右。”
他记得好清楚,因为第一眼看到那个女子就觉得美,不是隔壁醉乡楼花魁娘子的那种妖艳之美,而是一种,让人一眼便记住怎么也忘不记的那种美。就像……小二绕绕头,就像冬季那傲雪而立的梅花一般。
唯一不同的,两个女子的眼神,前面一个女子眼底有着一丝恐慌和悲伤,而刚才过去那个女子,同样明亮的双眼却平静的让人不敢直视。
君斐争看着门口站着的女子,再看看她身后跟着的两个身后不凡的护卫,当即勾起一丝冷笑,“荣华夫人胆大,还真只带了两个随从前来赴约。”
“既然我守信用,按照王爷要求只带了两个人。那王爷是不是也该遵守诺言呢。”
女子目光如锯的看着君斐争,口气冰凉异常。
“当然。夫人请随本王来。”说着,抬手指向身后的暗道。、
“慢着!王爷,你我同是一个道上的人,你觉得我会如此轻而易举的跟你进去?在你提出任何条件之前,我必须想看到景一碧。”
“呵呵呵……”
君斐争低声一笑,眼底却带着一丝阴狠,“夫人做事果然心思缜密,也难怪本王会一时大意败在了你手里!”
阿九笑而不语,却仍旧不肯进去,直到君斐争打开了一个小格子,通过那小格子,可以看见最下面的竟然是一座破烂的地牢。
而地牢里,有一个四肢被铁链扣在墙上,浑身是凝固的鲜血,而昔日那张清美出尘的容颜此时亦憔悴不堪,伤痕累累。
阿九瞳孔一缩,声音一颤,却连名字都喊不出来。
“你到底想要怎样?”
“哈哈哈……”想要怎样?君斐争狰狞一笑,“夫人,是不是为了救景一碧你什么要求都会同意!”
他的邀请函写上,她只能置身前来,随行不能超过三人,而他的人回报,的确后面没有人跟随。
“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答应你!”
“哈哈哈……夫人一定能办到,这天下没有什么事情夫人办不到的!”
君斐争笑容更深,“黄金三百担,兵力十万,西河一带全为本王的属地。”
“什么?”
阿九吃惊的看着君斐争,“王爷你这样的要求似乎找错人了,这样的要求,更应该找当今皇上。”
“是么?”
君斐争眯起眼睛,嘴角那狰狞的笑容变得邪佞起来,手指扣动一个机关,那地牢当即发出可怕的咔嚓声。
随着那声音越来越快,那原本勾着景一碧的链子突然拉直,将他整个人都吊了起来。
“啊,住手,你要做什么,住手!”
“呵呵呵……夫人,只要我扣动这个扳机,那一条链子就会往上不停的拽,这样,丞相大人的头若是不小心,就会被生生的扯断啊!”
说完,那套在景一碧脖子上的链子果然缓缓动起来。
那原本昏迷的人被活活掉在了墙壁上,因为锐疼,而渐渐转醒,但是,却依旧紧咬着唇,不吭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而他的唇上,到处是血印,不可想象,之前定然受到了什么非人的折磨。
“不……住手,住手……我同意你,我同意你。”
阿九拍打着那几关,眼中泪水滚落。
君斐争得意一笑,然后推开了暗格的门,阿九慌忙进去,绕着小路穿过腐朽的暗道跌跌撞撞跑到了铁牢前面,看着里面的人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于此同时,身后那厚重的铁门突然发出咔嚓的声响,随即被关的严严实实。
匍匐在铁牢上的女子身体下意识的颤都了一下,绝望的闭上眼睛。
她知道……在她进入这个地方的时候,就不能再活着出去。
她能做到的就是这里了……欠下的,也应该能还了了吧。
亦知道,这真的是一个陷阱。
“碧……碧公子……”女子敲打着铁门,哽咽的唤着被掉在墙上的那个人。
“碧公子……”
墙上的男子吃力的睁开眼,透着模糊地的视线看来。
一个白衣女子一边唤着他的名字,一边试图那只试图打开铁门,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那双眼睛悲戚的看着他。
那张脸……渐渐的清晰开来,一如多日来,常在梦境中看到的一摸一样。
“阿九……”.
他轻声唤道,唇边勾起一丝满足的笑,这样的梦,真是好。
“我已经答应你了,你快放他下来。”
“好吧,夫人,本王这就放他下来。”君斐争话一落,那些链子突然松开,景一碧整个人就是去了支点,重重的摔落在地。
“啊!”
女子发出惊恐的尖叫,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开门让我进去。”
“哈哈哈哈哈。”
看着地上哭泣的女子,君斐争蹲下身子,“怎么,心疼了。哈哈哈……果然,这景一碧才是你弱点啊!不过,若是君卿舞看到这一幕,看到你为了另外一个男子哭泣,会不会气得当场吐血身亡呢!”
那恶毒的语言让地上的景一碧惊醒,待再看清那哭泣的女子时,他才赫然发现这竟然不是梦。
“阿九!阿九,你快走啊!”
女子看到景一碧醒来,道,“碧公子,你不用担心,我们会救你出去的,一定会的。”
“不……不要相信他。”
“你打算何时放了他出去?”
女子抬起头,直视着君斐争。
“出去?”
君斐争抬头看了看斑驳腐朽的墙,这里原本是仓库,后面小镇富庶起来,他开了分店,但是总有些人商人不给他面子,因此,这仓库就成了地牢,昏暗不见阳光,就算苍蝇也飞不出去。
手突然揪住女子的头发,君斐争的整个脸都变得狰狞起来,“荣华夫人,塔塔木大人,你觉得,你进来之后本王还会让你们出去吗?!”
念道塔塔木这个名字时,君斐争眼底都涌出了红色的血丝。
他恨不得啃噬这个女子的血肉,只怪当初小看了这个该死的女人。
结局(二十九)
女子痛苦的皱起眉头,然而眼底却没有丝毫畏惧之色,只是冷冷的看着头顶面目狰狞俨然已经疯狂的男子。.
因为过度用力,已有血丝沿着女子头皮渗出,滑落在她苍白白皙的面容之上。
“君斐争!”
地上几近昏迷的景一碧突然睁开眼,顾不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冲上来,试图拉开君斐争。
“怎么?不怕血了?”君斐争回头看着面色终于露出恐慌的景一碧,“当年苏眉在我手中,也不见得你如此紧张过。莫非真如传言那般,你也喜欢这个女人?德”
说着,手顿时收紧,将女子往身前一扯,几率青丝沾血飘落。
“咦……都说荣华夫人伸手过人,怎么,为了景一碧,你也不反抗了?”
手里的女子十分的轻,几乎用不上任何力气嘤。
阴冷的目光下意识的落在女子小腹之上,君斐争眼底突然露出一丝惊诧,那一刻,景一碧目光亦看去,脸色顿时苍白如雪。
“君五儿的杂种呢?”女子进来时,穿着宽大的披风,将身形笼罩,当时到并没有注意,而这一刻,那披风落在地上,平坦的小腹一览无余。
女子一怔,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以迅不掩耳之势刺向了君斐争的胸膛。
君斐争当即反应过来,在匕首刺来的瞬间,一掌打在女人的胸膛。
女子身子被巨大的力道弹了起来,然后重重的摔在湿漉漉的地面上。
疼痛席卷而来,女子却咬牙站起来,看着君斐争的眼底写满了恨意。
“看样子,那小杂种没了?哈哈哈……君卿舞如此小心翼翼的保护,却依旧让保护不了这杂种!这是天命!”
君斐争疯狂的笑了起来,声音中带着压抑已久的宣泄,“他妄图得到这天下,可这天下终究不会是他。甚至,他哪里有资格配姓君,所以这是什么?这是对他的惩罚。”
地牢里,君斐争的笑声犹如鬼魅一样回荡,刺人耳膜。
景一碧绝望的闭上眼睛,却是没有想到有这样的结果,“阿九,你走吧。”
“本王会放她走?”
君斐争止住了笑,看着白衣女子,“荣华夫人,你和本王之间的账目,是不是现在要算清楚呢?”
说着,一步一步的走进女子。
女子抿唇不语,目光有着视死如归的坚定。
“据说,半年之前,你就开始对本王江南商铺打了主意,连续几匹私盐要么被劫持,要么就被水冲,甚至于本王北边的金矿出事故,你说能和你脱得了关系么?”
“王爷你今日这个下场,不过是罪有应得。本不该就是天命,却想着坐上皇位。你说我失去皇子是天命,难道你这样,也不该是天罚。”
女子紧握着匕首,缓慢的说道,“我今日来,也不抱着出去的希望,但是,自然也不会放了你。”
说着,冲上来,匕首直接刺向他心脏。
“你这么急于求死?”君斐争冷笑,“想这么死,哪里这么容易。本王自然会让你生不如死,至少要让一群人都生不如死。”
说着,扣住女子的手用力一拽,打开一个机关,将女子推在了地牢里,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你们两谁喝?”
那蓝色的小瓶子有一样的幽香,顿时让整个潮湿的地牢多了一分暧昧,而那味道的飘出来,让墙上燃烧的火都开始好看起来。
女子楞了一秒,眼底有一丝茫然,却伸手来拿。
而且这一刻,到是景一碧挣扎着抢了过去,愤怒的盯着君斐争。
“呵呵……”对上那双蓝色的眼睛,君斐争忍不住抬头勾起景一碧的下颚,邪佞一笑,“这个药,你应该还记得吧。”
“你到底要做什么?!她是荣华夫人,你若是动她,你离开君国的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而皇上,一定会让人把你碎尸万段。”
“哈哈哈哈……”君斐争放声大笑,“我要做什么?其实你拿到这个药就知道我要做什么。至于如何动她,那是本王的事。不过你说的对,只要她一天在我手里,君卿舞就不敢把我怎样。”
说着,目光落在那蓝色的瓶子上,“我可是成全你,你曾经跟随我多年,亦深得我宠爱,所以这一份礼物,就当本王送你的,你好生享用,要不然……我手下的死士可是几个月都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了。”
那手里……不过是承欢的媚药。
景一碧忍住要去看那女子的冲动,眼底涌起一丝苦涩,一仰头,将拿一瓶药都吞了下去。药,没有丝毫的苦味,犹如它飘出的香味那般,入口清甜,然而吞入腹中,却有千双手挑拨身体最敏感的神经和***。
那是多年前,青楼用来调教月离男童的媚药。
而他更清楚那种药吞入腹中,若是不承欢,便是何等的痛苦。
身体的每一个地方,就像被人啃噬焚烧一般,灼热,锐痛,神志不清,甚至于虚脱。
多年来,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曾经的遭遇可耻,只知道,那是自己的命运。
承担了命运,自然要承担属于这种的伤痛,可此时,面对着自己喜欢的女子,回想起当年的一幕幕,才发现,自己那样的肮脏可耻。
药物很快就发作,那苍白的脸顿时多浮起不正常的红晕,甚至那干裂的唇滋润起来,唇齿之间呼出的气息带着惑人的气息。
手指用力的扣住地板,试图想用内力压制药力,然而,君斐争为了防止他逃脱,早就挑断了他手脚筋。
细长秀美的睫毛上挂着汗珠,十分的诱人漂亮,君斐争指甲轻轻的抚过他的眼睫,“如果当年,本王没有佛那个你走,是不是什么都不一样呢?”
景一碧厌恶的想要扭开头,然而当手指碰触他皮肤时,那身体却是根本不受控制的战栗。
“不要碰他!”
地上的女子顿时明白了什么,失声尖叫起来。
“本王可以不碰他。”看到女子如此紧张,君斐争满足的笑了笑,“因为,现在他是你的。”
说完,却不忘记低头在景一碧耳边叮嘱,“你若不享用她,那本王就将她赏赐给那一帮死士。哈哈哈哈……”
那狰狞的笑声刺人耳膜,让君斐争整个面容都疯狂的扭曲起来。.
一想到他曾失去的东西,就恨不得将那些痛苦都放在这个女子身上,一点点的偿还。
掀开朦胧的双眸,看着近处眼底露出了恐慌的女子,景一碧抬起手慢慢的靠近……沉重的铁链在地上拖出哧哧的声响,犹如刽子手执行时摸到的声音。
女子无助的坐在地上,看着近来面色酡红的男子,然后被他轻轻的抱在怀里。
她眼中泪水溢出,亦知道门口就守着君斐争的死士,那些曾在江湖作恶多端的杀手,双唇因为最后一丝恐惧和绝望而颤抖。
景一碧的身体滚烫,拥着她的手臂越来越用力,正当她试图推开时,突然听到他那虚若蚊吟的声音,“我们出不去,但是,却不能毁了她的声誉。”
灼热的呼吸蓬勃在脖子上,女子浑身一颤,反手抱紧了景一碧。
原来,聪明如斯的公子,终究认出了她的真实身份。
“可是公子,您不能死。”
女子轻声道“您要带着我们回去……”
说着,她闭上眼睛,然后用力的咬下舌头。
“唔!”
鲜血从嘴里溢出,一只手却突然扼住了她纤细的脖子,“想寻死?!”
君斐争恼羞成怒,将女子的脸掐的紫红,然后恶狠狠的盯着景一碧,“你是不敢上?那你就看着,本王给你代劳。来人!”
门豁然打开,十几个身影应声进来。
听到声音,君斐争将女子拽起来,“这个君国如今最高贵的女人,就是你们的战利品,不将她玩得半死,本王就阉了你们。”说着,就将女子往外拽。
“不,你放了她,我求你。”
景一碧扯住君斐争的一角,颤抖着声音,“我什么都答应你,你放了她。”
“好啊!那本王就要你看着这些人如何玩死这个女人。”
说着,一脚用力踩在景一碧受伤的手指上。
“砰”
然而就在这一刻,一声巨响从身后响起,没有等君斐争反应过来,一股可怕的力量就将他踩在景一碧的那条腿贯穿。
鲜血四溅的同时,他整个人都被弹了起来,然后撞在了刑具之上。
一股熟悉的火药味从伤口传来,疼得君斐争几乎晕了过去,头上的刑具刚好落下,将他砸都满脸是血,染红了整个狰狞的脸。
抬起沾血的眼,他忙朝门口看去,只见一个白衣人身如青松一样傲然而立。
那一身白衣,干净如雪,给人一种凌然的冷傲。
对方手里拿着他曾见过的火枪,而那对准他头颅的枪头正冒着白烟,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席卷而来,在他完全没有弄清事实之前,那个人收回枪,轻轻的吹灭了那白烟。
那姿势,慵懒却透着力量,甚至十分的熟悉。
将火枪递给旁边的人,那白衣长发的人,终于缓缓侧过身子,露出了整个面容,目光冷冷的投在了君斐争身上。
光洁的额头下,那一双眸子犹如子夜般漆黑,却犹如星辰一样明亮璀璨,更如要***咽喉的匕首一样闪烁着让人害怕的寒光。
等那个人从暗处走来,面容清楚的落在眼底时,君斐争整个人犹如被雨雷击中,眼底出了震惊就是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