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阿九突然拉住了马,用力的捏住君卿舞的下巴,让他扭头面对着自己,“君卿舞,怎么?你还懂得怜香惜玉?这句话,你似乎没有资格说罢。”
要知道,十日前,他可是让她在雪中跪了一个时辰,甚至强迫她到结冰的池子里。
他皮肤比女子还白皙,当即被捏住了红印。因为被蒙上了眼睛,只露出精致的鼻翼和;漂亮薄唇,情丝飞舞,衣衫如雪,倒有留一分落魄的美。
什么妖孽!
“你再敢碰朕,他日,朕一定砍断的你的手。”被人捏着下巴,让他惊恐的想起芙蓉帐子的那个吻,可想而知,对他来说多屈辱。
然后话一落,身后的人竟然一把环住了他腰际,翻身滚下了马,然后捂住了他的嘴。
于此同时,君卿舞感觉到,寒冷的空气中,凌厉的杀气呼啸而来。
阿九匍匐草丛中,定睛看去,银白的月光下,数把红伞如镰刀般飞旋而来,犹如一张网将她和君卿舞包围。
而前面,一个穿着黑色衣袍的人静静的站在月光之下。
他手持一把白色的油纸伞,青丝飞舞,衣阙翻飞,藏在面具之下的双眼深邃而幽冷。
那些旋转的伞在他身边,却犹如纷飞的红色蝴蝶,诡异而美丽。
到底是人还是鬼?
阿九心中有了一丝惊悚起,却突然听到那人说,“将东西给我。”
声音隔着面具,模糊飘渺,如有隔着千年时空。
第四十六章
能说话,看来不是鬼。
阿九压在君卿舞身上,一手捂住他的唇,一手拿着匕首,警惕的盯着前方。
那个人说,‘将东西给我。’而非人,那很显然的,他不是来救人,也不是来杀人。
只是要东西。
寂静的林子里,漫天飞舞的伞已经消失,只剩下那个人安静的站在远处。
然而,冷冽的空气中,阿九却明显的闻到了潜伏在暗处的其他人。
“敢问阁下要的什么?”
“你手中的麒麟玉。”
阿九一惊,此人是如何知道的?
而且,他要这玉佩干嘛,更重要的是,她会给吗?显然不会!
“你敢给他。”
身下,君卿舞已经听出来者的声音。
阿九刚想让他闭嘴,突然觉得捂住君卿舞的手心突然一热。
于此同时,她感觉的君卿舞身体突然不自然的灼热起来,却是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低头看去,君卿舞唇边溢出了殷红的鲜血。
“你”阿九低头一嗅,发现他呼吸急促,空气中有一种异香,“你贵妃给你下药了?”
君卿舞别开涨红的脸,痛苦的咬着唇,“从朕身上滚下去。”
阿九腹部一凛,方才感觉到他身体下面起了明显的变化。
阿九翻身下来,君卿舞忙运气试图抑制灼热,谁料,刚运气,一大口鲜血从胸口喷出。
阿九看情况不对,周围又是伏兵,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若是这样耗下去,估计他会血爆而亡。
看着那面具之人并没有上前,阿九也顾不得多少,背着几乎虚脱的君卿舞跃上马,扬鞭而逃。
五个持剑的黑衣人从天而降,阿九手中匕首甩出,拉出一匹雪光,切断了五个人的咽喉,再旋回她手中。
“他们人多烟火,找左倾。”
不知道那莫海棠是给他下的什么药,那君卿舞越是想控制,反而吐血更厉害。
阿九摸到他袖中,果然有一只烟火。靠,他还来藏了一手!
撤掉引线,丢向空中,紫色的烟花瞬间破开,照亮了整个黑夜。
那面具人显然未料阿九伸手这般干净利落,甚至还召唤人,马上轻功飞驰而来。
于此同时,那人手中的伞,快如闪电,斩向阿九的后被的空门。
习武之人都知道,无论何种情况,都不得后门对于敌人。
那人似乎心中急着抢玉佩,杀气凌厉,阿九心下一惊,好狠的招式,然后回身,只得用臂膀去挡。
那面具人已经落她身前,然而,就在那伞要切断阿九手臂的瞬间,那个突然发出一声低呼,“是你。”
伞当即往回旋转,在空中打旋儿,而那面具人则稳稳的站在白伞之上,青丝飞舞,宛如鬼魅,定定的看着阿九。
不远处,灯火闪烁,面具人抬手拦住身后的下属,“先别追。”
第四十七章
身下的马几乎一个趔趄,那个面具人突然收回了伞,倒是让阿九一惊。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她根本就不敢掉以轻心。
那人神出鬼没,她根本就不是对手。
更何况那人要的也是玉佩,她怎么能给。
空气突然聚冷,月亮没入暗处,脸上隐隐有白色的雨滴,阿九仔细一看——竟然下雪了。
而前面几乎要晕过去的君卿舞,却是浑身滚烫,摸着他额头,几乎烫手。
“喂,你没事吧。”
“小眉。”
君卿舞一把抓住阿九的手,低声呢喃道。
“姓君的,你到底怎么样了?”
避免下雪留下马蹄,阿九放弃了马,将君卿舞丢在冰冷的地上,心想着应该能让他降温。
然而君卿舞倒在地上,又吐了一扣血。
那本来因为媚药发作而粉红的脸,此时,瞬间转白,殷红妖媚的唇也多了一分紫青,呼吸急促而紊乱。
再摸向他脉搏,君卿舞又反手将她抓住,贴向自己的脸,虚弱的道,“小眉”然后竟然试图想将她一把拥在怀中。
阿九甩开他的手,然后一把扯掉他眼带,“君卿舞给我睁眼看看。”
那冷厉的声音似乎让君卿舞骤然醒了一下,溢满了欲色的迷离风目瞬间看清了眼前的人,那一刻,眼底有失望,有痛恨。
君卿舞一把推开阿九,自己却是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给朕滚开,不要碰朕。”
那酒本没有药,有药的那只杯子,此时,竭力控制药效发作,他几乎全身没有力气,意识涣散。
“我才不会碰你。”阿九冷笑一声,将怀中的玉佩拿出来。
这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打量,翠绿的玉身,犹如映着绿水清波的河流,细腻而光滑,那只麒麟,眼瞳明亮,徐徐生辉,却是高贵而温和。
只是,这块玉,没有帝王的鲜血。
冷眼看了靠在石头上的君卿舞,阿九走过去,匕首隔向了他白皙的手腕。
鲜血从伤口溢出,点点滴入玉上,然而,却又流水般滑过,根本就不凝结,甚至,不沾染血色。
怎么会这样?阿九又试了试,然而那血还是无法凝注。
十一曾说,这块玉是因为君卿舞的怨念和执念才有了灵性,才得意打开时空隧道。
而当时,他二十五岁。而对于他的怨念和执念到底又是什么?
难道,这块玉非得要等到他二十五岁。
阿九有些气馁的站起来,看着君卿舞闭着眼睛几乎昏死般倒在原地,发丝散落,面目一时潮红,一时惨白。
不行,不能让他这个时候死去。他只能死在六年之后。
“喂君卿舞。”阿九将他摇醒,看了一眼他腰腹下面的变化,“你赶紧自己解决。”
“什么?”
君卿舞难以置信的看着阿九。
第四十八章
“你在这样下去,迟早会死的。”说着,她掀开了他袍子,开始解亵裤的带子,“这里,没有你的女人。所以,你自己解决,否则就死。”
君卿舞一个哆嗦,等明白时,阿九已经解开了他的裤带。
“你你”他一把摁住了她的手,紫瞳充血,颤抖着双唇,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吼道,“你给朕滚朕就算死,也不用你管。”
“死?现在我不想让你死。”阿九知道他不配合,看了一眼山下,眼睛一亮,为了防止他咬她,或者做出什么激烈的反应,干脆用布将他的嘴塞住,背着他飞奔下去。
皇城,第二场雪纷纷扬扬的落下,长安街道反而比平日更热闹,处处人声鼎沸,还有看到雪儿欢呼的声音。
街道两旁的茶馆,商铺,妓院更是热闹非凡,歌舞升平。
涂着厚重花粉的妈妈站在门口,“哎呀,柳老爷儿,今儿您来晚了,姑娘们都有恩客了。明儿我先给你留着。”
怡红楼是帝都最出名的一家妓院,这里的女子不仅年轻美貌,还能歌善舞,最重要的是都练了一身取悦恩客的‘本领’。
顶楼最华贵的一个厢房里,当家的姑娘妙曼的身子横卧在桃红色的帐子中间,笑颜如花。帐子外面,一个肥硕的中年男子慌忙巴光了自己,露出下垂的肚子一边喊着美人,一般发出猪一般的嚎叫,然后扑压上去。
“肥猪。”没等进入主题,寒风夹着雪花翻卷而来,一把长剑已经架在了那男子的,“现在,提着你的裤子,滚到床下,你若发出点儿声音,就断了你的命根子。”
“大侠饶命,饶命。”肥硕男子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下来穿,衣服都不敢拿,光着身子蜷缩在下面。
那姑娘哪里见过这杀人的方小说西,当家吓得花容失色,声音都发布出来,似要晕过去。
“你要晕,就花了你的脸。”阿九声音一冷,然后将君卿舞丢到床上,“你要将他伺候好了,还有赏银。”
那姑娘抬头看去,只见粉色的床单上,躺着一杯捆着手的人,青丝如墨,散落在两侧,却显得一张脸,漂亮非凡,烛光中,那人睫毛似翼,美鼻红唇,雪白的皮肤透着不自然的潮红。
而紧缩的眉宇,却拥有不可掩饰的雍容贵气。
“恩人,这位公子,中了媚药,恐怕有生命危险。”
“那就给他解毒。”
“恩人,你就饶了奴家吧。”那姑娘忙给阿九跪着。
在这里,也是见过各色的人,这年轻的公子面容漂亮非凡,根本就非普通官宦人家。
单那双眼睛,就不敢让人直视。
“罗嗦。他要死了,你就会人头落地。”
“你要敢碰!”君卿舞喘着声音,“这里所有人都人头落地。滚,将你的脏手拿开。”
他厌恶的看了一眼那个女子,再闻到让他作呕的花粉味,当即明白,自己被带到了生平最痛恨的地方——妓院。
第四十九章
“你竟然将我带到这么肮脏的地方。”
说着,气血上涌,又是一口鲜血,差点晕了过去,却是强撑着,怕这疯子对自己做出什么不规矩之事。
“肮脏吗?”阿九眸色一沉,抓起了那个女子的手,直接摁在了他腰腹,“你嫌弃他们肮脏,若非男人寻欢去乐,若非为了生计,她们会在这里。”
“而现在,她可是要救你。”
“恩人,求你放了奴家吧,奴家真的不知道怎么做。”那个姑娘连连求饶。
“不知道怎么做?脱了他裤子,用手做,总会了吧。”
“阿九,我要族你九族。”君卿舞颤声道。
“我说过,我没九族。”阿九唇角一勾,抓住了他裤头,往下一拉,对旁边吓得说不出话的姑娘,“上,手脚麻利点。”
“滚”
那姑娘跪在君卿舞身前,哆嗦却解他最后的亵裤,耳边君卿舞的声音虚弱而痛苦,那愤怒的眼神,简直想要将阿九生吞活剥。
阿九也懒得看,转身取桌子上的糕点。
就在这个时候,呼啸声从耳边出来,只听到那女子发出声凄厉的惨叫,然后倒在了地上。
阿九迅速的抱着君卿舞,一个侧身滚,然后推到桌子躲在后面。
“砰”
冰雹般的声音穿梭而来,阿九这才看清,十几只箭密密麻麻的穿透了那姑娘赤-裸的身子,若非当时她挡在君卿舞身前,恐怕,死的就是他了。
“救命啊,死人了”
床下的人吓得跑出来,然而还没有走一步,就被射成了刺猬,钉在了床头。
“君卿舞,你还真是香饽饽,哪里都有人想杀你。”
阿九辨别了那些杀手的位置,此地,恐怕已经有人包围,如果出去,指不定也是刺猬。
然而不出去,似乎死得更快,最重要的是,君卿舞无论如何都不能死。
他眼眸微眯,面色潮红,似乎已经熬不住了。
阿九看着散落在地上的男女装,又看了一样能到隔壁房间的窗户,顿时有了主意。
当杀手冲进来时,屋子里除了一男一女两个尸体,什么也没有发现。
于此同时,妓院歌声依旧,一个喝的酩酊大醉的年轻公子搂着一个面色超红的美人儿摇摇晃晃的下了楼,没入人群。
“君卿舞,你的执念是什么?”
漆黑的破屋里,阿九将君卿舞放在墙便,褪去了他身上最后的遮蔽物,极不情愿的覆盖在那滚烫之上。
“朕要杀了你,你放开你的手。”
这个人竟然竟然
屈辱,愤怒,仇视,一并涌上心头,君卿舞憋了一口鲜血,一耳光朝正在‘帮忙’的阿九打去。
阿九心中亦有气,她向来杀人,何时救过人,还是用这样的方式救人!
“啪。”挥手也一耳光还给了君卿舞,“你他-妈以为我愿意伺候你,我早就想一刀解决了你。”
第五十张
“你打我?”
君卿舞被阿九一耳光抽得有些发懵,盯着她,却谁料,对方一个挑衅的目光丢来。
深吸顿时一疼君卿舞一个哆嗦,那人竟然恶意的柔涅。
然而,剧烈的疼痛中之后,身体最灼热之处,却有一种极痛苦却愉悦的感觉,仿佛,所有的细胞都蠢蠢欲动,而大脑也慢慢的涣散。
可是心底又有理智再告诉他,那是一个男人。
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快乐的,耻辱的,君卿舞只有偏开头,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更不敢看那人的动作。
他见过对方杀人,然而握着他的手,却没有练武之人的茧,反而十分的温暖细腻。甚至他能感到那双手十指纤长,光如如玉,似乎比女子的手还柔美。
身体渐渐凝聚的快意让他有些迷离的睁开双眸想去看那一双手,然而,一抬头,却是对上了对方凝视着自己的目光。
那双眼,清澈明亮,然而此时,映着旁边的火光,却少了初见时的冷冽和漠然,多了一分怪异和直接。
“闭上你的眼睛。”君卿舞恼怒的吼道。
阿九手腕有些泛酸,后腰刚才在翻窗户时,被射中,伤口根本来不及包扎。
刚刚扇了他一耳光,似乎安静了一些。阿九忍不住瞟了一眼君卿舞。
他正撇开头看着一边,青丝散落,美眉紧拧,漂亮卷起的睫毛沾着些许湿润,似晨间沾着露珠儿的花瓣。
而紫色的眼瞳燃不可抑止的晴浴,映着氤氲,朦胧而迷离,薄唇被他鲜血染红,竟然有一种蛊惑人心,夺人心魄的妖娆魅惑。
那一刻,阿九看着,心中不由一呆,竟然有些失神。
却突然听到对方回头一阵怒骂。
想也没想,阿九脱口而出,“再吵,信不信我吻你!”
话一出,她自己都惊住,怎的说出了这话。
而君卿舞更是睁大了瞳孔,有些惊愕,紧张害怕,而又警惕的瞧着阿九。
咬了咬唇,然后愤恨的扭开头,一声不吭。
然而,身体的愉悦却是如何也控制不住,他双颊绯红,意识越发的涣散,一声低吟不由的从唇边溢出,那申吟,掠过阿九的神经。
看着那凝红的唇瓣,仿似受蛊惑般,勾起他的下颚,隔着薄薄的面纱,吻了下去。
身前的人,身子一个激烈的颤抖,手心爆发出一阵灼热,快乐而美好的浅吟从耳边划过,仿似烟花绚烂的瞬间。
阿九惊讶的放了他,而君卿舞已虚脱般的靠在墙上,迷离的双瞳却依旧痛恨的绞着她。
第五十一章
“无耻。”
君卿舞气得双唇颤了颤,忙用袖子将来回擦了一番。
阿九一愣,他这个眼神,这个无耻是在骂自己刚才吻了他?!
阿九起身走向外面,帝都一片银白,雪纷飞而下,落在她脸上,让她顿时清醒。
刚才自己怎么了?自己竟然糊里糊涂的吻了他。
神色有些懊恼,她蹲下身子,用雪将手心洗净。
她是能控制自己心绪的人,这世上,除了十一,没人能让她乱心智。
君卿舞还是坐在地上,解毒之后,潮红已经退去,青丝散落在他穿着的薄纱衣服上,外面偶尔雪风吹来,拂着他的容颜,看起来有一份落寞和凄凉的美。
阿九知道天亮之前不能出去,至少,她不能离开,得等着人将君卿舞接回去——他不能死。
走过去,阿九将从妓院带出来的糕点递给了他。
要知道,在冷宫可没有这么好的食物。
“你到底是谁?!”君卿舞目光落在阿九的手上。
十指缠着纱布,完全掩盖了手指的模样,似乎很难和刚才那双柔软的手相联系。
“杀手。”
“杀后可不会偷人方小说西!”君卿舞冷笑。
“你说的这个?”阿九将玉佩拿出来,在他眼前一晃,果然看到他神色紧张,“君卿舞,告诉我,这玉,到底是什么?”
竟然惹到了那个面具人来抢。
“你还不配知道,更没有资格拿。”他携玉而生,曾被误认为不详,然而母妃却对他说,这是一块吉祥玉。母妃是性情的女子,她说,每个人都掌握着另一个人的幸福,说不定,这块玉就是代表着那幸福。
也说不定,正有一个人,从很远的地方,专门为它追寻而来。
骤然,他眉尾一挑,“你费这么大的心思来抢这这块玉,难道不知道它是做什么的?或则是,命令你的人没有告诉你它的用处?”
阿九盯着那玉怔怔出神,想起了十一,想起了那个在雪中为她挡雪,递给她手绢的男子,“没有人安排我来。是我自己专门来找这块玉的,也或许,是找一个人的。”
话一落,那君卿舞仿似受到了莫大的刺激,一扭头,一口鲜血喷在了火堆之上。
“咳咳咳”
“喂!你的毒还没有解?!”阿九伸手摁向他脉搏,却被他一把甩开,然后身子往后面缩,眼神警惕而愤怒的盯着阿九,“滚,你还敢再碰我?”
那一副誓保贞洁的神情,竟然有了那么一份视死如归的凛然。
刚才被推开,腰间的伤再度裂开,想起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差点送了性命,还被要来喝去,阿九报复式的一笑,“我碰你怎么了。帝王后宫三千,你不就是给千人枕万人睡的吗?”
第五十二章
“你你说什么?什么千人枕万人睡?”
君卿舞就险些没有背过气去,扶着墙站了起来。
他今晚已经受够了,恐怕一生的耻辱都聚集在了今天晚上,都出自眼前这个叫阿九的混蛋。
“难道不是?”阿九挑眉,他可是记得,在封妃大殿上,他当着全天下当面嘲笑她,轻浮她。
他不就是要给世人一个纵晴浴色的形象吗,“不过,昨晚在床上,你贵妃为了睡你,还给你下药。莫非这其中另有隐情?”
阿九故作深沉的摸了摸下巴,然后惊讶道,“难道皇上爱的男人?帝都有传言,说皇上逼迫碧公子夜夜笙箫,难道也是真的?”
君卿舞一阵目眩,“放——,哪里的无耻直言。”出身显贵,何曾与人指着鼻子对骂,他除了气得直喘气,还真说不出一个‘脏’字来。
“不是就好。”阿九凝注笑。
她记得那日君斐争说景一碧爬过龙床,她也看到了那绝美脸上所露出的凄然。
如果君卿舞真对景一碧做过什么,阿九喉咙一紧,那她一定会杀了君卿舞。
不远处有隐约的脚步声,阿九看了一眼君卿舞,“恐怕是找你的人来了。”
说完,沿着房梁上了屋顶。
她身形没有之前那样矫健,君卿舞看向她原来站着的地方,才发现,有新鲜的血迹。而那血,显然不是自己的。
拳头愤怒的砸向旁边的木桩,他靠着上面,喘着气,心就压抑的难受和烦躁。
“皇上,微臣救驾来迟”
“早了不见得好!”他冷冷打断了景一碧,披上左倾递上来的衣袍,看了一眼阿九离开的方向,再回身看向景一碧,“你可知道,挟持朕的是谁?”
“微臣刚才已经听说,是那叫阿九的男子。”
“你知道就好。”君卿舞勾唇,眸色却敛着杀意,袖中拳头紧握,“景一碧,如果朕没有记错,后天是爱卿的生辰。”
“皇上?”景一碧抬起湛蓝色眼眸,似有一些无耐。
“后天,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大人,这皇命不可为,那叫阿九的人,实在是荒唐,竟然连贵妃都轻薄,您说皇上能不生气吗?”想起君卿舞青着脸,一副见谁杀谁的神情,走在后面的右名小声的对景一碧说。
这天下,谁都知道碧公子是性情温和怜悯之人。
工人修建太后的佛堂,却不幸失火,六百人理应处斩,家属发配边疆,而公子为救人,跪在祭台三日,并写了长赋歌,最后说服太后,挽救了几百人性命。
皇上也知道公子生性怕血,这一次非得让他出手,也是真生了气,起了杀心。
第五十三章
“左倾你觉得皇上是为了贵妃而杀阿九?”景一碧皱了皱眉头。
那不是君卿舞的个性,他不会为一个女人,而杀一个可造之材。
想到进来看到君卿舞惨白着脸,衣衫不整的样子,景一碧也实在有些懊恼和疑惑。
阿九
那个轻声喊着他‘十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