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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皇上这几年身体一定会很好的。这凝血珠不急着去弄。”
“为何这么说?”
景一碧惊讶的怪异的看着阿九,不知道她为何冒出这样的话。
按理说,她应该比他更担心君卿舞的身体。
“相信我,此时我们倒不如先搁着。”
为什么?阿九自然知道为什么,如果君卿舞真的有事,那他的根本就不会用三年时间统一六国,更不会再六年后祭台上诡异的死去。
现在景一碧想着去弄血凝珠,很可能就是苏眉和君斐争的陷阱。
“但是……”
“景一碧,你相信我吗?”阿九定睛看着他,“如果你相信我,此事先搁着,而且,君卿舞的身体我会比你更了解。更何况,现在君国刚经历了战争,需要调养,和君斐争的争斗,暂且缓一下。所以,这段时间,你还是早点休息。”
景一碧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个女子的坚持和固执。
而且,这样也好,她就没有理由再出来。
因为看到景一碧身体恢复的很快,阿九只是稍微停了一下就回宫,走的时候顺带带走了景王府的地图。
回到宫中时间还很早,走的时候君卿舞刚睡下,怕吵醒他,阿九让秋墨熄了灯。
然而,此时,她的寝殿内却亮着灯,阿九绕过院子,来到秋墨的房间,取了自己的的衣服,然后匆忙赶回去,进门则看到秋墨跪在地上。
而君卿舞披着衣服坐在椅子上,脸色十分的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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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阿九进来,君卿舞并没有抬头,而是手里捧着一杯茶,目光慵懒的看着那漂浮在青蓝茶杯里的叶子。
“小姐。”
看到阿九进来,秋墨忙求救的看了过来,脸上写着恐慌之意。
“起来。”
阿九轻轻的说道,示意秋墨起来,然而秋墨却怯意的看了一样眼君卿舞,跪在地上不敢动。
“怎么了?”
阿九走到君卿舞身边,挨着旁边的椅子桌子,轻声的问道。
君卿舞并不言语,只是看着那茶,唇边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细长的睫毛轻轻的垂着,在白皙的脸上投下两道浅影遮住了眼眸,让人无法看清他眼底的情绪。
“这茶快凉了吧。”
阿九伸手要拿过他手里的茶不想他缩手,避开了阿九,然后抬起眸子,看向阿九。
“夫人,这是碧螺春。”
“恩。”
君卿舞一听,“从金水回来之后,每次来,夫人都会为我泡上碧螺春。”
“右名说你爱喝碧螺春啊。”
“可是为何,喝了夫人的碧螺春,我总是觉得犯困?”
君卿舞紫色的眸子静静的看着阿九,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怎么会?”
阿九笑了笑,她不会这么傻的在茶里给君卿舞下药。
“今儿我就没有喝,却怎么也睡不着。”
说道这里,他才放下杯子,“然后,发现夫人不在了。”
“我也睡不着,就出去在太液池走了一圈。”
“是吗?”
君卿舞轻声笑了起来,盯着阿九的眼眸突然一沉,将手里的杯子放在了茶几之上,“夫人,你确定你就去了太液池?”
“是的。”
“如果是?那这个是什么?”
君卿舞弯下身子,掀开阿九的裙子,将那站在袜子上的芥子取下来,“告诉朕,这是什么?!”
声音陡然升高,那紫色的眼瞳瞬间溢满了血丝,盯着阿九的眼神,带着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怒意。
阿九心中咯噔一跳,今天回来太匆忙忘记了检查自己的裤子上沾着的芥子,这种东西在她每次出宫的地方都有,若是不小心,就会粘在身上。
“怎么不说话?怎么不敢告诉我,你到底去了哪里?”
君卿舞凄然一笑,盯着阿九,只想等她的答复。
然而阿九心理明白,她不能说出来。
这件事情一直都做得保密,而且君卿舞绝对不可能会发现她离开的迹象的。
她不知道,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说啊!”
看到阿九坐在位置沉默不语,君卿舞突然将她拉起来,厉声的质问道,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颤抖,“你到底去哪里了?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让你对朕下药!”
“皇上。”
看到君卿舞突然情绪失控,秋墨忙从地上爬起来,“皇上,夫人有身孕……”
“滚!”
君卿舞抬手,一耳光抽在秋墨脸上,面带杀意,“有你这么个奴才,你的主子才这么嚣张!滚出去。”
“秋墨,你出去。”
阿九看了一眼秋墨,示意她出去。
屋子里,烛火闪烁,沙漏的声音夹带着君卿舞沉重的喘息,让人听起来格外的压抑。
两人四目对视,阿九并没有说话。
“怎么?到现在你还不敢承认吗?”君卿舞冷笑了起来,眼底掠过一丝绝望之色,然后重重的咬牙,“第一次,你敢为了那个人将朕丢在人群里,让杀手追杀?!第二次,你敢冒着被朕追杀的危险,去给他送生日礼物!在太液池,为了他送给你的东西,你敢跳进冰凉的湖水……你是我的女人,你有我的孩子!”
手紧紧的扯住阿九,似乎想将她用力的撕碎。
“为了不让你担心,我将你留在宫中,然而,你却为了那个人,让秋墨假装成你的样子,跑去金水!我同样在金水,然而,为何,你去偏偏在他的房间?!”
君卿舞一边说,一边笑,“现在……你的茶是没有下药,但是碧螺春和你汤里面的草岚吃了会让人入睡,这个算什么?为了那个人,你竟然对朕下药?!”
“你说朕是你的爱人!那你告诉我,景一碧又是你什么人?!”
然而,眼前的女子依旧抿着唇没有说话。
松开了她,他亦怕自己的会出手伤了她,只有步步的后退,有些不甘的盯着她。
许久,他剩下一口气,将最不愿意说出口的名字念了出来,“阿九!你到底要骗我到什么时候!难道你非的要朕将你揭穿才行吗?!”、
阿九……阿九……
他多么希望,眼前这个女子,不是阿九,只是简单的梅二那个属于他君卿舞的梅二。
因为阿九不是,阿九更像是那一个人的。
所以,在战场上,看到她手中飞出的那般匕首时,他猜出来她的身份,却又像鸵鸟一样欺骗着自己,不去面对最残忍的真相。
所以,只要她不说出她是阿九,那他宁肯看着她夫人,亦不愿意让她和那个杀手联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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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愿意,因为,知道真相后,他更恨,恨她为了那个人,竟然一次次的抛开了他。
所以,到这一刻之前,他都不愿意念出这个名字。
然而,今晚看着她离开,看着她出宫,看着她上了马车,看着她的马车进入景一碧的府邸……君卿舞觉得,那一颗刺,已经穿过了心脏。
自己,就快成为一个一直被蒙蔽的傻子。
“阿九,你明明说爱我,可是……为何,宁肯为他而伤我?”
他惨淡一笑,声音不再像刚才那样风怒,而是一种有气无力,更像是一种自言自语,“为何你,总是要一次次的挑战朕的极限!你敢不敢说一句话?!难道你非得逼朕一把火烧了景一碧的府邸,你才开口说话?”
“君卿舞,我的名字很重要吗?我的身份很重要吗?难道我还没有对你说清,我对你的感情是什么?没说清,景一碧对我来说是多重要?”阿九深吸了一口气,迎上君卿舞的目光,“那今天我再告诉你一次,你是我的夫君,是我的爱人。而景一碧,他说我生死与共的亲人!”
“哈哈哈哈……”
君卿舞大笑了起来,“亲人?那我和他对你来说到底谁重要?”
“都重要。”
“都重要?!都重要,你还为了他,竟然给朕下毒,这就是你所谓的重要!阿九,你撒谎的本事不怎样!”
“够了!君卿舞!”
阿九不耐烦的打断了他,冷笑了起来,“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那我问你,景一碧对你来说是什么?是你的朋友,还是你的臣子,还是你的奴才!你需要时,就让他陪在身边,不需要的时候,你就可以对他痛下杀手!”
“你敢说,这一次景一碧从金水回来,遇袭的事情和你无关?!”
这天下能有几个人熟悉景一碧的侍卫,能有几个人,对景一碧的贴身侍卫下毒,恐怕也就君卿舞的人才有本事。
而且,为何偏偏要对她封锁消息。
“朕不过是警告他,不属于他的东西休得乱碰,作为臣子,他得遵守规矩。”
“真的是你!”
阿九声音陡然一高,不可置信的看着君卿舞,“你竟然真的对他下手!君卿舞,景一碧如此为你出生入死,对你忠心耿耿,你竟然真的下得起手!你太让我失望了!”
“对你衷心耿耿的人,你永远都看不到,还想尽办法的伤害只是为了你的私欲。而有些人,明明就是毒蛇,你却像宝贝一样捧在了手心里。”
阿九哼了一声,“君卿舞,你既然面对了我这杀手的身份,那你就该清楚,苏眉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了。你若还想白天那样装傻,那我就给你说明白了。”
“莫海棠就是苏眉杀的,而当时你那心爱的女人还求着我,去杀荣华夫人。是的,我出宫了,但是,秋墨在宫里身份被暴露,也是苏眉所为,而荣华夫人被绑架去了莫家的军营和她有不可分割的关系。”
“这一切,难道你看不到吗?!”
“为何要扯上苏眉?”
“我也想明白,苏眉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你这么的包庇,却对景一碧这么苛刻!”
这个问题,她很早就知道了,既然挑明了,就不如说个明白。
然而,这一次,沉默的却是君卿舞。
对苏眉的情感,他亦从来不知道。
虽然知道苏眉做过的事情都有些清楚,但是,只好不超过底线,他总觉得自己能容忍。
那种感情……是爱吗?
可是,能让他心痛的只有这个叫阿九的杀手。是迷恋吗?可是除了那张脸,他又不知道那个叫苏眉的女人有什么值得他迷恋更。相比起来,他更迷恋的是这个叫阿九的杀手。
那是恨吗?他恨的人不多,而最恨的也是这个叫阿九的人。
这一刻,君卿舞恍然明白,他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在了这个叫阿九的身上,爱,疯狂,迷恋,还有恨。
对苏眉……只是因为对那张脸的留恋,那一张他像梦魇一样让他无法割舍和伤害的脸。
好似,天注定,他要守护着这个容颜的主人。
“苏眉,亦是朕无法割舍的人。”
阿九轻笑了起来,然后扭头不再看君卿舞,“因为苏眉你无法割舍,就像宝贝一样哄着。而景一碧只是你的臣子,只是你的棋子,所以你不需要随时都可以弃之,毁之。”
内心从来没有过的失望和寒凉。
“好,君卿舞我总算明白了。”笑容从脸上消失,却而代之的一种冷冽,阿九一字一顿的说道,“那我便告诉你,同样的,这世界上只要我在,谁也别想再伤景一碧。”
“你再向朕下战书?!”
君卿舞声音一颤,不可思议的看着阿九。
“我不是下战书,我只是向你表明我的态度。”
“阿九!”
君卿舞凝望着阿九,惨然一笑,“阿九到底是阿九,永远不会是梅二。”说完,他转身拂袖出了清河殿。
阿九立在原地,从怀里掏出从景一碧那儿拿的图纸,让后扔在了火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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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苗顿时吞噬了白色的宣纸,那些图案和标记瞬间化成灰烬。
“景一碧,你的心血,君卿舞根本就不需要。你想着要去景王府为他拿药引子,人家亦根本不需要。”
看着翻腾的火苗,阿九脸上勾起一丝冷笑,披上衣服转身出了清河殿。
“夫人,您要去哪里?”
侍卫上前,忙拉住阿九。
“让开。”
阿九眸色一沉,冷冷的说道。
那侍卫一听,鼓起勇气,“夫人,皇上临走时,说夫人以后不得离开清河殿半步。”
话一落,门口果然多出了许多的禁卫军。
“呵呵。”
看着持刀的禁卫军,阿九不由冷笑了起来,“皇上这是怎么回事?右名呢?”
“夫人,卑职在这里。”
右名亦跑了过来,喘着气,看样子是刚刚跑回来。
“皇上是什么意思?以后,我不得离开这清河殿半步?”
“夫人,皇上说,您要好生修养。”
“哼!”
阿九上前一步,所以的禁卫军都下意识的握紧了手里的长枪,紧张的看着阿九。
一时间,空气突然凝肃起来,浓浓的杀意席卷而来。
停在了右名身前,阿九压着声音在他耳边说到,“告诉君卿舞,我的人他别想动手,否则,他的人,他一定保护不了。”
“夫人。”
右名难以置信的看着阿九,没想此时阿九竟然说出这么决裂的话来。
阿九冷笑的看了一眼周围,转身慢慢的走回清河殿,空气中有冷冷的湿意,甚至她能闻到那张地图飘出来的焦味。
“夫人…”
右名再次追了上去,“夫人,皇上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
“有苦衷?”阿九停下步子,转身看向右名,“右名,若不是你,我和君卿舞当初就不能冰释前嫌。可是,右名你又对我隐瞒了多少?关于君卿舞对景一碧做的那些事情,你可有告诉我真相?”
右名脸色一白,突然明白两人人矛盾的渊源。
而这个渊源早在阿九进宫那日就已经埋下,今日……是彻底的摊开了。
“我可以原谅君卿舞曾经对我做过的那些事情,可以原谅他的占有欲,可以包容他古怪的性子。但是,作为一个帝王,他对生死相随的臣痛下杀手。却包庇吐着吐舌性子的女人,这样的君卿舞,我真是失望,更不能容忍。”
阿九惨然一笑,她可以容忍君卿舞以前对她的羞辱和折磨,但是对景一碧不行。
在这个世界上,她容不下任何人伤害景一碧。
更何况,景一碧衷心于君卿舞。
“苏眉是什么样的人,在我身份大白的时候,君卿舞他应该比任何清楚。而且苏眉对我做过什么?君卿舞他会不知道?可最后,右名,你看到了,他选择了什么。”
说着,阿九回到了殿内,右名亦默默的低头跟在后面,不敢再做任何辨别。
君卿舞的个性,的确是难以琢磨,当时对景一碧的事情,右名都吓了一跳,然而,他如何阻止得了。
“右名,告诉我,刚才君卿舞去哪里了?”
君卿舞出去的时候,右名一定跟上了,但是很快就折了回来。
“皇上?”右名顿了一下,道,“皇上回嘉宇宫了。”
阿九转身打量着右名,眼眸微微一眯,道,“我明白了。”
如果说,君卿舞回了嘉宇宫,那右名应该贴身伺候,而不是焦急的跑回来。
跑回来,一定不是担忧阿九的安全,而是阻止她离开,或者去某个地方。
“夫人,时间不早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怕阿九问出什么,右名行了礼,打算退出去。
现在他也无法无法再劝解,因为事情的根源不再是阿九和君卿舞,而牵扯到了另外两个人。
转身欲走,突然感到一阵寒风欺身而来,右名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觉得身体突然僵直不动,好似瞬间被什么抽去了力气。
而这个时候,阿九慢悠悠的走到他身前,道,“右名得罪了。”
说完,将他拖到了暗处。
空气中还有草药的闻到,是十香散,能让人瞬间疲软的没有气力的药。
右名大骇,才恍然想起最近为何阿九一直在研究医术,而这个时候,已经看到阿九从屏风里面换了衣服出来。
出来的那个人,面容竟然和右名一模一样。
“右名,得罪了。”
阿九走到右名身前,“放心,我不会为难你,这事情只要你不说,君卿舞也不知道。更何况我不是离开,我只是看看君卿舞到底要做什么。”
说着,阿九将门关上走了出去。
右名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力的闭上眼睛。
到底还是什么都瞒不住阿九,因为君卿舞的确是出宫了,很显然,他是去找景一碧。
而让他回来,也的确是拦住阿九不让出去。
看来,他们还是小看了阿九。而就算再多侍卫守着,只要阿九想走,君卿舞拦得住吗?
而阿九没有硬闯,只是用来这样的方式,其实还是不想和君卿舞彻底的撕掉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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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寒凉,阿九悄然出了宫,然后上了直奔景一碧府邸的马车。
在拐角处,果然看到了君卿舞的侍卫守在门口。
撕掉了面皮,阿九轻轻的来到景一碧的厢房,发现屋子里并没有人。
一种不好的预感传来,阿九忙沿路寻找,最后在观景台看到了对坐亭子里的两个人。
两人隔着茶几,上面正煮着茶水,景一碧手里正拿着夹子将白玉杯子从热水中取出来,然后公正的摆在上面。
阿九心口一紧,知道景一碧伤口恢复了差不多,但是煮茶并非就是简单的煮茶,甚至比起平日是起居更是耗心耗力。
君卿舞神情慵懒,头发散落在肩头,紫色的双眸淡淡的看着景一碧。
琥珀色的茶水在白玉的杯子里荡漾,君卿舞看着那茶,唇边掠过一丝苦笑。
“爱卿手艺渐长啊。”
“皇上还没有喝,如何得知臣的手艺有长进?”景一碧微微一笑,自己抿了一口。
“看这茶的颜色便可得知。”君卿舞勾起唇,慵懒的神态多了一份冷敛,“前些日子爱卿的伤,似乎恢复的特别快?”
景一碧神态微微一怔,有些惊愕的看着君卿舞。
这些日子,君卿舞几乎不来府邸,自金水之后,更是没有传他入宫,甚至有重要的奏折,也不过是让右名送过来。
前几天,右名突然传来圣旨说要他同皇上一同前去香山,那个时候伤口正开始愈合,却不想在香山看到了阿九。
而今晚,阿九才回宫不久,君卿舞突然出宫,景一碧心中寻思着是不是也出事了。
“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我看爱卿起色如此好,想必也痊愈了。既然这样,那十二皇叔的事情,便交给你处理。”
十二皇叔?
阿九和景一碧两人同时一愣,而景一碧的脸更是在幽暗的灯光下浮现着一种死灰的惨白。
甚至,阿九清晰的看到景一碧握着杯子的手在轻轻的颤抖。
“怎么?”
看到景一碧没有说话,君卿舞眉尾一挑,目光颇有深寓的落在他脸上,“你辅佐朕多年,这些功劳朕都看在眼里。十二皇叔的事情处理之后,朕放你自由,你的人从朕的领土上路过,朕绝不不会任何阻拦。”
景一碧疑惑看着君卿舞,许久道,“皇上,臣可不可以不插手十二王爷的事情?”
“给朕一个理由。”
“臣没有。”
景一碧扭头看向池子里,声音很低,似乎不想再谈这个话题。
“不仅如此,你的人朕放行,你想要的东西,朕会给你。”
君卿舞慢悠悠的品了一口气,似乎一直在等景一碧的回答。而此时,已经看到景一碧明显的心动了,因为那个东西,天下人人都梦寐以求,景一碧更是需要。
“皇上给臣多少时间?”
收回思绪,景一碧显然被最后一项打动。
看到他这样,君卿舞起身,绕过茶几走到景一碧身边,俯身在他耳边压低着声音,“三个月!事成之后,朕答应你的全都做到。而同时,你必须永远从君国消失,否则不要怪朕不顾这些年我们合作的情面。”
说完,君卿舞大步离去,因为从宫中出来得匆忙,他青丝垂落在腰际,随着步履而散开。
景一碧坐在位置上,保持着先前的动作,湛蓝的双眸已经黯然下来。
刚才君卿舞最后几句话非常的轻,轻的像梦呓,然而却字字刻在他心里。
而不知道何时,手里的茶水竟然溢了出来。
三个月……带着他多年的梦想永远离开君国。
这么多年,要等的不是就这个结果吗?甚至,幻想过用十年的时间,然而现在只用三个月……
可是,为何心底这失落。
看着这荒寂的庭院,看着自己的厢房所在的地方,以后这儿不再是他的府邸。
他要永远离开,再也等不到那个女子在夜里悄然的来到他身边。
有时候,他们彼此都说话,她只是默默的站在一边,看着他,然后再悄然的离去。
好几次,他都装着不知道,却又在她转身离开时,寻找她的影子。
“你不愿意插手君斐争的事情?”
熟悉的身影从背后传来,景一碧惊讶的回头,看着阿九穿着夜行衣站在暗处,正担忧的看着他。
“阿九。”
景一碧起身,飞快的走到阿九身边,“你你怎么还在这里?”
“景一碧,告诉我,你想要自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