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妈妈点了点头,躬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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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
第一百七十三章
裹紧了身上的衣服,上面还有一丝淡淡的怡人清香。手中的马鞭不停的挥动,那狂卷的风撩起她的头发,夹带冰凉的雪落在她的脸上,目光决然的望着前方,她丝毫不敢停留,甚至在怀疑,此刻,她真的在马上,离开这个让痛不欲生的是非之地吗?
是的,身下马在颠簸,那寒冷的风好似冰刀一样剐在她脸上,生生的割裂着她的皮肤,这种尖锐的疼痛告诉她不是在做梦。
多好啊,没有了丝毫的负担,没有别人的威胁,她骑着马奔驰,去完成自己的目标,然后彻底离开这个混乱的世界。
可是,为何,她没有丝毫轻松和解脱的感觉,反而难受的要紧,那胸口的钝痛,那被卡主喉咙,那酸痛的鼻子,那随而落的泪水,那越来越慢的马速。
“吁!”她大喝一声,用力扯住缰绳,望着前方的两条道,怔怔的出神。
他说一条路是回轩王府,一条路,是她浪迹天涯的路。
轩王府…她望向王府的方向,眼中有一丝淡然,燕子轩,你珍重。
马在十字路口打着转,等待着主人的命令,只是,它的主人,此刻,却是茫然的望着远方那条浪迹天涯的路,迟疑的没有前进。
黑暗的月色中,白雪反射出薄弱的光打落在她亦苍白的脸颊,紧要着薄唇,她却不知道该走还是不走,却殊不知,她身后已经掩藏了一批黑衣人。
她不知道,选左边,是死亡,选右边,是前行。
真的就这样前行吗?为何心里空寂如林,心神紊乱,都没有力气挥动鞭子。抬手,拂去脸上的雪花,睫毛却碰触到一个冰冷的东西,放在眼前一看,木莲整个人都僵在了马车上,思绪顿时倒流了回去。
他美艳旖旎,好似天上的仙子,又似勾人的妖精,她承认自己被他外表迷惑。可是,是谁,在她遇到那些胡搅蛮缠的客人时置身挡在她身前,为她挨了一记耳光,然后被踢在地上。
又是谁,每次都会捧着一件披风在台下等着她,替她穿好,替她理顺凌乱的头发。
又是端坐在孤灯下,拿着一把撮子细心的雕刻一只镯子,又是谁,在她每次去花满楼之前都帮她准备好衣衫,又是谁,甚至在她离开的时候,都将狐裘和必备的盘缠准备好。
又是谁,在她耳边甜腻的呼唤,姐姐,我等你。
又是谁,在她耳边认真的说道,嫁给我,我养你!
是谁?是那只妖精,那只她看着忍不住像抱在怀里好好疼惜妖精,那只,她可以忍着被割断手指也要保护他礼物的妖精。是他,为了他,她可以冒着生命危险劫持舒绕,为了他母亲的血玲珑。
这个妖精,这个让她时刻都不由自主挂念的妖精,在梦里,那靡丽却幸福的梦境,在梦里,那诡异的沾血的赤红无不让她牵挂,以至于,当她觉得要离开舒景身体的时候,梦到他的时候,她都能瞬间惊醒…
他才是她无法干脆离开的原因。
那个拉住她手,满眼泪水,低声祈求他的妖精,求她,“娘子,我不要快乐,不要快乐,只要和娘子在一起便可。”
他说,“娘子,你不要舍弃为夫!”
而他,现在正被燕子轩和燕子愈包围,木莲,今晚你出现,不就是因为白衣说燕子愈要抓他么?你来救他的,可是。为何到最后你竟然舍弃了他,而自己离开。
天,她恍然惊醒,纵然不能爱但她也是喜欢他的,那种喜欢,思想上的喜欢,单纯的喜欢,那种不像情爱的喜欢。而今,她将他带入了木莲的漩涡,然后抽身离开,剩下他独自面对燕子愈和燕子轩。
她竟然丢弃了他!
手里的鞭子用力一挥,重重的落在马背上,调转马头,朝回奔去…
她怎能丢下他!
埋伏在林中的黑衣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做。殿下吩咐,她往左,就杀了她。往右,就放了她。可是,她如今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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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丝倾落一地,红衫诡异的朱砂漫华一样绚烂的盛开在他身下,铺满了整个床榻。他斜躺在软榻上,手执一只精巧的玉壶,放在头顶。仰下颚,露出欣长的没有脖颈,半瞌着双眸,那修长的睫毛便在精致的脸颊上透出两道妖娆的倒影,红唇微启,露出贝齿,香舌轻吐,手腕优雅一转,那玉壶中的酒便精准的落下,被他含在口里。
醉生梦死,浮生一梦。
他轻笑,眼中却滑落出泪水来了,没想到,她真就这样决裂的走了,甚至都没有回头。她倏不知,她这一走,将有上百条命为她铺路。
她如决绝,他就能狠绝…
雕花雨露倾流而下,他含不住,便眼中他唇落。就像那眼泪一样,他忍不住,亦也会流下。
走吧…浪迹天涯,浪迹天涯…他愿意成魔,愿意醉生梦死,在梦中,她应该会是好好的疼他的吧。
窗户突然被推开,那寒风带着飘雪瞬间就灌入,扑在他因喝酒而酡红的面颊上,这突来的冷冽和惊扰让他悠的睁开眼,盛着杀意看过去。
半醉半迷离的视线中,他看到那窗户赫然打开,雪花呼啸而至,一个白色是身影立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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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半醉半迷离的视线中,他看到那窗户赫然打开,雪花呼啸而至,一个白色是身影立在那里。
飞扬的头发,苍白的脸颊,晶亮的眼睛,还有微微扬起的唇,那是一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
他恍然一惊,怔怔的看过去,眼中浮起欣喜,片刻却再度黯然下来,苦笑道,“娘子…不!不是娘子,娘子已经将为夫抛弃,浪迹天涯去了。”
说到这里,那玉壶一压,酒露再度落入他口中,辛辣而苦涩,或许迷醉中方能见到她吧。
“小妖精!”那熟悉的声音翩然而至,手里的玉壶瞬间滑落,跌在地上,溅起一地残渣。
揉着眼睛,他再度看去,还是那个身影,仍然站立在远处,那飞扬的发丝,还沾着没有融化的雪瓣,光洁的额头还渗着细密的汗珠,明亮的眼睛有灿烂的笑意,轻启的唇吐着粗气,那肩膀也因为她的喘息而抽动,而她的手里,还握着一只马鞭。
真的是她!他赤脚下床,忙要走过去,却一脚踩着那破碎的渣滓上,那殷红的液体从他脚下溢出,身子不稳,他跌坐在地上,脸上却没有丝毫痛苦之色。
疼,说明,他不是在做梦。
“小妖精…”木莲扔下鞭子,飞快的跑过去,一看那洁白的脚上竟让路出了血,慌忙将他抱起来。手刚碰触到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你不是走了吗?”他咬着唇,瞪着泪眼迷离的眼睛看着她。
“我回来了。哎,别动,小心伤到手。”看到他坐在地上一番挣扎的样子,她面色一沉,懒腰将他抱起,放在床榻上。天,这个人,怎么这么轻。
“你回来,你回来做什么?”他坐在榻上,低头看着她跪在地上,认真的检查着他的伤口,不由的又懊恼了起来。
为什么,每次在他绝望的时候,她又会回来给他一些希望,然后又痛下去。
“喂,你的脚别踢啊,我帮你将那给渣滓弄出来!”
“不准碰我,不准碰我!”他越踢越带劲,心里满腹委屈,心痛得都要死了,恨得要去杀她了,她竟然又回来,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累积起来的恨,瞬间被她击垮,他在她面前永远的这么不堪吗?
“酒杯的渣滓都嵌入了脚心了,若不弄出来会化脓的。”她叹了一口气。这个真是个不省心的人儿。
“不准碰我,由我这样吧!你回来做什么?是来看我笑话的吗?你不是浪迹天涯了吗?这么跑回来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心里明明是好像抱着她,好像说,娘子,为夫看到你好高兴,可话一出口,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了。也学只有骂出来了,他心里才好受一些,才平衡一下吧。
“是的,我忘记了东西了!”她用力扣住他乱动的脚踝,抬起来,低头认真的检查,手指轻柔的将那些碎渣弄掉,小心翼翼,生怕再度弄疼了他。
原来是忘记了东西?心里再度一痛,他不由苦笑了起来,刚才还自作多情的以为她回来是为了他,原来,说到底,他对她什么都不是。
甚至还不如一个东西!那么一刻,眼泪再度溢落出来,却紧咬着唇,想要将那不争气的泪水给逼回去。
“那你忘记了什么?竟然舍得冒这么大的危险跑回来,难道你就不怕那大公子将你抓了去吗?”
讽刺的话语刚说完,小妖精突然觉得脚踝一痛,那握着他的手,猛的加大了力度,低头,刚好对上了她清澈的眸子。
四目相对,她那双眼眸中有一丝愤怒,有一丝歉意,半响,她开口道,
“我忘记了你!”她独自离开,将他一个人丢下了,面对危险。
“什么?”他震惊的看着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忘记了你,忘记了将你带走!”她仰着头,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
“…”薄唇轻颤,他竟然说不出话来,目光在她脸上来回移动,他多想,如果这个是梦,那停止吧,世界都停止吧。
“我带你走!”
那坚定的口吻,丝毫的迟疑。
带我走?他望着她,好似看到了很多年前,那个张陌生的面孔,那双小手,拉住他,说,“我带你走!”坚定的口味犹如现在。
十几年后,不同的人,对他说了这一句话,再次印证了他娘亲的预言。
拿出丝绢,她将他的脚包好,起身坐到他身边,将他冰凉的手擒在手心,她用歉意的口气道,“对不起,我先前的话伤了你!我这就走,你愿意同我走吗?”
“…”他仍难以置信,刚才像是在地狱,这么一秒,他竟然突然上了天堂,叫他何以能片刻接受。
“娘子,为夫愿意,为夫愿意!”望着她,他终于笑了起来,明媚的好似阳光,那滴落的泪水,像珍珠一般明亮璀璨。
这是不是叫喜极而泣。
“但是,我要告诉你,我们一路可能很多艰辛?你不怕么?”他身子娇弱,一路颠簸,她有些不放心。
“不怕,有娘子,为夫什么都不怕了!”
“对不起。小妖精,我刚才那些话。”她低下头,自然知道那些话多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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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对不起。小妖精,我刚才那些话。”她低下头,自然知道那些话多伤人。
“娘子,现在最好的莫过于你在我身边。如果你能在我身边,哪怕你天天骂我,为夫也甘愿。”说着,他将头靠在她肩头,抽出手指俏皮的绕着她的发丝在手中玩弄,“娘子,你知道么?为夫这一刻,真的好开心,好开心。”泪水好似断线的珍珠,落入口中,他都觉得是甜的。
木莲手放在他肩上,眼角也不由的一酸,不由的将他搂得更紧,她刚才,就差点将他丢下。
是啊,纵然不能爱,她也不能放弃他。
在这个世界上,他称了她唯一的牵挂,而这也注定了她无法离开。
罢了,看着他开心的时候,她也觉得是开心的,既然这样,那不必离开这个世界,带着他离开便好。
“娘子…”他梦的抬起头,望着她,央求道,“娘子,以后,你不能在像今日一样舍弃为夫。你知道吗?为夫这里好痛,好痛。”他指了指胸口,又道,“你现在帮我揉揉好吗?”
“别揉了!你也知道我的身份,若不走,我们会被抓回去的。”说道这里,她突然有些内疚起来,抛弃了燕子轩,带着一个貌似天仙的男子到处跑,用最时髦的话,是不是私奔呢?靠!他们在玩私奔?!
“恩!”小妖精腾的一声站起来,拉着木莲就朝窗户走,那笑意冉冉的脸上还挂着些许泪珠儿,活像一个受了欺负的孩子终于找到可以帮他伸冤的主儿了。
“等等,你就这样走吗?”她看了一眼他身上华贵的红袍,和泄落在肩头的发丝,已及那张美得然人窒息的脸,木莲心里顿时哀嚎了起来。
如果他们就这样私奔,不出半个时辰定然被抓回来,且不说自己脸上那几道浅色的疤痕又多引人注目,就说他,随便往哪儿一搁,都是百分之两百吸引眼球,围观的人定然一圈又一圈,更何况,他还穿这么风-***的颜色。
“娘子,为夫的装束有何不妥吗?”他张开手臂,转另一个圈,疑惑的问道。
“没有。只是…你的脸不妥!”这张脸,她带出去是勾人的吗?
哎,她回来之前是不是应该考虑到这一点呢。
“娘子是说为夫丑么?”他忙捂着脸跑到镜子前,将自己细看了一番,又拿出丝绢将泪痕擦去,还顺手将旁边的丝带和画笔拿起来,倒弄一番直到自己满意才转身看向木莲,“娘子,为夫好看么?”
那摇曳的烛光下,他发丝半挽,剪水的凤目缀满无数星光,璀璨迷离,似无邪,似纯真,似勾人。最让木莲震惊的是,他眼下突然多了一朵红色的妖娆之极的曼陀罗,散发着魅惑人心的魔力,这一刻,衬着他肩头的三千青丝,陪着那瑰丽的绯红,映着他微微俏皮的笑容,他的美,再次在绽放到了极致。
仅仅一朵花的点缀,便足以让他美得如此惊心动魄。
“娘子,你瞧了为夫多久了?”上前,他拦住她手,笑问道。
“穿上那件披风,快走吧。”半响她很囧的反应过来,捡起旁边的一件披风搭在他肩上,将他带到了窗户边。算了,先走再说吧!
手臂一用力,她翻身出了窗户,却看见那妖精撅着嘴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
“怎么了?”她问。
“娘子,这里好高啊!”他指了指下面,抗议道。
“咦!”她一愣,看了看脚下,“刚才可是你让我从这里爬下去的,而且,我也是从这里爬上来的!”
“可是,爬墙的事情,为夫没有做过啊?”他委屈的说道。
“靠,什么意思!你说我做过?”这爬墙两个字怎么听起来这里刺耳呢?更何况,现在她带他走,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他们是真的在‘私奔’呢。
“娘子,你以前不都是爬墙进花满楼么?”他掩嘴一笑。
“你…被磨磨唧唧了,快点走啊。”她做了一个懒得和他废话的表情,继续她的爬墙。
那小妖精转身拿出一条红绸扔了下去,笑吟吟道,“娘子,你这样爬容易摔跤啊,拉着这个。”
“没事,我这样可以爬!”她翻了一个白眼,示意她无须那样的辅助。
“娘子,可是,你若不拉着这个红绸,怎么背我下去?这样很危险的!”
噶!爬墙的动作僵主,她抬头看着他笑的如沐春风的脸,什么?“你要我背你?”她忙掏了掏耳朵,以为她听错了。
“恩!”他点了点头,表情极其认真道,“我的脚受伤了,我的心也受伤了,如果我摔下去了,那我又有很多地方会是受伤。这样,为夫就真的成了娘子的绊脚石了!”
“你…”木莲牙齿抖了抖,这小妖精,果然是妖精,而且,还是一只嫉恨的妖精,刚才一定是不满意她骂他是绊脚石,现在就在这上面做文章,顺便报复她。
“你上来!”她咬牙吼道。
“娘子真好!”他乖巧的翻出来,往她背上一贴,将她的脖子紧紧的楼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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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相反滴…(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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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娘子你好!”他乖巧的爬出来,往她背上一贴,将她的脖子紧紧的楼主。
妈妈的,这样子,还真的包袱啦。她怎么就一时迷了心窍,又回来带走他呢!在十字路口,她一定是撞到鬼了!天…不过这家伙真的轻,她几乎没有感觉到他又和重量。
“娘子,你爬的好慢哦?”身后传来酥骨的柔声。
登时抽了一口气,木莲气不打不来,咬牙吼道,“要不你来爬!”
“呵呵还是娘子爬吧。”他娇笑道,将头贴在她耳朵处,嗅着属于她的味道,唇也不规矩的再她皮肤上曾来蹭去。
那柔软的唇轻柔的触摸这她的肌肤,好似羽毛般划过,痒痒的,又不失温暖。
“喂,规矩点!”她回头看了他一样,对上了他流光溢彩的眸子,随即想到之前她一直忘了他的名字,不由又内疚了起来,逐小声道,“,小妖精,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我?”夜色中,那一双眸子黯然了下来,沉默片刻,他在她耳边柔声呵气道,“为夫,为夫就叫小妖精。”
从此,这世间,再没有颜绯色,唯有一只小妖精。
“真的?”
“嗯啊。”
“你忽悠我?怎么可能叫小妖精!”他明摆了就是不告诉她嘛。
“娘子你说为夫是什么名字就什么名字。”
“我说你是猪,你也愿意么?”背着这个比羽毛还轻的家伙,她爬墙的动作始终不快,说实在的,她还真怕他给摔了。
“猪?”他一愣,不满的说道,“这世间哪有这么漂亮的猪,若真是,那岂不是猪妖了?”
“那你是人,还长得这么漂亮,岂不是人妖了?”
“娘子,人妖是何物?莫不是,一半是人,一半是妖?”他眨了眨那双漂亮的凤眼,眸子里透露出无邪,和好奇,这倒是个新鲜的词儿。
“那是半妖。人妖,就是不男不女!”
“你…”背上的人一僵,随即将头埋在她的脖子,呜咽道,“娘子,你竟然取笑为夫,你知道不知道这样很伤为夫的心哪。”
“啊…我开玩笑的,你别生气。”
“不行,娘子这样待为夫,为夫得惩罚你!”说罢,他张开唇,悠的含住了她的耳垂,轻微一用力,给咬了下去。
“喂!别咬我。”她厉声喝止!被咬之处,微痛微痒,却带来一种一样的温暖。
“为夫想尝尝娘子的味道嘛。”
“滚!放规矩点。我是来救你的,不是给你吃的。”她压着声音警告道,恨不得将身上那个人摔下去。
“娘子你好凶啊!”
“我告你,你不要蹬鼻子上脸啊,你信不信我把你丢掉!”稳稳的落在地上,她果然一松手,将他抛开,独自一人朝藏马之处。
翻身上马,却不见那妖精跟来,一回头,便见他托着腮帮蹲在雪里,泄落在肩头的发丝沾着片片雪花,一脸不情愿和委屈,那双勾人的眸子还泛着晶莹的泪珠儿,可怜兮兮的样子。
眼角一抽,木莲无奈的叹一口气,压着声音问,“你又怎么了?”
嘴一厥,他扭头不理她。
“快走啊,再不走,就走不掉了!”她真的后悔了,冲动是魔鬼。
“娘子,既然打算私奔,为何又弃我?”
“我什么时候又弃你了?还有,我们这个不叫私奔,叫逃命。”姑奶奶啊,她觉得她这一遭回来,不是来救他,而是来自杀的。知道他娇气,知道他小性子,可是…也要看看什么时候啊。到处都是埋伏的官兵,他竟然还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
“你刚才就将我从你背上给扔下来了,而且你明知道为夫的脚受伤了。”
脸皮已经抽筋了,很想发脾气,但是…看着他那颠倒众生的脸蛋儿,那瘦弱的身子,还有,他那时不时就复发的心疾,以及让她恐惧的眼泪。
她,木莲仰天长叹了一息,握紧拳头,摆出一副战死沙场的豪迈,翻身下马,迈着承重的步子,走到他面前,拳头一举,蹲下身子。
那妖精当即破涕为笑,俯身爬在她背上,笑吟吟道,“娘子,真的真的,待为夫太好了!”
脚那么一颤,她真的不再说话了,一切都是她的错。
将他扶上马,木莲顺势也打算翻坐在他身后,却不想,被他一拉,跌坐在了他的怀里。
“娘子,刚才辛苦了,让为夫驾马吧?”说罢,将她往怀里一搂,顺势用披风将她裹着。
“咦…你会骑马?”她抬头差异的问道。
“难道,在娘子看来,为夫就是这么的无能?”他轻声笑道,凤眼注视这前方,星光落满,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璀璨明亮,衬着那迎雪飞舞的发丝,竟有那么一丝风-流恣意之色,还有,她极少看到的男子气息。